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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地亮了,蒙古人的大营里,到处都是【创建和谐家园】的尸体。断枪、断刀、断肢,看得人触目惊心;鲜血将原先灰蒙蒙的地面染得通红,象刚刚被一场血雨洗刷过一遍。
徐大看了眼四周,只有六个兄弟了,其他的兄弟已经永远地长眠在了这里。他凄凉地笑了下,向远处的凤凰山看了一眼,司徒将军,你已经脱险了吧,丹阳三十六骑和你永诀了!
七个人浑身是伤,最重的一个整条右臂都被砍断,但这人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左手持刀,只要徐大一声令下,他依然可以象个最勇敢的战士一样继续冲锋!
在几个卫兵的搀扶下,面色苍白如纸的克列颜走了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一个晚上的时间,就着三十六个人,既然杀了他近二百最勇敢的武士!
“为什么不射箭,为什么不射箭!”克列颜不顾伤口的巨疼,暴跳如雷地吼道。
一个蒙古百户长上来说道:“夜晚无法瞄准,我们生怕伤到自己人,所以一直没有放箭!”
“射箭,射箭!射死他们,射死他们!为将军报仇,报仇!”克列颜近乎疯子一般地叫道,推开了身边的卫兵,跌跌撞撞的就想去拿弓箭,但他却忘记了自己已经只剩下了一条手臂,才走两不就再也支撑不组,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百户长生怕再激怒将军,急忙调来弓箭手,三百张强弓立刻对准了徐大七人。
徐大七骑笑着互相看了一眼,诀别就在此时,光荣献身的时刻已经来到!徐大钢刀指向前方:“丹阳三十六骑,前进!”
不管三十六骑剩下了多少人,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三十六个兄弟生生死死永远都在一起!
七骑象七道旋风,象七把利剑,象七根长矛,笔直的向蒙古【创建和谐家园】冲去、冲去、冲去!
【创建和谐家园】手中的箭放了出来,徐大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徐大右胸一疼,发觉中了一箭,他左手折断箭杆,右手挥动着钢刀,奋力疾呼:“丹阳三十六骑,前进!”
他身边的弟兄全部死了,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可徐大根本就不在乎,哪怕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依然是勇猛无敌的丹阳三十六骑,依然是三十六个兄弟在一起战斗!
胯下的战马也如同受到了主人的感染,虽然马身上不知道中了多少箭,但这匹战马居然神奇的没有倒下,依然忠实地驮着主人冲锋、冲锋、冲锋!
徐大身上每中一箭,他想也不想就顺势折断,这一路上不知道被他扔下了多少箭杆。那些蒙古人完全看得傻了,有些蒙古弓箭手,在这一个人的冲击止下,竟然会双腿哆嗦,萌生了逃跑的心思!
忽然,徐大的战马发出了一声悲鸣,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徐大甫一落地,翻身而起,钢刀向前:“丹阳三十六骑,前进!”
几百枝箭在一瞬间向他飞来,徐大挥刀的手忽然僵持在那,一动不动,他的眼睛看着就在面前的【创建和谐家园】,流露出了无限的遗憾。
“丹阳三十六骑,前进……”徐大轻轻地说道,慢慢地向后倒下。前面是蒙古【创建和谐家园】,死也不能朝着他们的方向倒下!
蒙古人胆战心惊,过了好久才敢摸摸索索的上前。这员英勇的汉将就这样死了,死的如此惨烈而又悲壮。他的身上究竟中了多少箭,蒙古【创建和谐家园】根本就数不清楚!
这一晚的战斗,丹阳三十六骑全军阵亡。但事后,蒙古人统计,自己的士兵竟然被他们杀了四百十一人,其中包括一名千户长,八名百户长。这一仗杀得经历过的蒙古人半夜里也常常会从恶梦中惊醒,高呼“丹阳三十六骑来了!”
他们的英勇悲壮,就连对他们恨之入骨的克列颜也不得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让士兵们把三十六勇士的尸骨收集起来,埋葬在了一处,并让通译在墓碑上写道:“【创建和谐家园】三十六勇士之坟”!
当蒙古人日后退兵之后,汉军士兵找到了这个坟墓,将三十六骑的尸骸细心地挖了出来,按照汉王的意思,在一队士兵的护送下,隆重的搬到了泉州重新下葬。据说下葬的那天,泉州城万人空巷,都想送英雄最后一程,老天爷也在这一天下起了滂沱大雨,为勇士流下天泪!
