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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郭家药铺的时候,他本来没打算停下来,毕竟他今日不是来找郭三小姐的,但门口一张告示,还是把他吸引住了
郭家药铺门口,打着红色的大布告,布告上就几个字
“本月初三至初五,歇业三日”
你说这是不是有病?
歇业而已,又不是什么好事,至于弄这么大一张布告么?
还是红纸的
孟帅正自摇头,就听身后有人道:“你说郭家搞什么鬼?好好地出大布告关门歇业干什么?”
就听身后有人叹息了一声,道:“这都有人不知道,看来沙陀口真是换了一群人在混了医香”
孟帅暗自撇嘴,心道:装完逼之后赶紧说真相啊,我们都等着呢
果然就听那人道:“我教你个乖郭家每年在这个时候,都在这里举办珍稀药材交易会,有个名目叫“药仙会”只因每年这个季节,从口外来的胡商到达高峰,大量的西域药材涌入,郭家会组织所有的异域药材和南边运来的药材一起在这里出展现场交易”
旁边人咦道:“所有的药材都要在这里交易么?”
那人道:“差不多沙陀口一地的药材生意,都是郭家掌控的就是专走口外生意的沙陀帮也插不进手来外地来的胡商,要是不走郭家的线,是没有一家药铺能接他的货物的”
旁边人道:“我记得前几日不是出了官榜,说因为战事吃紧,要求停止交易疗伤的主药么?”
那人冷笑道:“官家虽然厉害,但这里是沙陀口,郭家的地盘难不成还有能管到郭家头上得人?”
旁边人维维称是,那人再一点那官榜,道:“你看这布告,上面根本没写什么药仙会的事那是因为能与闻此事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人家才不会告诉俗人详细信息就是官府……往年郭家会给官府下帖子,今年官府得罪了郭家,郭家若是把帖子一扣,连官府都没地方买药材去嘿嘿,这就是郭家的威风”
孟帅心道:跟官府斗?还是有兵的官府?这不是妥妥的作死的节奏吗?郭家不会有那么疯?
当下摇了摇头,离开郭家药铺
他却没看到,在他离开时,一个红衣少女从二楼的窗户俯视着他
见他离开,那红衣少女问旁边的人道:“三小姐还没回来?”
旁边的伙计道:“三小姐在忙交易会的事,最近怕是不好抽身”
那红衣少女托着下巴道:“可是这边也有了变故看他神情,对这里有了芥蒂,这不是小事罢了,我去走一趟”
绕过郭家药铺,孟帅先去房产经纪那看了一眼
既然决定绕开那个是非窝,最好还是换一套房子若在前世,买房子那是天大的事,现在对他来说,却也不算什么
水思归很能“挣钱”,虽然花钱大手大脚,最后又买药支出一大笔,最后竟还能剩下几百两银钱,足够孟帅买一套三进的院子了
随意挑选了一下,看好了一套小四合院,孟帅溜溜达达的往东城去
东城多武馆,也有几个帮会的堂口虽然不如南城嘈杂,但却加混乱鱼龙混杂,有混混,也有真正的高手往那边去,他是要去干正事
第一步,先要找到顽童聚集的地方
传谣言,找顽童,这是一个古老但很管用的方法
孟帅今天传的,也不算谣言
“南城柿子胡同里左边那套房,住了一个封印师”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消息,封印师学徒难道不是封印师?不要歧视人家嘛
当然,这短短一个消息,对于大多数人甚至大多数江湖人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工业中华全文阅读但偌大的沙陀口,总有一两个、两三个、乃至四五六七八个识货的人,是不是?
如果这五六七八个人带着多的人去封印师家里求真相呢?
别管那封印师到底还在不在房子里,只要有人来,就有热闹,而一个封印师给那幽僻的小胡同带来的乐子可有无数种可能
况且,孟帅还给这些朝圣者准备了彩蛋
就是水思归演示封印术,用“开锋术”封印过的那把铁剑虽然是最普通的封印术,看起来又不起眼,但至少也是货真价实的封印术,是不是?
只那把铁剑,就可以作为封印师的铁证
至于最后能欣赏到多大的乱子,孟帅不敢保证,但足够把水搅浑
浑到让那对姐妹视线被搅花,别老盯着自己这一摊
开什么玩笑,又是闹鬼,又是叛变,又是双方博弈,布局棋子折腾不折腾?
真当那小院子是**世界啊,外面有的是人好不好?
倘若那郭宝莲一心求清净,最好自己搬走,不然孟帅只好搬走,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不过搬走之前,也不能让人堵着门讨债
一面想着怎么把自己想要传的事情编成顺畅的儿歌——他在这方面不是很在行,就见街角一群顽童正围成一圈,中间有一人正低头问他们话
怎么?还有同行,今年传谣的生意这么好做,看来真是世界大同了?
孟帅略感惊讶,再一看那人,是一怔,原来那人一身缟素,就是他刚才在街上遇到那个仪表堂堂的汉子
那人正自低头跟顽童说话,抬起头来看见孟帅,也是一怔,突然笑道:“小兄弟,你也住在这附近?”
孟帅摇摇头,道:“我来找我的小伙伴”
那人拉住他,道:“那好,我有件事情找你,这边来”说着一路把他拉过墙角
孟帅吃了一惊,这人的劲力不小,在他没有明确挣扎的情况下,拉起他来轻松自如
孟帅手中虚捏,使得脉门脱开掌握,左右摆出八卦掌的起手式,只要那人稍有异动,立刻反击
孟帅这个动作虽小,那人却看见了,也没表示,道:“孩子你家里没大人是不是?”
