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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楼兰》-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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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瑕抢着说道:“这个人大有来历啊,他说他是王子殿下,叫什么来着……”

      班超暗想:鄯善国的风俗果然与东土不同,大概因为人口稀少,即便是王宫贵胄的公子也时常和百姓的小孩一起玩耍。只是王子的身份如此尊崇,身边居然没有什么护卫,倒是叫班超觉得不可思议。

      他哪里知道,这王子在宫里实在闷得慌,每天前呼后拥,他也厌烦,因此是偷跑出来的。

      一旁的小女孩望着陈瑕扑哧一笑,“叫阿不都热希提阿布提,你的记性怎么那么差的?”

      陈瑕挠着头说道:“那么长的名字,我哪记得住啊?”

      “傻瓜,呵呵。”小女孩眨着大眼睛,睫毛也跟着忽闪忽闪的,淡淡一笑,还有两个小酒窝,陈瑕和陈瑜年纪虽小却全都看得脸红心跳,只因这女孩的笑容如此灿烂,连顽童看了也难免要动心。

      19、不可思议

      “你叫他阿布提不就好了?或者干脆称他为王子殿下也可以啊。”小女孩笑颜如花,对于陈瑕的鲁钝倒是非常有耐心。

      陈瑕却道:“阿布提三个字,王子殿下有四个字,那不如干脆叫他阿布,还更省事一些。”

      陈瑜哈哈大笑,“我看干脆叫个阿字,最为简单。多叫一个字你都觉得麻烦,天下还有像你这么懒的人吗?”

      陈瑜与弟弟的感情一向不错,知道他的脑子有点问题,所以很少讽刺,不知怎么,自打见了这个小女孩之后,便开始挖苦陈瑕,他聪明伶俐,就更显得陈瑕拙嘴笨舌,陈瑕本性纯良,别人骂他、说他,他也不以为意,对于哥哥就更是如此,站在那里只是嘿嘿傻笑,“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没想到阿布却有些生气,喝道:“大胆,你们不知道我是鄯善王子吗?我的名字是你们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回头我叫父王把你们俩全都砍头!”

      那小女孩忙劝道:“大家都是朋友,开个玩笑有什么大不了?我说陈瑕是傻瓜,他也没像你这样生气,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玩了。”

      阿布这才压了压火,羞红着脸看了那小女孩一眼,果然再不言语。

      班超在一旁看着,心中好笑:真乃是食色性也。三个小小孩童见了美貌的小姑娘,竟全都倾心于她,连王子殿下也不例外。转念又一想:此女如此年幼,尚且把人迷得神魂颠倒,长大以后恐怕就是祸国殃民的祸水。好在她在西域,不在东土,但不知这女孩又是什么来头。

      忽听陈瑜笑道:“一个小国的王子又有什么了不起,还想叫你父王杀了我们。我们是大汉使臣之子,你父王真的敢杀我们,他的王位也保不住了。到时你也要沦为阶下之囚,没什么好得意的。”

      陈瑜不想在那女孩面前被阿布王子给比下去,故意抬出大汉来,可实际上他心知肚明,他这个大汉使臣的儿子在王子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陈睦现在的身份,不过是班超的一个随从,如果鄯善国王要杀他,也只是一句话而已。

      正如班超所料,匈奴使者也到访鄯善,此时连班超尚且在想自保之策,陈瑜居然斗胆轻视鄯善王子,与自寻死路无异。陈瑜七窍玲珑,聪明绝顶,自然知道这番话的利害关系,只不过他性情高傲,就算他明知道自己这番话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也依然要说出口。

      本以为此言一出,那小女孩会对自己刮目相看,不料那女孩却面带愠色,冷冷说道:“大国又如何,就知道欺负我们小国吗?为什么不可以平等相待呢?”

