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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楼兰》-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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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一指尸体肚子上的脚印,“这个脚印成紫色,说明血已凝结,所以是死后才踹的……”再把尸体翻转过来,果然是穿透胸骨。

      陈瑕目瞪口呆,“你……你真神了,可这能说明什么?”

      寇仑若有所思,再仔细看了看尸体,然后点了点头,“弯刀、钩枪乃是胡人的兵器,而汉军装备大多是长枪、快刀、宝剑、长矛等,弯刀和钩枪他们极少使用……”

      陈瑕闻听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杀害这些人的是鲜卑族人?”

      寇仑不置可否,掰开那女子的手,弄她手中拿出一块碎布,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说道:“这布料粗糙,不如东土的织物细腻,上面颜色鲜艳,似乎沁过油一样,正是鲜卑人的衣服,料想应该是此女死前拼命挣扎,从敌人身上扯下来的!”

      陈瑕怒道:“那行凶者一定是拓跋部落的人了,没想到七年不见,他们跑到这里来。”

      寇仑连连摆手,“你先等等,这么多蛛丝马迹,我也只能判断出行凶者不是你,但还不一定就是鲜卑族的人。其他尸体我还没仔细看,不过从堆砌的那些尸体来看,应该也有【创建和谐家园】参与其中,不过却是死在这些人之前。”

      “不错,之前汉军曾经到过,也杀了不少人,难道是他……”陈瑕不由得想起呼衍洁。

      寇仑笑道:“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就好像你看到我在河边钓鱼,就认定我是凶手,而我也可以说你手持弯刀,便是杀人凶手一样。”

      陈瑕若有所思,拱手道:“老伯高见。”

      寇仑笑了笑,“高见就谈不到,只是一些行走江湖的经验,你还有的学呢。”

      陈瑕道:“的确如此,今天一看,才知道自己真的是才疏学浅,若非老伯指教,险些就冤枉了好人,这世间的是是非非,果然难以分辨。敢问老伯高姓大名?”

      寇仑见陈瑕毕恭毕敬再不似之前一样莽撞,略感欣慰,“孺子可教,过而改之,善莫大焉。你不必知道我的姓名,若是将来有人问起,你要说出我的名字来,反而不便。”

      陈瑕一愣,“有什么不便的呢?又有谁会向我询问前辈的姓名?”

      寇仑并不回答,却道:“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你见过我。通天教真的是手眼通天,教众遍布西域,说不定哪一个陌生人,看似寻常百姓,实则就是通天教的奸细。就好像我一样,你看我像个打渔的,可我真实的身份,你又能知道?”

      陈瑕点了点头,“前辈的大名,我自当牢记心中,不对旁人说起就是。”

      寇仑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必留名。”

      陈瑕见他执意不肯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晚辈也不强求了,但是小花终究不在这个村子里,她究竟去了哪里?凶手又是何人,身在何处?”

      寇仑心想:我已经知道新任通天道主持尚在人间,那就不便跟着他,否则只会带来麻烦。既然他要找到小花,不如指点他一个去处,他日时机成熟,再带他重返通天道也不迟;另外陈瑕虽然根骨不错,将来注定有很大的成就,可惜他心地太纯,灵犀未明,不可能是教内那些奸险之辈的对手,他将来想要重夺通天道,统领万千教众,还需要在这浑浊的世界里经过无数的历练,自己只能暗中保护,却不可与之走得太近。

      想到这里,寇仑微微一笑,“我可以告诉你应该去哪里找那个小花,不过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陈瑕忙说道:“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

      寇仑一摆手,“千万不要轻易许诺,这一件事你做到就属不易。”

      215、凉薄之人

      “愿闻其详!”陈瑕抱拳说道。

      寇仑直视陈瑕,“不许再用自在罗汉拳……”

      陈瑕笑道:“这有何难?其实那套拳法,我早就忘了,也不知怎么那日见一个叫沙雄海的使出来,我就不知不觉地又想了起来。”

      寇仑神情严肃,冷冷说道:“想起来也要忘记……自在罗汉拳是通天教绝学,不是人人都会的。另外行走江湖坏人不少,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遇到什么好事,什么喜欢的人,你要缓上三天,再做决定。不要轻易与人结交。”

      “那又是为什么?”陈瑕不解。

      寇仑笑道:“你人不错,武功也尚可,可惜缺少些智谋,凡事缓一缓,深思熟虑,才不至于犯错。很多时候,慢要比快更为稳妥,草草做了决定,而事后恐怕要后悔的。”

      陈瑕想了想,“那我明白了。还请前辈指点迷津,告诉我小花到底去了哪里!”

