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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面对沈东善的好言相劝,唐阿富不禁冷哼一声,道,“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满口谎言,你若真是为我好当初又为何要对我下毒?若非我命大,只怕早就毒发身亡,死无葬身之地了。”
被唐阿富揭穿自己的冠冕堂皇之词,沈东善面色陡然一沉,道:“多说无益!阿富,你若肯乖乖回到沈叔叔身边,沈叔叔一定让你享尽世间富贵荣华,以弥补你这么多年所受的苦难。”
“享尽世间荣华?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看是要尝遍世间的阴毒吧?”唐阿富冷笑道,“沈东善,我已不是当年那个无知小儿,休想再用花言巧语骗我上当,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会自己来取,不必受你施舍,拿命来!”
说罢,唐阿富翻手又将另一名随从的小腹一剑刺穿,随即脚下连登两步,挺剑朝着沈东善飞掠而来。
“魁七,替我拿下他!”
“是!”
挡在沈东善面前的魁梧汉子领命大喝一声,随即手中的万刺飞轮急速旋转,伴随着“嗤嗤嗤”的声响,飞轮宛若一道凌厉的钢锯朝着唐阿富的脑袋切去。与此同时,周围的七八名护卫也抽出刀剑朝唐阿富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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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阿富不敢用血肉之躯硬抗万刺飞轮,只能脚下连退着挥剑抵挡,剑锋与飞轮摩擦碰撞出一连串耀眼的火星,发出一道道尖锐刺耳的声响。
此刻,在楼下大堂作乐的宾客们纷纷被打斗声吸引,一个个不禁投来好奇的目光,虽然在座的人中不乏高手,但对于这等闲事却无人乐意干涉,只当看个热闹。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溯水阁闹事,陆府的高手马上就到,到时候不管你是无情剑客还是有情剑客,保管你插翅难飞!”溯水阁的护卫此刻也冲到二楼,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盯着被众人围攻的唐阿富。
唐阿富见到前来保护沈东善的人越来越多,心知今夜已经不可能刺杀成功,当下心中愤恼,剑锋自周身舞出一圈,一道凌厉的剑气涟漪顺势朝着四周辐射而出,直将周围的七八名对手一齐震退数步。
与此同时,唐阿富趁机飞身直扑桌旁,魁七见状赶忙横臂护住沈东善,并架起万刺飞轮欲要迎战唐阿富。却不料唐阿富眼神一狠,在逼近魁七之时竟是脚下突然一蹬桌旁的木凳,身形侧飞而出,在众人愣神的功夫,唐阿富已跃到白霜身边,接着左手成爪,顺势抓住白霜的香肩,随之用力一提,直将面色苍白毫无还手之力的白霜拽飞而起,接着右手挥剑逼退溯水阁的护卫,挟持着白霜自窗口纵身一跃,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沈东善,我今夜杀不了你,就先杀了你的女人!”窗外,唐阿富冷厉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对此沈东善的随从倒是没什么反应,而溯水阁的护卫们却是吓得满眼惊恐,毕竟白霜是陆庭湘的女人,她要是出了什么事那这些护卫一个也休想活命。
“去救白姑娘,不能让唐阿富伤了她!”沈东善面沉如水,冷声下令道。
看着窗外空空荡荡的夜幕,原本惊诧于这场风波的柳寻衣眼中猛然闪过一抹精光,继而来不及和林方大解释,人已从窗口纵身跃出,紧追唐阿富和白霜而去。