      陈瑕也说道:“是啊,我听班超伯伯说,这次来是结盟的,不是打架的。”

      小女孩扑哧一笑,“还是傻子心好。”

      “那是因为他傻嘛,被人耻笑还不自知。”陈瑜冷冷说道。

      陈瑕微微一怔,哥哥可从没有当面说过他傻,他再笨也能听出哥哥言辞不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要这样对自己,陈瑕更不知道该如何辩白,只好低头不语。

      小女孩看他的样子,觉得可怜,便抢白道:“哪有这样说自己兄弟的?除了他,你们俩全都目中无人……”说着话拉着陈瑕的手说道:“陈瑕,我们俩一起玩,你教我射箭好不好?不和他们一起。”

      陈瑕频频点头,“好啊,好啊!”说完看了看陈瑜,又摇了摇头,“还是带着哥哥吧。”

      小女孩有些嗔怒,“谁也不带,就我们俩。”

      陈瑜淡淡一笑,“这叫傻人有傻福,小弟,哥哥只能帮你这么多了,我回去了,你不用管我。”说完便扬长而去。

      陈瑕心中暗道:“原来哥哥刚才那样说,是帮我的。”

      阿布却哀求道,“公主,别不理我啊,我不再提自己是王子了还不行?”

      小女孩甜甜一笑,瞄了阿布一眼,“这还差不多。”

      结果四个小孩,便只冷落了陈瑜。陈瑜在远处偷偷地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论样貌、论才学自己有那一点比不上陈瑕呢,为什么那公主偏偏就不喜欢我?他小小年纪也有妒忌之心,看着陈瑕与公主玩耍,神情亲密,与弟弟一模一样的自己,却只能躲在暗处,不免觉得无趣得很。

      班超见他落单,便跟了过来,拍了拍陈瑜的肩膀问道:“瑜儿,你当真是为了撮合弟弟与那小女孩,才说那样的话吗?”

      陈瑜道:“那还有假吗?他是我弟弟呀。”往那边看了一眼,又说道:“不过没用的,那女孩早就和阿布提指腹为婚,班伯伯,你说天朝的大军会不会灭掉鄯善?”

      班超一愣,转而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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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超摇了摇头,“我大汉是仁义之师,我们的敌人是北匈奴,又怎么会做那样的事。讨伐鄯善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目前还不会那么做。”

      陈瑜冷哼了一声,“还以为爹做了大汉的官有什么好的呢,以后留在西域还是要受人白眼。”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小姑娘说的对,天下人平等相待才是最好的,要不是匈奴屡犯国境,我们也不想与之为敌。那小姑娘是什么来头?”班超问道。

      陈瑜微微一笑,“不想告诉你了。”说完转身要走,班超又把他拉住,“你别走,我还有话问你。”

      陈瑜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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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瑜眼珠转了转,狡黠一笑,“不曾听说,班伯伯,你如果真想打听什么消息,应该亲自把那王子抓来,毒打他一顿,他肯定知无不言。”

      班超眉头一皱,“瑜儿,小小年纪怎么那么歹毒?那王子言语上得罪了你,你就想借我的手加以报复。我若抓了王子,那不是要我大汉和鄯善彻底翻脸?”

      陈瑜微微一笑,甩脱班超的手,“我只是提一个建议,听不听的在你呀。”说完便向驿馆走去。

      班超忙道:“刚才我问你的话,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陈瑜也不答应,依旧迈步向前走去,几步之后,才回头笑道:“大汉的军队可不是什么仁义之师,若是鄯善真的与大汉结盟,我看那王子也会被送去洛阳做人质吧。所以班超大人,你最好尽快下手,因为鄯善王只有这一个儿子,若被匈奴先得,你也不用再提结盟之事,还是和姓郭的一起尽快夹着尾巴逃命的好。”

      班超望着陈瑜,不禁心头一寒,这小子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这孩子心机如此之重,连班超这样文韬武略的人杰也觉得不可思议。

