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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楼兰》-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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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步游尘轻轻答应了一声,接着说道:“你从脚下的那幅画看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行,照着那个姿势做出动作,向前一步之后再坐第二个动作,一直到最后一块水晶,转身回头看第二行,如此反复,直到所有的图形动作,全都完成一遍,你记得了吗?”

      步游尘一边说着,一边又给陈瑕演示,他的动作轻柔缓慢,务必要陈瑕看得一清二楚,这不但关系到陈瑕能否熟练掌握这第一重的剑法,更关系到能否骗过展红绫,步游尘料想一把桃木剑,大概不会骗她太久,但是这套剑法却可以确保她相信自己仍在天山,前提是陈瑕必须要纯熟使用。其实《玉影连环诀》非常复杂,陈瑕没有呼衍洁的那种资质,对他这样一个笨孩子来说,想学会其实非常困难,步游尘将其进行了改良,除了前几招之外,后面的剑法与《玉影连环诀》大不相同,这么做主要是想陈瑕可以接受,步游尘等于是在《玉影连环诀》的基础上创造了一套新的武学,与原来的剑法相比形似神不似,巫仙肯定看不出破绽来,他所做的一切,可以说绞尽脑汁,耗了无数心神,就是不知道陈瑕会不会辜负了他。

      陈瑕接过胜邪,对着第一块水晶,摆出了《玉影连环诀》的第一式:“蔽日踏风”,他咦了一声,“怪了,好像这招在哪见过!”

      步游尘道:“做下去。”

      陈瑕转换身形,向前一步,又使出“夸父追日”一招,虽然他从前不会运用,但是这次再使出来,也有似曾相识之感,“怎么和我师父传授的差不多?”

      步游尘道:“《玉影连环诀》本来就分拳法与剑法,二者相通,只是内功运用却又与外功相反,只有如此,才能阴阳和谐,相辅相成,而你前些日子所练的便是《玉影连环诀》的心法以及内力,以后不得懈怠,要勤加苦练才是,不要说那么多了,演练下去。”

      陈瑕依言照做,将八十一面水晶墙上的招数悉数照做了一遍,步游尘却不叫他停下,“重头再来一遍,你要跑起来做!”

      陈瑕只好再来,一边跑一边看那些水晶,一边又要摆姿势,步游尘却依然催促道,“太慢,再跑,再快些!”

      陈瑕只好加快了些速度,脑子跟不上脚步,手又跟不上脑子,眼睛又跟不上手,可步游尘丝毫不理他动作难看,依旧催促道:“以内力助脚力,你那些日子学的心法全忘了吗?脚上没有铁链,你应该快,快,再快!”

      内力本就已经聚集在陈瑕经脉之中,步游尘随意一提醒,便灌入双腿,这些日子一直被铁球捆着,如今束缚已消,再加上这股内力,脚下真如生风一般,之前的磨难,居然成就了他不凡的轻功。扭头再看那些画水晶上的一张张图形接连串起,那些猴子挥舞着宝剑,好似活了一样,把水晶墙上的精妙招数连在了一起,陈瑕只惊得目瞪口呆,脚步稍慢一点,那猴子便行动缓慢,眼睛错开一瞬,猴子就静止不动。

      “不要分心!继续跑!”步游尘在一旁说道。

      陈瑕抖擞精神,撒欢一样地在水晶墙后面飞奔,地上的积雪被他带起的风,飘洒飞扬,他依照那些猴子的动作,招数也再也没有停滞。水晶将太阳的光辉投射到到对面的山峦上,里面赫然一个高大威武的影子,舞动着宝剑,真好似剑神亲临一般。

