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尽管她只是一个无官无职的军师,但是聪明人杀人还用刀吗,想到此处叶美蝶的眼神不禁也透出了冰冷。
罗敷一见叶美蝶的气场大变,心下疑惑开口问道:“叶小姐,听闻你此次进京,为那匪首高贼讨下了宋侯的爵位,果真如此?”
一听这话,子云脸色一变,虽然只是个十岁男孩,但毕竟是勋贵出身,对于朝廷的爵位自然了解,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竟能封为侯爵?一时间他的眼神也变了。
叶美蝶连忙说道:“宋侯手下偶有几个劣卒兵痞假借名声行凶,我已上报宋侯,请他亲自过来,到时候一定给诸位乡亲一个交代。”同时心中暗想,高覆海,你可一定要过来啊,不然可就难收场了。
而在人们不注意的一个角落,一个少年人也暗自下了决心,我要报仇!他本是一个山中采药的人,与爷爷相依为命,禄水伯对他们祖孙二人十分照顾,当初爷爷摔下山间,断了双腿,是禄水伯出钱为其诊治的,去年爷爷病故,也是禄水伯帮着料理后事的,对少年而言,此等大恩当以命相报,得知禄水伯死于非命,他伤心之余也有了报仇的念头,虽没有给任何人讲过,但是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笑尔,你一个采药的小童,一无高深修为,二无实力背景,找拥兵二十万的宋侯报仇?闹呢?
可是谁都不会想到,就是这个少年人,几乎断送了五千宋军的性命,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
第177章 来自群芳阁的求救
王宫之中,金发公主向林越挥起手中的木剑,林越双脚不动分毫,只是轻轻地挡拨便化解了金发公主的招式,林越点点头:“以前教的剑法公主基本已经熟练,接下来便是要勤加练习了,过两天我就要走了,今日就在教你一式吧。”
金发公主听见林越夸奖很是高兴,但又听见林越再次提出将要远行,扁了扁小嘴没有说话,林越也不曾多想,只是将青萍剑法的下一式给她示范了一遍,然后又细细的讲解了一番,本身并不算复杂,金发公主开始自己练着剑招。
林越走到一旁,大王子姬维随手倒了一杯茶:“雅儿好不容易盼你回来,没想到才回来几天又要走,你还真是闲不得。”
林越摇了摇头:“没办法,太师点名叫我随军啊,也不知道要打多久。”
姬维说道:“不会太久,想来太师已有一个完善的计划。”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林越自然知道这次南征绝不是简单地为一个女人,这太儿戏了,他问大王子:“殿下,我觉得此次出征似乎另有意思。”
姬维说道:“这是自然,林院长应该不难想到。”
林越试探的问道:“为了削减各路诸侯的力量?”
姬维摇了摇头:“不全是,最主要的目的……算了,现在说出来岂不是坏了太师的谋划。”
林越没有好气的瞟了他一眼,喂喂,要不就不说,要不就说,这着说一半留一半算什么。
正在这时有一行人向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一名宫装妇人,想来就应该是金发公主的母亲,原因无他,那一头相同的发色,在宫中除了这母女二人还能有谁。
姬维恭敬的上前见礼:“娘娘。”
金发王妃还礼:“殿下,这位就是雅儿的师父吧。”说着向林越也行上一礼,林越连忙推辞。
金发公主看见母亲前来蹦蹦跳跳的过来:“母妃,老师又教了我一式剑招,我已经学会了呦。”
金发王妃慈爱的摸着她的小脑袋:“好好和老师学,要听老师的话知道吗。”
“是,雅儿知道。”
金发王妃又对林越说道:“多谢林师傅的悉心教导,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雅儿这么开心呢。”
本来**中人是不得与外臣私下相见的,不过金发王妃身份特殊,也无人与她为敌,等着揪她的把柄,因为犯不上和一个注定没有发展的对手为难,所以金发王妃带着一众宦官婢女来前宫苑见见林越这个教习供奉还是可以的。
