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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的话令柳寻衣心中“咯噔”一下,他欲言又止地吞吞吐吐道:“但不知不知侯爷说的是”
“寻衣,我视你如子,正所谓知子莫若父。你做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甚至心里想些什么,我都一清二楚。”赵元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柳寻衣,虽然他面带笑意,但柳寻衣却在不经意间感到一丝彻骨寒意,“秦卫此人一向狡猾,他骗我不足为奇,但我不希望你也骗我。”
听到此话,柳寻衣心中恍然大悟,垂头丧气地坦言道:“不敢欺瞒侯爷,当日我其实去望江亭见了见了馨德郡主。其实侯爷当日没有拆穿已是给寻衣留有情面,如今我又岂能再有所欺瞒?”
赵元神色一滞,轻轻点头道:“你果然还是忘不了她。”
“侯爷,我对馨德郡主一片痴心,就算刀山火海也义不容辞,又岂会忘了她?”不等赵元的话音落下,柳寻衣已是迫不及待地哀求道,“寻衣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应该妄想与馨德郡主有什么瓜葛,但我对馨德郡主情深似海,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忘记她了,恳请侯爷不要不要再逼我”说到最后,柳寻衣的语气中已是带有浓浓的悲恸之意。
“馨德郡主乃誉亲王之女,而誉亲王又曾为大宋立下赫赫战功,因此就连皇上都对馨德郡主关怀备注,疼爱有加。你可知自己与她是天壤之差?”赵元眉头微皱,沉声问道。
“寻衣又何尝不知”柳寻衣面色消沉,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倘若是我一厢情愿倒也罢了,可馨德郡主对我也情深意切,我又岂能忍心离她而去?”
赵元闻言不禁轻轻叹息,道:“寻衣,莫说你今日只是天机阁内的一个小小少保,就算你是天机阁主,在皇上眼中也不过等同于一个侍卫统领而已,你又何苦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们这样坚持下去,到头来只会令你们分开时更加痛不欲生。”
柳寻衣目光颤抖地听着赵元的话,心中犹豫许久之后方才颤颤巍巍地开口道:“侯爷,我柳寻衣非娶馨德郡主不可,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就算明知不可能我也要试一试”
“你想说什么?”赵元似乎从柳寻衣的话中听出一丝端倪。
“侯爷,我”柳寻衣再度踌躇起来,在赵元疑惑的目光催促下,柳寻衣终于下定决心,矮身又一次跪倒在地,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不敢与赵元对视。
“侯爷请恕寻衣不忠不孝,为了能配得上馨德郡主,寻衣想【创建和谐家园】离开天机阁,前往军前做个小校,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深思数日而无果,为了能与赵馨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柳寻衣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第17章 机不可失
“你”
赵元万没料到柳寻衣会说出这样的话,“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先是连连点指着柳寻衣,半晌方才将手重重地拍在桌上,悲愤交加地呵斥道:“你是本侯一手栽培出来的,如今岂能动这等不忠不孝的念头?你可知三军尽在枢密院之手,你去阵前效力,岂不是要弃东府而投奔西府吗?”
柳寻衣不敢抬头,伏跪在地上回答道:“侯爷,寻衣自知这样做愧对于东府和侯爷的养育栽培之恩,但我真的不能舍弃馨德郡主,曾经我试过与她不再见面,可当我看到馨儿派人送来的滴满泪痕的书信时,我就已经彻底明白,此生为了她,我甘心付出一切”
“寻衣,你一向明理,今日岂会说出此等无稽之谈?”赵元怒斥道,“什么叫为她甘心付出一切?试问你现在又有什么?你就连自己这条命都是本侯的,你有什么资格谈付出一切?你这么说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柳寻衣“咚咚咚”的一连磕了几个响头,直将额头磕的鲜血直流,口中哀求道:“侯爷,寻衣已经陷进去了,怕是此生都难以自拔,还请侯爷成全”
“成全?”赵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连摇头道,“你让本侯如何成全?难道要本侯到皇上面前为你提亲不CD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如今看来倒也是不假,你如此执迷不悟,到头来只会害人害己。刚刚本侯才对你盛赞有加,并告诫你千万不要让本侯失望,万没想到这才一转眼的功夫你就要做出此等忤逆之事。简直岂有此理!”