      20、鞭长莫及

      从陈瑜的话里,班超可以确定匈奴的使者已经到了鄯善,那国王不接见汉朝来使,分明是怕双方见面。他不通知此事,又没有对汉使下手,应该是还想像过去一样左右逢源,谁也不想得罪。这鄯善国王如此摇摆不定,有朝一日,匈奴再给他施压,他可能就要投靠到匈奴一边,此事必须当机立断,做好万全准备,否则真的就被陈瑜说中,到时要么以身殉国,要么夹着尾巴逃走了。

      郭恂好大喜功,不堪大用,仓促之间,班超一时还想不出什么主意,看到陈瑜,忽然灵机一动,陈瑜不过七八岁年纪,都如此机警,其父陈睦一定足智多谋,不如与他商议此事。想到这里,他把陈瑜叫住,“瑜儿,你先别走,我和你一起去见你父亲。”

      陈瑜微微一笑,也不答话,跟班超一道去了住处。因为银萍是女眷,又带着两个孩子,因此得到驿馆官员的特别照顾,陈睦一家人不和其他人住在一起,住处离驿馆不远,独门独院,相比驿馆的人多眼杂,此处反而清静许多。

      班超见了陈睦和银萍,寒暄了几句,然后笑道:“你我兄弟一见如故,我心中烦闷想与你饮酒谈心,就只有你我二人可好?”陈睦没想到班超如此器重自己,自然受宠若惊,叫银萍和陈瑜暂且回避,二人便在屋内一边饮酒,一边谈论武艺。

      银萍守规矩,男人之间的事她也不想参与,便到院子里闲坐散心。陈瑜却是少年心性,班超越不想叫他听,他就越想知道这两人在谈些什么。他知道,班超找父亲,绝不仅仅是谈论武艺那么简单。

      陈瑜悄悄回到自己和弟弟的小屋,把门窗全都关好,再将九转葫芦拿出来,在手中转了一圈,把它放到屋内的一张小几之上,然后盘膝打坐,两手倒放膝盖之上,拇指、中指、无名指紧扣,用食指和小指对着那葫芦一指,念道:“物事皆空,处处皆狱。人世无常,知其百态,天地无常,洞悉万变。我即为世,世即为我!起!”

      念罢,双臂一举,那葫芦忽地窜起,放出万道金光,将晦暗的小屋映衬得蓬荜生辉。顷刻间,那光线聚拢在一处,然后又投到对面的土墙上,逐渐缩小为三尺见方的大小,刺得陈瑜眼睛疼痛,正要闭眼,那神光骤敛变成了如墨一样的漆黑一片,上面星星点点,不住闪烁,陈睦定睛观看,原来这九转葫芦竟把整个夜空的天幕都映在墙上。此时还是白昼,但九转葫芦却显现出夜空,即便陈瑜聪明绝顶也无法知道其中关键,心中默想:我要看看爹爹和那个班超说什么,为什么出现夜空。

      心念刚一动,天幕便跟着飞速旋转起来,远远地便看到一个蓝绿色相间的大球,飞速向他疾驰,视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只见许多山川河流尽收眼底,再到后来,竟然看到了鄯善。

      陈瑜这才知道,不是那大球向自己撞来,而是自己的思绪已经飘到天外,再从天外落回地面,这便是“我即为世,世即为我”,能将整个人间尽收眼底,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脑中的幻像,但却正在实实在在地发生,那街上人来人往,忙忙碌碌,好似蚂蚁排成一串,一排排的房屋,清晰可变,视线又向驿馆门前靠拢,见弟弟正与新伙伴玩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又多了一个老乞丐,弟弟正在拿这一个饼子递给他。

      陈瑜也无心观看,视线掠过驿馆,到了自家院落,见母亲正在井边打水,一旁还有小鸡吃米,陈瑜下意识地叫了声:“娘。”

