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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覆雨翻云_校对版by:黄易》-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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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金属鸣响,震慑全场。刁辟情断线风筝般向后连退十多步,直退到场地中心。

        另一边高大的浪翻云由紧贴着成丽的背部退了开来,剑早回到鞘内。

        成丽一脸红霞,呆在当场。

        刁辟情似乎站稳,忽地再一阵摇晃,又多推了半步,清白的脸略过一阵红云,深吸一口气,脸色转回苍白,但却比先前更苍白的没有一丝人色。

        在场数百人竟没有人敢大力喘出一口气。

        浪翻云一退便没有停下来,看似缓行。但瞬眼间已退出最外围的桌子,转身离去。

        双修夫人娇躯一震,似欲飘身而起,但终没有追去。

        刁辟情再一个踉跄,乘势拔身而起,越过桌子,投往远处,竟没有一言留下。

        浪翻云的声音从暗处远方传来,吟道:“十年生死两茫茫,是孤坟,何处话凄凉!”最后一句传来时,微弱不堪,人已远逝。

        宗越深吸一口气道:“这人是谁?”

        双修夫人淡淡道:“覆雨剑浪翻云!”

        全场数百人一起目瞪口呆,这神话般的黑道第一高手,竟和他们共度一段时光。

        成丽想起和浪翻云共处的种种,他为她两姐弟仗义而为的事,以至乎贴这自己的背部,心中泛起奇异之极的滋味。

        浪翻云,你要到哪里去?

      第六章 绝处逢生

        高丈半、阔两丈、厚两寸,紧闭着的漆红大铁门,“啪!”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半尺见方的小铁窗。

        两道凶光,出现在方洞里,先仔细打量叫门的四名差役,最后才移往跪在大铁门前的犯人韩柏身上。

        韩柏头上剧痛,【创建和谐家园】中给身后的差役抓着头发,扯得极不自然地脸孔仰后。

        小铁窗内的一对凶目在他脸上扫了几遍,一把冷漠无情的声音透出道:“收押令呢?”

        其中一名差役立时将收押文书塞进小窗里,小铁窗“啪!”声中关了起来。

        韩柏头上一轻,背后那差役松掉了手,但头皮仍余痛阵阵,跪地的膝头有若针剌,但苦难却是刚开始。

        这是黄州府的重囚铁牢,每个囚犯被正式收押前,均必须“跪门”和“验身”。

        隆隆声中大铁门分中推开来,露出深长的信道,半密封空间应有的腐臭空气,扑鼻而来,阴森可怖。

        韩柏噤若寒蝉,他身上每一寸伤痕,都提醒他这世界只有强权,没有公理。

        三个牢差不缓不急走了出来,阴森的脸目没有半丁点表情,冷冷望向韩柏。

        “砰!”

        背后的恶差役一脚蹬在韩柏背上,喝道:“站起来!”

        韩柏猝不及防下,惨嚎一声,往前仆去,下颔重重撞在冰冷凹凸不平的石地上,登时渗出鲜血。手脚的铁链交击磨擦,声音传入牢狱里,回响震鸣,像敲响了地狱的丧钟。

        站在中间的大牢头从牙缝里将声音泄出来道:“就是这小鬼。”接着望向押送韩柏来的差役道:“告诉何老总,我和兄弟们会好好服侍他的了。”

        众人一起笑起来,充满了狠毒和残忍的意味。韩柏勉力从地上爬起来,还未站稳,背后再一脚飞来,可怜他跌了个饿狗抢屎,直滚入牢门里,只剩下半条人命。

        韩柏途中连番遭受毒打,被押送他到此的何旗扬刻意折磨,这一跌再也爬不起来,昏沉间大铁门隆隆关上,一股凄苦涌上心头,又不敢哭出来,心中狂叫道:我究竟前世干错了什么事,换来这等厄运绝境。

        “砰!”

        腰上又着了一脚,连翻带滚,重重撞在墙边,痛得他虾米般弯了起来。

        两对手一左一右,将他的身体从地上提起,有人喝道:“抬起头!”