王竞尧请文天祥为三十六勇士题写了挽联,文天祥一挥而就: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自始至终,丹阳三十六骑的大哥司徒平一都一路默默陪伴着自己的兄弟,当他看到文天祥题写的挽联,他笑了一下,然后突然一大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向后倒下……
司徒平一和丹阳三十六骑的行动,除了救出了上千【创建和谐家园】百姓,更重要的是成功杀死了【创建和谐家园】主将阿斯穆,而蒙古大军失去了主将,副将克列颜又身受重伤,无法指挥战斗,因此大军茫然失措,加上军粮已尽,进退不得的他们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
在云贵浙江各线战场激战成一片的时候,身处大后方的泉州,却出了两起一大一小的案子。
小案子倒也简单,情报处设在民间的探子,向任晓晟汇报了一个情况。在泉州城外的一个小小的村落里,竟然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有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婆,整日破口痛骂汉王,碰到一个人就拉住叫道:“王竞尧不得好死,王竞尧不得好死!”
这还了得,居然敢有人辱骂汉王,当即探子就通报了当地官府。官府里的人一听吓得面色如土,赶紧把这老太婆抓了起来,也不经过审讯,就定了老太太个大罪,准备秋后问斩。
后来任晓晟在向王竞尧汇报情报工作的时候,顺口把这事说了出来,王竞尧听了觉得奇怪,心想其中必有隐情,当即就派任晓晟亲去把这老太婆从大牢里接来汉王府,并一再叮嘱路上要好生看待。
进了汉王府的老太婆,战战兢兢的走到客厅里,提心吊胆地等待着。过了会,从内室出来了个年轻人,和颜悦色的请老太婆坐下。老太婆哪里敢坐,就问他是什么人?年轻人笑着告诉她自己是皇上派来的,听说了她有冤情,特意来过问一下。
老太婆一听面前这人居然是皇上派来的,就象看到了救星一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叫着“冤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让人看了颇为心酸。
王竞尧把老太太扶到了座位上,让她有什么冤情尽管说来,自己必定为她做主!
老太太眼看有了靠山,胆子也大了许多:“大人,当初我儿参军的时候,说好了一旦阵亡有十两银子的抚恤,我儿子前些时候死在了浙江,这银子总该给我吧?可我几次去衙门,那些老爷们总是说银子还没有拨下来,后来去的多了,那些老爷们也烦了,就给了我二十个铜板打发我走,并且警告我以后再也不许来了!大人,我听人说这规矩当初可是那个什么汉王王竞尧亲自定下的,怎么说话不算数啊!我儿子可是为他打仗死了的啊,我这孤老婆子将来可开什么才能活下去啊,难道死了一个还不过,非还要再逼死一个吗!汉王他不能要用到我们的时候什么都说的好听,现在人死了就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他这样做还想不想北伐中原,恢复我【创建和谐家园】的江山了?”
王竞尧听脸色越来越难看,阵亡将士抚恤金是他亲自制定的,并且掌管财政的李襄阳也都一分钱不少的拨了下去,没有想到下面的那批官员居然胆大包天到了这种程度,也这些为国捐躯的烈士的钱也都【创建和谐家园】。老百姓哪里会知道其中的奥妙,当然只会把矛头对准自己!不要说骂自己两声“不得好死”了,就连起来造反都有可能!
不过王竞尧随即狐疑起来,这老太婆从当地送上来的材料上来看大字不识一个,但说话却相当有条理,尤其是最后的“他这样做还想不想北伐中原,恢复我【创建和谐家园】的江山了?”本不该从这样一个老太太口中说出。这未免让王竞尧怀疑老太婆是不是受人什么人的指使,来故意诬陷那些地方官员,好让自己一怒之下杀了他们!
王竞尧把这疑惑问了出来:“老太太,这些话想必是有人教你这么说的吧?”
老太婆脸上一红,犹豫了下说道:“这些话我哪里说的出,却是我们村子上的一个先生,名字叫做赖德敏的,他说要有人问起案情,只要这么说必然会有人为我伸冤!”
第二百三十四章 泼天大案件
赖德敏,王竞尧把这名字记在心头,进内室让姚楚菲拿出了二十两银子交给了老太婆,告诉她这是官府给她儿子的抚恤金以及赔偿,并告诉她这事一定会有个说法!