      银萍却充耳不闻,陈瑜淡淡一笑,自己看得到别人,别人却看不到自己。身临其境,而不为人所知,这感觉实在难以名状。

      短暂停留了一下,就向着隔壁看去,眼看就要撞到墙上,忽然就穿透进去,只见班超与陈睦正相对而坐,陈瑜见状大喜,果然是“一转知无常”,只因父母兄弟常常在他身边,陈瑜也没有什么机会演练,万没想到,将天下映入眼底,竟是这样有趣的一件事。不过人力毕竟有限,九转葫芦能知道想知道的事情,但是有无数的事,都在冥冥之中隐藏,就算有九转葫芦也不可能尽知天下,否则当年摩柯伽叶只要避开生命中的那些无常,他也就不会被人害死了。

      此时班超已经把今天所遇之事对陈睦讲完。

      只听陈睦说道:“大人,依我看,鄯善国小民寡,不两属,无以自安,那国王不想得罪任何一方也在情理之中,匈奴使者到访,他没有对我们明言,所以我们在鄯善,匈奴人也应该还不知道。”

      班超点了点头,“我岂能不知?只是郭恂惧怕匈奴人,打算放弃这次结盟……我想知道陈贤弟怎么看?”

      陈瑜心中暗道:才喝了几杯酒,这班超就与我爹称兄道弟了?不知是出于真心,还是有意笼络。

      陈睦低头沉吟,喝了一口杯中之酒,笑道:“郭大人所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一旦鄯善与匈奴谈成结盟之事,那我们这三十几人,全都要客死他乡,更何况这么多年,匈奴都一直控制鄯善,若是匈奴兵进玉门关,恐怕还要拿我等祭天呢。依小弟之见,要么走,要么留。”

      班超盯着陈睦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当然只有这两条路,贤弟的话……呵呵……我不明白。有什么计策请明言。”

      陈睦放下酒杯,笑道:“走,就要立即动身,夺了城中快马,三十六骑火速赶奔边关,将此事禀报窦固大人,然后率天兵西进,争取在半月之内灭掉鄯善,将整个鄯善国杀个鸡犬不留,就学那长平之战的白起,也不管他老弱妇孺一律坑杀,永绝后患。”

      陈瑜闻听,暗忖道:原来爹爹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屠城?”班超眉头紧锁,摇了摇头,“此计不通,呼衍洁是鄯善勇将,我看他不是等闲之辈,不会坐以待毙,鄯善兵马虽然不过三千,大汉纵有雄兵百万,但鞭长莫及,顷刻间难以取胜,我们攻打鄯善,只会叫他们彻底倒向匈奴,鄯善投靠匈奴不要紧,西域其他的小国,会说我们汉军是虎狼之师,因而奋起反抗,他们对我大汉只会更加不服,洛阳毕竟离此太远,派大兵征讨,劳民伤财,得不偿失。

      就算以我大军天威,能够取胜,但天下百姓,也会因战乱生灵涂炭,此举灭鄯善尚且不易,收服西域诸国之人心就更难啊。”

      21、仇家上门

      陈睦朗声笑道:“大人高瞻远瞩,非常人所及,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班超一愣,陈睦接着说道:“派兵征缴的确是下下之策。而且大人千里迢迢来到西域,怎么可以无功而返?”

      班超这才转忧为喜,“兄弟有什么高见,不妨明说。不必巧言试探于我。”

      陈睦沉吟一下,说道:“走不得,就只能留,鄯善国王既然没有把我们也在这里的消息告诉匈奴人,那等于说我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既然如此,就不如先下手为强,将匈奴的使臣……”说到这里,陈睦在脖子下比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班超倒吸了一口凉气,陈睦正色道:“他们死总好过我们死,这也是为了百姓免于战火,现在情势危机,需要大人当机立断,妇人之仁终难成大事的,除此之外也别无他路。”

      班超还是犹豫了一下,“只是……匈奴使者被安排在哪里,我们还不得而知。另外我们毕竟是异乡人,在鄯善国王的眼皮底下杀匈奴使臣,后果不堪设想。”

