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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楼兰》-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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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瑕这才知道,原来这只会说话的大鸟叫做鹦鹉,“难道这么多年,就只有这只神鸟陪你?”

      那人点了点头,“不错,这么的多年,从来没有人到过这里,你是第一个,要不是这只鹦鹉,或许我连话也不会说了。好在它记得洛阳的语言,我反而怕自己忘却了,所以每天在这里都要和它说上一个时辰,本来它是一只可以哄人开心的鸟,我打算把它献给大月氏国王的,没想到,却被困在此地,这些年孤寂无依,我动不动就大发雷霆,尽说些污言秽语,结果全被它学去,它刚才骂你笨蛋,也不过是从我这学来的脏话,你不要见怪。”

      “原来如此……”陈瑕看着鹦鹉笑道:“既然鹦鹉大哥你是无心之过,那我就……”

      话没说完,那鹦鹉就骂道:“杀千刀的老天,滚你娘的!”

      陈瑕顿时一愣,那人却哈哈大笑,“它不喜欢和生人说话,你再问它,它就要骂你。”

      陈瑕无奈,只好说道:“那好吧……不说话也就是……”

      那鹦鹉却不依不饶,对着陈瑕不停地叫嚷:“笨蛋、笨蛋……”

      陈瑕怒道:“我都已经不说话了,它怎么还骂我?”

      那人微微一笑,“大鹏,去吧!”手臂一伸,那只鹦鹉骂着“笨蛋”飞进树林。

      那人道:“小子,要我说大鹏骂你也是应该。”

      陈瑕问道:“那为什么?”

      那人正色道:“人的性命只有一次,你不懂得珍惜,却自寻短见,难道还不是笨蛋吗?纵然有天大的委屈,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跳下来的时候,这些还想不明白,但是大难不死之后,却又发现,原来我当初的所作所为是那么蠢,我就在这鹦鹉面前不断地骂自己是个笨蛋,死没死成,却留在这个地方活受罪,你说你和我是不是笨蛋?”

      陈瑕忙摆了摆手,“你是不是笨蛋,我不知道,但我大概是个笨蛋,因为很多人都这样说。不过有一点我可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陈瑕道:“我是为了救一个朋友,不幸坠崖,可不是自寻短见。”

      陈瑕当即把之前救墨喜儿的经过和那人简单讲了一遍,其中又提到自己使了“迷天雾”的手段。

      那人点了点头,“原来你是个侠义之人,如此说来,我便没救错了你。我问你,迷天雾乃是鸩毒西施戚沧海的独门【创建和谐家园】,你是从何得来?”

      陈瑕也不隐瞒,“就是我下天山的时候,她给我的啊,她是我师父……”

      那人神色微变,“那你可带着裂地风的解药在身上?”

      陈瑕伸手入怀,取出一个蓝色瓷瓶,“就是这个吗?”

      那人一把夺了过来,打开瓶盖闻了闻,忽然哈哈大笑,“巧了,巧了,没想到叫我见到小妹的【创建和谐家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陈瑕通报了姓名,那人冷笑了一声,“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陈瑕道:“我怎么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恩公。”

      “不错,我的确救了你。但是现在要你去死!”那人说罢,把手中的瓷瓶对着陈瑕扔了过来,陈瑕没料到这人突然翻脸,忙伸手将瓷瓶抓住,只一瞬的工夫,那人已经冲到近前,对着陈瑕的小腹猛击一掌。

      陈瑕也不会别的,一招“蔽日踏风”迎面打去,哪知此人身法诡异,就好似一条活泥鳅一般,明明已经挨到他的衣角,他左右一晃,便轻松闪开,探手去抓陈瑕衣领,若是陈瑕使出“夸父追日”来,也可破解,可他偏偏使不出来,只好没头没脑地,一招“【创建和谐家园】锤”劈头盖脸地砸落。

