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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真哈哈大笑,“那还有假?等见到瑕儿,一切自有分晓,往北,往北,再往北!走吧!”
众人收拾心情,绕过伊吾卢的官道,然后一路向北进发,半个月之后已经翻过天山到了鲜卑地界。隔着一条山脉,气候大不一样,此时才入冬,天山以北就下起了鹅毛大雪。
沿途动不动就能看见【创建和谐家园】的尸体,要么就是一些断手断脚,天气寒冷,那些断肢也不腐烂,就随意散在路边,而且很多都有被啃噬过的痕迹,触目惊心。好在都是些大人的残骸,没有小孩儿的。
过了两天,风停雪住,漫山遍野,银装素裹,地上又多了无数脚印,吴真晓天文,懂地理,兵法也是内行,见这些脚印中间密集凌乱,两行整齐,便对其他人说道:“天助我也,顺着脚印一定可以找到瑕儿。”
“何以见得?”戚沧海问道。
余智笑道:“这你还用问他?这条路上哪有其他的脚印啊。所以瑕儿肯定就顺着这条路走了。”
吴真淡淡一笑:“但是你知不知道,瑕儿现在凶多吉少,已经被人抓住了?”
余智大惊,“你如何得知?”
吴真道:“这是鲜卑人在押解奴隶,如果瑕儿走这条路,那就肯定被人抓了,要是被人知道他是陈睦的儿子,你说会不会放过他?”
余潇道:“那还等什么?眼看要到十五月圆之夜,瑕儿可不能死啊。”
几个人不敢怠慢,急匆匆追着那脚印向前飞赶,不多时转过山坳,远远地看到前面是一个大寨子,内有数百个毛毡帐篷,寨子前跪着几个【创建和谐家园】,几个手拿大砍刀的壮汉站在这些人身后,寨子内又有一百多【创建和谐家园】蹲在地上,聚在一起,没有任何人敢乱动一下。一个断臂之人走出帐篷,冷冷地说道:“把那些自称姓王的,全都剁了喂狗!”
101、拓跋部落
几个人赶紧躲在旁边一块大石头后面,偷眼向寨子里观看。
断臂人一声令下,拿大刀的壮汉,手起刀落,就是一颗人头落地,有人站起身刚想逃走,那断臂人脚将他踢倒,旁边上来一个壮汉,对着那人连砍了十多刀,那逃跑之人满地打滚却就是不死。
断臂人尖声叫道:“跑啊,跑啊,不跑还给你个痛快,跑的话,我就剐了你们。”
如此一来,那些等待砍头之人,谁也不敢乱动,有的大声哀嚎,有的又噤若寒蝉,还有的干脆磕头求饶。
那断臂人转过头来,李云帆一眼瞧见,低声惊道:“是拓跋红?”
余潇握着刀柄说道:“看来我们无意中找到了拓跋红的老窝了。”说着就要站起,吴真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要干什么?”
余潇道:“当然是看看瑕儿在不在里面,可别被这个【创建和谐家园】砍了脑袋。”
吴真压低声音道:“你以为自己是谁,那拓跋红我们又不是没和他交过手,对方又人多势众,凭我们几个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再说他要杀的姓王的人,瑕儿姓陈,又不知在不在里面,何必打草惊蛇?”
余智笑道:“你不是会算吗?怎么这会儿又说不知道瑕儿在不在里面,我看你的谎说的不够圆全。”
吴真瞪了他一眼,没有做声,戚沧海道:“吴真说的对,我们暂且静观其变,若是确定瑕儿在这里,我们再做打算。”
跪着的几个【创建和谐家园】不一会儿就全都死了,其他的人蹲在那里谁敢说一句话。拓跋红面带得意之色,冷笑着说道:“还有谁姓王,或者和姓王的有关联,就主动走出来,举报者不但不用死,还能给你们奖赏,等到了天山也有轻活给你干,不然的话……”
话说到一半,人群里站起一人,昂首说道:“姓王的刚被杀完了,哪里还有?”
拓跋红笑道:“我不相信偌大的伊吾卢,就只有这么几个姓王的,你是什么人?”
