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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寻衣被惊的久久说不出话来,只是目光凝重地盯着丁三,在没有弄清楚丁三的真正目的前,他断然不会轻易承认此事。
反观丁三却是咧嘴一笑,放开柳寻衣的手,低声道:“像你这样的中原高手会无缘无故跑到西域来?你定是为它而来,是也不是?”
“你怎么会知道这东西在霍都?”柳寻衣试探着问道。
“霍都的事就没有我丁三不知道的。”丁三摆出一副傲气十足的架势,将肉菜送入口中,吧唧着笑道,“只不过有些事跟我没关系,我懒得管罢了。”
面对柳寻衣疑惑的目光,丁三嘿嘿一笑,凑上前去,低声道:“其实是我有个小兄弟在玉虎堂里当差,他跟我提起过曹堂主有好些日子不在玉虎堂,没人知道他去哪了。据我所知,曹堂主可是轻易不会离开霍都半步的,他这次离开这么久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后中原就传来有人在江南陆府,当众抢走了惊风化雨图的消息。不久之后曹堂主莫名其妙的又回来了,时间上我一算【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所以这件事我猜八成就是曹堂主干的。”
默默听完丁三的话,柳寻衣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当日在陆府惨死的莫岑一家三口,心中暗道:“原来那个连婴孩都不肯放过的黑衣人,就是玉虎堂的堂主曹钦。”想到这儿,柳寻衣的右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随之“咔嚓”一声脆响,竟是一不小心将酒杯捏成粉碎。
丁三见到柳寻衣如此反应,嘴角微微抽动几下,刚要开口,却听到柳寻衣语气平淡地问道:“你只凭这些就敢断言惊风化雨图在霍都?”柳寻衣虽对丁三的粗中有细颇为感慨,但仍旧没有轻易松口。
“也不全是。”丁三道,“可是我发现这段时间来霍都的江湖人比之前多了不少,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无缘无故的为何会有这么多高手来霍都?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勾着他们,那你说能吸引这些江湖人,不辞辛劳远赴万里的是什么东西?当然就是前不久刚刚被抢走的那张图了。嘿嘿”
柳寻衣心中不断盘算着丁三的话,从中似乎还听出一些端倪,追问道:“你说这段时间有很多江湖人来霍都?指的是谁?”
“比如你,还有刚才那几个蒙古人,不正是来自赤风岭吗?”丁三直言道,“还有一些人”
“是不是还有一伙西域人?”柳寻衣突然想到洵溱,下意识地开口追问。
“在霍都出出入入的西域人太多,不知你说的是谁?”丁三反问道。
“就是有一个女人”柳寻衣一边回忆着洵溱的模样,一边解释道,“年纪轻轻的,而且长的很漂亮”
丁三闻言脸上不禁浮出一抹坏笑,道:“霍都的漂亮女人其实不少,不过这两天还真来了个长的跟仙女似的大美人。跟她一比,天香楼那些庸脂俗粉简直没法入眼。听说曹堂主本想找机会将她请入玉虎堂一叙,嘿嘿只不过自己的宝贝儿子突然出事,这才令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是她!”柳寻衣亲眼见过洵溱的容貌,自然知道她的相貌放在霍都城中绝对是极为惹眼的那一类。
丁三却是砸吧着嘴,连连摇头道:“不对吧?那个仙女跟你一样是从中原来的,并非什么西域人。”
柳寻衣闻言一愣,满眼错愕的喃喃自语道:“中原来的?究竟是我说错了?还是丁三看错了?”
“现在该轮到你告诉我了。”丁三坏坏一笑,凑到柳寻衣面前,满眼期待地询问道,“你到底是不是为了那东西来的?”
柳寻衣放下酒杯,话里有话地笑道:“你不是说有些事和你无关,你懒得管吗?为何现在又对我这么好奇?”
“有好处啊!”丁三脖子一挺,脸上写满了“利益”二字,“没好处的事谁干?”
