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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楼兰》-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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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陈睦心中坦荡,根本也没想那么多,反而笑道:“陈睦何德何能,敢居要职?若是班大人真的替我做这个西域都护,陈睦只愿追随左右,铡草喂马,充一小卒。”

      班超却摆了摆手,“陈兄弟,你太过谦了。我举荐你,并非只是因为你我之间的情义,而是因为你文武双全,有勇有谋,西域都护不但要能带兵打仗,还肩负结盟游说各国的使命,如你所说,单靠武力,平定不了西域。你离开洛阳近十年,却在西域游牧十年,对各国的情况了如指掌,这个职位还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吗?你今天负伤,又立了奇功,叫我在窦大人,乃至皇上面前也有说辞,如此一来,旁人也无话可说了。”

      陈睦这才明白,原来所有的一切班超早就计划好了,将胜邪交给陈睦,就是叫他这个外人杀敌建功,好以此来堵住别人的嘴。特别是郭恂,色厉内荏,大事面前,他是做不得主的,班超这一番话,表面上是赏识陈睦,实际上是叫郭恂闭嘴。

      郭恂在官场上打滚多年,如何听不出班超的弦外之音,看来班超心意已决,不容更改。郭恂的脸上变颜变色,却偏偏反驳不了,只是所有的功劳全都被班超和陈睦分了,似乎自己这次出使西域寸功未立,多少还是心有不甘,班超又岂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举起酒杯说道:“诸位,郭兄尽管没有与我们一起行动,但我班超又怎么敢独占这份功劳呢?回到朝廷之后,不但有你们的功劳,此事也有郭大人的功劳,你们可要记得!”

      郭恂被班超看穿心事,连忙摆手道:“哪里有什么功劳,司马大人,你这么说的话,恐怕诸位兄弟不服啊。我可不想领你的情。”

      班超微微一笑,走到郭恂面前,深施一礼,“郭兄此言差矣,我们谁不知道,你是个文弱书生,上阵杀敌又不是你的长处,如果非要以此论功,那不是有失公平?鄯善国王虽然应允结盟,不过人心善变,谁知道他会不会反悔?因此明天你我一同上朝……郭大人那时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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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超笑道:“只要郭兄说动鄯善王,将王子殿下送去洛阳做人质,便是大功一件!”

      现在米已成炊,就只差把饭盛进碗里,自古以来,附属国都是要把儿子送去宗主国做人质的,鄯善国王又岂能例外?所以这件事对郭恂来说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但功劳簿上却能记下重重的一笔,郭恂又何乐而不为?他不但是个小人,还是个庸才,小人都喜欢斤斤计较,庸才却容易利令智昏,听到班超把这样的好事给他,立即就喜形于色,拍着胸脯说道:“这有何难,明日我就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叫那国王乖乖把王子送过来。”

      众人这才皆大欢喜,郭恂不但不再计较,反而给班超出谋划策,说道:“我们在这里喝酒,那鄯善国王要是今晚反悔,又当如何处之?”

      班超笑道:“呼衍洁在我们手上,我看鄯善国王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既然刚才没杀我们,料想现在也不会。”

      陈睦则朗声说道:“就算来又能怎样,大不了拼死一搏,国王要是真的反悔,也是我等时运不济,上天注定我们成不了此大功,到时给他杀了,为国尽忠也就是了,反正事到如今,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何不在死前做个饱死鬼?郭大人,你怕了吗?”

      到了这个时候,郭恂也只能与众人共同进退,虽然心中依然忐忑,但成功就在眼前,他就算怕死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而且作为汉朝的随军官吏,再不济,气节也是有的,喝了一大口酒,以壮胆色,说道:“生有何欢,死亦何苦?若是鄯善派兵来杀我们,班大人干脆就给我一把剑,我虽然不懂武艺,也要上阵杀敌,以报皇恩!”