      那些打猎归来的奴隶远远地就看到雪峰上,有一个影子在使一套非常快,也非常精妙的剑法,都纷纷驻足遥望,所有人全都惊叹不已,有人说剑神显灵,有人说天将临凡,殊不知舞剑的乃是一个九龄童子。有人想模仿几招,可惜山峦起伏,凹凸不平,无论如何看不清那下一招的剑法究竟是如何刺出,只觉得玉影翩翩,潇洒飘逸,姿态美得无以复加,又刚柔相济,神鬼莫测。陈瑕到了水晶墙中间的时候,水晶的光从不同的角度折射出来,对面几座山峰都是人影,又好似有许多人一起舞着同一套剑法,眨眼间所有的影子又合在一处,向着另一侧山峰飞速移动,如此来回反复,美奂绝伦,纵然不懂剑法的,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禁赞叹其鬼斧神工,可没有人学不到一招半式,也只能望影兴叹。步游尘频频点头,没想到这套剑法虽然改自《玉影连环诀》,但它的威力却比原来的剑法更强,看来这些日子为了教陈瑕,冥思苦想,自己的武学修为也更进了一步,并非一无所获。

      那把胜邪剑对陈瑕来说还是太长,耍起来不是很趁手,不过这套剑法要的是剑意,只要意境到了,便可瞒过红绫。而且影子那么细碎,就算是展红绫也不可能发现这舞剑之人是谁。

      陈瑕顷刻间来回飞奔了十几次,终于气力不续,坐倒在地。“掌门啊,我已经……已经照做了,好多次了。”

      夕阳之中,步游尘神情凝重,问道:“那你记得多少?”

      陈瑕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一点也没记住。”

      “哎……”步游尘叹了一口气,接着笑道:“也罢,我已经竭尽所能,可还是不能把你教会……”

      陈瑕见他略显失望,安慰道:“这也怪不得你,都是我不好,我的脑子实在太笨了。”

      步游尘既不同意,也不反驳,淡淡一笑,“只要你也尽力就好,不过你不是只练这一天,而是要持续好长时间,直到有一天,你也决定离开的时候。”

      陈瑕笑道:“那我们还能玩儿吗?”

      “或许吧。”步游尘将陈瑕拉起,又在他背后连拍了三掌,将一股太【创建和谐家园】气强行从大椎穴注入陈瑕体内。陈瑕只觉得肚子一涨,随即那股真气便流向四肢百骸,暖洋洋的十分受用。

      过了一会儿,步游尘道:“你我内力同出一脉,内力入体,也不会伤身。你资质不佳,料想修炼再久,也难有进境,所以我白白送你一成功力,希望你好好运用。”

      剑神的一成功力,便相当于寻常人苦练十年了,陈瑕资质虽差,可福泽却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步游尘接着说道:“你再用我的功力,把那些剑招再练一次。”

      陈瑕依言照做,果然比之前脚步更加轻盈,速度也更快,一圈跑完,再一转头,剑神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掌门!”

      一阵山风袭来,忽听脚下哗啦一声响,那攀岩用的木架子全都坍塌。原来步游尘在下去之时已经用暗劲将所有的木头从中间断开,冷风一吹,便全都散了。

      陈瑕喊道:“我怎么下去啊?”

      “记住,无极门的碎影剑不可外传,你我后会有期啦。”步游尘的声音远远传来,人已经是在数里之外。

      (本卷完)

      146、有来有去

      步游尘的意思非常明显,那套剑法不是真正的《玉影连环诀》,而是从第一重剑术里演化出来的新的招式,这套武功只属于无极门,叫做碎影剑。如此一来,无极门用的剑法就不能不算是东福岛的武学了,陈瑕可以光明正大地说他是无极门【创建和谐家园】。其实步游尘心里明白,他这么说无非是自欺欺人,只为了求一个心安理得。

      陈瑕并不明白步游尘这话的含义,独自站在绝顶远远望去,又哪里有步游尘的影子,冷风袭来吹着他的长发乱舞,一轮落日映照着他孤独的脸庞,心中怅然若失。“生离死别……都要经历……”陈瑕回想着步游尘的话,却有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疑问涌上心头,“既然一定要叫我经历分离之苦,人们又何必相聚?”

