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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沧海忙说道:“这是为了叫他知道人心叵测的道理,即便是亲近的人也会背叛他,就好像他哥哥那么对他一样!我们没打算要别人的命,用毒之后,自会出手相救,我们知道,这里毕竟是陈睦的地方,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陈睦眉头微蹙,一提起陈瑜来,心中难过,他也不想和大漠五鬼纠缠下去,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过从今起,你们只能住在城外,不许再与瑕儿见面,念我们兄弟一场,我还是会按时叫人把瑕儿的血送去给你们,若是被我知道你们又来蛊惑瑕儿,那就别怪陈某无情!”
76、不速之客
“你何必这么绝情呢?”吴真还不死心,依然想与陈睦辩论几句,陈睦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正色道:“不必多说,瑕儿天真无邪,如水一样单纯,我不想他沾染上什么杂质,至于将来他能否成就一番功业,也要看他的造化如何,我宁愿他就像个傻瓜一样,也不想他为祸人间。你们今晚就离开,我回去就下令,明天城里的军兵再见到你们出现在城里,不必禀报,即可诛杀,瑕儿,跟我回去。”说完领着陈瑕走远。
呼衍洁回头诡异一笑,“几位,对不住了,瑕儿是我亲传【创建和谐家园】,我也不希望他跟你们学坏。陈睦念及当年的情义,没有杀你们,不代表我不杀你们,几位好自为之!”呼衍洁说完,也转身离去。
余潇在身后呸了一口,骂道:“陈睦这个狗东西!居然赶我们出城!干脆和他拼了,怕什么?”
吴真劝道:“哪有那么容易对付?他的剑太快了,我们这两下子,哄哄小孩尚可,真要与他交手,他自身武功高强不说,又有个呼衍洁保驾,手底下又有大批的汉军,咱们肯定吃亏。不过大家也不必气馁,陈睦不叫瑕儿跟着我们混,正说明他担心瑕儿学坏呀,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拿住了他的软肋了,只要我们横下心来,早晚能叫那个陈瑕变成这世上最恶的恶人。”
话虽说如此,但出城之后连陈瑕的面都见不到,想把他教坏,又谈何容易,只是几个人心里愤愤不平,发几句牢骚,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他们在大漠流窜多年,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出城去也饿不死,回到临时驿馆收拾好行李,便不敢在伊吾卢停留,毕竟现在的陈睦不好惹,不管是身上的诅咒、还是将来能回归故土,都要仰仗此人,没人会明目张胆与之做对。心中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
五个人之前一起都是在大漠流浪,离开了伊吾卢,就再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趁着天色未晚,匆匆出城,在城外柳条河的岸边支了两个帐篷,就算安家了。
到了夜里五人谁也睡不着,索性生了一堆篝火,几人围在一起取暖,寒风呼啸,搅动得火苗乱舞,大漠五鬼彼此相对无言,连平时最爱说话的吴真,此时也变得沉默,心中均想: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几时才是个尽头。眼看这陈睦已经飞黄腾达,一家安乐,他们却要在这荒郊野外受苦受难,心中自然对陈睦充满怨气。
正惆怅时,见有两个中年汉子沿着河岸向这边走来,一个秃顶,却把剩余的头发扎成着两条大辫子,盘在脖子上,大冷的天,却只穿了一件灰布单衣,另一人身穿白狐裘,面目粗豪,走路无音,一看便是一个精通武艺的练家子。从服饰来看这二人应该是西域的异族,不知到此何事。
那二人径直走到近前,秃顶的汉子没什么礼数,开口便问道:“喂,此地就是伊吾卢了吗?”
余智见此人无礼,冷哼了一声,道:“找人问路,起码也要说个请字,你是哪根葱,我们可不认得。”
“他妈的!”那秃顶把眼一瞪,猛地从腰间抽出把弯刀,指着余智的鼻尖喝道:“问你是瞧得起你!”
话音未落,只见眼前寒光一闪,当啷一声,弯刀竟然断为两截,低头一看,只见一个胖墩墩的壮汉,手拿一把杀猪的菜刀,只这么一晃,便将他的弯刀斩断,那秃顶的汉子这才倒吸了一口凉气,“神兵?了不起啊!”
余潇把刀往腰间的刀鞘里一塞,冷笑道:“在我们大漠五鬼面前装狠,可是瞎了你的狗眼,老子今天已经吃过人肉了,不想再吃,算你好运,识相的就滚远点!”