      陈睦道:“据我所知,鄯善王所仰仗者,不过呼衍洁一人而已。大人不妨学西楚霸王设摆鸿门宴,合我们三十六勇士之力,将呼衍洁拿住,再向他询问匈奴使者的落脚之处,乘夜色出击,将匈奴人杀个片甲不留,到那时米已成炊,鄯善王胆小怕事,绝不会深究。至于以后如何与那国王周旋……就是你和郭大人的事了。”

      其实班超的心中也是这个计划,考虑陈睦毕竟是新来的,因而假意试探道:“此计凶险,若是失败,你我人头不保啊。”

      陈睦微微冷笑,低头看着杯中酒说道:“若是怕死,那你们还是尽快离开鄯善,回去洛阳搬兵的好。”他与班超早有约定,出使西域可以,绝不会跟着他回洛阳的,他说“你们”却不说“我们”,言外之意,便是以后也不再追随班超了。

      说罢要起身离席,班超却一把将他的手抓住,“慢!”

      “还有何事,我还要赶着收拾行李去呢。你也该早做打算。”陈睦冷冷说道。

      班超哈哈大笑,“如你所说,我若这么离开,那之前的几千里路不是白走?那呼衍洁不是等闲之辈,要抓他谈何容易?”

      陈睦知道班超的意思,当即拍着胸脯说道:“呼衍洁虽然强悍,在下愿助大人一臂之力!”

      班超笑了笑,“仅仅一臂之力,还不够!”

      陈睦沉吟了一下,正色道:“难得大人器重,陈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班超朗声大笑,“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陈瑜在暗中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二人的对话也一字不漏地传入脑海,他越听越是心惊:这个班超好厉害,三言两语便叫爹爹为他卖命,收买人心的手段倒是高明的很。今晚必有大事发生,去叫弟弟看个热闹。

      他与陈瑕都是自幼习武,只是没什么机会施展,今晚爹爹要对付呼衍洁,便想叫着弟弟一起助爹爹一臂之力。

      陈瑜收起法术,房间内又恢复如初,他把九转葫芦揣在怀里,兴冲冲向门外跑去,才一开门,就与银萍撞了个满怀,“娘……”

      银萍喝道:“慌慌张张,要去哪里?”

      陈瑜诡秘一笑,“我要帮爹爹打仗。”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银萍心中惴惴不安,立即想到班超与陈睦商议要事,也不知怎么被瑜儿听去,若是泄漏不但全家性命不保,还要连累旁人。她不敢怠慢,也顾不得班超还在房内,立即向陈睦说明此事。

      陈睦和班超听到,全都吓了一跳,班超说道:“瑜儿是怎么知道的呢?”

      陈睦神色紧张,“隔墙有耳,偷听到了,也未可知。”

      班超笑道:“一个孩子,听去就听去,料想也无所谓……”

      陈睦却连连摆手,“不行,此事绝不可以有任何纰漏,班大人,你立即就去请呼衍洁去驿馆赴宴,我这就把瑜儿抓回来。不叫他透露半个字出来。”

      说完迈开大步,出门而去,等到了驿馆门前,不管是陈瑜、陈瑕、还是另外两个小孩,全都踪迹不见,陈睦越发心慌,向附近的人询问,也没人注意那几个孩子去了哪里。

      来来【创建和谐家园】找了好几圈,却偏偏没有他们的影子,走到一处僻静的胡同里,正在焦急之时,忽听身后有人冷冷说道:“五弟,你可叫我们好找啊!”

      陈睦闻听,虎躯剧颤,当初傅毅派探子出使大月氏,陈睦便是那十兄弟之一,他排行第五,因此那人称他为五弟,到如今已经十余年没有人这么称呼他了,他与其他人都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和银萍都想当然地以为这些人多年没有消息,失去舍利子他们必死无疑,不曾想这些人非但没死,此时还在鄯善出现,恐怕来者不善!

      在那一瞬间,陈睦的心头转过千百个念头,都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信步向前走开,身后那人紧随其后,“五弟,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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