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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智早在天山见过巫仙,拓跋琦听他把巫仙的模样也说的一般无二,更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大巫仙想得到天山雪莲也并非一天两天,完全有可能派大漠五鬼等人进山去找,只不过现在被丘麟捷足先登,对方肯定要恼羞成怒的了。
又见亲姐姐抱着余智的腰,等于是把二人的私情已经给挑明了,拓跋琦狠了狠心,说道:“壮士,那丘麟不是东西,他对不起我姐姐,只要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你们二人又恩爱,我就将姐姐许配给你又能如何?这里毕竟是我拓跋琦的地盘,你杀了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拓跋琦软硬兼施,自以为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又怎么能想到这一切早在余智的预料之中。余智五官扭曲,咬着钢牙,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哎!也罢!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大巫仙追究起来,谁也脱不了干系。不过在下有一言相告……”
拓跋琦一听,事情似有转机,忙道:“壮士……不,姐夫请讲当面。”
余智心中暗骂:这个拓跋琦简直是他娘的匈奴的一条狗,我还没说答应娶了拓跋莹,他倒先叫起姐夫来。这样的【创建和谐家园】,嘴大舌长,什么事都往外说,又岂能做老婆?
不过此时戏已经演得差不多了,拓跋琦若是横下一条心,跟他翻脸,余智也不好收场,既然有了台阶,自然就顺着下来,叹了口气说道:“丘麟盗走天山雪莲,此事已经传遍了瑶池,他一去不回,又没有把雪莲送给头领,此事万万不能传扬出去,就只有我们三人知道最好。”
拓跋琦频频点头,“正该如此。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件事山中的兵卒都知晓了吗?”他疑惑地看了看余智,心中暗想:那你早些时候又怎么不说明?
余智早就想好主意,知道拓跋琦肯定怀疑,便道:“我也是得到我兄弟的消息,小莹也可以做证明。不然你以为是你亲姐姐向我告密?”
拓跋莹哪敢说是自己走漏的风声,当即咬紧牙关说道:“没错,我的确是看到昨晚有个人影在帐前通过……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余智冲她微微一笑,以示赞许,也不给拓跋琦更多的思考时间,压低声音说道:“这件事千万不能传出天山,所以我打算立即回去,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除掉……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天山的奴隶也不能叫他们下山,不老宫的工程暂时搁置,只假意拖延,从今后我们大漠五鬼镇守那里,能拖上一天就是一天,你封锁住山口,严禁任何人出入,只希望你能在那之前将丘麟的人头,以及天山雪莲找到,否则……”
“我明白,我明白!”拓跋琦已经犹如惊弓之鸟,余智说什么也就是什么了。事到如今也只能一边派人捉拿丘麟,一边封锁天山。有拓跋莹暗中相助,余智顺风顺水回到瑶池,把这件事对几个兄弟一讲,众人皆大欢喜。
余潇早就按捺不住,“既然有这样事,那还等什么?再不杀几个人,老子的刀都要生锈了。”
其他人也都是这般想法,这帮拓跋部落的人不把奴隶当人看待,大家早就怀恨在心,大漠五鬼不想叫【创建和谐家园】有所损伤,是以未曾叫他们动手,除了【创建和谐家园】之外其他奴隶全都跟着大漠五鬼一起造反,把拓跋族驻守天山的人马杀了个片甲不留。