柳寻衣心中悲痛,他既不想寒赵元的心,又不想放弃赵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只能埋头伏跪在地,沉声不语。
“本侯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能不能断绝与馨德郡主的来往?要么答应我安心在天机阁做事,他日成就一番功名。要么”赵元的话说到这里一双老眼之中不禁闪过一抹悲愤之色,接着他竟是抽出挂在墙壁上的宝剑,“咣啷”一声扔在柳寻衣面前,颤声说道,“要么你现在就自刎谢罪,以免日后铸成大错!”
看着自己面前的宝剑,柳寻衣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他嘴唇哆嗦着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他没有料到自己竟会落到如此田地,更没想到赵元宁可要他死,也不允许他继续和赵馨来往。
“寻衣,本侯不希望你选一条不归路!”赵元冷声提醒道。
“侯爷”柳寻衣通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身前的宝剑,突然又是哭又是笑,整个人俨然一副疯癫模样,“侯爷对我有再造之恩,寻衣绝不能忤逆你的命令可是馨儿对我情深似海,我亦不能辜负她”处于两难之中,柳寻衣第一次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
赵元道:“寻衣,你只要不再奢望与郡主在一起,日后必然大有作为,不禁本侯看好你,就连东府侍郎贾大人都对你刮目相看。假以时日,你必能在朝堂之中成就一番大业。男子汉大丈夫,你应该分得清孰轻孰重,又岂能被儿女私情所羁绊?”
“寻衣想为朝廷建功立业,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配得上的馨德郡主”柳寻衣苦笑道,“只可惜,我似乎已经等不到那天了侯爷的养育之恩,寻衣只能来世再报!”
说罢,柳寻衣眼神突然一狠,接着伸手抓起宝剑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脖颈抹去,赵元没想到柳寻衣竟真会选择为情而死,当下心中大惊。
“嗖!”
剑刃尚未碰触到柳寻衣的肌肤,赵元却是突然挥手射出一道凌厉的劲气,将宝剑生生震断。断成两截的剑锋顺着柳寻衣的脖颈飞了出去,虽然在其脖子上留下一道血恨,但却并未伤及要害。
“侯爷,你这是”柳寻衣满眼诧异地望着赵元,又看了看地上断成两截的宝剑,片刻之后他方才若有所思地说道,“请侯爷恕寻衣的不知好歹,我绝不会与馨德郡主一刀两断。”
“唉!”
赵元口中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他满眼疲惫地缓身坐下,任由柳寻衣跪在地上连翻叩首,二人皆是一言不发,许久之后赵元方才幽幽地开口道:“你先起来吧!”
柳寻衣将信将疑地看着赵元,问道:“莫非侯爷不再逼我与馨德郡主断绝来往?”
赵元目光黯淡地注视着柳寻衣,口中再度发出一声叹息,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视我为父,本侯又何尝不是对你视若己出?我刚刚只是想逼你就范,却没想到为了馨德郡主你竟然连命都可以不要,我实在想不出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拆散你们。”
“多谢侯爷成全!”柳寻衣大喜,赶忙朝着赵元连磕了三个响头。
赵元摆手道:“不忙谢,本侯只是不再干涉你与馨德郡主之间的事,但却并未说过要成全你们。更何况本侯也没那个本事。”
柳寻衣何尝不明白赵元的难处,自然也不敢强求。但见他缓缓起身,狐疑地问道:“那侯爷莫非是答应了寻衣刚才的请求?”
