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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的,春节之后我和你表哥也没吃过饺子了,我们包一包、吃一吃,顺便给你拍个视频。”杜晚卿笑,“你自己学会了也好,在霖舟又馋饺子了,可以马上吃到,不用再等回家来。以前就是因为你馋人家柳阿姨包的饺子,你妈妈学不会,我才帮你妈妈学到手的。”
乔以笙完全能想象自己的妈妈怎么个学不会法儿,妈妈最不擅长的就是做饭了,以前家里下厨房的人,更多时候也是爸爸。
当然爸爸的厨艺也一般般,所以乔以笙认为自己的厨艺一般般,太正常不过。工作这半年多来的锻炼,甚至让她自信她一般般的厨艺超过了爸爸妈妈的。
不过乔以笙没想到:“原来春节吃的,就是你一直提到的柳阿姨的饺子啊。”
“是啊。”杜晚卿说,“否则我们贡安这一带,没有用茴香包饺子的习惯。我第一次吃也挺稀罕的。加了茴香的饺子确实很鲜嫩多汁。霖舟的超市估计买不着茴香草吧?”
“我回头看看。”乔以笙也不太清楚。
如果不是杜晚卿跟她形容,她都不知道茴香草长什么样。
结束通话后乔以笙特地搜了搜茴香草的图片。
而她重返厨房仔细查看陆闯买来的食材时,些许怔忪,转头问斜斜倚在厨房门口的陆闯:“你知道我舅妈的饺子里加了茴香草?”
并且精准地买到了,一大束绿油油跟野草似的正扎在袋子里。
陆闯深不见底的漆黑眸底沾染晦暗不明的情绪,乔以笙眨眼的功夫又什么都瞧不见了,只看到他脸上挂着嗤之以鼻:“随便一吃就吃出来了。”
搁这儿装牛逼呢?乔以笙也不屑:“你要真厉害,怎么不见你自己做出来?”
她倒巴不得他自己能做,现在也犯不着来压榨她的劳动力。
乔以笙一件件地把食材从袋子里取出来。
陆闯的茴香草买对了,其他的材料则和舅妈讲的有些出入。
不过没什么大碍,反正今天也只是先练练手。
“杵着干什么?等着吃白食啊你?”乔以笙埋汰陆闯,取过围裙往身上套,“还不过来帮忙。”
陆大少爷倒是听话地过来了,两条手臂却突然分别绕过她的身体两侧,像要圈住她的腰。
以为他又发qing,乔以笙正要骂人,又发现陆闯只是抓住她围裙的带子,帮她系在腰后。
别致的温柔。
乔以笙难以想象,在陆闯这里,她也有被烟火气扑面的时刻,反而比之前周固帮她打下手、为她做饭,感受得更为浓烈。
但陆闯一开口,就完全破坏了气氛:“啧,乔以笙你买的什么破围裙?这绳子怎么绕成这样?”
乔以笙:“……”
“我让你帮我包饺子!不是让你帮我系围裙!”她生气地抢回围裙。
陆闯摁着手机开始下单:“趁早换条新的,这条围裙的审美你也是死绝了。我刚刚以为是你丢掉不要的桌布拿来改的。”
“呵,再绝有你给你狗子穿的花大袄绝?”既然提到圈圈,乔以笙不免担心,“你又把它托管在宠物店?你能不能好好待它?”
陆闯语调漫不经心:“不托管在宠物店,就得把它带过来。你擦个药都能害羞被它看,我们难道还给它现场直播——”
“闭嘴吧你。”乔以笙烧着耳根,恨不得找针线把他的嘴缝起来,“不帮忙就出去,别烦我。”
陆闯手机塞裤兜里,卷高袖口上前来帮她一起洗茴香草:“你让我来我就得来你让我走就得走?我现在就高兴呆在厨房,怎么着?”
乔以笙提眼角瞥他,轻飘飘:“噢。”
估计因为他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陆闯很明显地噎住。
乔以笙心里偷着乐。
陆闯未再胡搅蛮缠,和她一起专注饺子上,不过依旧讨厌得很,一会儿嫌弃菜洗得不够干净,一会儿吐槽猪肉剁得不够碎,一会儿提醒她刚刚杜晚卿是怎么教的。
乔以笙数次生出把面粉团糊他脸上的冲动,但基于现实考虑,她还是没把陆闯轰出厨房。
因为陆闯的哔哔叨不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对她包饺子确实有帮助。
为此乔以笙很难不怀疑:“你是不是自己在家偷着试过怎么包出我舅妈的饺子?”
陆闯乜斜眼:“我闲的?”
乔以笙:“你难道不闲?”
陆闯忽然伸过手来,轻轻将她脸颊边的头发别到耳朵后:“啧,头发丝吃到嘴巴里不难受?”
难受,当然难受,可是没办法,她两只手均沾着面粉,拨不了,刚刚还试图用手臂蹭一蹭,但乔以笙正准备蹭,他的动作比她快,先一步来帮了忙。
然,下一瞬乔以笙便意识到,他的手上也!有!面!粉!
他哪儿是帮她别头发?分明是假借别头发的动作对她恶作剧!
乔以笙立刻要报复回来,往他脸上抹面粉。
陆闯早有准备地横空捉住她的两只手腕。他抵她在流理台前,绵密的呼吸随着他舔舐的动作在她的耳朵上燃起火苗。
“!!!”乔以笙浑身起鸡皮疙瘩,“别乱发qing了你!”
