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第9章 奇针八法
王吉利家的大黄牛也是饿了一上午了,此时看到野草也顾不得那么许多,钻进草丛大快朵颐起来。白吃老道和陈子杨爬了半天山也是累得不行了,这个时候正好得空,就坐在旁边休息。
三个人就这么看着大黄牛吃草看了一个多小时,这大黄牛吃几口,溜达溜达,又吃几口,又溜达溜达。但是始终就在这一片很小的范围晃悠。王吉利的老婆最先忍不住了,对老道说道:“那个啥,道长,咱就这么看着?我看这牛也不动地方啊。”
“嗯。你们俩跟着我。”老道支应了一声,休息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老道起身拉着大黄牛朝山上走去。
三个人一头牛又朝山上走了几分钟,老道看看周围长得半人多高的野草,估计平时牛都不在这里吃草,要不然的话野草不会长这么高。就又拉着牛朝山下走,回到了刚才牛吃草的地方。
这次老道又牵着牛朝右走,同样也是走了七八分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又走了回来。此时正是下午两点钟左右,是一天最热的时候。老道这么走来走去的把陈子杨气的直跺脚,“好你个白吃老道,你这是放牛呢还是放人呢,你就是在溜我呢。这腿都要走折了。”陈子杨心里骂道。
老道再次牵着牛从牛吃草的地方朝左边走,刚走了三四分钟,老牛哞的一声使劲向后一仰头,牵牛的绳子此时正缠在老道手上,这么一扯好险没把老道扯了一个跟头。
老道重新站稳之后,又使劲的牵着牛想要向前走,谁知道那老黄牛走了两三步就又仰头一扯,还是想要往回走。这次老牛的拉扯老道有所准备,很快的就拉住了黄牛。
王吉利媳妇和陈子杨也都看到了黄牛的异常,知道老道这么溜人算是有收获了,站在不远处观望着。
王吉利的老婆更是一捂嘴小声地喊道:“真是这地方啊。”
白吃老道一听有戏啊,看样子这地方有典故啊,转身问道:“前面是什么地方,发生过什么事,你仔细的跟我说一说。”
“道长,其实我知道的也不详细,我也是听我爹说的。咱们现在在的这个后山和之前我家包地的前山其实是一座山的两座山峰,镇上的人把这座山叫做西山。”
“七八十年前从有了咱们镇子开始,这西山就是镇上的坟地,后来大概是一九六几年镇上土地改革的时候,县里下来的土改大队要把这座山开荒成山地,从那以后镇上的坟地改成了镇子东边的东山。这西山坟地当时开荒的时候有家属的坟都迁到东山去了,剩下的都是些绝户坟,没人管。”
“据说当时的土改大队专门找了一伙人处理这里的坟地,先是把墓碑都搬走盖房子去了,后来又平坟,坟太高的就刨坟,把整块地都平了。”王吉利的老婆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中有一丝的犹豫。
老道大概知道她是怕说出来别人不信或者是惹上什么是非,于是对她说道:“继续说,救你男人要紧,别有什么顾虑。”
王吉利老婆继续说道:“当时土改大队的人加上从镇上雇来的人一共平坟的有一百多人,四五个人一组分片儿的平坟。其中有一伙人平坟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墓碑。据说那墓碑埋在土里的底座很大,他们挖了半天也没把墓碑挖出来,这个小组被一个墓碑影响了工作进度,平坟的速度比别的小组慢了不少。”
“那个年代你干活比别人慢了就是不思进取,偷奸耍滑,就是拖后腿。于是那个组的组长一着急,几个人就把墓碑直接从根部砸断了。可是他们几个人发现那墓碑的断口和墓碑的底座竟然都渗出了血!通红的献血!就像人的血一样。”
“这一下可把他们吓得不轻,但是他们也不敢声张,当着县里工作组的面宣扬封建迷信的罪过可不小,于是几个人悄悄的一合计,把墓碑的底座直接埋了,墓碑的断口用泥土一摸,就抬着下山去了。”
“你说墓碑会流血?鲜血?”老道皱了皱眉问道。
