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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死去。
因为:“那女人活不了,她已经死了……死了……死了,她就是活过来也得不到刘耀勇了。我们都是罪人……刘耀勇就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只是啊,也许在另一个世界,她会勇敢的直面自己,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老码头的话语还在继续:“我猜这女娃娃的死因,是受到突然【创建和谐家园】,导致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肾上腺激素对人体有【创建和谐家园】作用,但这个情况是【创建和谐家园】过头了,最后心肺功能衰竭猝死,心理学常被引用的一个比较出名的例子:是二战时,纳粹在英美战俘身上做了一个残酷的实验,将战俘四肢,蒙上双眼,搬动器械,告诉战俘,现在对你进行放血。被蒙上双眼的战俘只听到血滴进器皿的答答声,过了一会儿,战俘哀号一阵之后气绝而终。其实,纳粹并没有抽该战俘的血,滴血之声乃是模拟的自来水声。导致战俘死亡的,是“放血”的暗示。耳听血滴之声,想着血液行将流尽——死亡的恐惧,瞬时导致肾上腺素急剧分泌,心血管发生障碍,心功能衰竭。
就好像勒毙的直接死因不是因为窒息,多半是脖子骨头骨折,也就是落地、撞车前已经死亡。除此之外,其它的科学解释根本行不通,只怕在落地的当下,就已经死亡了。否则落地那时候,被害人还活着,应该挣扎得相当激烈。可我问过,因为事关冬奥会的特殊时期,又是公共场所,刑警队很快便封锁了现场,取得了监控录像,而无论是监控录像还是现场那些行人都一致证明,没有任何人靠近过女死者,有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所以我的这个猜测,只能是猜测。首先我们现在还无法证实死者真的服用过特种药物,从职业角度,我还不知道有特种药物能做到这种程度。这也说明,她的身上还有其它的秘密。而就算是证明了这一点,警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不让这件事传到社会上去,那些官老爷前怕狼后怕虎,生怕会影响警方声誉或者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可惜,我认为这具尸体可以当作法医学上的最新案例写进我的著作……我已经想好了,既然有人写了一本《骨头会说话》,那我这一本就叫做《尸体会发火》!”
“为什么不呢?”游以默摩拳擦掌,“不是没有什么痕迹吗?再解剖一次,看看有什么新的线索?”
“没机会了。”老码头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似乎在述说着哪壶不开提哪壶。“能留下尸体我当然留下,可惜出了岔子。”他又掏出一叠照片。
游以默和我都凑过去,然后同时发出惊呼。“好变态!”
照片上,一具【创建和谐家园】的尸体被残忍地切下了头和手脚,排放在中间的解剖台上,躯干被人剖开一条大口子。黑色鲜血从解剖台一直流到勘察人员所站的位置,周围的地上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死尸。法医们正惊恐地盯着眼前的一切。
”其实一开始把尸体暂存在公安局的实验室,结果……实验室被闯入,现场分析报告出来了,不是很好。现场血肉横飞,只留了几个模糊的脚印,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罪犯的。还有防盗门的锁没有被破坏,窗户也是关着的,几乎没有任何线索。那些小年轻都在鼓吹什么死者复苏了!更糟糕的是这件事被传出去了,舆论压力大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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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尸体会发火
没错。我也想起来了,之前在手机上看过新闻,那些家属已经把一具女尸抬公安局大门口了,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只不过不知道那是于宫音的尸体被毁了,我还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在下面跟帖点赞了。
鉴于警方早就向社会大众公开了失足意外说,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如果警方现在再把之前的说法推翻,感觉实在太轻率了。而且如果于宫音真的是被谋杀的,将会演变成破案率问题,显而易见地,警方将会遭到舆论大加挞伐。
网络媒体、微博大v,还有普通的民众都是在指责警方的轻忽和不作为。有人破口大骂,有人惊叹,有人冷嘲热讽,也有人表示同情,但更多的人表露出被公权力欺骗的愤怒。恶毒的言语,裸的攻击;至于传统媒体的立场,他们力求成为大众舆论的工具,拼命压抑对公权力的同情。否则难免会被网民责骂是非不分、丧失立场,为腐敗分子歌功颂德、涂脂抹粉,即使有人站在警察系统立场上写成报导,社会大众也只会当他是【创建和谐家园】。
不知道警方是认为既然会被指责,等到逮捕凶手后再被指责比较好,还是考虑到这只是意外的情况,另有他人犯案的可能性极高,新闻发布只提到失足坠落意外,和实验室失窃,并没有公布于宫音的姓名资料。新闻链接的最后,是首都市长出面打了保票说肯定解决赔偿问题,才安抚住家属。死者的妈妈在大厅固执的大吵大闹,索回了尸体。拒绝法医作进一步的尸体检验,还称马死者送去火化。
显然,为了不重蹈穆彤彤那个时候的覆辙,警方不敢轻举妄动,慎重考虑之下,做出了这样的安排,我有点同情他们了。虽然警方的确是官僚气息浓厚,但这种通过舆论压力绑架办案过程的行为,连身为旁观者的我看到都觉得难以忍受,毕竟舆论压力只能干扰破案,却无法抽丝剥茧的查明真相。
那么,处在舆论旋涡中的当事人又当如何?
