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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瀚知道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长相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女人,会是自己的生母。
不过,他还是耐心地道出成是非的身世,以及素心如此年轻的原因。
成是非依然难以相信,他居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人称不败顽童古三通的儿子。
更加难以相信,眼前好似姐姐的女人,居然是自己的生母。
龙瀚见成是非依然不信,便道:“别急,我问你,你今年是不是整整二十岁?”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成是非大吃一惊,他记得自己从来没有跟龙瀚说过自己的年龄。
龙瀚继续道:“这个先别管,我再问你,把你养大的人,是不是兰姑?而兰姑却不是你生母!”
“啊?你居然连这些也知道?”
成是非更加吃惊了,若说年纪能被龙瀚蒙对,可是他养母的名字,他从未跟别人提及过,不可能蒙对。
龙瀚转向素心问道:“夫人,二十年前,你将孩子托付给程欢,这个程欢是否住在三里镇?”
素心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成是非也是一惊:“三里镇?那是我的家乡。”
二人几乎是同时一惊。
“也就是说,二十年前,夫人将刚出世的孩子托付给三里镇的程欢,而成兄弟,你今年恰好二十岁,是个孤儿,自小由兰姑养大,刚好也住在三里镇,所以兰姑就是程欢,成兄弟就是夫人的孩子。”
接下来,龙瀚还道出了成是非的三个好兄弟戴鲁迁、蔡花、江洋的底细,由不得成是非不信。
龙瀚费了半天的口舌,才让成是非相信素心是他的亲娘。
终于母子团圆了!
看着他们母子两个痛哭流涕地相拥在一起,龙瀚心中有些涩涩的。
恐怕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能像他们这样,享受天伦之乐了。
×××
护龙山庄。
朱无视低着头,双手背负于后,不停地在大殿中央来回地走动。
步伐或快或慢,毫无节奏。
“义父!”
上官海棠出现在大殿。
朱无视停下了脚步,问:“怎么样,查到龙瀚去往何处了吗?”
上官海棠垂下头,一脸丧气地道:“对不起,义父,龙瀚实在是太警觉了,我跟丢了。”
朱无视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一改往日的冷静:“对不起?哼!本侯要的不是对不起,而是实实在在的情报,一个小小的龙瀚,你们居然一点情报都查不出来,本侯培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就是听你们一句对不起吗?”
假利秀被杀!
假乌丸差点落在皇上手中!
皇上不顾他的反对,封龙瀚为国师!
皇上让曹正淳调查假利秀的来历!
曹正淳还查出不少不利他的证据!
特别是素心的躯体竟突然失踪!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让他焦头烂额的事情,已经磨蚀了他的冷静。
未能完成任务,上官海棠既自责,又疑惑:“海棠没用,让义父失望了,可是这个龙瀚的来历确实神秘,我们只知道他是蓬莱散修,道号逍遥子。”
朱无视的声调不由得高了几分:“这些本侯都知道,你能不能说一些本侯不知道的!”
上官海棠一滞:“我...”
这时,一个门卫进来禀告:“启禀神候,三台八座回来了。”
朱无视神情不由得激动了起来:“快,快让他们来见本侯。”
片刻,有两个人出现在大殿,他们拱手向朱无视施礼:“神候!”
朱无视直截了当地问:“棺材的消息查到了吗?”
他眼中满着期待!
二人对视了一眼,垂下头,声音都变小了:“对不起,神候,没有查到!”
朱无视闻言,一双眼睛立刻瞪得比铜铃还要圆,还要大:“又是对不起!本侯等了这么多天,难道就是等你们一句对不起?”
三台战战兢兢地禀告:“回神候,我们得到消息,棺材确实被曹正淳派出的人从天池冰洞运走,可我们监视了曹正淳多日,都未曾见到棺材出现,棺材可能至今未运进京城。”
朱无视怒目以示:“既然知道棺材没有运进城,你们为何不去半路拦截?”
三台吓得头又低了几分:“我们已安排人手,埋伏在通往京城所有的道路,按路程推算,棺材应该早已抵京,可是至今一无所获。”
朱无视衣袖一挥,大骂:“饭桶,一个个都是饭桶!”
三台八座几乎同时跪下,异口同声道:“属下没用!”
朱无视紧皱着眉头,阴沉着脸,仿佛都能拧出水来。
龙瀚行踪神秘,不知底细,他一出现不久,安置素心的棺材就被曹正淳派人运走,难道此事与龙瀚有关。
上官海棠见义父一直沉吟不语,她忍不住好奇地问:“义父,那棺材...”
“你不必多问,”朱无视竖掌打断了上官海棠,然后吩咐道:“三台,你即刻加派人手,继续布控在京城周围,若有任何蛛丝马迹,立刻报于本侯。”
“是!”
“八座,你继续派人日夜监视曹正淳,如若曹正淳有任何异动,立刻报于本侯,还有加派人手,日夜监视灵济宫,如若龙瀚出现,一定要将他盯住,不要让他脱离了你们的视线。”
“是!”