“是,我也是听说,好像是这么回事。本来这事就这么完事了,这几个人除了晚上在自己老婆枕头边上说过这事,跟外人谁都没说。可是之后三两天的功夫,这几个大小伙子竟然陆续的全都死了,而且死的很奇怪,都是在睡觉的时候睡死的,死的第二天全身发黑,他们的老婆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当时公安局的民警以为是下毒谋杀,要不怎么全身发黑呢,可是大夫说不是毒死的,而且几个人先后死的一模一样,就按照瘟病处理了。但是奇怪的是除了这个小组的人,其他平坟的一百多人全都没事。那个平坟小组的组长老婆可不干了,非说是鬼杀的,闹到了土改工作队去了,结果被以宣扬封建迷信和蛊惑群众的罪教育了好长时间。”
“剩下的几个寡妇也都不敢说什么了,不过让她这么一闹,再加上这后山上石头多,不适合开荒种地,工作组就放弃了这片地,改去开荒前山那片地方了。这片山就慢慢的荒了。当初平的坟地也平的差不多了,坟都找不到了,这些事也是我爹听那几个寡妇说的。”
老道听完点了点头,知道这是找对地方了,牵着牛回身把牛交到了王吉利老婆手里,让他和陈子杨在这里等着,前面说不定有什么危险。老道放下箱子,从箱子里拿了几样东西放进身上的口袋里。
又拿出了一个方形的盒子端在手上,仔细的看着。陈子杨知道那个东西叫罗盘,平时看鬼片电影的时候在里面经常能够看到,而且老道租的房子西屋收拾好了以后,里面都是一些降妖捉怪的东西,什么八卦镜啊,符纸啊,仙人的画像啊什么的。
其中陈子杨最喜欢的一样东西是一把完全由铜钱和红线绑成的一把小剑,黄橙橙的特别招人喜欢。
陈子杨本来以为那些东西都是老道招摇撞骗和白吃白喝的工具,在这堆东西里他也见过罗盘。想不到今天老道来降鬼用的第一样东西竟然是罗盘。怪了,在电影里看这罗盘不是看风水找墓穴用的么,老道用这个干什么?陈子杨很不明白。
“师傅,都这个时候你用罗盘看什么风水啊,抓鬼要紧。”陈子杨小声的说道。今天老道露了十分漂亮的一手,再加上现在老道严肃的表情,陈子杨连对老道的称呼都变了。
“你懂个屁,这罗盘的指针有奇针八法,搪针、兑针、欺针、设针、探针、遂针、侧针、正针。每种针法都有不同的作用,相互交织变化无穷,哪像你想的单单就是看风水那么简单,你个臭小子别成天的不学无术,就知道玩游戏机,没事的时候多跟为师学学,这道术可是博大精深。”老道摆出了师傅的架子,不屑的说道。
老道这几句话可把陈子杨气坏了,心说你个死老道啊,平时都是谁吵吵着要我陪你玩游戏的啊,美其名曰说什么自己单打没意思,其实是你自己水平太洼了吧,自己打两关都过不去。
哪天我过去的时候不都是你早早就把游戏机接好了在那等我,连暑假作业都不让我写,说上学没什么用,不如卖茶叶蛋去,现在你倒说我不学无术了,你等着,看我下次玩游戏的时候怎么收拾你。心里骂归骂,陈子杨难得看见老道这么严肃,也不敢反驳他。
老道训斥完陈子杨,一边看着罗盘一边继续朝山的左侧走去。走走停停,停停看看。时不时的还停在原地转圈的看,边看罗盘边看周边的景物,老道就这么走着走着,走到了一片山林间的空地处,老道猛然间发现罗盘的指针一直的旋转,根本不停。
指针转而不止这是罗盘奇针八法中的设针。罗盘出现设针,代表地下有大的铜铁之器或者是恶阴介入,怨恨之气徘徊不停。老道赶紧停下脚步,左右上下仔细的观望起这片空地。
这一片空地在半山腰处,坡度不陡,比较平缓。坡地的左侧是一条被雨水常年冲刷出来的山沟,山沟大概有一米多深,山沟的附近都是杂草和石块,山沟一直延伸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大坑里。
看样子这个大坑原来应该是个水泡子,不过水泡子里的水应该已经干涸很多年了,远远看去大坑底部的石块都风化了。空地的右侧远处是一条山脊,山脊上也没有土和植被,是一条光秃秃的石头山脊。
老道看了看这座山的山峰,又往山下看了看那个没有水的水泡子。老道嘴里默默的念叨着:“山沟为青龙,山脊为白虎,前有水朱雀,背靠山峰为玄武。看上去这是一块风水地,但是青龙不突出地面,是为死龙。”
“玄武光秃无生机,早已经干枯,并且青龙玄武一高一低不能遥相呼应,甚至是落差极大,青龙玄武不合。背后靠着的山峰却是两座,前山后山虽然是一座山,但是两个山峰之间有比较深的山坳,从这里看去就像是一个山峰被人用刀砍开了一般,玄武被断,靠无所靠。南方的朱雀水也干了,水火不能相济。”
“而且这块空地地势较高,周围没有树木遮挡,山风凛冽,更是犯了风煞,这里看似是一块风水地,实际上却是一块大凶之地!怪了,怪了,究竟是什么人选择在这大凶之地开辟了一片坟地。又是什么时候开辟成坟地的呢?”
