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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叫道:“陈大哥,我们来了。”
那青年陈叔明笑道:“是大娟和二娃啊,又来给钟二爷送鱼了。”
林越笑道:“是啊,这不我和师姐又来蹭饭了,嫂子师姐给你们带了山菜,都晒好了。”【创建和谐家园】在身上擦了擦手,微笑的接过大娟手中的山菜。
陈叔明看了看日头:“还真是快到饭点了,走,海丰楼!娘子,把我那件吃饭的衣服拿来。”那【创建和谐家园】从屋里拿出一件干净的绣衣,陈叔明脱下身上的旧衣,换罢绣衣便与两人出发了。
海丰楼乃是滨州最好的酒楼,其海味一绝名扬全郡,三人刚到楼前,一个身穿锦袍的白胖子便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爵爷,您可算来了。今天您想吃点什么,全算我的。”
陈叔明说道:“蔡老板,我多带两个人,您不介意吧。”
那蔡老板忙说:“不妨事,不妨事,请。”
陈叔明点了点头:“走,上楼。”
今天有口福了,林越的思绪早就飘到海鲜上了,这陈大哥每日的营生便是出来让人请自己吃饭。
这便和大周朝的制度有关了,大周等级分明,阶级之间的鸿沟不可逾越,按法律规定,凡酒楼二层以上者,下三等严禁私入,任凭你家财万贯,只要还是平民便不能上二楼用餐,违者以不敬之罪论处。
陈叔明身世倒是不一般,祖上是阜阳郑公(公爵衔)旁支,自己高祖为国立下赫赫之功,受封东海伯(伯爵衔)封邑整个滨州城,本家人丁一直不兴旺,到了祖父这一辈,因犯过被夺了封邑,家世便败落下来,他父亲从小锦衣玉食,又没什么本事,仅剩的微薄家产也败个精光,之后酗酒失足跌落石桥而死,留下他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不想几年后母亲也撒手人寰了。
这大周朝中落魄勋贵也有很多,其中不少人沦为无赖地痞,成天偷鸡摸狗,欺压良善。被欺者一有不满,他便倒地一躺谎称挨打,平民殴打勋贵,有理没理先挨板子,若是情节严重,少不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陈叔明不屑这小人做派,宁可摆地摊,也不做地痞,用双手养活自己不丢人,这偷鸡摸狗、扒坟踹门的营生才是真正地对不起祖上的赫赫之功。
那是一年冬天,陈叔明就在这海丰楼楼旁摆地摊,最近生意不好,家里也不剩什么,再不挣钱就只能去城外挖野菜了,就在这时海丰楼的跑堂和一个面色红润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跑堂说道:“陆老爷,您就别为难我们了,这真是不行啊。”
陆老爷说道:“对方真是杭城勋贵,我费尽人情才请来一次,总不能在大堂订桌吧。”
跑堂说道:“陆老爷说的我们自然信,可那勋贵不是还没来么。您也是知道的,这二楼……”
陆老爷说道:“小哥,算我求你了,这来客家族爵位不低,我真等人来了再上楼,这生意也就不用谈了。”
跑堂也很为难:“陆老爷,您平时不也要陪客一道,今日怎的……”
陆老爷无奈道:“克诚兄今日染疡,来不了了。”
跑堂一摆手:“那我就真真没辙了。”
在一旁的陈叔明听个明白,原来是这陆老爷约了外地勋贵,但自己的身份不够,不能上二楼订桌。原来那个有身份的陪客又有病来不了了。
肚子饿的咕咕叫的陈叔明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他上前说道:“这位老板若能请我一餐,我便让你上得二楼。”
跑堂看是门外衣着破旧的商贩,正要开口呵斥,病急乱投医的陆老爷忙问道:“小兄弟能助我上得二楼?郎君莫不是世家子弟!?”
