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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一怔,脚步一错,差点被撩中,却是依旧奇怪,道:“熊顺是谁?”
那少年熊硕听了,大怒欲狂,喝道:“你找死”双臂用力,大棍从天而降,孟帅一躲,砸在地上,登时尘土飞扬,地面的青砖被打碎了两块
孟帅脸上变色,知道这小子真起了杀心,不是顽童打架,自己与他的仇怨,说不定真的不小但饶是如此,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多半是身子前身欠下的债
躲过迎面而来的几棍,打叠精神,一路周旋,凭着一身灵巧身法,竟也有惊无险
只是孟帅手中无兵刃,与这样长大的大棍对战,实在太吃亏,他也不会隔山打牛,倘若不能欺近身去,就落得只挨打不还手的地步而让他从棍影中近身,凭他那稳固有余,进去不足的长命拳,又是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连番躲闪,孟帅心中大骂道:这家都是死人啊,后院有人这么打砸,也没有人出来管管?
躲了几棍,孟帅倒看出些端倪来,那熊硕手中棍棒用的不是一般枪棒路数,劈打挑扎之外,用扫这等技法最多,有棍棒中没有的“拍”这个动作,似乎他拿的不是一棍细棍,而是一把宽阔的船桨一般
船桨?
孟帅心头一闪,登时雪亮,喝道:“你是镇长的家人,用的是激浪桨法”
他喝出这一句,暗骂自己:都忘了镇长也姓熊了这是他们家的地头,怕是他杀了我都没人管
一想到此处,孟帅心头一恨,正面对着熊硕,露出几丝凶光
熊硕手下一停,用大棍指着他道:“很好,你知道我是谁了?”
孟帅凶光敛去,尴尬之色浮上来,道:“谁?”
熊硕大怒,喝道:“去死”大棍用足了十分力气,狠狠地扫了过来
孟帅低头躲过,就地一滚,拉开了距离,心头又惊又怒,暗道:非要打趴下丫的怎么打?长命拳么?摔跤术么?暗器么?
想到暗器,孟帅心头一亮
袖口一动,几枚钢珠落入手心,扯开空挡,嗤嗤两声,打出两个弹子
那一套天罡星斗宝术他虽没练过,但打弹子本是暗器功夫的基本功,早就谙熟于心,打武林高手或许差些,这等乡下顽童却也难防
啪——啪
两声脆响
只听熊硕惨叫一声,棍子脱手飞出,一手捂着肚子,满地乱滚,惨叫不已
与此同时,孟帅就觉得天旋地转,全身的力气被陡然抽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在一瞬间,孟帅都不知道发生了,倒在地上,只觉得腰腿无力,站也站不起来
最初的疲劳期一过,一股酸麻感从右手臂传来,那感觉好像他刚刚用一只手搬动重物,震得臂膀都快废掉了,疲惫的他只想把手砍掉
孟帅不知道这是缘故,只在心中暗叫:邪门
“啊——啊——”
就听熊硕倒在地上,连连惨叫,声音沙哑,近乎哭泣
孟帅听到这等凄厉叫声,先是慌乱,也不免夹杂一丝奇怪:要知道他打弹子的准头经过苦练,还算可以,但手劲到底不足,弹丸又不是锋锐之物,打一下还不如棍子敲一下,能不能破皮还在两说,哪值得这般大呼小叫?
但看熊硕嚎叫不已的模样,又不似是假装,孟帅想起此地还是他熊家,是心头大乱,强撑着起身,却是艰难之极,摇摇晃晃爬起来,就听有人喝道:
“这是怎么回事?”
但见一个一身白衣,身披重孝的青年蹬蹬蹬迈大步而来,看到院中的情形,先是一怔,然后大步向前抓住熊硕,道:“硕儿,怎么回事?”
熊硕已经说不出话来,用没有受伤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腰间那青年看了一眼,转回头瞪着孟帅,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孟帅一怔之间,依稀认得是镇长家的大少爷,未来的镇长,心中慌乱散去,又升起一股不忿,暗道:老子刚才被打得满处乱跑时,怎么不见你出来?等我反败为胜,你倒出来了?问我怎么回事?老子把他打了,你怎么样?
