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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向天,秦万年和白玉生还有杜飞云,他们四人都是炼气期境界的修士,无论气势和感觉,或霸气,或凌厉,总之都非常显眼。他们不经意间自然流露出的气息和气势,便足以震慑普通人,使之畏惧。
而薛让带给人的感觉,却是春风拂面般的温和亲近,这实在有些怪异,与炼气期境界修士的气势迥然不同。
听闻有人前来问病求医,薛让放下手中的活计,转过身同杜飞云一家打招呼。放下手头的剪子之后,薛让在布衫上擦了擦手,带着杜飞云一家人走进屋里来到客厅中。
观其相貌,薛让应该在四十岁上下,不过修士所特有的饱满精气会使得人看上去年轻许多,所以他的实际年龄可能更大一些。他有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面皮白皙,一缕半尺长的胡须悬于颌下,两鬓还留着两缕长长的发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以清源国礼法来讲,似薛让这般有身份的人士,会客之时必然是要着盛装的。即便不收拾打扮,也是要穿上正装收拾整洁的。至少,不可能像薛让现在这样穿着干活时才会穿的粗布衣衫,而且连衣袖都高高卷起。
狂放不羁随心所欲无视常规礼法约束,但凭心情行事,作风自然不求规整,这般脾性倒是很符合杜飞云心中那些世外高人的风范。
见薛让似乎丝毫不在意着装,衣衫未换便直接为杜氏诊治病情,杜飞云眉头一挑,心中便琢磨出这个结论来。
薛让在仔细询问过杜氏的病情和病状之后,微微颔首点头,接着便为杜氏号脉,眉头渐渐地凝重起来。这一反应,与之前回春堂那位李大夫的反应一样,见到薛让也是这般表情,杜飞云的心头不禁有些担忧。
难道,连薛让也束手无策吗
良久之后,薛让才结束了号脉,沉吟片刻之后,脸色凝重地对杜飞云开口说道:“实不相瞒,令堂这般病情在老夫看来,很是古怪稀奇,单凭老夫这点微薄医术也难有良策。”
果然,连薛让也无能为力。杜飞云的心头渐渐沉下,不禁暗叹一口气。
不过,薛让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恢复了些微信心,至少对母亲的病情也更有了解。
“实际上,令堂的病状并非是天生体寒所导致的,老夫能够看出来,令堂在未患此病之前也曾是踏足修炼之道的修士。只不过,后来患上此病导致经脉被阴毒损毁,所以再难修炼。”
“老夫可以肯定的是,这种病状并非是疾病所致,而是中了毒”
“令堂是被人下毒之后,才会经脉尽毁,体质转寒,从此渐趋衰弱。以令堂的体质,此毒可以强撑十数年,不过令堂现在身体已是油尽灯枯,只怕再难撑过三年”
“什么”杜飞云赫然变色,听到薛让这番说辞,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厉色闪动。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母亲是天生体寒,又因为某些原因才会患上此病。此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有人下毒导致的
杜飞云的心中涌出无限杀机与愤怒,若是让他知晓是谁如此歹毒,对杜氏下毒,他一定不会饶恕那人。杜绾清也是极其愤怒,一双剪水双瞳之中闪动着愤怒的火焰,望向杜氏时充满怜惜。
薛让也是无奈地叹气,他也能够体会到杜飞云此时的心情。毕竟,换做是谁得知自己母亲被人下毒,从而遭受十几年的痛苦折磨,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心情都不会好。
“如果老夫猜测的没错的话,令堂体内潜伏的这种毒便是那传闻中极其残忍的玄阴之毒毕竟,令堂的病症与中玄阴之毒之后的描述基本一致。”
杜飞云面色阴沉,眼神冰冷地盯着自己的脚面,口中缓缓地吐出一句话:“薛神医,这种毒能治吗”
这一刻,玄阴之毒这四个字已经深深地刻进他的脑海。
“难,很难这种毒绝非普通人能使用,必定是修为高绝的修士所为。而且下毒也并非是要杀人,更主要的目的则是折磨人,让人在无尽痛苦和绝望之中看着自己慢慢死去。”
薛让的一席话,顿时使得杜飞云的眼神与脸色愈发冰冷,袍袖之中的双拳也紧紧握起,指节捏的嘎吱作响。
“那有没有什么药物能够先拖延一段时间,至少也能多撑几年薛神医,您是名满千江城的神医,即便不能治疗这种病症,您也一定有办法让我娘再多活几年的对吗”
薛让方才已经断定,以杜氏的体质恐难再撑过三年,也就是说如果不出现奇迹的话,三年之后杜氏肯定是要一命呜呼的。
