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吴真道:“我每一个毛孔都疼痛无比,唯有以血淋头,才能稍微缓解,久而久之,人们只把我们这些人当成恶鬼,索性我也吃生肉、喝生血,就做他个恶鬼,叫人人厌恶……”
银萍听几人说完,又见他们神情凄楚,不像作伪。暗想:他们的确正在经历旁人难以想像的痛苦,那诅咒真的有这么灵验?如果是真的,也不知道要几倍报应在丈夫和孩子的身上,好在这些年,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难道从今起,这一切都要变了吗?
她幽幽说道:“你们受再多的苦,又与我何干?这是你们咎由自取。”
李云帆道:“不对,我们都是被阿修罗骗了,他大概也怕通天道的诅咒,所以是借我们的手除掉摩柯伽叶。也许根本没有什么长生不老之法。”
银萍沉默不语,因为她就是长生不老之人,大漠五鬼其实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诅咒之事,也仅仅是靠猜测而已。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也许只有摩柯伽叶自己才说得明白,可他却已经死了,不过银萍对此还是持怀疑的态度,尽管连陈睦都相信诅咒的存在。
她只想知道陈瑜究竟去了哪里,是生是死,至于他是否是舍利子幻化的妖孽,又或者他的确可以救大漠五鬼,根本不重要,因为在母亲的眼里,不管孩子做错了什么,他也始终是自己的孩子。
47、释家奇人
昨晚,陈瑜借呼衍洁之手杀了弟弟,便一路骑马出了鄯善,他在大漠长大,骑马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只是自此之后离开父母,天下何其广大,他一个孩子哪里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这一路上边跑边哭,眼泪都结成了冰,偏偏这时又起了风沙,眼前的路也看不清楚,寒风刺骨,他真觉得自己就要冻死在野外,只是他性格如此倔强,即便是死了,也不想回头。
正在心灰意冷之际,风中飘飘悠悠飞来一物,正好就盖在他的脸上,他把那东西拉下来,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弟弟之前丢的那条围脖,那晚大风把它吹走不知所踪,今夜大风居然又把它送还,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那条围脖是红狐狸皮做成,是陈瑜过去可欲而不可得之物,今天他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可不知怎么,他的心中却一点也不高兴,围脖得到了,弟弟却被他害死,从今后再也没有家了。他将围脖往风里一甩,骂道:“要你有什么用?”
风沙太大,那围脖才一落地,就又被大风卷起,再一次扑簌簌地挂在马鞍上迎风飘摆,陈瑜哇地一声大哭,“这定是弟弟在天有灵,怕我在风里冻死,才送的这条围脖给我。他都死了还在想着我,可却是我把他害死。”
他将围脖捡起,缠住头脸,顿时觉得温暖许多。摸着上面柔软的毛皮,再想起之前与陈瑕在一起时的往事,就更加难过,有心想要回去,但转念一想:弟弟因我而死,我还哪有面目再见父母?既然我是妖孽,又何必太过自责,事情做都做了,后悔也是无用。
他仰天一声长啸,拨转马头,狂风何其凛冽,可他偏偏逆风而行,仿佛是要冲破这宿命的轮回,向天宣战。而这时风沙更大,银萍也是同样方向不辨,地上的蹄印又已经模糊不清,她只好一路向东追去,可陈瑜却是一直向北。母子二人就此错过。
西域诸国其实都是沙漠中的绿洲,一处绿洲便是一个国家,除了城池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十分荒凉,陈瑜这一路上也没有别的去处,眼见前面是一处荒村,便想到在此处避风,如果银萍昨晚也看见了这个荒村,那也就把陈瑜找到了,偏偏大漠的风沙不许,母子注定分别,说是天意也不为过。
陈瑜还没等进了村子,就听一阵鬼哭狼嚎之声,在暗夜的风中,显得格外恐怖。
这荒村里的房屋大部分都已经损毁,唯有大漠五鬼所在的破屋还在,陈瑜牵着马仗着胆子,向那破屋走去,那哀叫之声也越发清晰了。他毕竟年幼,心里着慌,正想拨马离开,那屋子的房门却被人一脚踢开,原来李云帆听到马蹄声响,冲出屋外,一见是陈瑜,顿时心中大喜,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小子自己送上门来了。”
陈瑜向屋内望去,只见除了李云帆之外屋内的人,全都疼得满地打滚,那余智还被人用绳子捆着,动弹不得。他知道这些家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恶人,惊呼一声,便要上马逃窜。
李云帆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左手拉住缰绳,右手宝剑将那骏马一剑刺死,陈瑜大惊,自己杀一匹马还要三刀,可不如这个人出手干净利落。
李云帆哈哈大笑,抓起陈瑜直接把扔到破屋里,陈瑜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觉得肋骨都断了,一时爬不起来。李云帆飞身跃入屋内,哪管他是不是小孩,一脚踏住他的胸口,恶狠狠地说道:“小兔崽子,你都看到了,我们这些人要受这样的折磨,都是拜你爹所赐,父债子偿,我杀了你,也别有什么怨言!”
