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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楼兰》-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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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睦停下脚步,见远处两个儿子不知天高地厚,正在车前嬉戏,银萍坐在一旁的马车上凝神观看,脸上带着一丝慈爱的微笑,不禁心中慨叹:在西域漂泊,一晃这么多年,连孩子也这么大了,若是自己孤身一人也就罢了,难道后半生就叫银萍母子跟我一起受苦?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如果从军跟了班超大人,就算不能飞黄腾达,至少也可以安身立命,再不用四海流浪。既然不必还朝,那就不需有什么后顾之忧,就算将来仇人找上门来,大不了再逃走也是一样。更何况班超大人雄才伟略,武艺非凡,以他的能为以及家世,将来势必统领西域诸国,淳于炎的本事再大,凭借一己之力,也不可能把西域都护府给铲平。

      陈睦自己还拿不定主意,回头对班超说道:“这件事容我和拙荆商议一下。”

      班超点头微笑。陈睦走到银萍身旁,两个孩子见爹爹平安无事,也全都围拢过来,陈睦把班超的话对一家人讲了一遍,然后问道:“萍妹,你觉得如何呢?”

      银萍低着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没什么可说的,只看你怎么想。大人器重你,是好事,但是有了固定的家,就容易被仇人找到,也许就变成坏事。”

      “我家的仇人是谁啊?”陈瑜问道。原来夫妻俩并没有把当年的事告诉两个孩子,毕竟他们年纪太小,很多事和他们是解释不清的。

      银萍笑了笑:“你只记得此人是个【创建和谐家园】,叫淳于炎就好了。”

      陈睦叹了一口气,“萍妹你说的对,但是这样逃亡的日子,你不觉得厌倦吗?仿佛天地间除了我们一家四口之外,就只剩下那些飞禽走兽,再没有其他人了。”

      银萍低头不语,她是孔雀庄的大小姐,向来衣食无忧,本来由于与摩柯伽叶的渊源,他们整个孔雀装的人,都可以长生不老,谁曾想一场大火,改变了所有的一切。她做梦的时候也会回到曾经生活了百年之久的故园,醒来时,才发现自己依然在破旧的帐篷里,忍受着寒霜风雪,每当这时她的泪水都会默默留下,却又从不叫丈夫看到,此生若能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银萍自然也不例外,半晌才说道:“可是淳于炎……”

      陈睦道:“淳于炎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大概受不了那诅咒之苦,已经死了。大丈夫不能为国尽忠,至少也得做到封妻荫子才是。淳于炎若是再来,我便与他决一死战,再不逃了,哪怕一死……萍妹,这么多年,你们母子受了不少委屈,我也躲得累了……”

      陈瑜忽然说道:“子曰: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既然那个武官看得起爹,那爹就做他的手下,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这又是陈子曰吗?”陈瑕不通事故,笑着问道。

      陈瑜道:“这次可不是开玩笑,是晏子曰的。”

      陈睦见长子聪明伶俐,便又说道:“瑕儿虽然顽劣,但瑜儿是可塑之才,为人父母的真忍心叫此子的才华埋没在大漠的黄沙之下吗?我虽然再也不能回朝为官,或许瑜儿可以。萍妹……其实你比我年长,那班超是个可托付的人,我想你看得出来。”

      银萍面沉似水,许久才说道:“那诅咒,真的消失了吗?”

