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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瑕这才回过神来,“我在想你刚才的样子……”
墨喜儿跺着脚说道:“以后不许想,真是岂有此理。”
“可是……可是我忘不掉……”陈瑕皱着眉头,说得无比真挚,墨喜儿心头一软,“那……那只能我们真的成亲的时候才想。你怎么什么也不懂?”
陈瑕道:“本来我应该懂得,可是余智师父说我年纪太小,不适合学‘采花’之术,所以就一直也没教给我,等我再回天山,一定向师父请教。”
墨喜儿白了他一眼,“什么不好学,偏偏学这些,你那帮师父都是什么人啊?”
陈瑕笑道:“当然是恶人了。”
“我看也是,”墨喜儿道:“其实……我也什么都不懂。爷爷也不会教我这些的,只是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陈瑕嘿嘿一笑,“我也是。我觉得和你特别投缘。”
墨喜儿莞尔一笑,“不过采花什么的,那都是江湖上最为人不耻的勾当,你可不要学。”
陈瑕挠着后脑勺说道:“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和女人一起玩儿啊?”
“笨蛋,你有我就够了。等我们成了亲……”墨喜儿说到这里,顿时觉得浑身发烫,“你坏死了,又骗我说丢人的话,反正不许你学什么采花。你要不答应的话,我就一剑杀了你。”
陈瑕苦着脸道:“又要杀我,还说和我在一起很开心,女人总是喜欢生气,真是搞不懂。和女人玩也没什么意思,这辈子还是不要成亲的好。”
208、早有打算
墨喜儿见陈瑕不高兴,便又哄道:“好啦,我没生气,我也不用剑杀你。是人都要成亲的……不然怎么有宝宝呢?”
陈瑕低头不语,心中暗想:成亲也只是你说的,我娘可还没答应,再说小时候,我就和哥哥说过,我要娶阿曼为妻,怎么能如此三心二意?
他自幼跟着大漠五鬼长大,所学的都是些旁门左道伎俩,中原的那些繁文缛节自然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他也不知道女人的身体,除了自己的丈夫之外,是不能随便叫人看的,尽管他对墨喜儿有那么多越礼之事,可在陈瑕看来却全都再正常不过。汉代三妻四妾也属平常,但陈瑕对那些礼法一点也不明白,甚至他都不知道究竟成亲是怎么回事。
而墨喜儿虽然是由爷爷带大,可她毕竟生活在一个还算正常的村落里,看惯了别人娶妻生子,代代相传,因此对男女之事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在墨喜儿看来,陈瑕一定是很喜欢她的,二人之间又有许多亲密之举,理所当然应该白头偕老。殊不知陈瑕尽管学了许多坑蒙拐骗的伎俩,可对男女之事还没开窍,他也依旧如七年前一样的单纯,而人与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又何其复杂,远不是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能够明白的。
在陈瑕看来,既然两个人合拍,就玩儿在一起,吃在一起,哪怕是睡在一起,他也只把墨喜儿当作一个朋友。不是他故意玩弄墨喜儿的感情,而是因为他的脑子只有一根弦,他也只喜欢年少时的那个阿曼,认准了非阿曼不娶,哪怕墨喜儿对他比现在好一千倍,比阿曼美貌一千倍,他最初的心思也不会动摇。
墨喜儿对此却一无所知,还在劝道:“你也不要不理人嘛,都赔礼道歉……干嘛我要赔礼道歉,应该是你赔礼才对。我看你是真的什么也不明白,不能偷看女孩,也不能随便拉女孩的手……你记得就行了。”
“那刚才呢?”陈瑕问道,“我拉你的手了。”
墨喜儿道:“刚才就算了,我也不是很在意。”说完一朵红云爬上脸颊,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到:“我们向东南方向,翻过两座大山,应该就是阵眼的位置,你徒弟就在那里。但是山里也没什么路,恐怕白马就不能骑了。”
陈瑕道:“不要紧,只要胜邪剑在手,我们走到哪里,它都会跟来,就暂时放在这吃草好了。”
墨喜儿点了点头,二人均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便朝着阵眼出发。
山里到处都是参天古木,时不时还有野鹿出没,山中的鸟叫声,清脆悦耳。墨喜儿自从离开迷宫,一直都是忧心忡忡,今日与陈瑕谈心,又彼此有亲密举动,虽然道路难行,她反而心情大好,一路上哼着山歌,蹦蹦跳跳好像暂时却了所有烦恼,因为她却知道,这一切恐怕都不会太久,尽量珍惜欢乐的时光。一不留神,一脚踏空险些跌倒,陈瑕从后面抓住她的胳膊,墨喜儿心中暗喜,刚要说声“谢谢。”
陈瑕又把她扔在地上,墨喜儿立即怒道:“你做什么?”