这母女二人在大周**当真是及特殊的存在,因为是异族混血,金发王妃所生的孩子根本没有继承权,所以**的争斗反而和她关系不大,再加上大王对她也是见猎心喜,偶尔记起来还会临幸一二,大多数时间在其他宠妃哪里,以至于她能成为置身于后|宫漩涡之外的人。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母女二人被无形的孤立起来,平日里也只有大王子姬维愿意亲近他们,姬维也曾带着金发公主去和其他王子公主一起读书,但每每都是她被人排挤,那些教习供奉们对于她虽然是礼数周到,但大多时候不闻不问,像林越这样的老师,还算是第一个,不但教的用心,和她也没有隔阂,偶尔还带些宫外的东西吃食给金发公主。
现在金发公主的性子开朗很多,这显著的变化金发王妃自然也是知道的,她也早就想来见一见女儿的老师,亲自表示感谢。
其实不论是学文也好,学剑也罢,金发王妃都不在意,像大王子所说掌握自己的命运,金发王妃不敢奢求,只希望有人能多陪陪自己的女儿,不要她如自己幼年一般受尽白眼。
而大王子却有更远的想法,各地烽火连天,大周大厦将倾,一定要想办法把雅儿送出去,要是能拜在蝶谷门下自然最好,抱着这个目的,自然也就希望金发公主能和林越多多亲近。
眼看黄昏将近,林越也告辞出宫了,在街边随手卖了点酒肉便准备回家,没想到远远看见自家院子外面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像是在四下张望,然后一挥手往院子里扔了什么东西,然后撒腿就跑。
林越脚下一闪便出现在她身旁一把将其拉住,不过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女童罢了,女童猛然被人抓住,立刻缩成一团:“别打我,别打我……”
林越不禁失笑:“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家外面张望?还有你往我院子里扔的是什么东西?”
女童见抓住自己的人不是想象中凶神恶煞的护卫,而是一个少年,她的挣扎便小了许多:“你就是那个林院长?”
林越疑惑道:“你是来找我的?你是谁?何事找我?”林越对这个女童实在没有印象。
女童说道:“是一个待我很好姐姐叫我来找你,给你送信的,我得赶快回去,不然他们又要打我了。”
林越又问道:“你说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女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说你看了信就会明白的,我得快走了。”林越见从女童口中问不出个所以便放她离去了。
回到家中,林越在院子里果然找到了一个包着石头的字条,字条上只写了短短七个字:群芳阁阿云速救。
林越大为疑惑,阿云不是已经被送走了吗?还有群芳阁是极乐馆的产业,他们是怎么扯上关系的?速救?难道……
林越越想越不对劲,所以当下决定夜访群芳阁。
和州府、青石村
黄昏已至,禄水伯的棺木也已经安葬完毕,来送葬的人群渐渐散去,叶美蝶银牙紧咬终究是没有等来宋侯高覆海,禄水伯府的另一名侍女扶起少爷子云,然后开始收拾灵堂,而罗敷深深的看了叶美蝶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去往城中报信的人回来了,叶美蝶和她走到一边恨声说道:“宋侯为何不来?”
报信的人为难道:“小的将这里的事与宋侯说了,宋侯说他早已知晓,只是如今宋侯爵位已封,今日一来岂不是显得理亏,丢了朝廷的颜面……”
屁话,本身你就理亏,知道了还不赶紧过来,顾忌什么颜面,你就是个暴发户,还真当你是什么大周朝的侯爵啊,叶美蝶心中大恨。这些勋贵不敢惹他是因为他手里有刀,但实际上这些人从来就没有看的其他高覆海。
从报信者口中叶美蝶也知道了惹事情的经过,一个商人为了讨好高覆海手下的一名部将,在城里最好的馆子摆宴,那员部将带着人过来就是一顿吃喝,本来也就有一些头大了,商人趁机献给了他一匹宝马良驹,趁着酒劲这员部将便要去城外试马,一路狂奔就有了之后的事。
叶美蝶暗恨:还敢醉驾,那马怎么没有摔死你啊!