白吃老道摸了摸他的大红鼻头,实在是想不明白。难道选地的人真的是被此地的表象所迷惑?还是有人有意为之?老道边看边想,边看边想,却猛然在身边的草丛里看见了一张血淋淋的脸!
------------
第10章 寻龙点穴
白吃老道被草丛中的一张通红的大脸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是陈子杨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的跑了过来,蹲在草丛里偷看老道。陈子杨的头上顶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也不知道是他在伪装自己,还是用来挡太阳。
红色的塑料袋被太阳一照,把陈子杨整个的脸都映红了,这把白吃老道气的,“小兔崽子,杀人要是不犯法我一脚卷死你,你吓死老子我了。”白吃老道生气的说道。
“老子不是你们道家的祖师爷么,这个我知道,他是我气死的?瞧你那点小胆。我怎么吓到你了”陈子杨笑呵呵的答对着。
“我这么儒雅的一个人,让你气的脏字都出来了。你给我滚回去,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你看看你二婶她大哥都什么德行了,别添乱,这要是那东西上了你的身,你小娃娃就夭折了。”
“夭折……”陈子杨听到吓得一拍【创建和谐家园】站了起来,“有这个也不好使?”陈子杨顺着红绳把山鬼八卦花钱从内衣里拽出来,举给老道看。阳光照在铜钱的边缘,黄澄澄的直闪。
“这个只能对付小的,要是我没猜错,这把这个是个大的,你这玩意没用。快点滚回去。”
陈子杨知道利害关系,急忙又跑远了。陈子杨边跑边想,回去一定得找老道要个厉害的法宝防身,怎么也得比这个铜钱强。或者跟老道把空手点符纸那招学会了,以后好在同学面前显摆显摆,那招太帅了。
老道虽然被陈子杨气的够呛,但是陈子杨的举动却点醒了老道。太阳,利用太阳。
如果老道的猜测正确,这里是有人故意摆的风水凶地,那么此地的穴眼之处必有蹊跷,王吉利老婆嘴里的流血的石碑可能就是出自那里。要想知道原因必须去穴眼看一看。
此地虽然龙已经寻到,但是想要点穴没有罗盘是不行的。可现在这罗盘的指针出现了设针,罗盘已经无法用来测定方位了。但是刚才陈子杨的举动提醒了老道,可以利用太阳来测方位。
白吃老道云游四方,曾经听人说过几个利用手表判断南北的方法。
第一个方法是将手表的时针对准太阳的方向,表面上的时针和12点位置的夹角的中分线所在的直线就是正南正北线。第二个方法是在表的中心既表针的轴立一根小棍,让表水平放好,慢慢转动表盘,让牙签在太阳底下的影子与时针重合,那么时针与12点位置的夹角的正中所指的就是北方。
其实两个方法的原理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表现手法不同。但是因为这第二个方法跟罗盘的使用方法很像,所以老道准备用第二个方法试一试。
老道先是目测了死青龙和光毛白虎的位置,往前走了十几步,感觉此处就是山沟和山脊的中点位置之后,老道从地上捡起了一根小草棍,立在了他手腕上双狮手表的表盘中点,转身慢慢的调整起来。