      “哈哈哈!”班超纵声大笑,“好,文官能有这样的勇气实在难得,郭兄,实不相瞒,我之前怕你胆小坏事,所以没把行动的计划告诉,现在看来,是我班超看错了人。今天我们和陈兄弟难得在西域相聚,他日重回大汉,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聚,明天商议结盟之事,也是生死难料,我有意就在今晚与郭兄和陈睦结为异性兄弟,明天就算国王反悔,黄泉路上我们三人也可结伴而行,不知二位是否赏脸?”

      陈睦早有此意,当即说道:“陈某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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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超朗声大笑,对众人说道:“诸位一起做个见证!立即摆香案,我们这就结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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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拜之后,其他人纷纷道喜,自然是开怀痛饮。

      银萍在家却坐卧不安,自打城西火起,她的一颗心就没放下来,也不知道丈夫受伤之后,还能否支持得住,若是从前,这点小伤,她并不在乎,但是陈睦已经没了神僧舍利子,受伤之后,不可能很快恢复,可他却偏偏要为一个本来不相干的汉使卖命,人家一个空头许诺,加上一把宝剑,陈睦就死心塌地跟着对方出生入死,银萍实在弄不明白男人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也在不停嘀咕,“他在想什么呢?他疯了吧,太傻了。”

      39、生有何欢

      两个孩子就在旁边,一个拉弓,一个扎马,二人都怕爹爹惩罚,因此不敢偷懒,果然按照陈睦所说,叫银萍看着他们练功,银萍那些自言自语的话他们全都听到,只是陈瑕可不明白母亲在嘀咕些什么,一边拉弓,一边问道:“娘,谁疯了,谁又傻了?为什么你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走来走去,好像心里很烦的样子?”

      银萍没好气地回道:“除了你爹,还能有谁?拉你的弓,少一个,看你爹回来不打你!也不知道回不回得来……一定会回来的。”

      陈瑜笑道:“爹没傻,也没疯,子曰:士为知己者死。要我说,爹是把人家当知己了,殊不知,人家是用他当手中的剑呢!”

      银萍喝道:“休得胡言,子不言父之过,你都忘了吗?就算你爹有什么不对,也轮不到你说。”

      陈瑜一撇嘴,“那他还是错了呀。之前还扬言要杀我,亏得我和弟弟还去帮他的忙,现在倒好,不但没有奖赏,还要受罚。”

      “爹也只是说说,难道爹真的忍心杀你?你又怎么可以怀恨在心?”陈瑕说道。

      陈瑜不以为然,“我又没怀恨在心,如果我恨他,也就不必去冒险帮他了。只是因此受罚,我心有不服。”

      正说着话,陈睦推门而入,今夜陈睦心中感概良多,一夜之间他再也不是朝廷的罪人,而成了功臣,虽然当年之事,少有人知晓,可这么多年,陈睦始终也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砍,如今重新成了大汉的一员,他终于如释重负,心情自然也大不相同。陈瑜的话,他全都听到,忽然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家人,是他的无能叫孔雀庄被夷为平地,叫妻儿也跟着他浪迹天涯,一起受苦。希望从此安顿下来,一家人和和美美,共享天伦,两个儿子究竟谁是舍利子转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瑜儿,爹就是不想你们俩去冒险,不管怎样,你是姓陈的,爹之前说要杀你,也是一时糊涂。你真的放在心上吗?”

      陈瑜依旧扎马,却不予回答。

      陈睦叹了一口气,“一切都是注定的,你也不必扎马了,回去睡吧。”

      陈瑜神色坚毅,一动不动,却面带愠色,“说好了扎马四个时辰,爹对别人言而有信,甚至甘心与人为奴,为他人卖命,又怎么能对自己的儿子出尔反尔?”