      陈睦心头一凛,不由得想起“祸及子孙”四个字来。偏偏这时陈瑜又说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陈睦点头道:“不错,既然一定祸及子孙,我们是在外流浪,还是跟随班超都是一样。我决定不再躲了,过两年安稳日子,也不枉你跟我夫妻一场。”

      陈瑕却道:“本来就不该躲,我什么也不怕。”

      银萍深吸了一口气,“好吧,命运非叫我们一家颠沛流离,那我们全家就跟天命抗争,打破那个所谓的魔咒。睦哥哥,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跟着你好了,但是有言在先,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又或者班超意图不轨,我们立即就离开。”

      陈睦大喜,带着一家老小回来重新见过班超,班超也对一家人盛赞有加。

      陈瑕听说要跟着班超去车队,还不忘向他索要自己的那条围脖,班超哈哈大笑,“风这么大,你的围脖恐怕早就被吹跑了,我车队里有不少衣物,回头给你找一条更好的。”

      陈瑕闻听非常高兴,对陈瑜说道:“谁说【创建和谐家园】都是强盗,这个伯伯就是个好人。”

      陈瑜笑道:“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吗?”

      银萍听到两个孩子的话,忙制止道:“从今天起,你爹爹也是出使西域的使者了,以后你们周围会有很多【创建和谐家园】,强盗的事再也不能提?”

      班超笑道:“陈兄弟刚才的话,我还记得,【创建和谐家园】里也有不少作奸犯科之徒,西域也有好人,不能一概而论,这一次出使西域,以安抚为主,窦大人也绝不会滥杀无辜的,你们放心吧。”

      银萍轻叹了一声,“百年来,你们【创建和谐家园】也都是这么说的,是真是假还有待考验。不过那些大事与我们母子都没有关系,我只希望过太平日子。”

      班超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要知道西域之行,凶险异常,更何况匈奴人虎视眈眈,能否太平实在难说的很。

      其时,大雪虽停,但北风凛冽,一行人收拾了一下,踏着满地的乱琼碎玉,迎着寒风,折向北方的车队而来,一路上风尘无际,吹得眼也睁不开。陈睦夫妇心中忐忑,实在不知道这一去吉凶如何。

      等到了昨晚扎营的地点,又已经是一个星月轮转。郭恂早就等得不耐烦,叫人在雪坡下攒了几个火堆,众人就围坐在火堆旁,喝酒吃肉,不顾冷热。远远地看到班超赶回,郭恂便带队迎上前去,又见陈睦一家,顿时阴沉着脸说道:“班大人,毒马的贼人抓回来了?”

      班超回望一眼,笑道:“一场误会,大概那马是被什么西域的毒虫叮死的,与壮士无关。”

      “班大人,你前后言语不尽相同啊。就算是毒虫,我看也是他们放的,这等贱民既然抓到,就该严刑拷问。”

      陈睦神色微变,银萍更是义愤填膺,忍不住问班超:“大人,你说的到底算不算数,叫我们来,就是为了受人侮辱的吗?”

      班超不便得罪郭恂,闻言哈哈大笑,“哪里哪里,郭大人,这位壮士名叫陈睦,其实大有来历,他不但是太史傅毅的得意门生,也是即将到任的西域都护!”

      西域都护相当于西域最高军政官员,最初陈睦只是答应班超做个参赞,现在他这么说,等于是要自己做这个大官,但是这件事皇上并未真正下诏,班超这么说,其实冒了犯上之罪的风险,陈睦眉头微蹙,忙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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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要开口,班超却把手一摆,将陈睦的话打断,“西域离洛阳太远了,我和郭恂大人这次出使之后还要回去复命,一来一回,也不知道要多久,但西域事务刻不容缓,也必须有人留下来处理,陈睦,你相当于是临危受命,从此常驻西域,实在委屈了你啊。不然的话,可就要郭大人辛苦了。”

      班超这么一说,除了抬高陈睦的身份,叫郭恂不得无礼之外,也有他的道理,一来,这次出使西域,并没有带太多人马,如果说服鄯善与大汉结盟,那必须留下一个人处理善后,巩固成果,否则匈奴人知道【创建和谐家园】走了,他们就又要回来;二来,西域是苦寒之地,而且随时可能叛乱,郭恂是个文官,手无缚鸡之力,留在此地凶多吉少。无论如何郭恂是不愿意也不可以单独留在这个地方的,班超如此一说,也算给郭恂一个台阶下。