陈瑜料想自己这次凶多吉少,再加上他已经觉得生无可恋,干脆把眼一闭,等着李云帆把他杀了。
没想到吴真却扑上来,咬牙说道:“难得抓到这个小子,杀了他有什么用,不如拿他去和陈睦换神僧舍利子!”说完,双手在胸前一顿抓扯,好像野兽一样嘶吼,又像疯子一样满地打滚。
陈瑜再也不想去见爹爹,哭着说道:“你们这样都是咎由自取,爹当年为了救我娘,已经把神僧舍利子用掉了。这个世上……这个世上,只有妖孽,再也没有什么舍利子!”
这番话陈睦之前一直都没对他讲过,一想到自己其实就是舍利子转世,陈瑜心中难过,大漠五鬼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妖孽是什么意思,只是听到“再也没有舍利子”几个字,顿时恼羞成怒。
李云帆揪住陈瑜的衣领问道:“舍利子用掉了?你说的是真的?”
陈瑜哭着说道:“没错,你抓我回去见爹爹,也于事无补,你们注定要生不如死。不如干脆就把我杀了,以解你们心头之恨!”
李云帆对陈家的人恨之入骨,这个时候恶向胆边生,举剑便砍……
银萍听李云帆说到这里,一声惊呼,“还说你们不是凶手!我儿被你们杀了!”
戚沧海道:“既然想知道你儿子的下落,总要听我们把话说完。”
银萍怒道:“后来怎样?”
李云帆道:“我正要下手的时候,风中忽然传来一声呼哨,当时也没关上门,一条碗口粗的禅杖从门口飞入屋内,咚的一声戳进对面的墙里。竟把巨石铸成的后墙给打了个窟窿。”
银萍抬眼望去,果然见对面的墙上有个破洞,“禅杖会自己飞进来的吗?”
吴真笑了笑,“你还不信?不过,禅杖当然不会自己飞,只是有人从风里把它投掷而来,力道奇大,方位奇准!我们几人也不过是稍稍一愣的工夫,对方已经好似鬼一样地冲进了屋内。先进来的一个大光头,身高过丈,膀大腰圆,看样子四十多岁的年纪,身穿黄色僧衣,背着双刀,手提着一个大红灯笼,那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他却好似半截黑塔一样,堵在门口。”吴真为人诙谐,又是个算命的,能说会道,他讲起昨晚的经过,手舞足蹈,口沫横飞,比李云帆讲就要形象很多,银萍看在眼里就好似身临其境一般。
48、诅咒与毒
吴真接着说道:“另一个人,将近六十多岁,又瘦又高,穿着一身黑衣,眼窝深陷,嘴唇干瘪,两腮塌进肉里,他不长胡子,也不长头发,偏偏两条白眉足有二尺多长,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骷髅成了精,他虽然是后进来的,但步履轻健,那么大的年岁在风中不晃不摇,武功造诣尤胜那黄衣壮汉。”
“这两人是什么来历?”银萍问道:“和我儿有什么关系,哪个要知道他们的长相?”
