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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仇五爷还是猜错了,因为他不是第一批来访的客人,而我们也不是第一批,最多也只能说是第二批。在我们之前的那伙盗墓贼,在发现了上面是一座空墓后,就直接离开了。而我们虽然发现了假墓的下面还有玄机,但是却被鬼火剧毒逼退了。仇五爷不知前情,所以当然武断地认为这真墓里没有机关陷阱,其实那鬼火剧毒就是真墓的机关陷阱,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关键的是这下面是不是真的有堆积如山的宝贝。
在经过火焰和活体测试后,仇五爷判断下面已经安全,所以众人就顺着绳梯再一次从上一层的墓室来到下一层的墓室。这里的空气中充满了一种霉味,显然是第一次被开启,说明他们是经千年来的第一批访客。随着第一个人顺利的落地后,向上面的人作出安全的手势后,上面的人才一个个放心的钻入下一层的墓室。
这一层的墓室又是怎么样的呢?老实说,不是很令人满意,从墓室的外观结构上看,而上一层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上一层是空墓,而这一层不是。
但是这样仍旧让众人大跌眼镜,这里并没有堆积如山的宝贝,也没有巨大豪华的棺椁,有的只是一个个巨大陶瓮。这些陶瓮就像是一个个水缸,有规律地排布在墓室之内,细数之下,刚刚好六十四个。为什么说是陶瓮而不是水缸呢?那是因为这些陶瓮之上,有着众多的小眼无规律地密布其上,水缸当然是来装水的,而这些有眼的陶瓮显然没有水缸的功能。
当仇五爷看到这些奇特的有孔陶瓮时,心里也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有一种莫名的担心,生怕这里又是一场空。
“这些是什么,不是说,古墓之内都有棺椁吗?棺椁呢?不会就是这些陶瓮吧?”就连史浩这个外行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对,更何况仇五爷这些老手了。
可是在打开这些陶瓮之前,仇五爷还是心存一丝的幻想,说不定这些陶瓮里装的都是金银珠宝也说不定?尽管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是仇五爷还是命人先打开最近的一个陶瓮看看再说。“来啊,把这个陶瓮上面的盖子掀开,注意安全!”
仇五爷说了一句注意安全,那是想给自己的手下提个醒,可是就是他这一句话,却让自己的手下犹豫了半天,也没有敢上前掀开那盖子。仇五爷一看自己的手下如此之怂,脸色马上就阴沉下来了,“怎么,难道要让俄亲自动手?”
在仇五爷与的威压之下,几个小喽啰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掀起了盖子的一角,然后不知谁“啊”地叫了一声,这个陶土制作的盖子便侧翻在地上摔个粉碎!
这动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所有人都条件反射的往后躲去,甚至有人已经攀上了绳梯。仇五爷强装冷静地大喊道:“慌什么,俄不是还站在这里吗?刚才谁乱叫的,为啥叫,给俄站出来说清楚!”
仇五爷这么一喊还确实是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如果刚才仇五爷要是带头跑的话,估计又是一场悲剧,不过在关键时刻,仇五爷还是做到了他大当家的本分。
那个刚才乱叫的小喽啰自觉地站了出来,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答道:“大大大当家,刚刚刚才是是是是俄叫的!”这个小喽啰不是太紧张,而是他本来就是一个结巴。
“是你,”仇五爷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本来的怒火硬是强压下去,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人也姓仇,是仇五爷的一个小老乡,“说,你乱吼乱叫干啥子!”
“死死死人,那那那里有有有死人!”结巴说得很费力,听的人也同样的费力,要不是看在他和仇五爷是老乡的份上,估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给他一个嘴巴子。
“死人?”仇五爷一听差点晕过去,“【创建和谐家园】的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俄们是来干啥的?盗墓的!这里又是啥地方?古墓!古墓里能没有死人吗?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哦,只只只是那死死死样太太太……”结巴还想说下去,可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仇五爷实在是忍不住,什么老乡的情意也没有了,一巴掌甩过去,“滚!”