149、将门虎子
也有几个守军逃出去,打算回去搬兵的,未到山口便被自己人射死。
从此之后天山便完全在大漠五鬼的掌控之中。只不过陈瑕还小,大漠五鬼并不放心带他离开,既然这件事除了他们几个没人知晓,那就不如继续在天山守着。
其间巫仙又几次派人前来,但都被那把桃木剑以及陈瑕的影子给吓了回去,只说是剑神未曾离开,桃木剑插在玉女峰要道,每天黄昏在不老峰绝顶,有人在练一套十分高明的剑法,速度太快,看也看不清楚,料想是剑神无疑。
红绫得到消息,不敢冒进,心中暗想:步游尘还以为我会轻易回去?他练那套剑法无非是怕我武艺超过了他。
反正“齐天丹穴阵”不止一处,既然步游尘在天山,那展红绫自然就去其他的地方。如此一来,天山一带人迹罕至,大漠五鬼带领着那些奴隶在此自给自足,倒也逍遥自在。
只是陈瑕思亲心切,时常想要离开。
余智便以他母亲的名义给他写了一封书简,这也是之前商议好的,为的是督促陈瑕读书识字,所以即便有这封书简,大漠五鬼也不告诉他上面究竟写了什么。陈瑕无奈,就算一读书就头晕脑胀,每天也要坚持认字、写字,也颇有毅力,慢慢地他也学了不少字了,终于可以看得懂那封书简,上面却写着:要听大漠五鬼的话,学好本领,等十六岁时下了天山,再来慕容广处找为娘。
除此之外,再无只言片语。可就是这几个字,陈瑕也学了足足半年。
大漠五鬼为了叫他学得更多,还时不时编造一些银萍的书信给陈瑕观看,每一次除了叫他听大漠五鬼话以及不能离开天山之外,还多了不少银萍在那边生活的情况。说她锦衣玉食,养了许多小鸡、小鸭,又说大鲜卑山风景如画,慕容广对她如何礼遇。
到后来实在编不下去,就又写找到了陈瑜,他父亲当年也死里逃生,现在已经回了洛阳。
这些都叫陈瑕无限神往,真恨不得早点飞奔到母亲身边。
余智其实也不晓得银萍究竟去了哪里,料想如果呼衍洁把她救走,无处投奔,就只能去找慕容广,所以才写了这样一些书简。只是这些东西,都是大漠五鬼杜撰出来哄骗陈瑕的,为了的便是将陈瑕稳住,安心学艺。可陈瑕却把那些书简视为珍宝,每一片、每一块,都舍不得丢弃。
陈瑕也免不了询问呼衍洁和小倩的状况,大漠五鬼自然也是一通鬼话连篇,陈瑕无不相信。日子久了,大漠五鬼不禁有些担心起来,陈瑕总有一天会知道所有的美好都是特意编织造的谎言,那时又该如何收场,可他们又不敢写银萍不好,否则以陈瑕的直肠子,肯定立即就要走了。唯有银萍活着,命令他听大漠五鬼的话,他才能安心留在天山。
岁月匆匆,转眼七年,自打丘麟走后,这里的奴隶也都可以娶妻生子,在瑶池边上,不老宫竟然渐渐地成了一个不小村落。陈瑕也已经从一个无知顽童,长成了一名英武少年。山中无日月,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十六岁了。他虽然茁壮成长,但当年的那些长辈却都渐渐老去,连周贤的鬓角都有了白霜。
这一日,陈瑕练完了剑,从不老峰飞身而下,他的身法已经日渐成熟,下落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从刚开始以剑作为支撑,到现在只需在崖壁轻点一下,就可以稳稳落地。
山下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浓眉大眼,穿着兽皮夹袄,正百无聊赖地等着他。见他下来立即迎上前去,“哥哥,你比昨天下来的更早啦。”
陈瑕笑道:“我是为了早点陪思严去玩,今天你想玩什么?我带你去抓野骆驼好不好?”
那小孩儿正是王植的遗腹子,现在名叫周天,平时没事就总是跟着陈瑕,相处得十分融洽,可今天他却显得不大高兴,皱着眉头说道:“不好玩,老是打猎有什么意思?”
陈瑕挠了挠头说道:“可我小时候就喜欢打猎啊。”
周天嗤之以鼻,“你喜欢打猎,我不喜欢。你看你每天飞来飞去的,什么时候你也教我点武功啊。我也想上山上看看,学那套剑法。”
陈瑕一咧嘴,“那可难了,上面的剑法我学了多长时间了,到现在一招也没记得,你叫我怎么教你?你看我跳上跳下的容易,其实我可是苦练了好久的。”
“那是你笨!”周天不服气,“爹都说你笨了。”
陈瑕也不生气,“或许吧……你想上去?”