      银萍知道陈瑜倔强,劝慰道:“好了,你又顶撞你爹。好容易叫你回去睡觉了,不罚你了,你又自己作死,一直以为你很聪明,这会儿怎么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陈瑜把脸扭向一边,“我偏不回去,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回去。”

      银萍劝不动他,又对陈瑕说道:“瑕儿,你先回去……”

      陈瑕看了看陈瑜,说道:“哥哥不回去,我也不回去。子曰:士喂知己者屎。”

      陈瑜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喂屎也是给你吃,话还说不利索,我不要你陪,我也不是你的知己。”

      陈瑕却笑道:“但是你是我哥哥啊,我不能看你受罚,却无动于衷。”

      陈瑜冷哼一声,再不理会。陈睦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次冒险做刺客,又岂是单单因为知己二字?瑜儿,很多事,你不会明白的。”

      银萍却道:“睦哥哥,我倒是觉得瑜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那班超只是利用你罢了,如果你和郭恂一样是个无能之辈,他又怎么会对你那么好?他明知道你这么多年都在被人追杀,甚至就在不久前,还有大漠五鬼掳走你的孩儿,却还要叫你以身犯险。要我看,他许诺你的一切,给你所有,都是在把你往鬼门关里推。这一次你侥幸得活,还是仰仗瑕儿的一箭,下一次,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不如我们还是立即走吧,就算班超对你有恩,你也报答完了,别说他未必是你的知己,就算是,你也对得起他了,又何必贪图什么荣华富贵?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也不觉得从前的日子有什么辛苦。”

      陈睦缓缓摇了摇头,“萍妹,我不是贪图什么荣华富贵,我只是不想再像从前一样……与其像行尸走肉一般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去死。现在我才明白,长生不老对我们普通人来说,或许意味着要承受人世间更多的痛苦,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如果再像从前一样在这大漠苟且偷安,那我这一辈子又有什么意义?人生在世,难道不该有一个目标吗?现在我已经没有舍利子,不再是不死之身了,张开嘴就吃,闭上眼就睡,浑浑噩噩了此一生,的确容易的很,可那样,与畜生有什么分别!”

      “所以……你决定留下来建功立业……不顾妻儿死活?”

      陈睦一身本领,又岂是池中之物,儿女情长对他来说固然重要,但天赐良机他也不愿轻易错过,沉吟半晌才说道:“淳于炎等人只是要我一人的性命而已,他若是来,我就与他决一死战,就算不幸身死,也了结我报国宏愿,定然不连累你们母子。”

      银萍一声长叹,“说的容易,淳于炎凶残至极,又怎么会放过我们母子?睦哥哥,不管你作何决定,做妻子的也只能跟着了,你若死了,我也不愿活着,我只希望我们两个孩子可以平安长大。”

      是福是祸,现在尚无定论,可银萍却抱住丈夫泣不成声,似乎将来的事她在心中已有预感。陈睦安慰一阵,把手一挥,“哭什么,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你担心两个孩儿,从此不许他们出门也就是了,我不信大汉的一千轻骑还阻不了淳于炎一人!”

      “可他有虎符在手……”

      陈睦笑道:“那又如何,将来我代理西域都护之职,他想杀我,难道还能调用我的兵马?再者,这十年来他都杳无音讯,班超也从未提及此人,他诅咒在身,肯定已经死了。”

      银萍还是面带忧色,说道:“你们当年的十兄弟里,大漠五鬼不都还在吗?他们没死,为什么淳于炎就一定会死?”

      陈睦只好继续安慰道:“就算他不死,十年前的虎符,也未必管用。怕者何来?”

      40、难解之谜

      话虽如此,可陈睦心里却隐隐有一种感觉,摩柯伽叶的诅咒如此恶毒,不会叫他们这些罪人那么轻易就死掉的,否则大漠五鬼怎么可能苟活十年还在世上?