老太婆拿着沉甸甸的银子,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等回过过神来,老泪纵横,趴在地上一连给王竞尧磕了几个响头,不住地叫着“青天大老爷”。王竞尧将她扶起,好言相劝了几句,让姚楚菲送老太太出去。到了门口,老太太悄悄地问姚楚菲那位年轻的大官人是谁,姚楚菲笑着告诉她,那就是被她骂惨了的汉王王竞尧。老太婆整个人都吓傻了。
世上哪有这样的官,被自己痛骂一顿,不但不责怪自己,反而还拿出了银子来给自己。老太婆抓住姚楚菲的手,哭着说道:“姑娘,你帮我回去告诉汉王,老太婆我错了,我对不起汉王,回去后我就供奉个长生牌位,日夜祈祷菩萨给汉王带了好运!”
送走了老太婆,姚楚菲回来看到王竞尧闷闷不乐的样子,坐到他的身边说道:“你又何必为这么点事恼火呢,派个人下去查办一下就行了,气坏了身子倒不划算。”
王竞尧摇了摇头:“这事气不到我,贪官污吏哪朝哪代都绝不了,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半分也不会手软。我只是在想,在我的领地里,还有多少象老太太这样的人,我能为一个伸冤,但又能为多少人伸冤?上头的政策是好的,可一层层到了底下,就完全变味了。就拿这次抚恤金的事件来说,本来是件好事情,可是到了后来,却变成了骂我不得好死,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出现的。包青天那样的人不是随时都会有的,就算有一个包青天,又怎能够管到全天下所有的冤情?一定要想个办法解决!”
姚楚菲出神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这个男人脑袋里想的总是与众不同。按照他现在的思路,也许整个朝廷的官僚体制又要来一次大的震动,不知多少人会为此罢了官,丢了脑袋,又不知有多少年轻俊杰会因为这次天上掉下来的机遇而迅速得到提拔!
事后王竞尧立即调调查司统制郭破虏全力彻查此事。郭破虏行动雷厉风行,一天内赶到老太太的家乡,那些小官看到朝廷亲自过问,吓得手足冰凉,没用多少时间也查清楚了。案情并不算太大,被这些贪官克扣的抚恤金,总共为九百余两,而且还是几个官员平分的,摊到各人头上也就一百多两而已。
当案件审理结果上报到王竞尧处后,王竞尧沉思了很久,用力在案卷上写了一个字“杀”!这次连郭破虏也吓了一跳,为了几百两银子就要大砍人头,汉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不过王竞尧这次决意杀鸡给猴看,好好整顿下底层官员的风气。
那些交代完罪行的官员本以为按照自己的罪名,顶多也就是个罢官,说不定还能弄个撤职留用。但等到朝廷的批复一下来,当时就傻在了那里。那些从朝廷里直接调派来的,由典霸天亲自带队的士兵,二话不说,也不弄什么秋后问斩,直接就把他们押到刑场。还没有等这些官员叫冤枉,已经刀锋一闪,人头落地!早知道为了百把两银子送了一条性命,再给这批官员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贪墨一分钱了。当地的百姓见朝廷说杀就杀,干净利落,无不拍手叫好,王竞尧也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在老百姓中的名声重新树立了起来。
不过王竞尧想的却更远。杀是杀得痛快了,老百姓也拍手叫好,但这却无法解决汉族上千年遗留下来的官场贪墨问题。在自己的那个时空,后来的朱元璋在惩治贪官上力度最大。朱元璋为清除【创建和谐家园】、整肃吏治而采取多管齐下的措施,其用心不可谓不良苦,决心不可谓不坚决,设想不可谓不周密,刑罚不可谓不严酷。并且规定官吏贪赃满六十两者,一律处死,还以挑筋、断指、削膝盖、断手等酷刑对贪官加以严惩,甚至推出“剥皮实草”的极刑,把那些被判【创建和谐家园】的贪官拉到“皮场庙”去生扒活剥,皮剥下后填上稻草、石灰,做成“臭皮统”,挂在贪官任职的公座之旁,用以警告继任的官员。洪武一朝是历史上对【创建和谐家园】进行斗争最猛烈、杀戮贪官污吏最多的时期。
但是,明朝却也是中国历朝历代【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现象最严重的一个时期,那些贪官污吏们完全不顾及朱元璋的屠刀,在捞钱的道路上前赴后继,舍生忘死。等朱元璋一死,《大明律》立刻就形同虚设,完全失去了制约的作用!