三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太短,至少短到让杜飞云束手无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三年内能否找到治疗这种病症的解药。所以,为今之计,只能寄希望于薛让有什么法子,可以使杜氏再多活几年。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那都是治标不治本的疗养,具体能否见效也很难说。”薛让蹙着眉头,捋了捋颌下的胡须,沉吟片刻,旋即提起桌案上的毛笔,挥毫写下一张药方。
“只要你能凑齐药方上的药材,老夫便可以为你母亲制药疗养。”
杜飞云接过薛让所写的这张药方,捧在手心里细细看着,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口中忍不住念出声来:“九叶紫莲,七星草,紫阳菇”
薛让面色平静地望着杜飞云,感叹面前这个少年孝心可嘉的同时,也不由得为之暗暗叹息。从杜氏一家三口的衣着打扮,他能够看出来,杜飞云的家境很是寒微,而他方才开出的这张药方上的二十六种药材,无一不是极其珍贵的天材地宝。
如此一来,即便这个孝顺的少年想要凑齐药方上的材料为母亲治病,也变成了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以薛让现今积累的丰厚家底,都未必能够将这些天材地宝都凑齐,更遑论这个清贫的少年。
所以,薛让下意识地以为杜飞云之所以脸色变得古怪,是因为他被这些太过于珍稀的天材地宝给难住了。
然而,杜飞云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薛让陡然色变,惊愕地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薛神医,您这张药方似乎并不齐全吧”
“你”薛让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下意识地便要开口询问杜飞云为何会知道这件事。
不过,实力达到他这个境界,心境也早已极其坚韧,古井不波。心中瞬间冷静下来,薛让意识到,若是自己开口承认这张药方的确不齐全,那么势必会让面前这个少年误以为自己是一名庸医。
薛让缓缓地低下头,脸上表情平静无澜,心中思量片刻,决定还是先探明这个少年的底细,然后再做决定。
“小兄弟,不知道你为何有此一问你有什么见解,但说无妨。”薛让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注视着杜飞云。
换做是任何名医高人,被人当面质疑医术不精,只怕都是要发怒的,即便不形于颜色,也肯定是要反驳的,而薛让的反应却不同寻常。
杜飞云原本也曾冒出过念头,以为薛让可能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庸医,不过念及他那高深莫测的实力和气息,心中总觉得他的实力和医术必定都是高绝。
至于为何薛让开出的这张药方是不齐全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这张药方分明就是赤云丹的丹方的一部分
当初杜飞云在烈山药典之中找到赤云丹的丹方,便将之牢记于心,一直都在想着尽快凑齐上面的丹药为母亲炼丹治病。
赤云丹的丹方上,一共记载着三十六种药材,而薛让开出的这张药方里,只有三十六种药材里的二十六种。相对于赤云丹来说,这药方自然是残缺不全的。
“我曾有幸看过一本破烂的古籍,在其中看到过这张药方,上面记载的分明是三十六种药材而不是二十六种,所以方才我才断定你这张药方是残缺不全的。”
杜飞云此言一出口,薛让赫然抬起头来,眼神炽热地望着他,右手的小拇指都在轻轻颤抖。显然,骤然得知这一消息的薛让心绪有些激动。
“不知小兄弟你能不能告诉我,具体都是哪三十六种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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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折节下交
出于自我保护意识,杜飞云本能地便要开口拒绝,毕竟,内心深处他不愿向任何人透露关于九龙鼎和烈山药典的事情。尽管薛让的气质,还有这短短片刻的接触,都隐隐让杜飞云觉得薛让不是那种贪婪之辈。可是,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杜飞云可从来不敢轻信任何人。
只不过,转瞬间他忽然想到,这件事关乎母亲的性命安危,况且薛让也知道药方的大半内容。若是告知于薛让,或许他会有办法,很有可能对治疗杜氏的病情有所帮助。
再加上,他既然假托于一本破烂古籍,想必也不会引起薛让的觊觎。心中既然作此想法,杜飞云装模作样地回忆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将那三十六种药材说了出来。