      也许那摩柯伽叶就是要他们这些人生不如死,却又偏偏死不掉。如果是这样,那大漠五鬼或许也是长生不老之身,他们长生不老的愿望已经达成了,只不过这样的长生不老,大概没有谁想要吧。

      陈睦一想到此节,似乎感觉整个人坠入了冰河,浑身发冷,竟忍不住微微颤抖,摩柯伽叶要如何对付自己?为什么给自己这么大的希望,他即便在死后,也可以掌控人世间一切人的命运吗?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诅咒吗?陈睦也不能确定。

      陈睦不禁望向两个孩子,他们一般无二,长得天真可爱,只是他们的模样偏偏不像自己,现在仔细看来,眉宇间似乎与十年前的摩柯伽叶十分神似,那时的摩柯伽叶也不过才十六七岁,同样的面白如玉,目若朗星。

      银萍恪守妇道,尽管在孔雀庄渡过了百年,但她也从没有过别的男人,为什么生出来的孩子那么像那个人,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因为银萍之母与摩柯伽叶的前世的那一段姻缘,银萍继承了摩柯伽叶的血统,所以银萍可以长生不老。可又为什么孔雀庄里的人全都能活那么久,乃至陈睦初次见到银萍父亲的时候,甚至觉得那庄主居然不过四五十岁,可实际上,老庄主却是银萍的外公,少说也有一百五十几岁,他们长生不老的秘密究竟是什么?难道不是神僧舍利子吗?又或者不需要舍利子也可以做到永远不死。

      可是每当陈睦向银萍问起此事,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其实两个孩子更像母亲而已,只是陈睦自己的心结难解,与儿子们相处久了,自然就觉得他们不像自己。

      此时他隐约觉得,当年阿修罗很可能说谎了,他的目的也许只是利用【创建和谐家园】除掉摩柯伽叶,好做通天道的主持,涉事的所有人或许都处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想到此节,陈睦越发觉得惊恐,此时酒意上涌,在他的眼睛里,仿佛两个孩子的脸真的变成了摩柯伽叶的样子,而且满脸是血,面目狰狞,正死死地盯着他看。

      “啊!”陈睦不由得一声惊叫,把母子三人全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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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睦回过神来,揉揉眼睛,两个儿子的模样又恢复如初。

      银萍关切地问道:“睦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陈睦只觉得头痛欲裂,扶着额头说道:“也许是喝多了。萍妹,你扶我进去。”

      银萍轻轻搀着陈睦,回头对陈瑜说道:“瑜儿,差不多了,现在不罚你了,回屋去。”

      陈瑜却扭过脸去,“是我自己要练功,不回去。”

      陈瑕也说道:“我也不回去。”

      “随你们的便,累死你们两个小家伙,可不要到处乱跑再给人抓走,要练功的话,就乖乖在后院练功,哪也不许去。”银萍担心丈夫有伤在身,又醉得厉害,自己也无暇去管两个儿子,反正他们自小在大漠长大,野惯了,是可以照顾自己的,只在院子里玩耍,料想这么一会儿也不会出什么事,等先服侍丈夫躺下,再回来教训他们两个也不迟。

      夫妻二人进了里间屋,银萍替丈夫在榻上铺好毛毯,叫丈夫躺好,柔声嗔道:“你今天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去跟人家拼酒,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转身又要去看孩子,陈睦却欣然一笑,借着酒意抓住银萍的手,“萍妹,别走……我问你,嫁给我,你可曾后悔过?”

      银萍粉面微红,羞涩地低下头,“说的哪里话?你我夫妻恩爱,我有什么可后悔的?”

      陈睦叹道:“若不是因为我,或许你依然在孔雀庄,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

      银萍闻听,鼻中酸涩,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没有你,我又怎么知道情为何物?更不会有瑜儿和瑕儿,也许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否则为什么会叫你我相遇?我在孔雀庄修身养性,已经百年,偏偏就被你打动了我的心,这不是缘分又是什么?即便历经那么多磨难,我还是觉得当初嫁给你没有错,至少我们一起渡过了那么多美好日子。没遇到你之前,我甚至觉得自己白活了那么久,所以那件事,我不想怪任何人,更不会怪你,要怪的话,就只怪上天不公……还有淳于炎那个魔头。”

      陈睦心中感动,将银萍轻轻揽在怀中,轻声说道:“萍妹,我决定了,只要一有淳于炎的消息,想尽一切办法,替你报仇。”

      银萍却挣脱开来,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要你报仇,我只要全家平安。睦哥哥,你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要找淳于炎。”

