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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破虏:“九弟,这些马匹是在坐的弟兄们从山东响马那里夺过来的,另外几百匹战马也是三少爷从大同回来后留给他父亲的,这里的东西跟薛府没有什么关系。”薛破虏替余大辉几人遮掩。
薛九:“薛府里的东西分得清楚么。”
薛破虏用眼睛扫了帐篷里的军官一遍,最后还是说:“九弟,马匹的事就不要再说了。”
薛九:“这事让大少爷跟你说,老二大少爷要的货物你差人送到宁远城去。”
薛破虏顿时发怒:“东西就在军营里,你们爱要不要不要拉倒。”薛破虏一甩手出了帐篷走了。
薛九满脸怒气带着自己的手下打马回宁远城去。薛破虏、陆要金、左明站在军营中的一个土丘上望着远去的薛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薛破虏任命陆要金为总教练负责全营的军事训练,陆要金就安排自己的手下分别去传授骑术、火器、阵法等等。
薛破虏他们的队伍训练了五天,第六天宁远城来人了,这次来的是薛十,薛十进了军营门口向和颜悦色薛破虏地解释:大少爷薛综已经狠狠骂了薛九一回,大少爷最近事情很多所以不能前来,希望薛二有空去宁远一趟。
薛破虏看着大营外长长的车队说:“有空我会去看大少爷的,老十叫你手下的人去搬货物吧。”
薛破虏:“要金你带老十去后营取货吧。”
陆要金连忙上前对薛十说:“你跟我来吧。”陆要金就带着薛十去军需库提取给薛综的各种物资。
薛十想进后营查看军需给薛综物资,陆要金以军中重地为由一口就回绝了薛十的要求,陆要金吩咐后营看管物资的军官把大少爷的那批物资调出来,军需官进去一会儿,就有士兵开始向军营大门运送物资了。
军需官随后出来递了一份清单给陆要金,陆要金大概看了一下就递给水平站着的薛十,薛十拿着清单细看:长枪六百只、圆盾六百副、大刀六百把、冬夏被服一千二套明军制式兵器制服,铠甲六百套、大内秘制硬弓六百张,一百辆大车粮食和其他物资包括绫罗绸缎、胭脂水粉、锅碗瓢盆、锄头钉耙应有尽有,足色官银五万两。
薛十看完问陆要金:“马匹没有就不说了,如何兵器被服都克扣了许多。”
陆要金:“薛兄弟如何这样说话,便是这些武器装备都是三少爷看在小时候与大公子的私人情分筹措的,何况大少爷全部人马才不足六百人,不会是大少爷的官兵人人手里连个家伙都没有吧。”
薛十:“武器装备都是易耗物品有些预备也是正常的,大少爷也是急于想打造好队伍替薛家争脸而已。”
陆要金:“便是这些物资薛府与三少爷也是多方筹措,薛府家底都去了一小半了。”
薛十沉默良久:“我观你们军中装备全部都是新的而且马匹众多,想来家里也投入不少吧。”
陆要金:“我是后来的人,对薛府不了解,不过这些装备马匹都是薛云薛将军置下的,跟什么薛府半根毛的关系都没有。”
薛十有些气闷:“薛府还是老太爷当家,下边兄弟姊妹能分得这么清楚呢。”
陆要金:“若不是薛云将军念着兄弟之情这些兵器物资只怕都没有的。”
二人站在大营旁一直看着一百多车各类兵器被服粮食还其他物资装车完毕,薛十:“以后大少爷物资若有短缺还望你们支助一下。”
陆要金本心想一口推掉,可是看到薛十不像薛九那么横不讲理,话到嘴边就送了一些:“薛兄弟,多了你们去找薛府,少的话只要帮得上你们一定支持。”
薛十抬脚准备离开,犹豫一下还是没有再动,向陆要金问道:“五哥、六哥、十一弟还好吗。”