陈瑕道:“你不是说,不能随便碰女孩子吗?我一时忘了。”
“你这个傻瓜,”墨喜儿扑哧一笑,“这句你倒是记得清楚,那也要看情况的,危机时伸出援手,才显英雄本色。你若是见死不救,我也就不会跟着你了。”
陈瑕摇了摇头,“看来你的话不可信呐。”
“你不明白吗?古人讲,沾衣裸袖便为失节,先秦的时候便是如此了。我爷爷说,有个孟姜女在花园扑蝴蝶,被人看到了胳膊,就只能嫁给他。”
陈瑕却把手一摆,“子曰的吗?我哥哥说,子曰的都是屁话,不可信。你现在突然跟我说了这些,倒好像我害得你失节一样。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要和我成亲的吗?”
墨喜儿皱了下眉头,“那我不知道,反正我们家的规矩就是这样,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只能杀了你。”
“又要杀我。”陈瑕叹了一口气,“我只喜欢自由自在,不想受人威胁,你这么说的话,那你应该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因为我看到你的大腿了。”
墨喜儿无言以对,心中琢磨着陈瑕的话:到底自己就这么跟着他,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爷爷的话,她忽然也分辨不出来。或许抛却那些礼教,才能找到答案。
陈瑕又说道:“你说要是有个人,偷看很多女人洗澡,那他不但不需要受到责罚,还要所有人都要嫁给他?难不成女人只因为失节,就去杀人,又或者自尽?所以我哥哥说的对,子曰的话不能全信。”
“你在想什么呢?”墨喜儿怒道:“偷看人家洗澡,那肯定是淫贼,不杀他就不错。还嫁人?”
陈瑕不以为然,“若是此人武功奇高,或者逃跑了呢?所以我看你们家的这条规矩得改一改。”
墨喜儿嗔道:“随你怎么想了,你是不是不希望和我成亲,所以找那么多说辞来搪塞我?”
陈瑕道:“我只是不明白嘛,所以问你啊。”
“也不知道真傻假傻,”墨喜儿白了他一眼,再不理会陈瑕的问题,愉快的心情也瞬间跌至冰点。她已经决定要回去和爷爷共患难,可陈瑕这么一说,还是觉得非常难过。
陈瑕也不懂得安慰人,再以后的一段路,彼此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谁也不说话。
到了晚上的时候,墨喜儿指着一处高山说道:“那个就是阵眼了,你自己去找你徒弟去吧。”
陈瑕一愣,“你不去吗?”
墨喜儿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已经把你送到了,你若有心就找到天山雪莲,去大鲜卑山提亲,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陈瑕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喜儿道:“我要去找爷爷了,为了你,我已经我已经耽搁了许久,我在大鲜卑山等你。如果我死了,你也就不必再纠结我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因为你看过我。也许我是自作多情,就当是对你的考验好了。我走了。”
墨喜儿说完,便转身离去,陈瑕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我说过,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的。”
墨喜儿淡淡一笑,“可是你在上次救我的时候,就食言了。你救过我,我不便杀你,也许你是真的什么也不明白,也许一切都是骗人的,有时候你看起来很傻,有时候,又总是能占到我的便宜,我实在看不透你。你也许不相信那些礼教,但我自幼受其熏陶,无法改变,这大概是你我的最大的不同之处吧,总之你来不来都好,我都必须和墨家共进退。保重!”