孟帅加警觉,道:“别看我家没大人,我师父可厉害了,一拳下去,沙陀口就没了”反正是卖萌,降低对方的警觉性,不如说得扯淡一点
那人果然好笑起来,道:“那你晚回去一会儿也没关系?不如跟我去一个地方,回头给你糖果吃”
孟帅鄙视道:“想拐我这样的,除非趁我不备打晕了扔车上带走,靠诱惑这一招是没用的”
那人又好气又好笑,道:“要拐卖孩子还不简单?刚刚那群孩子,傻得都冒鼻涕泡了,你看我带走哪个没有?我傅金水活了三十年还没被人这么看低这个……”
他手掌伸开,里面全是金瓜子,在阳光下耀眼生花
一伸手拉开孟帅的衣兜,一把金瓜子哗啦啦的倒了进去孟帅登时觉得衣服一沉
“我今天有件要紧事要办,带上个孩子好你可愿意跟我走一趟?”
三十七吊石碑
东城最大的街道上,并排林立着七八家武馆每一家都至少有七间门面,挂着明晃晃的招牌,身材魁梧的学员们在门口站街,也充当活招牌
孟帅第一次来到这条街上,上下打量,只觉得十分奇
他正猜测,是不是要进武馆办事时,傅金水却绕开宽大的街道,东一拐,西一拐,立刻拐到了一处小巷子里
那巷子幽深窄小,比孟帅住的地方还要僻静,里面是一条死胡同,胡同尽头,似乎还放置着什么东西
傅金水在进胡同之前,以极低的声音道:“记得我刚刚跟你说什么?”
孟帅比了一个搞定的手势,露齿一笑
傅金水虽没看懂,但也看出他颇为自信,点点头进了胡同
慢慢走近幽深胡同,但见胡同尽头,放着一面石碑,石碑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小字
石碑上,凿凿的金石字体已经半剥落,只能看清小半,另有无数风霜凋零的痕迹,证明它见证了无数风雨岁月
真是一件古物
傅金水见了石碑,呆呆出神,双目中含着一丝雾气
某一刻,他似乎想要伸出手去,抚摸那石碑,但终究没动,只站在碑前,双手合十,似乎在顶礼膜拜
慢慢的,他低下头,欠身行礼,雾气渐渐凝成水珠,在眼中滚动,却始终没能滚落
“唉……”
他长叹一声,缓缓地转过身去
孟帅在后面看着,就听傅金水道:“你也跟着,给昌爷爷行礼”
孟帅上前行了一礼,清了清嗓子,按照剧本念台词道:“二叔,昌爷爷是你常说的那位爷爷么?”
傅金水本来要让孟帅叫自己做“爹”,是孟帅严词拒绝,这才改叫二叔
傅金水叹道:“正是他这里是他的一处手书如今昌爷爷去了,我不知他埋骨何方,只知道他有一处遗迹在此因此来凭吊一番”
孟帅奇道:“二叔,你不是说那位爷爷活得好好的么?还说将来见到他,要拜他做先生,学他的学问,怎么好好的就去了?”
傅金水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但依常理推想,他想必是去了今上是他亲自教授,今上半途驾崩,他一番心血化为流水,又是那样忠烈的个性,哪还能独活?自然跟着一起去了国丧传到西凉,早已过了月余,昌先生哪能还有命在?可惜我不能当面吊唁,在这里寄托哀思而已”
孟帅点头道:“我明白了”再次跟上一礼
傅金水转过身道:“走咱们今天来这里的事,不许跟任何人说,知道了么?”
孟帅点点头,跟着他缓缓走出,心道:这就完了?不对,是他的戏份完了,之后怎么样,恐怕就要看运气了
他绷住了脸,低着头一步步跟着傅金水往巷子口走
还差十丈……八丈……五丈……
只要走出这个巷子,应该就算失败了?
还有三丈……
“这位兄台,请留步”
声音突兀响起
孟帅吃了一惊,没想到不是后面有人,是前面
巷子口,被一个瘦长汉子堵住,看他的样子,几成关门打狗之势
傅金水适时地停下,皱眉道:“你是何人?”
那人走上几步,笑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傅金水淡淡道:“我姓金你是何人,要做什么?”
两人对话的时候,孟帅清晰地感觉到,两旁的巷子里,高墙后面,有不少人移动过来,不过片刻功夫,这里从普通的小巷,变成了十面埋伏的沙场
这番来错了
孟帅心中后悔,干嘛好奇的跟这傅金水过来看看?要是两边的人杀出来,地形狭窄,回旋余地有限,还不知怎么脱身?
不过,这时候应该还在试探中,比起动武,还是演技优先孟帅临场发挥,抓住傅金水的手,怯怯的看着四周
那瘦长汉子笑道:“原来是金兄,幸会至于鄙人么,兄台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傅金水冷笑道:“你来吊唁昌先生?看你一身绸布衣衫,满脸嬉皮笑脸,哪里是吊唁的样子?昌先生有你这样的亲朋,真是倒运”
那瘦长汉子拍了拍衣衫,道:“你看我穿这个碍眼么?我还觉得你可笑荣昌先生活得好好的,你哭丧也哭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