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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雄海武艺高强,个性奔放,平时常常以传功长老自居,连教主和蛊祖也不放在眼里,而且号称自己“打架第一”,也不知道得罪教内多少人。
不过此人的确很强,打败了不少成名的高手,也难怪他妄自尊大。只是他打架未必是天下第一,吹牛绝对是天下第一,于大成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今天明明已经用蟒蛇制住陈瑕,他却来插上一脚,实在叫人恼火,只不过他毕竟是教内的长老,于大成虽然有蛊祖做靠山,充其量也只是和沙雄海平起平坐,而且沙雄海作为传功长老,手下能打的【创建和谐家园】非常之多,从前通天教还叫通天道的时候,连主持也要向他讨教武艺,所以于大成不敢真的得罪他。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好对墨喜儿说道:“臭丫头,要你多嘴,这是我们教内之事,无论我们两个谁抓住你,都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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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成长得古怪,最讨厌旁人说他像螳螂,正好肚子里憋着一股邪火,便全向陈瑕发来,“臭小子,找死!”
说着从背后掏出一只竹笛,吹了两下,也未听到有什么声音,那条大蟒蛇却又忽地拔地而起,对着陈瑕的脑袋压了过来。
沙雄海踩住陈瑕,却以为他要用蟒蛇偷袭自己,想也不想,回身一拳,正中蟒蛇的脑门,砰的一声响,那蟒蛇直飞向羊圈,将外面的木栅栏撞得粉碎,扭了两下,便再也不动。
于大成见状大怒,“好啊!你杀我神龙!”
那条蟒蛇是他从小驯养,也不知靠它杀了多少人,立了多少功,光是各种珍惜毒药都不知道喂了多少,而且所有的小蛇都要靠这条大蟒才会跟来,居然被沙雄海一拳打死,于大成涵养再好,也无法隐忍。“你还我神龙来!”说罢也不去抓墨喜儿,反而直扑向沙雄海。
沙雄海毫不畏惧,将腰间丝绦擎在左手,故意高举,“来得好,叫你看看什么是打架第一!”
说罢身躯一晃飞身而起,两人同时跃上半空,在墨喜儿的头顶噼噼啪啪已经连攻了六掌。
墨喜儿惊呼一声,跑到陈瑕身边,陈瑕一个鲤鱼打挺,拉住墨喜儿的手,向部落的后面跑去。
沙雄海见二人要走,虚晃一拳将于大成逼退,几个箭步追了上来,大喝一声一拳打向墨喜儿后背,“哪里走!”
那沙雄海不愧是“打架第一”的传功长老,这一拳出手如电,墨喜儿哎呀一声扑倒在地,陈瑕见状回身一招“蔽日踏风”,他这招对付伽楼罗尚可,要对付沙雄海这样的高手,就差得太远了,不等陈瑕拳到,沙雄海早已避到一旁。
这时于大成跟着赶到,“你想杀了这丫头吗?蠢货!”说罢单手成爪抓向沙雄海的面门。
沙雄海不慌不忙,膝盖微曲蹲在地上,左手向上一托,架住对方的利爪,右手二指已经点到对方软肋。于大成转身闪躲,但是他的动作却已经在沙雄海的意料之中,提前飞踹一脚,等于是于大成自己撞到对方脚上,这一脚正中胸口,于大成啊呀一声,被踹得飞起,顿时口喷鲜血。
陈瑕见状,脱口而出:“托塔罗汉!”
沙雄海回头望了一眼,“你倒是识货!”那沙雄海所用的正是自在罗汉拳,陈瑕万万没想到当初骆袈在梦中教给他的这套拳法居然这么厉害。
墨喜儿拉着陈瑕的手催促道:“趁他们内讧,还不快跑?”
陈瑕这才回过神来,“可是马在对面!”
“还要什么马呀!”
就在这时,那于大成忽然又吹了一下短笛,部落里所有的毒蛇全都围拢过来,将沙雄海团团围住,沙雄海左突右杀,把双拳舞动如风,毒蛇被逼得无法靠近,可他却也难以冲出重围,“姓于的,你打不过我,就用这种手段吗?你还想杀我不成?”
于大成此时也发起狠来,怒道:“你打死我的神龙,我岂能饶你?之前我一再忍让,不想与你结仇,那是给教主面子,别以为我就怕了你!”