墨喜儿说完,推开陈瑕,含泪而去。
209、相处最难
“喜儿……喜儿……你不是说好了,要和我一起去见我娘的吗?”
陈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墨喜儿却仿佛是心意已决,陈瑕展开轻功追了上去,拉住墨喜儿的手腕,“喜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墨喜儿忽然抽出胜邪宝剑,指住陈瑕说道:“你是个坏人,我现在讨厌你,不想理你,你再跟着我,我真的会杀了你。放手!”
陈瑕见她满脸怒容,更不知道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她如此生气,只好把手松开,说道:“我不大会说话,通天教的人大概不会轻易罢手,我不能照顾你,你自己小心。”
墨喜儿闻听鼻子微酸,眼泪险些就要掉下来,猛转回头说道:“不要你嘱咐,我自己也会照顾自己……”停顿了一瞬,望着陈瑕的清澈眼睛,她竟觉得茫然,又叹了一口气,“你到底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我实在不明白……真希望你没有对我这么好。”
说完墨喜儿向山下狂奔而去,再不向陈瑕望上一眼,等到了山下,看到白龙马,又看了看胜邪剑,睹物思人,忍不住泪如涌泉。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哭,不是她自己做的决定吗?为什么偏偏那样舍不得?陈瑕又为什么忽冷忽热?她初次倾心于人,觉得又甜蜜,又痛苦,个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才能深切体会,可陈瑕始终是个木头,那样的不解风情。
逼着他,哄着他,他又对自己那样轻薄,两人在一起看似合情合理,却有许多并不和谐的地方,墨喜儿隐隐觉得,陈瑕真正喜欢的并非是她,与他在一起大概注定要痛苦一生。女人的心思总是那样细腻,即便陈瑕没有挑明,墨喜儿也感觉得到。她害怕失去,也害怕得到,更害怕错选了终身,那种患得患失,彷徨无措,叫她在一瞬间,对陈瑕望而却步。如今他平安无事,墨喜儿的心也放下,是时候回去与爷爷共进退了,墨喜儿明白,自己对陈瑕所有的承诺,畅想的所有美好,其实都无法实现,她把心事告诉陈瑕,自觉也已经心中无憾,却不能叫陈瑕跟着自己回迷宫送死。
只是少女心中的苦楚,陈瑕并不理解,望着墨喜儿远去的背影,陈瑕第一次觉得:与人交往,并非只有乐趣、欢快,也并不是你坦诚相待,就可以相处的好,这其中还有各种误会、猜忌、争吵乃至于生离死别,既然如此,那还要不要与人相处,原来人与人之间最艰难的关系,不是相见、相知、相恋,而是相处。即便两个很要好的人之间,也会有许多的矛盾,那又该如何解决?
他带着满心的茫然与难过,踏着月下的青青草地,向高山走去,不多时就听见山下一阵水声,借着月色望去,只见群山之间一处山坳,水流到了那里整整绕了一圈,然后忽然鱼贯而下,轰鸣作响,好似一个天然的漏斗一般,陈瑕大喜:“墨喜儿果然没有骗我,真的就是这里。”
虽然远远看到,可要到达那里却还有不远的距离,其间还有茂密的树林,陈瑕为了不丢失目标,干脆仗着轻功在树顶飞驰,时不时还要纵起几丈高,若是墨喜儿在这里,大概要从树林之中穿行过去,现在她不在,陈瑕反而走得更快。
等到了山坳处,水流围成大圈,跨度又足有数百尺,水流湍急,若是跳入水中也不过是再回到谷里,到时候还是无法把江浪救出。
陈瑕索性用刀劈了一个大树,又找了几十块石头拦住河流,然后将树横在水中,忙完了这些已经半夜时分,水流受阻,有一些便集中到一侧,陈瑕向山谷里喊了两声,一点动静也没有,眼看天色已晚,看不到山谷里情况,便只好躺在地上暂时休息。
次日天明,江浪的鹦鹉飞了上来,将陈瑕惊醒,它对着陈瑕叫道:“笨蛋,笨蛋。”
陈瑕见它脚上缠着一块树皮,取下来一看,树皮上刻了一行小字:“水流一变,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果然言而有信,务必救我脱离苦海。”
陈瑕大喜,看来虽然耽搁了一天,江浪并未自寻短见,当即用手指在树皮下刻道:“乖徒儿,山谷太深,水流湍急,为师无法下去,要怎样救你?”