那个结巴被一巴掌扇到后面去,所有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不就是个死人,盗墓的还怕死人,那还盗什么墓啊?不如回家种地去算了!可是当其他人见到那陶瓮里的尸体时,所以人的心头都是同样的一颤。
那陶瓮里的死样确实有点恐怖,先说那皮肤的颜色就不对劲,是一种诡异的紫黑色,再看尸体的摆放模样,就更不自然,肢体扭曲得特别严重,他的腿脚居然可以从后背直接翘到头顶,这不是正常人是做到的,也不是尸体能做到的。所以当大家看清这尸体的模样时,才明白那个结巴为什么会叫得那么大声。
“五爷,您看着是咋回事?似乎不对劲啊!”吕师爷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仇五爷也知道不对,但是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在仔细地看了看这周围。这里没有墓主人的棺椁,却摆放着六十四个陶瓮,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难道这卡六十四个陶瓮里装的都是死人,难道又搞错了,这里根本就不是温韬墓,只是一个无名的大合葬?
不愿接受事实的仇五爷黑着脸,指着周围所有的陶瓮说道:“把所有的陶瓮都打开,俄倒要看看是不是这里面都是死人?”
“夸嚓,夸嚓!”一个又一个陶瓮被掀开,里面存放的正如大家所料,全是一具具紫黑色,肢体扭曲的尸体,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值钱的东西。随着最后一个陶瓮被打开,仇五爷的心也变得冰凉冰凉的,原以为这里就算没有金山银山,那好歹也能得点好处吧,可是现在看来,除了这些尸体之外,什么都没有,难道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在这时,绳梯剧烈地晃动起来,几个人从上一层攀爬下来。仇五爷此时心情正坏,看见又有人不长眼的爬下来,就破口大骂道“他妈的,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们还下来干啥?”
可是那些人似乎并不怕仇五爷,其中一个人还冷嘲热讽道:“哟,师兄,你还是真有能耐啊?把动静弄得这么大,损失了那么多兄弟,就换来一个什么都没有?”
仇五爷浓眉一挑,心跳立刻加速,看他的表情好像很不愿意见到那个人,吃惊地看着那个人,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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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两夜的辛苦劳作,再搭上一百多条人命,仇五爷和史浩等人终于打开了温韬墓的第二层墓室。这里的确如他们之前所料,不再是空墓,但是又大大出乎他们的所料,这里没有棺椁,没有随葬品,有的只是六十四个长满窟窿的陶瓮。而陶瓮里也没有他们所期待的东西,装在里面的都是紫黑色,肢体扭曲,形态恐怖的干尸。
“仇五爷,这这就是温韬墓?怎么什么陪葬品都没有?难道我们一开始就搞错了,这根本就不是温韬墓,而是一个不知名的合葬墓?”看着装在陶瓮里的诡异干尸,史浩满脑子都是疑问,凭他的能力是无法想通这一切的,所以他只能求教前辈仇五爷。
可是这样的事情也是仇五爷始料未及的,按他的想法,这里就算再不济也还留点锅碗瓢盆吧,谁知道竟然只有最粗制的陶瓮,品相极差,就算把这些陶瓮全弄出去,也值不了几个钱。想到这里仇五爷的心里真的是在滴血,一股血气由丹田而上,随时都用喷涌而出之势。而史浩就在这个档口,给他来了一连串的问题,气得仇五爷大吼道:“俄他么的咋知道,你想知道,问那些干尸去啊!”
史浩莫名其妙挨了一顿臭骂,却不敢还嘴,谁都看得出来,仇五爷现在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口,要是不想挨骂的话,还是闭嘴为好。但是就是有人不怕,在这个时候,绳梯一阵晃悠,几个陌生人攀着绳梯,鱼贯而下。
“干,这里啥都没有,你们还下来干嘛?嫌这里人少吗?”正在气头上的仇五爷也不管下来的是谁,看也不看一眼,就破口大骂。
“哟,发这么大火干嘛?不就是白忙了一场而已,至于嘛?”一个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所有人都回头惊讶地看着那个人,真不明白这个人是不是脑筋短路了,竟敢这样对仇五爷说话,平时也就算了,现在来触仇五爷的眉头,不就是摆明了找死吗?
