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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瑕犹豫了一下，“可他不要我说。”

  “我们保证不会告诉旁人，”戚沧海道：“难道你连我们也不相信，我们不就是你的朋友？”

  “那你们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陈瑕把遇到小倩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对大漠五鬼讲了一遍。“他说他叫小倩，叫我滚，但是又叫我明天还拿吃的给他，我觉得很委屈。”

  “我明白了，”余智听完一声大吼，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药丸，“这是我独门秘制的天下第一淫毒——妖焰宸极，你拿去给那个小倩吃了，保证她任你摆布！”

  70、风过无痕

  “胡闹什么？”戚沧海怒道：“都说了陈瑕太小，你的那些坏水暂时浇不了他！还不收回去？”

  余智嘿嘿一笑，“这个不行啊？这个药性是有点烈，我还有倩女愁、烈女恨，阴阳和合散、金枪不倒丹……一包见效，保证你夜夜春宵。”

  大漠五鬼除了戚沧海之外全都忍俊不已，戚沧海一巴掌打在余智的手腕上，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不去卖【创建和谐家园】？我丑话说在前面，别说我不提醒你，现在我们全都要仰仗瑕儿才能解毒，你要是敢在这里做什么丑事，当心他爹把我们全都赶走。以后想见瑕儿都难，想想你的眼珠子，再想想你脸上的疤，趁早打消那些龌龊念头。”

  余智笑道：“我虽然瞎了一只眼，也还不至于那么没眼力，就算要采花，也不会在陈睦管辖的地界，对不对？随口一说，何必当真？”弯下腰又对陈瑕说道：“不过瑕儿，我得告诉你，要报复女人呢，就是占了她的身子，有时候比杀了她们更好，等你长大一些，我就教给你。”

  陈瑕也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些什么，“女人？谁是女人？”

  戚沧海道：“他是说那个小倩，你别听这个淫棍胡说，小倩充其量也就是个黄毛丫头，哪来的女人？”

  陈瑕一愣，“小倩是女的吗？”

  “废话！”余智骂道：“小倩一听就是个女人的名字，现在不是女人，迟早有一天也会变成女人。”

  “变成女人？”陈瑕挠了下头，“她会变戏法？”

  “没错，女人都是善变的。”余智笑嘻嘻地说道：“没听过女大十八变吗？”

  戚沧海道：“瑕儿，别听他的，他的那些手段没有用。你想报仇的话，不如用我的毒药毒死她。”

  陈瑕吓了一跳，“我又没说要毒死她，我只是……我只是觉得难过，又没生她的气。你们教我的都是什么手段啊，根本都没告诉我，这件事要怎么对娘说，却想着法的告诉我怎么害人。”

  李云帆笑道：“糊弄你娘还不容易，你不是不想练功吗？你就说明天不想和呼衍洁走，你故意撞伤自己的，你宁愿受伤，也不愿学武，看你娘心疼不心疼？只要她一句话，你明天也就不用去学什么武艺了。一举两得，怎么样？”

  陈瑕摸着后脑勺想了半天，“好像有点道理，那就这么办了。”

  刚要回家，戚沧海又把他拉住，“等一下！”说着她拿出一粒红色丹药，塞进陈瑕的手里，“瑕儿，你不是想叫那个小倩和你交朋友吗？这颗药丸叫做情丝丹，你把它掰开，碾成粉末，拌入水中，小倩喝了之后，就会和你交朋友了。”

  李云帆等人全都心头一凛，不过药丸已经交出去，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等陈瑕兴高采烈地走了，李云帆才说道：“沧海，你怎么把鹤顶红的毒药丸给了他？这样是要出人命的。”

  吴真也说道：“是啊，你可忘了告诉他，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否则的话，陈睦一旦知晓，我们几个人可就全都要滚蛋了。”

  戚沧海不以为然，笑道：“一个躲在破屋里的野丫头，连饭都吃不饱，死了也就死了，谁会在乎？这些年死的人还少吗？陈睦又怎么会知道是我们做的？”

