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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足下,此为何药?”观曳一直在旁,他知道熊荆虽常有惊人之举,可绝非无的放矢。
“这是……”熊荆本想如实相告,可转念一想:父亲答应黄歇大府每年拨付令尹府一万六千金,这是大府每年结余之款,给了令尹府自己就是个穷光蛋国君。阿司匹林是药,可以卖钱的。
望气术士说的没错,熊荆就是商贾之氛,想到钱,‘柳树皮’三字到了他嘴边也被他吞了下去。他道:“此王家之秘,不可外传。”
此话说完他想到帮忙剥树皮的那些寺人,又对身边的葛道:“吩咐下去,此药不可外传。”
“臣告退。”熊荆直言不告,观曳讪笑,且试药不是一天能试出来的,他只好告退。
“子曳稍等。”刚才用横杆称取药剂的时候,熊荆再次想起楚国的度量衡无法和他熟知的后世度量衡换算,这非常不适,好在他这段时间在学宫已经想到了办法。
“我想做一个……”熊荆比划着,很是词不达意,最后他只好拿起刚才称重的那根横杆,“一杆,中空,其上端有透明可窥之水晶管,此端密封,此端开口……”
随着比划,观曳很快就懂了熊荆的意思。他笑道:“大子足下可召工尹相问”
“我召他会来?”熊荆有些狐疑,那什么工尹刀,他好像是黄歇的人。
“足下为大子,可召而试之。”观曳嘴角更加上翘。
观曳一句大子顿时提醒了熊荆,他已经是太子、日后的楚王。召工尹刀他敢不来?再说这还不是为了大王、为了楚国社稷。
工尹刀很快就来了。这两天他曾去令尹封邑,但黄歇没空见他——李妃想把熊悍封在会稽,大王不许,李园又频频和他商量此事,所以很忙。现在太子忽然召自己入宫,他觉得肯定没好事。见面后工尹刀面色不愉,举止行礼身姿僵硬。好在熊荆没有找他麻烦的意思,很快就把自己要的东西介绍完了。
“敢问大子足下,需此杆何用?”工尹刀问道。
“可以造吗?”熊荆几乎忘了那次试弩是工尹刀第一个跳出来说不信要亲试,可记得也没什么。
“可造。”熊荆要的不过是在一根中空的管子,奇异地方在于上端接一段透明的水晶管,还是封闭的。“若大子足下能告臣其用,臣下或有他策。”
“此王家之秘。”熊荆之言让工尹刀不适,但不适的还在后面:“此管费钱几何?”
“费钱几何?”工尹刀发傻了,大王从来不问这种话。
“是啊。”熊荆道,“水晶之管可大可小,可糟可滑,然它的外面某侧需平整。此管费钱几何?造府大小制品,没有价钱吗?”
工尹刀背心有些发汗,他觉得太子故意为难自己。造府是国有作坊,除了成批量制造的兵器、器具,其他制品、特别是王宫的制品是不核算价钱的。
“臣……”想到钱他就有些心慌,臣了几次都没有臣出什么来。
“回去看看此管费钱几何吧。”熊荆不知道工尹刀在想什么,见他如此还以为自己说话不近人情。“做成请速交于我。”
“唯。”工尹刀见熊荆没有追究,当即松了口气,他拜道:“此管明日可成,臣告退。”
“明日可成?”工尹刀走后熊荆才觉得造管的速度出人意料,他本以为需十天半个月。
“殿下,王后有请。”葛又回来了。
“肠胃有不适吗?”见到葛,熊荆关心的是柳树皮汁的安全剂量。
“无不适。”葛凝神仔细感觉了一下才道,确实没有不适。
“那就好,晚上再服,无不适明天加至二两。”熊荆道。
“禀殿下:老仆愿服一斤。”
葛的话让熊荆有些动容,他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只道:“我自有分寸。”
老仆葛献身试药让熊荆感动,见到赵妃事情就不对了。赵妃一见面就斥道:“荆儿,药怎可乱服,大王本已寝疾,若服之不适,奈何?”赵妃语句一顿,又问:“你入学宫读史,不知骊姬、公子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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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还如此?”赵妃看着儿子,满是责怪。
“身为人子,知药有效,怎可惜身不救?”熊荆反问。“母妃放心,父王服药我也服药,旁人无从陷害。”
第三十章 先祖
“荆儿长大了。”正当熊荆还想说只有父王活着,这个国家才不会堕入主少国疑的境地、才能于千钧一发中死中求活时,赵妃叹气一句,吐出这么一句话。
“母妃……”熊荆辩解的时候全身紧绷,竭力想让赵妃理解自己,赵妃的一叹让他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觉得自己不该针锋相对,毕竟赵妃是为自己好、担心自己。