那穿着狐裘的汉子迎上前来,拱手说道:“原来是恶鬼庖丁,久仰大名。在下拓跋红,有礼有礼。”
余潇面有得意之色,“知道我的大名就好,别那么没眼力!”
拓跋红微微一笑,“据说恶名昭彰的恶鬼庖丁,以人为食,每天都要生吃一个活人,不知是真是假?”
秃顶的汉子挑了挑眉毛,“多半是假的,每天吃一个活人,就算他长得胖,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胃口,照他这个吃法,那伊吾卢的守军不出几年不就全都被吃光了?”
余潇抬起头,怒视这那汉子,咬牙说道:“也好,反正这年头,人肉的买卖不好做了,老子宰了你,放在雪里存着,明天再吃也是一样,只是到了明天你的肉就不嫩了,搞不好我会丢进河里喂鱼!”
“别以为有把神兵就了不起……我也正巧手痒的很。”那汉子也是无所畏惧,亮开架势就要动武,大漠五鬼也纷纷站起,拓跋红见状忙将那汉子拦下,“渴单,咱们有别的事要做,不可节外生枝!”转回身又对大漠五鬼鞠了一躬,“我这兄弟渴单是个粗人,久在天山,见识短浅,只懂得打猎牧羊,得罪了各位,在下先待他陪个不是。他武艺粗浅,怎么可能是几位的对手?”
吴真嘿嘿一笑,“他武功粗浅那是不假,但是阁下步履轻盈,气息稳重,似乎是个练气的高手啊。”
拓跋红轻笑道:“我这点微末的功夫怎么能入得了几位的法眼?真正的高手深藏不露,隐气于内,与世无争,几位能看出我会武艺,就说明我的功夫不到家。”
俗话说:举拳难打笑脸人,这拓跋红言辞谦卑,叫大漠五鬼有脾气也无处发,余潇悻悻说道:“没空与你讨论什么武学,要不服气就干一架,输了的把脑袋留下,不敢打,就滚蛋,可别【创建和谐家园】的兴致。”
余潇被那“诅咒”折磨得生不如死,可从不怕与人拼命。
渴单按捺不住,刚要发作,拓跋红再次将他拦下,“几位不必动怒,在下只打听一人的下落,若是知道的,还请告知。我们随后就走,若是情况属实,我还要重金感谢几位。”
“谁稀罕?”余潇扭过头理都不想理。
戚沧海还是比较冷静,问道:“你要打听谁?”
拓跋红从怀中取出一副画来,笑道:“画中的这个小女孩……你们可曾见过?”
77、两个杀手
戚沧海接过画来,借着火光一看,见那女孩与小倩倒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画中的女孩长发及腰,而那个小倩则是女扮男装,又剪短了头发的。
戚沧海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你们找这个黄毛丫头做什么?”
拓跋红淡淡一笑,没有作声,渴单却说道:“不关你事。”
戚沧海将画随便团了团,递了回去,“既然不关我的事,那我不知道。”
拓跋红见她欲言又止,立即就猜到她知道慕容倩的下落,只好拱手说道:“实不相瞒,这中的女子是鲜卑慕容氏之女,失踪已经一年,现在头领重病在身,朝不保夕,可他膝下无儿,只有一女,我们找他回去继承头领之位。”
戚沧海哈哈大笑,“真是可笑,女儿失踪一年,你们的头领才想起要找吗?”
拓跋红道:“我们部落发生了大叛乱,慕容广被困古琴山,直到近日才突围出去。阁下若是知道此女的下落,还劳烦告知,我们必定不会亏待你的。”
吴真眼珠转了转,笑道:“这你算问对人了,我们的确见过这个女孩。不过你知不知道,伊吾卢现在是西域都护府管辖,是大汉的地盘,你们鲜卑部落之前可一直是与大汉作对的,我还听说,你们这些人与匈奴的关系密切,我也是【创建和谐家园】,凭什么要帮你们?”
拓跋红把脸一沉,“那都是过去的事……伊吾卢不过是弹丸之地,我们鲜卑在天山之北,有的是牧场,到这里跋山涉水,也不是很方便,被【创建和谐家园】占了也就占了,本身也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鲜卑祖祖辈辈都牧马放羊,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乡,不会与大汉为敌的。”
吴真把手一摆,“不妥,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们说什么也不会告诉你。因为你太没志向,【创建和谐家园】用了奸计,就这么轻易地就把你们打跑了,你们就这么窝囊?更何况,伊吾卢守将阿杰可是死在陈睦的手上,这个仇你们也不报?”