      那人收腹吸胸,猛然一个转身,已经到陈瑕的身侧,左手一探,掐住陈瑕软肋,陈瑕只觉得腰眼一麻,胳膊居然不听使唤,“哎呀,又被点穴了。”他赶紧举着那落不下来的胳膊,回身一脚,那人的脚下连转了七八圈,单掌斜劈陈瑕膝盖,也不等陈瑕收腿,在腿窝处点了一指,这下陈瑕的脚了落不下来。偏偏那鹦鹉叫了两声“笨蛋”又飞了回来,在陈瑕的脖子上推了一爪,陈瑕一手一脚全都举起,重心不稳,咕咚一声摔倒在地。

      “前辈,你的武功好高啊,我认输了。”

      那人冷笑道:“我是和你比武的吗?我被困于此,就是拜戚沧海所赐,这些年我没死,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出去报仇雪恨,可惜我始终还是找不到出去的方法,今天你既然来了,那我就拿你出气,岂是认输就算了。”

      说话间凝聚一股真力到了右手,对着陈瑕的脖子掐了过来,陈瑕吓得大叫,“别,别,既然你这么说,那师父的错,【创建和谐家园】应该承担,可是有一点,你要杀了我,那这里可就再也没有人陪你说话了。”

      “这么多年我都熬了过来,我需要有人陪我说话吗?”

      陈瑕道:“需要啊,至少你得叫人知道你是谁,当年你受了什么委屈,难道你不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我看你喜怒无常,一定快要疯了吧,再说你也说我是个侠义之人,你有什么难处,或许我能帮上忙呢?我得恩公相救,侥幸未死,实在是天大的造化,留着这条命,才能去找我娘。你杀我不要紧,最多我也就是一死百了,你救我一命,又杀我一次,那你又何必救我?”

      那人见陈瑕武艺似乎不高,沉吟了一下,冷笑道:“不错,杀了你,实在太便宜你了。那就留你一条狗命,没事的时候,我就折磨你取乐,也免得这样的日子太无聊,哈哈哈!”

      陈瑕一咧嘴,自己出了天山,好容易不做奴隶,却被这家伙给抓住,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大漠五鬼常告诉我说: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即便是你信任的人也会害你。现在看来,连救过你的恩人也可能会害你,可见大漠五鬼所说的才是对的,剑神教的反而是错的。那当初周贤杀了那个范阳的商人,又是对是错呢?

      “你先别笑啊,”陈瑕道:“你要杀我,我也不记仇,但是你救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我爹说受人滴水之恩,应当给他挑水报答……所以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那人皱了下眉头,“语无伦次,你爹也是个混账,这里四面是水,要你来挑吗?既然你师父是戚沧海,那恐怕你也听说过混世鲲鹏的名头吧?”

      183、旧日别情

      陈瑕一脸茫然,“混世鲲鹏?没听过……”

      那人微微一愣,“你师父从未提起?”

      陈瑕道:“不但我师父从未提起,我长这么大也没听过这个名号。”

      那人忽然又仰天大笑,“好哇,好哇,你们真的以为我死了。”说着又忽然沉下脸来,转而又放声痛哭,过了许久,才幽幽说道:“是啊,我自己都不记得落难多少年了,江湖上怎么可能还有人记得我?当年的英雄才俊混世鲲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现在已经被所有人忘却了。”

      陈瑕安慰道:“那也不奇怪,你几十年没有消息,像我这样的晚辈不知道你也不奇怪呀。”

      那人点了点头,“不错,我再也不是当初的少年,你给我记住,我叫江浪,人称混世鲲鹏,我跳崖那年刚刚二十岁。”

      陈瑕咦了一声,“江浪……我似乎是听过。你是不是大漠五鬼的结拜兄弟啊。”

      “大漠五鬼又是谁?”

      陈瑕道:“大漠五鬼你都不知道,就是余潇、余智、李云帆、戚沧海和臭道士吴真啊。”

      江浪恍然大悟,“原来这几个人联合在一起了?那叶长风呢?人又在哪里?”

      还有几人江浪不问,却单单问起叶长风,陈瑕也未曾留意,只好说道:“这……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大漠五鬼算是我的师父,既然如此,那前辈应该是我的师叔。”

      “呸!”江浪啐了陈瑕一口浓痰,“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你少和我攀亲……嗯?”说到这里,江浪停顿了一下,看着陈瑕的眼睛说道:“我问你,你既然姓陈,又是大漠五鬼的【创建和谐家园】,那你爹是谁?”