“母妃高兴,高兴你不惜身而救父。”看到儿子眼里的歉仄,赵妃笑了。“这才是楚国的大子,这才能做楚国的大王。”熊荆被她这么一说,顿觉有些羞愧,赵妃又道:“时至,荆儿去正寝服侍大王吧。”
西周的世子、春秋的后子、现在的大子,以后的太子,每天都要向父王三请安。遇见小疾要亲查膳食,如果是寝疾,不单是膳食,连汤药、粪便都要亲自查看。熊荆年幼,正仆长姜等人以为太子什么都不懂,不让他看粪便,于是白天他就在床侧,晚上睡在正寝。刚才楚王睡着,他才有时间回来折腾柳树皮。
宫的平面是个十字,内寝的平面也是个十字。从正西的嫔妃诸宫到正南的正寝并不远。熊荆回来的时候,楚王还在酣睡,正仆长姜、医尹昃离谨守其侧,不敢离开半步。见太子来,两人赶忙悄声见礼。
“父王如何?”熊荆松了口气,他担心自己不在时父王忽然醒来。
“大王安睡了很久。”昃离走到寝室门口才小声道。“足下适才相召,小臣不敢离。”
“无事。”虽然熊荆不认为医尹有医治父亲心疾的能力,但尽忠职守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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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之汁液。”王宫有完善的饮食安全制度,所以熊荆如实相告。“适量饮之可解痛,亦可……亦可缓心疾。”
“柳树之汁液?”上古时代,巫、医一体。昃离倒没有惊讶树汁治病,而是琢磨着柳树。想了一会,他摇头道:“小臣从未听说。足下如何知其可缓心疾?”
“生而知之。”熊荆不得不抛出这句咒语——太多事情他解释不了,这话说得昃离直楞。“试药之后,我将先于父王饮之。不缓心疾,父王如何告祭太庙?”
昃离并不怀疑熊荆的孝心,他只是担心药汁本身。他道:“上古神农氏尝百草,可百草良莠混杂,神农氏数次不测。柳树是恶树,至阴至寒。大子乃国之储君,切不可以身犯险。”
楚王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熊荆是楚国太子、国之储君,昃离不得不劝。熊荆没想到柳树还有这样的名声,苦笑道:“无父王,无楚国。为大楚社稷,一定要治好父王心疾,哪怕缓一年也好。你不必再劝了,试验若成,我必先饮。”
“荆儿……荆儿……”昃离还想再劝,床榻上传来熊元的声音,熊荆赶忙道:“孩儿在此。”一边说一遍过去。
睡时头发不冠,头发一散,熊元威严不再,一夜之间似乎老了二十岁。见儿子就在榻前,他笑道:“我梦见先王了。先王言大楚必兴。”
熊元的笑容让熊荆心中一酸。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也笑道:“欲兴大楚,必要父王教之。请父王教孩儿三年。”
儿子的话让熊元笑容收敛,三年,他感觉自己三个月都撑不到。可很多事情儿子说的对,确实要自己教导。
“父王请饮浆。”小鼎里豆浆一直热着,这是早上熊荆命集厨尹磨制的。
“好。”这应该是全世界第一杯豆浆,熊元居然一饮而尽。饮罢又吃了一碗清粥,方开始说话:
“凡人子嗣,必明其祖,不明,为世人笑也。我楚人先祖之始乃日神帝俊,今楚人谓之曰东皇太一,此楚人祭日而贵东之由来也。帝俊之后有炎帝,后有祝融。炎帝之族原居于姜水,故以姜为姓,殷人称之为羌。
炎帝崩,吴回即位,吴回生陆终,陆终娶鬼方氏之妹女嬇,女嬇剖产而生子六人:其长一曰昆吾,二曰参胡,三曰彭祖,四曰会人,五曰曹姓,六曰季连。季连者,我楚人之祖也。季连念剖亡之母,故以嬭为姓,嬭通芈,故后姓为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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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之事多为口传,熊元吃力的回忆,要将这些祖先往事烙刻在儿子心里,当说到穴熊之妻妣列肋生熊丽而亡、先人从此自称为楚人时,他忽然想起那年熊荆差一点也要肋出,好在他最后倒着生了出来。因为他双腿长似荆条,这才名之为荆。
季连、熊丽,这两个难产肋出的先祖生于楚人命运生死攸关的时刻,没有他们,楚人早就被他族吞并,不可能繁衍至今。而今,上天又降下寤生的荆儿,应该是要他在这国灭社绝的危亡时刻挽救楚国吧。
看着用心细听的儿子,熊元忽然有些激动,因喜悦而来的激动,然后他的心角又开始疼了。
“父亲……”熊荆大惊,一转头就叫到:“昃离!”