      只是步游尘已经走了,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他。陈瑕站那里良久,直到戚沧海站在山下喊着他的名字,方才回过神来,“瑕儿,你……你怎么上去的?快下来!”

      此时余智下山打探银萍的消息,还没回来。陈瑕向下俯瞰,见大漠五鬼中的其他人都在山下,看起来好似根手指一样大小,这才知道这座山峰如此之高。“那架子倒了,我下不去啦。”

      吴真怒道:“你是怎么上去的,为什么那些架子全都倒了?”

      陈瑕想起步游尘说过无极门的武功不可外传,但究竟外传是指什么,他却并不明白,便把步游尘带他上山的事情讲了一遍。

      余潇道:“你先下来,我们几个在这接住你。”

      戚沧海连连摆手,“胡说八道,这山峰百丈之高,他跳下来,你接得住?快去找绳子来。”

      余潇道:“这个时候到哪里去找那么长的绳子?好吧,你们等一下,我回去叫他们拆了帐篷,也弄一捆长绳,大不了这架子重新搭建?”

      吴真心中一动,“慢着!”

      众人一愣,李云帆道:“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吴真微微一笑,“步游尘走就走了,为什么要把架子拆掉?”

      “你能掐会算,你倒说说看?”余潇问道。

      吴真正色道:“按照瑕儿所说,那上面记载着剑神的绝世武功,他不希望旁人去学。瑕儿可以上山,我们却不可以上山。难道你们也和陈瑕一样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吗?剑神不喜欢解释,这其中深意已经不言自明,所以别再提重新建架子,找绳索。剑神要让不老宫的遗迹成为一处绝地,除了陈瑕任何人不得靠近,只有如此才能阻止巫仙的报复。此事你们都要守口如瓶,不能叫那些拓跋部落的人知道,还要大造舆论,说剑神从未离开。”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李云帆叹道:“可惜剑神的绝技,我们无缘一见啊,好想去看看。”

      戚沧海劝道:“瑕儿也是我们大漠六鬼里的人啊,他学会了剑法也是一样,这是好事,我们又何必去和他争?再者,剑神既然已经表明不许旁人上山观看,我们若是去了,一旦被他得知,他若降罪于我们,那又如何是好?”

      余潇皱眉说道:“我用的是菜刀不是宝剑,云帆感兴趣,我却没什么兴趣,只是现在陈瑕应该如何下来呢?步游尘一走了之,却并未说明啊?”

      吴真知道剑神的轻功高,有心叫陈瑕从崖顶跳下来,又怕自己判断有误,别将他摔死,可步游尘既然这样安排,陈瑕便一定有办法下来。

      他绕着那高峰转了一圈,猛然发现在山峰一侧的地面与崖壁之间有一道剑痕,那道剑痕从悬崖底一直向上延伸,直到看不清楚为止,吴真随即明白,对陈瑕喊道:“瑕儿,你看山顶的地面上是否有一道剑痕?”

      陈瑕在山上四下看看,果然看到一条极细的剑痕切开了一处水晶,“有啊!把水晶都切开了。”

      吴真道:“用你的宝剑插入那道剑痕,然后跳下来!”

      戚沧海惊道:“这么做太危险了。”

      吴真摆了摆手,“普通的宝剑的确做不到,但是胜邪是一件神兵,绝对没有问题!步游尘每次下来,都是这么做的,所以才留下了这条剑痕。瑕儿想要下来不但要继承他的武功,还要有胜邪剑。这也说明剑神不希望别人随意上山的。”

      陈瑕也不知道吴真说的对不对,不过事已至此,总不能永远困在山上,但他确信步游尘是个好人,不会加害自己,因此还是把宝剑插入剑痕之中,叮的一声,只进去一寸多深,原来剑神并未将岩石全部切开,这道剑痕只是给陈瑕提一个醒,想要下来还必须用内力将宝剑插得更深一些,他才不会掉下来。