  “陈瑕不会说吗？”吴真怒道：“你也太不小心。除了你，谁会用毒？那女孩若是中毒死了，陈睦第一个就会怀疑到我们，别说他不在乎，这个人麻烦得很呢。”

  李云帆也说道：“瑕儿知道我们害他，恐怕也会对我们怀恨在心。若是他一生气，不再给我们解毒，那该如何是好？”

  戚沧海微微一笑，“你放心，那颗毒丸，我已经减轻药力，从毒发到死亡，起码有半个时辰，陈瑕一见那女孩有异样，肯定第一时间找到我们，我再给那丫头解毒也就是了，我们教他骗人，他又学不会，正好这件事可以给他上一课，叫他印象深刻，知道人心叵测的道理，即便是亲近的人，也会骗他。”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又都觉得戚沧海言之有理，余潇说道：“也好，只要沧海及时出手相救，料想不会出什么大事。不过我们千万不能因此得罪了那个小兔崽子，还要靠他解我们身上的诅咒呢。”

  “是毒，不是诅咒！”戚沧海说着一掌拍在石墩上，愤愤说道：“真是可恶！我能解天下万种奇毒，却偏偏解不了此毒，否则的话……我们大漠五鬼何必受制于一个傻瓜！我真恨不能喝光了那傻瓜的血！”

  李云帆安慰道：“怕只怕喝光了他的血，我们还要发作，我实在不想再尝试那样的痛楚，更不忍心看着你受苦……”

  戚沧海闻听眼圈泛红，李云帆的心意她如何不知？只是这么多年，二人彼此谁也不说破，只因为那体内的剧毒把他们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戚沧海本来貌美如花，可如今却被病痛折磨得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就好似大病初愈，一张脸如同骷髅，哪里有半点美色？可李云帆依旧对她情有独钟，不过李云帆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同样喜欢戚沧海，而戚沧海的心里，真正喜欢的或许是那个人，只是那人是死是活，无人知晓，李云帆不想与好兄弟争一个女人，因此只是把这份感情默默地埋藏心底。希望有一天确定了那个人已死，又或者那个人抛弃了戚沧海，李云帆才会对小妹表达爱慕之情。

  那个人是谁？乃是当年十兄弟之一，戚沧海的恋人，轻功独步武林，人称风过无痕的四爷——叶长风。这么多年来，没人敢在戚沧海的面前提起他的名字，都是以那个人代替，戚沧海也不敢听到这个名字。

  当年兄弟反目成仇，为了争夺神僧舍利子，就连最心爱的恋人也曾刀剑相向，陈睦夺走舍利子之后，叶长风自觉羞愧，对不起戚沧海，从此便一去不返，多年来都杳无音讯。

  究竟是谁先背叛谁，谁先对不起谁，戚沧海不愿去想，也决不允许别人提起此事。可李云帆却知道，戚沧海是在乎那个人的，否则她又何必如此。

  71、四肢发达

  吴真叹了一口气，劝道：“一个小鬼而已，更何况他愚蠢至极，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把他哄得晕头转向，受制于人的其实是他，怎么可能是我们，我们就把他当作是我们的奴才，每个月都要向我们提供鲜血不就好了，我问你们，咱们在那小鬼身上，吃过什么亏吗？不全都是好处？我们何必对此耿耿于怀？”

  余潇也道：“是啊，他老子养着我们，他娘怕我们，他还总要给我们上贡，我们哪里有受制于人，有吃有喝，那诅咒也不发作，比从前不知好了几万倍。”

  余智不识好歹，却说道：“可是我们总要守着他，这辈子也回不了故土！也不知我老娘现在是死是活……”

  几个人闻听，均沉默无语。谁没有亲人，谁有没有故友，一想到在这无边无际的苦寒大漠里，要过上一辈子，又有谁不觉得心中凄楚？

  还是吴真打破尴尬，笑着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也就是了，管他那么许多？我们在这惦念亲戚朋友，说不定他们早就把我们忘了，傅大人把我们派往西域十几年，也不见他再派谁来找过我们，你以为你很重要，可实际上在别人的心里未必那么重要！”