可是仇五爷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大发雷霆,相反,还表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畏惧,仇五爷居然也有害怕的人?“你你你,怎么来了!”
“俄为什么就不能来,是不俄的出现令你很不舒服啊?师兄!”
“师兄?”史浩下意识的重复了一下,他丝毫都不知道,仇五爷还有一个师弟,这个人看上去好像还挺有能耐的。
其他搬山的人看清胡六的样子后,也是一阵惊讶,但是眼神马上都变得恭敬,除了仇五爷和吕师爷之外,都整齐地尊称道:“胡长老!”
“嗯!”胡六随口应了一下,又笑着对仇五爷说道:“师兄,你这一次的手笔可真是大啊,费了那么大的劲,折了那么多的兄弟,就为这个破墓?”
仇五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简直比川剧的变脸还神奇,差点被呛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好不容易憋了几个字出来:“马有失蹄,俄也不想!”
“好一句马有失蹄,”胡六冷笑一声,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周围的众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师兄,俄们是不是出去再慢慢的聊?”说完,胡六也不等仇五爷是不是答应,就带着自己的人顺着绳梯爬了出去。
仇五爷的脸部肌肉一抽,显得十分不自然,从胡六那句慢慢聊看,这胡六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说不定已经挖好了坑,就等他跳了。可是这里除了陶瓮就是干尸,实在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尽管,胡六已经布好了绳套,仇五爷还是无奈地带着所有人离开这块伤心地。在他看来,这里已经是尽头了,再留下去也于事无补,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挺起胸膛,看看这胡六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就在最后一个人离开这个墓室的时候,墓室里突然升腾起一种诡异的气氛,一种暗涌似乎正在复苏。如果此时还有人在场的话,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因为那些干尸居然不约而同地睁开了双眼,闪烁着绿幽幽的光芒。
躲在外面两天的我和王雨晴算是很有耐性了,整整两天不能乱动,不敢掉以轻心,就为了等待一个好时机,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两天两夜,而且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我们准备的水和食物已经吃完,如果不是接到王宗汉的电话,估计我和王雨晴已经撤了。
王宗汉在这个时候来电话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他人在千里之外,却也不是闲着,尤其是当知道我和王雨晴两个人独自面对搬山大队人马时,说他不急,那绝对不是真的。
王宗汉马上动用各方面的力量,最终找到了一个绝妙的盟友,这个盟友不但我和王雨晴想不到,可能就连仇五爷他也没有想到。
这个人就是搬山的当家长老,仇五爷的师弟,搬山的第二号人物,胡六,人称胡六爷,胡长老。说起这个胡六,年轻一辈基本上都不熟悉,但如果把时间往回推个十几二十年,胡六的名气,一点都不输于仇五爷。
就像是卸岭有幽冥二老一样,多年前,搬山也有双子星的存在,他们就是仇五和胡六,不同的是,卸岭的幽冥二老几十年如一日,亲如手足,从不红脸,而搬山的双子星就不一样了,为了大当家之位,争得不可开交,最后以仇五的微弱优势赢得了大当家之位。本来胡六就是输了,那也应该是二当家之位,但是胡六却拒不接受,可是搬山老当家又舍不得这个人才,最后一商量,就给了胡六一个长老之位。虽说只是长老之位,但是胡六在搬山的地位也是非常之高,就算仇五爷成了大当家,也不能完全压制住他。
搬山看似是一团和气,其实私底下却分成两派,只不过不到非常时期,并不显露出来。但是胡六这一次的到来,似乎预示着这种暗斗即将变成明争。
那王宗汉又是怎样和胡六扯上关系的呢?其实很简单,在多年前胡六和王宗汉就已经是老朋友,二者互通有无,各取其利,这一次王宗汉能提前知道那么多关于搬山的消息,实际上也是胡六暗中让人透露的。不过双方都有自己的底线,要是损害到自己的利益,自然也会藏着掖着,彼此之间并不是完全信任。