      陈瑕运了一口真气,加了三分力道,宝剑这才有一半插入岩石,跟着陈瑕大叫一声,从断崖上一跃而下。大漠五鬼全都站在下面随时准备救援。

      胜邪宝剑转了半个圈,随即切开岩石,剑刃两侧火星四溅,碎屑纷飞,咔咔作响,陈瑕双手握剑,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刮得脸颊生疼,下落的时间并不算很长,可对陈瑕和大漠五鬼来说,却分外难熬,过了许久,陈瑕哎呦一声,跌入余潇怀里,宛若从天而降了一个大宝宝,陈瑕未死,大漠五鬼全都哈哈大笑,陈瑕也跟着嘿嘿傻笑,“好玩,好玩!”

      他本来是仇人之子,却叫这五个恶人视为了掌上明珠,那一瞬间,每个人的心中都不禁在想:陈瑕若是死了,那我们也就完了。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大漠五鬼有心把陈瑕教成恶人,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们得偿所愿,再想起今天的事情,又怎么会没有一丝愧疚?

      步游尘故意给陈瑕留下了这条退路,便是要大漠五鬼明白:什么叫做天伦之乐,在以后漫长的日子里,不至于加害陈瑕。

      笑了一阵,陈瑕便又问道:“下是下来了,可是掌门说我每天黄昏都要到山上去。那又怎么上去呀?”

      吴真抬头观看,见那悬崖上有几处凸起,其他的地方都被积雪覆盖,可那些地方的雪,明显被人用脚踏平,看来这也是步游尘留给陈瑕的攀岩之路。只是那些凸起,相距甚远,也不知道陈瑕能否上的去。

      “大概要从这里上去,不能用绳子……看来这个游戏不那么好玩儿啊,反正步游尘也走了,你不去也罢。”

      吴真是有意试探,陈瑕却道:“不行,既然我答应了掌门,再难也要做到。”

      147、喜从天降

      以后的几天里,陈瑕白天跟着大漠五鬼学习江湖上的手段,从下午开始便独自爬上悬崖练剑。大漠五鬼担心他有失足,每每都要跟着。

      李云帆有心也想学剑神的招数,还时常哄骗陈瑕,要他把在崖顶的剑法演练一下,可陈瑕还是从前一样,看着那些猴子便可以耍出举世无双的剑法,一旦下山,就只会一招“蔽日踏风”,看起来又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之处。李云帆心中发痒,以他的轻功要上山顶也不是难事。趁着旁人教陈瑕的时间,带着一捆绳索,也曾上山查看,只可惜不是黄昏时分,又不懂得观看的法门,虽然看到那上面的水晶,却看不到什么剑法?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找其他人商议,吴真反而把他数落了一顿,并告诫他:剑神我们得罪不起,既然他不许我们看,我们就不要去看。你又不懂《玉影连环诀》的心法,看了有什么用?

      戚沧海也提醒道:这件事更不能叫陈瑕知道,他性子直,知道你这么做会怪你不守信用。到时不给你解毒,看你怎么办。

      李云帆无奈,此事也只好作罢,只不过他是个练剑之人,心里却一直放不下。

      如此又过了几个月,巫仙果然没有再来过天山,而丘麟迟迟不归,却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榛苓也顺利产下一子,不敢叫他随王植的姓氏,因他在天山出生,便取名周天,字思严。周贤与榛苓虽然不是真夫妻,但这个时候,也只能忙于照顾他们母子,对陈瑕就疏忽了许多。自从上次他叫人用计除掉了那个姓甄的商人,陈瑕也与他日渐疏远,相反的却与大漠五鬼越发亲近,周贤不禁担心他会不会误入歧途。只是现在陈瑕基本就算是个自由之身,而周贤和榛苓的身份却是奴隶,晚上陈瑕也不和他们住在一处,周贤就算想替陈睦管教这个儿子,也是有心无力。

      到了夜里的时候,他常常看着襁褓中的婴孩,不禁怅然若失,难道就叫这个孩子永远在天山做人家的奴隶?陈瑕、周天都是将门之子,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可惜了。

      没想到过了几天,得到消息,余智风尘仆仆地赶回天山。

      到了第二天,外面就忽然传来一片喊杀之声,周贤、榛苓却因为周天刚刚出生,没有人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这变化太过突然,叫人措手不及。

      其他的【创建和谐家园】也全都惊诧不已,有人说道:“周大人,莫非是拓跋部落内讧?”