周天用力地点了点头,陈瑕想了想说道:“那好,我带你上山,你可要抓紧了我!”
周天大喜过望,陈瑕将他背在身上,就往山顶爬去,他从小力气就大,现在长到十六岁,可以说一般的壮汉也不及他,背着周天不过是小菜一碟,哪知道才爬了也不过三四层楼高,周天往下一看,顿时大声哭闹,“不行了,我好晕啊,我害怕高。”
“怕高你怎么上去,现在都爬了一小半了。”陈瑕安慰道。
周天死死抱住陈瑕的脖子,生怕他一失足跌了下去,陈瑕喘不上气,便要将他的手掰开,哪知周天实在吓得要命,无意中把另一只手也撒开,如此一来,身子向下急坠,陈瑕大惊,“小弟!”
这要是掉下去,非死即伤,陈瑕也顾不得生死,从半空追着周天一跃而下,眼看周天的脑袋距离地面就剩下三尺的距离,陈瑕奋力在悬崖上拍了一掌,跟着碎石纷飞,陈瑕下坠的速度也加快了数倍,后发先至,右手一探,抓住周天的一只脚,同时左手宝剑插入石壁,只听哗啦啦一阵碎石乱响,震得陈瑕手臂都跟着发麻,足尖在一块岩石的凸起上,用力一撑,上纵二尺有余,腿弯出勾住一块石头,下坠之力把他裤腿都给磨烂,可陈瑕却依旧死死夹住石头,不肯松开,总算在周天落地之前将他牢牢抓住。
陈瑕惊出了一身冷汗,却未曾想自己的武功已经进步到如此地步,那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迅捷无伦。
周贤在山的另一面远远望见,暗暗点了点头:“单从武功来讲,瑕儿已经不输陈睦将军了。”
150、虚度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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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瑕一吐舌头,心道:“糟糕!刚才差点把小天摔死了,干爹、干娘恐怕要责罚于我啦。”
毕竟不是亲生父母,虽然周贤把陈瑕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看待,但在陈瑕的心里他始终还是当年的周叔叔,后来丘麟离开,那些拓跋部落的人死了个精光,陈瑕这才正式拜周贤为干爹。只是二人交流不多,陈瑕总觉得周贤不算是个大英雄,当年他为了保全榛苓一家,不问是非就用计害死一个了不相干的人,陈瑕把这件事始终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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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瑕也不善言辞,只说道:“是弟弟非要我的带他上山的。”
周天却说道:“娘,到了一半我就时候要下来,可是哥哥却把我的手给掰开……”
陈瑕闻听,赶紧解释道:“小天,你当时掐住我的脖子……”
榛苓根本也不听他解释,怨恨地瞪了陈瑕一眼,“岂有此理,以后你不要和我们小天在一起玩了,你自己多大,他又多大?你就没想过万一失足落崖怎么办?好在小天没事,不然的话,你这一条命就得拿来偿还!”
“可是……”陈瑕只觉得委屈,明明是周天苦苦哀求,可没想到平安回来之后,他却忽然反咬一口,榛苓爱子心切,就又多说了一句本不该说的话,“小天,哥哥是跟大漠五鬼学的,也怪不得他,他是个恶人……”
陈瑕如遭雷击,倒退了两步说道:“我没有害他的心啊,为什么干娘你说我是恶人?”