王竞尧在深思熟虑之后,开始了一连串的动作。他首先建立了监督体系,从纵向和横向上设置了互相制约、监督的机构,不让部门拥有专权、地方拥有重权,而将最终决策权集于自身;中央设都察院,下属十道监察御史,御史可访风问俗、提调复审冤案、罢黜官吏,一般事可自决,大事可直奏汉王府;设立直属于汉王府的监察机构,由调查司担任此工作,主要任务是令其秘密侦查和逮捕官吏;朝廷设立专门的机构,叫“审理司”,直接接受天下臣民送来的奏章。
而审理司的总管之职,却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王竞尧奇怪地命令郭破虏却调查一下一个叫赖德敏的人。很快结果就上来了,郭破虏的调查报告上只有短短几句话:“这人可以媲美杜狱,但没有杜狱之好杀;家有万贯,但被他用得干干净净;手无缚鸡之力,但却喜欢打抱不平;幼时有神童之称,可长大后最厌恶读书,不肯踏入仕途半步!”
“派几个士兵,给我把他绑过来!”王竞尧看完资料后,下达了这一奇怪的命令。典霸天不管汉王下的命令再如何奇怪,忠实执行是他的使命。
不到两个时辰,被五花大绑的赖德敏就被送到了王竞尧面前。王竞尧开门见山地说道:“你去当审理司总管,直接接受天下臣民送来的奏章,正五品。要么答应,现在就去上任;要么不肯答应,我另外委派他人,不过今后那些乡里的冤情,也就别来找我了!我再定你个蛊惑乡民之罪,你就在大牢里打抱不平吧!我权倾朝野,你有冤都没有地方诉!”
这样子请人当官的手法可真是别出心裁,亘古未有,哪里象是请人做官,简直就是在那【创建和谐家园】裸的威胁!赖德敏苦笑着说道:“汉王既然准备用我,那起码得把我身上的绳子给松开吧!”
就这样,赖德敏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仅仅因为帮着老太太出了个主意,结果却当成了朝廷正儿八经的五品官员。他虽然因为厌恶官场风气而不肯出仕,但王竞尧给他的职务却一下子就打动了他。
第二条举措是王竞尧开始重新修订大宋刑律,对官吏受赃、索贿等违法行为规定了严厉的处罚。当然,一部刑律的重新修订,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情。而王竞尧又匪夷所思的把这份繁重而又不讨好的工作,交给了一直和他为敌的魏元征去做。
这魏元征虽然处处把王竞尧看成是一个大奸臣,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但偏偏王竞尧派给他的工作都是自己无法拒绝的。前面一个普查人口,后面一个修订刑律,都是对朝廷有利,对庶民功德无量的事情,自己也能青史流芳。这魏元征思前想后,终究还是接下了这份工作。
王竞尧曾经笑着对铁残阳说道:“这些一辈子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你要用好了他们,他们能呕心沥血为你办事,却自以为自己依然和我不同流合污!”
王竞尧制定措施的最后一条就是鼓励民众举报。他在每个洲、府、乡村,都设立了大量外面漆着黑色的木箱子,民众对当地官员有任何不满,都可以将举报信放入箱中,然后每七天开启一次箱子,将举报信直接送到朝廷,按信处理。
在这一条上面,王竞尧是准备利用民众的力量来和那些贪官抗衡。不过虽然制定了那么多措施,在很大程度上能够遏制贪官的行为,不过王竞尧也清楚地知道,要想彻底杜绝【创建和谐家园】,恐怕不是十年、二十年能够消灭得了的。自己能够做到的,只是尽量避免大规模【创建和谐家园】以及鱼肉百姓的事情少发生一点!