大漠五鬼中其余的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均想:吴真这条计好毒啊,分明是挑拨陈睦与鲜卑的关系。大家都对陈睦心有怨恨,因此谁都默不作声。
拓跋红果然犹豫了一下,“嗯,阁下言之有理,等我接回公主,就建议头领杀回伊吾卢,替我阿杰兄弟报仇!没想到阿杰他一世英雄,居然会中了他人的毒计,此仇不共戴天!就算慕容广不发兵,我也要亲取那个陈睦的首级。”
听他的语气,似乎气愤到了极点,可吴真却微微愣了一下,“怎么你……可以直呼头领的姓名?”
拓跋红立即知道自己失言,忙改口说道:“我与慕容广情同手足,直呼姓名有什么奇怪,找公主等于是找我们未来的头领,这么重要的任务,他没交给别人,却交给我,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吗?”
他越掩饰,就越值得怀疑,吴真那是骗人的行家,察言观色也知道这个拓跋红的话不尽不实,不过鲜卑部落的事与大漠五鬼关系不大,能挑拨鲜卑与汉军冲突,教训一下陈睦自然最好不过,这个愿望无法达成,其实也无所谓,总之话先放出去,你们鲜卑部落里的一个大将,可是陈睦杀死的,至于要不要报仇,就看你们自己了。
吴真也懒得和他再说什么废话,冷笑了一声,说道:“说那么多没用,要动真格的才行,慕容倩在伊吾卢后巷的废墟里。”
渴单忙问道:“是死是活?”
吴真微微一笑,“白天还活着,现在不知道了。”
那两人再不停留,拓跋红说了声:“多谢!”便匆匆向城内赶去。
柳条河从城中穿过,大漠五鬼虽说出城,但离这城池也不远,就看那两人健步如飞,不到片刻就已经到了城下。
陈睦治军严禁,可不像鄯善那样守卫松懈,天到了这个时候,城门早关。那城墙有七八丈高,两人也不用什么爬城索,抠着城墙的缝隙,三下两下便上了城头,一纵身就淹没在黑夜之中。
吴真不由得眉头紧锁,“这两个家伙武艺可不弱。”
余潇也吃惊不小,“至少不在你我之下啊,你说他们要是去刺杀陈睦,那他应付得了吗?”
吴真摇了摇头,“不好说。”
而陈睦此时正带着陈瑕赶去破屋。尽管慕容倩告诉陈瑕不要把她的事告诉别人,但是大漠五鬼教陈瑕害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做父母又怎么会不闻不问。陈瑕又不懂得变通,叫陈睦夫妻二人三五句话,就问出了实情。
陈睦一听那小倩是恩人慕容广之女,顿时大惊,说什么也坐不住了。他与银萍商量了一下,决定要把她带回府中抚养,绝不能叫恩人的女儿流落江湖。自从陈瑜离家出走,银萍也觉得家中冷清了许多,既然是恩公之女,当然她也不会反对,还欣喜地对陈睦说道:“这样真是最好不过,慕容广对我们家有恩,我们收留他的女儿也算是报答了他。”
听陈瑕说慕容倩的脾气很差,陈睦还特地带着一些好吃的,还有陈瑜以前的一些衣服,打算送给小倩,这样也免得唐突。
没想到二人到了破屋的时候,慕容倩却不知所踪。陈瑕连唤了几声,也是没人回答。
正在纳闷之时,陈睦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以他的经验判断,来者身负武功,走路很轻,在伊吾卢除了呼衍洁之外,就属陈睦的武艺最高,王植镇守军营,暂时不在城中,就算他在城中,这么晚了,也不可能在城中飞奔的,来人恐怕不是什么善类,莫不是大漠五鬼不肯听我的,偷偷进城作案来了?说不定上次害小倩不成,这次又来害她!
他拉过陈瑕的手,躲进一旁的乱石后面,隔着一条石缝向外张望。不多时,就见拓跋红和渴单一起赶到。两人话不多说,渴单抽出半截断刀,拓跋红也操刀在手,垫步拧腰跃入破屋之中。
二人都是侦查的好手,蛛丝马迹也瞒不过他们的眼睛,见屋内没人,却有一些破碗破罐,地上还有一些小女孩玩儿的破烂木偶,料想大漠五鬼所言非虚,只是不知道那慕容倩去了哪里。
他们找不到人,只好又跳了出来,身法好似狸猫一样迅捷。渴单四下看了看,说道:“那死丫头难道能掐会算?知道我们要来抓她?先跑了?”