月夜之下,柳寻衣凭借着在天机阁习得的追踪之术,一连追出数条街道,而与他同时从溯水阁追出来的护卫们却是纷纷不知所踪,想来八成是找不到唐阿富的踪迹,故而没头苍蝇似的四处寻觅去了。
唐阿富的轻功极高,即便带着一个大活人仍旧能灵活地纵身飞跃,在泉州城错综复杂的街道之中,在大大小小的亭台楼阁之上闪转腾挪,一起一伏便是十余丈开外。
白霜的见识再广也不过是一介女流,此刻被一个如此冷血无情的杀手挟持着,难免内心惶恐不安,本想挣扎求饶,但却无奈被唐阿富点住穴道,非但身体动弹不得就连喉咙也发不出半点声响,只能像个布袋似得任由唐阿富夹在臂弯之中,随他一同“上天入地”。不会武功的白霜只感到头晕脑胀,胃中翻江倒海,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江南陆府的护卫也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在自己的地盘竟然连我的影子都追不到。”唐阿富挟着白霜兔起鹘落又翻出几条街道,而后轻身飘落在一座阁楼之顶。星月当头,四下无人,唐阿富站于高处俯瞰四周静谧昏暗的街道,眼中不禁浮现出一丝轻蔑之意。
他低头看向满眼不安的白霜,刚刚在溯水阁中他一心刺杀沈东善并未分神关注白霜,此刻在一轮明月之下再看怀中的白霜,当下不禁一愣,他万没想到自己随手挟持的女人,竟会拥有如此倾世容颜。
与她相比,唐阿富之前所见过的所有女人便统统不能算作美人,寻常的庸脂俗粉更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在白霜那略显颤抖的杏目注视之下,相貌平庸的唐阿富未免有些自惭形秽。看了一眼白霜后,便迅速将自己的目光转开了。
“想不到沈东善身边竟会有你这样的女人。”一想到沈东善,刚刚对白霜容貌的感慨便瞬间瓦解,相反心中还对白霜更为不耻,料定年轻貌美的白霜定是为了金钱富贵才甘心伺候年逾五旬的沈东善,故而也将其看做一个世俗不堪的女人。
“姑娘,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只可惜你错选了沈东善这个男人。”唐阿富目光冷清地对白霜说道,“但凡沈东善想要的东西,我就一定不能让他得到,也包括你。”
听到唐阿富的话,白霜眼神惊恐地支支吾吾几声,足见其心中何其恐惧。
唐阿富默默注视着白霜的俏脸,幽幽地说道:“好美的一张脸,只可惜我叫唐阿富,姑娘只管记下我的模样,如有来世,你大可来找我寻仇!”
说罢,在白霜满眼不甘的痛苦挣扎下,唐阿富目无表情地缓缓抽出无情剑,星月柔美,剑锋却泛着瘆人的寒光。
“自古红颜多薄命,那是因为男儿多薄幸。白姑娘已经够不幸了,阁下又何以忍心雪上加霜?”
就在唐阿富欲要对白霜一剑封喉之际,一道清朗的声音陡然在夜空之中响起。
唐阿富闻言一愣,循声冷目而望,但见阁楼斜对面的一座牌楼上,神色沉静的柳寻衣正持剑站于飞檐之上。
第28章 月下论剑
月夜朦胧,静谧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柳寻衣与唐阿富隔空而站,目光凝重地彼此对视着,相互打量着、提防着。牌楼上所写的四个斑驳大字“风调雨顺”,在此情此景之下变的有些讽刺。
唐阿富眼神微抬,目光冷清地注视着柳寻衣,一阵微风吹过,带起几缕黑发萦绕在他的眼前,道:“你也是沈东善的走狗?”
“在下并非沈东善的人,但却是白姑娘的朋友。”柳寻衣淡淡地回答道,“我看得出阁下与沈东善有仇,但白姑娘是无辜的。你虽杀不了沈东善,但也不必去为难一个女人。”
“沈东善的走狗,江南陆家的护卫,十之【创建和谐家园】都是蠢钝如猪。”唐阿富冷冷地说道,“这么多人唯独你能找到我,算你有本事。”
柳寻衣还是生平头一次被人用这种阴狠的语气夸赞,不禁哑然失笑,道:“阁下不要误会,你我萍水相逢无冤无仇,在下并非为你而来,而是为了白姑娘。只要阁下肯放了白姑娘,在下绝不会干涉你与沈东善之间的恩怨。”
柳寻衣的话令唐阿富发出一声冷哼,随即俯首看了看白霜,转而对柳寻衣道:“莫非她是你的姘头?”