正要冲口而出,却见那青年已经回过头,眉头皱的很厉害,显然遇到了为难事
孟帅吸了口气,正要开口——
这时,背后有脚步声响起
那青年回头看了一眼,扬声道:“钟兄,过来看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就听有人“嗯”了一声,一身素服,满脸疲色的钟少轩从廊后走了出来
孟帅突然心头一松,戒惧的神色陡然放松了下来
钟少轩一眼看见了他,微微颔首示意,然后转过去道:“怎么了?”声音显得略带疲惫
那青年道:“你过来看看,这是有高人了”说着一侧身,把熊硕的身子让了过来
这时孟帅也看见了那边的情形,但见熊硕已经昏厥过去,腰间看了一个指头大的血洞,鲜血流的满地都是,铁弹深入其中,竟看不见影子再看他的手,也是手腕上一个血洞,几乎可以看见骨头,鲜血流的看不见皮肤
这是暗器打的吗?
这是【创建和谐家园】打的
就算孟帅知道是自己出的手,但也觉得不可思议,凭他的手劲,就算爆发了小宇宙,也根本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何况他又没爆种
看熊硕那样子,怕是真的有性命之危,那也非他的本意他还没做好夺人性命的准备,况且是对一个半大的少年
钟少轩一见之下,很明显有一个想往孟帅这边看的动作,但很快控制住了,除了孟帅,谁也没看出他的倾向就听他道:“好深厚的功力,好可怕的暗器熊兄,你我的手劲,能发出这样的暗器吗?”。
那青年皱眉道:“再练二十年也难这至少是一位一流高手,一身劲力怕已经到了金刚境界哪一位高人到此,与我从弟为难?”说着站起身来,目光四面扫过,审视每一个角落,但无论怎么看,都没有看到孟帅身上来
钟少轩撕下衣襟,裹住熊硕的伤口,抱起他道:“无论怎样,先把他放进房间里去,找大夫给看看”
那青年嗯了一声,并没有去接过熊硕,显得不算关心,反而一再警惕的看着身后的院子,道:“伤了熊硕不要紧,祖父丧事正紧要,这个时候还有人来窥探我家,出手伤人莫不是有阴谋?”
几人带着熊硕到了内堂,喊人来上药看护
因为丧礼,整个熊府乱哄哄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有郎中过来给熊硕诊治,用镊子将两枚弹丸取出来,已经被血浸透了那青年仔细观看,没看出端倪,转而问孟帅,道:“你看见可疑人影吗?”。
钟少轩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多说,孟帅也不会自找麻烦,立刻道:“人影?没看见”心中开始编造刚才那段经历的细节,务须要编的天衣无缝才好
那青年心中烦乱,但也没想到孟帅跟这件事有牵连,道:“罢了,那位高人不肯现身,你哪能看见?”
孟帅心道:你这么想最好不过熊硕醒来自然会说明情况最好你不信他说话,只以为是有高人趁乱出手,不然还有麻烦……
钟少轩见孟帅呆呆出神,突然喝道:“大人的事,你小孩子掺和?还不出去”
孟帅猛的惊醒,听到钟少轩口气严厉,知道他的意思,道:“那我……”
钟少轩声音平平道:“出去,回家去”
孟帅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熊硕,不知是滋味,转头离开,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却不知道该问谁
还没出门,就见一个家丁满头是汗跑了进来,对那青年大叫道:“大……大少爷,郭家表少爷和表姑娘回来吊唁”
那青年噌的一声站起,脸上尽是喜色,道:“哦?郭家表弟和表妹来了?快请父亲,开大门出迎”
第七章 郭家
整个熊府一下子动了起来,家人们奔走忙碌,收拾东西,虽然繁忙,但在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喜色,与白茫茫的丧事气氛殊不相称
钟少轩对孟帅道:“他们府里有大事,一时顾不上其他,你先回去”
孟帅随着人流一路挤,挤出了正门
但见正门外,聚集了黑压压一片人,大部分是家丁小厮,在门口束手站立,外面一圈却是看热闹的镇民
大门前停着一队马车,前面有两个大汉开道,中央一头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锦衣青年,长得浓眉大眼,年纪不大,神态却已隐隐有了几分威武
孟帅本想回去,但看到热闹,不能免俗的起了围观之心,随手拉过一个小厮,道:“问一下,那是谁呀?”
