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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那就是信了。”
“那又怎样?”
林越一阵语塞,是啊,知道了、信了,又能怎样?质问师父?还是背叛师门?
默轻语说道:“赶紧走吧,早日走出云隐山脉,早日到元州府收取魂魄,也能早一刻去丰都。”
两人赶着驴车再次踏上旅途,中午吃了一点干粮又走了小半天终于看见了前方的一个小镇。
林越伸了个腰:“终于走出来了。”
默轻语问道:“这里是哪里?”
“一会儿再问问吧,天色虽然尚早,但是不宜在赶路了,今晚在这个镇子住下吧。”
默轻语点头表示赞同,二人进了镇子,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叫靠山镇,严格来说还是在云隐山脉范围内,不过已经是在边缘了。
远远地看见有几个地痞吆三喝六的,周围的人纷纷避让,林越摇了摇头,看来什么地方都有这种害群之马。
正想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竟是一个十一、二岁大的男孩,男孩连忙说:“对不起。”说慢急忙要走。
林越一眯眼:“慢着。”一把抓住男孩手腕,一个小布包赫然出现在男孩手中,正是林越的钱袋。
男孩见事败便将钱袋还给林越:“还给你好了。”
林越轻笑道:“还给我就完了?”
男孩二话不说往地上闭眼一坐:“那你打吧。”
林越一阵无语,看来是个惯偷,被逮住了挨打流程也如此熟练,摇了摇头难道和一个小鬼一般见识?尽管自己现在也是个小鬼:“滚吧。”
男孩睁开眼睛,见林越没有打自己的意思,爬起来就跑掉了。
不理会这个小插曲,师姐弟二人去找过夜的地方,但是这个小小镇子那里又有什么客栈,整个靠山镇大体上就是个‘非’字型,一条还算宽阔的大街,几条小巷在左右纵横,与其说是镇子,倒不如说是个大点的村子。
天色已暗转眼便是黄昏,林越说道:“师姐,咱们不行先吃饭吧,住的问题晚点再解决。”默轻语点头答应。
就在此时前面路上,三个男人正在殴打一个男孩,那不是今天偷钱的小子么?又被人抓住了?
那三个人中领头的人从男孩身上搜出了几个铜板,又狠狠地踢了男孩一脚,三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男孩捂着胳膊站了起来,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正好和林越师姐弟打了个照面,男孩说:“是你们!?”
林越笑道:“又被抓到了?所以说做小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只为了几个铜板,就被打成这样。”
男孩争辩道:“才不是呢!钱不是他们的,是我挣得。”
“挣得?偷的吧。”
男孩小声倔强说道:“那也是我自己挣得。”
林越摇了摇头,这时男孩的肚子发出咕咕噜的响声,男孩站起来一晃一晃的就要离开,林越说道:“想不想挣点钱?”
男孩停住:“挣钱?”
林越一扬手一块碎银被扔了过去:“我们需要一个向导,你做得好这块银子就是你的。”其实这巴掌大的镇子,师姐弟早就逛遍了。
男孩也不客气收起银子:“你们要去哪?”
林越问道:“这里有住宿的地方么?”
“没有,要进山里有许多大城镇,谁会从这个小地方进山啊,没人来自然就没有客栈了。”
“那可以在你家借住一宿吗”
“我没家。”
“那你平住在哪里?”
“到处都可以啊,树下,街边有个角落都行。”
林越有些沉默,他可以想象到这个男孩过的是怎样的生活,连个窝都没有,也难为他能活下来。
林越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小杂种。”
两人一愣,林越笑道:“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
那个名叫小杂种的男孩说道:“谁说没有,我不是就叫这个名字。反正从小我就是一个人,大家都都这么叫我。”
正说着小杂种的肚子又叫了起来,林越说道:“还是先去吃饭吧,这个镇上最好吃的馆子是哪家?”
“跟我来吧。”
三人来到一间挂着布帆的木屋,这里既没有招牌,又没柜台,只有一个黝黑的中年人。他面前有一个大竹筐放着几块饼子、馍馍,还有擀好的面条,这只是买干粮的小饼店啊。
店内也有两幅桌椅,小杂种叫道:“根叔,三大碗富贵饼,再来两个白面饼子打包。”
中年人说道:“是你小子,我正找你呢,上回又偷我的饼了,是不是。”
小杂种说道:“不就是两块杂面饼子吗,今天我可给你带了大主顾,快点三大碗富贵饼,给你现钱。”
中年人一看跟着小杂种进来师姐弟二人,男的俊俏精神,女的冷艳漂亮,一看就知到不是什么苦哈哈,忙说道:“得嘞,客官先坐着,三碗富贵饼马上就好。”
林越问道:“富贵饼是什么?很贵吗?”
小杂种说:“那当然,我也是之前吃过一次别人的碗底,那味道……”说罢便是一片向往。
等上来之后,小杂种开始呼噜噜吃了起来,而师姐弟二人看着眼前的大碗素烩饼,少油无盐就是点汤和饼,这种东西也好意思叫富贵饼!
