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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志孙晓》-第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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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仲海虎啸一声,直如火龙般地杀向四王子,四王子见状大惊,连忙叫道:"撤退!撤退!"前锋部队急速败逃,撞上了后面源源不绝跟随而来的大军,两下冲撞,阵势大乱。

      秦仲海喝道:"纳命来吧!"飞马往四王子追去,四王子虽然慌乱,但他毕竟是战场老将,当下转身搭箭,一箭猛向秦仲海射来,秦仲海举刀挡开,便这么一阻,禁卫亲兵已然向前,将他接回阵去。

      四王子惊魂未定,这时才知秦仲海的厉害,只敢躲在阵后叫骂,却不敢上前厮杀叫阵。五万叛军围住小丘,仗着人数较多,几次举兵攻打,却都被秦仲海挡下。双方人马顿时陷入僵局。

      天色渐渐暗去,一轮新月缓缓生起,两军仍是对峙不动。

      那丞相阿不其罕见了这等情势,摇头道:"这四王子平日与王子交好,两兄弟感情甚笃,谁知他趁着王子迎亲时前来攻打,真个狼心狗肺,太过恶毒。"

      帖木儿汗国承袭蒙古旧制,皇储向由推举而来,从不依长下尊卑,只是此法疏陋,每当皇帝驾崩,便致国家内乱丛生,可汗想要一举革除这等陋习,便模仿中国之法,以长子"喀喇嗤亲王"达伯儿罕为太子,希望日后国家能得以永享太平。谁知此举却重伤了四王子,这四王子乃是那勃耳嗤亲王,名唤莫儿罕,过去颇立汗马功劳,手握雄狮五万余人,深得三军爱戴,他见皇位便要由庸庸碌碌的大哥接去,如何忍得下这口气?便趁喀喇嗤亲王迎亲之时,前来击杀,想要一举政变。

      秦仲海命通译乐舞生过来,道:"丞相大人,贵国可汗是否知晓四王子叛变?"阿不其罕道:"这我也不晓得,若是大汗知道此事,绝不能任凭我等让四王子欺凌,必然率兵来救。"

      秦仲海见夜色已深,当是遣使求援的良机,便道:"趁着此刻两方人马安歇,不如丞相赶紧派人回去求救,如此可好?"阿不其罕连连点头称是,当下挑选十名勇士,命他们从小丘后绕道回国,将眼下情势报与可汗知晓。

      何大人见战事稍定,这才从山丘后转了出来,跟着众人一起说话。只是每逢风吹草动,便把他吓得屁滚尿流,良久不能宁定。秦仲海忙命人送上酒水,让何大人压惊。

      何大人喝了几口,颤声道:"怎地好好一场亲事,竟会弄成这幅样子?"

      秦仲海摇头道:"刚巧不巧,咱们遇上人家内乱,真是始料未及了。"

      何大人双手抱头,道:"那……那公主现下又到何处去了,可曾落入番人手里?"

      秦仲海见他担忧,温言慰道:"何大人放心,卢参谋已前去救驾,想来此时已将公主救出,只不知他二人躲在何处?"

      秦仲海口中敷衍何大人,心下却是十分忧虑,不知卢云与公主景况如何,可曾落入叛军之手?

      深夜之中,卢云站在平台旁,远远地看着两军交战,知道秦仲海领兵有方,一时当不至落了下风,便放下心来。公主见他兀自凝立不动,便问道:"到底为了何事,那些人却要追杀我们?"

      卢云内力深厚,虽然相隔甚远,但那四王子的一番言语却仍叫他听在耳里,他转述道:"这四王子不忿喀喇嗤亲王与我国通婚,藉此举兵造反,想要取而代之。"

      公主面带怜悯,摇头道:"为何这些人定要自相残杀,连兄弟骨肉也不放过,唉……当皇帝又有什么好了?"说着叹息不已。

      卢云见她甚是疲累,道:"请公主小憩片刻,等会儿咱们再攀上峰顶。"