“该!那群小子是该好好操练操练,”老码头很豁达,“我老头子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十年动乱期间顶着工总司的高射机枪和去收埋尸体,多少文化名人的尸体都是我从未名湖里面打捞出来的,我会怕这些跳梁小丑!我才不会现在公布解剖结果,那或许能博取同情,但没任何帮助。况且,这或许就是那些凶手所希望的,就算握有扭转舆论的铁证,我也不会说出来。”
“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你是来刺探军情的啊!该当何罪!”游以默不愧是神经粗大,很快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笑得像个偷鸡的狐狸。
也是,她可是女子特警队出身,说不定尸山血海都见过。我很想真诚的对游以默说:“小默姐,女子特警就是不一样,我比你差得好多,以后就跟你混了。”按照石苓人的说法,我的心理素质可是要遭受一次又一次的考验,没有一颗大心脏怎么得了!
最后,老码头也没有接受我们关于“这是一起灵异事件”的看法,他坚信此事虽然看起来匪夷所思,不等于没有科学解释,归根结底,没有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如果有,你真是科学还不够发达、或者我们的思路还不够开阔。
游以默答应随时跟他通报案情进展,老码头才肯把证物留下,骑着一辆破单车走啦,他还要回到法医室分析其他证物。
“这真是一位……”我斟酌言辞,“豁达的老人家。”
“你想说是个怪人是吧,”游以默揭穿我,“不过老码头确实不一般,老头早过了知天命之年,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多,走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都长,却是热情不减。我们局里有“三老”,都是人老心不老!
不过你别看他那样,有他一句话,我们调查就能少无数阻力。”
真的这么神奇?我半信半疑。
游以默说:“你可别怀疑,老码头其貌不扬,却是我们局里的一把刀,他那些徒子徒孙遍布全国公检法系统,把他做神供着,告诉你个秘密,我啊,我刚分配时就在法医实验室干的。我这硕士连大学都是推荐念的,实际上我都没上过高中,早早就去当了女子特警,抓过毒贩,做过安保,死人堆里滚来滚去,落下一身伤病。这是国家给的待遇。
其实我的工作早也就被安排好了北京的公安分局。因为在特警学院俺是学刑侦专业的,可因为得罪了一个大人物,做了多年冷板凳,加上刚到局里不懂业务,处处被人排挤。还是老码头看不过眼,说谁是生下来就业务一把抓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在实验室待一年,条条块块就无师自通了。多亏了他的一锤定音,也多亏了在实验室和死人打交道一年,姐姐我现在也是业务上的半桶水了!不过我从穿上到现在差不多七年,没有一个案子像这个案子那样悬念重重,仿佛跟电影似的。”
游以默看着我:“你那个专业现在就业很难啊。不嫌弃的话,毕业以后就到老码头的办公室去实习吧,比在人才市场上跌跌撞撞靠谱多。给你找几本法医学的教材和公【创建和谐家园】的书,你要认认真真的准备将来可能的考试。老头子虽然话不多,但对你一个女孩子胆色很欣赏,会好好的带你。毕竟你要是继续和石苓人厮混,和稀奇古怪事情打交道的几率很大,在公检法系统有些人脉好办事。”
“小默姐你这是为了我还是为了石苓人啊,怎么咯?三言两语就把我给卖啦!”我打趣着……毕业以后,自从卷入了穆彤彤的事件,这个名词就距离我越来越远了。
游以默把我迷茫的表情当做质疑,忙不迭的解释:“老码头是个好人,法医的技术自然也是一流的,如果论业内地位,老码头也不在他那个现任军区总医院院长的弟弟之下。你如果成为他的关门【创建和谐家园】,好处说不尽。虽然,他的兴趣却有点问题。不过有一点你可不能学他!”