赵元一愣,随即回想起刚才柳寻衣所说的阵前效力一事,不禁眉头一皱,摇头道:“就算本侯答应你,只怕西府的人也绝不会给你建功立业的机会。不要以为到了战场上多杀几个人就能成为将军,军中的阴谋算计勾心斗角,比之朝堂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以你的心性只怕真去了阵前也会被人利用,最终落得一个马革裹尸的下场。如若真的只以战功论英雄,那岳将军当年就唉!不说也罢,总之人心险恶,建功立业绝非一朝一夕之事,你若想配得上馨德郡主,起码也要做到二品以上的大将军,在阵前效力从小校做成将军,就算你运气再好,怕也要十几二十年方才有可能达到。馨德郡主会等你十几二十年吗?就算她愿意等,皇上又岂能不顾皇家的颜面而由着她胡来?”
柳寻衣闻听此言神色不禁一黯,喃喃自语道:“看来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看到柳寻衣愁眉不展的模样,赵元叹息道:“每个人都有弱点,而寻衣你的弱点就在于一个情字。”
柳寻衣此刻满心失望,因此对赵元的告诫未免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麻木地轻轻点着头,算作回应。
“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没机会与馨儿长相厮守”柳寻衣一边低声嘟囔着,一边心中盘算着解决的办法,可当他脑海中闪过私奔的念头时,却又赶忙甩了甩脑袋,同时还伸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暗暗自责道:“我岂能有这般念头,实在是不忠不孝”
看着自言自语的柳寻衣,赵元却是不经意地轻瞥一眼桌上的白纸,淡淡地说道:“寻衣,其实你与馨德郡主之间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什么?”柳寻衣猛然抬头,一双漆黑如墨的眼中充满诧异之色,“侯爷,你刚刚说我与馨德郡主之间”
“寻衣,如果”赵元犹豫再三,最终在柳寻衣热切的目光下,语气凝重地开口问道,“如果本侯现在给你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让你能够有资格配得上馨德郡主。并且事成之后,本侯还愿意连同丞相大人一同为你在皇上面前做媒,不知你意下如何?”
赵元的一席话令柳寻衣如同久旱逢甘霖,一时间竟是激动地难以自已。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也没能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只是冲着赵元一个劲地拼命点头。
“你想好了?”赵元故作质疑地问道。
“侯爷如若真能给我这个机会,那刀山火海我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柳寻衣强忍着心中的亢奋,正色道,“侯爷有何吩咐只管开口,我绝不会说半个不字。这不只是为了馨德郡主,也是为了报答侯爷的成全之恩。”
“你看看这个!”赵元伸手将桌上的纸推到柳寻衣面前,道,“这上面是丞相大人亲笔写下的几个名字,都是这两年为东府办差的好手,但最终的选择权,丞相大人却是交给了本侯。”
柳寻衣看着一个个被划掉的名字,满头雾水地反问道:“但不知这是何意?为何仇大哥和秦兄他们的名字都被划掉了,而我的名字却”
“因为本侯想把这个功成名就的机会留给你。”赵元正色道,“这件事本就是阴差阳错而来,算是上天给你的一次机会。寻衣,我从丞相府回来后思量了整整一天,最终选择召你前来,希望这次能像当年我从街上救你一样,没有选错。”
柳寻衣从赵元的语气和措辞中感受到事关重大,当下收敛心性,道:“请侯爷明示,我定当竭尽全力!”
赵元起身走到柳寻衣身旁,亲自将他按坐在椅子上,不急不缓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本侯就将我在丞相府这三天所得知的东府机密,全部告诉于你。切记,此乃朝廷一等机密,绝不可外传!”
柳寻衣精神猛然一振,看向赵元的眼中也随之涌现出一抹郑重之色。
第18章 东府机密
此等密事是赵元在见过丞相后方才知晓,若非事出紧急,赵元也绝不会轻易告诉柳寻衣。
“你可还记得的三天前你和秦卫、仇寒所保护的那一男一女?”赵元稍稍整理一番思绪,开口道,“你已知那女子的真正身份,乃是北贤王洛天瑾的宝贝女儿。那你又可知这个洛天瑾是何许人也?”