      陈睦苦笑了一下,“如果他活着,根本不需要我去找他。萍妹……”陈睦的话说了一半,却欲言又止。

      银萍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想,为什么孔雀庄的人可以长生不老,你之前说你也不清楚,我想……算了,既然你不想回答,我实在没必要多问了。”

      银萍道:“我可没有瞒你,什么原因,我的确说不清楚,不过长生不老有时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陈睦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想一想,再过十年,你依然貌美如花,而我恐怕就又老又丑,也是无趣的很。”

      “呀!”银萍这时忽然惊叫一声,“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初我爹同意把我许配给你……”

      陈睦皱眉道:“为什么?”

      银萍嫣然一笑,满面娇羞,“因为你那时有舍利子作为内丹,也是长生不老之人,我只有嫁给你,才不用……才不用做寡妇。”

      没想到陈睦却忽然神色暗淡,“可惜,我再也不是长生不老的人了。”

      银萍听到他这样说,也不由得心中悲伤,“那我也一直守着你,若是有一天你老了,我也在你身边。哪怕有一天你离我而去,我也……”

      陈睦听她说得真诚,忙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在银萍的嘴唇,柔声道:“不要,凡人注定一死,而你却不必,我又怎么忍心在泉下,看着你为了一个不会再回来的人,空耗几百年的时光,那样你太寂寞了。我不要你为我守寡,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我也希望你找一个待你真正好的人。”

      银萍眼圈泛红,“我想不到还有谁会比你待我好,更何况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会非常伤心,若是我再找一个凡人改嫁,那以后的日子里,不是要经常伤心?”说着她紧紧抱住陈睦,哽咽道:“我不想你死,一直以来我都很害怕。”

      41、嫉妒之心

      陈睦抚摸着她的秀发,半晌才说道:“可是这世上哪里还有第二颗神僧舍利子?孔雀庄也已经不复存在,除了你之外可能再没有长生不老之人。或许瑜儿和瑕儿他们之间有一个可以,毕竟他们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

      “那就要等时间去证明了,现在没有人知道。”银萍喃喃说道。

      夫妻二人缠绵了一阵,陈睦酒意上涌,又有伤在身,渐觉疲倦,便沉沉睡去,银萍这才起身去招呼两个儿子,不曾想一到后院,立即傻眼,那两个小家伙此时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银萍连唤数声,也不见回答,有心叫醒丈夫,又觉得不忍,便一个人顺着雪地里的脚印一边呼唤,一边找去。

      别看陈瑕资质有限,偏偏十分淘气,母亲在的时候,他还能好好拉弓,母亲一走,他可就不是自己了。

      见陈瑜在那扎马一动也不能动,觉得有趣,偷偷把一枚石子搭在弓弦上,对着陈瑜的【创建和谐家园】射去。

      陈瑜本来一边扎马,一边呼吸吐纳,闭目养神,毫无察觉,这一下被打疼了,马步也扎不稳,“啊呦”一声,跳起多高,陈瑕指着他哈哈大笑,“我五千弓,马上就拉完了,你四个时辰可还早,这就动了,输给我了吧。”

      陈瑜心中有气,骂道:“哪个和你比?你要是有本事也学我扎马,不到半个时辰你就站不住了。”

      “那么无聊……我才不干。你自己扎吧。”陈瑕把小嘴一撇,悠闲地坐到一旁。

      陈瑜见状说道:“你的弓数够了吗?又偷懒!”

      “娘又不在,好哥哥,明天爹要问起,你就说我够数了,他们也不会知道。”偷懒对陈瑕来说,是家常便饭,他嘿嘿一笑,不以为然。

      陈瑜气鼓鼓地说道:“练功、读书你都不行,偷懒你就在行。”

      “你也偷懒了啊,”陈瑕并不服气,随口说道:“爹说的四个时辰里,至少你这会儿没练功。”

      “还敢顶嘴,看不我不揍你!”陈瑜冲上前来,就要打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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