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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蚀骨沉沦》-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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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煜再沉吟了下,颌首答应了,朝李晓彤深意一瞥,转身,径自往外走。

        李晓彤本愣着,经季淑妃催促,终也抬步跟上,惘然的眼眸一直复杂地盯着前面那抹高大冷漠的身影。

        两人一前一后,默不作声,直到上了车,车子缓缓前行起来,李晓彤再也按耐不住,赌气道,“我去欧洲的签证已在办,下周三之内会弄好,我打算先去苏格兰游玩几天,下周四的飞机。”

        贺煜剑眉倏然蹙起,曾经,两人说好准备去一趟苏格兰旅游,然后还去法国南部,想不到,她是这样的情况之下独自地去了。

        “我从不知道你会这么意气用事,像个小孩子一样!”他不禁冷冷地道了一句。

        李晓彤稍怔,随即反讥,“我也一直认为你不像其他富家子那么肤浅风流!”见贺煜不再回话,她更拔高了嗓音,“难道我天生就要处处为人着想,丝毫不能发火?要是对象换成凌语芊,你大概不会这样说了吧,你一定会觉得很可爱,很惹人怜,然后想方设法哄她吧。”

        贺煜眉头皱得更甚,眸色也更沉。

        李晓彤忿恨不甘的双眼,牢牢盯着他那线条刚毅冷硬却俊美得无以伦比的侧面,稍会,气焰渐渐缓下,供出某件事来,“今天我去见过凌语芊,对她说过很多话,筠筠还赏了她几巴掌……”

        “吱——”

        毫无预警的迅猛刹车,即时让李晓彤停止了说话,尽管身上系着安全带,可她还是无法控制地往前扑去,差点,头就撞在了车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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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连忙坐直身子,语气愈发忿然,“怎么,心疼了?生气了?那是她应得的!她敢当第三者,就该做好被打被骂的心理准备!”

        本来,她不赞同妹妹【创建和谐家园】,然而对着如此冷漠的贺煜,她理智已经无法克制地消失,冷静也荡然无存。

        车子,重新行使,速度快了许多,把两旁的景物远远甩到后面去。

        李晓彤继续恼羞成怒地痛诉,继续目不转睛地瞪着身边的男人,希望他能给点反应给出回复,希望他叫她停止,说他以后不会再与凌语芊有任何关系。可惜,结果 除了令人失望和愤怒,还是失望和愤怒。曾经,很多人说他无情,说他冷酷,但她一直不认同,因为他给她的总是温馨和甜蜜。如今,她总算体会到了,他的温馨和 甜蜜已转移给另一个女人,一个除了外表便什么也比不上她的女人!

        “停车!给我停车!我要下车!”她猛地尖起嗓子,大吼出声。

        贺煜却仿佛聋了似的,稳稳操控着车子继续驰骋向前,速度,是越来越快。再过十分钟,车子进入李家的别墅,终于停下。

        李晓彤反而不立马下车,绝强的视线锁在他那张毫无表情的俊颜上,感受着小小车厢内的沉寂,感受着他浑身散发的冷绝和无情,最后,在他按下开车门的按制时,她彻底绝望和悲愤,推开车门,毅然走了出去。

        背后重新响起引擎声,车子绝尘而去,两行清泪,自她滚烫炙热的眼眶无声地滑出……

        驾车离开李家的贺煜,把车速调到最大,一路狂飙赶回酒店,准备直奔十二楼,奈何忽然到来的一通电话令他不得不调转方向,朝顶楼冲去。

        十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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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彤姐妹离开已有一个多小时,凌语芊却如一座雕像,就这样动也不动地呆坐在窗台上。脸上的痛,依然刺辣刺辣的,她没知觉,没理会,只反复回忆刚才的情景,纯澈痛楚的眸间一直凝着两滴晶莹剔透的泪。

        房门突然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池振峯,高大的身影停在窗台前,俯视凌语芊,看到她苍白的娇颜那清晰可见的五指印痕,心神不由一凛,“Yolanda,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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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振峯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先是震了一震,随即意味深长地述说出来,“当凭总经理的外表和气质,总会引来无数女【创建和谐家园】慕的眼光。那些知晓他显赫家世和超群才 干的女人,更是深深为他倾倒,陷得无法自拔。然而,即便她们再疯狂,都只是痴心妄想,因为没人可以取代Michelle。兴许Michelle不是最迷人 的女子,却是最衬总经理的伴侣。我不敢说没有Michelle就没有现在的总经理,但我可以肯定地说,总经理在短短三年间能拥有如此地位和成 绩,Michelle功不可没。”

        凌语芊娇弱的身子,逐渐僵硬,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已看出了什么?已知道什么?他,把她当成那些倾慕暗恋贺煜的一员?

