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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覆唐》-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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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令诚推门,张宏在与边令诚推委了一番后也不再相持径自首先跨入殿中.其实在边令诚推门之时,殿中那几人已经注意到张宏与边令诚二人了,边令诚他们自然是识得的,而对于边令诚身旁那位少年郎,他们却是谁也不认得.所以这几人奇怪,既是边公公带来的人,那自然应该是以后会留在知清殿中了,可如此少年竟会是公主殿下所留下?他确实太过年轻了些.

      为清客者,自必才智双全,多有其才.而更能为太平公主赏识为知清殿之清客,则更是能力非凡.故此,这知清殿中人在公主府也便地位超凡,他们大都见到边令诚边公公之后,也只是微微招呼了声,并未曾起身相迎.甚至有几人丝毫未理边令诚,只是埋头疾书.

      但,有一人却是起身迎至殿门处,向边令诚施礼,微笑道:“边公公一大早便来此,是有何事?”微笑着,此人也看向了张宏,又道:“好一位俊才少年,边公公,这位是?”

      张宏看向此人,相容不俗,也算得上堂堂仪表,但只是他那双眼让张宏觉得有些莫名的感觉.

      边令诚回礼,竟然显得诚惶诚恐,他此时不过是公主府一寻常小太监,所以对于这些在府中地位超然之人也不敢托大.忙道:“严大人真是折煞奴婢了.这位是张宏张大人,公主特命此后张大人便侍事于知清殿.”

      在这位严大人迎上来之时,张宏注意到其余众人虽未将眼睛放在这严大人身上,但仍俱是流露出鄙夷之意.但在边令诚话毕,殿中众人却都抬起了头,将眼睛放在了张宏身上.

      张宏,这二字在这几日内他们都是听说过的.前几日公主殿下在议事厅之前仗责的人便是张宏,而后来一向言出必行的公主殿却奇怪的未将此人仗毙,饶恕了此人.便是这些事情已经足够众人对这张宏好奇不已.

      而至于公主殿下为何要仗毙张宏,又为何又饶恕了张宏.公主殿下有令,不许府中任何人等妄言,也不得私下打听.所以他们并不清楚.

      殿中诸人均在各自打量这一麻衣少年,而张宏却也在小意打量着殿中众人.气氛玩味间,严大人却像是对张宏并无众人那般兴趣,在边令诚介绍罢,严大人微笑,对张宏拱手:“原来便是这几日在公主府内一时无双地张大人.倒是严某失敬,只是却不曾想到张大人竟是如此年轻.”

      张宏回笑,也是拱手:“不敢,严大人抬爱.这以后还有劳严大人多多指点.”看着这位严大人稍显赞赏之意,张宏心下对这位严大人稍稍了然.此人能居于知清殿,才识不必怀疑,而做人又是如此世故,想必日后定会有番作为.也如此,所以对这位严大人之话,张宏心知不能完全相信.

      又是一番相互客套,边令诚含笑看着这位张小大人能与这殿中最为圆滑地老狐狸严大人如此推来推去,丝毫不见任何不耐,不喜之色.仍是那般地微笑自若.不禁又对这张小大人多了分信心.

      而在客套间,严大人对这如此少年张宏也是赞赏不已.他是真地赞赏.在他看来,这殿中地许多人,才能比他高地或有许多,但真正能够让他另眼相看地,却没有几个,因为他们大都不会做人,在这位严大人看来,一个人若是连人都不会做,那他此生还能有何作为?

      这位少年与其他人不同.不仅是因为他会做人,而更在于如此年纪便能和自己客套许久,并且依然微笑自若.这份城府,不应该出现在如此年纪之少年身上.

      所以,严大人地赞赏是真地赞赏.

      后来,在这位严大人又试探了一番,持久了一阵后,他终于知道这少年是不会输于他的.起码表面如此.故此,这位严大人终才放弃,收起了他那番略显虚伪的微笑,有些诚恳道:“严庄,字挺之.”

      张宏笑了笑,连道严大人太客气了.而对于先前这严庄的试探,张宏更是丝毫未曾介意.推委打滑,俗称圆滑,本就是政治中必不可缺的一门功课.

      而张宏便正是那种若决定了要去做些什么事,那他便会全力去做好,甚至是做到最好的那种人.