“你好大的胆子,看我不宰了你!”
话虽然是这样说,不过毒蛇成千上万,稍不留神就要被咬上一口,沙雄海空有一身硬功,但气力总有耗尽之时,想除掉于大成又谈何容易?
于大成笑道:“死到临头,还想逞能,打架第一,那就看看你能杀我多少条蛇!”说罢只把短笛吹得更急。
沙雄海怒道:“你害了我,看你怎么像教主交代!”
“不需交代!你阻止我捉拿那个臭丫头,又打死我的神龙,分明是有意造反,我替教主锄奸,他能说什么?别以为我们南疆一族寄人篱下,我今天就杀死你,看看教主敢不敢和蛊祖翻脸!”
那南疆蛊祖是巫仙推荐到通天教任【创建和谐家园】的,接替的就是骆袈的位置。虽然名义上要受阿修罗的管辖,可实际他从南疆带去的那些【创建和谐家园】,足以抵过通天教的半壁江山。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阿修罗想称霸天下,那蛊祖又如何不想,只不过目前他们还都不得不听命于巫仙,毕竟齐天丹穴阵才是长生不老的法门,二人没有什么情义,只不过是为了利益而联合,那其中自然就少不了明争暗斗。通天教的元老看不惯这些南疆【创建和谐家园】的所作所为,南疆的【创建和谐家园】也不屑与元老为伍。时常勾心斗角,于大成与沙雄海早就看不惯对方,大打出手也就在情理之中。
只是蛊祖的野心又怎么可以明目张胆地说出?沙雄海看似粗野,却不是傻瓜,闻听此言,哈哈大笑,“哈哈,好啊,原来蛊祖入我通天道狼子野心,你们这帮家伙广招【创建和谐家园】,是想等实力壮大之后,反了教主吧!”
于大成也知道自己失言,再不肯把消息透露半点,冷哼一声道:“多说无益,受死吧!”
说罢鼓动内力,那短笛终于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声,所有的毒蛇似乎是听到指令,一排排全跳了起来,好似波涛一样,从四面八方一起向着沙雄海涌动而来。一条条蛇卷在一起,密密麻麻,就算沙雄海胆大包天,此时也不禁觉得脊背发冷,他两副手脚,又怎么挡得住这么多蛇,索性将袍子脱下,向外轮去,内息鼓动,也不过将毒蛇逼退了半尺。
就在这时头顶一声大喝:“天灵灵,地灵灵,雷火神兵显威灵!”一个健硕的身影脚踩着蛇群,从半空飞身而下,居然是陈瑕去而复返。
174、又生变故
这一变故,于大成和沙雄海全都始料未及,墨喜儿更是心中懊恼:好容易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你我趁机逃走也就是了,何必自找麻烦?只不过陈瑕身法太快,还没等墨喜儿拦他,他已经跳进圈内。
陈瑕身上有药香之气,毒蛇也不能近身,他把双手一晃,十根手指之间夹着八颗雷火霹雳弹,他记得吴真每次使用这个手段都要念动一番咒语,因此也就有样学样,咒语念罢,那毒蛇也近了几分,将他和沙雄海团团包住,从外面看就好似一个粽子相仿。
于大成正在得意之时,陈瑕双手一分,“开!”八颗雷火霹雳弹分为八个方向同时发出,只听砰的一声响,那群毒蛇被炸的支离破碎,一阵烟雾过后,这才显出陈瑕的身形。
于大成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苦练多年的毒蛇阵,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给破了。回想起之前伽楼罗等人回报,在一个少年的手上吃了大亏,当时于大成还不大相信,现在亲眼得见才知道,他们今天碰到的是一个专克毒物的对手。
于大成不敢恋战,怪叫一声,转身便逃。以他的武功,不是那些教士可比,陈瑕自然万万难敌,他真正惧怕的是沙雄海。刚才已经翻脸,毒蛇阵既然已经破,沙雄海又岂能轻饶了他?
沙雄海此时用长袍挡着头脸,上面已经是千疮百孔,那些金银首饰被炸得散落一地,腰间的“打架第一”也只剩下了一个“打”字,他虎着脸说道:“你干嘛帮我?”
