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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楼兰》-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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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呼衍洁新传的拳法他依旧还是学不会,只好又来砸石头,结果还是一样。再以后,干脆也不练拳了,就专门到采石场来做苦力,对陈瑕来讲,砸碎石头不必动脑筋,可比练拳要轻松多了,更何况还是为了小倩盖房子用,他就更卖力气,只可惜,一味地使用蛮力,并不能叫他的武功有所进展,只是身材越来越健硕,力气也越来越大。呼衍洁也叫他从不同的方向去砸那些石头,横着、竖着、斜着,倒着,反手,各种手法全都要用,陈瑕虽然不能使用巧力,可实际上,抡起那两个大锤,基本上可以做到毫无停滞。至于他将来能否悟出刚柔相济的武艺,还要看他几时才能开窍。呼衍洁倒是很有耐心。

      不知不觉,又是十五,陈瑕忽然想起,今日应该是与大漠五鬼见面的日子。自从上次赶走拓跋红,大漠五鬼就一直都没进城,陈睦临走时,本来已经交代手下人到陈瑕这里来取五滴鲜血给大漠五鬼解毒。可手下的人,哪里有陈睦那么上心,陈睦一走,又无人约束,手下人早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那五鬼在城外等到黄昏也不见有人来,不免心中焦躁。

      余潇便想硬闯进城去,把陈瑕抓来,吴真却说道:“有那个呼衍洁在身边,我们去了又有什么用?更何况今天恰逢月圆,我们的功力全都要打折扣,别说是呼衍洁,就是普通的小卒,也能置我们于死地!”

      余智怒道:“难道我们就这么等着?我宁愿被谁杀了,也不想再受罪。”

      戚沧海道:“我看大家不必担心,我还不知道那小子的血给了我们能否一劳永逸,若是我们的毒早就全都解了呢?”

      “你的意思是?”李云帆心中一动。

      戚沧海望着落下的夕阳,说道:“如果瑕儿的血早就解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毒,那我们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仰人鼻息,受人白眼。我们之前都畏惧痛苦,不敢尝试,也不知道瑕儿的血,效力只管一个月,还是能彻底解掉我们的毒,既然今天没有人送解药给我们,那……”戚沧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咬了咬牙,“就不如试一试!”

      余智恐惧到了极点,连连尖叫道:“我可不想,我不想试。”

      李云帆道:“不试恐怕也不行了,眼看着金乌西坠,大概解药不会来了。”

      余潇怒道:“那陈睦言而无信,把我们赶出来,就再也不管。”

      李云帆恶狠狠地说道:“姑且按照沧海的意思,试一试,若是今夜我们毒发,等明天元气一复,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进城杀了陈睦全家!”

      87、蔽日踏风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不等到月亮升起,几个人便觉得浑身炙热难耐,痛痒无比,一个个满地打滚,鬼哭狼嚎。那阵阵吼叫十几里地之外都听得一清二楚,一直传到军营之中。

      王植闻听,心中诧异,亲自点了五十个兵,奔河岸方向而来,等到了那里,见五个怪人衣不蔽体,一个个张牙舞爪如同疯魔。

      之前大漠五鬼,混在军营之中,无人察觉,到后来,陈睦把他们安排了住处,就不与军营的人来往,除了少数亲信之外,没有人知道大漠五鬼的存在,但再后来,陈睦为了防止他们进城骚扰儿子,给这五人全做了画影图形,贴在城门,嘱咐军营的人,如果在城中见到这五人,立即缉拿。陈睦当时是想:抓到他们之后也要送到我这里来,我不杀他们,也不算对不起他们,只叫他们不骚扰瑕儿也就是了。陈睦也不曾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带队出征,更想不到大漠五鬼不进城也会遇难。

      终于盼来了生人,余智几乎想也没想,扑上前去,抓住一个小兵的衣领问道:“是不是送血来了,血,血在哪里?”

      那小兵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见余智面目狰狞,早就吓呆了,战战兢兢地说道:“什……什么血……”

      “血啊,我要血!”余智大声吼道。

      王植掣剑在手,指着余智喝道:“大胆狂徒,还不把我的人放开?”

      此时毒性还未完全发作,余潇仗着仅剩的余力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手起刀落,一刀将那小兵的手给砍了下来,抱着他的胳膊拼命吸吮。那小兵又痛又怕,另一只手玩命挥舞,脚下又蹬又踹,不住哀嚎。可此时余潇、余智两兄弟,完全没有理智,一个拿这他的断手,又咬又啃,一个抓着他的胳膊,拼命喝血。

      喝了两口毫无作用,余智恼羞成怒,一掌将那小兵打断心脉,七窍流血而亡。

      王植就算打过不少仗,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禁骇然,“他们是陈将军通缉的要犯,大漠五鬼!杀啊!”