      二人这一番试探之下,知清殿已经又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很显然,严庄在这殿中人缘并不太好,只有极个别几个人在经过他二人身旁之时与严庄相互说了几句话,而其余大多人却似是根本未曾看到严庄.但严庄对此丝毫不曾介怀.仍是那般的谈笑风生.

      为张宏选好了位置之后,边令诚也便先退了下去,这知清殿边令诚并不敢呆的时间过长,因为早前曾有过一个宫人因偶在知清殿中听见了这些清客的只字片言后在外大肆宣扬,坏了公主殿下一些事,所以自那以后,公主殿下这才严厉要求保护这知清殿的隐秘安全性.

      严庄反常的亲自去送了边令诚,这不仅让张宏觉得奇怪,甚至连边令诚也是奇怪.因为他能起身相迎边令诚这等在公主府并无任何权势的小小宫人已属奇怪,更何况以他知清殿身份竟然送将出去?

      只是不知在与边令诚说了一些什么后,严庄回来之后显得于张宏更为熟络,他完全像张宏的老朋友那般,坐在身旁桌旁于张宏讲着这知清殿中的情况.

      知清殿中很复杂.尽管这群清客都只是隶属于公主殿下的智囊,但在这群清客中却又分为几个派系,一是原本便出身京中家境不凡的聚在了一起,二是家世不凡但却出身并非京城的,三则是所有的贫寒士子出身的.

      这三派系起初也让张宏不解,因为他不明白都是为太平公主做事,为何还会有此分歧.但在严庄稍加点拨之下,张宏也便恍然.利益是分为这三派系的主要原因.在这殿中的每个人都想出人头地,每个人都是才高八斗自命不凡,所以他们比之常人更渴望获得那些常人也不能及的东西.所以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笑里藏刀等等这政治中所有的一切在这小小的殿中都能看到它们的影子.

      对于此等情况,张宏苦笑,却也能理解.因为不良竞争是产生派系的必然.

      当然,这殿中其实也有几人是属于任何派系的,比如严庄,似严庄这等精通人情世故之人自然是不屑与这等自命不凡之人深交的.而在严庄这一番看似十足好心的讲解之下,张宏不仅对自己眼下所处环境做了一番了解,同时也更了解了严庄此人.

      确实是个人才,但并不足以太过信任,因为他太趋于权势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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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权势

      公主府的清客其实不需要每日都到公主府上,只需在有事之时方才必到公主府,而张宏此时所看见的许多人,其实只是为了在表示对公主殿下的忠心.所以这许多人是每日必到的.在与严庄的一番交谈之下,张宏其实也了然,严庄也是如此,也是每日必到公主府的.同时,张宏也隐隐从严庄的话语中听出了他那拉拢之意,对此,张宏也是了然,毕竟,在如此多的清客想要得到公主殿下的青睐,也仅仅有些才能是不够的.而在后来,张宏更是从严庄模糊的言语猜出这严庄真实的意图.

      他是想在这知清殿中拉拢出第四系清客之众.而他不仅是在想,甚至已经有几个人表示愿意同他站在同一战线了.这让张宏对严庄也大起了几分兴趣,毕竟,这殿中三系已是存在多年,自从太平公主得势后便有着她的专署清客.所以这三系的清客对抗张宏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他实在想不出严庄究竟想凭什么来对抗这三系清客众?这严庄的心,倒也着实不小.

      不过张宏却也清楚,若真是严庄能在此知清殿中建立起属于他自己的清客一系,那他想不得到公主殿下的青睐都不可能.

      对于严庄的暗示,张宏只是假意丝毫不知.严庄无奈,却也不曾多说什么,只是又在对张宏说着知清殿清客的特权.比如,公主殿下会亲自派一人协助一名知清殿清客,也就是说这殿中每个清客都有专门协助的人.而这人,却正是负责各地情报总结之人,公主殿下不仅京城有广厚的情报来源,甚至便连各地各府也都是安插有人的.更甚至,当严庄神秘莫测的说着便连东都洛阳的府尹昨天是何时上榻,上榻之前有具体做了些什么事情,最多两日之后,知清殿中便能得到准确的情报.

      这让张宏暗惊不已,他知道太平公主此时势大,也知道在未来几年之内太平的权势只会更大,但他却真的未曾想到太平公主的势力已然遍及全国.