陈叔明一拱手:“在下陈叔明,乃是阜阳郑公之后,东海伯玄孙,这在滨州官衙登记造册,你们自可去查。”
两人大大震惊,没想到这酒楼外摆地摊的落魄小贩,竟是全滨州爵位最高的勋贵。既然敢说官衙登记造册,自然不怕去查,跑堂立刻上报掌柜,别说,掌柜还真知道,毕竟滨州曾是东海伯的封邑,对于东海伯一脉,滨州人不敢说人尽皆知,也是多有闻名。当下便将陈叔明和陆老爷迎上楼来,陆老爷也很高兴,任陈叔明点菜。
后来宴请的客人来了,本见陈叔明衣着简陋面有不悦,一介绍知道他是东海伯立刻起身敬酒,虽然自己家大业大,又是领的侯爵衔,但实际上爵位还是自己老父亲的,待何时自己继了家主才能袭爵,眼下还是白身勋贵。陈叔明可是大大的不同,东海伯一脉只剩这一人,他便自动袭爵,当的一声爵爷。
宴请之后陆老爷便动了心思,当下要招陈叔明为婿,原是想着将来有了外孙便能承袭东海伯爵位,再有自己帮衬,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别看自己财势雄厚,到底还是一介平民。
陈叔明也明白陆老爷的心思,心中很是抵触,奈何腹中空空,只得向五斗米折了腰,可谁曾想陆老爷的夫人不同意,东海伯算什么,他不过是一个摆摊小贩,连自己都养不起,想让我女儿跟过去受苦,门也没有。
拗不过夫人哭闹,陆老爷便将自己的庶女嫁给陈叔明,这个庶女年方十三,本是自己丫鬟所生,虽说长得清秀可人,但可惜天生不会说话,再加上母亲早亡,在陆家虽为小姐却过着丫鬟的生活,比之一般下人也多有不如,毕竟她不得夫人的欢喜。
陈叔明得知娶了个哑巴过门气愤非常,但是陆小姐用笔写字与他交谈,双方各知身世反倒惺惺相惜,陆小姐打理家务是一把好手,别看陈家贫穷,但她却体验到了十三年人生中从未有过的自由,两人琴瑟和谐倒也美满。
一顿午餐之后,陈叔明带着打包的饭菜回家了,师姐弟二人则是继续前往东海之滨。
大海边波涛层层涌向沙滩,一户渔家在岸边不远处,一个中年壮妇和一个少女正在晒着鱼干,林越上前道:“余婶,明珠姐。”
余婶抬头看到:“是大娟和二娃啊,怎么,来看钟二爷的吧,你们那无良的师父自己不来,总叫你们着两个孩子跑这么远,真是。”
林越对这话倒是深表认同:“余婶,钟爷爷呢?”
“在那边大海礁上坐着呢。”
“哦,谢谢余婶。”
大娟一句话未说,除了林越和师父老吴,她一向是能少说就少说。
大海礁上一白发老者正在端坐,四周海浪涌起,天上海鸟长鸣,本是极喧闹的样子,但闭眼倾听却又感到无限宁静。
那老者盘腿而坐,白发随海风飘荡,一派高人模样,其实林越知道,这糟老头只是睡着了。
“钟爷爷,钟爷爷……”见老头没反应,林越深吸一口气:“钟爷爷!!!!”