“父王无碍。”熊元当即平复心绪,这是喜悦,高兴的劲头总是可以忍一忍的。
“大王……”长姜和医尹已经跪下了,见大王眉头皱着脸上却笑,很是莫名其妙。
“退下吧。”熊荆道。医尹除了会给父王喝一些不知来历的汤药,再就是让巫女扮鬼,觋师拿着桃木弓绕着床榻跳舞,最后驱逐女鬼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医治办法了。
“唯。”见楚王神色逐渐恢复正常,长姜和昃离看了熊荆一眼,这才退下。
“荆儿若再高大些,即可为王,”儿子刚才那句退下让熊元感觉出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他很满意。可惜儿子要等到二十岁才能执政。“远古事如此,余下你可请教宋大夫。”熊元道。
楚人后来的历史熊荆在学宫读过,熊丽之孙就是楚国开国国君熊绎。商周交替之际,楚人加入周武王姬发的诸侯联军伐商,于牧野一战而胜,商纣王自焚而死。可事后楚人什么好处都没有,反倒是姬氏那些亲眷全封了地方,直到武王之子周成王时,因为周公奔楚避难,才承认楚人占据荆山的事实,封了个可怜的子爵。
“我楚国雄于先武王,霸于先庄王,惜此时世族纷乱,先共王后,又兄弟相残,酿出种种灾祸。你日后定要戒之又戒,切不可骨肉相残。”熊元本想和儿子说一说楚国内政,一说到共王五子,他就担心熊荆、熊悍两兄弟会步共王五子的后尘。
“父王放心,孩儿保证无相残之事。”熊荆想到粉雕玉琢的熊悍,脸上挂着笑意。
“李妃想要父王封悍儿于会稽,你以为如何?”熊元问,然后细看儿子。
“这是好事。”熊荆的回答让他根本想不到。
“为何是好事?”熊元追问,用儿子的话语。
“会稽,昔越国之故都,今楚国之会稽县。虽是边地,然越人不敢复国,已和内邑无异。”
六十八年前越王无疆听信齐使狡言不伐齐转而攻楚,楚威王率军杀之,后无疆子孙建有瓯越、闽越、南海、雒越等几个小国。因为担心越人复国,会稽一直是以边郡的方式管理,可诸越都没有复国的能力和决心,楚国这边也懈怠了。
“江淮为我最后之屏障,吴越为我最后之根基。今吴地封于令尹,越地却在县尹之手,以封王子之名夺之,县尹难有怨言。”熊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想法让熊元错愕当场。好一会他才道:“若子歇和悍儿……”
“父王忘记先共王五子之乱了吗?”熊荆反问。“我与悍儿是兄弟,若我们相斗,楚国就会亡。为今之计,唯有兄弟同心、公族合力,然后以江东为根基,团结各县县尹,国事才可一搏。不然……”
以封王子的名义撤掉会稽县,县尹自然调走。站在熊荆所说的那个角度看,这当然是王室、公族多掌握了一块地方,县尹少了一块地方。由此也能看出熊荆的政治路线:团结王族和公族,压服县尹,然后集全国之力抗击秦国。这和鶡冠子之前说的策略是不同的,鶡冠子是要楚国像秦国那样变法;另一个太子傅荀子,以他的文章言行看,估计也是如此。
“兄弟同心、公族合力,以江东为根基,团结县尹……”熊元复述道儿子的话,带着些叹息,“这就是荆儿的为政之策?”
“孩儿不知我楚国内政,这是闭门造车、不切实际之想,请父王教之。”熊荆盼望道。
“若悍儿欲为王,骨肉相残,怎么办?”熊元问。
“可让悍儿与孩儿同吃同睡,一起受师保之教,还可使其懂事明理,杜绝小人谗言。”熊荆说出自己的办法,“如此兄弟还不能同心,楚国……”
第三十一章 军校
熊元终于发现儿子天真的一面。儿子认为兄弟可以同心,他则深知‘寡人’为何只能是‘寡人’。为了王权,父子相弑、兄弟相残、同宗反目……,这种事情不说别国,就是楚国也屡见不鲜。
而周自立朝以来,列国弑君八十有六,皆是为了王权。现在与楚王同时立国的那些国家,三家分晋、田氏代齐,只有燕国王权还在王族手里。燕国那是太偏僻,楚国王权之所以能维系至今,没有被卿族分裂,没有被异姓取代,都是因为先祖防范的早,限制的多。
熊元从告诫儿子不要兄弟相残,变成担心儿子会被兄弟残。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荆儿以为县尹都是何人?”