对于银萍的一连串问题,吴真无法一一作答,那两个人谁知道是什么来历,只得说道:“令郎就是被他二人带走,你说有没有关系,我把二人的长相说的如此详细,是怕你将来找不到他们!我本是一片好意,你反倒责怪我们,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你们大漠五鬼作恶多端,会有什么好心?”银萍对这些人的印象奇坏,也不知道吴真说的是否是实情,心中默默记着吴真口中那两人的样子,嘴上却不肯服软。
余智骂道:“和这个娘们儿啰嗦什么,姓陈的害得我们还不够吗?臭娘们,我们大漠五鬼作恶多端,我们的话你爱信不信。反正吴真本来就是算命的出身,一向欺神骗鬼,难得说了一次实话,居然还惹人怀疑,真是可笑至极!”
银萍察言观色,觉得余智倒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瑜儿失踪,我心急如焚,哪有心情听你们说那两个秃子的样貌如何,得罪了各位,是我对不住了,还请把瑜儿的去向告知。小女子感激不尽!”
戚沧海道:“现在去追已经来不及了,那黑衣服的长眉老秃子,武功奇高,就算你追到,也打不过他,以云帆哥的身手,在那人的手上都过不了一招。”
李云帆面带惭愧,“那人武功之高,实在是生平仅见。从我面前一掠而过,光带起的风,都叫我站立不稳,那人冲到里面,将禅杖拔出,回身一杖,便打断了我一条腿。我们五人联手也不是对手,均被他们二人打伤。没想到的是,另外的黄衣壮汉,要举刀结果我的性命, 长眉老头却用禅杖拦下,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几人身中剧毒,病入膏肓,不值得我们徒增杀业。’说完他抱起你的儿子,然后用手按在他的天灵盖上。
黄衣壮汉叫他师父,问:‘师父,怎么样?’
长眉老头的长眉都拧在了一起,频频摇头:‘不是他,不是他,气息不对。’
壮汉又说道:‘这一路上,风沙滚滚,我们好容易追踪到舍利子之气,怎么可能不是他?’
长眉老头还是摇头,‘舍利子是我佛圣物,应该和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但是他沾染太多浑浊戾气,怎么可能成佛?’
到了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是西方的僧侣,也是为了舍利子而来。释家的佛道与我中原道教大为不同,自有它神奇之处,不是我们凡人能够理解的了。”
吴真接过话头,说道:“有什么不同,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不分东方、西方、国大国小,都是一样,我想这两个僧侣,也无非是为了争夺神僧舍利子,又或者和骆袈一样,寻找转世的灵童。那黄衣壮汉显得失望之极,说道:‘那我们不是白来一趟。’
长眉的家伙却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会有这种事?’
他也没说究竟是什么事,就带着你儿子走了,他这一走,漫天的风沙居然在他身后紧紧追赶,可始终追不上他们,那沙暴实在诡异,铺天盖地的,可那两人行走如飞,好似引领着那些风直奔东南。如此轻功,我们大漠五鬼也只有自叹不如的份,我们几人就算想留住你儿子,也留不住。”
虽然那两人是顺风而去,但吴真的话也难免有些夸大的成份,不过银萍还是能想像到当时的情形,那两人想必轻功的确高到了极点,现在去追,也来不及了。可恨的是,自己昨晚就是向东追去,怎么偏偏就没碰到他们所说的两个秃子呢。
戚沧海毕竟是女人,心思细腻一些,听到李云帆和吴真的话,想起一件事来,“不过……我想起那老家伙说的话,倒是觉得蹊跷。”
“有什么蹊跷?”吴真问道。
戚沧海沉吟了一下,“他说我们身中剧毒,病入膏肓,为什么没提诅咒之事?”
“那又如何?”戚沧海已提醒,吴真隐隐也觉得哪里不对。
戚沧海接着说道:“这说明,也许真的没有什么诅咒,只是我们全都中了毒。”
余智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不要以为你会使毒,就把一切都归为毒药所致,如果我们全都中毒,那下毒之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我们几人的症状又都各有不同。天下还有这样的毒吗?”