“喔?”我好奇心起,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难道是……恋尸癖?分尸狂?
“没那么夸张……只是老码头有个无论如何都无法辞掉法医工作的理由,”游以默很无奈。
老码头他虽然过了一辈子和尸体打交道的职业生涯,是个彻头彻尾的法医。但家里却是杏林世家,十年动乱期间受冲击,他们兄弟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老码头为了让弟弟留在首都,自己上山下乡,插队种田,后来为了养家又做了十年的收埋尸体活计。国家落实政策后,他弟弟顺理成章的当兵提干,现在成了军区总医院的院长,老码头还是的法医,一干大半辈子,虽然如今他就算不当法医,生活也高枕无虞。或者是他爱好解剖,或者也因为这个,他虽然退休,却缠着局里返聘,继续操刀。
按照他的说法,现在世界日新月异,人心千变万化,有职场白骨精女人割腕成为自残癖,有富二代飙车族在限速一百五十公里的高速公路上超速行驶,有人为了上镜头用毫无保证的手制绳索进行蹦极,有的土豪速度狂开战斗机做了杂技飞行……法医学也要与时俱进,他身为法医学代表人物更要以身作则,把法医学发扬光大。为此老头子自修了遗传学、生理学、毒理学……,甚至学习写论文,标题好像是《惊情四百年》,论四百年后发生的杀人事件与祖先的血缘有何关系什麽的呢?
按照他的说法,从某种意义来说,史学、法医学与遗传学还是相通的……他一直想向国外的同行学习著书立说,书名都想好了,就叫做《尸体会发火》……用你们文化人的话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游以默看了看手机。
“哎呀呀,小石头催我了,主角演员们都到齐了。水月你把证物带进去吧,记住我就在门外,总之,这件事就交给小石头和水月你们这些主角啰。对了,”她歪着头,“小石头又和我拽文了。水月你是才女,听说过什么是‘囚徒困境’吗?”
“囚徒困境?”我想了一下,尽量用着游以默能够理解的名词解释着它的辞意。
““囚徒困境”,是1950年美国兰德公司提出的博弈论模型。两个共谋犯罪的人被关入监狱,不能互相沟通情况。如果两个人都不揭发对方,则由于证据不确定,每个人都坐牢一年;若一人揭发,而另一人沉默,则揭发者因为立功而立即获释,沉默者因不合作而入狱五年;若互相揭发,则因证据确实,二者都判刑两年。由于囚徒无法信任对方,因此倾向于互相揭发,而不是同守沉默。”
“是这样的啊?但和案情有什么关系?听说首都大学那里以前倒曾经是日本鬼子用来关闭俘虏和囚犯的地方。”游以默摇了摇头,表示百思不得其解。
“还是你们高材生有共同语言。”
切!我跟石苓人才没有共同语言!
留下这句话后,游以默把置物袋里的手机和卷宗交给我,她自己留守在咖啡馆门外继续当门神。
一女当关,万夫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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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江湖门槛
我走进猫尾摆摆咖啡馆的时候,正看见于祖佳掐灭了烟蒂,待在咖啡馆里一个下午的他显得非常疲惫,脚下落了三根烟【创建和谐家园】,或许抽烟也是帮助他静心思考的独特手段。
石苓人伫立在店中央,彷佛将揭开一场好戏。
而女咖啡师也和日常同样地待在柜台内。咖啡馆不是被石苓人用我的小钱钱包下来了吗?这个女人怎么还在?