        韩柏在模糊的泪水中望出去,隐约见到那大牢头正瞪着一对凶睛盯着他。

        大牢头冷哼道:“我金成起是这里的牢头,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明白吗?”

        提着他的另一名牢役喝道:“还不答金爷!”

        韩柏尚未及答应,眼前人影欺近,那大牢头金成起两手穿过他颈项,借力冲前,一膝猛顶向他丹田气海大穴。

        韩柏惨叫一声,那两名提着他的牢役趁势松手,让他仰撞后墙,再滑落地上。

        大牢头嘿嘿一笑道:“招供纸送来了没?”

        有人答道:“还没有!”

        大牢头冷冷道:“将这小子关进四号死牢,当他在招供纸上画了花押后,你们知道应怎么做吧!”

        牢役答道:“当然当然!这小运财星,我们又怎能不好好招待他。”

        痛得死去活来的韩柏被提了起来,往信道的深处走去。

        穿过另一道有四、五名牢役守卫的铁栅后,才到达囚禁犯人的地方,近栅门处的两排十多个牢房,每间都囚了十多个囚犯,显然是刑罪较轻的犯人。

        死牢在下一层的地牢,经过了一道头尾都有人把守铁门的长阶后,韩柏给抬到另一道较短小的长廊,每边各有四间牢房。

        牢役打开了左边最后的一间,将韩柏像包里般抛了进去。

        “篷!”

        韩柏摔了个四脚朝天,终于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缕声音钻入耳内道:“小子!小子!你醒了没有!”

        韩柏吓了一跳,以为又是那大牢头来毒打自己,连忙坐起身来。

        只有几面剥落墙壁的死囚室静悄俏地,牢门紧闭,人影也不见一个,牢房对着门的屋角有个通气口,但窄小得只能容猫儿通过,一盏油灯挂在墙上,照得囚室愈发死气沉沉。

        难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生出幻觉。

        “有人来了!”

        韩柏吓了一跳,这回清清楚楚听到有人和他说话,但为何却不见有人?

        “啪!”

        牢门的小铁窗打了开来,一对眼望了进来,见到韩柏,喝道:“退后!”

        韩柏呆了一呆,连爬带滚,退到离门最远的墙边。

        铁门下摆处另一长形方格打了开来,递进了一盘饭肴和茶水,出奇地丰富。

        牢役闷哼道:“便宜了你这小鬼,不过你也没有多少餐了。”

        直至牢役离去,韩柏仍呆呆坐着,他人极机灵,怎体会不出牢役话中的含意,心中狂叫道:“我快死了!我快死了!”

        四周寂然无声。

        “小子!眼前有饭有菜有汤,还不快医医肚皮子。”

        韩柏再无怀疑,骇然道:“你是谁?你在哪里,你看得见我吗?”

        声音道:“我就在你隔壁,你虽见不到我,但我早已过去摸过你全身每一寸地方,医好你的伤势,否则你现在休想能开声说话。”

        韩柏一呆,但再一细想,他说的话却没有什么道理,假设他能穿墙过璧,来去自如,为何还会给人关在这。

        声音又道:“若不是见你是可造之材,我才不会费神理会呢。”

        韩柏心中一动,自己果然再没先前的伤痛疲乏,看来他又不是吹牛,忍不住问道:“前辈为何给人关到这来?”

        声音冷哼道:“赤某要来便来,要去便去,谁能把我关起来。”顿了顿后长叹一声,颇有英雄气短的意味。

        韩柏同情之心大起,大家同是沦落人,安慰道:“前辈必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要在这里……这里定居。”

        那声音哈哈一笑道:“定居!好!就是定居,你的心肠很好,来!给我看看你。”

        这回轮到韩柏要叹起气来,若他能过去,不如直接逃出这可怖的牢狱更为划算。

        “啪!”