柳寻衣点头应道:“据我所知,洛天瑾自幼在武当学艺,后下山只身闯荡江湖,历经三十余载,终在武林中闯出一片天地,如今位列中原武林十二豪杰之一,因为其为人豪爽仗义,喜好结交武林同仁,因此被人尊称为北贤王。”
“不错。”赵元道,“我大宋北边的江山曾被金人鸠占鹊巢,之后我们联合蒙人灭金,北方山河又被蒙人盘踞。不过我大宋朝廷虽不能直接管辖北方,但在北方生活劳作的却仍旧是我大宋的子民,那里世世代代都是【创建和谐家园】的天下。因此战乱并未能影响中原武林的大局,金人和蒙人虽然占据北方多年,但在江湖中那里仍属中原武林的范畴。在北方脱离我大宋管辖之后,那里的江湖中人反而活的更加逍遥自在,洛天瑾的府邸在洛阳城,乃北国旧都,因此他的北贤王之称也由此而来,暗寓他乃是北方武林之王。若是由我大宋朝廷管辖北方,那洛天瑾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绝敢自称为王。”
柳寻衣缓缓点头道:“无论是蒙人还是金人,他们都只懂得侵占城池搜刮百姓,但却从始至终不能融入我大汉民风,如今北方由蒙人占领,反倒给那里的江湖人莫大的自由,没有官府牵制,他们行事则变的更加肆无忌惮。”
赵元道:“中原武林北有贤王府,南有金剑坞。他们虽不是开宗立派,但相同的是都在武林中拥有极大的号召力,能够集结群雄甚至是号令群雄。只不过金剑坞毕竟在我大宋之地,因此对于它的消息,朝廷知道的自然要多一些。而贤王府不同,洛天瑾背后拥有中原六大门派支持,再加上其威望过人,江湖豪杰都以成为他的朋友为荣。再者如今的北方大多是三不管的无法无天之地,在天时地利人和之下,洛天瑾如今简直成了北方名副其实的土皇帝。在北方中原地带,洛天瑾的人脉和权势甚至比蒙古大汗还要大,听说蒙古大汗派到洛阳驻守的将军,都要主动巴结洛天瑾才能睡得安稳。因此贤王府的实力,其实远胜于与之齐名的金剑坞。”
柳寻衣越听越糊涂,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朝廷竟也对武林势力感兴趣了。故而问道:“蒙古大军如今正忙于扩张地盘,根本无暇管理地方民政,因此北方的江湖势力伺机做大,倒也不足为奇。”
“不错。”赵元笑道,“江湖大侠一向自诩为国为民,在东府看来,洛天瑾一众武林中人都不失为真正的英雄豪杰,国家有难他们也势必会挺身而出。”
柳寻衣似乎听出了一丝端倪,重重点头道:“武林中虽有败类,但大多是行侠仗义的慷慨之士。休看他们平日里无视官府,藐视律法,但真到了大是大非面前,他们绝不会走错一步。”柳寻衣的话说到这里心中已是想通了一切,问道,“难道东府的意思是想借助洛天瑾的力量光复北方河山?”