薛让很是期待地认真倾听着杜飞云的话,将那三十六种药材全部写在纸上,尔后便望着纸片陷入沉思。室中恢复静谧,三人都是好奇地望着薛让,只见他极入神地盯着那纸片,嘴里一直低声地叨念着药材名字,神色变幻不停,眉头紧蹙。
渐渐地,薛让的神色越来越古怪,一会儿凝神沉思,一会儿疑惑不解,转瞬又变成惊喜,尔后又现出钦佩神色。种种表情在薛让脸上不停变幻,口中念念有词,时而奋笔疾书,时而畅快大笑出声,使得此时的薛让看上去颇有几分疯魔的征兆。
杜氏与杜绾清有些疑惑和担忧,不知这薛让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杜飞云明白,他正在研究和确认赤云丹方的准确性。
原本薛让的药方之中只有二十六种药材,而杜飞云给出的丹方中却有三十六种药材,是以薛让才会不断地疑惑,沉思。每每看到一种似乎无用似乎有害的药材出现在丹方中,薛让便很是不解和疑惑,待得他左思右想最终明白其效用之后,又会畅快大笑,深感震惊和钦佩。
望着薛让这般模样,杜飞云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即便薛让是名满千江城的神医,终究只是碌碌俗世之中的一个大夫罢了,那烈山药典乃是无名高人所撰写,相对于薛让的医术不知要高明多少倍。是以,薛让会疑惑,不解,震惊,钦佩,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
当然,薛让对研究药方如此痴迷,也足以见得此人乃是一个至情至性的药痴,对于医术一道极是痴迷。
良久之后,状若癫狂的薛让才平复下来,面带欣喜地放下纸片抬起头来,望向杜飞云的眼神极是炙热。对于一个醉心于医道的名医来说,能够获得如此精妙乃至于神奇的丹方,那是一件多么幸福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这个药方乃是薛让所精通的医术之中最为深奥的几种之一,如今能够让他见识到真正完整的丹方,从中领悟许多医道精髓,他对杜飞云的感激之情可想而知。
“小兄弟,非常地感谢你,因为你了却我一个心愿。”
“这张药方老夫研究了十几年,自以为已经足够完美,今日你开出的这份药方,才让老夫知道世间之玄妙神奇,医道之博大精深。老夫常以神医名誉窃窃自得,自以为深得医道神髓,此时才知晓,原来我只是井底之蛙坐井窥天罢了。”
“小兄弟,冒昧请问一下你的名讳,老夫愿与小兄弟交个朋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换做任何人在场,只怕都是要大惊失色暗暗咋舌的。毕竟,薛让名满千江城的可不仅仅是他的高绝医术,还有他的清高脱俗。千江城里势力最大的几个修士家族,数个家财万贯的巨贾都曾向薛让伸出橄榄枝,不惜花费重金送礼只为与他结成朋友而不得。
如今,薛让竟然对一个未及弱冠的寒微少年折节下交,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只怕多少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
对于薛让的直言结交,杜飞云也有些汗颜,当然,受宠若惊倒不至于。
既不愿驳对方面子,又比较欣赏薛让的性情和气质,况且与这样一位名医做朋友似乎好处多多,杜飞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自然是笑着点头答应。
介绍完自己的姓名以及母亲和姐姐之后,杜飞云又连忙跟薛让客套几句,并声称自己只是巧合地看到过某本古籍罢了,能够帮到薛让他也很荣幸。
薛让唤过仆人前来为杜氏一家看座斟茶,又端上许多水果糕点,这才与杜飞云兴致勃勃地攀谈起来。一老一少两人相谈甚欢,一旁的杜氏却是暗暗疑惑地蹙眉。
薛让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家中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古籍”,唯一存在的都是教述杜飞云和杜绾清识字的书。所以她知道杜飞云肯定是在说谎,心中便把杜飞云之所以懂的这些药方的原因归于他那位神秘的师父。
“飞云小兄弟,刚才老夫细细地研究过这个药方,心中很是震惊和钦佩撰写此药方的高人。毕竟,这药方虽然看似古怪,仔细研究之后我才明白,唯有如此才能使药效达到至阳至刚的效果,治疗体内寒毒最为有效。而且,加入几种药材之后,又会使得药力至阳至刚的同时,不至于太过暴烈,药劲也会绵柔相济,不会对人体有害。”
“就这份药方来说,老夫不得不佩服,它的确是最为完美的药方之一,撰写此药方的高人也必定是学究天人,医术通天。”
“可是,老夫方才又细想片刻,如果真得按照药方所述,用这些药材来煎药的话,药效始终无法达到完美,甚至有可能会变成至毒之药。不知,小兄弟是否看到那药方之中还有其他说明”