可是我和王雨晴现在身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王宗汉根本就无法想象,所以,最后只有低声下气,求助于胡六,并许诺帮助胡六重夺搬山大当家之位,要钱出钱,要力出力。
本来胡六是不怎么愿意的,不是他不想大当家之位,而是仇五做了这么多年大当家,根基已经非常的稳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扳倒的。但是这一次药王山的消息传来,却让胡六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无论仇五这一次能不能找到温韬墓,那一百多号精英的损失都是无法弥补的,再加上王宗汉肯出钱支持他,那胡六就有了五成以上的胜算。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能登上大当家之位,胡六一咬牙,决定搏一搏,大不了失败了继续干长老而已。
所以,有了决定后,胡六马上就开始联系旧部,同时也用王宗汉提供的金钱,对处于中立的核心人物展开金钱攻势。一番努力下来,胡六自觉自己已经有七成的赢面,所以这才急匆匆的往药王山赶来而对于这些,正在努力倒斗的仇五爷丝毫不知。没想到仇五居然还给胡六送了一份大礼,本以为已经找到了温韬墓,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这给本来赢面就大的胡六再次增添了一分的胜算,不出意外地话,今晚,搬山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是接到了王宗汉这么一个电话,我和王雨晴才咬牙继续坚持下去,尤其是看到胡六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后,我们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等下去,机会总会来的。
事情的发展非常的顺利,当仇五爷一干人等从古墓之中爬出来时,外面的天空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在这个巨坑上下却是灯火通明,所有搬山的人都举着火把,期待着仇五爷能给他们带了好消息。
可是仇五爷能说什么呢?他们在里面什么宝贝都没有找到,完全是空手而归,能说什么呢?如果,胡六要是不出现的话,仇五爷大可以说一声,“大家收拾收拾回家洗洗睡吧。”估计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可是问题就在胡六这,他明显就是来找碴的,他会让你这么痛痛快快地走?
果然,仇五爷还没有开口,胡六倒是先开口了,而且还是很大声地吼道:“各位搬山的兄弟,大家都辛苦了,现在有请我们的大当家仇五爷,为我们通报通报此次的收获!”
胡六还故意带头鼓起了掌,所有不知真相的搬山门人也跟着鼓起了掌,都期待着仇五爷报出此次的收获,不少人都眼巴巴的望着仇五爷,就像是在看一尊财神爷一般。
仇五爷能说什么,这一次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啥好处都没有捞到,能说什么?可是看着那么多双殷切的眼神,仇五爷又不能不说,反正自己不说,胡六也会说出去的,所以仇五爷咬着牙根说道:“各位兄弟,俄仇五对不住大家,这一次啥都没搞到,这墓是空的!”
“什么,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之前不是说有无数的金银财宝吗?”
“难道,大当家一直都在骗我们!”……各种质疑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而身为当事人的仇五爷第一次觉得自己无地自容,无脸面对众人,可是他又不得不面对所有人的质疑,甚至是唾骂!
“是啊,众兄弟,劳心劳力,还折了一百多号兄弟,就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胡六落井下石,火上浇油,顿时点燃了所有搬山门人心里的怒火。
“对啊,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们出了那么多的力,什么也没有捞到,差点连命都扔在这了,大当家,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活着的人也就算了,那死去的人该怎么办,可怜我那兄弟只有十八岁啊!”
一时间各种怨言,不满,如同漫天的雪花铺天盖地地朝着仇五爷吹来,又化成无数的利刃,一刀又一刀的刺进仇五爷的心里。做了这么久的大当家,第一次在自己的手下面前抬不起头来,实在是太憋屈了。
吕师爷是仇五爷的铁杆,所以他是完全忠心于仇五爷的,如今也只有他为仇五爷说话,“你们都闭嘴,别忘了,仇五爷是我们的大当家,大当家也身先士卒,为我搬山历下多少汗马功劳,难道就因为今天这么一点小事,你们就否定大当家吗?”