78、拓跋氏族
陈瑕闻听此言,低声惊呼,陈睦立即把他的嘴捂住,怎奈拓跋红耳音极佳,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声响也被他轻易捕捉到。表面上不动声色,对渴单说道:“这里没人,我们去前街看看。”
二人走出巷口,陈瑕才瞪大了眼睛说道:“爹,那两个人是来杀小倩的。怎么办啊?”
“嗯,”陈睦轻轻答应了一声,“还好她今晚不在,我们必须想办法通知小倩才行。”他拉起陈瑕的手,刚要站起,忽听头顶一阵风响,拓跋红不知道什么时候绕道身后,居高临下,举刀便剁。
陈睦大骇,忙把儿子往旁边一推,随手抓起一块石头向半空打去,只听当的一声,那石头被击得粉碎,对方一刀劈空。陈睦就势一滚,飞起一脚踹向对方软肋。
那拓跋红身法却快,收腹吸胸,轻松闪开,同时手起刀落,切向陈睦腰胯,陈睦连忙转身,向后纵去,拓跋红抢上一步,唰唰唰分上中下连砍三刀,全是进手的招数,他的刀本身就和圆月相似,这三刀不但逼得陈睦倒退,而且弧光也护住周身,攻守兼备,一路刀法使起来,可以说风雨不透。陈睦想趁机反击,却难以看出破绽,不过从对方的招式来看,应该是鲜卑一路。
刀乃“百兵之胆”,使刀的人一般比用剑的力气要大,但鲜卑的刀法并不以力量取胜,不似匈奴或者【创建和谐家园】的刀法大开大合,但出刀极快,讲究灵动短打,刀法中自有一股阴力,圆则转动自如,有闪电旋风之妙;飘则进退迅速,有飞箭流星之快;进时左右突闪,有鬼没神出之奇。
不过陈睦身经百战,临危不乱,忽地连退数尺,对方的三刀虽快,却伤不到他一分一毫,只是眼前碎屑飞舞,大衣的衣角被对方斩下好几块来。
陈睦为了找人而来,也没带兵器,此时手无寸铁,不敢恋战,紧跑两步将陈瑕抱起,跟着一个纵身,飞身上房。
不了渴单早就等在房顶,见陈睦跃起,大吼一声,用脑袋向着陈睦的脑袋直接撞来。渴单身高体胖,少说两百多斤,他又是个大秃顶,那没了的头发乃是练铁头功所致,寻常人若是被他顶一下,非得脑浆迸裂不可。
陈睦抱着陈瑕,想飞身上房,本来力有不逮,见一个大秃脑袋撞来,反而正合他意。右手抱着瑕儿,左手抓住渴单的辫子,奋力向下一摔,身子顿时拔高两尺,说了声“下去吧!”足尖在渴单腰间一踏,借着这股力量,安安稳稳上了房,再看那渴单“啊呀”一声,好似一枚炮弹径直落地,脑袋咕咚一声撞进一个雪堆,剩下半个身子,还在不住蹬腿,那样子实在滑稽。
陈睦哈哈大笑,“哪里来的【创建和谐家园】,敢在伊吾卢撒野?”
这时拓跋红才看清楚,对方怀里抱着的,原来是个小男孩,不是他们要找的慕容倩,见陈睦武功不弱,不想得罪,拱了拱手说道:“认错人了。抱歉。”
又见陈睦衣着华丽,不似普通的百姓,就更不敢招惹,伸手把渴单拉出雪堆,转身就走。
陈瑕悄悄对父亲说道:“爹,他们要害人的,不能放走。”
陈睦犹豫了一下,喊道:“两位留步,敢问高姓大名。来我伊吾卢有何贵干?”
拓跋红回头看了陈睦一眼,冷冷说道:“尊驾好身手,不过即便你这么好的身手,也管不了天下所有的事,在伊吾卢安安心心享你的富贵就好,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
陈睦听对方语气不善,武功也高,如果叫他们找道慕容倩,那小丫头肯定凶多吉少,她是恩公的女儿,自己又怎能见死不救,说什么也要把这二人拿住,只是刚才一番交手,陈睦虽然没有吃大亏,却知道单凭自己,恐怕还不是这两人的对手,想要拿他们并不容易。
想到这里,陈睦心生一计,趁着那二人还未走远,便说道:“两位,来伊吾卢找人,怎么能不问问陈睦呢?你们要找的慕容倩,我知道在哪里!”