写完之后依旧绑在鹦鹉的脚上,再爬上昨晚固定在水中的大树,当作一个浮桥,向下观望。那只鹦鹉展开翅膀飞入谷中,清晨时分,山谷中水雾缭绕,那鹦鹉片刻就不见踪影。
过了一会儿它去而复返,脚上又换了一块树皮,上面写着:“三日之内,我已扒光山谷中的树皮,搓了一条长绳,交由大鹏带给你,你见到绳头打结,便抓住绳结,拉我上去。”
陈瑕回了个“好”字,那鹦鹉便又返回山谷,过了许久才又艰难飞上,这次脚底下拴着的是一条树皮结成的细绳。
陈瑕一点一点拉上来,刚开始一段很细,到了后来便越来越粗,出现绳结的时候,已经可以经得住一个人的重量了。那江浪怕那鹦鹉带着太多的绳子,飞不上去,因此这样安排,陈瑕抓住粗绳子快速向上捯,水流冲击着绳子不住摇晃,陈瑕真担心绳子就这样断了,到时候江浪摔也摔死,好在江浪骨瘦如柴,并不算太重,等见到他的脸时,陈瑕才长出了一口气,“乖徒儿,你胆子可真大啊。”
江浪冷笑道:“臭小子,以后再叫我乖徒儿,老子宰了你!”
陈瑕一愣,“不是你要拜我为师的吗?”
话音刚落,江浪将绳子一扽,已经飞身跃起,话不多说,对着陈瑕的面门便是一掌。
陈瑕大惊,没想到江浪突然恩将仇报,向后一仰身,顿时失去平衡,从浮桥上掉落水中,湍急的水流,险些把他冲了下去,他赶紧抓住横木,又把手中的的长绳挽了一圈,奋力一甩正套在江浪腰间,陈瑕自幼也是马背上长大,这一手是套马的本事,一旦套牢,马就跑不了,更不要说江浪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
江浪吓了一跳,暗忖道:他掉下去不要紧,可别把我也牵扯下去。他赶紧纵身跳到岸上,刚要把绳子扯断。那边却又是个绳套过来,拖着江浪向河中而去。
他心急如焚,好容易逃出生天,可不想再回去,“大鹏!去咬他!”
210、情为何物
那鹦鹉得令冲入山谷,向陈瑕扑来。陈瑕踏着湿滑的石壁,把绳子奋力向怀中一带,弯刀又在山壁一点,猛然腾空跃起,刚好鹦鹉飞下,他足尖又在鹦鹉的脊背一点,再次上纵一丈,居然飞出山谷,他性格再好,这个时候也忍无可忍,半空中对着江浪便是三掌连环击出,这是他在山谷瀑布下练出来的手法,虽然看似只有一式,却能瞬间连发三掌,江浪也有这个本事,以相同的掌法对敌,他的力气与陈瑕相去甚远,陈瑕又是凌空发掌,情急之下,出手不经脑子,速度也比平时快了数倍,如此一来,江浪就再不是对手。
陈瑕内力一吐,掌风瞬间周身避无可避,剑神的一成功力更是非同小可,只听啪啪啪三声响,江浪被震得连退十几步,摔倒在地,惨叫一声,右臂已断,陈瑕持刀在手,一脚踏住江浪胸口,喝道:“我好心救你,你却要致我于死地,是何道理?”