当这些事情处理好后,王竞尧还没有来得及松上口气,丁铭的一份密报却又放在了他的面前。王竞尧只看了一眼,当时就怒发冲冠,拍着桌子把任晓晟、郭破虏和杜狱三个人叫了进来,铁青着脸把丁铭的密报扔到了三人面前。
这三人才一看完,也都是人人面色大变。原来,在最新一批运送上来的士兵过冬军服上出了大大的问题。这一批总计六十万件的棉衣,本来已经经过了验收,只要入库就可以了。但是丁铭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棉衣里居然全是用烂棉絮、破布头、甚至柴草填充进去的!事关前线数十万将士的过冬问题,丁铭哪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就把这事上报给了王竞尧。
“昏头了,昏头了!居然敢拿前线将士的物资开玩笑,才杀了一批,居然又出现了一批,这些人难道是杀不怕的吗!”王竞尧拍着桌子怒不可遏:“查,查,一查到底!这批军服的单子是谁发下去的,交给谁去做的,谁是第一批验收的,都给我查!国防军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这些黑心的商人和官员却勾结在一起,拿这种军服去让士兵们穿着打仗!士兵们会把我们的祖宗都给骂死的,还让他们怎么驱逐【创建和谐家园】,恢复中原!我给你们三个人特权,两广、福建没有你们不可以去调查的地方,包括皇宫和我的汉王府!”
三个人见汉王动怒至此,大气也不敢出,汉王这次是动了真怒了,那些人也当真是吃昏了头,居然让前线士兵的物资来发黑心财,这正是汉王最忌讳的事情!
“嘿嘿,既然不怕脑袋落地,今天我就要杀得血留成河”王竞尧不断冷笑着说道:“我倒要看看这【创建和谐家园】里,究竟有多少贪官,究竟有多少奸商!”
等他发完命令,杜狱和郭破虏匆匆告退,调集人手准备侦破此案。任晓晟却留了下来,把一份来自前线的密报交到了王竞尧手中,自己束手在一旁等待。
本以为汉王方才已经雷霆大怒,看完了这份战报之后只怕会把整个汉王府的屋顶都给掀翻了,谁想到,王竞尧却冷静了下,用手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浪,萧浪。”王竞尧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忽然问道:“萧浪弃凤凰山孤军不救,却直取云南全境,司徒将军为什么没有一点战报送来?”
任晓晟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凤凰山被团团围住,战报送不出来吧?”
“不可能,临行前他带走了百来只信鸽,不可能送不出情报的。”王竞尧沉思着,象是陷入了一个极难解开的难题之中,过了一会,他忽然笑了下,说道:“升萧浪为安远将军,西征军副帅,赏宝剑一口,再去皇上那讨一道圣旨,上面只要写这么几个字:‘快如风,疾如电,为将者皆不如萧浪也’!”
任晓晟一下就怔住了,司徒平一乃是王竞尧的爱将,天下皆知。此刻萧浪放着司徒平一不救,却反而如此着力嘉奖萧浪,究竟是什么目的?
“前线之事自有司徒调置,不过为了预防万一,命令铁残阳的部队星夜向广西开拔,以最快的行军速度向凤凰山靠拢!”王竞尧站了起来,眉色间出现了几分忧虑:“司徒以自为诱饵,拖住了【创建和谐家园】几万大军,我恐怕他那很快就会有危险啊!”
等任晓晟应着离开,王竞尧眉宇间忽然出现了肃杀之气。他下意识的往腰间一按,却发现铁血宝刀已经给了司徒平一。他冷笑着在室内走了几步,忽然自言自语地说道:“萧浪,你既然那么想要当官,我就封你侯,封你公,封到封无可封为止。你这个军事上的奇才,就为了恢复中原的大计,给我好好的卖命吧!”
……
军服一案,由于王竞尧的严厉督促,情报、监察、调查三部一齐出动,以雷霆万钧的手段在福建境内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肃贪运动。但案件的侦破从一开始就进行的不太顺利。
先是从源头开始查去,那个负责分发订单的官员,在调查开始后的第一天晚上,即在自己家中上吊自尽。接着,大量的商户、官员纷纷被拘押起来,在杜狱的酷刑之下,纷纷吐口招供,矛头渐渐指向了福建大商人林得远的头上。但是,就在任晓晟等人准备动手抓捕林得远的失火,林府却突然遭遇到了一把大火,府中所有人在这把大火中死得干干净净。
这场离奇的大火让任晓晟几人倍觉蹊跷,当时就来到了火灾现场仔细勘察。杜狱在那些被烧焦的尸体上足足蹲了有半个时辰,等他站起来的时候说道:“这些人全部都先被杀死,然后才被火烧成这样的。由此可以断定,这场大火绝对不是突然发生,而是有人故意如此为之的!并且行凶的杀手,虽然力量极大,有可能用力一扭就将人的脖子扭断,但是却完全不懂杀人的技巧。林府上下有很多人都是被补了一刀之后才死的,因此可以看出,杀人的绝对不是军人或者职业刺客!”