柳寻衣眉头一皱,道:“阁下为何口出恶言?什么姘头不姘头,怎说的如此难听?我与白姑娘是清清白白的朋友,而且白姑娘也并非沈东善的女人,阁下切莫错杀好人。”
“哼!”唐阿富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你比沈东善还会花言巧语,以为凭三两句鬼话就想骗我放人,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
柳寻衣见唐阿富如此不讲道理,不由地失去几分耐性,沉声道:“我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阁下也不必将对沈东善的怨气迁怒于无辜之人,还请放人吧!”
唐阿富眉心一皱,目光中闪过一抹挑衅之意,道:“我若不放又当如何?”
“放了白姑娘,你我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柳寻衣面无惧色,道,“倘若阁下冥顽不灵,那就休怪在下无礼了。”
唐阿富似是听到了天底下最有趣的笑话,看着柳寻衣那副郑重其事的模样,不禁连声冷笑起来,手中无情剑向前一指,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没听错吧?你想和我动手?”
“久闻无情剑客鼎鼎大名,乃江湖后进中一等一的高手。但若是逼不得已,在下只有自不量力讨教一番。”柳寻衣目不斜视地盯着唐阿富,双手抱胸,宝剑终未出鞘。
唐阿富眼中寒光乍现,道:“这么年轻就自寻死路,可惜!”
话音未落,唐阿富脚下猛地一蹬瓦片,身形顿时爆射而出,半空之中挥舞剑锋,霎时间一道凌厉的剑气横扫而出,在夜空中激荡起一道肉眼难见的劲气涟漪。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杀招,柳寻衣脚下轻点飞檐,身子登时冲天而起。就在柳寻衣的双脚飞离牌楼的瞬息之后,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将牌楼上的飞檐齐齐切断,甚至还在牌匾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将那“风调雨顺”四个大字横着切成两半。
柳寻衣见状不由心中大惊,他万没想到唐阿富对素昧平生的人,竟然一出手便是毫不留情的杀招,好在柳寻衣刚在溯水阁已经见识过唐阿富的手段,因此才提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丝毫大意,现在想来不禁暗自庆幸,刚刚若是自己稍有疏忽,只怕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震惊之后紧接而来的便是愤怒,柳寻衣对唐阿富礼让三分,却招来杀身之祸,这又岂能令他不怒?半空之中,柳寻衣右手一甩,剑鞘高高飞起,伴随着“噌”的一声轻响,寒光出鞘,一上来便施展出一招十字追魂。这是柳寻衣自己琢磨出来的剑招,但见两道劲气自剑锋扫出,交叉着朝扑面而来的唐阿富射去。
“来得好!”
唐阿富大赞一声,接着手中无情剑一连舞出几个剑花,随着“嗖嗖嗖”几声破空声响,唐阿富的剑竟是将柳寻衣的十字追魂瞬间破解。唐阿富在剑法上造诣之高远远超出柳寻衣的预料,面对着如流星般直射而来的剑尖,猝不及防的柳寻衣不得不强转腰马,左脚踏右脚,相互借力,身形斜翻而出,一连在半空之中翻转了十几个筋斗方才堪堪避开唐阿富的这一剑。
“哪里跑!”
看着不断闪退的柳寻衣,唐阿富却是打的愈发兴奋,身形一纵朝着柳寻衣直追而来。二人先后落在牌楼之上,狭窄的牌楼长不过六七米,宽不过一只脚的余地,柳寻衣与唐阿富站在上面短兵相接,剑影重重打的好不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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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剑法好生奇怪。”唐阿富边战边问道,“前一招还是精妙无双,后一招却又变得平淡庸弱,好似虎头蛇尾一般,莫非是你学艺不精?好好一套剑法只学得起剑势,对后面却不得精髓?还是你师傅在教你的时候有所保留?”