赵元面带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并且丞相大人早在数年前就开始与洛天瑾有书信来往,呕心沥血只为等到时机成熟。直到一个月前,丞相大人派遣亲信将密函送去洛阳贤王府,希望他能号召江湖群雄共同反蒙,待战事一起便与我大宋之师里应外合,一举夺回北方故土。”
“那洛天瑾如何应答?”柳寻衣急忙追问道,“他被江湖人称为北贤王,应该不会是浪得虚名,我想他会愿意为恢复我【创建和谐家园】江山做些事情。”
赵元点头道:“不久之后洛天瑾就给丞相大人回了一封信,而信中的内容正有此意。非但如此,十日前他还派自己的亲信谢玄,秘密前来临安城,欲要与丞相大人当面商讨此事。这也是东府与贤王府书信多年以来第一次见面,所以丞相大人将这次见面视为重中之重。”
“如此岂不甚好?”柳寻衣听闻这个消息不禁满心激动,“我听过谢玄此人,乃是贤王府七雄之首,据传此人乃是少林寺俗家【创建和谐家园】,将少林绝学“达摩指”练至登峰造极之境,武功深不可测。洛天瑾能派谢玄前来临安,足见他的诚意。”
赵元不禁一阵苦笑,道:“原本一切尽在丞相大人的掌控之中,但偏偏半路出了岔子。”
柳寻衣反应极快,一想便想到要害,直言道:“侯爷说的可是洛凝语和林方大?”
“不错!”赵元道,“洛凝语和林方大此行本是跟随谢玄而来,但却在苏州落脚之时偷偷跑了出来,想是大小姐脾气,刁蛮任性所致。可他们这一跑却闹出了不可挽回的祸事。至于他们到临安之后发生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如我所料不错的话”柳寻衣眉头紧锁地低声揣测道,“丞相暗通贤王府的消息被西府得知,因此谢玄等人一路而来,西府也对他们的行程了如指掌。”
赵元不禁冷哼一声,道:“西府之人是怕我东府独占这份不世之功,因此非要横插一脚方才甘心。当洛凝语和林方大在苏州偷跑之后,不禁我东府派人四处打探他们的消息,西府也在同样在到处寻找。”
“如此一来我便明白了侯爷为何要派我们去保护洛凝语和林方大。”柳寻衣若有所思地点头道,“谢玄来临安找丞相大人商议大事,因此对于洛凝语和林方大二人,我们自然要好生照顾,不可怠慢。但是我不明白西府打探到洛凝语的下落后,为何要不择手段地抓她?难道西府不知道丞相大人与洛天瑾欲要合作大事吗?”
“哼!”赵元气得脸色发青,怒声道,“对于丞相大人的想法,西府又岂会不知?他们是明知故犯,目的就是想破坏丞相大人与洛天瑾暗通,抢夺一份功劳。”
“嘶!”柳寻衣万没想到朝中的明争暗斗竟会如此刁钻狠毒,甚至不惜破坏有利于国家的大事。
赵元继续道:“西府得知洛凝语和林方大偷偷来了临安之后,便将此事视为一次绝佳的机会。于是他们派人大张旗鼓的捉拿洛凝语,目的是想以洛凝语为要挟,逼迫洛天瑾与西府合作反蒙大计。”
“这”柳寻衣难以置信,连连摇头道,“洛天瑾既然已经答应丞相大人,那西府又何必多此一举?”
“抢功!”赵元冷声道,“为了抢功,他们不惜破坏丞相大人多年的心血。”
“简直岂有此理!”柳寻衣同仇敌忾,愤愤不平地说道,“那丞相大人何不将此事禀明皇上,让皇上治西府的罪?”
赵元苦笑道:“寻衣,你太天真了。西府虽是抢功,但在皇上面前他们又岂会承认自己抢功?他们只会说洛天瑾这些武林中人口蜜腹剑,根本信不过,只能采用特殊手段,将其女儿囚禁在朝廷之内,才能逼迫洛天瑾乖乖就范,并且日后也方便控制洛天瑾起事,以免洛天瑾心存异心。最后他们甚至诽谤丞相大人和洛天瑾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冤枉我东府的几位大人私收了洛天瑾的贿赂。你说可笑不可笑?”