“什么意思?”柳寻衣显然没听懂丁三的话,“难道你想要那张图?”
丁三笑道:“我听说那张图暗藏着金国宝藏,要是能找到岂不是一夜之间便可富可敌国?哈哈”
柳寻衣不可置否地苦笑道:“有可能一夜暴富,也有可能一夜之间丢了小命。”
“所以我不贪。”丁三赶忙表明立场,正色道,“我没指望能得到那个东西,但是我可以跟你们这些外来的人做交易。你们虽然不了解玉龙宫,但是我知道很多事,只要你们肯给我一些好处,我就帮你打探消息。”说罢,丁三还朝柳寻衣挤了挤眼睛,似乎是说找他帮忙绝对物超所值。
柳寻衣嗤笑道:“刚才一个雷彪就吓得你脸色发白,你凭什么帮别人?”
“我虽然胆子不大,但是有路子。”丁三神秘兮兮地笑道,“最起码我能替你打听有关玉虎堂和那张图的消息,你要是两眼一抹黑在霍都里瞎转,能找到那张图吗?”说着,丁三突然摆出一副过时不候的模样,低声道,“我可告诉你,三天之后就是玉龙节,到时候玉龙宫三旗十二堂里有名有姓的人物,全部都会齐聚在大天池为玉龙宫主贺寿。曹堂主肯定也会在那天带着这张图上山,此图一旦进了玉龙宫,那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再拿到。所以嘛你要想请我帮忙必须快些,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喽!看在咱俩有缘的份上,你给我一千两黄金,我帮你找图,怎么样?”
“我倒真是小瞧了你。”柳寻衣似笑非笑地盯着丁三,而丁三则是满眼期待地望着柳寻衣,似乎是在等柳寻衣开口请他帮忙,但却万没料到柳寻衣竟会突然话锋一转,淡笑道:“只可惜你这回真找错人了,玉虎堂也好,惊风化雨图也罢,我都没有兴趣。”
在丁三略显失望的目光下,柳寻衣缓缓起身,挥手往桌上扔下几个铜板,对丁三笑道:“醉了醉了,我要回去酣睡一场。咱们今夜能一起喝酒也算是缘分,这顿酒我请了,不过你的秦半两就拿回去吧,我实在是无福消受,哈哈”
说罢,也不等丁三再度开口,柳寻衣已是拎着宝剑步伐踉跄地朝楼上客房走去。而当柳寻衣走后,丁三醉意朦胧的脸上却是不经意地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古怪之色。
子时将过,龙安客栈内一片寂静,熙熙攘攘的大堂如今已变的空空荡荡。只剩下柜台上一盏微弱的烛火为大堂提供着最后一抹昏黄,守夜的小二也早已按耐不住困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昏暗之中,一道黑影陡然自二楼客房闪出,纵身飞入大堂,双脚落地不曾发出半点声响。随即身形一晃,整个人便如一阵疾风般掠出客栈大门。
月光下,黑衣人在霍都的街道上疾驰而过,黑巾遮面只露出一双深邃而清澈的眸子,而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早该酩酊大醉,卧床酣睡的柳寻衣。
第61章 青楼寻踪
趁着朦胧夜色,一身黑衣的柳寻衣在霍都城内穿街过巷。约莫半个时辰后,方才在一处挂着红粉灯笼的秀楼前隐住身形。抬眼观瞧,门楣上的黑匾中赫然题着“天香楼”三个艳红大字。
“这里便是丁三所说的天香楼,曹钦的儿子是在这里被人掳走的。”柳寻衣藏在墙角小声嘀咕着,“有人在这个节骨眼劫走曹钦的儿子,此事和曹钦带回惊风化雨图之事绝非巧合。如我所料不错,劫走曹公子的人八成也是冲着这张图而来。这些人敢在玉龙宫的眼皮子底下绑人,定是有所准备。只要我能找出这些人,便可以顺藤摸瓜,寻出有关惊风化雨图的消息。”
虽至深夜,但天香楼却远不如龙安客栈那般静谧,灯火通明的大堂内仍旧可以看到人影憧憧,其中欢声笑语、推杯换盏之声更是络绎不绝。