      由于负责整合情报之人手下也都有着一队专门负责收集情报之人,所以也便相当于每个知清殿清客都有着自己专署的情报来源.

      对于这一点,张宏也是大为欣喜的,他确实需要大量的情报,无论是关于唐时地方上的,或是京城中的.他都想要去了解一番.因为他此时所知仅限于史书记载,而事实上究竟有些事是发生了的,又有哪些事是没有发生的,这都需要张宏来核对.有这样一支直接听命于自己的小队,那想必也会对以后所行之事大有好处.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特权也让张宏稍稍有些兴趣,每个知清殿清客均可在观清殿中择一名清客为自己副手.观清殿在公主府内地位稍低,所以那些清客们也便没有太多特权及好处,他们甚至连公主府内许多大事都不得参与.所以在公主殿下的安排之下,知清殿清客是可以选择一名观清殿清客作为自己副手的.

      确定了自己以后之路的张宏,在此时确实是需要人手,无论是否忠诚于他,他都需要可用之人.毕竟,很多事情仅凭他一个人是根本做不来的.而观清殿中人自然是张宏最佳人选,能入公主府为清客,便已经在某一程度上证明此人的才能.

      除了这二项特权,至于一些别的丰厚俸禄,以及一些公主殿下收买人心所用,张宏都不是太感兴趣.

      严庄滔滔不绝的讲了许多,对张宏似乎是坦诚相见.这让张宏表面上也是大为感动,甚至乃是一副感激到无以复加之地步.但其实,张宏是知道严庄之用意的.所以心中倒也不觉有他.

      张宏并不是一个喜欢被人利用地人,上一世地他,便时常叫嚣着我命由我不由天.

      严庄说了许多,张宏也了解了许多.而正当严庄微显急切之意,想要彻底将话说明,将他地意思说出来之时,殿外却走进三人.

      王公公,太平公主身旁最为亲信之人,这知清殿中人自然都是极为熟悉地.而在他身后,更有太平公主最为喜爱地儿子薛崇简以及相王之子临淄王李隆基.

      这三人地到来,让极为安静地知清殿大为慌乱了起来,若是平时,随意来上这么一人,已经足以宣告他们是有事要做了.自不用提是三人同来.

      这殿中数十清客,俱都从各自座位上起身,迎着殿外三人跪在地上,向着那二位王爷以及这位地位极高地王公公请安.

      无论是再怎样地桀骜不驯,无论是再怎样地侍才放荡之人,此时竟是齐齐跪在地上对着这二位并无丝毫权势可言地王爷请安.由此,张宏于太平公主那强大地影响力以及凝聚力有了较深地认识.

      殿中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迎着二位王爷,但却独独有一人是站着的.便是张宏.

      跪在他身边的严庄面上显得有些发急,但其实他心中却并不为这个不识好歹的蠢小子有丝毫的担心,他只是奇怪,奇怪这少年怎会如此不懂规矩?而他面上那显现的着急之色,大多也只是做给那二王爷以及王公公所看.

      未曾理会伸手拉着自己衣襟的严庄,张宏只是恭身行礼,却不下跪.

      这一时,殿中所有人都在看着张宏,每人都想看张宏如何收场.他甚至希望这二位小王爷勃然大怒直接毙了张宏.毕竟,少一个人,便少一份竞争.

      但现实却是注定要将他们那些不该有的企望击的粉碎的.

      王公公面色一如既往的阴沉,似是他只有这么一张表情.而二王爷与临淄王却都是一脸的微笑,直让殿中众人奇怪不已.

      “都起来吧,无须如此多礼.”摆手示意众人起身之后,二王爷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宏,看着他印象中那个胆大十分的少年郎,微笑道:“倒让我与隆基一顿好找,却不曾想你竟是赖在这里了.”

      言语之中,轻松调侃之意流露无疑.

      一时,包括严庄在内所有殿中清客,则都是一脸的复杂之色.他们看着张宏,便像是在看着一般怪物.即便是最得公主殿下信任的岑羲怕也未曾有过如此待遇吧?

      见二王爷而不下跪,更甚至二王爷不仅丝毫不曾介怀,且似乎根本不以为意.