        “你喜欢总经理无可厚非,可站在朋友的立场,我想奉劝你,别浪费青春!只有贺煜,才配李晓彤,也只有李晓彤,才配得上贺煜,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任何 人都拆散不了,即便是你,也没资格,没机会,根本不可能!”池振峯继续说得语重心长,字里行间却针针见血,他清楚自己这样很残忍,会给她带来极大的痛,但 长痛不如短痛,他宁愿现在看到她哭她恨,也不希望她将来泥足深陷而回不了头。

        凌语芊浑身禁不住地哆嗦和打颤,巨大的痛如洪水猛兽般席卷 而来。对着池振峯坚定的眼神,她恨不得告诉他,贺煜是她的,曾经,贺煜爱她入骨髓,宠她上天,眼中心里只有她,贺煜还说过,这辈子只爱她,只宠她,许诺过 等将来有钱了,会正式娶她为妻,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幸福快乐的女人……

        凝在眼中将近两个小时的泪水,终无法克制滚出了眸眶,紧接着,是新的泪水,无数的泪连绵不绝,挥如雨下。如今,天佑(贺煜)终于有钱了,财富多不可计,然而,那些诺言没有实现,在他心中,已另有了妻子的人选……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容颜,池振峯眼神骤然黯下,弯腰,伸手,修长的指尖轻抚上去,拭下那一窜窜的泪,心疼地低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责备你,我只是不想 你受伤,一直以来,女人对我来说都是调节紧张生活的附属物,直到你的出现,让我心中萌生一种别样的感觉,让我懂得什么是珍惜,什么是呵护,什么是疼爱。总 经理真的不是你能爱的人,你爱上他,结果只会堕入深渊,粉身碎骨,这,是我不愿意见到的,是我无法承受的,故我想趁你现在尚未陷得太深,把你拉离这个深 渊。”

        尚未显得太深……当真未陷得太深吗?振峯,你又可知道,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经堕入了深渊,这几年来,我一直都在深不见底黑不可测的 漩涡里挣扎、坚持、努力,即便是……这一刻!我也希望能爬出去,希望能重见天日,但我,做不到!这辈子,我注定只能在这个深渊漩涡里挣扎和折磨,最后痛苦 地死去,彻底地迎来我的解脱。

        悲伤的泪,越来越多,多得他来不及抹掉,让他心如刀割,像是一样东西在捣动着他的心房,一阵一阵的,揪得很紧,很疼。高大的身子坐了下来,他伸开双臂,深深地把她抱在怀中,细长弯翘的桃花眼变得更沉、更黯了。

        时间,在萦绕的伤痛中消逝,不知多久过后,门【创建和谐家园】响,住房部的同事为凌语芊送午餐来了。

        池振峯怅然若失地放开了怀中的人儿。

        凌语芊满面泪痕,绝色的小脸越发苍白和憔悴,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是越发的晶亮和透彻。

        在同事略微好奇的目光下,她默默吃着饭,完后,同事离去,房内又只剩下她和池振峯。她视线重返他的身上,总算做声,“你也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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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惜之情瞬间又在池振峯心中油然而生,黯淡依旧的眸瞳定定注视着她,而后,哑声道,“我抱你回床上吧,下午好好睡一觉。”

        凌语芊不拒绝,静静任由他将自己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还体贴地盖上了被子。

        “我先走了,迟点再来看你,你记得照顾好自己。”他俯首,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这是他第一次吻她,带着同情、心疼、怜爱……和牵挂。

        凌语芊仍缄默不语,水眸晶亮晶亮的,看着他站直身子,看着他转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去。

        孤独和寂寥,再度朝她包围过来,还有那丝毫未有减退过的痛楚。她没有再哭,只是闭上眼,拉高被子包住身体的每一处,继续投入绝望的悲痛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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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昼夜交替,光阴似箭,不知不觉中已到星期四。

        上午十点,G市国际机场的某一处,上演着一幕依依不舍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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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母您放心,我会的,您也多加保重,我一有空就给您电话。”李晓彤同样满面怅然和不舍,下意识地扫向一直静默于旁的男人,可惜,她看到的还是他淡漠无言的样子,他在想什么?公司的事?或者,凌语芊?不管他在想什么,她只知道,他此刻想的一定不是她。

        留意到李晓彤的落寞,季淑芬不禁凑脸过去,低声安抚,“乖,别难过,给他一点时间,他一直没承认那事,说明他心中还是有你的。”

        确实,不管她怎么发脾气,怎么质问,他都没有正面提及那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兴许,情况真如季淑芬所说?或甚,他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他不屑回应?李晓彤想罢,俏脸仍旧难掩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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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煜定睛,神色复杂地注视着李晓彤,低沉的嗓音淡而短促地说出一句,“一路平安,有事,给我电话。”

        季淑芬看着,简直抓狂,若不是碍于李晓彤在,担心更触痛李晓彤的内心,她真想拧住儿子的耳朵,狠狠教训一顿。结果,她只能赔着笑,附和着,“不错,彤彤你也多给阿煜打电话,明白吗?”