戚沧海正色说道:“十年前,你没在西域听过四灵之说吗?天地有四灵,东岛隐剑神,西域出巫仙,南疆藏蛊祖,北山匿雪怪。名为四灵,实际上都是些不入尘世的世外高人,如果我们几人症状各有不同,那多半是在大月氏时,中了南疆的蛊毒了。”
余智皱了下眉头,“南疆的蛊毒……怎么会跑到西域来?四灵之说也只是听闻而已,不足为信。”
一直没有说话的银萍,忽然道:“莫非你们宁愿听信摩柯伽叶临终恶毒的诅咒之语,也不相信南疆蛊毒之说吗?”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银萍,银萍幽幽说道:“我宁愿相信你们全都中毒……至少这样不会真的祸及子孙。”
戚沧海知道银萍还是在惦记陈瑜,便劝慰道:“五嫂,如果真的有诅咒,那这十年来,那两个孩子为什么能茁壮成长,所以你的儿子一定没事。”
银萍听完,心中稍宽,至少儿子没有落入大漠五鬼之手,而且他还活着,只是那两个秃子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如果大漠五鬼所说的是真话,那两个秃子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人,为什么救了瑜儿,要是朋友,又为什么不把孩子送还?这一切没有人可以说得明白,尽管银萍把这些问题一再追问,可大漠五鬼却全都异口同声,说不清楚。
戚沧海见银萍神情落寞,便说道:“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你的那个孩子的的确确没有死,但是要找到他也势必登天。既然舍利子已经没了,我们再抓你的儿子要挟陈睦也是无用,也许一切真的是宿命,我们这些人也许只能像七哥一样,跳崖自尽,才能把一切了断吧。”
49、不死传说
“这叫什么话?”余潇怒道:“我们现在落难至此,还不都是陈睦所害?既然一定要死,那干脆咱们这就抓了这个女的,这小娘们也是倾国倾城之姿,可不能浪费了,等【创建和谐家园】了她,然后再杀了陈睦,要死大家就一起死,当初是我们一起做掉摩柯伽叶的,凭什么我们几人在世上受苦,叫陈睦逍遥自在?”
“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能杀得了谁?”银萍见余潇言语粗鄙,忍无可忍,怒道:“有本事你们就一起过来,也不用睦哥哥出手,我先解决了你们再说!”
戚沧海把手一挥,“够了,杀了陈睦,难道就能解除我们的苦难吗?五嫂,我们知道你的孩子是双生子,虽然有一个丢了,但是另一个或许也有同样的本事。”
“此话怎讲?”银萍问道。
戚沧海道:“我粗通药理,如果我们是中毒,那一切就都容易解释,也许神僧舍利子并没有破除诅咒的功效,我猜它不但是疗伤、长生的圣药,还可以解百毒。如你儿子昨晚所说,当初五哥为了救你,把舍利子化于你的体内,而那两个孩子,便继承了舍利子的功效,所以,如果其中一个可以给我们解毒,那另一个或许也可以。
我们不再与陈睦为敌,只求你叫我们见一见那孩子,叫他咬我们一口,也免得我们再自相残杀。五嫂,虽然我们现在全都是半残之体,暂时没有恢复元气,但是你一人要对付我们五个恐怕也不容易吧?”
银萍把心一横,昂首说道:“大不了一死,我不会叫你们去找睦哥哥的麻烦。再告诉你们,我的瑕儿……他已经死了,人就在外面的马背上,再也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们。要斗个你死我活,就放马过来,反正两个儿子都没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没想到众人闻听此言,却没有谁动手 ,余智更是伏地大哭,“舍利子没了,那孩子也死了,最后的希望也没了,难道……难道真的没有破解之法了吗?老天,你真的连最后一线希望也不给我们。”说罢以头触底,咚咚作响。
“骆袈说可以破解的,一定有别的办法,小妹是毒药的行家,她既然说是中毒,就一定有办法解,老弟,你别那么没出息!”余潇嘴上大骂,却也是痛哭不止。
余智哭道:“她要有办法,早他娘的就解了!你看看她自己,还有个人样吗!”
之前他们总觉得有一线希望,正是这一线希望支持他们活到了现在,没想到如今所有的希望全都破灭,这几人又怎么能不崩溃?
银萍看在眼中,也觉得心中不忍,他们虽然都是恶人,可此时又显得那么可怜,银萍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房门,任里面的人哀嚎哭泣。
刚要上马,身后戚沧海喊道:“五嫂,你先别走。”
银萍也不回头,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也是可怜的人,不管当初做错了什么,惩罚也该够了,既然小妹你说不想再对付睦哥哥,那我今天也不想杀你们了。莫非,你想杀我?”