陆要金回答:“薛五现在是千总手下上千人马,来之前还听他问起你呢,薛六将军已经是参将了统兵数千人,这次三少爷回京述职,薛六将军更是统领大同数万兵马,什么监军、巡抚就是蒙古的王爷、酋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就是当时跟着薛云少爷去大同的庄丁们,最不济的现如今也是把总了,薛十一如今是薛庄的大总管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薛十听了沉默不语,陆要金看着薛十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想到来的时候薛云交代自己多栽花少栽刺尽量结识朋友,就动了小心思对薛十说:“薛兄弟,薛四叔有礼物带给你和薛九,那天薛九前来话不投机没来得及给他礼物,这次薛兄弟把礼物一起拿回去吧。”陆要金借薛四的名义把准备贿赂辽东官员的礼物挪了两份出来。
薛十脸色出现了红晕:“没想到四叔还记得我这个不懂事的孩子啊。”
陆要金一看有戏就满口胡诌:“记得,庄子里很多老兵都问着你们咧,我父亲现在就是薛庄的总工头。”陆要金在薛十临走的时候还牵了一匹西域良马送给他。
薛十看着这匹西域良马实在非常喜欢,犹豫半天还是收下了。他站在薛破虏、陆要金等人面前半晌才说了一句话:“你们以后千万不要进宁远城。”说完上马如飞而去。
第171章 差事
薛破虏看着远去的车队久久才开口说话:“要金看来薛综这个人为了家主的位子已经丧心病狂了,以后我们大家要多加小心。”
陆要金:“将军,所以我才克扣了将近一半的武器装备下来,少爷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薛综那些人怎么会因为你送他们些东西就会改变立场的。”
薛破虏沉吟一会道:“薛十很不错。”
陆要金:“正因为这样我才想法拉拢他嘛。”
薛破虏:“走,要金咱们操练队伍去。”说完薛破虏跟陆要金一起离开营门去靠海的沙滩看士兵训练去了。
就在薛傲韧回到京城养病的第四天,小薛府的大当家燕三娘动身南下应天府公干。虽然大明朝廷在正月二十六日从重从快的活刮汉奸范文程、但是其他案犯依然在逃。
对于这起建州【创建和谐家园】与闻香教余孽互相勾结的案子朝廷十分重视,锦衣卫、东厂、顺天府都行动起来了,纷纷派出自己的手下搜寻在逃的建州【创建和谐家园】与闻香教余孽。
根据汉奸范文程的交代以及汇总各方情报,郑各庄一案的主犯还有当今武林十大高手之一的建州暗营首领铁臂铜腿冬费扬、白衣书生,另外一个是闻香教长老流云子道长这几个人,他们在郑各庄商量三路人马结盟联合对付大明朝廷。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燕三娘被顺天府推出来去南方捉拿白衣书生和闻香教长老流云子一干人犯,虽然燕三娘是被顺天府神武诸葛独孤青云、南天神剑修万罡、妙手偷香戚天玉这些人排挤出去的,不过这正好暗合了燕三娘的心意。
何况这次南下燕三娘得到了祖父薛睿的暗示可以动用锦衣卫暗营的权力,随后东厂也向燕三娘表示她可以代表薛云便宜行事,不过薛云的祖父关心的是白衣书生,东厂在意的是闻香教余孽而已。
燕三娘南下应天府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这次燕三娘被排挤出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路,跟着她的顺天府差役个个都垂头丧气的,但凡有些门路的都不愿意去,实在躲避不掉机灵的就装病请假不来了,乖乖去捉拿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白衣书生,【创建和谐家园】都知道是拿起鸡蛋碰石头,莫说功劳能够把命保住回来就谢天谢地谢祖宗了。
燕三娘出发去南方公干,毕竟也是顺天府的四大名捕之一,顺天府府尹好歹点二十人跟随,这二十个人请假、调走不少,燕三娘估计还能剩下十个八个人吧,可是临出发燕三娘在顺天府衙门口等到日近正午也只有三个人站在自己身后。