      寇仑没说话,向北走去,到了部落的村口才道:“地上的车辙全都是向东北,你顺着这条路追下去,或许能找到。只不过对方有马车,又比你先走一天,要追上他们可不容易。”

      陈瑕坚定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小花。老伯,你既然不肯告知姓名,那在下就此告辞。”

      “且慢!”寇仑按住陈瑕的肩头,陈瑕问道:“还有什么指教。”

      寇仑微微一笑,“你怎么不再问我,这地上杂草凌乱,其实有无数脚印,而这些脚印却是向西,你说汉军曾经来过此地,未曾骑马,难道这件事不会是【创建和谐家园】做的吗?”

      陈瑕低头一看,果然便如寇仑所说,车辙向北,而脚印向西,明显是两拨人马,“可老伯已经猜测是鲜卑族人带走的小花……那我到底是向西,还是向北?”

      寇仑笑道:“向北、向西都有可能找得到小花,但是也都可能找不到小花,不管你如何选择,终究是要错过另一侧的风景。或许你找到了小花,却失去得更多。世事难料,如何选择才是对的,其实没有定论,一切随缘。”

      陈瑕若有所思,拱手道:“多谢前辈指教!”说完展开轻功,依旧向北追去。而陈瑕若是向西,就错过了小花,但是他又怎么知道,自己的亲生哥哥陈瑜与师父呼衍洁全都是向西而去。虽然那一串脚印并不是他们留下来的,而是之前汉军埋伏的地点,可其中还参杂着一行蹄印,却是呼衍洁的高头大马。

      那个杀人的夜里,呼衍洁仰仗着自己的高超的剑术,杀了尹无悔全部的手下,而他也猜到,这个所谓大汉护军,必定是当年失踪的陈瑜。

      尽管陈瑜这些年在白马寺也学了一身的本领,长大之后投靠傅毅门下,之后加入军营,上阵立功,可他从来不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哪怕是师父问起,他也不讲,甚至以自己什么都不记得搪塞过去。

      师父竺法兰、摄摩腾因他有舍利子之气,信以为真,而他失忆或许与通天道变故有关,因此更无怀疑。陈瑜说自己姓尹的,实则有隐姓埋名之意。

      而他这次到西域的任务非常特殊,便是剿灭通天教。虽然汉军在战场上胜负皆有,可民间的通天教势力却非常之大,已经从大月氏渗透到西域各国,班超出使的任务举步维艰,想要安抚民心,通天教总是从中作梗,陈瑜博学多才,文武双全,傅毅便叫他到西域辅助班超游说各国。

      没想到陈瑜却有陈瑜的想法,既然通天教属于魔教,那信它的人都该死了才是,何必要游说他们,因此陈瑜也不与班超见面,带着自己的一众手下,从东土一路杀到天山之北,先从信奉通天教的小部落入手,所到之处基本上都是鸡犬不留。他以为只要杀光这些人,便可去通天教的羽翼,免得将来他们与大汉为敌。

      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呼衍洁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又有剑神真传,即便陈瑜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依然不是他对手。而当年的竺法兰和摄摩腾所授的全都是正宗的释家武学,讲究循序渐进,无法一蹴而就,偏偏陈瑜太过精明,他的两位师父武艺虽高,可陈瑜急于求成,反而欲速则不达,这些年在武学的上的修为,没有特别大的进境。

      十几个回合过后,陈瑜便觉得呼衍洁力大过人,剑法超群,自己远远不及,他再顾不得手下那些人的死活,想夺路逃走。呼衍洁身高腿长,一个箭步冲上去,便将他按倒在地,跟着又补上一指点了他的穴道,陈瑜动弹不得,只能破口大骂,“呼衍洁,你是我这辈子的克星,要杀就杀,你小爷做鬼也不放过你。”

      呼衍洁假意举起宝剑,对着陈瑜的头顶砍去,陈瑜把眼一闭,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呼衍洁只是砍断了他一丝头发,跟着又哈哈大笑。陈瑜睁开双眼,怒道:“你还想羞辱我一番不成?”

      “故事还没听完,你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可惜?”呼衍洁正色道:“当年那个孩子,离家出走,一晃十年,现在他也该长大成人,可这十年里鱼沉雁渺,没有一点消息,他大概还不知道他亲生的父亲战死伊吾卢尸骨无存,弟弟被他亲手害死,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思儿心切,每天以泪洗面,十年过去啦,已经哭瞎了双眼,如今母亲病入膏肓,临死前只想见那个不孝子一面,可是……哎,我遍寻大漠也找不到她当年丢失的那个孩子。而这一切,皆因为此逆子当年不顾骨肉亲情,害死弟弟陈瑕,叫他母亲伤心了一辈子,难道她在临死之前,想见孩儿一面也不成吗?”