      公主却也真累得很了,这日她黎明便起,一路挨得辛苦,此时听卢云一说,当下便斜倚石壁上,沉沉睡去,卢云见她睡得香甜,当即解下外袍,披在她身上,跟着持刀把守一旁。

      满天星光,照耀大地,卢云看着熟睡中的公主,心中不禁感慨,想不到一日之内,变故忽起,不知这场和亲的下稍究竟如何?他怕夜半有人偷袭,只是挺刀坐在崖边,睁大双眼,时时提防。

      约莫挨到天明,远远照来初升阳光,卢云眯着眼,只觉疲累不堪,正想歇息一阵,忽听下头人声嘈杂,竟有几名番僧攀爬纵跃,正往崖上爬来。

      卢云心中一惊,暗道:"这些番僧来得好快,说不得,咱们得快些走了。"他俯下身去,叫道:"公主您醒醒,番人又攻来了!"

      昨夜心烦意乱,公主深夜方得阖眼,此时好梦方酣,又被卢云叫醒,她睡眼惺忪中,张头往下一看,只见几名面目凶恶的番僧正往上爬来,手脚迅捷之至,转眼便爬上十来丈,忍不住惊道:"他们又来了!"

      卢云趁着曙光望去,只见崖顶已然不远,他心下暗自盘算,料来只要没人阻扰,应可一次攀缘而上,当下道:"请公主上前一步。"跟着解下腰带,便要将她绑在自己怀中。

      公主满脸通红,沉吟不决,卢云回头望去,只见番僧已然攀近,忙道:"公主,番人已在不远处,请你快快过来。"

      公主又羞又怕,勉强跨出一两步。卢云见情势不妙,急忙将她抱住,跟着以衣带牢牢系住。

      公主嘤咛一声,双颊羞得火红,这已是第二次给卢云抱在怀里,娇羞却不减反增,霎时只觉全身发烧,心跳加快。

      她抬头望向卢云,只见他双目如火如炬,正自往下探看,阳光照来,他脸上现出十分刚毅的神情,公主心中一动,忽想和他说话,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一时间欲言又止。

      卢云低头看去,见公主的脸蛋红扑扑地,似乎不甚舒坦,忙问道:"可是臣绑缚过紧,致使公主殿下不适?"说着便要松开腰带,公主急忙摇头道:"没事的,咱们快上去吧!别让贼子追来了!"

      卢云手脚用力,急速往岩上攀去,每遇石子溜滑,他便运起"无绝心法",以掌中的一股黏劲吸住岩石,如壁虎般地往上攀去。

      公主低头看下,此时攀爬已高,崖下的物事已然瞧不清楚,要是卢云手脚一个不灵光,不慎失足坠下,两人便要跌成一团烂泥,死于非命。此刻虽然凶险之至,但她望着卢云的脸庞,不知怎地,心中却觉得安详宁定,好似在此人怀里甚是平安。

      也是方才未得好眠,此时便枕在卢云肩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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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西疆第一武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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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那四王子一夜未睡,只与众将商量情势,他见秦仲海治军有方,一时间拾掇不下,深夜间便传令恪耳嗤关的守军援助。

      此时天色大明,秦仲海这厢也在商议情势。那丞相听探子来报,言道四王子回塞求援,当即面露愁容,惨然道:"这下糟了!四王子若说得几名勇将一起叛变,咱们定然要糟。"

      秦仲海听了翻译,只是冷笑道:"任他求救去吧!老子只管来一杀一,来二宰双,怕他这许多?"

      他传令下去,五千军马一字排开,秦仲海自己则搬了张椅子,大剌剌地坐在丘上,只等番人来攻。

      待到辰时,果然沙尘扬起,四王子的援军已然驾临,番王与丞相都是心惊胆颤,连头也抬不起来了。只听鼓声隆隆,众叛军欢呼声中,当先走出一名大将,此人身高十尺,雄伟高壮,更兼黄发赤眉,血盆大口,虽不至青面獠牙的地步,却也是大异常人的长相。

      秦仲海手下兵卒从未见过这等面相之人,都是暗自骇异。番王身旁的将领叫了起来,大声道:"是他!乌力可罕!"语气甚是惊恐。

      秦仲海命传译问道:"这人是谁,怎地大家怕得如此厉害?"