        接到季淑芬用眼神传送过来的暗示,李晓彤胸口不由得漫过了一股深深的揪痛,她多希望,自己能收回曾经说过的一切,她想跟他们说,她不去苏格兰,甚至不去欧洲了,她不要跟贺煜分开!

        但是,骨子里的傲气和自尊,让她无法这样言悔,故她压住内心的痛,和季淑芬做着最后的道别,目光转到贺煜身上时,足足半分钟之久,将他刚毅俊美的面容深深印刻在脑海,转过身准备走向匣口时,再度默默地流出了酸涩忿然的眼泪。

        高挑自信的身影,渐渐远去,隐没在灰白色的屏风内。

        季淑芬终于责备了出来,“阿煜,刚才妈明明给你机会,你应该及时挽救的,其实只要你说一句叫她别去,她肯定就不去了,结果你竟然……你真是气死妈了!”

        相较于季淑芬的气急败坏,贺煜平静得多,拥住她,“我送你回家。”

        季淑芬气恼更甚,但又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便只能跟着他走,直到上了车,她才继续,这次改为苦口婆心地规劝,“虽然你已经成人,妈无权干涉你的感情事,可 妈还是想说,男人逢场作戏可以,外面那些野花玩玩就得了,你要懂得分轻重,彤彤才你一生的伴侣,才是你要娶进门的人,明白吗?”

        贺煜不做声,幽邃的黑眸中,一抹亮光一直在闪烁不断。

         “彤彤对你的重要性,非外面那些野女人能比,妈认定了她是儿媳妇,不想看到她受任何委屈。既然她选择出国一段时间,那你就在这段时间把该处理的给处理 掉,无论花多少钱,你都给我甩掉那个女人,嗯?!”季淑芬继续道,奈何贺煜都不给反应,简直令她抓狂,尽管如此,她还是喋喋不休,她想,儿子犯的毛病,是 所有男人的劣根性,需要有人把他给拉回来,只要自己不断地说,儿子就会听到,然后起到一定的作用和影响。

        结果,这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季淑芬可谓说得喉干舌燥,贺煜基于孝顺,偶尔不得已嗯一声,再无其他的话,至于他这个“嗯”是何意思,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送了母亲回家,他又马不停蹄地驱车离开家门,途经一间花店时,停下,进内。

        他的大驾光临,立时让花店小姐起了人生中最大的悸动。

        看着他那比模特儿还完美迷人的身材,比明星还俊美绝伦的面容,花店小姐即时呆住了,直到他一声不耐烦的冷哼,她才恢复过来,清秀的小脸红得俨如一只刚煮熟的螃蟹,赶忙垂下眼,招呼道,“先……先生,欢迎……光临,请问……请问有什么帮到你吗?”

        这花店,雇了一个口吃的店员?

        贺煜清楚当然不是,这样的画面他遇过太多,且早练就成了视若无睹,这次也不例外,他看也不看那店员,深眸在众多鲜花中扫来扫去,最后,锁定那束娇艳欲滴的紫罗兰,面无表情地吩咐,“给我把这束花重新包装一下。”

        店员小姐一看,没立即照做,而是另给提议,脸上堆满呵笑,“先生想买花送给女朋友是吧,其实你可以试试紫玫瑰,紫玫瑰比紫罗兰更能象征爱情,你女朋友一定更高兴。”

        其实,店员小姐本身喜欢紫玫瑰,于是做出了这样的提议,花痴地想满足一下YY的心理。

        可惜,惹来了贺煜的盛怒,眸色霎时更冷,“你老板电话多少?”

        店员小姐一愣,随即花容失色,迅速从白日梦中清醒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帮你包起来,您稍等,稍等啊!”

        说罢,拿起那束紫罗兰,跑回柜台前,十指如飞,麻利熟练地整弄起来。

        贺煜便也不再计较,还多给了一百元小费,带着精美绚烂的鲜花,阔然走出花店,留下那店员对着他消失的方向继续陷入了自我编造的美梦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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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大酒店,1210号房。

        凌语芊斜卧在窗台上,脸色苍白如昔,眉宇间散发着淡淡的哀伤,沉寂的眼眸出神地朝外面呆看着。住在这里已经六天,她几乎有一半时间是在这个窗台上度过,而几乎所有时间都在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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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贺煜“回头是岸”了!不然,他不会不再来;不然,李晓彤姐妹不会不再来;不然,连池振峯也一起消失。