      又有人问道:“会不会是大汉派兵来救我们了?”

      就在这时,山洞的铁门被陈瑕一锤子砸开,大踏步走了进来。周贤见陈瑕浑身是血,顿时吓了一跳,“瑕儿,外面怎么回事,你杀人了?”他见陈瑕没有伤,自然不是被人杀,所以周贤以为,肯定是大漠五鬼教唆他滥杀无辜。

      “掌门不叫我杀人,这些都是别人杀人的时候把血溅到我身上的,我还去了原来的水晶矿洞,把我的大锤取了回来。”陈瑕说着把两个大锤随手丢在地上,也不等周贤继续追问,便兴奋地跳着脚喊道:“大家都造反了,那些拓跋部落的兵,全都被大漠五鬼杀了!我是来给你们松绑的!”

      有人腾地站起,“当真?”

      那些人依旧用铁链穿着,有一个人起来,便带起三四个人来,陈瑕看着那些铁链怒目而视,抽出胜邪宝剑,将它们一一斩断,所有人一声欢呼,互相拥抱,有的人甚至喜极而泣,“可以走了,我们终于可以走了!天兵威武!”

      他们都觉得是汉军来救,却没人觉得是大漠五鬼率众反抗。

      这时余智走了进来,高声说道:“天山大势已定,你们再也不用做奴隶了!”人们又是一阵欢呼。

      周贤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余智下山数月,并没有打探到银萍的半点消息,不过却叫他在拓跋部落里,知道了一件天大的喜讯。原来那丘麟在挖矿洞的时候,发现了那株千年的天山雪莲。这本来是拓跋部落的至宝,按理说应该交还给拓跋琦,或者干脆不去动它。却不曾想,这个丘麟表面上是这里的监工,可实际却是慕容广派来寻找天山雪莲的。

      他潜伏在拓跋部落多年,深得拓跋琦的信任,还和拓跋琦的姐姐拓跋莹成了亲。在征战古琴山之时,慕容广便已经知道拓跋部落有匈奴人支持,伊吾卢那两千兵马无论如何难以抵敌,不是他不识时务,而是他不想为大汉卖命,因此最终选择不与大汉结盟,远赴鲜卑山韬光养晦,准备东山再起。

      匈奴大巫仙之所以支持拓跋琦,也无非是为了这棵天山雪莲,只要这棵雪莲不在拓跋部落的手中,那拓跋部落对于大巫仙个人来说便可有可无。这也是当初拓跋琦对巫仙承诺的条件之一,只要匈奴帮助拓跋部落平定鲜卑,他必然双手将这棵雪莲奉上。巫仙虽然知道此宝就在天山,但具体地点却不得而知。夏侯破旁敲侧击,拓跋琦却守口如瓶。戚沧海虽然精通药理,但偌大的天山要找一棵小小的雪莲谈何容易。

      万没想到,丘麟也是为此而来,他叫那些奴隶挖矿洞,其目的也在于此,收在天山十余年,这件宝贝最终还是被他率先发现。他把找到雪莲的手下和奴隶全都杀了,然后也不回拓跋部落,直接带着那棵雪莲去找慕容广。他又是深得拓跋琦信任之人,没人能料到他会突然叛逃,等拓跋琦得到天山上探子的回报,丘麟早就不知所踪。