陈瑕回头刚要回答,忽然哈哈大笑,原来刚才雷火霹雳弹陈瑕以内力向外击出,他自己毫发无损,虽然破了毒蛇阵却把沙雄海也给炸了个灰头土脸。
好在沙雄海身上的那件袈裟上金光闪闪的,有不少护身的宝物,他见势不妙,赶紧用袈裟蒙住自己,否则的话,半个脑袋可能都要被炸没了,尽管如此,还是被熏得满脸焦黑,胡子都被烧去半边。见陈瑕笑自己,顿时恼羞成怒,“岂有此理!”
说罢迎面就是一拳,陈瑕双臂向上架去,沙雄海却把手腕一翻,那拳头好像会拐弯一样,竟然绕过陈瑕两臂,朝心口击去。
陈瑕一时着慌,想也没想,后撤半步,双拳夹住对方手臂。沙雄海微微一愣,猛地加力,那拳头好似泰山压顶一样,向下压去,陈瑕身形一转,双手向上一托,盘膝坐地,刚好挡住这招。
沙雄海大吃一惊,换了套拳路,弃拳用脚,用脚跟勾住陈瑕的下巴,“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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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喜儿怒道:“是他救了你,你们通天教的人都是恩将仇报的吗?”
沙雄海也不理会,单膝顶住陈瑕胸口,两根手指点住陈瑕的咽喉,喝道:“臭小子,你从哪里偷学的我通天教的武功?”
陈瑕连连摇头,“我没有啊,我都没用什么武功,我只会一招蔽日踏风!”
沙雄海怒道:“你刚才接我一拳,分明用了罗汉举鉢一招!我是传功长老,你使的是什么拳,又岂能瞒得了我?你不是我通天教的人,你到底是谁,又是何人教你的武功?”
“是小倩啊,还有呼衍洁,我真不知道我用了什么武功啊!”
原来陈瑕刚才看了沙雄海使用自在罗汉拳,潜意识里已经把那套拳法记了起来,情急之下身体不由自主地便使出这套拳法,只是他使用之时,未经大脑,所以毫无意识。但童子功已经上身,虽然忘记,根基却十分牢靠,平时可能一招也想不起来,可越是到了危急时刻,凭借着条件反射,却能尽情施展,如果事先告诉陈瑕,要用这套武功对敌,又或者早有准备,他就使不出来。
这其中缘由,沙雄海又怎么可能知道,只道是陈瑕偷学去的。握紧拳头,以手肘去击打陈瑕的顶门。就在这时,身后金风响动,墨喜儿已经一剑刺下,沙雄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背后金风一响,已经知道有人偷袭。抓住陈瑕的脖子向身后轮去,用陈瑕的身体,去挡宝剑,墨喜儿大惊,想要撤招已经不及,不了陈瑕眼看剑尖刺到,应变奇速,双手一合将宝剑夹住。同时手肘向后用力一抵,击打沙雄海的后腰。
沙雄海没想到陈瑕的反应如此之快,只好将脊背一拱,他一身硬功,陈瑕纵然力大,要伤他也不容易,但是他这一拱陈瑕可就夹不住胜邪,宝剑惯性不止,穿透陈瑕的小腹。那把剑实在锋利,虽然墨喜儿已经收招,可陈瑕却被沙雄海顶着向宝剑撞来,不但刺穿陈瑕,也噗哧一声,将沙雄海扎了个通透,二人连在一起,全都是一声惨叫。
沙雄海征战无数,这辈子可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只是他一时疏忽,竟忘了对方神兵在手,他又是背对陈瑕不曾防备,所以中招。
墨喜儿也是大惊失色,没想到一剑刺穿了两人,稍微一愣神,那沙雄海暴叫一声,对着陈瑕的后背回手一拳,打得陈瑕飞起,墨喜儿闪躲不及,又与他搂在一处,双双跌倒。
再看陈瑕小腹中剑,汩汩流血,忙抱着他的肩膀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陈瑕受伤,一时站不起来,只说道:“我知道,你又怎么会杀我,若是你想杀我的话,之前其实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
墨喜儿面有惭色,“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
沙雄海忍着剑伤站起,指着二人说道:“好一对亡命鸳鸯!墨喜儿,到底你爷爷把机关图放在哪里?你要是告诉我的话,我便饶了你和你的小情人的狗命!”