“小事?师兄,在您的眼里,这一百多号兄弟的性命还是小事,那是不是说我搬山所有兄弟的性命在你的眼中都是一文不值?”胡六早有准备,所以语气非常的犀利,既刺在仇五爷的心里,也刺在所有搬山门人的心里。
仇五爷竟无言以对,似乎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弥补自己的失误,更无法消除搬山门人的质疑和不满。但是作为仇五爷坚实的拥护者,吕师爷却没有停嘴,而是直接把矛头指向了胡六,“胡六,你好大胆,身为长老,不为大当家分忧,反而以下犯上,你眼里还有没有大当家,别忘了,仇五爷才是搬山的大当家!”
“放肆!”胡六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指着吕师爷的鼻子骂道:“你又算什么东西,你是什么身份,敢这样对俄说话,你不也是以下犯上吗?不要以为俄不知道,当年要不是你在背后动手脚,这大当家之位还说不定是谁的呢?”
“这……”吕师爷一向以自己的口才了得自居,却没有想到胡六的口才也如此之好,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胡六早有准备,这里的一切都是胡六安排的。目的很明显,不是简单地让仇五爷掉面子,而是要争大当家之位!
胡六转身对着所有搬山的门人吼道:“俄搬山自创立以来,每一任大当家都以振兴搬山为己任,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但是帮规第一条就说了,如果现任大当家却不能胜任大当家之位,则帮众可以经过商议废除,另外推举出行的大当家。而如今,仇五,身为搬山大当家,不但没有带领兄弟们发财,反而害死了那么多的兄弟,你们说,他是不是该主动退位让贤!”
第二百八十九章 江山易主
“仇五身为大当家,却让兄弟们无功而返,更是折损了一百多好兄弟,你们大家说,他还能做我们的大当家吗?”胡六之前拐弯抹角,不断地铺垫,为的就是这一刻,此时,水到渠成的胡六终于开始发难,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但是胡六的讨伐之声并没有第一时间获得所有人的认同,原因很简单,仇五爷还是大当家,即使心里不服,也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所谓枪打出头鸟,万一这一次胡六造反失败,倒是倒霉的还不是自己,所以大部分人都在观望,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
胡六嘴角一翘,一点也不担心,反而很自信,这种情况,他早就料到了,所以提前做了准备。果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仇五刚愎自用,全然不顾兄弟们的生死,应该退位!”
有了第一个人,就会有第二个人,“对,仇五根本就不适合做我们的大当家,退位!”紧接着越来越多人,加入讨伐声中,如果说前几个声音是胡六特意安排的话,那后面的声音可不是他安排的,全场大部分人都整齐地高喊着,“仇五,退位,仇五,退位!”一时间,声势浩大,仇五爷这一支漂泊在汪洋之中小舟在讨伐的暴风雨中摇摇欲倾。
“【创建和谐家园】,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干咱们这一行,早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时都有可能掉,你们以为大当家愿意吗?他的心里比你们谁都痛,可是你们居然这样逼大当家,你们还算是搬山的【创建和谐家园】吗?”吕师爷涨红了脸对着在场所有人竭力地大吼着,在他的眼里,这些人都是忘恩负义之辈,有好处的时候一个个摇尾乞怜,阿谀奉承,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立马都成了墙头草,全都一边倒,这些人不骂是不行的。
不得不说,吕师爷的这一番慷慨陈词确实起到了作用,很多人一想起当初仇五爷也曾带领搬山一派辉煌过,难道真的因为他的一次失误,就全盘否定他吗?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太大逆不道了!
然而这样的自责心理知识在大多数人的脑子里一晃而过,因为胡六又开口了,“吕师爷说得好,仇五曾经是有功,可是有功就能抵消所有的过失吗?他有功,那一百多号兄弟就白死了吗?不止如此,在汝南损失了多少兄弟,在宜春,又损失了多少兄弟,这前前后后死了这么多兄弟,却寸功未建。俄胡六之所以到现在才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就是想给他一个机会,可是俄看到的是啥?除了失败还是失败,除了死人还是死人。再这样下去,搬山一派迟早毁在他仇五的手上,兄弟们,你们看的下去吗?”
