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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手攥着几张薄薄的钞票，脸色微红：“伯母，我，这钱我不能收。”
“这是你的酬劳，为什么不收呢？”秦露露微微一笑，将钱塞进了她的书包里：“给你送零食吃是尽地主之谊，而付你工钱是因为你在我这边劳动，两者并不相干，所以你不用害羞。”
她一边说着一边阖上书包，辛歆眸光微动，提议道：“今天既然是小然第一次劳动，很有纪念意义，不如小诺你陪我们一起拍一张照片？”
乌染诺赧红着脸，摇摇头：“这……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呀！”秦露露立马同意了这个提议，左右看了下，使唤余璟然去她房间把皮筋拿下来，亲自给她绑了马尾，显得她更加精神可爱了。
之后，辛歆拍了两张，秦露露也拍了好几张，又独自给两人拍了几张，最后想到了顾星河，拉着让余璟然和顾星河来了几张。
顾星河顿时来了兴趣，也拿着手机有模有样自己鼓捣着拍了两张。
她小手胡乱在上面动着，不知道点到了什么，居然给顾璟拨去了视频通话。
那边立马就接了起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顾星河痴痴的笑脸，顿时喜不自胜，唤辛歆：“老婆！你快来看！央央自己给我打视频电话了！果然央央还是最爱爸爸了是不是？爸爸没白疼央央！”
辛歆憋着笑，懒得去理顾璟的自我高。。潮，见乌染诺离顾星河最近，便让她帮忙拉顾星河起来。
顾璟正满天地地唤大家过来一起围观顾星河给自己打电话，冷不丁看到电话里一闪而过的身影，忽然就凛了脸，迅速反应过来去截图，却慢了一步，只截到了鞋子。
众人看着他从一脸欣喜再到凛然的样子，还以为是他遭到了顾星河的拒绝而难过，连忙帮忙打衬：“嫂子，你就让他们父女俩好好高兴一下，央央这可是第一次打爸爸的电话呀！”
“对呀对呀！央央真是可爱呀！”
而辛歆接起电话，茫然地看着顾璟，还没开口，就听他问：“刚刚那个小女孩是谁？”
她懵然地看着对面的顾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乌染诺，便道：“是小然的同学，乌染诺，非常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呢。”
顾璟点点头，蹙眉，觉得万分的不可思议，又觉得完全不可能。
怎么会，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现在在你身边吗？”
辛歆偏头看了眼门口，摇摇头：“她已经回去了。”
“那好，你现在在露露家里吧？在那里等着我，我立马回去。”
“诶，你……”辛歆还没说完话，屏幕就被顾璟切掉了。
办公室的所有人怔愣地看着前一秒还在喜笑颜开的顾大佬突然变了脸色，又甩下完全听不懂的话就起身离开。
“不是，这顾大佬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认识，可是怎么合在一起我就听不懂了呢？”
另一个人屑道：“人家是大佬你是什么？给大佬擦汗的人？你当然听不懂。”
那人白了他一眼：“歌舞恩！”
辛歆不明所以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和秦露露说了一遍，秦露露也表示奇怪，两人思考着就想到了乌染诺。
“顾璟不会是认识小诺吧？不然怎么会对她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辛歆拧起眉头，脸上布了层阴霾：“奇怪，刚刚我第一眼看到小诺的时候也觉得她有点熟悉，但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而顾璟明显也是认识小诺的，到底是在哪里认识的？”
秦露露也愁了眉头：“难道这个小诺是顾璟的什么亲戚的孩子？也就是这样吧？”
“是吗？”辛歆调出手机里拍的乌染诺的照片，左右看了好一会儿，道：“我怎么感觉这个孩子和顾璟完全不像呢？顾璟家里本来就没什么小孩，他哥哥也还没结婚，我嫁进去的时候才大家【创建和谐家园】了一次，小孩统共就两三个，如果是他们我应该记得呀。”
秦露露分析道：“那可能是你们共同认识的某个人的孩子吧？见小孩子的机会这么多，见过一两个又不记得长相也很经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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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露露这下子没了解释的话，也苦恼地皱起了眉毛：“刚刚顾璟反应很大，完全是在看见乌染诺的一瞬间反应过来的。那这个孩子应该说他非常的在意，不然不会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而他第一句话就是问你小诺的名字，其他什么都没问，应该是知道这个孩子，只是确认一下。”
第113章 名单上少的人