      这时李云帆怒吼道:“陈睦居然通缉我们,没有什么解药了,这些人是来杀我们的!跟他们拼了!”

      话音刚落,吴真那边早就把算盘抓在手中,双手连点,那算盘珠好似飞蝗一样对着王植等人打来。

      李云帆手腕一抖,持着宝剑,冲进人群,他的剑法以快著称,只这么一拉一扯,便刺倒两人。

      余家两兄弟不由分说与王植战在一处。王植武艺不弱,以一敌二,勉强自保,但是想分身去救手下的兄弟,可万万不能。耳中只听得身边惨叫之声不断,金算子吴真的算盘珠,弹无虚发,颗颗打穴,中者全都动弹不得。王植暗惊:对方实在厉害,且还一个女子一直也不出手,更不知道她又有怎样的手段。

      不是戚沧海不出手,而是此时周身经脉乱做一团,每一个关节都痛入骨髓,想动一下都极其困难。

      王植边打边退,真恨不能立即转身逃走,可是余家兄弟配合紧密,根本不给他转身的机会,王植苦苦支撑了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浑身是汗。就听当的一声,手中宝剑竟被对方砍断,余潇大吼道:“陈睦不仁,也别怪我等无义,反了朝廷了!”说罢一招“破风斩”斜肩铲背便是一刀。

      王植张口大叫,一双眼瞪得溜圆,眼看着对方的菜刀寒光闪闪,必定是一把宝刀,若是这一刀砍中,就算不死,一条胳膊也能给他卸下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对面传来一声大喊,“别打架啊!”那人操着童音,暗夜里听得格外分明,余潇稍稍一愣,眼看着黑乎乎一物扑面而来,这一下正中余潇的额头,速度准头全都恰到好处。

      余潇伸手一探,却是一只小孩穿的皮靴子。再抬头一看,只见陈瑜光着一只脚,正向这边飞奔而来。

      余潇大怒,“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去伊吾卢宰了你!”说罢一脚将王植踢翻在地,忍着满身痛痒,提着菜刀扑向陈瑕,口中还好似中了邪一样,不住哀嚎道:“宰了你,宰了你!”

      陈瑕不知危险就在前面,依旧向前飞奔,迎着余潇喊道:“我来救你们啦!”

      余潇这时已经如同疯魔,陈瑕的话哪里听得进去,也不管他是不是来救人的,举刀便砍,好在李云帆在身后提醒道:“他不能死!”

      余潇微微一怔,这才想起,陈瑕若是死了,以后解药也没有着落,只是招数已经到了一半,想要收回已经非常困难,无奈之下,只好把手腕一翻用刀背对着陈瑕的脑袋敲去,他毕竟是个成年人,虽说是刀背,但要叫陈瑕毫发无损,余潇也没有任何把握,这一下早就灌了十成功力,砸也能把陈瑕砸死。

      此招一出,余潇自己也十分后悔,心中暗想:陈瑕要是被我一刀拍死,那这世上恐怕就再无解药,我对不起的又岂止我自己一人,那时干脆自尽。

      余潇不敢再想,也不敢再看,把眼一闭,陈瑕的生死全凭天命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把刀在月下一闪,明晃晃的刀背,距离陈瑕的脑门便只剩下三寸多远,大漠五鬼齐声惊呼,“不能杀!”

      谁都以为陈瑕必死,不料危机关头,陈瑕不由自主地便用上了之前学的那招拳法,一只小手向上一托,刚好抓住余潇的手腕,另一只手直冲一拳,打在余潇的小腹,余潇也没料到有此变故,只觉得小腹一痛,疼痛还没等消失,小腿胫骨处又被陈瑕踢了一脚,这一套动作正是呼衍洁教给陈瑕的那招“蔽日踏风”,招数平平无奇,而由陈瑕使起来更显得笨拙,远不如呼衍洁收放自如,但这招“蔽日踏风”陈瑕每日里练习不下三百余次,所谓熟能生巧,危机关头也不考虑许多,完全凭借本能发出,竟收奇效,一招制敌。

      余潇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斤,竟被陈瑕一拳打倒,庞大的身躯,向前扑去,这个时候陈瑕应该用“夸父追日”上前一步,继续追击,可是这招没有小倩作为激励,到现在还没学会,眼看着余潇要把他压住,陈瑕也没时间多想,肩头一沉迎着余潇扑了过去,他身材也矮,力量又是从下而起,肩头抵着对方的小腹,双手向上一托,将他给扛了起来。

      88、是是非非

      余潇双脚离地,脑袋冲下,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大嘴一张,哇的一声,吐了一地的污物,那边陈瑕已经上前一步,余潇头朝下栽倒,脑袋差点【创建和谐家园】腔子里。满地的污物弄了一脸,狼狈至极,不过他见陈瑕没死,反而哈哈大笑:“他奶奶的,你小子……你小子,好大的力气!”