胡六的演说比起吕师爷来更加慷慨有力,不但否定了仇五的这一次失利,还连带出之前的两次过失。接二连三的失败,彻底点燃了搬山门人心里暗藏的那一把怒火,什么人情,什么尊卑,都去吃屎吧?
“况且,俄们并没有对仇【创建和谐家园】利,只是让他让出大当家的位置而已,因为他实在是不适合再在这个位子上做下去了,您说,是不是,师兄?”胡六刚柔并济,彻底的封死了仇五的退路,如果此时仇五爷还要争辩的话,那纯粹是自讨没趣。
仇五爷一直都没有说话,可是如今,胡六强行把话头接给了他,他不说也不行,本来他已经想放弃了,但是抬头一看到胡六那嚣张的表情,心里的怒火也燃烧了起来,“师弟,你可是好手段啊,为了今天,你准备了好久吧?”
“师兄不要误会,俄没有针对你,俄胡六只是为众兄弟说话而已,为了咱们搬山的前程,俄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好一句公道话!”仇五冷眼看着胡六说道,“不过,师弟,你可不要这么得意,不要忘了,俄这大当家之位可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还得经过众兄弟的表决,只要否决票没有过半,俄就还是大当家!”
“说着好,俄绝不用武力,就用咱们搬山的规矩,投票表决,只要票数过半,你就自动退位!”胡六自信地说道。
“好,就依你!”仇五爷敢答应得这么爽快,也是有点老底的。其实在最底层的小弟都是很有盲从性的,他们很容易被人蛊惑,但是最直接影响他们的就是他们的直接领导,或者说老大。搬山因为人数众多,所以也和卸岭一样,有分支,总体分为十个分舵,由十个舵主阁主分管自己的人马。所以只要大多数的舵主都支持自己,那他们手底下的小弟自认也会支持自己。再说那十个舵主,能称得上胡六心腹的不过三人,而仇五爷亲手提拔的就有五人。所以,仇五爷认为真的投票的时候,自己未必会输,相反,赢面还不小,这就是为什么仇五爷答应的如此爽快的原因。
仇五爷朝着所有的搬山门人大喊一声,“今天,俄仇五就站在这,你们要是认为俄不够资格做这个位子,就什么都不要做,如果认为可以再给俄一次机会的就请高举你们的双手,现在开始表决!”
仇也和吕师爷满心期待大多数人都高举他们打双手,可是下一秒,他们却傻眼了,全场好几百人,举手的人却寥寥无几,甚至有人举起了手,却发现身旁都没有举手,又偷偷地把手缩了回去。这样的情况,仇五爷和吕师爷万万没有想到,在他们俩的想象中,至少也应该有一半的人举手啊?可如今看来,只有小猫两三只,这不对啊!
仇五爷和吕师爷自然把目光转向了他们寄予厚望的那五位舵主,却惊讶地发现,连他们五个也没有举手,就更别提他们手下了。仇五爷这些才算是明白了,胡六敢对他做的权威发起挑战,不是没有准备,而是精心谋划了许久,居然把他最信任的五位舵主也挖走了,难怪胡六有这样的自信。
仇五爷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输了,所有没有任何的争辩,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亲手栽培的几个心腹,关键时刻竟然弃自己于不顾,难道自己真的罪大恶极,成为众矢之的?想来想去,仇五爷还是没有开口,既然已经输了,那还问什么呢?但是吕师爷却没有忍住,好像泼妇骂街一般,指着那五个舵主大骂:“你你你们几个,可都是大当家一手提拔起来的,都是大当家心腹啊,事到关头,竟然不帮大当家一把,还倒打一耙,不要忘了,你们能有今天,那都是大当家给的恩惠!”
那几个舵主被吕师爷骂得无地自容,目光都刻意地躲着吕师爷和仇五爷,可是吕师爷却不依不饶,硬要他们表个态,要个说法,搞得那几位舵主实在是为难。对此,胡六爷微笑不语,他可是花了大价钱,虽然这钱不是自己出的,可是却是从自己的手上送出去的,那五为舵主拿了自己的钱,那就得替自己办事,如果拿了钱又不办事,那可是天理不容!在利益面前,恩情,友情,道义,都是个屁!再说,仇五这几次的所作所为确实伤到了搬山众人的心,这也给了那五位舵主一个收钱绝好的理由。他们甚至可以收得冠冕堂皇,既然仇五爷这座大山注定要倒了,自己也只不过是轻轻地再踹上一脚而已,不管有没有自己这一脚,仇五爷也是必输无疑,那又何必亏待自己呢?