      陈瑜闻听这番话,只觉得浑身发冷,“你和我说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

      呼衍洁微微一笑,“你真的不认得我?”

      陈瑜狠了狠心,“不认得……”

      呼衍洁点了点头,“不认得也好,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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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衍洁叹了口气,“银萍终究命不久矣,我希望她能找到亲生骨肉,不如你和我一起去见他,就充作她的儿子,我就饶你不死。”

      陈瑜冷哼一声,“何必装腔作势?我不想见任何人?你杀我好了!”

      “陈瑜!难道你母亲要死了,你也不见吗?”呼衍洁忍无可忍,终于还是叫出了陈瑜的名字,宝剑横在陈瑜的咽喉,喝道:“一个人情薄至此,简直丧尽天良!留你何用?”

      216、匈奴之母

      宝剑贴着陈瑜的咽喉,冰冷坚硬,可他却闭目昂首,浑然不惧。

      呼衍洁怒道:“难道你连自己的命也不顾?”

      陈瑜冷笑道:“陈瑜不过是个没人可怜的妖孽,人人得而诛之,你杀了我又能如何?我是尹无悔,不是陈瑜,有死而已,无怨无悔。”

      “好一个无怨无悔!”呼衍洁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将宝剑还入剑匣,陈瑜穴道被制动弹不得,呼衍洁单手将他提起,陈瑜身材也不瘦弱,可在呼衍洁的手中却如同提一只小鸡差不多,向肩头一扛向部落外走去。

      “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呼衍洁笑道:“自然是带你去看瞎眼的老娘,我倒要看看你当着她的面,还能否说出这样混账的话!你是不是妖孽,也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陈瑜喊道:“你捉了我也没用,大汉天兵被你杀了那么多,迟早会有人来救我。”

      呼衍洁哈哈大笑,“要我说,不会有人找你,你奉命追查通天教,未曾去军营报道,你又听命于傅毅,窦固根本不知道你已经到此,别怪我没提醒你。”

      陈瑜一怔,“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呼衍洁冷笑道:“因为窦固身边,有我的人!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十年之前,我就已经投奔匈奴了。”

      “那……那陈瑜的娘……”陈瑜本想说我娘,可最终还是改口。

      呼衍洁冷哼一声,将他往马背上一搭,“你娘本来就是匈奴人!”说完飞身上马,一骑绝尘,向西而行。

      这一路上并无阻碍,七天之后便已经到了匈奴地界。

      陈瑜尽管机灵,可苦于穴道被制,后来又被呼衍洁用牛筋捆住,他打不过呼衍洁,也就只好听之任之。过了狼居胥山便是匈奴的单于庭。

      匈奴是游牧民族一向逐水草而居,王庭也并不固定,优留单于继位之后,学习东汉,找了一个水草肥美,易守难攻之地,建立了都城,王庭所在的地方便称作单于庭。

      陈瑜到了这里,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鄯善,只是再也没有弟弟,没有阿曼,更不能如当年一样,在街头玩耍,他不知道母亲到底是不是如呼衍洁所说,已经哭瞎了双眼,还病入膏肓。而据呼衍洁所说,弟弟因自己而死,可当年是陈瑜把弟弟推给呼衍洁,也就是说就算弟弟死了,那呼衍洁才是凶手。我娘将我们兄弟视如掌上明珠,又怎么会和仇人在一起?陈瑕心思缜密,仔细一想:呼衍洁的话中漏洞颇多,不可全信,种种疑问也只有见到银萍才有答案。

      呼衍洁手持令牌,在单于庭里通行无阻,其地位俨然与他在鄯善之时不相伯仲。他也不和陈瑜多说什么,直接赶奔将军府,叫下人牵了马,这边押着陈瑜直奔后院。

      一路上,陈瑜左顾右盼,将这个府邸仔细打量一番,只觉得庭院深深,倒是有些【创建和谐家园】民居的意思。

      到了后院,只见林木扶疏,回廊环绕,山泉澄碧,环境清幽,院子四周是琉璃瓦的矮墙,房屋也是飞檐斗拱,竟有一派江南景象。院中宝剑、【创建和谐家园】、兵器架子应有尽有,呼衍洁是个武夫,有这些东西不足为奇,可是看到街上的建筑,大多有圆形的穹顶,要不就是低矮的土墙,与这里可以说天差地别。陈瑜不禁觉得奇怪,难道匈奴人连府邸也学我们大汉?

      正在纳闷之际,呼衍洁又叫人将陈瑜的夜行衣扒去,给他沐浴更衣,换了一套匈奴族的服装,然后五花大绑叫他跪在地上。

      “你在这等着,我还要问问银萍是不是想见你!”

