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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前道:“不算正经功课
你没看人都走光了么?考试不考,教官也不认真教
你没看他自己在屋角看书么?这种教学就是只对一小撮有心人开的,有兴趣你可以钻研的很深,没兴趣的教官也不理你”
孟帅摇头道:“怎么会这样?羽林府培养的不是将兵的军官么?一点兵书也不读,将来上战场怎么办?”
陈前道:“一来也不是都不读,只是他们懒得数年如一日的读书而已
而且大部分人觉得,兵书不如实际带兵的经验有用
他们宁愿混军营,也不愿意坐下来和墨字耗一晚上
都已经一年了,大浪淘沙,能留下来的也就这么点人”
孟帅数了数,道:“只剩下三个了啊,这筛子眼儿也太粗了”这三个人还包括他和陈前在内,事实上除了他们俩,只有一个身子比较瘦弱的少年还在看书了
陈前抬头,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眼,道:“三个人?你的眼睛长哪里去了?”
孟帅一怔,道:“不是三个人么?那边一个,我,还有你”
陈前身子往后一仰,道:“你恬不知耻的把还没做出选择的自己算进去,那也就罢了,谁允许你把我也算进去了?”
孟帅目光在他身前一扫,现他手中拿的是一本刀谱,不由冷笑道:“这么说是我高看你了?你也觉得只要经验,不需要理论功底,就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将领?”
陈前道:“不,成为出色的将领,当然要读书—不过那干我屁事?我不读兵书,也压根没打算当将领
这些东西都是浪费时间说着把搁在一边的兵法随意一抛
孟帅道:“这么说你打算专精武道了?”
陈前道:“当然,兵法和军事在武道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孟帅本来也打算专精武道,但听到他不屑一顾的口气,却忍不住道:“你这样看不起兵法?要知道武道不过一人敌,兵法只是万人敌
你武功再厉害,能够抵抗千军万马么?”
陈前道:“干军万马何足道哉?我可一刀斩之,”
孟帅反而好笑了,道
“你道你是唱戏么?还‘一剑能挡百万兵,?”转而想起了水思归,便觉以他的神乎其技,应当能当百万兵?当下改口道:“就是世上有以一当万的人,那也不是你,”
陈前抬眼皮道:“是你自己有问题?你说千军万马来杀我,能指挥千军万马的人,当然是军事的顶尖人物,我当然要把自己放在武道的顶峰来谈论
不然你说现在的我,就要把处于军事上,跟我层次差不多的人拿出来比较,他们也就指挥个几百人,还不是被我一刀破之?”
孟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被古人用逻辑打败了,过了一会儿,道:“就是个校尉,也可以指挥不少人马,几百个人一拥而上,你确定你能胜利?”
陈前道:“一拥而上?我会让他们一拥而上?只要一刀斩去几个头颅,连续几刀杀掉几十人,杀的血流成河,千人以下的小队必然溃败”
孟帅道:“你说的那是乌合之众?我说的可是令行禁止的军队
陈前道:“我说的就是军队
令行禁止,如臂使指,你听兵书上胡吹?我来告诉你,能够在两军交战时,有路可退的情况下,减员一成而不溃败的,就是铁军
减员两成而不溃败,就是神军
减员三成而不降,不溃,还能形成战斗力的,反正我没听说过
区区千人队伍,经不住我一刀之威”
孟帅觉得他说得太过武断,但他毕竟没见过真正的军队,又说不出有理有据的反驳,只能道:“你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陈前道:“我就是在纸上谈兵
这些兵书也是纸上谈兵,看那些兵书,谈至带兵,无非令行禁止,赏罚分明,同甘共苦种种手段,要把军队训练的如臂使指