杜飞云看得出来,薛让现在已经全副心神都陷入这丹方之中,若不能解开心中疑问,只怕他是要寝食难安的。听到薛让有此一问,杜飞云便是抿嘴一笑。
“煎药的话,自然是有可能像你所说那样。但是,薛神医您有所不知,这并不是一张药方,而是一张丹方。你我皆是修道之人,您该不会不知道炼丹一道吧”
“哦”薛让顿时了然,长长地哦了一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薛让自嘲地笑了笑,尔后便苦笑着道:“老夫果然是思维狭隘,寻常开药方开的多了,总以为救人治病都是煎药,竟然把炼丹都给忘了。”
两人皆是轻笑,尔后又畅谈起来。当薛让得知杜氏一家就住在隔壁,而且今日寻医时还绕了一大圈时,顿时畅快地大笑出声,随后连称这是缘分。
三人在薛家呆了半日,临近正午时告辞离开,薛让自然是再三挽留,并盛情相邀共进午餐,只不过被杜飞云婉拒了。
回到家中,用过午饭之后,杜飞云便回到房内继续苦修。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来千江城里寻找薛神医,为母亲诊治病情。今日得知薛让也对母亲的病束手无策,不单无法治疗,就连开出来的疗养的药方也远不如烈山药典之中的赤云丹,心中也是有些失望和遗憾。
如今看来,也只有尽快凑齐三十六种药材,将赤云丹给炼制出来,才能让母亲再多活几年。也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去寻找能够彻底治疗母亲病情的灵丹妙药。
三十六种药材,目前只找到了一种,那就是九叶紫莲。其他的三十五种药材,他还需一一寻找。
这些药材无一不是珍稀宝贵的天材地宝,任何一样拿出来都是价值数千两乃至数万两白银的天价,而且很多药材极其少见,即便是拿着银子都买不到。
如此一来,凑齐药材,炼制赤云丹变得极为艰难。思来想去,为今之计也只有先在千江城安定下来,然后再想法子赚钱购买药材,至于那些根本买不到的药材,也只有另想办法打听了。
下午时,杜飞云正在家中修炼,不料薛让竟然亲自上门拜访,前来寻杜飞云聊天。
薛让登门拜访,杜飞云自然是要持礼招待的,陪着薛让聊了许久。
除了住处与家庭等等琐碎话题之外,两人聊天的内容最多的便是医术和药理,至于炼丹之术,虽然偶有提及,却并未深入交流。毕竟,炼丹之术那是先天期境界的强大修士才能掌握的。况且,杜飞云也不可能将自己能够炼丹的消息泄露出去。
杜飞云知道,薛让这样一个身份尊贵的神医,竟然折节下交,并且热情主动地寻他聊天,更多的原因便是在那本并不存在的“古籍”身上。
薛让乃是杏林圣手,谈起医药之道自然侃侃而谈,种种理论与事迹信手拈来,说起医理和用药也头头是道,让杜飞云心中很是钦佩。
杜飞云虽然未曾修习医道,却对烈山药典很是熟悉,曾翻看过无数遍,所以对医药之道也不陌生,甚至往往都会有玄奥妙语脱口而出。
两人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愈是交谈,杜飞云便愈是钦佩薛让的医术,心中更加确定此人的确是一代神医。
而薛让也由初时的好奇,渐渐地变作了震惊,到最后已是对杜飞云刮目相看。:
第036章 故人来访
原本薛让只是想从杜飞云这里得知更多的关于那“古籍”的信息,让自己见识更为开阔的同时,或许还能加深对医道的见解和体悟。
然而,接触的久了,聊的时间长了,薛让便渐渐地发现,杜飞云此人似乎也懂得医道。非但如此,杜飞云甚至往往都会说出某些稀奇古怪闻所未闻的理论来,时常惹得薛让沉思验证。
结果自然是毋庸置疑,心中好奇与疑惑的薛让,在深刻地研究和揣摩之后,最后终于明白过来那些看似怪异的言论,其中隐藏着怎样高深的医术修为和医道见解。
如此一来,薛让越来越震惊,对杜飞云也愈加刮目相看,甚至一度怀疑这小子乃是深藏不露的杏林高手。
只不过,念及此子贫寒的家境,以及某些时候对一些医理的茫然无知,他又不得不承认,这小子似乎并不是什么医道圣手。
满满的好奇心占据于薛让的心中,诸多让他受用无穷的深奥理论萦绕在耳边,薛让对杜飞云更加地看中,也越来越爱跟这个少年聊天。
整整半个多月的时间里,薛让几乎每天都会往杜家跑,经常呆在杜家一聊就是一整天。甚至于,这位名满千江的神医,很是率性地呆在杜家蹭饭,即便是端着粗瓷碗持着粗茶淡饭也津津有味,还不忘跟杜飞云探讨医道。
后来,薛让也觉得自己每天去杜家呆一整天,中午还要蹭一顿饭有些不妥,是以便每天亲自邀请杜飞云去他家聊天,顺带连饭食茶水糕点都准备齐全。
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聊的话题多了,彼此的了解也就渐渐加深了。杜飞云渐渐地确定,这个薛让的脾气性格还真是如同自己当初猜想那般,不讲究世俗礼法,不在乎繁文缛节,纯粹就是率性而为,真性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