      丞相摇头道:"这人名唤乌力可罕,乃是镇守吾国东方第一关的猛将。素有万夫不当之勇,敌国将领与他过招,不曾撑过十合。唉!过去此人为我国之屏障,今日却成了仇寇,真是从何说起……"

      只见四王子在乌力可罕耳边说了几句话,不知两人有何阴谋。

      过不多时,那乌力可罕拍马前来,站在小丘下,手上举着一根长长的旗杆,上头却挂着女人的亵衣,正自招摇晃动。只听乌力可罕笑道:"你们这些人好歹也是我们汗国的勇士,却如何追随达伯儿罕这个没用的女人家?你们快快离他而去,弃暗投明,四王子定会重重封赏。"

      那乌力可罕神态轻蔑,言语张狂,直视丘上将领于无物。达伯儿罕脸色灰败,气得直发抖,叫道:"谁替我杀了他!快!快!"

      秦仲海正要下丘迎战,却听一名将领喝道:"中国将军请止步,这人言语轻狂,辱及我主,且看我将他斩死!"

      那人名唤兀里科夫,乃是喀喇嗤亲王禁卫军的队长,武艺也甚了得,一旁传译了,秦仲海拱手道:"在下恭睹将军神技!"

      兀里科夫大叫一声,拍马冲下,那骏马好不快绝,霎时便已冲至丘下。

      兀里科夫一提缰绳,怒目朝乌力可汗看去,扬鞭喝道:"大胆乌力可罕,你本是汗国子民,却为何投靠叛逆,做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不怕可汗惩罚么!"

      乌力可罕笑道:"四王子英明神武,神机妙算,天下有谁是他的对手?"

      兀里科夫怒道:"放着可汗在前,你敢说四王子天下无敌?"

      乌力可罕笑道:"可汗那老人家成什么用?现今他已经是我们的阶下囚啦!只等把达伯儿罕这女人家处斩,咱们四王子便要继位为可汗了。"

      兀里科夫闻得此言,忍不住一惊,回头便往丘上望去,要听番王的示下。谁知番王与丞相两人闻言破胆,早已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秦仲海命人通译,听后也是大惊,心道:"倘若此人所言是真,咱们此下必然要糟。"

      兀里科夫得不到指示,情知只有快快杀死这名叛将,好来打消敌寇猖狂的气势,他奔马向前,怒吼道:"卖国奸臣,竟敢篡谋大位!我要将你就地正法!"他膂力颇大,刀舞甚急,用的却是柄三十六斤重的乱环铁镔刀,那刀沈甸甸地,颇为笨重,兀里科夫却能如斯挥舞,果然是名将风范。

      敌我两方暗自点头,都想道:"此人不愧为禁卫军首领,武功不弱。"

      却见那乌力可罕嘻嘻一笑,好整以暇地取出一只黑黝黝的大斧,跟着单臂举起兵刃,笑道:"女人家的手下,定然是个嫩货色。"他轻轻地举起大斧,只听噹地一声,火花四溅,大斧已然架住兀兀里罕的乱环铁镔刀,这乌力可罕仅凭单臂之力,便接下了三十六斤重的铁镔刀,神力非凡,远非常人所能及。却见他神态轻蔑,懒洋洋地道:"回家多吃点羊肉再来吧!这般小的气力,便给你爷爷捶背也嫌不足。"兀自打了个哈欠。

      兀里科夫心中一惊,心道:"素闻乌力可罕勇力过人,本以为传言夸张,想不到力气真的大到这个地步!"他连下杀手,乌力可罕却脸带笑容,笑嘻嘻地挡下攻势,兀里科夫见他轻视自己,两手更是拼命挥杀,左一刀,右一刀,转瞬之间连出十来刀,只是在乌力可罕的神力下,如何能讨得了好?每次兵刃相撞手腕便是一阵酸麻,他面色灰败,神色惶恐,慢慢地刀法渐渐散乱,败象已成。

      一旁却听得一声喊,跟着一名少年将军冲出,大叫道:"哥哥!我来帮你!"却是兀里科夫的弟弟,禁卫军副统领莫里科夫。

      那乌力可罕笑道:"两个打一个吗?"

      莫里科夫怕他哥哥有失,急忙冲来,举枪往乌力可罕戳去。

      兀里科夫知道弟弟不是对手,他兄弟情深,急忙叫道:"你不是他对手,快快退下!"