那人道:“我可不姓王,我姓周,叫周贤。你憎恨姓王的,也无非是因为王植射了你一箭,现在不管是王植还是他的家眷都已经死了,伊吾卢两千驻军连同家眷一起,也只剩下这么一点人,你觉得还能有多少姓王的?”
拓跋红目露凶光,慢慢走到周贤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跟着向外一带,周贤站立不稳,咕咚一声摔倒在地,拓跋红上前一步,踏住周贤的后背,喝道:“不知死活的家伙,我用你来告诉我怎么做吗?我不管你是姓周,还是姓王,敢顶撞我,就没有好果子吃!来人!把这个周贤吊起来,先打三百鞭子再说。”
早有两个壮汉拿着绳子过来,先在脖子上搭了一下,然后拢起两臂就要把周贤捆上。
就在这时,在人群的最后面一个小孩儿突然一声大喊,“别打他!”
跟着又听一个女子叫道:“瑕儿!”说完把陈瑕抱在怀里,捂着他的嘴巴,不叫他说话。
大漠五鬼全都大喜,余智差点叫出声来,“果然在这!”只是陈瑕太小,被众人挡在后面,所以刚才没有发现。
原来陈睦战死之后,周贤便按照他生前的交代,带着一众家眷从北门离开了伊吾卢,本来还有几百个兵保护,可沿途还是遇到埋伏,那些汉军没有主将、溃不成军,打了一阵,死伤不少。那些家眷又大多都是老弱病残,能跑多快?匈奴王虽然下令撤退,但拓跋红却要报仇,因此一路追杀,不到三天,那些汉军就被他带兵赶上,又厮杀了一阵,汉军死走逃亡,最后全军覆没,就只剩下三百多个家眷跑又跑不了,周贤只好叫银萍和陈瑕暂时隐忍,换了下人的衣服,混在那些家眷之中。
拓跋红便将他们一起当作俘虏,全都带去鲜卑,路上又遇到风雪,拓跋部落粮草不足,拓跋红时常杀人取血叫将士充饥,不把【创建和谐家园】当作人看,其行径简直与妖魔无异。银萍和周贤商议,这样下去,早晚会轮到他们母子,有心逃走,但拓跋红武功太高,没人是他的对手,对方人多,跑也没有机会。周贤就只好劝银萍母子,暂且隐忍,见机行事。
陈瑕跟在军营两年,少不了见过打仗死人,本来也不觉得如何害怕,但他又几时见过像拓跋红这样凶残之人,大漠五鬼总是吹嘘吃过活人,却也没见他们真的吃过,这次亲眼见到,自然又怒又惊。银萍只能不断安慰他,叫他千万不要惹是生非。
也是陈瑕太小,杀了他也解决不了几个人的温饱,因此没人打他的主意,被杀死的也都是那些走不动的,受了伤的人,陈瑕的脚力反而比这些人要好,并不拖队伍的后腿,否则他也早就死了。
只不过这一路走来,那三百多家眷,又死了大半,能活着到鲜卑的,就只剩下这一百三十多人。也有些人想要逃走的,可他们知道这里已经是天山以北,到了春夏自然是一望无际的草场,可此时只剩一片荒芜,没有马匹坐骑,离开鲜卑的营寨,走到风雪之中也只有死路一条。好在现在已经到了目的地,拓跋部落不缺吃的了,料想那些鲜卑人应该不会再乱杀人了。
没想到,那拓跋红杀了那么多人,还是觉得不解气,过了几天再想起自己曾说过:要杀光所有姓王的以及和王植有关的人,便又起了歪心。
他也不说自己是什么目的,只骗众人说:“有谁姓王的可以走了。”
陈瑕心地纯良,不懂什么诈术,他本来姓陈,自然不会出去。周贤和银萍也不是笨蛋,不相信拓跋红能有什么好心。可偏偏有一些自作聪明之人,明明不姓王,却也冒充姓王,结果当然是免不了一刀之噩。
刚才周贤听拓跋红叫他们互相举报,分明是挑拨离间,人一多了,便形形【创建和谐家园】,总有些为了自己活命便出卖旁人的败类。他不知道在场的人里还有多少个姓王的,却知道王植的小妾却还活着,而她的肚子里有王植唯一的血脉,无论如何也要保全,绝不能叫哪个奸人指认出来。因此他便想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与拓跋红据理力争,希望可以保全那个小妾。
只是没想到拓跋红蛮横,根本也不和他废话,抓过来便是一顿毒打。
陈瑕本来被银萍护着,这时再也忍不住,从母亲的怀里挣脱出来,大声叫喊,这才被大漠五鬼发现。
102、锋芒初显
这个时候,大漠五鬼也万分焦急,李云帆忙叫戚沧海对鲜卑人用毒,先救了陈瑕再说,哪知戚沧海却说道:“到哪里去找毒物,对付淳于炎的时候早就用光了。这天寒地冻,我们一直赶路,你觉得我还来得及配制毒药吗?”