      至于西域都护的官职,班超自然无权任命,但是他却可以向朝廷举荐,朝廷已经久不通西域,对如今西域的状况知道的不多,班超却出使过西域,回去之后自然他举荐谁,谁就可以上任。加上此时窦固正在边关屯兵对抗匈奴,战事胶着,说陈睦临危受命也不为过,其他人都没有此人合适,班超料想这件事只要郭恂不反对,就应该没有问题。

      班超固然精明强干,但朝堂之上小人不少,彼此勾心斗角,他也不得不防。几句话,叫郭恂有口难言,只得悻悻说道:“既然是太史大人的门生,那是我有眼无珠了。”

      陈睦貌似粗鲁,实则心细如尘,知道此人暂时得罪不得,忙奉承道:“以后还仰仗郭大人提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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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银萍全都看在眼里,等没人的时候便悄悄在陈睦耳边说道:“做【创建和谐家园】的官也不见有什么好的?低三下四,怎么比得上我们一家人在草原上牧马打猎?咱们还是走吧。”

      陈睦道:“知遇之恩怎么能不报,大丈夫受人之恩,终人之事,总要言而有信,我输给班超也是实情,抵赖不得的。”

      银萍面有不悦之色,“为了一个信字,却委屈自己,也不知道你们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陈睦微微一笑,安慰道:“萍妹,你也不需要生气,那个郭恂是个文官,不会在西域常驻。只忍过这段时间,等以后咱们就安稳下来了。”

      “你真的以为班超有那么大的权力,能叫你做西域都护?”

      陈睦笑道:“我从不奢望什么荣华富贵,我看班超他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只要我们一家安顿下来就好。”

      “希望如你所愿吧……”银萍心中忐忑,也不知道班超是否会信守承诺。

      一行人晓行夜住,直奔鄯善国而来,因为马匹被毒死大半,陈睦只好将两匹赤电神驹暂时借给班超。这两匹马善能负重,拉着这些辎重也不成问题,只是他一家大小却要跟着车队步行,两个大人到是没什么,却苦了陈瑜和陈瑕两个孩儿。陈睦有心背着两个孩子,那郭恂却又阻挠,“既然将来你是西域都护,背着两个娃娃去见鄯善国王,成何体统?”

      陈睦无奈,此事只好作罢。一想到从此之后身不由己,心中也不免惴惴不安。

      非只一日,车队终于到了鄯善国的都城扜泥,守城的兵一听是汉朝来的使臣立即向国王通报,一众百姓也全都来看热闹,虽然是寒冬时节,街上人流如潮,一个个摩肩接踵都想看看天朝使者长得究竟是什么模样。

      班超左右环顾,但见街道虽然不宽,各样商铺里的物品玲琅满目,摆摊叫卖的着实不少,房屋不算太高,大多都是用巨石混合着泥沙铸就,完全可以抵御大漠的风寒。随处可见奇装异服的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风土果然与洛阳大不相同。

      不多时,又见二百名骑兵、二百步兵,分列两侧,摇旗欢呼,也给繁忙的街道开出一条笔直的大路来,四十名吹鼓手齐吹号角三十六声。八匹马神骏宝马拉着一乘青罗伞的大轿,从大殿迎出,后面跟着一队金甲武士,浩浩荡荡来到班超等人面前。

      郭恂面有得色,笑道:“这就是天朝神威,叫番邦不得不以礼相待。”

      班超微微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鄯善国王是个识大体的人,咱们也不能亏待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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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上下来一人,笑脸相迎,“果真是东土的使臣到了吗?”