墨喜儿面沉似水,心想今天恐怕真的插翅难逃了,看了一眼陈瑕说道:“他不是什么小情人,我与他萍水相逢,你放了他,我把机关图交给你。”
就在这时,远处一声哨响,部落的外面黑压压来了不下百人。沙雄海一惊,“先不急于一时,那个于大成请了救兵回来,这功劳可不能给他。”说罢忍着剑伤疼痛,飞身跳到墨喜儿身边,点了她和陈瑕的穴道,又拿着胜邪剑,双臂一边一个夹起二人向北方飞奔而去,却有一匹白马紧随其后。
175、冲开穴道
沙雄海的本事也的确是高,一手夹着一个大活人,居然也健步如飞。见白马跟来,心中诧异:这畜生倒是认得主人。
他将二人横担在马背上,自己又飞身上了坐骑,催马向北而去。那白龙马神骏异常,驮着三人在草原疾驰,顷刻间已经将于大成甩得无影无踪。
到了次日天明,前方一坐高山拦路,沙雄海跑了一夜,腰上的剑伤也觉得越发疼痛,到现在流血过多,腹中饥饿,就算他是铁打的也抵受不住。本打算找户人家讨些吃喝,再包扎一下伤口,可草原上一望无际,地广人稀,又哪里有什么人家?
他见一条小溪环绕山边,索性就在小溪把马停下,又拔出宝剑,打算就杀了这匹白马,也好充饥,再用马皮将后腰上的剑伤简单包扎一下。
正要动手之时,陈瑕却忽然从马上跳了下来,“这匹马救了我们三人,你怎么这么狠心要杀它?”
沙雄海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陈瑕穴道已经解了,再看马背上的那个丫头,却依旧一动不动,“你可以自行解穴?真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居然有这个本事!”
陈瑕挠了挠头,道:“什么自行解穴,反正我昨晚睡了一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沙雄海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惊惧,此时他腰间的伤越发沉重,双臂也有些麻木,此时若是动起手来,胜负尤未可知。最叫他觉得害怕的还不是自身的伤,陈瑕与他共同中剑,才不过半夜光景,这小子不但冲开穴道,而且行动自如,居然好像根本就未曾受伤一样,谁还能比一个杀不死的人更加叫人恐惧。
“这怎么可能?”沙雄海手提着宝剑,无论如何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出其不意猛然抽剑,对着陈瑕斜砍了过来。只不过今晨再出手,已经不如昨晚迅捷,陈瑕往后一仰躲过剑锋,沙雄海却踉踉跄跄向前扑到,这一下蔽日踏风总算有了发挥的机会,陈瑕右拳直冲,打向沙雄海的前胸,沙雄海忙抬手向下按住,不想陈瑕一招分两式,“蔽日”的一拳挡住,却还有“踏风”一脚从下面踢来,沙雄海忙抬起左脚去踏,可他毕竟已经是强弩之末,陈瑕这一晚在马背上呼呼大睡,体内《玉影连环诀》的真气自动运转,反比昨晚更加精神,此消彼长,那沙雄海就再挡不住陈瑕的一脚。
“哎呦”一声趴在地上,膝盖好似断裂一样疼痛,手中的宝剑也拿捏不住,跟着脱手,陈瑕哈哈大笑:“打架第一,现在倒似个蛤蟆一样!”
“岂有此理!”沙雄海怒道:“想不到阁下如此卑鄙,又深藏不露!趁我受伤虚弱,便想要我的命吗?”
“掌门告诉我,不管是好人还是恶人,若是落在我的手上,便给他们一条活路走,免得我将来后悔。我又没说要你的命,我只求你放了我和墨喜儿!”
沙雄海一时爬不起来,就好像拜服在陈瑕的脚下,他心中觉得惭愧,自己闯荡江湖四十载,今天居然败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中,不管是什么原因,若是传扬出去,那他“打架第一”的名头也就不用再叫了。想到这里,沙雄海杀机顿起,趁着陈瑕不备,猛然怪叫一声,袖子一闪,便是一团毒烟疾射而出。
陈瑕毫无防备,见毒烟升起,赶紧把眼一闭,再睁开眼,见沙雄海一脸惊恐,“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连蛊祖的索命毒烟也不惧吗?”