      陈瑕这时又忽然机灵起来,暗忖道:他与大漠五鬼似乎有很大的仇,说不定和我爹也有仇,之前把能说的全说了,大漠五鬼常告诉我,话不可言尽,所以还是不要把我爹的名字说出来好,想到这里,陈瑕故意闪烁其词,说道:“子曰:子不可言父,大不敬也。总之我爹是伊吾卢守将,是西域都护,后来有人说他战死沙场,只是没找到尸体,我相信我爹还活着,就是不知道人在哪里。”

      江浪不住地摇着头,沉吟道:“不能,不能,陈睦样貌凶悍,可不似你这样细皮嫩肉,若他是你爹,长得也太不像了。陈睦大逆不道,又怎么可能成为西域都护大人呢?”

      “你怎么知道我爹是陈睦?”陈瑕问道。

      江浪哈哈大笑,“臭小子,你还是太嫩啊,我不过使了个最简单的诈术,你就把实话都说了。”

      陈瑕不承认,也不反驳,“江浪师叔,究竟你与大漠五鬼之间有什么冤仇,又为什么会被困于此,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不如告诉我吧。”

      江浪也不隐瞒,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一颗神僧舍利子?当年为了争夺这颗舍利子我们十个兄弟反目成仇。每个人全都为了自己打算,我们联手打败淳于炎之后,逼他交出神僧舍利子,但是这个人十分狡诈,他知道大家要对付他,早就想好了下一步棋,将舍利子藏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无论我们如何逼问,他就是不肯说。

      当时金算子吴真便发了狠心,一不做二不休,先废了他的武功,用竹签扎淳于炎的手指,戚沧海也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她们把淳于炎打得死去活来,又在伤口上撒上蜂蜜,叫虫蚁咬他,弄得他遍体鳞伤,就算将来能治好,多半也会残废。”

      陈瑕皱了下眉头,“骗人的吧,师父对我很好,哪有你说的这样凶残,特别是戚沧海师父,平时对我最好……”

      江浪冷笑道:“那是因为你没有触及到她的利益,否则的话这个女人什么做不出来?唯有陈睦奉劝大家,不要这样对待当初的兄弟,可是那时大家都受了西域最恶毒的诅咒,谁也听不下去。老六受刑不过,知道自己若是再不说出神僧舍利子的下落,注定要死在自己人的手中,不过他这人也真是狡猾,他对众人说:‘神僧舍利子是天下奇宝,不可能救所有人。所以我只能悄悄告诉一个人,它到底藏在哪里?’你说他把这件事告诉了谁?”

      “那他告诉了谁?”陈瑕问道。

      江浪苦笑道:“便是我了,不过他心机太重,嘀咕了几句我一句也没听清,最后只告诉我:‘就是如此……’,其他人都以为他说出实情,可究竟舍利子到底在哪里我根本就没听到,于是除了陈睦之外,所有人都来问我,究竟他是怎么说的。我对此一无所知,只得回答:‘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可他们却已经如同疯魔一般,非要我说出地点,我也不是傻瓜,淳于炎既然已经说了,就不可能再说第二次,他是要每一个人调转矛头来除掉我,如此一来,只要有人知道神僧舍利子的下落,那注定就会被其他人逼问,甚至可能会被杀死。

      我当时也没想明白,只是觉得这件事实在是诡异得很,便对他们说道:‘你们只会来问我,为什么不去再去问淳于炎呢?’

      叶长风便说道:‘淳于炎折磨得已经没有人样了,难道他还会骗我们,你知道的话,干脆说出来,否则你便是第二个淳于炎。’

      那时我忽然觉得,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彼此间的结义之情,居然完全可以不用顾及,我不想步淳于炎的后尘,便只能逃走。他们一路追杀我,一直到了前面的断崖,那叶长风见我无路可去,居然说道:‘江浪,我知道你对小妹有意,若是你把神僧舍利子交给我,我便把小妹让给你。’”

      “叶长海与戚沧海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让给你?”