  大漠五鬼都点头称是，他们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也不知要在伊吾卢的小城里，要住到何年何月才能重返中原。

  当晚五个人又去了陈瑕所说的废墟，远远地就看到那个小倩。小男孩，小女孩，差别本来也不大，那小倩穿的又是男装，还剪了头发，单从样貌来看，还真分不出是男是女，不过从服装来看，这个小倩应该是鲜卑族的后裔。料想是原来鲜卑驻军里，谁家的闺女，鲜卑人全都走了，她却被留在这里。她一个幼童，举目无亲，又无依无靠，也不知道该去何处，居然独自在这个废墟里生活了一年多。到现在没有冻而死，倒也是个奇迹了。此时她正捡起地上的两个饼子，大口地嚼着，也没看到大漠五鬼。

  吃完了就往墙角一蹲，望着残垣断壁，自言自语地说道：“那小子肯定生我的气了，明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来，是不是我对【创建和谐家园】太凶了？也许【创建和谐家园】也不全是坏人……他又干嘛对我那么好！我才不要，我恨【创建和谐家园】，我恨【创建和谐家园】！”过了一会儿，又说道：“那好吧，恨【创建和谐家园】就要饿肚子，明天他要是来了，我就对他好一点……可他要不来呢？我就继续恨【创建和谐家园】……”说着说着，竟然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爹，你怎么不来找我……你在哪里呀？你知不知道，阿杰叔叔再也没有回来过啦……”

  寒风刺骨，小倩瑟缩成一团，迷迷糊糊地睡去。她只有在梦里，才会见了爹爹，见到阿杰叔叔，可一次她却梦见【创建和谐家园】进城，阿杰叔叔惨死，她以为睡着了一切就会好起来，可这个梦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噩梦，她却宁愿沉浸在噩梦里，不敢醒来，因为醒来以后的世界，对她来说依旧是悲惨的噩梦。

  迷迷糊糊中，听到小雀清脆的叫声，十分悦耳。小倩睁开惺忪的睡眼，这才发现，天早就亮了，自己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件皮袄，昨天的那个男孩，背对着她蹲在地上。雪中的空地里，放着一些谷子，几只麻雀正在哪里啄食，却少了捕捉它们的大筐。

  陈瑕痴痴地望着麻雀，冻得抱成了一团，小倩醒来他也不知道，还在那看着麻雀傻笑。

  小倩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皮袄，心头一暖，嘴上却骂道：“真是个傻子！自己都快冻死了。”

  陈瑕吓了一跳，腾地跳起，地上的麻雀拍打这翅膀，扑啦啦地飞走，陈瑕转过头说道：“你醒啦。”

  小倩轻蔑地一笑，“我还在做梦呢。”

  陈瑕一愣，“做梦还说话？”

  小倩轻哼了一声，“我说的是梦话行了吧，竟问一些废话。我叫你带吃的给我，你带来了没有？”

  陈瑕赶紧从衣服里拿出羊肉、大饼，还有一个大葫芦，“都带来了，昨天马奶洒了，今天特意补上，我怕东西冷了，就一直抱着，结果……还是冷了，嘿嘿。你也实在太懒了，要是比懒，我就服你，从我到这你就在睡觉，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了。”

  “你才懒，那你又不叫醒我，你什么时候来的？”小倩把皮袄紧了紧，觉得十分暖和，看到陈瑕来了，她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只是现在她头晕脑胀，说话和昨天比，声音弱了许多，原来她昨晚在雪地里睡着了，染了风寒，所以一觉睡到现在，好在她也是自幼习武，有些内力护体，不然恐怕真的要冻死在雪地里了。

  陈瑕听她语气不像昨天那样咄咄逼人，心中大喜，笑道：“我中午就来了呀，你知不知道，为了早些给你送吃的，我今天练了三百多次，把师父教的拳脚全都记住了。这还是头一回呢。”