再吕师爷的一再紧逼之下,五位舵主也是避无可避,忍无可忍,终于发起了反击,“够了,吕师爷,我们几个敬重你是搬山的军师,才给你面子,你也不要再咄咄逼人!”一个舵主大声的喝止了吕师爷。
另一位舵主也表了态,“俗话说的好,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既然大当家已经没有能力再帮上搬山,那还不如退位让贤,我们也只是顺应民心而已!”
一位与仇五爷关系最好的舵主,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仇五爷的面前,痛哭流涕,道:“大当家,俄的命是您救的,如果你要的话,随时可以拿回去,可是这几年,你真的是错了,俄们这么做,也是为整个搬山一派考虑,您还是让位吧!”这位舵主,也不知道是出自真心,还是戏演的太好,如果是演戏的话,那简直是秒杀奥斯卡影帝,正是他的这一句话,让仇五爷彻底地死心了。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哈哈哈哈哈哈!”仇五爷绝望地仰天长笑,真想不到他仇五也有众叛亲离的一天,可是这一切能怨谁呢?严格地说起来,大部分的责任都是他自找的,胡六只是看准机会,一击即中而已。突然仇五爷感觉到嗓子一阵甜味往上涌,“噗”的一声,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大当家,你咋了,”“大当家!挺住啊!”要说这些舵主与仇五爷完全断绝关系,划清界限,那也是不可能的,几十年的情意不是说断就断的,就在仇五爷喷血到地的那一刻,那些舵主都围了上来,谁也没有想到仇五会这么脆弱,气到吐血。
而这些人中居然有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身影,那就是胡六,他居然最早赶到了仇五的身边,“师兄,师兄,你可要挺住啊,俄也没想到会把你气成这样,哎!”原来,胡六要的只是大当家这个位置,对于仇五本身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相反,年轻的时候,他们亲如兄弟,要不也不会有搬山双子星之称。眼见,仇五被自己气得吐血倒地,胡六也是于心不忍,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吐了一口血的仇五身体是虚了,但是脑袋反而清醒了,看到跪在自己身边的胡六,心里也亮堂了许多,居然笑了,“师弟,俄是错了,而且错的离谱,要不是俄的错误决定,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兄弟白白枉死。成王败寇,俄明白,你比俄有能耐,那搬山就交给你了,记住决不能让搬山亡了!否则俄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放过你!”
事到如今,大当家之位已成定局,仇五爷被气得吐血,胡六想得到的已经得到了,就连当年那口怨气也出了,所以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记恨的,于是胡六郑重的点点托说道:“师兄,你放心,搬山亡不了!”
仇五吃力地点点头,看了看一旁不知所措史浩等人,又叹了一口气,说道:“都是贪字惹的祸,贤侄,你也到此为止吧?俄们都到此为止吧!”
史浩经历了这么多事,也明白了这倒斗下墓不是自己能参合的,凶险程度可见一斑,说不定自己的父亲真的不是王宗汉,花沐升他们害死的,那自己做这么多事,岂不是很可笑。但是很快史浩就否定的自己的想法,他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父亲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为什他们就不会死,一定是被他们所害,一定是这样。尽管史浩这么认为,但是他也清楚,现在这趟浑水他是不能再趟了,要报仇,只能另外再找机会了。
“师兄,什么都别说了,你还是先回去歇着吧,善后的事,俄来处理!”胡六大手一挥,很快就有人把仇五爷送走。即使有再大的怨恨,仇五爷和吕师爷也只能呆着失败者阴影,离开这里,离开权利的巅峰。至少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胡六并不是那么丧心病狂,还给他们留了一条生路,单凭这一点,他们就该阿弥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