榛苓也知道说得有些重了,但却不肯把话收回,嘀咕着说道:“和大漠五鬼还能学出什么好的来?小天我们回家去。他人也大了,还是走了的好。”
陈瑕只觉得心中一片茫然,喊道:“干娘,今天的事真的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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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贤走过来,拍了拍陈瑕的肩膀,“瑕儿,你也别说不怪你。这件事可大可小,小天也是忠良之后,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又对得起死去的王植伯伯吗?你干娘她也是担心小天有危险,我回去和她解释一下,也就没事了,你不要怪她。”
陈瑕只觉得心中委屈,半晌才道:“我是恶人……和大漠五鬼一样。”
周贤淡淡一笑,“你别放在心上,至少我不认为你是恶人,能出淤泥而不染,才是你的可贵之处。但是你常年与大漠五鬼厮混在一处,于名声不好。”
陈瑕一撇嘴,“名声对我有什么用,我宁愿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他们虽然是恶人,但是恶在明处,有些人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周贤一愣,陈瑕的话,分明是拐弯抹角地讽刺自己,他知道陈瑕心直口快,也不以为意,皱着眉头问道:“这些话也是大漠五鬼教给你的?”
陈瑕冷笑道:“很多东西,我已经不需要别人去教了,我自己也能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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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来到当初关着【创建和谐家园】奴隶的山洞,周贤叫里面的人全都出去。然后走到一面石墙的前面,陈瑕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许许多多的阡陌纵横的细线。周贤指着那些线条问道:“瑕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陈瑕摇摇头,“你每天都在这画一条线,我也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周贤笑道:“那就对了,我每天画一条线,到现在已经快三千条线了,也就是说,我们在山中已经渡过了整整八年了。这些线就是我们在这荒废的时间。”
陈瑕张大了嘴巴,“有这么多?”
周贤点头说道:“是啊,人生苦短,有多少个八年?我现在两鬓已白,也没什么本事,这辈子唯一的成就就是,终于冒死保住伊吾卢两位将军的儿子。你和小天都是将门之子,难道就打算这样在天山渡过余生?等到这山洞墙壁都画满的时候,你也还是像现在这样,每天上山下山、打猎玩耍吗,你这一生还能有什么作为?瑕儿,你今年十六岁啦,是时候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陈瑕皱了下眉头,“今天是我鲁莽,带小天上山,我……我可能的确做错了,但是干爹你又何必赶我走呢?”
周贤叹道:“不是我要赶你走,你也不怪榛苓,而是你必须要走。八年之约已经到了,既然有人选你做通天道的主持,你就该出去履行你的使命。况且现在你武艺初成,可以去闯荡江湖了。从前我和大漠五鬼总是不希望你离开,但是……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管了。你还有你的亲生母亲在慕容部落,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吗?”
那些伪造的书信,周贤自然也早就看过,余智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去拓跋部落与头领的姐姐私会,一回来就带着书信,陈瑕年幼无知,不知其中有诈,可周贤却已经看出那些信是假的。这只能说明大漠五鬼不希望陈瑕离开天山,但是为了陈瑕的前途着想,他必须要叫陈瑕走出去。一来可以打探一下外面的消息,免得受大漠五鬼蒙蔽,二来,可以联络边关的守将,叫他们知道在天山还有许多【创建和谐家园】受苦,也好搭救。
大漠五鬼害怕淳于炎的追杀,此事无论如何是不会轻易去做的,更不会对陈瑕和周贤透露一点真实的消息。而周贤自己又带着榛苓和一个孩子,出天山也不方便,况且拓跋部落封锁天山,已经七年,之前有人逃了,却死在乱箭之下,因此想从这里出去,只能是武艺高强之人,这里大多是老弱病残,唯一能担此大任的,非陈瑕莫属。
151、猛虎出笼
陈瑕犹豫了一下,“我也的确想走,但是我娘还没叫我过去,万一她找来……”
周贤正色道:“瑕儿,你受大漠五鬼蛊惑,分不清是非真假,我也不怪你。你娘是否在慕容部落,只有你亲眼见到才能确定,大漠五鬼心怀叵测,他们的话不可轻信。这些年我一直没和你讲他们的坏事,只因为你年纪太小,大漠五鬼在此地又是一手遮天,我不能乱讲。瑕儿,你想想看,你爹若是活着,会不会允许你和他们来往,交友不慎,往往会误入歧途。干爹绝不会害你。”
陈瑕点了点头,“我知道干爹不会害我,可师父们也未曾害过我啊?此事我还是和他们商议一下的好。”
周贤一把拉住陈瑕的手臂,“要走便走,你和他们商议,恐怕你出不了天山。此一去,你去边关打听一下战况如何?我大汉究竟在西域平定了多少个小国,还要去找你爹的结义大哥——班超班大人,叫他务必带兵扫平拓跋族,救我们脱离苦海呀!”