老道现在所在的位置是空地比较靠南的位置。那么穴眼就应该在老道现在位置的北方。老道测好了南北方向之后,就顺着青龙和白虎的中线往北方慢慢的走去。
老道边走边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不光看前面,左右也看,老道知道自己目测青龙和白虎中线的位置可能有偏差,但是应该大差不差,所以左右十几步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应该能弥补测距的误差了。
老道就这么找着,还没找到奇怪的地方,却先闻到了一丝血腥气。老道皱了皱他的大红的酒糟鼻,又从衣兜里取出罗盘看了看,罗盘的指针此时转的飞快,比刚才快多了,快的连指针都快要看不清楚了。此时老道百分之一百的确定这里有问题了。
罗盘出现设针,代表地下有大的铜铁之器或者是恶阴介入,怨恨之气徘徊不停。但是因为地下有铜铁之器出现的设针,罗盘的指针转速基本上是不变的。唯独是恶阴介入,怨恨之气大量聚集这种情况,罗盘离怨气聚集地越近,或者怨气越浓厚,罗盘的指针就旋转的越快。
老道一看这指针的转速,就知道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老道基本上已经知道这地方埋的是什么了,但是他还需要确认一下。
老道顺着血腥味继续找去,发现了一处田鼠洞一样的窟窿,老道走近一看,隐约从孔洞中看见了一个棺材的一角,这棺材血红血红的,红的都发黑的颜色把老道看的直起鸡皮疙瘩,转身就跑。老道边跑边冲着陈子杨和王吉利老婆喊到:“快跑,太阳下山之前咱们也得下山!”
陈子杨和王吉利老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到今天这么神武的老道都吓成这样,二人也不废话,撒腿就跑。
王吉利的老婆开始还是拉着牛跑,可是跑了一会发现牛跑的太慢,她被落下了,离前面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远了,便不管老黄牛了,还是命要紧,王吉利老婆撒开了栓牛的绳子,甩开大脚板子呼呼呼呼的就超过了陈子杨和老道,跑在了第一个。大黄牛也被这几个人的速度吓到了,屁颠屁颠的跟在三个人的后面。
陈子杨此时看着老道奔跑的背影,怎么也无法把此时奔跑的老道和几个小时前爬山累的大喘气的老道结合起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看这老道的大步甩的,要不是山的坡度不陡,他这一步就得迈到山下去摔死。
三人一牛一阵风似的跑回了王吉利家的时候,太阳还老高老高的,离太阳下山还得有一个多小时。老道用一只手顶着王吉利家猪圈的栏杆,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也顾不得猪圈那臭烘烘的味道了,再让他走一步他都走不动了。
陈子杨更干脆,进了院子直接躺地上了,两眼一闭,呼呼呼呼的就剩下喘气了。
还得是王吉利的老婆庄稼人出身,体力好点,竟然还能说出话来,边喘边问:“道爷,咋地拉,出啥大事拉,俺当家的有救没?”