        韩柏愕然抬头,往隔着两间牢房的墙璧顶部望去。

        一块大石刚好往内缩入,露出一个可容人穿越的方穴,洞缘如被刀削,平正齐整。

        韩柏一时目定口呆,那块大石最少有五、六十斤重,移动时的轻快却像豆腐般没有重量。

        就像一场梦里才能发生的情景。

        眼前一花,一个人穿山甲那样从璧顶洞穴钻出来,轻轻一个翻身,落到韩柏身前,此人身形雄伟之极,脸的下半部长满了针剌般的短髭,连棱角分明的厚唇也差点遮盖了,一对眼铜铃般大,闪闪生威,顾盼间自有一股慑人气态,哪有半点阶下之囚的味儿。

        韩柏张大了口,说不出半句话来。

        大汉挨墙坐下,目光灼灼上下打量着他,忽地哈哈一笑道:“算你走运,竟通过了我的体质测试。”

        韩柏呆道:“什么体质测试?”

        大汉道:“刚才我检查了你的受伤状况后,输了一道恰好能医治好你伤势的真气进你的经脉,再看你伤愈回醒的时间,便可从而推知你的体质好坏至何种程度。”

        韩相不能置信地看看对方,又看看自己的身体,道:“一道气便可治好人吗?”

        大汉哂道:“这有何稀奇,世上尽管有千万种病症伤势,均起因于经脉受到伤害或闭塞,只要经脉畅通,其病自愈,其伤自痊,除非经脉肢体断去,否则任何肉身的创伤亦会复原,若能接回经脉,断肢亦可重生,我测试最难处只是在于有否那种判断伤势的眼力,其他又何足道哉?”

        韩相似懂非懂,但眼前大汉的信心和口气,自然而然地使他感到对方并非胡言乱语之徒。

        大汉忽地压低声音道:“你以比常人快了半炷香的时间便全身经脉尽通,显示你是块不能再好的好料子。”顿了一顿,仰天一阵大笑,无限得意地道:“庞斑!庞斑!任你智比天高,也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我找了六十多年也找不到的东西,竟在此等时刻送到我面前吧。”

        韩柏全身一震,道:“庞斑?”

        大汉笑声一收,沉声道:“你先给我道出来历身份,为何到此,不要漏过任何细节。”他的话声语调,均有一种教人遵从的威严气势,可知乃长期居于高位,惯于发号施令的人。

        韩柏给他一提,立时记起自己的凄惨遭遇,他仍是少年心性,这两天备受冤屈,从没有说半句话的机会,禁不住一五一十细说从头。

        大汉只听不语,每逢到了关节眼上,才问上两句,而所问的又都切中重要环节。

        韩柏说完。大汉哂道:“这事简单非常,真正的凶手是那马峻声,你却做了他的替死鬼,此等自号名门正派之徒,做起恶事来比谁都更阴损,还要装出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

        韩柏心中也隐隐摸到这答案,但却不敢想下去,这时听到大汉说出来,忍不住问道:“他为何要杀谢青联?”

        大汉嘿然道:“天下事无奇不有,又或那厚背刀藏着重大秘密,何用费神猜想。”

        他话题一转,问起来自慈航静斋的美丽女剑客奏梦瑶,由她的样貌行藏,以至乎她的一言一笑,无不极感兴趣。

        但韩柏却毫不觉烦厌,一来回忆起这美女亦是一种享受,二来大汉措辞干净俐落,绝无多余说话,痛快异常。

        大汉听罢沉吟不语,像在思索着某些问题,忽地神情一动道:“有人来了,背转身!”

        韩柏不知他要弄什么玄虚,但却感到对方不会加害自己,闻言背转身来。

        “啪啪啪!”

        在刹那的高速里,大汉在他背上拍了三掌,每次掌拍背上时,一股热流便钻入体内,似乎顺着某些经脉流去,舒服非常。

        大汉迅速在他耳边道:“他们这次有五个人来,显然是要将你押出去,苦打成招,记着,每当有人要打你某部位,你便想着那部位,保可无事,想个方法,拖着他们,死也不要签那份招供书。”

        韩柏全身一颤,骇然道:“假设他们斩我一只手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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