虽然霍都城被玉虎堂闹的人心惶惶,但天香楼非但没有成为众矢之的,反而仍旧是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象,想来曹钦并没能在这里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天香楼内的“美人”众多,柳寻衣从丁三口中得知,昨日陪曹公子过夜的乃是一名叫“小清”的姑娘,此女也是曹公子钟爱多年的姘头。
可眼下柳寻衣非但不知小清行踪,甚至都没见过小清的容貌。因此他若想查出线索,那就势必要先找出此女。
柳寻衣思量片刻,斜眼看到堆摞在墙角的十几个空酒坛,这些都是从天香楼扔出来的,其中不少还留存着一些尚未倒尽的酒水,此刻正向外散发着阵阵酒腻。
柳寻衣灵机一动,迅速摘下脸上的黑巾,将自己的衣衫松开些许,并胡乱地挽起一只袖袍,故意打扮出一副松松垮垮的模样。接着他捡起一个酒坛,伸手在坛中搅和几下,继而将沾满酒水的手,上下拍打在自己身上,弄出一身刺鼻的酒气。
由于柳寻衣今夜在龙安客栈没少喝酒,因此略显涨红的脸色看上去倒也和醉酒的模样无二,再加上满身的酒气、松垮的衣袍和故作踉跄的脚步。眨眼的功夫,一个心明眼亮的柳寻衣已然变成了一个慵懒散漫的醉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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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声响动,醉眼迷离的柳寻衣一头撞开天香楼的大门,左脚拌着右脚,跌撞进大堂。
天香楼内尽是些酩酊大醉的好色之徒,他们左拥右抱着娇艳欲滴的美人,一边被人伺候着喝酒吃肉,一边不老实地对她们上下其手,玩的不亦乐乎,因此根本没人在乎突如其来的柳寻衣。
“这位公子面生的很,想必是头次来我们天香楼吧?”
浓妆艳抹的老鸨没想到深夜竟还有客人上门,稍稍一愣,继而便喜笑颜开地摇曳着桃花扇迎上前去。
她先是探头朝门外左顾右盼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大门,在转身的同时,【创建和谐家园】的玉手却已主动挽住柳寻衣的胳膊,油腻娇柔的身躯此刻恨不能贴在柳寻衣身上,当她嗅到柳寻衣满身的酒气时,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几分,道:“公子想找乐子来我们天香楼就对了,不知道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柳寻衣心存尴尬,但又不敢表现出半点异常,只好硬着头皮坏笑道:“找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来伺候本公子。”
“瞧公子这话说的,我们这儿的姑娘都是大美人,就看公子能相中哪个了。”老鸨说罢,眼珠滴溜一转,话中话有话地笑道,“当然,公子想要金丝雀,那也得先预备个金丝笼子才是,呵呵”
柳寻衣当然明白老鸨的言外之意,他佯装站立不稳的样子,刚要张口说话,却突然一个踉跄,身子直接扑倒在旁边一位珠光宝气的胖男人身上,伴随着胖男人的叫骂和姑娘们的一阵娇笑,柳寻衣在老鸨的努力搀扶下,方才晃晃悠悠地重新站起身来,还一个劲地朝那胖男人作揖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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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老鸨见钱眼开,顿时笑的合不容嘴,花枝乱颤,更加殷勤地搀扶着柳寻衣往楼上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声招呼着,“好酒好菜预备上,姑娘们,出来见客了!”