陈瑕微微一笑,“打架第一难道靠的是这种手段吗?不管是输是赢,在拳脚上见功夫,你也还算是光明磊落,以毒害人,可就落了下乘。用毒的手段我也有啊……”陈瑕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里面是团紫色的药粉,正是戚沧海给他的那瓶“迷天雾”,随手一弹,紫雾飘出,沙雄海便昏了过去,再拿出另一瓶裂地风在沙雄海鼻子下一晃,他又随即转醒,陈瑕哈哈大笑,“有意思。”
戚沧海本来告诉陈瑕不到危机时刻这东西都不要随便使用,将来可以用作脱身,可陈瑕一时高兴,就没把戚沧海的话放在心上,好在使用的不多。沙雄海满脸惊恐,若是刚才他趁着自己昏迷,捅上两刀哪里还有命在?“臭小子,我输给你不要紧,要杀便杀,你还想戏弄我一番不成?”
陈瑕笑道:“杀你干嘛?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手段我也会,我就求你放了墨喜儿。”
沙雄海怒道:“我现在受伤,打不过你,你想走就走,何必求我?”
陈瑕摆了摆手说道:“那可不行,我这次走了,下次你还是要为难我朋友,我是要你答应我,以后都不为难她!”
沙雄海冷笑道:“你是个蠢猪吗?你把我杀了,我永远都不为难你们!”
陈瑕耸了耸肩,“哎,究竟是你蠢还是我蠢?我已经说过了,掌门不许我杀人。就当我求你,放过我们。”
“你是什么门什么派?”
陈瑕只说道:“无极门。我们门派一共两个人,掌门和【创建和谐家园】,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胡言乱语,天下怎么会有只有两个人的门派?”沙雄海无论如何不肯相信,陈瑕也不便向他透露更多,毕竟陈瑕可没把这个沙雄海当作朋友,只说道:“总之掌门的话,我一定要听,我不杀你,你也不要杀她,我们就当扯平。”
沙雄海见他年纪还小,也不屑与他耍什么手段,冷冷说道:“你就不怕我骗了你?”
陈瑕叹道:“你若是骗我,那你就是个不守信用的【创建和谐家园】之徒,我师父说: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要是骗我就不是大丈夫,是小丫头!”
“岂有此理!”沙雄海正要发火,转念一想:我既然败了就该承认,他可以杀我却没有杀,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终究是饶我一命,我又怎么能叫他瞧我不起?更何况机关图是巫仙所要,教主也不过是替他人帮忙,能取则取,不能取也于本教无损,我又何必那么认真?
想到这里,朗声道:“好,我答应你,不再为难这个丫头,不过丑化说在前面,今天你趁我受伤赢了我,他日等我伤愈定然再找你讨教!”
176、荒唐信仰
陈瑕笑道:“讨教可不敢,要是玩玩还是可以。”
沙雄海冷哼了一声,“好大的口气……”说完腰伤发作,沙雄海再也支持不住,趴在那里只希望稍微缓解一些,见陈瑕说话颠三倒四,因此也懒得对陈瑕去说。陈瑕将墨喜儿扶下马背,在她身上又是推拿,又是摇晃,“你怎么样了?”
见墨喜儿睁着眼睛,不能说话,也不能动,陈瑕心中焦急,“难道是中了什么邪术?”
沙雄海手段高强,早将墨喜儿的哑穴也一同封住,“装模作样,以你的武功难道不能替她解开穴道吗?”
陈瑕挠了挠头,这才恍然大悟,“对了,当年我师父也曾点过我的穴道,但是怎么解开啊?”
沙雄海转过头去,并不理会。陈瑕便又来求他,“是了,穴道是你点的,你肯定知道怎么解穴,你告诉我,要点哪里?我对穴位也是略知一二的。”
“废话!”沙雄海骂道:“习武之人,知道穴位再正常不过,你拿来炫耀什么?”
陈瑕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草地上,叹了一口气,“我算什么习武之人?我也没有炫耀,这位老伯,我求你……帮我把她的穴道解开好不好?”
沙雄海冷笑道:“你刚才不是很狂吗?也要求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动不动就求人,真是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