      天山雪莲丢失,大巫仙必定恼羞成怒,所以此事绝不能叫匈奴人知晓,拓跋琦把回来报信之人直接杀了,以免消息泄露。

      恰逢余智下山,找不到银萍的踪迹,便到拓跋部落里做客。他想到丘麟在山上的恶行,心中怨恨,得知他的老婆是拓跋琦的姐姐,便有心报复。余智是个淫贼出身,除了对付女人,他也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夜里闲着没事,就打算潜入丘麟老婆的大帐,也不管那女子长得如何,直接就采了她的花,她若不从,就用妖焰宸极。琢磨着:丘麟在山上作威作福,害人无数,我就在山下玩你的老婆。这也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谁曾想,丘麟常年镇守天山,经常不在家中,那女子久旷之身,如狼似虎,余智手段也高,拓跋莹非但没有反抗,反而真的便与他胡天胡地起来。余智大喜过望,这二人一个淫贼,一个【创建和谐家园】,倒是如胶似漆,恩爱美满。

      148、将计就计

      一来二去拓跋莹便真的和余智混得熟识,虽说那拓跋莹是个半老徐娘,但毕竟身份高贵,模样也还说得过去,余智号称独角金龙,自然算不上英俊,在大漠二十几年,也过了不少苦日子,所以他也不挑肥拣瘦,便和拓跋莹夜夜春宵。白天部落头领将他奉为上宾,夜里头领的姐姐偷偷陪着他睡觉,多少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

      番邦的风俗开放,拓跋琦明知道姐姐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也不予理会,余智就越发大胆,有时干脆整夜就在拓跋莹的金闺里不出来。时间久了,那拓跋莹便透出口风来,把丘麟盗走天山雪莲的事对余智讲了。

      余智虽然风流,却也是当年出使大月氏的勇士之一,没有些心机如何能堪大用?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即便想出了一条计策。第二天他直接提刀去见拓跋琦,劈头盖脸地申斥道:“你与大巫仙约定好了的,那不老宫一完成就要交出天山雪莲,现在有人带着宝物跑了,你该如何解释!是不是你故意使诈,诓骗我们匈奴人?”

      他故意把自己也说成匈奴人,这样一来那拓跋琦不知真假,也就不敢把他如何。这么一喊,拓跋琦果然中计,只吓得面如土色,哆嗦成一团,叫那些手下全都出去,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此事是我的不是,但是绝非有意使诈,还望壮士明察啊。”

      余智又假意把已经知道的消息又详细问了一遍,这才确定他姐姐的话是真的,也不等拓跋琦说完,提着刀冲上前去,故意大声说道:“现在宝物没了,别说是你,连累得我们去天山监工的几个兄弟也活不成。当初我哥哥夏侯破向你索要天山雪莲,你说什么也不肯交出来,现在被奸人盗了,那不老宫建与不建,还有什么用?这都是你当初推三阻四,才酿成大祸,我岂能饶你?”

      拓跋琦虽然也懂武艺,却不敢对匈奴人如何,见余智动怒,忙摆手说道:“莫急,莫急,我已经派人去追丘麟那个畜生了,迟早给大巫仙一个交代。你就算杀了我,大巫仙也是要降罪于你呀,何不等丘麟回来再处置?”

      这边吵吵嚷嚷,早惊动了拓跋莹,连鞋也没来得及穿,披头散发地闯入王帐,从身后一把抱住余智,“好歹他也是我家兄长,看在我的面上,你千万要手下留情啊!”

      余智面有难色,“可是你不知道巫仙的手段,她以九子六合功控制我们,能叫我们生不如死。你知道吗?别看大巫仙七十多岁还是少女身姿,两条红绸随手一扬,能瞬间上了不老峰,一把缠腰软剑更是天下无敌,我虽然受器重,叫我进天山守护雪莲,但这件事她又怎么肯轻饶?”

      余智早在天山见过巫仙,拓跋琦听他把巫仙的模样也说的一般无二,更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大巫仙想得到天山雪莲也并非一天两天,完全有可能派大漠五鬼等人进山去找,只不过现在被丘麟捷足先登,对方肯定要恼羞成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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