江浪吓得面如死灰,万没想到,陈瑕的轻功如此之高,居然可以踏着一只鸟飞上瀑布,普天之下除了风过无痕叶长风以及传说中的四灵之外,他还想不出,有谁有这样的本事,他哪里知道,陈瑕在天山七年,每天在不老峰上上下下从未间断,之前又拖着铁球历尽磨难,是以身体轻健,岂是寻常武夫可比?越是危机时刻,陈瑕的潜能就越能被激发,平时他可能打不过很多人,但到了生死攸关之时,就有异乎寻常的表现,他的潜能就好像蛰伏的毒蛇,一旦醒来,便可置人死地。
此时再狡辩什么也是多余,江浪索性把心一横,昂首说道:“我恼你一口一个乖徒儿地叫我,我虽然被困多年,从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岂能被你一个后生呼来喝去?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死便死了,我无话可说,之前救你一命,你我也算两不相欠,你要杀便杀。”
陈瑕犹豫了一下,还是还刀入鞘,伸手把江浪拉了起来,“你不让我叫你乖徒儿,我不叫就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能忘怀?即便是我今天把你从谷底救出来,也终究是我欠你的更多。没有你,也就没有我陈瑕的命在,我又何必杀你?你走吧……”
江浪愣了一下,咬牙说道:“别以为你今天放了我,我就会感恩戴德,你是戚沧海的徒弟,她当年对不起我,你又对我百般羞辱,你今天不杀我,我只当瞧不起我,老子恨你们入骨,迟早有一天,会取你们师徒的狗命。”
陈瑕微微一笑,“你想做什么就冲我来,不要找大漠五鬼的麻烦就好。当年师父们做错的事,就由我陈瑕一肩承担。”
“算你有种!”江浪咒骂道:“你迟早会落在我的手上。”
说完把手一挥,鹦鹉落在他的手臂上,转身刚要走,陈瑕又把他叫住,“等等,乖徒儿!”
“你!岂有此理!”江浪怒道。
陈瑕忙道:“叫习惯了,不好意思。”
“哼,”江浪怒目而视,“你反悔了吗?还是想再羞辱我?”
陈瑕摇头道:“都不是,你要走便走,为师……我绝不阻拦,只是有件事不明白,能否告知一二。”
江浪犹豫了一下,“有话快说!”
陈瑕扭扭捏捏,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到底她们女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有时突然笑了,有时候又突然哭了,时而对你温柔,有时候又忽然生气?”
江浪微微一愣,本以为像陈瑕会讨教武功,或者询问去大鲜卑山的路,再不济也该问问今后的打算,却没想到他突然问起女人来,这个问题实在是出乎意料,“你遇到喜欢的女人了?”
陈瑕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但是她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我,叫我找到娘后去提亲,但是今天她又很生气地走了。”
“那是你惹她生气?”
陈瑕叹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惹的,所以才要问你。”
江浪哈哈大笑,“女人如水,温柔却又善变,又说女人的心,好比海底的针,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若是了解女人,也就不会和戚沧海有那么多恩恩怨怨。你也不要问我情为何物,我不知道,但是也不要相信淫棍余智的话,他只想占了别人的身子,恨不能全天下的美女都和他有染,他更不知道何为情字。”
“难道就没有一个答案吗?”陈瑕皱着眉头,显得有些失望。
江浪笑道:“芸芸众生,哪一个人的经历相同?情缘似流水,无色亦无形,一切只能靠你自己去领悟,你问我等于是问这只鹦鹉,找错人了。”
“那你对戚沧海,究竟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即便时至今日,你们已经不可能结为连理,想起曾经年少时光,难道就没有些许留恋?”
江浪顿时语塞,沉吟了半晌才说道:“我不是个聪明人,你所有的问题,我都回答不了,我只知道,是那个女人和奸夫害了我,在山谷中的每一个日夜,我心里只有仇恨,再无留恋。情的问题,或许只有拥有通天纬地大智慧的摩柯伽叶活着,或许他会告诉你答案。不过他已经死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若是你我再见……”他本想说:我便杀了你!
但是忽然想到自己身中蛊毒未解,陈瑕还不能死,终究以后还是要有求于他。因此改口说道:“我还会叫你欠我!”言外之意,我不是求你帮我解毒,而是你要报恩。
他最后的话陈瑕似乎根本未听见,一双星眸凝视着远方发呆,那是墨喜儿离开的方向,心中不断重复着一个词:“情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