      乌力可罕大笑一声,叫道:"来不及啦!"大斧一挥,竟在兀里科夫的面前,将他弟弟连人带马地砍为两段。

      兀里科夫见状大悲,也是手足情深,只听他垂泪叫道:"我和你拼了!"举起刀来,陡地冲向前去。

      乌力可罕哈哈大笑,说道:"成王败寇,谁力气大谁就是主子,你死吧!"跟着大斧闪动,直劈而下,剥地一声轻响,竟将兀里科夫剖成两半,当场死于非命。

      众人见这两兄弟一瞬间便惨死在斧下,脸上都有不忍之色。达伯儿罕与这两人交好,此时见他们死于非命,眼泪更是流了下来。秦仲海见他流泪,心道:"此人也不是全然一无可取,看他为下属流泪,想来是个仁慈性格的人。"

      叛军见乌力可罕旗开得胜,当下连连击鼓,为之助阵添威,四王子笑道:"你们见到了没有?这就是不顺服本王的下场!"

      乌力可罕举起血淋淋的大斧,向丘上众人指去,大笑道:"你们之中却是谁有胆下来,为这两兄弟收尸啊?"他连问三声,见无人敢答,便举蹄往那兀里科夫尸身踏下,笑道:"再不下来,可别怪我把他踏成烂泥喔!"

      只听得马嘶一声,火龙闪过,一骑飞驰下丘,乌力可罕笑道:"有人来送……"他正要张口说出那个"死"字,猛地脖子一凉,人头已然凌空飞起,鲜血狂喷之中,嘴角居然还挂着笑,兀自把那"死"字说了出口。

      丘上丘下两方军马登时大骇,直往出手那人看去,只见他双目炯炯,手上提了柄血淋淋的钢刀,正是"火贪一刀"秦仲海。

      山丘上两万将士登时暴了一声采,众人齐声喝道:"好啊!"心下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丞相阿不其罕心道:"这秦将军好厉害的武艺,日后若能为我朝所用,必使我汗国天威大振。"但随即想到此时身处险境,如何还能顾及来日的景况?当下苦笑一声,只有打消了念头。

      掌声雷动中,秦仲海命人将兀里科夫两兄弟尸首收下,跟着举刀挑起乌力可罕的脑袋,冷笑道:"这种三流的角色也敢出来丢人现眼,你们听好了,趁早派人过来收尸,不然你爷爷便要拿这猪脑袋去喂狗了!"却也来依样画葫芦一番。

      秦仲海见良久无人过来,霎时大喝道:"这猪脑袋没人要么?还给你们!"猛地举刀挥出,那乌力可罕的脑袋顺势飞了过去,如同皮球般地冲向四王子大军。

      四王子神色大变,惊道:"这……又是这人!"

      四王子身旁一人虎吼一声,举起大铁锤挥去,刹间便将乌力可罕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脑浆血水沾黏在铁锤上,看来甚是骇人。只见那人秃发长鼻,坐在一头大象上,身长足有十尺,眼小如鼠,耳大如兔,长相真个是怪异无比。

      那人喝道:"大胆中国蛮子,我就是御赐象王封号的铁力罕!现下就要把你的脑袋像泥巴一样打烂!"

      这"象王"果然其貌甚像只巨象,若要站下地来,只怕足足比秦仲海高了一个头。只听他发一声喊,巨象鸣叫声中,猛向秦仲海冲来。山丘上无数马匹给这么一惊,登时嘶鸣起来,看来都为这头巨象所震,一时惊惶无比。

      秦仲海跨下的座骑却甚神骏,巨象当前,却是丝毫不惧,竟也人立起来,向前冲去。秦仲海听不懂那"象王"的大呼小叫,只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机哩嘎拉,要放屁去地狱放去,阎王老爷或许还听上你一句两句!"