咖啡馆的窗帘全部被拉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屋内环境非常阴暗,落座的一男一女,男人自然是刘耀勇,短发女子则是我在照片上见过的贝杜兰,只是她此刻面色憔悴,没有照片上的爽朗大方。
也算熟人的他们没有上演两两相望,大眼瞪小眼。而是独自向隅,气氛十分沉闷。
毕竟,如果此案不是怨灵索命而是人为,凶手最大可能的就是他们之中一人。
我想起了方才意犹未尽的讨论。”我们到现场是在将近七点半,实际上石苓人的手机显示,林友亚在我们进电梯时候打进来的电话是在七点37分打过来的,凶手应该来不及做什么。可是这是假设这是林友亚是死于凶杀,如果是毒杀呢”?游以默一边想一边说。
“那么凶手完全可以不必出现在现场,甚至一次都不需要。只要用某种方法让林友亚服下药物就可以,所以凶手也有可能是在遇到我们之前就已经让林友亚服下药物,然后离开现场,到外面故意遇到我们,和我们一起回到作案现场。就可以装做偶然的样子进入现场,取走某些证物,从容离开,即使事后被查出来,也可以说是碰巧进去,不想惹麻烦,所以拿走。”
“这么说来,刘耀勇无疑是嫌疑最大!”我吃惊地睁大双眼说,记得我们进入宾馆套间客房的顺序分别是石苓人、我、于祖佳,至于刘耀勇,依稀记得他是最后进来的。
“但是尸体呢?”老码头说,“犯罪嫌疑人可以取走药瓶或者其他的什么,但尸体呢?现场没有,楼下也没有,他或者他的同谋都不可能在监控摄像头下把尸体运走,时间是来不及。”
“如果不是运走,而是藏在现场,比如门后、通风管道什麽的呢?”游以默说着又摇摇头,“不可能,当时我已经封锁了大酒店,很快局里的后援就在于祖佳带队下,把房间彻彻底底大搜查了一遍么,差不多挖地三尺了!”
“所以还是密室?”
“是啊,和于宫音的案件一样,而且,穆彤彤的案子也是。”老码头干巴巴的说。
“为什么?证言不可信吗?”
游以默也不死心:“能不能凭着口供和间接证据呢?我们还有林友亚、刘耀勇的口供。”
“证词也无法成为决定性的证据。你以为还是前些年啊,国内对口供的接受度不高,加上现在群众一谈起公检法,就是冤假错案、屈打成招。首都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区,每一起案件都要求办的经得起推敲,何况如今的申办冬奥会的大环境如此。所以,所有人应该会毫不迟疑选择低风险的做法。……说一千道一万,最后还是需要物证,铁证如山啊。”老码头叹口气。
“我们身为执法人员,必须有法必依。而现行的法律就有些尴尬,就算目前找到的线索是真的,我们仍无法逮捕任何人。过太久了。如果对方辩解只是精神错乱罢了,我们难以反驳。断定案件真正的犯人必须需要具体而客观的物证。好像是辛普森杀妻案几次三番重新审理都翻不了身,就是因为哪怕是全世界都知道对方是杀人凶手,缺少确凿的物证,我们还是没办法。”
“好了。”石苓人边拍手边开启话题,打断了我的思绪。“现在有请闹鬼当天的现场成员坐在和当晚相同的座位上!”
他的话语似乎具有强大的感染力,让我、于祖佳以及刘耀勇三人对望几眼,都坐在了和当晚相同的座位上,只是少了一人……林友亚。
唯有应该是贝杜兰的短发女子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好,只好缩着肩膀,心神不宁地踱来踱去,最后在邻座坐下。
“前阵子各位都在这个地方目睹了灵异现象,没错吧?”