“呼呼……等……等……等我……呼呼……喘气……”老道累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几个人的举动把等在院子里的王吉利的父母和陈子杨的二婶都弄愣了。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都看着老道等他把气喘匀了好解释解释。
老道呼呼的大喘气,喘的把大肥猪都吸引过来了,大肥猪把鼻子从猪圈的栅栏中的空隙伸出去,哼哼的直叫唤,跟老道玩起了二重奏。
老道好不容易喘的差不多了,看到了这一大家子人焦急的眼神,说道:“我……知道你儿子……为……为什么犯病了。”
“道长,我儿子有救么?”王吉利的老爹急切的问道。
“不好办,但是……应该……应该有救。”
老道的这一句话立马让这一家人头上的阴霾消散不见。“老大媳妇,整几个热菜,烫壶酒,咱们请道长慢慢的说。”王吉利的老爹喊道。
------------
第11章 血灵棺
一盘小鸡炖蘑菇,一盘炒鸡蛋,一盘小葱拌猪耳朵,一盘油炸花生米,烫了一壶本地小烧。这四菜一酒一端到炕桌上可把老道美坏了。自打老道来到这小镇上,一个多月了就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饭。
王吉利的老爹和白吃老道以及陈子杨坐在炕桌边上,其他几个人都坐在地上的板凳上,并不上桌吃饭,这是表示对老道的尊重。陈子杨按辈分是老道的【创建和谐家园】,所以也混上了桌。老陈家被老道白吃了那么多顿,今天陈子杨算是找回点利息了,对老道的敬佩之情也是愈发的浓重了,真不愧是白吃老道,到哪都能白吃。
老道又给躺在他身后的王吉利灌下了一碗符文水,这把王吉利彻底的老实了,睡的死沉死沉的。老道这个人也算是讲究,人家把小鸡儿都杀了给他炖了,他也就不拿褶子了,直接说出了王吉利一家最想听的:“你儿子确实是撞邪了。”
王吉利的老爹和其他人也没有感到有多意外,这一家子人今天基本上都看出来了,不是撞邪的话这人不可能一下子就这样了,“怎么撞的邪?”王吉利的父亲问道。
老道摸了摸自己的大红鼻子说道:“据我估计,是你家的牛上山吃草的时候,踩塌了一座邪坟。那天正赶上你儿子上山去找牛,所以直接被邪灵附了体。要不是这样的话你家老黄牛的眼睛也不会那么红,牛眼睛发红就是牛看见了邪物的表现。”
王吉利的老爹点了点头,觉得老道说的有道理。老道接着说道:“按说那片坟地已经这么多年了,里面埋的人有什么怨气也都应该散了,可是你家的牛踩塌的却是一座凶坟,那里面埋的是血灵棺。这可不是一般的凶坟,这可是能要人命的东西。”
“道长,啥叫血灵棺?”
“但凡是枉死之人,体内残存的怨气很重,这些怨气很容易化成厉鬼索命。尤其是当一个地区的枉死之人比较多的时候,这些死人的怨气互相掺杂,更容易形成厉鬼,这样形成的厉鬼也更厉害。为了避免厉鬼的形成有几种方法,其中一种就是弄一个血灵棺来镇压他们。这血灵棺是用一种特殊的石头制成的石棺。这种石头叫血灵石。有人说这石头是一种天外陨石,也有人说这石头只不过是一种内部有孔洞的特殊的岩石。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石头有一点非常奇怪,人或者是畜生的血要是滴在石头表面,就会被石头吸进去,所以有人把这种石头叫做吸血石。血灵石只吸收血液。你要是滴一滴水在上面,这石头却是不吸的。用这种石头制成的棺材叫做血灵棺。”
老道说了半天口有点渴,喝了一杯酒接着说道:“传说这血灵石可以吸收枉死之人的怨气。所以以前的风水师就用这血灵石雕刻成一个棺材,棺材的底部是一个巨大的石座,石座之前立有一块石碑,石碑要很高,远远的高过棺材。整个的棺材、石座、石碑都是由一整块血灵石雕刻而成,形成血灵阵,让其吸收枉死之人的怨气,防止怨气不散,聚集成厉鬼。这样只要再有枉死之人,就埋在这血灵棺附近的坟地里,枉死之人的怨气就会被血灵阵吸收,而血灵阵中的石碑,每天在阳光的照射下慢慢的把血灵阵中聚集的怨气散掉。这样就算有再多的枉死之人,也不会形成厉鬼。”
“这血灵阵必须用九十九个枉死之人死后的血液装进血灵棺里,并且用死人血混着大漆刷在石棺的外面,等血漆干了再刷下一层,一直刷九十九道血漆,刷到最后这石棺红的都发黑。这样的血灵棺才能起到吸收怨气的作用。传说利用这血灵阵散怨气的做法是秦始皇修长城的时候发明的。那时候修长城枉死之人数以十万、百万计,怨气冲天,后来因为孟姜女的痛哭引发的怨气的聚集,怨气把长城都冲倒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一位道家的先祖创造了这血灵阵。据说当时光这血灵阵就沿着长城修了不下数千个。你们好好想想,这片坟地最早都埋了些什么人,我看看我的推测对不对。”