“还有。”杜狱指着火灾现场说道:“凶手走的非常匆忙,以为凭着一场大火就可以毁灭所有行凶的痕迹,但是他们实在太不专业了。从现场的脚印来看,起码有一百人以上参与了这次纵火行凶的案件!”
杜狱在这方面是专家,他的话绝对有理由相信。任晓晟和郭破虏皱起了眉头,如果是职业刺客的话那还有办法可以查,但这却是有一大帮力气极大的外行人做的,放眼整个福建,除了军方人士以外,还有谁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够调动如此多的人手?任晓晟和郭破虏竭力在脑海中收缩着资料,但却发现一无所获。
“还有这里,你们来看。”杜狱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个墙角,指着地上的一片碎布说道:“这样子的布匹,绝对不是【创建和谐家园】穿的。倒象是胡人营或者黑人营里那些士兵穿的衣服。不过,胡人营和黑人营都在前线打仗,咱们福建除了一个人,可谁没有这样的力量了!”
“是他?”“是他!”任晓晟和郭破虏异口同声地说道。但随即他们眼睛里跳动的火焰又渐渐熄灭了下来,两个人相互看着,轻轻摇了下头,似乎不相信这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第二百三十五章 蛀虫!
“如果是他的话。”任晓晟沉吟着说道:“事情就不太好办了,我看还是把结果交给汉王,至于如何对他处置,都由汉王来决定,我们只需要无条件执行就行了!”
当三人把收集到了证据放到王竞尧面前的时候,王竞尧沉默了会,抬起头问道:“你们能够确定是他做的吗?”
“基本可以确定!”杜狱不动声色地说道:“如果汉王允许的话,我可以把他带到大牢中,一个晚上就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
王竞尧把那块碎布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象要从中看出一点什么东西来。随后,他把碎布往台上一扔,看也不看,眼睛闭着象是在考虑着什么。
“抓,该怎么抓就怎么抓!”王竞尧忽然把眼睛睁开,厉声道,接着声音低落了下:“把李襄阳给我叫进来!”
当匆匆进来的李襄阳发现杜狱这三人面色有异,看到自己匆匆低着头走开的时候,心中有些奇怪,但汉王近年威严日甚,他一走进来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关上门。”王竞尧冷冷地说道,等李襄阳紧张的把门关闭之后,王竞尧忽然轻声叹了口气:“你很有先见之明,早就知道李家早晚有一天会大祸临头,预先为自己留好了退路,今天,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李襄阳面上一阵抽搐,身子也抖了一下,但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李襄阳在汉王府整整呆了两个时辰,没有人知道汉王和他谈了些什么,但所有人都发现,从汉王府出来的李襄阳面色苍白,大冷的天,一层层汗水依旧不停地从脸上流下。
才等他走出汉王府,就看到典霸天站在门口客气地说道:“李先生,我奉汉王的命令,在这等候于您,汉王说今日不是很太平,所以让我把您保护起来,没有他的命令,你不可以离开我的军营!”
李襄阳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在几名士兵的“保护”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这短短的一段路,竟让他觉得走起来如此沉重、艰难……
……
福建、兴化、李府。
自从协助王竞尧平定了泉州吕家之乱,并且取得了泉州海上独家经商权之后,李家已经赫然成为了福建第一大家。加上李襄阳又是汉王的亲信,因此无论李成走到哪里,总会迎来艳羡巴结的神色,甚至连兴化官府也不得不给李家几分面子。
不过这几天非常奇怪,李家的大门总是关得紧紧的,李成李大老爷也不见他再出来,而且门口的护院人数也明显增加。有个专门为李府送豆腐的人出来后,碰到人就说,李成大老爷可能是病了,原本胖乎乎的脸,现在都瘦得不成人形了。而且在李府里增加了好多黑蛮子,人人都拿着武器,看到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兴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一天刚刚拂晓的时候,大队的官兵开进了兴化,带队的居然是王竞尧的亲信典霸天。这队官兵一开进兴化,立刻就包围住了李府,士兵们拿着刀枪,张着弓箭,将李府的大门、侧门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