柳寻衣则在踏上楼梯时,不经意地回头轻瞥一眼那个仍旧浑然不觉的胖男人,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坏笑。
老鸨将柳寻衣请入厢房,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上齐一桌子美味佳肴,与此同时十几个眉眼轻佻,衣不遮体的年轻女子鱼贯而入,在柳寻衣面前站成一排,各自搔首弄姿,使尽媚术。
“这些都是霍都城最漂亮的姑娘,不知哪个能入公子的眼?”老鸨站在柳寻衣身旁,出谋划策似地挨个介绍道,“这个杏儿姑娘芳龄才十八那个紫兰姑娘能歌善舞”
直听的柳寻衣一个头两个大,故作醉醺醺的模样,连连摆手道:“我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叫小清的姑娘,号称国色天香,本公子要她伺候。”
小清算是天香楼的头牌,因此柳寻衣听说过她的名号也不算奇怪。只是老鸨在听到“小清”二字后,脸上却是头一次流露出为难之色。
“这位公子倒是很会挑姑娘,小清的确有本事,但”老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尴尬地笑道,“只不过小清今天不太舒服,恐怕不能来”
“不舒服?”柳寻衣闻言一愣,他知道昨天晚上小清还陪着曹公子春宵一刻,怎么会突然不舒服呢?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老鸨的托词,故而佯装发怒道,“怎么?你是看不起本公子?还是怕本公子付不起钱?”说着,柳寻衣又从袖中扔出一锭银子,“咣啷”一声砸在桌上,直看的老鸨和一众姑娘眼泛精光。
“怎么会呢?”老鸨一咬牙一狠心将银子拿在手中,挥手示意众姑娘退下,附耳上前对柳寻衣低声道,“只不过今个凌晨的时候发生了一点事,想必公子应该有所耳闻才是,小清她她现在真的不适合见客。”
柳寻衣醉眼迷离的盯着老鸨,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知道小清是曹公子喜欢的女人,不过她竟然人在天香楼,那就应该知道这行的规矩,难道还能放着生意不做?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来这儿只想一睹小清姑娘芳容,事后便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那个曹公子是不会知道的。”说着柳寻衣又将一块银锭塞入老鸨手中。
“公子误会了,小清不是不能接客,只是”老鸨的话说到一半,眼神却是陡然一狠,坦言道,“我还是把她叫来公子自己看吧!不过我先把话说在前边,这银子我收了可”
“给你的就是给你的,不会找你讨回来,去叫小清吧!”柳寻衣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闻听此言,老鸨顿时一喜,索性也不再犹豫,为柳寻衣斟满一杯酒后便快步离开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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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出去了!”柳寻衣挥手道。
“那个”但老鸨却并未有离开的意思,仍旧犹犹豫豫地站在门口,苦笑道,“不如公子先看看她的样子,若是公子不嫌弃的话我再走。如若不然,我也好快些给公子再找个姑娘来伺候。”
柳寻衣闻言一愣,随即目光迟疑地看向站在角落中,正瑟瑟发抖的小清,尤其是看到小清面前的丝巾时,更是忍不住心生疑惑,眉头微微一皱,道:“把丝巾摘下,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小清小清怕吓到公子”小清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发闷,丝毫没有一个女子该有的婉转清脆,柳寻衣甚至还能明显从中听出一丝哭腔。
柳寻衣似乎预料到什么,转头对老鸨吩咐道:“这里不用你了,今夜我就让她伺候,你出去吧!”