她伸出手，指骨轻轻地摩着下巴，沉吟了片刻：“如果是亲戚啊只是认识的人家的小孩子的话，他完全没必要是这个反应，就算是有认识的人家里的小孩子走失了他帮忙找，看到小诺应该是喜出望外的。但他却很严肃，仿佛这个小孩子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一样……”
秦露露蓦地睁大了眼睛，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辛歆拧眉：“你不会是想说是顾璟的私生子吧？不可能的，他要是敢做出这种事情就提头来见了。而且小诺和小然同岁吧？那得多早了，时间上算也是他在国外了，这小孩没有爸爸妈妈，那她是从天而降到这里的？”
秦露露摇摇头：“你听我说，可能并不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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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觉得顾璟会有个私生子，如同你说的，如果小诺是顾璟的孩子，那个时候他还没遇到你，家里对他的婚事也没什么决定的权利，按着他的人品现在应该是二婚了。而小孩子的妈妈如果是希望两人相认的话，早就可以开始了，如果不希望相认，也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刚刚顾璟说的是什么？让你在这里等他，而并没有关心小诺去了哪里，他可是个女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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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璟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生活圈就缩小到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地方，我接下来说的这个可能会让你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孩子可能和两年前那个事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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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她哑口难言。
秦露露抓了下头发，正巧余璟然抱着顾星河走进来，便道：“小然，先带央央去你房间玩一会儿。”
余璟然不明所以，看到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也不便多说什么，带着顾星河进了屋里。
他小心翼翼地将门留出一条细缝，将顾星河放到地上的毯子，抓过来一堆玩具任她玩，而后背抵在门上，竖起耳朵偷听。
“也说不定小诺是那两年里的受害者而已，回到了现实中，其他什么都没有。”秦露露有意去安慰辛歆，她直觉自己说了不得了的话，又收不回来，只好苦恼地抓了下头发。
辛歆用力地摇摇头：“不是的露露，你还记得当年那次，名单上少的那一个人吗？”
秦露露失笑：“可能不是她呀，怎么会这么凑巧就遇上了？而且那么多人去找都没找到，这次怎么就这么轻易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她抬手捂住脸，反复深吸了一口气：“刚刚那个孩子，说自己有一个很喜欢的叔叔……”
“辛歆，你不会以为是齐斯靳吧？”秦露露立马凛了脸，“这话可不能乱说，他当时是在你的面前死掉的！”
辛歆也堪堪又是笑道：“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露露……”
她忽然就哑了声音，泫然欲泣道：“露露，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感觉他就在我的身边，他并没有完全的死去……”
秦露露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用力地摇头：“人死怎么复生？而且那一批孩子，大多都是咱们国家的小孩，有一两个是在这里被绑的也不稀奇，或者是温是之他们看这些小孩子可怜，一部分送到这边的福利院，然后幸运的被一个人领养走了也是有可能的啊。”
“但是露露。”辛歆深吸了一口气，偏头调整情绪：“既然那个叔叔有能力领养小孩子，又怎么可能没有生活来源让小诺那么小女的孩子在外面捡水瓶子？温是之和我说，这些被放出来的小孩子，一般要接受长达五年的康复训练，所有人都留了底，也会派人去观察。小然不也去康复过几次？那些孩子里面有这个小女孩？”
秦露露彻底哑口无言。
因为余璟然的情况很特殊的缘故，只在第一次让余璟然过去之后，一直是单人训练，那些小孩子见到余璟然还会主动打招呼，甚至为了寻找认同感而主动提起那些年的事情，也会因为自己的智力和其他能力都比同龄人好一些而洋洋自得，和这个小孩子几乎完全不一样。
大家都是自信满满，却只有这个孩子自卑到骨子里一般，而且听余璟然的话，几次考试的成绩并不理想。
“可是这个孩子……如果也在那里训练了，为什么考试成绩会是这个样子？”