      只见此人不到四十岁,身高九尺,眉目俊朗,金盔金甲大红袍,斜跨宝剑,眉宇间英姿勃发,红光满面,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步履轻健,看样子武功不俗。似乎是为了显示他们鄯善国的威风,特意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盔明甲亮,都能照出人影来,只是他特意在盔头上插了两根孔雀翎毛,偏偏今日大风,把翎毛吹偏了,不但没增加多少威武之姿,反而看起来有些滑稽。

      班超见那人气宇不凡,不禁心中暗赞:想不到鄯善国里也有如此英雄人物,不知是何许人也。

      他下了白龙马,对那人深施一礼,“大汉使节班超有礼了。”

      那人按照鄯善的礼节鞠躬说道:“原来是班超大人,在下是鄯善国御前将军——呼衍洁!”

      陈睦在班超身后说道:“此人是鄯善第一勇将。十一岁从军,二十多年间从没打过败仗,千万不可小觑。”

      陈睦早在十年前就曾到过鄯善,因此对这里的事情虽然不能说了如指掌,也是非常熟悉。十年前呼衍洁还仅仅是个带刀的校尉,如今已经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了。

      班超闻听肃然起敬,“原来是战无不胜的呼衍将军,久仰久仰。”

      呼衍洁笑道:“你也听过我的名字吗?”那呼衍洁也真是热情,拉着班超的手,嘘寒问暖,反而冷落了郭恂。

      班超谦逊地说道:“大将军呼衍洁谁人不知?”

      郭恂不以为然,“我就不知道,班大人,你在朝中也算是一个好手了,不知道论起武艺来与这位呼衍将军孰高孰低?”

      班超心头一凛,“我们是为了与鄯善国重修旧好,又不是比武切磋,郭大人说的哪里话,我又怎么可能是呼衍将军的对手呢?”

      呼衍洁淡淡一笑,“不知是重修旧好,还是要我们岁岁称臣?”说着话抓着班超的手不禁加了两分力气,班超一怔,暗道:糟糕,我还没见到国王,郭恂随便两句话,就要挑拨我与这个呼衍洁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居心?

      原来郭恂见那呼衍洁只和班超客气,对自己完全不加理会,因此心怀不满。他又怕这番出使功劳被班超一人独得,这才有意刁难。

      班超应变却快,手上半分力气也不加,反而转回头说道:“当然是重修旧好的,陈睦,还不叫人把礼物奉上?”

      呼衍洁闻听,这才松开班超的手,笑道:“使者万里而来,还带的什么礼物?”

      话虽如此,心中却对班超多了一分戒心,暗想:这人聪明地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化解了危机。与此同时呼衍洁又有些瞧不起班超,他和我同是武官,却不敢和我较量,大汉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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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衍洁也算是身经百战,他对鄯善忠心耿耿,怎么会不知道班超此行的目的,名为重修旧好,实则是叫鄯善再次沦为大汉的附属国。【创建和谐家园】也好,匈奴人也好,对于他来说都没有区别,他们派使者来到鄯善只是为了打仗。匈奴和大汉都是强国,而鄯善国小民寡,在两者之间,必须做出选择,不可能独善其身。呼衍洁虽然看透这一点,但一个人的力量再大,终究有限,他对此无能为力。

      他对匈奴和大汉一样的痛恨,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总不能和大汉的使臣一见面就兵戎相见,只好先给班超一个下马威,叫这些【创建和谐家园】知道:我鄯善并非无人。可他却没想到,班超如此机警,根本不接招。无奈之下也只能以礼相待,收下物资之后,带着班超与郭恂二人去面见国王,其他随从,包括陈睦在内则被安排去驿馆歇息。

      鄯善国王也有意与汉朝重修旧好,因此招待的还算殷勤,一连摆了三天酒席,款待众人,只是席间却绝口不提结盟之事,甚至当郭恂和班超主动提及,那国王也把话题岔开。时间久了,班超不禁心中疑惑,这国王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变故不成?