  小倩皱了下眉头，“一个上午练三百多次，你师父教了你几招啊？”

  陈瑕竖起食指说道：“就一招啊，能学会就不错了。”

  小倩一咧嘴，笑道：“一招要记三百多次啊，你可有够笨的。什么招数，你练给我看啊。”

  陈瑕也不客气，在院子里拉开架势，左手向上一架，右手平击一拳，足下再踹上一脚，然后就收招站定，正是呼衍洁当日所传授的“蔽日踏风”一招，陈瑕力量还不够，这招使得不能像如呼衍洁一样威猛，而且他初学乍练，显得笨拙至极，这等粗浅的拳法也十分难看，就连小倩见了也频频摇头，“这也算打拳？还不如我呢。”

  陈瑕眼前一亮，“你也会武？”

  小倩得意地仰起头，“何止会啊，我都能做你师父。过来，我们比划两下！我教你几招。”说着话便站了起来，稍微一动，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向后躺倒。

  陈瑕脑子不怎么样，武功也差劲，可身法却十分矫健，出于本能，向前一冲，左手抓住小倩的手腕，右手揽住她的腰肢，跟着向后一带，竟把小倩搂在怀里，这也不是什么武功招数，只不过陈瑕这些日子挑水、打坐，不但身体强健，也早把内功根基打得稳稳当当，只要不需要过脑子的动作，他都比别人都要快上许多。大概这就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见小倩要倒，《玉影连环诀》随即发动，迅捷无比。大漠五鬼躲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小子的身法好快啊，长大了还得了？

  72、鲜卑公主

  被陈瑕抱住，小倩顿时觉得脸蛋发烧，好在满脸泥污掩盖了她两颊的红晕，二话也不多说，甩手便给了陈瑕一个嘴巴。

  陈瑕反应虽快，可一只手抓着小倩，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这么近的距离，想要躲闪也来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创建和谐家园】的脸蛋上，立即就是五个黑黢黢的指印。好在小倩力气不大，这个巴掌不是很疼。

  陈瑕愣了足足有两秒钟，这才问道：“你做什么？”

  小倩怒目而视，反问道：“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不能碰的吗？”陈瑕道：“我怕你跌倒。”

  “跌倒也不要你这样！放开我！”小倩挣扎着说道。

  陈瑕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发这么大的脾气，既然他说放开，那陈瑕也就只好放开，双手向前一推，好像扔个口袋一样，把小倩直接摔在地上。偏偏地下又有个石头，正顶在小倩的后背上，她哎呀一声，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五官扭曲，食指对着陈瑕连连点着，张着小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陈瑕愣愣地望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半天，小倩才说道：“你这个傻子，见到你，我就倒大霉。还不把我扶起来！”

  陈瑕拉着她的手，将她轻轻搀起，“你叫我放开的嘛，又怪我。”

  “好了，好了，”小倩佯怒道：“知道你脑子缺根弦，看在你给我送饭的份上，不和你计较。我现在饿得头晕，等我吃饱了再教训你。”

  小倩甩脱陈瑕的手，坐到墙角，抓起陈瑕带来的那些吃的，一顿狼吞虎咽，陈瑕吸取昨天的教训，在她吃东西的时候，可再不敢乱说话，看这她把东西吃完，才问道：“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

  小倩白了他一眼，“你说是就是啊？你以后是我的奴隶，叫我主人。”

  陈瑕皱了下眉头，“那为什么？”

  小倩甜甜一笑，“因为你傻啊，那么听我的话，叫你拿东西来给我吃，你就拿，还有昨天我说了，这个破屋附近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所以你也是我的，作为奴隶，你以后要对我什么都听，不准欺负我，不准生我的气，不准骂我……对了，还不准碰我。”

  陈瑕笑道：“那你刚才又叫我扶你起来？”