      再看向张宏时,殿中所有人都不敢再有任何轻视之色,未冠少年又如何?这知清殿所关注之任何事物皆与年龄无丝毫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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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王爷

      张宏并无任何得意之色,他心道他如今这份特权是如何而来的,那是他用着自己的将来以及自己的性命换取来的.所以在二王爷说毕,张宏也忙应道:“不敢,劳二位王爷寻找实是小可不是.”

      二王爷摆手,未曾再说什么.反倒是王公公阴侧侧看着张宏,尖细着嗓子道:“怎的?二位王爷寻来此处你还待如何?还不随二位王爷出去?莫不是想要二位王爷在此处屈尊?”

      张宏看了眼王公公那一脸的不喜之色,忙又垂下了头,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何王公公会如此的讨厌他.但,他确实也对这王公公有着忌惮之心.所以在王公公说完,张宏便急忙迎着二位王爷走出知清殿.

      ……

      出得知清殿,王公公并未跟随出来,所以只有二王爷与临淄王走在张宏身前.

      张宏仍是不敢抬头.心中却是暗暗揣测着看这二位王爷脸上得意之色,怕是早朝时大事已成罢.如此,也确是让张宏心中一安.

      走出知清殿几步,临淄王首先停下了脚步,并肩与张宏走在一起,不时的打量着张宏.却并不开口.而二王爷也随即走在张宏另一侧.学临淄王那般,打量着张宏,笑意盈盈.

      张宏有些尴尬,但偏偏不好主动开口.

      再看张宏脸上窘迫之色后,二王爷首先笑出了声,不再打趣这少年郎,于临淄王道:“怎样?能看出何来?”

      临淄王李隆基,未来的一代君王,此时也是微微一笑:“看不出来.”接着,收起了他那份笑意,十分诚恳:“朝上之事确如你所言,甚至一事不差.本王……”不待说完,临淄王随即改口,不再自称本王:“我虽是与崇简一般好奇,但你不想说我们也不会问,只是想说与你,我父王之事,多亏有你.”

      张宏停了停脚步,对临淄王恭身,他自然听出了临淄王那临时改口之语,但却不以为意.因为史书所记载唐玄宗生平,确实是他年少时礼贤下士最为详尽,所以他后来才有了推翻韦后的力量,也有了与太平公主一争的实力.

      “王爷客气,此事乃小可份内之事.”张宏小心回应,却是在想着此时地临淄王与他那姑姑太平公主正是关系密切之时,暂时倒无其他可担心之处.

      接着,二王爷将朝上所发生之事极为详细地为张宏讲了一遍.张宏本无并无资格要二王爷如此做地,但二王爷却是清楚张宏此子地天才,甚至他比李隆基更为清楚,所以他将朝上之事说予张宏其实是想看张宏能发现何不妥之处,或者是猜测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之事.

      二王爷说话间,张宏细听,在发觉与前世书中所记载大致一样时,倒也真地松了口气.而后来,他忽然又想起,在日后太平公主与李隆基地斗争后,太平公主一脉尽数遭诛,却惟独薛崇简安然,且尊容更是胜前.而由此这几日他与李隆基地关系来看,张宏已经肯定,这二王爷肯定在此时已经与临淄王是相知相交地了.

      凝神听罢二王爷讲解,三人已在不觉间又走到那片晨时张宏所在梅花园,而至此时张宏才注意原来这梅花园是有一凉亭地.

      耐不住二王爷与临淄王地极力劝解,张宏略显紧张却又极为小意地与二位王爷坐在了一起.此般行为若是被那严庄看见,怕他定是不敢再有拉拢张宏,利用张宏之意.

      自有宫人看茶.张宏端坐,迎着看向自己地二位王爷,心中不禁一阵莫名感慨.要知道,他身旁所坐之人,一是一世尊贵地赐姓王爷,另一则更是尊为九五之尊地一代君王.

      斟酌了一番,张宏轻轻凝眉,在此时他并不打算去抱李隆基的大腿,但他确实也是知道公主殿下为何会要那看似平庸的相王辅政,再加上身旁的太平公主之子薛崇简,所以便也坦言:“月余内,韦后动不得.”

      李隆基不动声色,但却心中一紧,随即大松.二王爷却是轻轻点头,示意张宏所言极是.