燕三娘看着自己身边的三个差役,都是自己的老部下,而自己比较看重的手下这次也躲开了,燕三娘对那三个差役说:“此去南方困难重重,如果你们不愿意去我燕三娘不会怪你们的,大家好好考虑一下吧。”
三个差役互相望了一下,都坚定表示愿意跟燕三娘去南方做事。燕三娘有些感动:“谢谢你们看得起我燕三娘,他日我燕三娘也机会一定会关照三位兄弟,上马。”燕三娘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儿向朝阳门奔去,三个差役也上马紧紧跟随着燕三娘。
其实以前的燕三娘在顺天府是非常吃香的,为人诚恳、人也是个热心肠、更兼武艺高强,什么脏活、累活、别人不愿意作的她都揽过去做,加上又是个女孩子大家都很给她面子,顺天府里大小事只要是不特别过分的,燕三娘开口十有九中,唯一不中的就是顺天府私下分银子没有燕三娘一份,这也是平常燕三娘太正直大家不敢给她罢了。
自从燕三娘作了薛云的妾室,这下子可捅了顺天府的马蜂窝,薛云可是废了铁掌无敌兰天云的主,兰天云在顺天府混得烂很多人都恨他,但是烂人也有烂人的好处,兰天云武功高、脸皮厚、心肝黑吃遍直隶顺天府黑白两道,手下门人徒弟众多,衙门里的官员也喜欢用他,就是兰天云这个人特别会搞钱。
当时兰天云被薛云搞残了,顺天府很多人觉得丢了脸面对薛云很不爽,不过这些都不算最重要的,自从兰天云离开顺天府之后,顺天府的官员、差役发现自己的规费、例钱变少了,这才体谅到兰天云的好处来。
还有什么比被人动了钱袋子更痛苦的,顺天府那帮官员、差役自然就恨是薛云了,可是他们拿薛云没办法,堂堂的大明将军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撼动的,大家只好继续想办法把那些规费、例钱收上来,奈何神武诸葛独孤青云、南天神剑修万罡、妙手偷香戚天玉这些人的脸皮和手段都没有兰天云那样无敌,效果自然就差上不少。
燕三娘做了薛云的女人,顺天府的官吏就开始很多事都避着她排挤她了,古人曰:爱屋及乌,顺天府的人是恨薛云连带恨上燕三娘了,这才有了让燕三娘去远处歇着,免得她在大家面前碍眼的意思,这燕三娘失势了大家自然不会跟着她混了。
燕三娘一行四人出了朝阳门,一路向东南方向打马飞奔而去。跟着燕三娘的三个官差都是三娘父亲在时的手下,年纪最大的差役叫闵成林是主动要求加入的,另外二人中年汉子一个叫万建新、一个叫刘奔。
燕三娘怒气之下跑出了十多里才放缓了马缰,任由马儿慢慢地向前走去。年纪最大的闵成林这才向燕三娘说话:“小燕子,我们几个人去应天府能成吗,不如回顺天府给大人说说,咱们就不去了。”
燕三娘勒住马匹回头看着闵成林他们三人说:“闵叔,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燕子是不会回去的,万哥、刘哥你们怎么说。”
万建新跟叫刘奔二人互相望了望,万建新说:“我们二人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从小就是孤儿在京城游荡,是燕伯父收留了我二人,还让我二人当上了官差,这次府里点了我二人跟小姐同去,别人怎么样就不说了,我跟奔儿是没脸退出去的。”
刘奔:“小姐,不是燕伯父说不定我两人早就没有了,这次我二人陪小姐走一趟,算是还你父亲一份恩情,我二人也了了一个心愿,如果这次不死我两人就退出公差去过自己平静的生活。”
燕三娘点点头,又对闵成林说:“闵叔,你年岁大了还是不要去南方了。”
闵成林:“小燕子,我才五十出头比你爹小多了,你放心闵叔的骨头硬得很呢。”
燕三娘没有再说什么骑着一直向东走去,闵成林、万建新、刘奔三人骑着马在后面跟着,不过这三人明显心情沉重也没有人说话。