  小倩想了想：“我叫你碰你才能碰，”这时她也吃得差不多，剩下一点她想留到明天再吃，就用一个破瓦罐把那些羊肉、大饼都装好，放到一旁。见陈瑕不说话了，便又看了他一眼，见他蹲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问道：“你生气了？”

  陈瑕摇了摇头，“你不是不让我生气吗？再说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生气的。”

  小倩扑哧一笑，“傻瓜！生气也能控制？你倒是想得开。有人伺候就是好啊，小奴隶。哈哈。”

  她的脸虽然很脏，但是笑容却很灿烂，陈瑕侧着头，手托着腮，望着她水灵灵的大眼，不禁出神，“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比生气的时候好看。”

  小倩微扬起头，板起脸骂道：“混球，不许你看！你是小奴隶，见到主人只能低着头。”

  陈瑕有些失望，自己只是想和小倩交一个朋友，可她却不能平等待我，我是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做别人的奴隶？

  他没有低头，也没有反驳小倩的话，默默地站起来，转身走了。

  这一次，小倩也有些着慌了，见他要走，忙喊道：“喂，说好了不许生气的。”

  大漠五鬼躲在暗处，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均想：这小子倒是很有骨气，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要是真傻的话，为了达成欲望，可能就同意了此事，要是装傻，那这个陈瑕可实在是大智若愚了，这一手分明就是兵法之中的欲擒故纵。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而为之。

  却见陈瑕头也不回，“我没有生气，但是我不想做什么奴隶，不好玩。”

  “好了，好了，”小倩忙说道：“不好玩就不玩嘛。干嘛说走就走，还说没生气，我才不信，我看你也没傻透。这样吧，你过来，叫声师父，我传授你两招拳法。”

  不说这话还好，陈瑕最怕学这学那，今天跟呼衍洁学了一招，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辛苦，把他烦都要烦死，哪里还会跟小倩学拳，连连摆手说道：“不行啊，我真要回家了，我娘知道偷偷见你，肯定要骂我的。”

  小倩一纵身，拦住他的去路，身子晃了两晃，又险些摔倒，不过这一次陈瑕学乖了，就没再扶她，小倩定了定神，张开双手，说道：“不能走，你说了要听我的话。”

  陈瑕一愣，“我几时说过，刚才明明是你自言自语，我真的不是你的奴隶，不用听你的话的。”

  小倩满脸怒容，“我说是就是，你……你想不想和我做朋友。”

  陈瑕闻听眼前一亮，“想是想……”

  小倩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改口道：“想就行了，想和我玩呢，就得先做奴隶……”陈瑕刚要反对，小倩却把他的话打断了，“你先别说话，我告诉你，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我的奴隶的哦，我看上了你……”

  “你看上我？”陈瑕一愣。

  “呸呸……”小倩啐了两口口水，“哪个看上你，真不要脸。我的意思是，跟着我，就算是奴隶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还必须是我看得起的人才有这个资格，你明白吗？”

  陈瑕摇了摇头，“看你的样子，你也不像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再说你我坦诚相待，应该像我爹和班伯伯那样结为兄弟，干嘛一定要有贵贱之分呢？”

  大漠五鬼听到两个小孩的胡话，也觉得可笑，陈瑕衣着光鲜，那小倩却穿得破破烂烂，饥饱都还没有着落，她反而要陈瑕做她的奴隶，实在是可笑以及。

  不料小倩却一本正经地说道：“真是狗眼看人低，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懂得珍惜，别以为你爹坐镇伊吾卢，就很厉害了，你不过狗仗人势，吃的好，穿的好，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到了我家，叫你跪着，你就得跪着，叫你听我的，你就得听我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陈瑕一脸茫然，也不知道这个小倩怎么说发脾气就又发脾气了，“你是小倩啊，你都告诉我了。对了，你是个女孩吗？”

  小倩冷哼一声，“废话，有男孩叫小倩的吗？说你是傻瓜就是傻瓜，实话告诉你，我爹是鲜卑部落的首领，慕容广，我他的女儿，相当于是鲜卑的公主，我叫慕容倩！”

  73、心直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