那小厮不认得他,只道是看热闹的顽童,也有炫耀之心,乐滋滋的道:“那是咱们郭家三少爷,郭家,知道不,郭家堡那个郭家”
孟帅“哦”了一声,这才想起,模模糊糊有个印象
瓜陵渡这是个小镇,负郭的城镇叫做沙陀口,乃是凉州第一大边塞,也是凉州武林一大中心在沙陀口,武林的势力盘根错节,也有顶级的,具有控制力的大势力,一个是专做口内口外的商路生意的沙陀帮,另一个就要数本地的第一大豪强郭家堡的金刀郭家
金刀郭家有财有势,武功在凉州也是大大有名,豪强氏族,名副其实相比之下,熊家这个渡口的大船东,对他们来说就有些不够看了
孟帅奇道:“老船东的后事,郭家会专门派人来吊唁么?”
那小厮道:“那当然,当年咱们家姑奶奶,可是郭老爷的夫人”当下滔滔不绝,将郭熊两家的渊源说了一个大概
原来郭家堡堡主郭亮生和老船东本是同龄人,但原配死了之后,却娶了老船东的小女儿熊氏为续弦青春少女嫁给半大老头子,当然是委屈的,但从两家的地位上来讲,却是熊家高攀
那熊氏夫人进了郭家堡,也生下了一男一女,就是今天来的三少爷郭宝蒲和三小姐郭宝茶,但很快就一病不起,十多年前就死了,两家就断了往来,连熊家的外甥和外甥女,也多年不登门但熊家的人提起来,还是以这门亲戚为荣
孟帅听了,目光往那郭宝蒲身上一转,但见他身穿蓝色锦衣,腰间挂着荷包玉佩,虽然衣服颜色也算素净,但往亲姥爷家吊唁,【创建和谐家园】一点孝,还穿丝绸衣服,岂不无礼?至于那马车里的郭宝茶,或许是大家闺秀,不愿意抛头露面,始终也没下马车
就见熊家的老爷、现任的镇长带着长子也就是刚才孟帅看到的那青年出迎虽然在孝中,不能满面春风,但看得出来也很高兴
那郭宝蒲只等到熊老爷到了马前,这才下马,也没行礼,神色冷淡的寒暄几句反倒是熊老爷说话亲热,险些勾肩搭背,全没有长辈的样子刚说了两句,就听人群里传出一声惊呼
就听噌的一声,马车帘子一动,一只花狸子窜了出来,立刻就没入了人群当中马车帘子一掀,一个素衣身影扑了出来,叫道:“阿奴,你别跑”
孟帅站在角落,本是毫不相干,却见一个灰色的身影猛的扑了上来,他下意识的一伸手,已经抓了一个毛茸茸的大物事在怀那毛东西不住扭动,孟帅稍一不注意,给挠了一下,登时脸上给挠了三道血痕
孟帅大怒,伸手死死卡住那毛东西,正要往外扔,就见一个少女赶到面前,伸手往孟帅面上抓来,一面喝道:“阿奴,快回来”
孟帅被她惊得一松手,手中花猫已经“嗷”的一声,钻入那少女怀抱,那少女笑眯眯的抱着花猫,道:“太好了”
孟帅抬起头,和那少女照了个面
不知是不是孟帅的心理作用,那少女给她第一个感觉是——猫一样的女人
那慵懒的神态,如同细线一样的眼睛和微微卷曲的头发,无不令人想起了狸猫,那少女虽然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但却透着一股成年女子才有的风韵
除此之外,她也说不上好看,最多中人以上
这少女就是郭宝茶?
那少女也不跟人说话,抱着花狸子一路自言自语,道:“猫儿,阿奴,你跑呢?跑也跑不出我的手心啊”转眼间已经回到了马车,一闪身又坐回去
场面很是尴尬
刚刚闹的这一出,虽然只是个小插曲,在平时也就是哈哈一笑的事情,但现在不是平时
熊府在办丧事,郭家兄妹是来给亲外祖父吊唁的
这是来吊唁的么?
这是来砸场子的?
亏了孟帅把那花狸子截住,倘若给它一路闯入灵堂,看郭宝茶的架子,是不是也要闯入灵堂,玩一出真正的“【创建和谐家园】”?
倘真如此,熊老镇长的丧礼也成了笑谈了
在场的人无不神色尴尬,除了郭家兄妹
郭宝蒲神色自若,对妹妹做的事情全都视而不见,只道:“舅父,今天晚上我要办酒席”
熊大老爷愕然,过了一会儿才道:“啊?哦哦,当然,晚间我自然要备下酒宴,给三少爷和三姑娘接风洗尘”
郭宝蒲摇头道:“不劳舅父张罗本来就是我请客,这里最大的酒楼是哪里?”
熊大老爷尴尬道:“这个,镇子太小,只有两家酒家,卖些村醪,说不上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