      又过了两天,连酒席也不摆了,礼数上也不甚周到,之前还有人给陈睦等人送柴米油盐等日常用品,这两天连个小厮也不派到驿馆来,大汉使者似乎可有可无。班超越发觉得事情不对,与郭恂商议其中原因,郭恂却道:“是我们叨扰人家,鄯善国王也是日理万机,时间长了,自然就忽略了礼数,不足为奇。”

      “我倒觉得他们似有逐客之意。”班超心中惴惴不安,依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决定和郭恂一起再见一次国王,说明结盟的必要。结果国王干脆以有病为由,避而不见。

      两人站在阶下,颇为尴尬,郭恂高声怒道:“小小的鄯善如此猖狂,根本不把我们天朝上国放在眼中,回去我定然向皇上奏上一本,率大军踏平鄯善!”

      话音未落,殿前一人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郭大人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就能把你的脑袋挂在城头上示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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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衍洁抱着肩膀,冷冷笑道:“胆敢侵犯我国,我自然会取你的头!”说罢拂袖而去。只气得郭恂体如筛糠,不住颤抖,指着呼衍洁离去的方向骂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鄯善不过弹丸之地,这厮安敢如此?”

      班超将他拉到一旁,低声说道:“鄯善虽小,却是西去必经之地,我们大汉虽强,却山高路远,不便征讨,此事还要从长计议,不可争一时短长,更不能叫他们倒向匈奴一边。郭大人千万息怒,真的惹恼了他,你我势单力孤,身在险地,性命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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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大人所言极是,匈奴与大汉,鄯善必须选择一方,他的确不敢得罪我天朝上国,怕只怕有匈奴人撑腰,那你我就危险了。”

      郭恂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班超见左右无人注意,压低声音说道:“前日酒宴间,那鄯善国王对你我礼遇有加,只是在结盟之事上摇摆不定,假以时日,你我必能说动他,可今日呼衍洁言辞不善,依我看恐怕有匈奴使者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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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超见郭恂面有惧色,料想此人是个欺软怕硬之辈,难当大任,如今已经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哪能说走就走?他四下看了看,道:“此处不是谈话之所,容我回去与众兄弟商议一下,再做决定。”

      说话间便到了驿馆门前,班超怕郭恂胆小坏事,便道:“郭大人,你先回驿馆歇息。我去和兄弟们说几句话。”

      郭恂并不是傻瓜,他虽然不知道班超所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从呼衍洁的态度来看,恐怕一切就如班超所料,匈奴也派了使者来鄯善,如果是这样,那当真是凶多吉少。此时他也不想立什么功劳了,只盼着先行回到驿馆,收拾收拾行李,随时准备逃跑。班超叫他先回去,郭恂正巴不得呢。

      “那你还要去做什么?”

      班超微微一笑,“总要把这件事打听清楚。一切有我,郭大人请放宽心。”

      郭恂点头答应,匆匆忙忙回去驿馆收拾行李,班超则想办法去打探消息。如今这个驿馆的侍者基本都被撤去,只剩下几个杂役,此时正是午饭过后,来招待他们的人就更少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班超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问人,便只在驿馆周围来回走动,等找个僻静的地方,拿住一两个不入流的小厮好询问消息,不知不觉,便到了驿馆的后街。远远地看到四个小孩在雪地里玩耍,定睛一看,是陈家的两个兄弟,除了他二人,还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看样子十一二岁,另有一个小姑娘,不过七八岁的年纪,模样十分清秀。

      班超心想:小孩子不会说谎,说不定能问出什么来,便主动走到几人面前笑道:“瑜儿、瑕儿,你们在做什么呢?”

      陈瑜恼他逼爹爹做官,见他到来,并不理睬,陈瑕倒是心直口快,朗声道:“玩儿啊,还能做什么?”

      班超笑道:“那玩什么呢?能否算我一个?”

      那华服公子哈哈大笑,“你胡子一大把了,还和我们小孩玩,真是好笑啊。”

      班超见这公子有些娇纵,猜想应该是大官家的孩子,便笑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呢?”

      陈瑕抢着说道:“这个人大有来历啊,他说他是王子殿下,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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