被惊醒的老头叫道:“哎呀,我的妈呀,吓我一跳儿,呃,是大娟和二娃啊。”
林越道:“钟爷爷,你的鱼。”
钟二爷笑道:“哦,谢了,哎呦喂,大娟也出落成大姑娘了,来来来,钟爷爷给你检查身体。”那笑容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大娟淡淡说道:“十贯。”
林越在一旁大汗不已,一个为老不尊,一个爱财如命,钟二爷一听十贯,只能讪讪不能作答,大娟用鄙视的眼神盯着钟二爷,倒不是鄙视他一把年纪还调戏小姑娘,是鄙视他连十贯都没有也敢口花花。
师姐弟二人在钟二爷家逗留一晚,期间钟二爷想将林越身边的小鸟小影烤了下酒,吓得小影赶忙飞出屋外,大娟将鱼做熟,钟二爷说道:“这次我还有事托付你二人,这封信交给你们师父,请他亲自拆阅。”大娟接过信放到怀里。
第二日,师姐弟二人回程,路过余婶家,正巧她三女儿回来了,便寒暄了几句。余婶的男人被征走为王陵做工,不想一去不回,只留下她和四个女儿,大女金珠、二女银珠都已出嫁,三女珍珠和小女明珠还陪着自己。
告别母女三人,两人赶回家中,老吴尚未回来,等了半个月,老吴回来后大娟将信交给他,老吴看看信又看看二人:“哼哼,钟老二倒是好算计,只是……二娃,你收拾东西,去你钟爷爷家。”
“啊?”林越不明所以,去钟爷爷家又不是不回来,需要收拾东西么。
老吴说道:“这两年,你都不用回来了。”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
林越无奈只得收拾几件衣物,今天的晚饭便是师徒三人聚在一起的最后一顿,吃过饭老吴道:“你们两人年纪也不小了,也懂了不少事,想来也该给你们改个名字了。”
林越差点就要叫出来,被叫了这么多年二娃终于要改名了,老吴又说道:“姓名乃父母所赐,本应珍惜,二娃是个孤儿,天生天养,大娟也有诸多往事,不提也罢,我虽为你们师长,但也不剥夺你们取名的自由,这自己的名字就由你们自己起吧。”
林越马上说道:“我早就起好了,我叫林越,山林的林、飞越的越。”
老吴不置可否:“嗯,很一般嘛,还是二娃顺耳,不过你既已决定,便叫林越吧,大娟你呢?”
大娟说道:“无所谓,什么都行。”
老吴摇了摇头,林越开玩笑道:“师姐总是沉默无语,干脆就叫默无语吧,嘎嘎,小影你说是不是。”小影扑着翅膀,喳喳叫着表示认同。
老吴沉吟了一下:“默无语……你师姐只是说话少,又不是不说话。”
林越说道:“那便叫默轻语吧,轻声细语。”
“这倒不错,有点意思,大娟你看呢。”
“可以。”
“那就这么定了,默轻语、林越吗,哈哈哈,不错。”
林越傻眼了,自己就这么随口一说,你们就定了,师姐还真是看得开啊。
第三章 神秘女孩
第二天一早,林越带着换洗衣物和小影以及老吴给钟二爷的回信去东海之滨找钟二爷,大半天之后便到了,钟二爷看了看老吴的回信叹了口气:“果然是这样,唉,二娃……”
林越说道:“钟爷爷,我现在有名字了,我叫林越,我师姐叫默轻语……”随即将昨晚取名之事告诉钟二爷。
钟二爷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二娃啊,来给我跪下。”
二娃这几年已被人叫惯了,熟悉的人像改口恐怕很难,林越虽不明白,但还是跪在地上了,钟二爷说道:“从今日起,你便叫我二师父吧,你师父的信,你看过么?”
林越那个世界尊重隐私是很重要的,这个世界一般【创建和谐家园】也不敢私拆师父的信:“我没看过。”
钟二爷说道:“那我便从头说起吧,我本来也是江湖中人,会那么几手粗浅功夫,年轻时闯下些许薄名,但后来与人争斗受了重伤,这几年来也多亏你师父,每年用一尾金色鲤鱼为我续命,但是人力有尽时,想来不出几年我的大限就要到了,只可惜我这几手粗浅功夫也要随我进了棺材,你和大娟的资质不错,我就想着在临死前寻一个传人,本来我是想让大娟过来的,不过你师父叫你过来,我也就将就了。”
看着钟二爷那猥琐的笑容,林越心中腹诽,幸亏师姐没过来,落到这个老不修手里还有好,想是这么想但是能学到一手新的功夫,林越心中还是很高兴的,老吴只教了自己几手普通拳法,自己做梦都想学些高深武学。
钟二爷又说道:“你师父教你打坐练气和武学基础十分扎实,心法也是上等,这七年所学已不亚于寻常武林高手,功力是够了但是功夫上差太远了,我所学有两项,一为惊涛掌、一为劈浪枪,之后我会尽数传授于你。”
林越欣喜叩首叫了一声二师父。
第二日二人一鸟来到海边,小影停在林越肩头,钟二爷说道:“这惊涛掌全称是游龙惊涛掌,游若惊鸿,力发千钧,你来看,喝!!”随着一声暴吼,钟二爷踏地出掌,一掌击中高三丈有余巨石,随着一声闷巨石破碎轰然倒塌。
林越兴奋到:“二师父,就教我这招吧,从哪里开始学?”