“孩儿以为县尹县公都是我大楚之卿族。”熊荆在学宫听过一些东西,自己也看过一些东西,所以有这样的感觉:封君是公族,县尹是卿族。两者最开始是制衡的,后来逐渐失衡。
“不是啊。”熊元摇头。“县尹诸公亦多是公族。我楚国传自先武王时,天下大乱,弑君灭国者众,列国无暇南顾,先武王四方征讨,所依仗者,全是公族。若敖氏、薳氏、沈尹氏、屈氏、蒍氏,公族出为将,入为尹,或为县尹,其权倾一时,富可敌国。先成王时,若敖氏已有不服,至先庄王,若敖氏叛,公族方落,大县县尹方任王子王孙。”
熊元述说着楚国的过去。实际上这个国家不是王族打下来的,而是整个公族打下来的,楚武王时开始设县,但任命的还是公族之人,结果自然是公族做大,王权没落。楚庄王之所以要三年不飞、三年不鸣,提防的就是老公族。
“再至先悼王时吴起变法,欲夺封君之爵禄,先悼王薨后封君杀吴起,吴起凶狡,伏王尸而害众于丽兵之罪,封君死七十余家。六十年前垂沙之役,四十年前白起拔郢,西地皆失,封君只余二十一家,而且多处蛮荒之地,封君再无可制县尹。”
真不愧是‘内姓选于亲,外姓选于旧’的楚国,整个国家都是王子王孙,不同的是,有些可以追寻到楚国立国之前,比如若敖氏,有些则为祖父顷襄王之后,比如黄歇。但也不是说异姓贵族就没有,比如熊荆关注过的项县县尹项公,他就不是公族。
战国末年熊荆大概记得秦始皇、吕不韦、嫪毐、李斯、赵高、扶苏、胡亥、徐福、李牧、项燕,多是秦国人物,别国就只有赵国的李牧和楚国的项燕;到了秦末楚汉争雄期间,知道的当然是大名鼎鼎的陈胜、吴广,项羽、范增、虞姬、项庄,最后是汉将:刘邦、张良、萧何、曹参、韩信、樊哙,还有吕雉。
后世看历史看看就过了,从不去细想。现在身临其境,这才发现楚国亡国时只有一个项燕,复起灭秦的时候只有项羽、项庄,八千江东子弟。楚国公族哪去了?如果说亡国后楚国公族大多被杀,苟活的又迁至咸阳,那亡国时为何只有项燕一个外姓将领?
以楚国惯例,根本没有外姓将领领军之先例。如果不是后世自己知道的人物有遗漏,那肯定是楚国公族那时已衰弱到无一人可领军为战。
“父王,为何先武王时公族能同心协力,如今却不能了呢?”再次想起此事,熊荆问道。
这个问题让熊元无言以对。若敖氏叛后,还有白公胜之乱。共王五子相残,最后是五公子弃疾渔翁得利、即位为王,此为楚平王。平王诡诈,正因如此,他谁都不信。宠臣费无忌诬太子建与太子傅伍奢密谋造反,平王信之,太子建奔于郑,伍奢族诛,可次子伍员逃脱。
太子建奔郑后平王又立太子壬,是为楚昭王。这时候伍员仕于吴,帮吴王光治国整军,还请了军事大家孙武子,一心要为父报仇。昭王十年,吴师攻楚,楚军败于柏举,吴师遂而入郢。
楚昭王死后惠王即位。此前太子建已为郑人所杀,其子胜回国后封在白城,即白公胜。惠王十年,因楚国盟郑,白公胜入郢杀令尹公子申,囚惠王。事败,入山自缢,子孙四散。经此种种,老公族已经不为王族所信,后面的封君皆为新王族。
熊元虽然知道先王旧事,但却难以从中梳理出‘为何先武王时公族能同心协力,现在则不能’的原因。熊荆见此又道:“敢问父王,国难在即,不信族亲兄弟,欲信何人?”
“世族、公族皆疲弱,无人可用之人矣。”王权安危是一回事,国难又是一回事。站在国难立场熊元终于顺着儿子的思路答话,可惜,公族也好,世族(老公族)也好,已无可用之人。
“真是这样吗?”熊荆不完全了解公族和世族的情况,但从亡国时只有项燕流传后世看,说不定真的是无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