其实富贵饼是取素烩饼的谐音,就是为了取个好意头,也是一般百姓自嘲的说法。
吃过晚饭,林越便要结账,小杂种说道:“等等,根叔再给我包两块面饼。”
林越说道:“喂,喂,想吃饼自己掏钱买,请你吃一顿就不错了,别得寸进尺。”
小杂种说道:“你给的银子,我还有用,这饼也不是给我吃的。”
林越摇了摇头,算了两个饼子而已,老板根叔大赚了一笔,虽然只是三碗素烩饼,比起外边只是稍贵了一点但是也能接受,毕竟这穷乡僻壤有口白面吃就相当不得了了。
小杂种说道:“住的地方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这里没地方留宿。”
出了小店外面已经天黑了,林越问道:“师姐,你看呢。”
默轻语说道:“那也只能露宿了,可惜……”在山中呆了好几天没能好好洗个澡,就算再淡然,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默轻语见到镇子还以为能洗个热水澡呢,看来又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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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除恶务尽
两人没办法只好露宿了,还好在山中已经露宿了这么多天,没什么不习惯的,却见小杂种看着街边一间小木屋,林越问道:“你今晚住哪里?要不要和我们一起露宿啊。”
小杂种说道:“不,我要等阿玲姐姐。”
“你姐姐吗?”
小杂种摇了摇头:“不是,她是镇子上最漂亮的姐姐。”
林越来了兴趣:“哦,看不出你小子年纪不大,这方面倒是开窍挺早啊,怎么样?你很喜欢那个姐姐?”
小杂种说道:“嗯,她是镇上对我最好的人。今天我有银子,可以去找她了。”
“啊?”
小杂种说道:“她是……镇上的流莺。”
流莺的意思林越明白,那种自己独立的站街女,他不禁说道:“流莺?我去,你小小年纪就去找女人,你行不行啊!”本以为小杂种生活不易,以导游为名给他点碎银能让他吃几顿好的,没想到他一拿到钱反而去找流莺。
一旁的默轻语也是一脸鄙视。
小杂种说道:“如果有选择……如果有选择,谁会去干这个!!!”
林越问道:“难道还有什么隐情?来,来,说说看。”反正也是露宿,听小杂种讲讲故事也好。
小杂种说道:“阿玲姐姐是镇上公认最漂亮的姑娘,只是家里境况不好,有一个常年卧病的奶奶,和两个年幼的弟妹,家里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个人干的。”
“她没有父母吗?”
“她娘早死了,她爹被征丁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对于这样一个姑娘,林越和默轻语都能理解,当初也是默轻语一个人在打工挣钱,不同的是默轻语有真气护体,很多工作难不倒她,但是这个小姑娘又能做什么呢。
小杂种又说道:“只是一家人吃饭便已经很困难了,阿玲姐姐还要攒钱为她的奶奶治病。”
林越问道:“既然这样,找个人一起分担啊,她可以选择嫁人啊。”
小杂种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嫁的远了留下家里老小谁来照顾?镇子里谁都知道她家的情况,又有谁能接过来?更可恶的是毛四,谁敢惹毛四。”
“毛四是谁?”
小杂种愤恨说道:“是镇上的恶霸,总是欺负人,连阿玲姐姐每天挣的钱都要抢。”
林越想起刚进镇子时看见的那伙地痞:“是刚才打你的人么?”
“就是他们,他们老大就叫毛四,经常欺负阿玲姐姐,总是纠缠不休。”别看小杂种年纪不大,但是看见的、懂得的很多。
林越忽然理解了,为什么镇上的人不愿娶这个姑娘,镇上谁都不敢招惹的地|痞天天来骚扰自己的妻子,自己却毫无办法,是个男人也受不了。
阿玲又不能丢下家中老小远嫁,又没有人愿意在娶她的同时一起接过这个家庭,于是为了攒钱给奶奶治病,阿玲做起了流莺。
正说着,一个女孩出现了,她便是阿玲,林越放眼望去,只见这个女孩约有十六、七岁,可能是长期吃不饱饭,个子有点矮小,身子也很单薄,不过长得十分秀气,就姿色而言也就是中上之选,但是在这荒山野岭的小镇子上也算难得。
“阿玲姐。”小杂种跑过去。
“小曲。”
林越心想:“原来这小子有名字啊。”
小杂种将两个白面饼拿给阿玲“阿玲姐,给你。”
“这是哪来的?小曲,你又去偷东西了吧,不是说过不要去偷了吗。”
小杂种忙解释道:“不是,我真的是我自己挣得,你看是那边的两个人给的,我给他们指路,他们给了我许多银钱。”他指着林越和默轻语。
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阿玲点头示意:“既然这样,你就留下自己吃吧,我这里有菜团子。”
小杂种将饼塞到阿玲手中:“没事,我今天吃的饱饱的,阿玲姐你知道我今天吃什么了吗?富贵饼,一大碗富贵饼呀。”他的语气十分夸张,简直将那碗素烩饼形容成天下至美一般。
小杂种知道阿玲每天在伺候完奶奶和弟弟妹妹之后,只会带两个杂面野菜团子,有时候是一个,甚至是空着肚子,当初她就是将唯一的一个给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自己。
小杂种又拿出那块碎银:“阿玲姐,今晚……不,这几晚你不要在接待别人了,我……我包下你。”
阿玲一愣,她一直将小杂种当做弟弟看待,可是这个弟弟今天难道也要做那种事吗,一时间阿玲有些难以接受,小杂种又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阿玲姐你不愿意做这些事,这几天,请你好好的休息吧,不要再去接客了。”
林越这才明白,这小子是要让阿玲休息,这块碎银别看不大,在这里也算巨资,阿玲要很长时间才能攒这么多。
阿玲不知该如何作答,她知道小杂种的心意,她不想这样接受,因为不管再难自己也有一个家,而他连一个家都没有,但是自己真的太需要钱了,需要到连尊严都可以拿来卖掉。
正当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林越过来了:“阿玲姑娘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