在看着正在散去的人群,以及刚才罗敷冰冷的眼神,叶美蝶不禁打了个寒颤,大首领啊,大首领你可真是错过了最后弥补的机会了。
;
第178章 红衣剑侍的嫁衣
晚饭之后没过多久子云就睡下了,这些天他太累了,父亲的突然离去让他失去了所有的依靠,但是在人前他还是要保持着禄水伯府当家人的威严。
罗敷在一旁守着子云,看着他稚嫩的面庞不禁想起了老爷禄水伯子言。
记忆中那也是一年的冬天,自己的村子遭了强盗,父母将自己藏在了地窖这样才躲过了一劫,当自己出来的时候整个村子已经被烧为了灰烬,寒风之中自己打着赤脚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没了力气蹲坐在路边。
那一刻的罗敷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孤独又无助的她只能在寒风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就在这时一个天籁一般的声音传来“芙妹,这里有一个小女孩。”
一个女声传来“子言哥哥,她怎么了?”此时的罗敷早已没了气力,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
“我想她应该是饿的,这么冷的天怎么只穿了这么少……”随即罗敷感觉身上被披了什么,身体也渐渐暖和过来。
当自己醒来之后已经来到了禄水伯的宅子里,而救她的人也正是现任的禄水伯子言和他的夫人,整个宅子里除了这一对年轻的夫妻以外也只有一个负责做饭的年迈老妇人孙婆婆。
子言看见罗敷醒了过来笑道:“你醒了,来喝点粥吧。”随即便扶起罗敷漫漫的喂起稀粥。
一旁的孙婆婆抱怨道:“老爷,你怎么又捡人回来了,这世道兵荒马乱的,咱们也不富裕,救不了几个人的,这样下去府上也要吃紧了。”
子言丝毫不以为意:“能多救一个人便能少一个冤魂,我又怎么能让她就这样在那里自生自灭,孙婆婆不用再多言了。”
吃完饭后,子言夫妻二人也问了罗敷的来历,当得知她的经历之后便叫她留下来当个侍女,自己曾经那个土里土气的名字早就忘掉了,现在这个名字是老爷给起的,老也曾说过这是个美人的名字。
自那以后罗敷就成了禄水伯府的侍女,而禄水伯子言也成了她心中的向往与寄托,自己心目中的老爷是那么的正直、善良、富有涵养也受人们的爱戴,就连在生活上亦是对自己的妻子关爱非常,他们本是青梅竹马,着实是令人羡煞的一对眷侣。
几年之后,小少爷子云出生了,可是夫人却走了,罗敷心疼的看着在灵堂中嚎嚎大哭的老爷,虽然她不懂什么叫‘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但是能为心爱的女子如此伤心,她的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而和伟岸的老爷相比,自己就像一株毫不起眼的小草,她从没奢望过老爷多看自己一眼,更没奢望过自己有一日能够让老爷纳入身边,她只想一直守着老爷直到最后一刻,以至于很多次禄水伯子言提出过她的婚事,她都拒绝了,而且拒绝的态度很强烈,直到如今在旁人眼中她已经是个‘大龄’姑娘了。
想到这里罗敷看看已经睡熟的子云,她慢慢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床下拿出了一个木匣,她打开木匣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东西,一本书,一柄剑,一袭红衣。
罗敷轻轻地拂过这些物品,想起了自己的师父。
初入禄水伯府的罗敷屡屡被管事的孙婆婆刁难,不知为何孙婆婆总是要找罗敷的麻烦,但是为了能够呆在老爷身边,罗敷全都忍受了。直到有一天夜里,孙婆婆叫她出去,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罗敷还是乖乖跟着出去了。
月光之下,孙婆婆站在那里,见罗敷过来冷冷便是一句:“自你入府,我对你百般刁难,你可怨我?”
平日里被孙婆婆欺负惯了,罗敷不知此时她是何意,自然不敢随意回答。
而孙婆婆又厉声问道:“你心中喜欢老爷是也不是!?”
罗敷大惊,自己的那些小心思被人捅破,一时间她的小脸涨得通红,双手也不知所措的抓着衣裙局促不安。
孙婆婆冷笑着:“小小的卑贱丫头,也敢存这般心思!你当老身看不出来!!”
被孙婆婆一阵恐吓,罗敷瘫坐在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只是刻薄的管事婆婆竟然这么恐怖,就像当初来村里的强盗一般。顿时间她的小脸吓得煞白,汗珠不断渗出。
孙婆婆见罗敷被吓成这样随即说道:“怎么,你是自己滚呢,还是我禀报夫人赶你走?”