那两人果然停下脚步,渴单性急,问道:“在哪里?你知道我们要找谁还明知故问,真是可恶!”
陈睦笑道:“二位总要先报个姓名,说清楚来龙去脉。我才好以实情相告。”
拓跋红也微微一笑,把之前和大漠五鬼所说的那番话又对陈睦讲了一遍,陈睦如何肯信,试探着说道:“原来如此,不过不好意思,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在下不知。”拓跋红道。
陈睦冷笑道:“我是大汉的都尉,伊吾卢就是从慕容广的手中夺下来的,你们不说,我还不知道,那小女孩原来是慕容广唯一的女儿,是你们部落的继承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说我会不会把她交给你们带走?留在我这里做人质,慕容广也要有所忌惮。此事行不通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既然你们是慕容广的人,那就不妨回去对他直言,就说他的女儿在我陈睦这里,我还有两匹赤电神驹,以及一把刻着他名字的弯刀,他听到了这些,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拓跋红眼中凶光一闪,转而又笑道:“原来是都尉大人,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尊驾。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妨挑明了,在下并非慕容广的手下……”
陈瑕心中暗道:果然如此。他们若是慕容广的手下,把我的话对恩公一讲,恩公一定就知道我是何人,到时只需要一句话,便可将慕容倩接走了,既然不是慕容广的人,那肯定就另有图谋。
“不是慕容广的手下?”陈睦假装疑惑,“那你们又是何许人也呢?”
拓跋红沉吟了一下,笑道:“你说的对,你们【创建和谐家园】的确和慕容广有些仇怨,听说他手下得力干将阿杰在鸣沙山被【创建和谐家园】害死的,既然如此……那好吧,实不相瞒,我们鲜卑族大大小小的部落不下数十个,为了争夺牧场经常打仗,慕容广的部落之前发生叛乱,随后战败被困在古琴山,迄今已有一年之久,在那之前,他就已经把女儿送来伊吾卢,以防不测,他骨头硬得很,就是不肯投降,我们这次来是希望找到他的独生女,以她为要挟,逼他让位。在下拓跋红,是拓跋氏族的人。”
79、复仇计划
陈睦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慕容倩不在恩公身边,原来是鲜卑发生了重大变故。恩公定然早就预料到此事,所以先把女儿交给阿杰,就算将来他死了,慕容氏也后继有人,之后由阿杰在伊吾卢把她抚养长大,继续统领部落。没想到阴差阳错,阿杰竟被自己一箭射中咽喉,惨死在鸣沙山,这才叫慕容倩流离失所,那些剩下的兵丁逃去蒲类国,而慕容广被困古琴山,双方失去了联系,所以一年多来,慕容倩便只能流落江湖。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自己造成,实在愧对恩人。
按理说,就算阿杰死了,慕容倩身边也应该有仆从、保镖或者奶妈之类的人物,可那些人怎么也在这一年之中全都消失,竟叫一个公主流浪在外?原来那天王植率先进城,并未出榜安民,而是擅作主张,把城里的原来住在城里的那些鲜卑人全都给抓去做了苦力,慕容倩躲在废墟之中,才逃过一劫。陈睦要修筑大量的烽火台,若是用伊吾卢的驻军肯定不够人手,所以一切只能听王植的安排,他也没有过问此事。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控制住这两个人,免得他们先一步找到慕容倩,那就更对不起恩公了。
陈睦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你们也和慕容广做对,那我们还能算是自己人。”
拓跋红大喜,笑道:“那是自然。”
陈睦却假意说道:“我就怕把公主交给你们,然后你们除掉慕容广,从而变得更加强大,会不会对我们大汉不利啊?”
拓跋红忙把手一摆,“这话从何说起?我们以天山为界,与大汉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再说我们是游牧的部落,走到哪里就住在哪里,如果你们【创建和谐家园】不许我们在天山以南,那我们就去漠北也无所谓啊。怎么会对大汉不利呢?这样吧,只要你交出慕容倩,我们也与大汉缔结永不侵犯的盟约,还赠送你牛羊各一千匹。”
陈瑕闻听忙拉住陈睦的手,“爹……我听不明白,你是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