此时拓跋红见说话的是一个小毛孩子,哪会把他放在眼里?
不料周贤也是当过兵的人,力气不小,见拓跋红要对付陈瑕,肩膀左右一顶,将要捆他的两个壮汉顶倒在地,挣脱出绳索,自己却也摔倒在地,喊道:“他不过是个孩子……”
拓跋红上前一步,揪着周贤的头发,把他从地上硬是拖起,周贤连捶带打,可在拓跋红看来,和挠痒痒也差不了多少,冷哼一声,把手一张,甩开胳膊就是一个嘴巴,周贤哎呀一声,再次摔倒,脸上多了一个掌印,把口一张,吐了一口血,竟被打落两颗牙齿。
拓跋红也不管他的死活,冷笑着对陈瑕说道:“小孩儿,这人是你爹吗?”
陈瑕刚要回答,周贤忍痛说道:“没错,我是他爹!他叫周瑕,字无缺,可不姓王!”
陈睦是伊吾卢的守将,若是说出陈瑕的姓氏来,估计拓跋红也不能轻饶,因此干脆说他姓周,也免得他有杀身之祸,顺便给银萍也提一个醒,现在是非常时期,可千万别说你和陈睦有什么关联。
拓跋红忽然发现陈瑕旁边的银萍,见她虽然故意弄得灰头土脸,却难掩天生丽质,这些天一直行军,拓跋红也未曾留意,这时才知道原来俘虏里有一个美女,他对这银萍微微一笑,便又问陈瑕道:“她是你娘?”
银萍见他不怀好意,赶紧低下头去,不予回答。
周贤看了看银萍,心中暗想:陈睦将军被人救走,希望他吉人天相,侥幸活下来,我这时若说银萍是我妻子,就太唐突了,既然要救王植的遗腹子,莫不如装作不认识银萍,认王植的小妾为妻。
想到这里,他忙答道:“她不是,身旁大肚子的才是我妻。”
拓跋红一脚踩住他的脑袋,喝道:“要你多嘴?打的还是轻啊,怎么还不吊起来,把他嘴堵住!”
两旁的壮汉将周贤拽起,在他口内又塞了一堆烂布,这一次拓跋红亲自出手,周贤也无力反抗,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吊到一颗树上,那边有人提着皮鞭就打,陈瑕看在眼里,想要放声大哭,却被银萍死死按着嘴巴,喊不出声来,只是眼泪却止不住,银萍同样也是泪如涌泉。王植的小妾跪在地上已经吓得哆哆嗦嗦,连哭喊都忘了。
拓跋红坏笑了一下,径直走到银萍面前,用手去端她的下巴,“这位夫人,我看你可有些面熟啊。莫非……你是王植的老婆?”
银萍大惊,也不知道这拓跋红怎么就乱点鸳鸯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拓跋红笑道:“那天是不是你射我一箭?”见银萍不做声,他又笑道:“不说不要紧,你长得还不错,今晚就跟我到大帐里慢慢说!然后我再叫你陪我们这里所有男人睡觉!”