唐阿富是剑中高手,一眼便洞穿了柳寻衣剑法中的优劣长短。其实这也不能怪柳寻衣,在与唐阿富交手的时候,他不敢施展任何一家门派的剑法,只能七拼八凑地自己琢磨着胡乱出剑,这样一来自然就造成现在这般虎头蛇尾的可笑场面。
如果柳寻衣只有这种半吊子的剑法,那早应该死在唐阿富剑下。好在柳寻衣的武功底子深厚,内外功夫的根基十分稳牢,在看似笨拙的剑招之中却又不经意地施展出一些精妙的身法、步法、拳法、腿法,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交起手来虽然看着十分笨拙,但实际上的威力倒也不弱于唐阿富的无情剑。
“阁下既然杀不了我,那何不答应放了白姑娘,化干戈为玉帛?”柳寻衣对唐阿富的武功由衷钦佩,故而开口提议道。
“我的无情剑出鞘之后必要见血,现在你让我收招,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唐阿富说着手中剑招一变,转刺为扫,一下便将柳寻衣手中的宝剑荡开,接着唐阿富脚步一跟,手中无情剑向前一送,电光火石之间剑尖便刺破柳寻衣胸前的衣袍,好在柳寻衣反应够快,及时将身子向后一倒,这才未让此剑伤及血肉。
柳寻衣后倾的身体几乎与牌楼平行,双脚快速点地连连后退,手中宝剑连翻飞舞,格挡着越逼越紧的唐阿富。
片刻之间柳寻衣已退到牌楼尽头,退无可退。见势不妙的他大有一种穷途末路之感,当即左手向下一扣,五指直接插入牌匾之中,接着以左手为中心身子猛地向外一翻,整个人围着牌楼尽头的飞檐三百六十度飞旋一圈,随即凌空踢出一腿,直奔唐阿富的脚踝而去,柳寻衣此招欲要将唐阿富踢下牌楼。
柳寻衣懂得绝地反击,唐阿富又岂是浪得虚名?就在柳寻衣出腿的瞬间,唐阿富已是双脚跃起,接着半空之中使出鹞子翻身,身形凌空倒转,头下脚上如陨石般直坠而下,与此同时无情剑也已对准柳寻衣的肩膀,只待眨眼的功夫,唐阿富便能一剑砍下柳寻衣用来支撑整个身体的左臂。
“不好!”柳寻衣见到自己再度陷入险境,顿时心中大骇,暗道,“难道非逼我施展出惯用的武功才能保命不成?可是万一被别人认出我路数,那岂不麻烦”
柳寻衣想有所保留,但唐阿富显然没有打算给他留下生机,霎时无情剑已是贴上柳寻衣的胳膊。千钧一发之际,已经由不得柳寻衣顾忌其他,将心一横便要设法保命。
“嗖!”
正值此刻,一道破空声陡然自半空响起,接着当无情剑刺破柳寻衣的衣袖时,一团弹丸大小的黑影已是精准地射中剑锋,随着“叮”的一声轻响,无情剑顿时偏刺而出,趁此机会柳寻衣赶忙飞身而起,重新飞落于牌楼之上。
“谁?”
唐阿富持剑的右手只感到一阵阵的麻痛,显然刚才那件突如其来的暗器之中,暗藏着巨大的内劲。
“精彩!精彩!实在是精彩至极!”
随着一道沙哑的笑声,只见街道远处一个又矮又瘦的黑衣老头正骑着一头毛驴,“咯哒咯哒”地缓缓靠近。那老者约莫六十多岁的年纪,生的其貌不扬,秃眉毛、三角眼、酒糟鼻、一张大嘴下几乎寻不到下巴,脑袋上顶着屈指可数的几根又白又灰的头发,打蔫似的贴在头皮上,看上去就如同枯草一般,了无生机。
老者的手中还拿着一个酒葫芦,饶是柳寻衣和唐阿富站在牌楼之上,也能嗅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儿。
“小孩儿,我刚刚救了你一命,你还不把老头子的葫芦盖还来?”
听到老者的话,柳寻衣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老者口中的“小孩儿”说的正是自己,未免感到一阵错愕,不过出于对老者及时出手的谢意,柳寻衣还是低头左右找寻几眼,果然在他脚下看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木塞,想来刚才弹飞无情剑的“暗器”正是此物。
柳寻衣将木塞扔下牌楼,老者顺势接下盖于酒葫芦上,说来也是奇怪,他这轻轻一盖,原本天地间浓郁的酒味儿竟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柳寻衣对老者拱手道。
但老者似乎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仍旧醉意朦胧地抬眼望着唐阿富,优哉游哉地说道:“如今的泉州遍地都是正派子弟,绝情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儿,强留下来最终也是死路一条!”