      王植死里逃生,几个箭步冲上,先将陈瑕护在身后,宝剑指住余潇的鼻尖,说道:“谁也别动,否则我一剑将他戳个窟窿。”

      余潇哪里会怕死,冷笑道:“你一个大汉的监军,居然还不如陈睦家的一个黄口小儿,还有什么面目杀我?”

      陈瑕按住王植的手,说道:“好了好了,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王植怒道:“谁和你这娃娃是朋友?我是你王伯伯,你这孩子……”

      陈瑕显得颇不耐烦,“反正都一样,都是自己人。王伯伯,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上个月新拜的师父,不是坏人。五位师父,这位是我爹的朋友,也不是坏人,你们就先别打了。”

      大漠五鬼以恶人自诩,他们若是好人,这天下可就没有恶人了,只是这个时候,谁会和陈瑕计较?

      余潇冷哼道:“不是我们要打,是你的这个‘老’朋友要为难我们。”

      王植也不服气,怒道:“你们打伤我大汉那么多兵,还想抵赖不成?”

      陈瑕见周围的确躺着不少人,剩下的小兵也早就一哄而散,心中觉得不舒服,嗔怒道:“为什么要打架呢,爹和娘总是告诉我和哥哥,不要和别人打架,他们这是怎么了?”

      余智咬着牙,不耐烦地说道:“他们全都死翘翘了,瑕儿,别他娘的啰嗦了,你还不给我们血!监军大人,看在瑕儿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快滚!”

      王植心想:陈睦将儿子托付给我,哪能说走就走?

      他掩着陈瑕的身子,退后两步,说道:“瑕儿,你先走。”

      陈瑕却从他腋下钻了过来,“我是来救人的,不能走。”说完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向余潇走去。

      “瑕儿,你疯了?”

      李云帆箭步冲上,宝剑一横,反将王植与陈瑕隔开,“监军,不要多管闲事!”

      王植知道这几人厉害,不敢乱动,又担心陈瑕有危险,走也不是,攻也不是,陈瑕却显得气定神闲,走到余潇面前蹲下身,笑道:“今天那个给你们送血的,没来找我,幸亏我突然记起,不然你们可就惨了!”

      余潇不发一语,看着陈瑕咬破中指,也不嫌弃余潇肮脏,在他嘴唇上点了一下,余潇把血吞入腹中,痛痒立解。

      余智迫不及待地跑过来,“到我,到我。”陈瑕也同样给了他一滴血,余智感恩戴德,哈哈大笑。

      王植看得目瞪口呆,那几个凶神恶煞一样的人,在陈瑕面前服服帖帖,而且全都面带感激之情,实在搞不懂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不多时,五人的毒全都解了,陈瑕这才吮了下手指,“五位师父,你们现在都没事了吧?”

      吴真摸着他的头,笑道:“鬼门关里多走了一个来回,瑕儿……你早点回去歇息吧。”说着打了一把算盘珠,将那些汉军的穴道解开。

      他本来想说些感激的话,但是一想到与陈睦的仇,那感激之言,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陈瑕也不在乎他们是否感激自己,嘿嘿一笑,“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也可以安心睡觉了。”

      戚沧海问道:“你大半夜的跑出来,就只是为了给我们解毒吗?”

      陈瑕一愣,“那还能有什么事?我娘本来不许我出来,但是她和我爹之前都答应了你们,要我帮你们的,所以我就偷跑出来了,我估计娘明天肯定要骂人了。这世上就属娘最凶!”

      王植问道:“这个时候城门已关,你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陈瑕笑道:“我叫那守门的帮我开的呀。我就说:喂,我要出去救人,然后他就给我开了。”

      王植随即明白,伊吾卢里谁都认得陈瑕,都知道他是陈睦的儿子,而且他小小年纪,力大如牛,那守城门的兵丁谁敢惹他?他说要出去,料想不会有人阻拦。这帮人也实在大意,万一陈瑕有什么三长两短,叫自己向他父亲如何交代。王植与陈睦虽然政见不合,但同是为大汉出力,还是有同僚之情。

      “不是明天!”正说着话,银萍和呼衍洁已经带着府上的兵丁急匆匆赶来,指着陈瑕的鼻子骂道:“小畜生,你好大的胆子!学会偷偷跑出来了,你就忘了,大漠五鬼当初在扜泥城抓你,打你,还偷走了瑜儿的葫芦,他们是好人吗?”