“发什么情?”陆闯低低哼笑,“我这是吃饺子。”
女人的耳朵是饺子——乔以笙的脑海中莫名冒出十分久远的一句话。
第131章 哧
不不,她听到的最初的说法应该是——
“女孩子的耳朵是饺子”。
好像是一个女人很温温柔柔的声音。
但小男孩的声音非得把软软糯糯的“女孩子”三个字,改成很不屑的“女人”两个字。
乔以笙怔怔然,不自觉地将这句话呢喃着重复出来。
很模糊的记忆了。是她小时候接触过的什么人吧?
而最近杜晚卿和戴非与刚好都和她聊起柳阿姨和她的儿子小马,加上在说的是饺子,乔以笙即刻猜测,这触发的模糊记忆中的女人和小男孩便是他们母子俩。
陆闯滞住,停下对她的戏弄。
乔以笙狐疑:“你是不是也知道这句话?”
他既然将啃她的耳朵比喻成吃饺子,不正说明他知道?
乔以笙向他请教:“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女孩子的耳朵是饺子?长得像吗?”
陆闯盯了她两秒没吭气,复开口时先是哧声:“我只知道一个段子。”
“什么段子?”乔以笙好奇。
陆闯的视线有意无意地瞟她身上,以极其玩味的口吻讲出来。
“……”如果说他的目光还只是让她的脸憋红,当反应过来段子里的谐音梗所意味的羞辱,乔以笙完全是暴怒的,扬手就要掴他一个大耳巴子。
陆闯眼疾手快拦下来,皱眉:“恼什么?我又没说你?你怎么可能是小姐?我只是搬运一个陈老三他们开过的玩笑。”
“你给我滚!”他的解释毫无用处,乔以笙甩开他的手,没包完的饺子也撂担子不干了,气汹汹离开厨房,进去卧室反锁上门。
回来的时候她就不该理他!早上他插手她的工作,她可还没有原谅他!
“乔以笙!”陆闯叩门,声音听起来也不爽又不耐,“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滚啊,你耳朵聋了?别烦我!”乔以笙丢出枕头砸向门板,在床上掀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盖起来。
陆闯没了动静。
乔以笙不知道他是不是遂她的意,走了。但即便他走了,她也暂时不想出去。
解除关系吧。
什么床伴?她简直就是找了个人在身边专门气她、减短她寿命的!
想着想着,乔以笙给睡过去了。毕竟夜里在温泉会所和陆闯折腾得太久了,早上的回笼觉没起到太大的作用。
醒来时她闷得浑身是汗,窗户外的夜色招摇,由于没把手机带进来,她不知道几点了。
揉着太阳穴,乔以笙走出卧室。
客厅整个也是黑的,悄无声息的,看来陆闯确实早已经滚蛋了。
但当她打开灯,冷不防照出餐桌前陆闯幽灵一般的身影,乔以笙差点没给吓出心脏病。
缓过劲来的乔以笙又被他气着了:“你干什么呀?”
陆闯五官分明的脸庞笼在光晕里,下颌线冷峻地绷着,黑眼睛直直地望向她:“饺子包完了。吃不吃?”
乔以笙没作声。
虽然他的话里没有半个认错的字眼,但显然,他的这句邀请就等于他的道歉。
乔以笙很想问,他凭什么更高贵?道个歉都得暗示别人先给他梯子下?
可她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总感觉可怜兮兮的——离了大谱,陆大少爷怎么会可怜兮兮?
安静地在四目相对中流逝掉十几秒时间,乔以笙还是不说话,但她也没再让他滚,径自走去厨房。
之前饺子皮是陆闯买现成的,他们要做的主要工序就是调饺子馅。因为是试做,怕味道不好的话浪费食材,所以只调了小半碗的馅。
她离开厨房那会儿,饺子才刚开始包没几个。
现在饺子皮剩很多,馅已经全被陆闯包完了。
……出乎她的意料,陆闯包出的饺子卖相,比她包的那几个要好许多。
胜负欲使得乔以笙心里一堵,不服气自己怎么会输给他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
她的视线瞟向跟在她后面进来厨房的陆闯:“你还不承认你不是第一次包饺子?”
“怎么就不能是我第一次包了?”她的开口让陆闯恢复惯常的散漫,嘴角勾起,“同样是第一次包饺子,我包得比你好,说明我比你聪明、天赋比你高。”
乔以笙:“……”
她又后悔了,时间能倒流回她和他讲话之前吗?
陆闯已然没事人似的上前来,兴致勃勃地说:“快煮饺子乔以笙,包完很久了。”
“你都能包饺子,怎么不顺便自己烧个水下饺子?非得使唤我?”乔以笙用上极差无比的语气,“我是你的佣人吗?”
陆闯:“你应聘佣人的话,不合格吧?面试都进不了。”
乔以笙:“……”
她扭头就要离开厨房。
陆闯用他的身体挡住她的去路,并将她拢在身前:“我说你怎么越来越爱生气了?最近不是和我嘴仗打来打去挺乐在其中的?今天又回到解放前,光会生气,不回嘴了?”
“我没乐在其中,谢谢。”听起来乐在其中的反倒是他,乔以笙可心累得很。
陆闯睨着她:“我看你就是给饿的。赶紧煮饺子吃饱吧你,吃饱了你就有力气回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