当燕三娘他们看得见薛庄小坡上的寨堡时,前面去薛庄的岔路口隐隐约约聚集着不少人,燕三娘纵马缓缓前行,回到对闵成林他们三人说:“闵叔大家走快点,前面有人在等我们。”
闵成林他们三人连忙前面看去,远处的岔路口站着上百的人在哪里,还有十几个骑马的人正向自己这方向赶过来,三人都有些疑惑难道这些都是等燕三娘的。
燕三娘等骑马的人们到了近处才认出,当先的是薛云的尊称的四叔,后面夹杂着自己在锦衣卫暗营的手下百户秦哲华、总旗叫王得发二人,燕三娘微微一笑勒住缰绳站在那里等薛四他们过来。
薛四他们到了近前就吩咐下了马来,薛四向燕三娘行礼:“薛庄管事薛四恭迎主母回庄休息。”
燕三娘:“劳烦四叔了,走去薛庄。”燕三娘回头喊了闵成林他们三人一声。
薛四带着燕三娘一行人进了薛庄,吴慧早早就在薛庄门口等着燕三娘了,燕三娘一到就上前迎接,燕三娘赶快下马二人挽着手有说有笑的向薛庄议事小院而去。
燕三娘、吴慧在小院坐定,薛庄的下人飞快地把午饭送了上来,燕三娘、吴慧二位主母单独坐了一桌,闵成林、万建新、刘奔三人自然有薛庄中层管事们接待,这时日头已经过午,燕三娘他们也不讲虚礼端起碗就开始吃饭了。
燕三娘吃午饭过后,薛四才上前说话:“主母,这次你南下应天府一带办事,是不是在薛庄挑一些人,免得到了那面找的新人不趁手。”
燕三娘想了想说:“谢谢四叔了,方便的话四叔就调点能做事的人来,跑腿打手准备去五哥那里要。”燕三娘缺人就答应了薛四的请求。
第172章 途中
由于在顺天府衙门耽搁得太久,到了薛庄吃了午饭已经是未时时分了,燕三娘和吴慧两人在小薛府就是要好的姐妹,在吴慧的劝说下燕三娘就干脆地决定在薛庄留宿一夜,吴慧立刻把燕三娘接进了小薛庄,当夜二人交谈甚晚快到三更才一起同床歇息。
第二天天刚放亮燕三娘就告辞了,燕三娘带着吴慧的两个女仆离开了小薛庄,薛四已经在小薛庄外面等着了,燕三娘一到薛四就快步走上前来:“主母,人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娄三过来见过主母。”
一个清瘦的年轻人连忙上来向燕三娘行礼,薛四:“主母,娄三为人机灵办事妥当,另外还挑了十名薛庄【创建和谐家园】给主母听用。”
燕三娘:“谢谢四叔,我们走吧。”
燕三娘、薛四一行人来到薛庄庄门外,闵成林、万建新、刘奔三人已经在哪里了,百户秦哲华、总旗叫王得发二人身后站了一大群百胜堂的【创建和谐家园】,总旗叫王得发见燕三娘到了立即领着十个弟兄站在燕三娘身旁去。
王得发:“小人见过燕大人。”
秦哲华:“小人给大人见礼了。”说完深深地向燕三娘作揖。
燕三娘:“秦捕头好好看住百胜堂,把顺天府给我盯紧点,我燕三娘还会回来的。”
然后燕三娘就上了薛四牵过来的赤血火龙驹:“四叔,侄媳告辞了,出发。”燕三娘带着二十七人个个骑着骏马向南边驰去。
三天后燕三娘一行来到了沧州薛家寨旁,薛五立即把燕三娘一行迎进了自己的大营,队伍已经走了三天人马都疲惫了,燕三娘准备在这里多休息一天让大家恢复一些体力,从沧州去应天府一路上就再也找不到这样安全舒适的地方了。
燕三娘吃过晚饭后,由吴慧送给她的两个仆妇服侍在后账沐浴更衣,然后来到薛五给她准备的大帐里休息,想着吴慧送自己两个仆妇时,自己一直推辞不要嫌带两个女人麻烦,可是吴慧坚决要让自己带上,燕三娘只好勉强接受了,这几天一路南下有人端茶送水跑前跑后的服侍,燕三娘也很快进入角色当起太太小姐来了。
燕三娘腹诽难怪人人都想升官发财做富翁,这有钱人的日子就是很舒服,想着当时跟薛云好的时候自己已经二十七了,自己虽然崇拜薛云是个英雄,若不是当时发生那件羞人的事情,自己也不会破罐子破摔心甘情愿做了薛云的妾室。
其实燕三娘在小薛府的日子已经让她慢慢进入了另一种生活,只是对外出也带上下人还没有适应,不过现在已经找到富贵人家的感觉了。
闵成林站在帐外禀告:“薛五千总来见燕总捕头。”