说罢一把抓住银萍的手腕,银萍大怒,另一只手探出两指,对着拓跋红的眼睛猛戳过去。
拓跋红只有一臂,抓着银萍的手腕,可就再没有办法防御,银萍动作也快,眼看就要得手,没想到,拓跋红把眼一闭,银萍竟然戳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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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力!”拓跋红话音未落,一掌拍在银萍头顶,将她打昏,正要扛起带走,银萍身后却闪出一个矮小的身影,正是陈瑕,大喝一声:“畜生,放手!”与此同时,一招“蔽日踏风”直击一拳。
拓跋红二目闭着,也看不到陈瑕突然出拳。本来这一招是要击打头部,可陈瑕个子相对成人来说实在太矮,想打拓跋红的头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懂得临敌应变,结果这一招“蔽日踏风”却正中拓跋红的下阴,拓跋红为防止【创建和谐家园】造反,早就把丧门钉打在要穴,此时自持刀枪不入,也不把这些俘虏放在眼里,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小小顽童。只是他万万也想不到,陈瑕自身力量也不输大人,他若是用刀剑反而难以伤及拓跋红,可他用拳头再加上内力,却能透过那身铜皮铁骨震到拓跋红身体之内。
拓跋红哎呀一声,撒开银萍,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半步,只觉得【创建和谐家园】一阵胀痛,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陈瑕便又是一招“蔽日踏风”打中,拓跋红又退一步,便觉得五内俱焚,陈瑕再打一拳,拓跋红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溅……
陈瑕也不会别的招式,就没头没脑地胡乱把这招“蔽日踏风”反复使用了七八次,他前些日子在采石场抡大锤,往往都是快起快落,这时没有大锤了,动作更是快得出奇,拓跋红武艺虽高,但他太过自大,陈瑕又是出其不意,第一拳就已经伤及要害,拓跋红这时就再也无力反击,接连中了陈瑕七拳,拳拳都是打在子孙根上,饶是他一身铜皮铁骨,也经不起陈瑕这样反复捶打。
“蔽日踏风”平平无奇,陈瑕又只有这一招,场面上十分滑稽,不过却打得拓跋红毫无还手之力,连退了十几步之,每退一步都要喷一口血,到最后仰面摔倒,下身已经是一片血污。
余智远远地看着,忍不住直咋舌,“瑕儿把那个家伙当驴给骟了。”
余潇也没料到陈瑕居然破了拓跋红的九子六合功,听余智这么一说,便笑道:“不对,要我看是当猪给劁了。”
陈瑕莫名其妙地打倒了拓跋红,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想起娘被打晕,忙转身想要回去,可此时人群一阵大乱,那些鲜卑族的汉子手拿各式兵刃,数十人将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小顽童困在当中。只是人人都弯着腰,护着裆,一时竟没人敢上前,生怕这小子再使那个阴险的手段出来,连刀枪不入的拓跋红都抵挡不了,更别说这帮小兵了。
戚沧海道:“那拓跋红已经被去势了,我们还等什么?救人啊!”
余智还说道:“阉了就阉了,还什么去势?”
五个人正要杀进去,眼前黑影一闪,只见一人从头顶飘然跃下,先一步冲进营寨,手拿一把破破烂烂的的青铜剑,好似旋风一样冲进人群,也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所到之处,那些鲜卑士兵,便纷纷倒地。不过几个起落,已经到了银萍身旁,二话不说扛起便走,如风一样再回来时,经过陈瑕身边,青铜剑连连挥砍,眨眼间又砍死围困陈瑕的几个人,陈瑕喜出望外,叫道:“师父,你总算来救我了!”
万没想到呼衍洁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杀不了所有人,救也只能救一个,你自求多福吧!”说完冲出营寨,又对着大漠五鬼诡异一笑,什么话也不说,便向茫茫雪地里飞奔而去。
103、玉面太岁
余潇指着呼衍洁逃走的方向大骂道:“这个【创建和谐家园】王八蛋,不救小的救大的!搞什么鬼?你对得起陈睦吗?”
余智道:“这厮肯定没安好心,他又不需要陈瑕解毒,大的有用可以做老婆,小的没用了,自然不管。上吧!”
几个人再不犹豫,一起杀入营寨抢人,拓跋红倒地不起,那些小兵又哪里是大漠五鬼的对手,被打得抱头鼠窜,纷纷避让,眼看五个人就要冲到陈瑕身旁,中间的大帐却被人一刀劈开,一个壮汉从帐顶飞腾跃起,正好拦在陈瑕之前,手中金背砍山刀向后一带,将陈瑕给拨到一旁,陈瑕站立不稳摔倒在地,那刀尖贴着陈瑕的脑门,只是轻轻一点,却又不真的砍下去,陈瑕瞪大了眼睛,再不敢乱动,心中却想,这便是师父说的收放自如了吧。
大漠五鬼本来正要上前,见这人突然出现,全都不敢乱动,余智低声说道:“他奶奶的,还有更厉害的!”