柳寻衣哭笑不得,鄙夷道:“西府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们把洛天瑾想的和他们自己一样不堪。破坏丞相大人的心血不说,竟然还反咬一口。”
赵元道:“皇上心知东西二府明争暗斗,但为了稳固朝廷大局,只能将此事视为东西二府政见上有所不合,因此既没有治西府的罪,同样也没有治东府的罪。”
“既然如此,洛凝语和林方大应该已经回到谢玄身边,他们是否”
“唉!”不等柳寻衣把话说完,赵元已是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苦涩地说道,“两日前丞相大人曾派人前往苏州客栈寻找谢玄,本想向他赔罪,可当时谢玄已经带人启程回洛阳。丞相大人当即命人快马追赶,日夜兼程也的确了追上谢玄,但是”
“但是如何?”见到赵元欲言又止,柳寻衣不禁心中焦急。
“但是谢玄非但不肯再回临安,而且还在一怒之下杀了一名差役,并让其他人带着差役的尸体回丞相府,转告丞相这是洛天瑾对大宋朝廷追杀洛凝语的报复,并表明他们从此以后与大宋朝廷之间再无半点瓜葛!”赵元无奈地摇头道。
“这”柳寻衣不免心生遗憾,道,“看来贤王府应该是因为西府追捕洛凝语之事,迁怒于丞相大人,因此才会做出此等恩断义绝的事。”
赵元道:“岂止是迁怒于丞相大人?他们现在是迁怒于整个大宋朝廷,此事之后洛天瑾怕是不会再相信朝廷,江湖中人喜欢意气用事,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更何况这次朝廷派人追捕的可是他的掌上明珠,你说洛天瑾又岂会再相信我们?如我所料不错,洛天瑾现在应该误会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朝廷为他设下的一个局,一个杀局,又哪里会相信东、西府明争暗斗这种说辞?此事一闹对于东府和西府而言都是鸡飞蛋打,但这或许正是西府想看到的结局。”
柳寻衣心中无语,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宽慰赵元。
“丞相大人多年的心血白费不说,倘若不借助洛天瑾和武林群雄的力量,只怕我们难有光复河山的那一天!唉!”赵元惋惜道,“强行动兵我们根本不是蒙人的对手,西府也很清楚这一节,因此事情失败后西府在皇上面前索性装聋作哑,默不作声,留下一堆烂摊子让我们东府收拾。如今皇上已经下令,将这件事交由我们东府解决,西府不会再横加干预。”
柳寻衣苦笑道:“谢玄已回贤王府,只怕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所以本侯才将你找来。”赵元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也随之变的郑重起来。
柳寻衣一愣,眉宇间闪过一抹疑惑之色,狐疑道:“此事丞相大人都无计可施,但不知侯爷想让我做什么?”
“洛天瑾这类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此事之后他只会更加提防朝廷,说不定还会敌视朝廷。你对洛凝语和林方大有救命之恩,并且他们也不知道你是朝廷的人,因此他们应该不会将对朝廷的怨恨迁怒到你身上。所以丞相和本侯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潜伏到洛天瑾身边,借助贤王府在江湖中的威望而暗中结交武林各门各派,并最终说服洛天瑾答应重新与朝廷合作。”
第19章 皇族贵子
离开赵元的书房后,整整一夜柳寻衣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的脑海中始终回荡着赵元所说的话,久久不能散去。
“寻衣,本侯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并且仅凭你一己之力想成功说服大名鼎鼎的洛天瑾也绝非易事,但如今我大宋兵马、粮饷无一不是紧缺匮乏,朝廷除了借助江湖力量外,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想出周全之策”
“倘若舍弃北方河山,那蒙古铁蹄下一个目标就是南下彻底侵吞大宋,如今国家已到岌岌可危之境,借助武林群雄在北方起事不仅仅是为收回河山,更是为了牵制蒙古大军的精力,起码可以令我大宋继续偏安一隅而不受侵扰,毕竟厉兵秣马,徐图进取也需要足够的时间才是”
“洛天瑾不禁有号令武林群雄的本事,更广交天下士绅富贾,如若能得到他倾力相助,那无论是兵马稀缺还是财力不济,一切难题都将迎刃而解。因此拉拢洛天瑾,绝对是一举多得的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