“老家伙,你的口气未免太大了吧?”唐阿富面带蔑视,手中的无情剑向下一指,冷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敢夸此海口!”
正当唐阿富欲向老者挑衅之时,街道远处隐隐有灯火传来,伴随着熙熙攘攘的吵闹声,但见几十道人影正快速朝着这里逼近。显然,江南陆府的高手和沈东善的护卫听到这里的打斗声,正迅速赶来驰援。
“快走!”
不等唐阿富开口,柳寻衣却是突然开口道:“你一个人再厉害也绝非陆府众多高手的对手,更何况还要加上沈东善的一众护卫。说不定他们振臂一呼,在泉州境内的所有武林人士都要追杀于你。与其留在这儿逞一时之勇,不如早些离开!”
柳寻衣的劝告令唐阿富一愣,他疑惑地注视着柳寻衣,道:“你这么说是想放我一马?”
“我与你无冤无仇,而且与沈东善也没有什么交情,所以既没必要帮他,也没必要害你。”柳寻衣道,“你快走吧!”
“小孩儿,你若答应送老头子一壶酒,我可以替你留下他。”骑驴老者对柳寻衣说道,“你若杀了他,明天你的名字就会传遍整个江湖,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你可要想清楚喽!嘿嘿”
“多谢前辈好意,不过在下与无情剑客并无恩怨,更加不想借前辈之手弄虚作假。他或许恶贯满盈罪该万死,但却不应该死在我的手里。至于他和沈东善之间的恩怨更加与我无关,理应由他们自己去做个了断。”柳寻衣拱手拜谢,随即对唐阿富正色道,“你虽对我痛下杀手,却是误认我为沈东善派来杀你的人,只道是一场误会。我说过来此只为救回白姑娘,她和我一样,也是被你误会之人,所以不应该替沈东善死在你的剑下。至于阁下走或是不走都与我无关,还请自便!”
说罢,不等唐阿富回答柳寻衣已是纵身跃至阁楼之上,出手为白霜解开穴道。
唐阿富先看了一眼骑驴老者,又抬眼看了看远处不断逼近的人群,最后将目光投在柳寻衣身上,沉吟片刻随即转身一跃,几个闪掠便消失在夜幕尽头。
当柳寻衣救下白霜准备向骑驴老者再次道谢时,才发现那老者却已是自顾自地哼唱着小曲,摇头晃脑地骑着毛驴走远了。
第29章 枉受牵连
“我送你回溯水阁!”
柳寻衣轻揽着白霜柳腰自阁楼上飞身而下,为免节外生枝,他们有意避开前来追杀唐阿富的人群,另择一条僻静的小巷回溯水阁。
“我们不过是一面之缘,公子为何要舍命救我?”
途中,白霜下意识地将冰凉的玉手从柳寻衣手中挣脱,直至此刻柳寻衣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时才一直拽着白霜的手,于礼有所不妥。在刚刚的刹那之间,柳寻衣只将白霜当做自己的妹妹,因此才没有顾忌到男女授受不亲。
柳寻衣面带愧色,轻咳两声似是缓解尴尬,轻声答道:“实不相瞒,白姑娘长的很像在下的一位故人。”
“故人?”白霜的心情此刻已经完全平复下来,她目光狐疑地望着柳寻衣,道,“公子说的可是心上人?”
闻言,柳寻衣心中再度想起“柳寻玉”,下意识地苦笑道:“是啊,我的心里的确一直挂念着她。”
“即使如此,那公子就更不应该救我。”白霜淡淡地说道,“公子既有心上之人,那就不应该再对别的女子如此关心。”
白霜的话令柳寻衣一愣,不过随即便想明白其中的缘由,虽然他明知道白霜对自己所说的“心上人”有所误解,但却也不想过多解释,只是微微一笑,继而话锋一转,问道:“不知白姑娘是哪里人氏?”
“泉州。”白霜轻声作答。
“白姑娘是泉州人氏?”柳寻衣心生一抹失望,道,“但不知家中”
“我父母都已经过世,是义父将我一手养大。”白霜似乎并不想提及有关家人的事,因此回答的倒也十分干脆。
柳寻衣眉头一皱,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道:“但不知姑娘的义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