“可是公子”
“出去!”柳寻衣眼睛一瞪,老鸨也不敢多言,只能无奈地看了一眼小清,随后叹息一声,转而退出厢房。
“不碍事,你摘了吧!”柳寻衣轻声安抚道。
“让公子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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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浮现在柳寻衣面前,脸上是横七竖八十几道刀口,切口之深令其脸上的皮肉纷纷外翻而出,殷红的鲜血似凝非凝地流淌的满脸都是,再加上已经与血肉凝为一体的一片片伤药,呈现红黑交错之状,眼睛、鼻子、嘴巴扭曲作一团,一片红肿的烂肉血疤之中,根本就分不清楚哪是哪?如此触目惊心的脸蛋哪里是什么美女,简直比地狱的恶鬼还要骇人。
即便柳寻衣早有猜想,但看到这般残忍的一幕,还是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的脸这是”面对泣不成声的小清,柳寻衣不禁感到一阵喉头发紧。
“曹公子是因为我才会被人从天香楼掳走,所以这就是曹堂主给奴婢的惩罚”
第62章 可怜女子
“分明是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曹钦竟然把罪责全部推到你一个女人身上,实在可恶。”
面对着容貌尽毁的小清,柳寻衣心中涌出百般滋味,为朝廷效命多年虽然谈不上刚正不阿,但最起码的正邪是非,柳寻衣还是能分清的。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作恶之人逍遥快活,而无辜之人却要枉受灾祸。
昔日的莫岑一家三口如是,今日的小清亦如是。
“能说出这番话,足见公子是一副菩萨心肠,自从我的脸变成这样之后,据此还不足十个时辰,但却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小清不想让柳寻衣因为自己的容貌而害怕,故而又怯生生地将丝巾重新遮在脸上,伤心欲绝地低声泣道,“平日里那些对我甜言蜜语的客人在见到我的样子后,无一不是对我避之不及,甚至还有人对我恶语相向,就连天香楼的姐妹们见到我都是一脸嫌弃,背后闲言闲语极尽嘲讽现在小清能听到公子说出一句公道话,就算死也值了”小清的声音变的有些微微颤抖,她不断掉落的眼泪沾染到尚未愈合的伤口,愈发令她痛苦难忍。
“唉!”对于小清的遭遇,柳寻衣虽心有同情,但却也无可奈何,毕竟错已铸成,他与小清素昧平生,又能多说什么呢?
“明日小清便要离开天香楼回归乡里。”小清声泪俱下地说道,“听闻公子是专程为小清而来的,只可惜小清无用,今夜让公子失望了。”
“这并非姑娘之错,你更不必自责。”柳寻衣叹息道,“此乃曹钦父子所造罪孽,是他们欠你的。”
“不不不!”小清一谈及曹家父子浑身就止不住地颤抖,连连摇头道,“此事与任何人无关,都是小清咎由自取,如果要怪就只能怪小清的命不好,曹公子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我这里出了事”
看着小清瘦弱的身躯瑟瑟发抖,柳寻衣隔着数尺开外,都能感受到她内心对玉虎堂和曹家父子的恐惧,以至于明明受了委屈却不想着报仇,甚至连恨都不敢恨。
“公子,我还是去给你找其他姐妹来伺候”
“不必!”柳寻衣摆手道,“你且坐下陪我说说话吧!”
小清犹豫再三,最终拗不过柳寻衣的坚持,只好远远地坐在柳寻衣对面,因为她害怕自己脸上的药材味道和血腥味会让柳寻衣作呕。
“福祸相依,你虽然经历了这样一场横祸,但却也能因此从天香楼这种地方脱困,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柳寻衣苦笑着安慰道。
小清惨然一笑,道:“我本想在这里多攒些钱,日后回乡也好为年迈的父母养老送终,却不成想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攒的那点钱只怕连我的脸都医不好。”
“难道老鸨和你那些姐妹们,没有为你凑安家的银子吗?”柳寻衣疑惑道,“毕竟你也曾是天香楼的头牌,为这里赚了不少钱。”
柳寻衣的问话似乎又勾起小清的伤心事,惨笑道:“公子可知刚刚为何要等这么久才能见我?”
闻听小清前言不搭后语,柳寻衣狐疑地摇了摇头,并未答腔。
“因为我的衣服和首饰早就已经被杨妈妈收走了,她说这些都是天香楼的东西,我一样也不能带走,她能让我在这里多留一天看大夫,就已是对我仁至义尽了。”小清解释道,“因此当公子指明要见我的时候,杨妈妈才不得不从别的姐妹那儿,东拼西凑出这样一身行头让我重新穿戴上。”说着小清还自嘲似的往自己身上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