“不是这样的!”戚沧海拉住银萍的衣角,“不知另一个孩子是怎么死的,我虽然不才,但精通医术药理,你叫我看他一眼,说不定可以起死回生。”
银萍皱了下眉头,“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你又不是我孔雀庄的人,怎么可能有起死回生之术?”
说完,银萍惊呼一声,好似疯了一样,一把掀开马背上的棉袍,见陈瑕双目紧闭,只是双颊依旧红润,完全没有死者那样的苍白之色。
“对呀,对呀,瑕儿是我亲生,有我们孔雀庄的血脉,只要肉身不毁,就有机会起死回生,他应该是长生不老之身才对,我怎么这么糊涂!”银萍说到这里,喜极而泣。
“你是长生不老之人?”戚沧海心中一动,“那又是因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神僧舍利子?”
银屏哪里知道原因,她只知道她的家族血脉特殊,的确可以长生不老。这一切都是从汉武帝时,摩柯伽叶的前一世进孔雀庄开始的。或许通天道里真的有什么长生不老的秘术也未可知。
其实,长生不老之说,在秦汉时期流传甚广,只是年代久远,无从考证。
民间流传最多的便是徐福东渡的故事。后世《纲鉴合编》曾云:“始皇既平六国,凡平生志欲无不遂,唯不可必得志者,寿耳。”一些方士投其所好,编织神仙之说,声称海上有仙人仙药,吃了仙药便可长生不死。而徐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航行入海的。他这一去,便没有再回来,至于是否采到仙药也不得而知。
汉武帝晚年也曾迷信长生不老之术,方士和神巫投其所好,聚集在长安,武帝还曾七次派李少君等人去天台山寻找一个叫安期生的神仙,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汉武帝七十岁寿终,那时就算真的有神仙也难救了。秦皇、汉武都是天之骄子,叱咤风云,可惜还是逃脱不了“生老病死”四个字。
不过海外有仙药之说,却一直流转下来。只是不管秦朝的徐福也好,汉武帝时的李少君、安期生也好,都应该是在东方,而摩柯伽叶则身在西方,为什么秦皇汉武做梦都想得到的长生不老之法,会落入摩柯伽叶的手中?那也只能说沧海桑田,世事无常,也许那仙药的确被徐福或者李少君采来,然后辗转被摩柯伽叶得到。其中的细节就不是银萍或者大漠五鬼可以想像到的了。
银萍也不见炼丹、修仙,可她就是那长生不老之人,因此她也相信自己的儿子也应该是长生不老的,只是不管她如何拼命摇晃着陈瑕的肩膀,陈瑕就是不醒,她趴在儿子的尸体上大声痛哭,暗想:难道陈瑕并非长生不死之身?孔雀庄的血脉对他没有用吗?
戚沧海说道:“五嫂,还是把他交给我的好。你这样也救不了他,何不叫我们试试?”
银萍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术?”
戚沧海点了点头,“如果走丢的那个孩儿能救我们,那这个孩子与他一奶同胞,应该也天赋异禀,或许真的可以试一试。”
银萍这才将陈瑕抱下马背,“你们若是想害他,我就算拼了命不要,也绝不饶你!”
戚沧海苦笑了一下,“他如果已经死了,我们还能怎么害他?”
银萍现在也没什么主意,只好跟随戚沧海重新回到破屋,然后将棉袄铺在地上,再把陈瑕轻轻放在上面,只盼着真的有奇迹出现。
50、百毒不侵
戚沧海伸手在陈瑕的胸口摸了一下,觉得微微有些体温,心中便有了底气,回头对银萍说道:“要救他不难,但是你得答应我们,下个月的十五日,叫他咬我们每人一口。”
银萍道:“只要瑕儿能活,别说一口,就是他咬死你们我都答应!”
戚沧海点了点头,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尖刀,将自己手腕割破,李云帆不解其意,问道:“小妹,你要做什么?”
戚沧海笑了笑,“试试就知道。”说完把手腕凑到陈瑕的口边,将自己的血灌入陈瑕口内。
银萍跪在一旁,皱了下眉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想把瑕儿变得和你们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