可是再怎么如臂使指,也改变不了军队只是一群由普通的怯懦、怕死、意志薄弱的碌碌终生组成的合体的本性”
他用手撑着桌子
冷笑道:“当然将兵的手段有高下
一些将领当然通过激励或者欺骗甚至威胁的手段
把军队打造的好似热血无畏,但是那是在对付另一群贪生怕死的胆小鬼的时候
一且遇上绝对的武力碾压,这些人根本消除不去的贪生怕死的本能就会爆出来,四散溃逃
这世上根本没有绝对不会被士卒抛弃的将领
也没有真正铁板的军队
把时间浪费在不知何时就会功亏一篑,身败名裂的军事上
不如习武的来得痛快”
他的手放在刀上
道“我选择武道,是因为我的刀绝不会背叛我”
孟帅听了他这篇长篇大论
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
过了一会儿
才道:“你见过多少军队?就敢如此口出狂言
你听说过万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前有阻截,后有追兵,历尽艰险,险死还生,最后保存下火种,生生不息,以致最后燎原的军队么?你没见过的东西,就敢说不存在,那我只要坐在这里说世上的高手都不存在,我就已经是天下第一了?中二之气冲云霄而已”
他说完,又想到这时是冷兵器时代,士气确实是一个极大的制约因素,他自己也不十分了解,便暂时抛开了这个话题,道:“话说回来,你该不会是因为自己不善于与人交往,所以就认为人和人的交往不可信了?你一想到当了将领,居然要与几万人交流,还要取得他们的信任,深感恐惧,因此逃避,是不是?”
其实他有一句话没说一一你是不是以前受了【创建和谐家园】或者背叛,因此认为旁人都不可信,只有刀才可信?这话听着可是够悲哀的
然而……倘若真是如此,这句话就是揭人疮疤了,孟帅不习惯这么干,因)肠文句话就咽下去,没说出口来
但这句话还是激怒了陈前,他忽的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孟帅,目光比之那天他从大雨中浑身浴血的走出来,加锋利,并带有一丝深寒
孟帅也不客气的对视,他没练出锋锐冰冷的眼神,气场也不见得如何强大,如果有人旁观
或许会觉得他被陈前秒的渣都不剩,但就他本人来说,丝毫不退让,也丝毫不回避
过了一会儿,陈前冷冷开口道:“现在我来问你,你是要在兵道上一路走下去了?”
孟帅道:“当然不可能,我也专精武道”
陈前一怔,哈了一声,道:“?那你刚才说这么多?”
孟帅道:“我专精武道,是我自己的选择,和其他无关
喜欢,就要把其他的选择踩在脚下,把它们说的烂泥也不如,那得有多幼稚?”
陈前道:“理由呢,你抛弃被你吹捧的天花乱坠的兵道,选择武道,没有值得一提理由么?”
孟帅道:“我喜欢”
陈前一怔,过了一会儿,见他始终没有下文,道,“就这样?”
孟帅道:“这还不够?千金难买我乐意啊
好,那我再加一条理由,军事的顶点我看见了,就在大齐朝廷的金銮殿上
武道的终点,我现在还没有看见
那好像是一条无穷无尽,不知通到哪个世界的道路
非常的……迷人”
他目光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七彩斑谰的世界,道:“比起看得见的成果,还是看不见的来来吸引人”
陈前听了
嗤笑道:“这个理由
也还……可以”当下推开桌椅
转身出去
孟帅拿起兵书,又看了一会儿,等到一只蜡烛燃尽,这才收抬东西,漫悠悠的离开
等他们都走了,一直在墙角看书的文官抬起头来,笑道:“这两个小子,还挺有意思的”
一四八 真实与虚幻
时间过去了三个月
孟帅在这三个月过得很平静也许别的人会觉得每天军事化管理的严酷训练很累,但孟帅倒觉得很充实,且有不少收获
虽然强度差不多,但孟帅觉得还是羽林府的训练比较科学,尤其是在外功的修炼上三个月时间,他居然跨过了自己计算要打磨一年左右时间的举重境界,正式迈入了生风境界盛了江湖上说得上话的二流高手在羽林府中,可算得头一份