钟二爷一笑:“先学?先学游泳。”
“游泳?”
巨石之上,钟二爷对着在波涛中翻滚的林越叫道:“感受水的流动,海的力量,再游。”虽然两人相离很远,周围又有浪声,但钟二爷的话还是一字不漏的落在林越耳中。
游了一上午林越实在撑不住,此时自己还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那里有体力与海浪搏斗许久,被捞上来时已经累得半死了,钟二爷说道:“游龙惊涛掌,这重点就落在这游和惊上,先学游,再学惊。”
这游之一字便学了半年,这套掌法却似八卦太极的内家拳,以游走为主,掌法飘逸、借力打力,林越终于领会了个中奥妙。
夜晚,林越一人难以入睡,小影也卧在床头:“小影,今天是我的生日,当然,不是这个躯体的,十年了……”林越有些哽咽,他想家了,想自己那原来生活,自己原来的亲人。
以前一直和师姐同食同睡,自己也不那么寂寞,再者自己也不想和这里的人谈起自己的前世,本来以为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可以放下,但是十年来自己却没有一刻放下过。
如今自己一人孤身在外学艺,只有一只小鸟陪着自己,每一夜只得向她倾诉,想来自己也傻,这只鸟又懂得什么,林越自嘲的一笑,又用手指将小影弹翻,看着她在床头扇着翅膀扑腾。
清晨的海边,钟二爷说道:“惊涛掌之所以称为惊涛,便是取自惊涛骇浪、惊涛拍岸之意,取全身劲力奋然而出,无坚不摧。”
林越说道:“好,二师父快教我吧,咱们从什么地方学起?”
钟二爷又是一笑:“先从看海开始”
“看海?”
林越站在海中,海水正到腰部,而钟二爷早就回去休息了,看着广阔无边的海水,感受身下的冲刷,闻着淡淡的咸味,他实在不知自己要看些什么。
站了一会儿,林越便上了海滩,他躺在沙滩上,看着一只只海鸥飞过,真想好好睡个觉。
“你在这里干嘛呢?”
林越正看双眼,一个秀丽白净的小脸在自己的脸上方,只见一个红衣女孩弯着腰双手按在膝盖上,看着躺在沙滩上的林越。
林越猛然爬起说道:“吓我一跳。”
女孩二话不说屈指弹在林越的脑门上:“还是男孩子呢,胆子这么小。”
女孩下手很重,林越捂着脑门蹲下叫道:“我去,下手这么重,你是谁啊。”
女孩一听呵呵笑道:“我?我就住在这附近,我的名字么……我不告诉你。”
林越暗思在这里半年了,没见过这个女孩啊,随即说道:“去,去,去,我这里忙着呢。”尽管这个女孩很漂亮,但是这么无缘无故的弹自己,下手还这么狠,一定要离她远点。
女孩二话没说又要用手去弹林越,呦嗬,你还没完了,林越出手用惊涛掌托起女孩手臂,当然他没有发力,生怕误伤了女孩,谁曾想女孩嘴角一翘,反手竟将林越手掌拨开,另一只手飞快一弹,林越又一次捂着脑门蹲下了,这个女孩会武功,而且还不弱,这便怪不得我了,林越虽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但被一个女孩弹了两次,一定要找回场子,两掌翻出直取女孩,女孩稍稍一退,任林越出掌自己只是用手拨划竟将诸多精妙招式一一化解,二人缠斗期间,女孩多次弹在林越额头。
终于林越再一次捂着脑门蹲下了,具体几次已经记不得了,只觉自己少说挨了六七下:“不打了,疼死我了,你这个疯丫头。”
女孩咯咯笑着:“刚在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