      陈瑕赶紧躲在王植身后,说道:“他们现在是好人……不就行了。当初在鸣沙山他们和师父都还帮过爹爹,所以,他们应该不是坏人。”

      “你又分得清楚?在你的脑子里就没有恶人两个字!”银萍气呼呼地说道:“还不滚过来。”

      陈瑕无奈只好低头走到银萍身边,银萍揪着他的耳朵骂道:“小畜生,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你爹不在,我都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陈瑕捂着耳朵叫疼,“疼死了,我和他们都很熟了,有什么好怕的?要说可怕,娘才是世上最可怕的人。”

      银萍简直都要气笑了,大漠五鬼陈瑕和他们打得火热,自己这个做娘的反而成了最可怕的人了,呼衍洁在一旁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瑕儿,那师父呢?”

      陈瑕一咧嘴,“你比娘还可怕。”

      王植指着被杀小兵的尸体说道:“瑕儿,你要懂得分辨是非啊,你看这人是我大汉的同胞,是大漠五鬼杀的……”

      吴真笑道:“是你们无故偷袭我们在先……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们,死了也怪不得谁,监军,别说什么大汉同胞,我们也都是大汉子民,没有办法才在柳条河扎营,与你们伊吾卢的守军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不找我们的麻烦,我们保证也不找你的麻烦,若是遇到紧急军情还能助你一臂之力,你可不要犯糊涂,招惹我们!”

      王植知道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好冷哼一声,说道:“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89、寂寥童年

      王植说完拉着陈瑕的手,刚要走。

      陈瑕见地上还躺着不少人,就说道:“王伯伯,这些躺在地上的人怎么办?”

      那几个人已经全都被大漠五鬼给杀了,王植看着地上的死尸,心中难过,只说道:“他们累了,躺在这休息一下。到了明天,就全都回家去了吧。”王植的意思是,出征西域的这些人,迟早会魂归故里的,大漠五鬼闻听,也觉得万分感慨。余潇抱拳说道:“监军大人,咱们这些人出门在外,早就把一条命交给大汉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陈瑕眉头微蹙,问道:“他们全都死了吧?”

      银萍也不知道该如何对陈瑕解释,只好说道:“他们不会死的,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呼衍洁却笑道:“何必骗孩子?死就是死,人没有不死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创建和谐家园】弟呢?他懂什么?”银萍怒视这呼衍洁说道。

      呼衍洁却冷笑了一声,“我早说过,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谁可以例外,哪怕是一个小童也不能幸免,瑕儿既然是陈睦的儿子,就迟早要经历这些,他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应该知道这世界的残酷,瑕儿太过单纯,你做母亲的这样骗他,他将来会吃大亏的。”

      银萍怒道:“简直不可理喻!瑕儿,我们走!”又瞪了呼衍洁一眼,便带着陈瑕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说道:“那些没什么好看的,你别怕。”

      呼衍洁笑了笑和王植跟在后面,陈瑕还转过身对大漠五鬼,挥了挥手。

      望着一行人远去,大漠五鬼许久都没有说话,陈瑕是如此单纯,难道真的要把这样一个孩子教成十恶不赦的恶棍吗?当初的计划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还是吴真先开口问道:“你们都在想什么?为什么都不言语了?”

      余智大咧咧地说道:“什么想什么,什么也没想。”

      李云帆道:“陈睦对不起我们,但是瑕儿……他人实在太好了。说实话,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把他教坏呢?”

      戚沧海也说道:“是啊,如果他和我们一样是个恶人,那今晚就不会来救我们了。他把我们当朋友,当长辈,又当成师父,可我们却视他为仇敌……”

      余潇却把手一挥,“管他呢,救我们只能说明他是个傻瓜,就算是小猫小狗受了伤,我看他也会施以援手。总之我们大漠五鬼恶名在外也不是一天两天,现在发的什么善心?我们就是要作恶的,作恶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祸害好人,既然陈瑕是个好人,那当然要害他!否则怎么对得起大漠五鬼的名头?”

      戚沧海摇头说道:“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一个恶名吗?”

      余智道:“那当然不止,还为了我们这些年吃过的苦,所以我们是利用那个小兔崽子,可不能因为他今晚来救了我们,因此心软,就这么放过陈睦一家。”

      吴真想了想,说道:“说的没错,瑕儿那么蠢,活该被我们利用。世间哪有什么善恶之分?只不过是立场不同。我们今天为求自保,杀了那么多人,就是作恶吗?”他指着地上的一具具尸体说道:“这些人若是活着,将来上阵杀敌,那对匈奴人来说,他们也是恶人!”

      余潇冷哼道:“不管是匈奴军,还是汉军,都会把对方赶尽杀绝。吴真说的对,世人看我们是恶人,都想除之而后快,他们对我们又曾有过半分怜悯?”

      李云帆道:“至少瑕儿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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