第25章 路华浓
夜,水月庵。
埠埠埠...
路华浓静静地微闭着双眼,右手机械地敲着木鱼,左手轻轻地拨弄着念珠,口中不停地念着佛经。
虽然她的面容平和,但是眉宇间,却隐隐地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郁结之气。
蹬!蹬!蹬!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依然微闭双眼,手上的动作未停,口中念着佛经。
龙瀚出现在路华浓的身后,问:“师太念佛,求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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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瀚也不恼,继续问:“求的是觉悟?还是心安?”
路华浓身子微微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似乎快了一些。
龙瀚不急也不忙,又问:“可是这些年来,师太觉悟了吗?心安了吗?”
木鱼声突然停止,路华浓的双眼也缓缓地睁开,左手的念珠也停止了转动。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转身打量了一下龙瀚,念了一句佛号,然后淡淡地问:“施主是何人?方才的话又是何意?”
龙瀚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你还记得吗?”
路华浓沉默不语,不过眼皮却急剧地跳动了一下,面容也跟着抽动了一下。
虽然微不可察,但是却被龙瀚捕捉到了。
龙瀚微微一笑:“你先夫归海百炼,刀法精绝,盛名不在霸刀之下,你儿子归海一刀,乃护龙山庄地字第一号密探,更是闻名江湖,难道这些,师太都不记得了吗?”
“贫尼早已皈依我佛,前尘往事,贫尼已抛下一切。”
听到归海百炼四个字,路华浓的神色明显剧变了一下,若不是凭借多年来念经诵佛的功底,只怕她已经动容了。
“抛下一切?”龙瀚冷笑了一声:“若是师太真的抛下了一切,你为何不敢将你杀死你先夫一事,如实告诉你儿子。”
“你...你是如何得知此事?”
路华浓大吃一惊,此事极其隐秘,知道此事的人绝不会超过四个,这个年轻人,怎么会知道此事,难道是他们三个...
“若是师太真的抛下了一切,你为何至今还要收藏着雄霸天下的刀谱?”龙瀚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究竟是何人?”
路华浓大惊失色,此事比刚才的事情更加隐秘,就连她自己都宁愿忘记此事。
这个年轻人,怎会知道这么多秘密?
龙瀚慢慢地走至一张桌子前,坐定以后,仿佛自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抿了一口,才缓缓地说:“我是来帮助师太了结前尘往事。”
路华浓一直静静地等着龙瀚:“如何了结?”
龙瀚早已想好了说辞:“师太首先应该让一刀知道他爹死去的真相,你应该告诉一刀,他爹是因为修炼了邪恶的刀法,走火入魔,成为一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狂魔,你是为了避免他继续滥杀无辜,不得已才结束了他的性命。”
“我...我一直不敢将真相告诉一刀,不是因为我怕一刀会责怪我,而是因为我怕一刀知道他爹是一个杀人狂魔,一刀会疯掉,一刀自小就视他爹为榜样,尊敬他,爱戴他,崇拜他。”
路华浓面带愧色,自责和担忧交替地折磨着她,令她痛苦不堪。
这些年来,她潜心念佛,一方面是想消除自己犯下的罪业,另一方面也是想化解这种痛苦。
可是她念佛,真的能化解这种痛苦吗?
龙瀚盯着路华浓,质问道:“难道师太想眼睁睁地看着一刀变成下一个归海百炼吗?”
“我...”
路华浓张口结舌,不停地摇着头,神情十分的纠结。
龙瀚继续道:“一刀天性善良,即便是修炼了绝情斩,也没有令他失去本性,否则的话霸刀也不会至今还活着,一刀加入护龙山庄,修炼绝情斩,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他爹报仇,如今一刀本性尚存,但是他一日找不到杀父仇人,他一日就走在魔道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堕入魔道,师太既然已经出家,就应该放下心中的执念,向一刀坦白一切,以免一刀坠入魔道。”
“可是...”
路华浓心头大震,龙瀚的话句句在理,可是她却没有这个勇气站起来,向一刀承认,是她杀了一刀的爹。
龙瀚又道:“当年,麒麟子、剑惊风、了空【创建和谐家园】在辟邪山庄劝百炼前辈放弃修炼雄霸天下,没想到百炼前辈突然魔性【创建和谐家园】,想要杀了他们三个,若不是师太及时出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麒麟子等三位前辈,为了不想让世人知道师太杀了亲夫,便从此归隐起来,不问江湖之事,若是让一刀查出辟邪山庄之事,以一刀的性子,必然会找麒麟子他们,查问当年在辟邪山庄发生的事情,师太想想,麒麟子等人会将实情道出吗?不会,他们一定都会说,归海百炼就是他们所杀,甘愿让一刀杀了他们,以化解一刀心中的仇恨,难道这是师太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我...”
路华浓浑身剧震,身子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情绪都快要奔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