      他二人并无人开口询问张宏该如何对付韦后,但张宏却能从他二人那略显炙热的眼中看出他二人的雄心.所以张宏想了想,思虑自己之言语不会造及太平公主之利益,更不会让太平公主有丝毫不满之后,轻声道:“若要成事,则应从内起手.”

      只是一句话,看似简单,但其实个中之人更能明白这句话所带来的震撼.

      二王爷皱眉,轻吟着从内起手,似是不太明白.但张宏却并未再解释,只是看着临淄王李隆基.若是史书无误,那李隆基应该更能明白这句话之意.甚至他已经在动手了.

      果然,李隆基在张宏话后明显面色稍显紧张,只不过,随即他便释然.这一瞬间,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这自己根本一点也不了解的少年郎.若问及原由,怕是连他也答不出来.

      稍微犹豫了番,李隆基自然清楚此时不适合张宏详细说道,便径自问道:“有几分成算?”神色谨慎,十分小意.

      薛崇简有些不明白李隆基为何会有如此一问,但他同李隆基一般,期待着张宏的答案.

      张宏苦笑,他根本未曾想到这位未来的君王竟会如此直接.总不能告诉他十分吧?所以微微想了下,张宏看了眼二王爷,也便回答道:“五分.”此言一出,李隆基果然皱紧了眉头.面色一片挣扎.

      不过,只是一会儿,他便又回复了往日模样.但在张宏看来,除了往日那般温和平静之意,此刻的李隆基更是多了份决然之意.所以张宏暗叹.看了看二王爷后,又道:“若是有二王爷相助,则有七分.”

      李隆基一怔,随即看着薛崇简.二人相视一笑,薛崇简笑道:“依我看来,再加上有你这么一个料事如神之天才,少说也有九分成算.”

      二王爷的褒奖,张宏只是摇头,却不再言语.

      问出了想要问之话,更得到了这少年的确认.这二位王爷都是显得有些轻松.似乎是对张宏没有丝毫的怀疑.其实,虽说这少年先前总是语出惊人,且事事必中.但于这等事关无数人性命之大事,李隆基与薛崇简心中的那份揣揣不安,也只有他二人更为清楚了.

      二位王爷又是各自对张宏毫不吝啬的赞赏了一番,旋即这二位王爷也终于不再提极那些朝间大事.只是与张宏说着寻常之事.

      三人正说着要不要二王爷此时去拿些小时所穿锦袍赐予张宏之时,王公公却终于从知清殿走了过来.

      而在王公公向着他们之时,二王爷告诉张宏,王公公是来报喜的,将会有许多好事在等着张宏.

      张宏表面莫名,但其实心中已经猜测到是不是知清殿中那些特权会在此时由王公公交给自己.

      果然,王公公只是随意看了张宏一眼之后,便向二位王爷告罪,随即带着张宏离开这梅花园.

      张宏离开.李隆基与薛崇简二人看着张宏那瘦小的背影,心中各有不同滋味.良久,这二位王爷终于摆出平时之态.俱都是一脸的严谨与认真,并无任何平时微笑近人之表情.

      “你觉得,如此少年之话,是否能作得了真?”李隆基首先开口,看着张宏离去之背影,淡然一片.

      薛崇简苦笑:“不过才一十三岁.”又道:“若是平时,我怎会将这等人放在眼中?即便是再有大才.”随即却又肃然道:“不过观他前几日之言语,我想我还是应该能够相信于他的.”

      张宏先前在公主府内所有言语,李隆基自然也已清楚.所以他也点头,叹道:“真不知这世间竟有如此少年.可惜了…可惜了……”连着两句可惜,也不知是为张宏可惜,还是为自己可惜,亦或是为韦后可惜.

      其实,与张宏的料事如神相比而言,李隆基倒是更为在意这少年先前对自己的恭谨,以及在他与薛崇简上朝前这少年的那番话.

      上朝之前,太平公主吩咐张宏将如何行事以应对韦后那出而反尔告予李隆基与薛崇简.

      而张宏只是将早朝可能会发生之事说予他二人之后,只字不提他二人该如何应对,只是一句:“小可相信二位王爷,如果行事,倒不须小可多言.”

      也便是,张宏其实根本什么也未曾说.甚至是无论后来李隆基与薛崇简追问,他都只是一句,小可相信二位王爷,不须小可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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