“道长真乃神人,没有见过竟然说的这么准。”王吉利的老爸冲白吃老道竖起了大拇指,接着说道:“咱们这个镇子是以前日本人占领东北时期开铁矿的驻地,那时候日本人拿中国人的命不当玩意,日本人在这占领了二十多年,开矿累死的,出矿难死的,被日本人打死的矿工不计其数,据说死的矿工就是埋在那一片,这也是老一辈人说的,但是想来差不多,也正好和道长说的能接上。后来解放之后有人说那片地是日本人选的风水宝地,所以就都变成镇上人的坟地了。”
“那就对了,果然是血灵棺。我也只是在古籍中看过,想不到今天能亲眼见到。按说这血灵棺要是不动,构不成什么危害,没有枉死的人继续埋在那里,时间一长,怨气就全都消散掉了。可是我听你大儿媳妇说二十多年前搞土改的时候有几个人把那血灵碑刨了。挖碑的那几个人估计是被石碑中残存的怨气所伤,所以没几天就死了。血灵碑是血灵阵中唯一一个在地面以上能见到太阳的东西,是用来利用太阳的阳气消散怨气用的。石碑被挖断,这血灵阵已破,再没有能散怨气的东西,所以血灵阵中剩余的怨气就散不掉了,怨气在血灵阵中常年聚集不散,就成了个血灵。偏偏就是这么巧,黄牛踩塌了血灵棺上的坟,你儿子又去找黄牛,就被这血灵的一丝怨念附体了。”
老道接着说道:“该着你儿子命中有这一劫啊。最开始你儿子说的那几句话我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懂了,那血灵是借你儿子的口说给我们听的,你家的牛弄塌了血灵的房子,血灵的房子漏雨了,所以这血灵也想拆你们家的房子,所以你儿子才会一个劲的用脑袋撞墙,那是拆你们家房子呢。不过好在并不是血灵直接附体,要不你儿子早就没了。”
“道长,那怎么救?把踩塌的地方填死行不行?”王吉利的老爹一看这道长把事情弄清楚了,而且解释的合情合理丝丝入扣,自己的儿子终于有救了。
“填土已经晚了,你儿子已经被血灵的怨念附体,现在只能驱灵了,只不过……”
“道长,只要您能救了我的儿子,其他的咱们好说。”王吉利的老爹以为白吃老道卖关子是为了要钱,急忙说道。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老道也急忙解释道。“驱灵的办法确实是有,就是不太好办。要想救你的儿子,第一个办法是破了那血灵棺,让血灵直接消散,但是这个办法不可取,当初单单是挖断了个石碑都死了好几个人,这破棺危险更大,血灵棺中的怨气比当初石碑里的不知道强大多少倍,何况现在血灵已成,破不了血灵棺事小,搭上几条人命事儿就大了。可这第二个办法也有难度,就是找回当初的那块石碑,把石碑再埋回去,利用石碑继续散掉怨气,这样的话不出十天半个月,血灵就会自行消散,你儿子也就好了。可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你们还能找到原来那石碑么。”
王吉利的老爹一听,眼珠一转,这个事情确实有难度,但是也不是不可能,跟老道说道:“道长,有一个人可能知道那石碑在哪。”
“哦?”老道很惊讶,二十几年前的事了,竟然有人知道。“是谁?”
“马寡妇,当初挖石碑死的几个人的老婆走的走,改嫁的改嫁,早都不知道哪去了。唯独这马寡妇一直没改嫁,没离开这地方,挖碑死人的事我就是听她说的。道长,咱们先吃,你看这菜都凉了,吃完了晚上咱们就去找马寡妇。”王吉利的老爹看见希望就在眼前,不免高兴起来。
陈子杨和白吃老道早就馋的不行不行的了,此时哪还客气,风卷残云一般席卷了小炕桌上的菜肴。
------------
第12章 血灵石碑
白吃老道和陈子杨吃的是满嘴冒油,小肚溜圆,两个人撑的躺在床上直打嗝。老道对陈子杨说道:“徒儿,记住了,以后但凡有啥好事,就照这个标准整。”
王吉利一家人虽然着急王吉利的事,但是也不好意思催老道。老道看出了这家人的意思,吃人家的也吃了,喝人家的也喝了,得给人家办事啊。于是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炕,咬牙坐了起来,问道:“咱们现在就去马寡妇那?”
“那感情好,咱们早去早回。”王吉利的老爸美滋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