“而且你说齐斯靳也活着，小诺的叔叔就是这个齐斯靳，那她为什么不逃？”
余璟然悄自将门轻轻阖上，目光触及在地上玩的高兴的顾星河，眸色沉了下去。
没多久，两人就等到了顾璟。
他急匆匆地走进来，目光快速落到辛歆的脸上，四下看了眼，问：“央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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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璟松了一口气，看两人面色凝重，牵唇道：“怎么了？”
房间里安静了不知道多久，最后辛歆咬了牙，横心问：“顾璟，那个小女孩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会有那个反应？”
他眨了眨眼睛，别开脸：“这个女孩我好像见过。”
辛歆一颗心猛地揪了起来，他抬手按在她的胳膊上，淡笑：“没事，我刚刚那个样子不过是想到了……”
他的脸立马转成了雾霾遍布的样子，紧紧地盯着余璟然的房间：“央央又跑过来见小然那个小子了！”
秦露露直觉他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两人，但既然顾璟不说，多半是为了辛歆，她也不再多问。
顾璟一路赶过来，口干的紧，倒了杯凉水喝了，才稍稍解了热。
他把水杯放回桌子上，拉过辛歆的手，冰凉的指尖触及她温热的手掌，辛歆忽然拉回了意识，回神看他。
“辛歆，你出版社不是接了个工作吗？我正好这几天有一些事情要一直去出版社，以后我们就一起上班下班吧。把央央也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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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可是想很久了。”顾璟连忙道，顺便攥紧了她的手，“你想想，高颜值夫妻带着高颜值女儿一同上下班，这传出去得羡慕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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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么答应了。”顾璟快速做了决定。
第114章 回家聚餐
秦露露扯了下嘴角，不满：“哟，在我面前秀？本宝宝不吃这碗【创建和谐家园】！”
顾璟睨她一眼：“对呀，你和余文靖一直是【创建和谐家园】生产户，现在让你体会一下被发【创建和谐家园】的感觉，这是为了你和你的同事们好！”
秦露露白他，自顾自地别过脸去吃水果。
顾璟捣了下辛歆的腰，覆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辛歆，我刚刚过来的路上看到了一间不错的餐厅，今天我们出去吃吧？你去带央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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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挤出一天想和辛歆一起吃饭，怎么就突然又冒出来一堆的烂摊子？
他欲哭无泪，继续辩解：“没事，这不是快到中午了吗？大不了吃少一点留胃口到晚上吃。”
顾璟催她：“你就去带央央出来吧，很快的，顾覃那边不管了，让他自己去家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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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她缓缓走远，顾璟忽然别回脸，凝重地看着秦露露：“你到底和辛歆说什么了？”
秦露露扫他一眼，嘴里的葡萄还没吃完，用舌头抵在了一边：“你倒是，小诺到底怎么了？我只是和她一起分析，结果牵到了研究所里的那堆孩子身上去了。”
顾璟后背一绷，不由得想起了余文靖告诫他的话。
这个秦露露，直觉也太敏锐了吧？
她不知道顾璟心里的腹诽，但看他的反应，不由得提了句：“不会真的是吧？”
顾璟摸着沙发边缘坐下，感觉自己都虚空了。
这件事情他们其实也并不想瞒着她们，但担心她们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也就一直没说。
但现在看来，秦露露也基本猜出来了一些，再瞒着她等她完全揣测出来了，辛歆还不要和自己闹不可？
顾璟摸了把虚汗，缓缓抬起头：“秦露露，你可什么都不要再说了，辛歆她接受不了，好不容易恢复到现在的样子了，她不能再受【创建和谐家园】！”
秦露露眉间微展，点点头：“那我猜测的应该也差不多了。虽然可惜的是你们不早告诉我，我差点和她全分析出来了，但好消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