      一象一马相互靠近,铁力罕脸上露出狞笑,抡起手上的大铁锤,便往秦仲海脑门用力砸去,这下若要敲实了,只怕秦仲海脑袋立成粉碎。

      谁知秦仲海却面带微笑,他手按刀柄,胸有成竹,却是不闪不避。

      双骑交叉而过,刀锤两样兵器穿插攻出,猛听"啊呀"一声大叫,那大象忽地高声悲鸣,那不可一世的"象王"竟被秦仲海单手掀起,从象背上直捉了下来。

      原来秦仲海练有一项刀法,称为"慈悲刀",乃是用来擒拿敌人之用,其师见"火贪一刀"杀气太重,深怕徒儿一出手便致人于死地,便将这刀法传授给他,盼他日后能善加运用,以免杀生太过。果然方才刀光一闪,直朝铁力罕喉头砍去,当场逼得他回锤自救,便在这空档之间,秦仲海已将他从象背上擒下。

      秦仲海单手提着铁力罕,跟着将他往地下重重一摔,只把那"象王"震得五脏六腑一齐翻转,秦仲海见他满脸惊惧,不禁一笑,道:"你我并无深仇大恨,看你不似方才的乌力可罕那般嚣张,这就放你回去吧!"说着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那"象王"不明秦仲海说话的意思,眼见他神态猖狂,似在侮辱自己,当下大叫一声,抡起铁锤,又向秦仲海冲来。

      秦仲海摇头道:"你若要自找死路,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挥掌探出,右手一抓,已将他凌空擒住,跟着向叛军叫阵道:"还有人要出来挑战么?"他等了一阵,见无人敢出来放对,便自哈哈大笑,将"象王"提在手上,拍马回阵。

      四王子面色骇然,见属下无人敢出阵去救,当下大怒道:"全都是饭桶,快找煞金来!"众将慌忙间急急冲出,自去找那"煞金"前来,不知这人又是何方神圣。

      秦仲海不懂他们说些什么,只是面带不屑,驾马回营,何大人连忙赶了出来,送上一杯酒,赞叹道:"将军如此武勇,实乃本朝之幸啊!"秦仲海笑道:"好说!好说!"跟着举杯一饮而尽。

      那丞相抓住了铁力罕,重重地打着耳光,不知在喝问什么,那铁力罕全不理会,神色颇为轻蔑,那丞相大怒,当即命人拖下去斩首。

      闲来无事,秦仲海便问起那"煞金"的来历,乐舞生道:"这煞金一词在汗国语言来说,乃是勇士之意。此人必是帖木儿汗国第一武勇之人。"

      秦仲海颔首笑道:"管他是什么煞金煞银的,反正都差不了太多。"

      那丞相一听煞金要来,却是面有忧色,只请乐舞生提醒秦仲海小心。

      秦仲海却是哈哈一笑,不以为意。他连着与乌力可罕及那"象王"交手,已知帖木儿汗国武将的底细,这些人多凭天生勇力斗殴砍杀,与中原武功高手相比,高下何止道里计,说来实是不足为惧。当下便在阵前饮酒谈笑,只等四王子召来那个叫做"煞金"的武将,再一刀把他了帐。

      到得傍晚,远远地飞来一阵烟尘,那"煞金"终究还是赶到了,秦仲海极目看去,来人不过千余骑兵,想来也不成什么气候,他打了个哈欠,道:"这般慢,真是叫人闲得慌。"

      那丞相阿不其罕却面色凝重,摇头叹道:"煞金向来忠义武勇,忠于我主。连他也投降给四王子,看来陛下真给四王子这孽子囚禁起来了。"

      秦仲海不去理会丞相,他远眺着煞金,只见他缓缓下马,并不急于过来。秦仲海站起身来,笑道:"我酒已喝干了一坛,这煞金却还在那里拖拖拉拉的,莫非要把本将醉死在地,他才肯出来啊!"众士卒一齐大笑,声彻云霄。

      只见那四王子对着煞金低声说话,那煞金仰头向天,神态甚是倔强,似是不从。四王子面色难看,不住求恳,又往秦仲海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难听言语。

      秦仲海见他二人兀在拖延,当即指向煞金,笑道:"喂!你这番人野兽,便是什么煞金了吧?怎地还不过来厮杀,莫非是怕了本将不成?"

      那煞金见了秦仲海轻视的神态,霎时双目一亮,重重地哼了一声。

      秦仲海搔了搔头,道:"你若想打,那便快些过来。老子喝酒喝得累了,正想找人厮杀一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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