      江浪道:“他二人本是情侣。”

      陈瑕皱了下眉头,“叶长风居然是这种人。”

      江浪哈哈大笑,“那你以为他是什么人?说实话,小妹年轻时长得的确很美,否则也不会叫鸩毒西施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当年我们十个兄弟,便只有她是个女子,自然人人倾慕,但是叶长风居然不念他们旧日情谊,要把小妹让给我,实在算不得什么英雄。我当场便说道:‘小妹只钟情于你,你却如此对她,别说我不知道神僧舍利子的下落,就算知道我也不会讲!’”

      陈瑕频频点头,“这话说的有骨气!”

      江浪却没发现,陈瑕此时的穴道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自行解开,依旧在讲着过去的恩怨,他幽幽说道:“戚沧海听了叶长风那些畜生一样的话,当然心生怨恨,便借了李云帆的宝剑,在悬崖上与他动起手来,叶长风自知理亏,并不还手,结果被戚沧海砍下了一只左手……”

      184、因爱成魔

      陈瑕一声惊呼,“啊?就算叶长风对不起她,那她也不该砍掉叶长风的手啊。”

      江浪道:“有什么该与不该?人到了那个时候,满是怨恨,已经不受理智所控了。可那之后叶长风却道:‘小妹,我是骗他的,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戚沧海性情刚烈,便答道:‘就算是骗他,也不该拿我们之间的感情做赌注,叶长风,我恨透了你!’她声嘶力竭地喊着,眼睛里满是泪水,那美丽的脸,真好像八月里被雨水打湿的桂花,我看在眼里也于心不忍。

      我对她说:‘如果我有神僧舍利子,我宁愿自己受苦,也会把它交给你。叶长风根本不值得你为他哭。’

      可没曾想,她却恶狠狠地说道:‘不用你假惺惺,那诅咒之苦,如此难挨,你会那么好心把它给我,你要是不说出来舍利子在哪里,我便用对付淳于炎的手段来对付你!’

      我当时心灰意冷,对着所有人大声喊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既然做兄弟的彼此不信任,那这兄弟也就不要做了。’

      吴真等人全都向我缓缓逼近,我把心一横索性就承认了,我说:‘没错,舍利子就在我身上,你们若是有种就来拿吧!’说完这句话,我指着他们破口大骂,在他们过来的之前,便跳下悬崖。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像我一样去死,除了那只鹦鹉之外,谁也不曾跟下来,也没有人想救我一命。这些年我每天和鹦鹉说话,相依为命,时常就在想:莫非人还不如一只鸟吗?至少那帮兄弟,呵呵,哎……”

      说到这里,江浪一声长叹再不言语。

      陈瑕道:“那这么说,是你自己跳崖的,不关戚沧海师父的事。”

      “当然关他们的事,他们不相信我,谁都可以不信我,唯独戚沧海不可以,因为……因为她是我觉得可信之人,可是哪里能想到,在最后关头,她还是要置我于死地。我大难不死,在这牢房一样的山谷中,苦苦思索了几十年,他妈的,我到现在终于明白,她根本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她和叶长风一样,都是【创建和谐家园】之徒!贼婆娘,若是有一天我出去,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她!”说着他一把抓住陈瑕的肩膀,“你告诉,她现在人在何处!”

      江浪因爱生恨,如疯如魔,陈瑕心中惊恐,随手一掌打在江浪的肩头,江浪以为自己已经点了陈瑕的穴道,未曾防备,咔嚓一声,臂膀脱臼。他惊呼一声,向旁滚去,按着肩头说道:“你……想不到连你这样的小子也满是心机,这世上果然就再没什么好人了,不错,戚沧海教出来的徒弟又能好到哪里去?我真是大意,居然没想到你会冲穴。”

      陈瑕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不是,我会自行解穴,所以你的点穴之法对我没用,我之前也不知道我有这个本事,只要躺一会儿,穴道就会自行解开。我更没用什么心机,一切都是巧合。”