要赶我走!要赶我走!罗敷脑中不断回响着这个声音,以后不能再见老爷了!?
“不要!!”罗敷猛然间站了起来:“我不走,我要留下来。”
孙婆婆喝道:“你这贱蹄子,想留下来干什么?是要**老爷不成!?”
罗敷叫道:“不是!我是……我喜欢老爷,但我没有对不起夫人,我只想……在老爷身边……”
孙婆婆冷哼道:“说到好听,把你一个乡下丫头,在这伯爵府里又怎么不念的攀上这高枝!”
罗敷争辩道:“我没有,我从没想过,我只想这么一直看着老爷,真的。”
孙婆婆还是不信道:“红口白牙,怎么说都随你,谁知道你怎么想到。”
罗敷流下泪水:“我真的没有……”
“好啊。”孙婆婆扔出一把匕首:“你说你没有,有本事照着心口捅下去,你敢捅我就信你,捅啊!”
罗敷捡起匕首,她不知道孙婆婆为何要如此针对自己,可是一想到自己再也不能见老爷,又想到孙婆婆要和夫人说自己的事,要是因为这个老爷夫妻之间有了什么误会,自己的罪过就大了,想到这里一股股血气上涌,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最多在厨房里杀只鸡,叫她毫不犹豫的拿刀捅进自己的心口,她还是做不到的。
见罗敷手握匕首颤抖不已,脸色变换,冷汗直冒,孙婆婆阴阳怪气的说道:“动手啊,我就知道你不敢,话说得这么漂亮,也不过是想当伯爵府的屋里人罢了。”
在勋贵之家,屋里人自然指的是主人,或者说是主人家的后院,而院里人则是指做工的下人。
罗敷此时倒是放开了,罢了、罢了,欠老爷的命,还给老爷吧,自己一死当真也是干净,总好过这院里闹得不安生。当下她将心一横,老爷来生再见!
眼看手起刀落,匕首将要刺入心口,只听得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一股力道打落了自己手中的匕首,孙婆婆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合格了,明晚此时来这里见我。”说完几下飞跃遁去了身形,直到此时罗敷才知道这个连买菜都斤斤计较的管事婆婆竟然身怀绝技。
自那以后他们白天还像日常一样,晚上孙婆婆都会向罗敷传艺,而罗敷也知道了自己的传承为何,就是传说中只传侍女的一脉……红衣剑侍。
相传第一代红衣剑侍就是一个侍女,只是阴错阳差的练就了一身高深武学,她深爱自己的主人但是终身未能说出口,她主人死后她便云游天下,她的【创建和谐家园】都是婢女,而她传授【创建和谐家园】的标准只有两个,一是这个侍女甘心愿意为主人献出一切,二是这个主人值得侍女为他奉献。
红衣剑侍一脉相当神秘,她们不会行走江湖,如果她的主人没有危险甚至有可能终身不显露武功。而孙婆婆就是属于那一辈子都没显露武功的人,不过没显露不代表没和人动过手,不然全府上下就一对夫妻一个婢女一个老婆子,这么乱的世道竟然没出过一点事,想来也奇怪,都是孙婆婆私下料理了。
前几年孙婆婆也离开了人世,罗敷正式成为伯爵府的管家人。
眼前木匣之中正是红衣剑侍传承之物,那把剑是历代红衣剑侍所传宝剑,只见宝剑从外观上看并无任何过人之处,只在剑身上篆刻着‘春雨’二字。
罗敷口中轻念着:“润物细无声……”
那本书是记载红衣剑侍所有精要的秘籍,只在封面上写着‘落霞’二字。
而那一袭红衣就是历代红衣剑侍唯一寄情的那半点心愿所在,这红色的衣裙分明是一件嫁衣的款式,而历代的红衣剑侍却没有一人出嫁,这件嫁衣上也没有应该修饰的花鸟图案,这么看来也只是一件很素的红裙。
而今天,罗敷就要穿上这件红裙,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穿上属于自己的‘嫁衣’。
;
第179章 招安后的高大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