      陈瑜沉默不语,现在穴道被封,又被捆着,想动也动不了,尽管他和弟弟陈瑕一样,是也可以自行解穴的,可呼衍洁并不给他太多的机会,所以提前捆住,免得他跑了。

      过不多时,回廊上匆匆走来一群丫环婆子,簇拥着一个贵妇人,只见她一身绫罗绸缎,穿金戴银,看年岁还不到三十岁,不是银萍还能是谁?人还未至,声音先闻,“瑜儿,瑜儿,是你吗?”

      母亲的样貌并不因岁月流逝而改变什么模样,只是双目无神,难道真的已经瞎了?

      陈瑜此时就算再如何心狠,也忍不住落泪,跪在哪里,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连一个“娘”字也叫不出口。

      “瑜儿,瑜儿!”银萍在众人的搀扶之下走到近前,蹲在地上,探手摸着陈瑕的脸颊,触在手中的便是温热的眼泪,银萍再也不多问一句,一把将陈瑜搂在怀里,哭喊道:“瑜儿,瑜儿,娘想得你好苦啊!”

      陈瑜再也无法忍受,终于扑在母亲的怀里,放声痛哭。

      呼衍洁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对那些丫鬟婆子挥了挥手,叫她们全都退下,他自己也叹了一口气,转身去了院外,靠着院墙听着里面的动静。

      空旷的院落里便只剩下陈瑜和银萍二人,母子二人哭了一阵,银萍才问道:“孩儿啊,这么多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陈瑜还想隐瞒,便冷冷说道:“我不是陈瑜,夫人,你认错人了。”

      银萍缓缓地摇了摇头,“你长大了,还不肯原谅你爹吗?你爹他已经死了,更何况,没有人当你是妖孽,你和瑕儿在娘的心中都是一样的。”

      “我说了你认错人了。”

      银萍苦笑道:“你是不是嫌弃娘眼睛瞎了?这才不肯相认?你若不是我儿,为和见我哭泣?”

      陈瑜假装怒道:“我见你双目失明,又痛失骨肉,心生怜悯罢了。我尹无悔生是大汉的人,死是大汉的鬼,岂有你这匈奴的母亲?休得啰嗦,既然被你们匈奴人抓住,大不了一死报国!”

      银萍闻听沉默半晌,苦笑道:“也许你真的不是,大概我的瑜儿再也找不到了吧,既然如此,我在这世上再无留恋!睦哥哥、瑜儿、瑕儿,银萍随你们去了。”

      银萍说罢,眼中精光一闪,以头触地,便要自尽。

      陈瑜大惊,“不要!”

      话音未落,呼衍洁从院外飞身跃入,一把将银萍抱在怀里,“夫人,夫人,他真的是瑜儿!”

      217、本末倒置

      银萍淡淡一笑道:“他不是,我的瑜儿是最乖,最听话的,所以我从不管教于他,这个人不是,呼衍洁,你不要再骗我了,之前你已经骗了我好多次,劳你费心了。”

      呼衍洁急忙道:“这一次我绝对没骗你!”说着一脚将陈瑜踢翻在地,喝道:“畜生,难道你的尊严,比你娘的命还值钱?什么狗屁大汉,你娘是匈奴人,你生在西域,你哪里算是真正的【创建和谐家园】?不要自欺欺人了,瑜儿!命是父母给的,生下来就已注定,无论你是否承认!”

      陈瑜还要狡辩,高声喊道:“我不是……我是【创建和谐家园】,我爹是尹万山,我生来姓尹,你凭什么说我就是陈瑜?”

      呼衍洁道:“就凭从你身上搜出的那条小孩的围脖!”

      陈瑜一愣,顿时无言以对。呼衍洁冷冷说道:“那是你弟弟的围脖,你娘银萍亲手织就,我将此物给你娘看过之后,她立即就知道你是陈瑜。当年你离家出走,什么也未曾带走,这条围脖是陈瑕随身之物,你若不是陈瑜,此物从何而来?它如今已然陈旧,颜色也不再艳丽,也不再适合你戴,你却始终把它藏在身边,别说你是个无情无义之辈,你心里对弟弟还是有所愧疚的,难道不是吗?”

      陈瑜道:“这东西不过是在大风天,我捡来的……”

      呼衍洁冷哼一声道:“哼,捡来的?难道捡来的东西会随身珍藏十年?你的模样与十年前虽然有所改变,但我还是可以确定,你便是陈瑜。你也不用狡辩你其实是陈瑕,你弟弟断了一根小指,我早就知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见到你亲生母亲,却口口声声说自己姓尹,父亲是尹万山,你连自己的祖宗都不认,岂不是枉称【创建和谐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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