现场鸦雀无声,然而石苓人毫不在意,继续往下说。
“我想各位应该都已经听说了。林友亚同学从昨晚开始就下落不明,从星级酒店的豪华密室中凭空……”
石苓人缓缓地走向三人的座位。
我一眼看去,对面的刘耀勇脸色苍白,一动也不动;于祖佳满脸不悦地吐着烟圈,而贝杜兰则坐立不安地猛抖脚。
“消、失、了。”石苓人顿了顿,接着才把话说完。
“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嘛?少胡说八道了!”于祖佳烦躁地将烟捻熄在烟灰缸中。
“不,我说的是真的。这是怨灵作祟,而且现场也有证人。你说对吧?于队长。”
石苓人眼神锐利地望向于祖佳。
只见于祖佳宛如被下了定身咒般动也不动,目瞪口呆,张大着嘴一开一阖。
“没错,林友亚确实从她的房间消失了。可是……”我代替于祖佳回答。
“真、真的吗?”柜台后方的女咖啡师探出身子问道。这个人虽然是店主,身为无关人士还留下来不觉得很可疑吗?
“的确有一名女子失踪了,可是,就只是这样而已。我可不记得警方曾经承认过怨灵把活人变不见这种鬼话!坦白说,迄今我仍然无法置信,也仍然怀疑其中有诈。”于祖佳粗声粗气地说道。
按照我从石苓人那里知道的心理学理论,和这些心防强大的人说话不能着急,要顺着他们的节奏,石苓人显然打算这么做。
——再这样下去,大家会被石苓人牵着鼻子走吧?
咖啡馆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雨,一如穆彤彤身死的那个夜晚。
雨水打在咖啡馆玻璃上,制造出一道道波纹。水滴以规律的节奏在玻璃表面画出扭曲的图案。
几个人面面相觑,看谁最先沉不住气。
“站在于祖佳警官的立场,会这么说也无可厚非啦。”石苓人挑衅地笑了笑。“被媒体抨击无能为力,总好过被披露烧香吧。”
“虽然我是一名通常意义上的阴阳先生,但依照我的理论看来,阴阳两隔,死者的灵魂是不可能使活人消失的。”
“鬼魂只是人类思念电波的【创建和谐家园】体,没有物理上的影响力……”于祖佳脱口说出石苓人常挂在嘴边的理论。
“是的。这些,都是我从切身体会出发,通过个案分析而拓展思考的问题。不过仅限于一般的游魂,而不是情感强烈到引发与生者共鸣的怨灵……而且我的理论也还没有受到科学证实,说穿了只是我自己的想像罢了。”
石苓人苦笑着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死者的灵魂有可能使活人消失啰?就算是鬼魂不科学的存在而且有自我意识,形象也应该是虚无的,发生肢体接触是不可能的。”
“我没这么说,只是觉得假如一心认为’自己不相信的事物=不存在’,就无法找到正确的方向。也许别人会说,作为受体接受别人的脑电波,但思维还是靠自己的大脑,怎么会受别人影响和支配?身体还是自己的身体,怎么会发生变化呢?但我不这么理解。假如于队长你能提出明确的证据,我也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原来如此。”
鬼魂在这世上还存在着许多谜团,既然我们只能从经验加以推论,那也就代表有无限的可能性。毕竟科学本身就是局限的,是指已经和将要的认知及证明过程。任何科学行为和定论都是暂时和有限的。就像人类无法彻底洞察宇宙外空的秘密一样,也同样无法全部解开自身生理的奥妙。
于祖佳满腔怒火几乎是写在脸上,但他还是决定闭嘴。他也是科班出身,大概看出来石苓人的把戏,觉得越是反驳石苓人,越是着了石苓人的道,进入他的节奏吧。
“言归正传。不管警方是怎么想的,依我看,林友亚同学的失踪正是怨灵所为;在这儿所目睹的灵异现象,可能也和那个怨灵脱不了关系。这也是我今天在此时此地召集在场的人的理由。”
石苓人再度环视众人;没有人敢正视他,现场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沉默。
“你到底想说什么?”于祖佳耐不住性子地打岔道。
“其实于队长说的很有道理,无论是鬼魂还是怨灵,都是无形的东西,它不能直接杀人放火,它只能利用人的恐惧去吓死人,或者控制东西和其它人下手。正所谓鬼使神差,不过如此。……假如我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么在场的各位,处境都非常危险。”石苓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