那人冷冷说道:“几位兄弟,别来无恙啊!”
吴真眼珠转了转,忽然哈哈大笑,指着那人说道:“大哥呀,就知道你在这里。我们几个特来投奔啊!”
持刀之人正是玉面太岁夏侯破,一见是昔日的几个弟兄全都到此,神色一敛,“你们不要命是怎地?跑到这里来?”
吴真笑道:“不是都说了,来投奔于你。”
夏侯破如何肯信,低声说道:“有话以后再说。”
这时大帐内又走出一人,四十多岁,衣着华丽,相貌堂堂,问道:“夏侯将军,是什么人夜闯我拓跋大寨。”
夏侯破将大刀戳在地上,抱拳道:“回头领的话,是我从前的几个好朋友,见我今日飞黄腾达特来投奔,没想到方才有一个不明身份之人救走了一个奴隶,这几人想来帮忙,你手下的兵不知道是我的朋友,发生了点冲突,其实是误会一场。”
那头领微微一愣,“哦?是夏侯将军的朋友,那便是我拓跋琦的朋友,幸会幸会。”
夏侯破为几人引荐,“这位是拓跋氏族的首领,你们还不过来拜见?”
大漠五鬼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均想:夏侯破怎么又跑到鲜卑来了?也难怪呼衍洁不敢恋战,有他坐镇在此,呼衍洁也不是对手啊。
吴真对另外几人使了个眼色,上前拱手道:“在下吴真,参拜头领,祝头领万寿无疆。”
尽管大漠五鬼没人愿意参拜一个异族的首领,可如今大哥夏侯破在这,谁也惹不起,没办法也只好一一过来拜见。
拓跋琦见这几人说话客气,心中大喜,随口点头答应,然后又问手下人,“拓跋红这是怎么了?”
有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把他被一个小孩打伤的事讲了一遍,拓跋琦皱了下眉头,“有这样的事?快带他去疗伤!”说着一指陈瑕,“就是你做的?”
夏侯破一把将陈瑕拉起来,在他后背连点了数指,封住穴道,陈瑕空有一身蛮力,却动弹不得,脸上全是泪水,哭喊道:“他欺负我娘,我当然要打他!娘啊,你在哪里呀!”
“娘在这里……”王植的小妾赶紧跑过来,也不顾敌人数十把钢刀拦着,将陈瑕抱在怀里,“我就是你娘!你叫周瑕……不是姓王的,可千万要记得!”
周贤吊在树上,心头暗赞:王植的这个小妾巾帼不让须眉,我方才的一番话,她立即明白其中的深意,也算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这小妾原来是窦固家的侍女,没有姓氏,只有个花名叫做榛苓,源于《诗经》:“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一句,王植立了战功,窦固便将此女赏赐给王植。虽然身份低微,但是自幼在官宦家中长大,颇有见识。虽然她此时也是战战兢兢,可她却与王植关系密切,又怀了王植的骨肉,为求自保也必须要假意承认自己和周贤是夫妻,而陈瑕则是她的儿子,拓跋红对王植恨之入骨,现在榛苓也只有把这个谎言,帮这周贤说下去才能保全自己和胎儿的性命,因此不顾一切也要说陈瑕是她的儿子。保护陈瑕,就等于是保护自己,保护了周大人,也保护了自己的孩子。
陈瑕还要再哭喊,夏侯破却直接点了他的哑穴,口中喝道:“哭得心烦意乱。”说完转身对拓跋琦说道:“头领,我师弟拓跋红,见色起意,被这小孩误伤,实在是怪不得旁人。”
拓跋琦眉头紧锁,“这样吗?”
夏侯破道:“头领,我有一言相劝,不知当讲不当讲。”
拓跋琦道:“你是焉耆国的贵客,有什么话不能讲?请说,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