燕三娘:“请五哥进来吧。”
薛五进来在燕三娘的下方坐定,燕三娘为了避嫌也没有让身旁的两个女仆退下:“五哥,请你来主要是问问沧州这一带白莲教、闻香教有没有活动。”
薛五:“主母,属下实在不知道白莲教、闻香教的事情,不过据说附近的小帮派。流民当中有他们的影子。”
燕三娘:“五哥,薛家寨的人最近怎么样。”
薛五:“由薛庆益领着,还有王千总、万千总两个吃货,其余都是些老弱残兵,算是在养老吧。”
燕三娘:“五哥,我最近需要大量人手,你要尽量多招一些人。”
薛五:“主母,附近的人已经照得差不多了,再要招人就需要去更远的地方了,不过最近招降了一个山寨那里能够提供一些兵员。”
燕三娘:“我准备在南边建水寨,这关系到二叔他们的安危,必要的时候你就把东厂、锦衣卫的身份亮一下,有什么事少主自己会去摆平。”
燕三娘在薛家寨薛五的大营休整一天后继续向南而去,不过南下的队伍扩大了足足有一百人二十人以上,昨天刘大壮带着手下从河间府赶到了薛五的大营,薛五、刘大壮分别从沧州军营、河间府山寨各挑了五十人出来,给主母燕三娘组成一个卫队。
昨天薛五的大营热闹了一整天,薛家寨薛庆益、王千总、万千总他们硬是没有一个人来瞧一瞧,燕三娘心里明白从两边手下的态度来看薛云跟薛傲韧之间并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亲切。
燕三娘在薛五大营进行了一次整编,直接拉闵成林、万建新、刘奔三人加入锦衣卫暗营,闵成林、万建新、刘奔三人得知燕三娘兼有锦衣卫身份后,三人都非常高兴地答应加入了锦衣卫暗营。
燕三娘正式任命总旗叫王得发为锦衣卫暗营应天府地区百户,闵成林、万建新、刘奔、娄三、吴兵、钱功名六人为锦衣卫暗营总旗,又把薛五、刘大壮送来的一百士兵打散编入各总旗,算是把一个锦衣卫百户营的班子搭起来了。
燕三娘率领手下一百多人全部骑马走河间府去南边,锦衣卫百户王得发问:“燕大人,据说直隶、河南边境乱民杆子较多,恐怕没有走山东济南府那边顺当。”
燕三娘:“本座是出来办案自然是沿途查访,正因为直隶、河南一带乱民杆子众多才更要前去,说不定那里就有闻香教、白衣书生、流云子他们的消息。”
王得发:“大人,活捉汉奸范文程、重创建州暗营首领铁臂铜腿冬费扬都是你老人家的功劳,可恨神武诸葛独孤青云、南天神剑修万罡、妙手偷香戚天玉这些人冒领大人的首功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燕三娘笑笑没有答话,王得发:“大人,有机会我们一定要报复回来。”
燕三娘在顺天府被上面的官吏贪功冒领的事情多了,这次好歹还是把燕三娘名字写入叙功折子里的,没有敢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的乱来。现在的燕三娘已经不太看重那些功劳,暂时也没精力去跟顺天府那帮人扯皮,自己跟着丈夫有更大的事情等着要做。
燕三娘跟了薛云过后已经不是以前的热血女捕快燕三娘了,这次出来根本没有什么心事抓闻香教、白衣书生、流云子他们的叛逆,借口走河南去应天府完全是因为年初薛云在沧州一战消灭了山东一千多精骑,怕路过山东境内遭到山东方面的黑暗实力对自己对薛家进行报复。
燕三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一行越往前面走路上的行人就越多。燕三娘抬头向远处望去,前面土丘有上千民众围在那里,燕三娘心里升起了一丝狐疑,从职业的感觉碰到这里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燕三娘回头问手下人:“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