除此之外,就是兵刃上的功夫三个月时间,刚刚够他按部就班掌握了匕的用法,就开始学习刀法其实他和无数看过小说的少年一样,当然中意剑法但军中用到不用剑,自然也没有合适的剑法传授
其实现在孟帅开始学的,也不过是最基础的“血战刀法”,比普通士卒学的当然要高明但同样带着明显的军队风格,删繁就简,招数直来直往,以杀敌要害为主,追求成,尤其适合军阵疏于防身,别提江湖对战中的腾挪变化了
但就算如此,孟帅也觉得很有收获,毕竟他这方面是空白本来在举重境界就应该开始选择兵刃的,但他在这段时间事情太忙,举重境界又一跳而过,便生生的耽误了过去现在第一次开始摸刀,感觉自己在兵刃上面并非没天赋,至少尽论刀法进境而言,在同辈中也算快的——陈前那种怪物暂且不算
这是指孟帅没有使用世界树感悟的情况下,若真用了,短时间过陈前也未始不能只是一来他没找到合适的“肥料”,随便找人杀来取精华,绝非他所愿二来精华太贵重,用来体悟区区一军队用刀法,实在是太浪费了就算不用精华,孟帅已经颇有心得
然而虽然他对刀法有了些心得,但大概是因为招数太简单,想要将之融入太上五法身中,始终不得要领他尝试几次,也便放弃毕竟不管从他个人意愿,还是刀法本身考虑,练刀都不算长久决定,他以后还是打算练习其他兵刃为主就是不知道从哪儿能学到值得学习一生的剑法
其他方面,譬如轻身功夫,孟帅终于学到了像样的能用来赶路的轻身【创建和谐家园】——夜行术,其实就是奔跑起来有效率的姿态,都未必说得上是武功另外骑射方面倒是大有长进,毕竟军队干的就是这个
总的来说,这几个月给他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钟少轩手下,安安静静的扎基础一般或许钟少轩教授孟帅的方法,本来也带着军府的影子踏踏实实,稳步前进,也谈不上飞跃,但是认真总结起来,确实能看到自己的提高这种日子也不错,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三个月后,第一次大较的时候
羽林大较,就是学业阶段考试最初是按照武人六艺分为六个科目不过现在只保留合并成“拳脚对战”、“兵刃对战”、“骑射”和“军略”四个科目
孟帅本以为自己要和陈前对上一场没想到陈前压根也不参加孟帅颇为惊异,不知道这等考试还有不想参加就不参加的道理
陈前随意道:“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你若能连续一年保持大较第一名,你明年也可以”
孟帅道:“如果没有你的话,那也不难?”
陈前道:“那你就去试试,记得多废掉几个人”
孟帅愕然,陈前道:“下手狠一点,他们才会怕你造成过多损失,不让你参加大较,你就轻松了”孟帅只有无语
过几日大较的结果出来,比孟帅想象的略差一筹拳脚对战不用说,孟帅无论哪方面都高人一等轻松取胜兵刃就磕磕绊绊,一路进了决赛,差点被人从台上踹下去,最后勉强落了个不胜不败的平局骑射功夫是全员大排名,他排在第五军略这东西,他虽然没用多少心思,但架不住其他人差,除了那天最后一个走,专心研究军略的那个叫董正信的同窗,他排名第二
陈前观看了大较之后,对孟帅嗤之以鼻,道:“四个科目竟然失败了三个,你也别想挑战我了老老实实跟这群蠢驴混”
孟帅强辩道:“我初来乍到,基础差一些,下一次你再看”
陈前道:,“下一次我还再看?我看这一次是给你面子,这种低水平的比赛,看一次要浪费我多少时间?看你不服气的样子,好,年关的时候,有一场年终大比那时我也要参加的,倘若你果然有信心,就在那场比赛中挑战我”
孟帅沉沉道:“一言为定”
然而还没等到年终,事情又生了一点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