        不过,在这期间倒有另一个人来了好几次,那个曾经在她被伤得痛彻心扉的某个夜晚,像天使一般地降临,解救了她的男人。

        说贺熠是个天使一点也不为错,他有着英俊儒雅的容貌,正义凛然的气质,冬日暖阳般的微笑,还有一颗包容真挚的心。

        犹记得,他第一次光临这个房间,她除了愕然,还有略略的惊恐,担心他会像李晓彤姐妹那样发出鄙夷轻蔑的眼神,或像池振峯那样在维护赞美李晓彤之际指责她痴心妄想。但实际上,他一直浅笑,眼神荡漾着柔情,先是询问她的伤势,然后鼓励她追求心中所爱。

        他的话,大大出乎意料,她几乎忍不住要问他为什么,难道他不清楚李晓彤的优秀?不清楚在豪门世家,强强联手是恒古不变的规律?

        那天下午,她像现在这样倚墙半躺着,他则搬来一张椅子坐在跟前,彼此沐浴在透过玻璃折射进内的午后斜阳里。他谈吐优雅,说了很多话,包括他经历的很多趣事,她一直静静地听,听到了很多从没听过的奇闻。

        直到太阳落山,红彤彤的火光映红了彼此的脸和身子,他才意犹未尽地停止,而后离开;她怅然若失,整个晚上脑海浮现的都是他亲切温润的模样,耳边回荡的都是他那春风般清新的言谈。

        后来,他还再出现过两次,每一次除了关心询问她的病情,还继续讲述各种趣事,短短几天时间,让她感觉多了一个朋友,是的,尽管他没表示,她已将他默认成了朋友。

        只可惜,好景不长,他昨天来辞别,说要回北京去了,他留下了电话号码,还问她要了手机号码,说他一定会打来。

        于是乎,从昨天晚上开始,她下意识地把手机带在身边,可惜都等不到他的来电,本来她可以打给他,问他回到北京了没,好几次,她已经找到那组号码,但终究没有拨打出去。

        她担心他的友好只是一时兴趣,担心他已经忘了她,忘了这几天他曾经对一个可怜孤独的女孩剖析很多关于他的趣事和见闻。

        就像贺煜,那天晚上,用炙热的眼神看着她,充满爱意地吻她,深邃的黑眸中荡漾着一种熟悉得让人想哭的情意,可结果呢?他没再出现,甚至一个电话也没有,他已经再一次彻底地忘了她,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

        滚烫的泪,再次无声地滑出了凌语芊的眼眶,这几天每想到贺煜,她便忍不住落泪,痛楚,怨恨。

        医生今天来检查过伤口,还拆了纱布和线,当场宣布可以站立了,且明天可以下地试着走路。所以,她想明天就退房,回家,此后,再也不会踏足这儿,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会当成一场梦,被压在心灵深处,然后慢慢淡忘,连同其他的痛苦往事一起遗忘。

        眼泪,越流越凶,渐渐汇成了两条清澈透明的小溪流,沿着她的两腮流到了脖颈上去。她闭着眼,陷入悲伤欲绝当中,周遭的一切都被她抛诸脑后。

        故她并不知晓,不久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走到她的身边,伸手轻轻地拭去她晶莹的泪。

        她这才清醒,睁开眼眸,隔着模糊的视线,猛见一个熟悉的影子,一个几乎令她不敢相信的影子,她赶忙抹去泪水,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随后,泪水再度狂流。

        贺煜把花一旁,高大的身躯挤上飘窗,长臂一挥把她紧紧抱住。他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先是在她柔软的发上轻轻摩挲片刻,低沉的嗓音缓缓道出,“上个礼拜六海外公司突然出现紧急状况,需要过去处理,我今天早上才下的飞机。”

        凌语芊浑身僵直,原本轻微挣扎的动作随着他的话语而停下了,他……这是跟她解释这几天不出现的原因吗?那就是说,他没有忘记她,他只是出差了,可是,出差不可以打电话吗?就算有时差,打个电话也不用多久时间的。

        正好,贺煜留意到她脚旁的手机,又解释道,“除了公事,我不习惯打电话给人。而且,我去到那里忙得不可开交,除了美国,我还去了墨西哥,阿根廷,巴西和委内瑞拉等南美洲国家,大半时间都在飞机上,就连睡觉也是在飞机上。”

        再听这番话,凌语芊内心所有的怨恨顷刻都消失,还生起心疼,在飞机上睡,飞机上怎会睡得好,即便他搭的是头等舱,但终究不够床榻舒服,再说,他去这么多处忙碌,肯定会在飞机上办公的。

        心疼归心疼,她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才不是等你电话!”

        柔柔的嗓音,带着不自觉的撒娇。

        贺煜于是发出一声轻笑,低低的,沉沉的,透露着浓浓的优越感,这自信的男人,认定她是在等他的电话。然后,他还伸出舌尖,在她美丽的颈间舔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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