陈瑕皱了下眉头,“这里很苦吗?”
周贤笑道:“外面早已春暖花开,可这里却是终年积雪,虽然不老宫的工程可以拖延,可有谁想留在此地?大漠五鬼不许我们走,拓跋部落不许我们走,其实我们这些人都是在坐牢。这里只不过是个比较大的牢房而已。你也不用在这等你娘,我敢确定,大漠五鬼是骗你的,是真是假,你去慕容部落一问便知。我想你爹在古琴山救过慕容广,他不会对你如何,你可以去那里看一看。”
陈瑕若有所思,看了看周贤至诚的双眼,幽幽说道:“原来我在天山已经渡过八年,记得当初神眼骆袈告诉我隐忍八年,八年之后便是猛虎出笼之时。”
“没错,以你的武功,投奔窦大人,必定受到重用。”
陈瑕摇了摇头,“干爹你有所不知,我不喜欢骆袈传我的拳法,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没有用过,只在剑神面前演示了一遍,究竟是不是如你所说,武功很高了,我还没有任何把握。”
周贤皱了下眉头,“那你每天在山上练剑……”
陈瑕一挥手,“嗐——!我天资不够,纵然每天都练那些剑招,可是七年来,竟还是一招也学不会。”
“那总该记得一招半式……”
陈瑕摇头道:“没有,上了不老峰就记得,下来就忘却。我真的很不适合习武。骆袈在梦里说我幼年断了小指,导致心智先天不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周贤沉吟了半晌,说道:“瑕儿,你名叫陈瑕,字无缺,可你知不知道你名字里的含义?”
陈瑕道:“没人对我说过。”
周贤正色道:“这世上人无完人,所以你的名字玉中有瑕,字无缺就将瑕补全了。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缺点,关键是看你能否把缺的地方尽量补好。难道你堂堂男子,要被一根小指牵制终生吗?你当年可以击倒拓跋红,难道现在还怕打不过自己的那一根小指?”
陈瑕闻听豪气顿生,“我什么也不怕,好,我明日就下山,去慕容部落找我娘。”
话音未落,洞口前有人喝道:“你哪里也不能去!”
陈瑕回头一看,却是大漠五鬼一起闯入,说话的正是李云帆,“瑕儿,你娘可是有信来的,叫你听我们的话,你现在自觉武艺大成,便想不告而别吗?”
余智指着周贤喝道:“姓周的,你在这蛊惑人心,当真是不怕死吗?这里可不是伊吾卢,你手下纵然有几个汉军,可别忘了,你们的身份还都是奴隶!”
周贤笑道:“我不知道你们把我们困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不过当初你们也曾承诺,瑕儿年满十六岁,便可离开天山,现在期限已到,你们为什么还要阻拦?”
吴真笑道:“我们不叫你们离开也是为了你们和瑕儿好。要知道天山外面可全是拓跋部落的人,你们假装在这里,他们不会来找麻烦,可要是有谁走了,那大巫仙回来又该如何是好?”说着走到陈瑕面前,“瑕儿,你的这个冒牌干爹没见过大巫仙本事,所以说那样的大话,七年前你可是亲眼得见,你觉得以你的武功能是巫仙的对手?”
周贤怒道:“巫仙八十多年的修为,瑕儿怎么可以和她相提并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不能因为瑕儿不如旁人,就把他永远囚禁在此地。”
李云帆道:“不是我们要囚禁他,这都是他母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