      “你……你是不是戚沧海那些家伙派来找我要神僧舍利子的?我之前已经告诉了你,舍利子不在我这,淳于炎什么也没讲。”江浪怒视着陈瑕,又哈哈大笑,“戚沧海是不是就在附近,还有吴真、叶长风,你之前骗我的,对不对?你瞒不了我,叫他们下来也就是了。”

      陈瑕淡淡地说道:“他们的确以为你已经死了,叶长风后来就失踪,再也没有和戚沧海见面,至于你说的神僧舍利子……我也知道,它的确不在你这里。因为最后得到它的是陈睦。此事大漠五鬼已经全都知道了……”

      “陈睦?”江浪皱了下眉头,“当天他们追杀我的时候,陈睦的确没有出现,想不到他才是那个心机最重的人。”

      陈瑕摇了摇头,“不是所有人都如你所说那样邪恶的。我听师父说:当年你跳崖之后,陈睦抢了神僧舍利子,为的是不叫你们再和从前一样自相残杀。”

      “这个借口可真是冠冕堂皇,他想独吞就独吞好了,又说这样的话,骗鬼吗?”江浪无论如何不肯相信。

      陈瑕却道:“当时他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总之,在那之后大漠五鬼便真的团结一心,不再互相猜忌,也不再自相残杀,反而全都要杀陈睦,包括淳于炎也是一样……”

      江浪惊道:“淳于炎还活着?”

      陈瑕点了点头,“不但活着,而且投靠了匈奴,据说还练了刀枪不入的九子六合功。除了他之外,投靠匈奴的还有你们的老大——玉面太岁夏侯破。”

      江浪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大笑道:“是了,是了,陈睦留下来看守淳于炎,却把他放了,以此为条件,交换真正的神僧舍利子。那几人找不到淳于炎,自然就以为是陈睦想独吞,不但逼死了我,又想去逼死陈睦,可陈睦在我们当中武功最高,要抓他,就不像抓我这么容易,叶长风受了重伤,夏侯破又走了,所以只能五人联手才有把握,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哈哈哈哈,大漠五鬼,听这个名头,这几个人在西域也是作恶多端,那陈睦后来又怎样了?被抓住没有?”

      陈瑕道:“陈睦后来结识了班超,大汉与鄯善结盟,又建了西域都护府,陈睦便奉命镇守伊吾卢。”

      江浪微微一愣,“西域都护府,伊吾卢守将……果然陈睦就是你爹!”

      陈瑕笑道:“瞒不住你,我的确便是陈睦的次子陈瑕啊。再告诉你,大漠五鬼后来也回归朝廷,在焉耆国攻打伊吾卢时,救了我的性命,从此隐居天山,教给我一身的本领。所以说,事情和你所想的并不一样,他们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更没有反目成仇。”

      “这怎么可能?”江浪低下头,喃喃说道。

      陈瑕笑道:“所以剑神掌门说:善与恶,不过一念之间,是可以转化的。我爹的确得了神僧舍利子,不过为了就我娘,他却把舍利子放弃了,可见男女之情,也并不是全都如你所见到的那样,只有利益。戚沧海师父和叶长风之间,或许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185、寒潭捕鱼

      虽然陈瑕的话很有道理,但江浪与大漠五鬼积怨二十余年,怎么可能轻易被说服?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他每天每夜,无时无刻不想着当年被逼跳崖之事。大漠五鬼只曾对陈瑕说过,江浪忍受不了那诅咒之苦,寻了短见,但实际上,这其中的纠葛又岂是他们一句话就能了结的?

      江浪的确是自尽跳崖,但这其中也有五个人不依不饶,非要逼他交出舍利子的原因,江浪又怎么能不记恨在心?

      他未受伤的手奋力一挥,将陈瑕的话打断,“那【创建和谐家园】与叶长风的恩怨与我也无关,总之是他们对不起我,我恨不得把他们所有人全都杀光!”

      陈瑕皱了下眉头,“我无极掌门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再说他们也并不知道,这是淳于炎使的诡计,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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