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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志孙晓》-第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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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秦仲海嘻嘻一笑,薛奴儿又羞又恨,大怒欲狂,当场大叫一声,低头冲出锦帐,一路还撞倒不少宫女侍卫。

      何大人见公主愁眉不展,以为她不喜薛奴儿的无礼,便道:"殿下莫怪薛副总管,他这人性子一向高傲,受不得骂,你可别记在心上了。"

      公主摇摇头,道:"他对本宫一向忠心,我不会怪他的。"她忽地幽幽叹了口气,道:"日间那刺客出手之时,我听她骂我假仁假义,唉……本宫每一想到这四个字,心里便感难受,只觉好生对不起百姓。"

      何大人听她颇有自责之意,慌忙道:"公主别这般想,银川公主待民如子,那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这些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冒犯圣驾,他们的【创建和谐家园】言语,公主千万不必当真。"

      公主不去理他,只轻声叹道:"其实父皇近几年来不甚得民心,我在深宫中也有听闻,唉……我一心一意,只想替父皇补过,但税赋沉重,盗贼四起,百姓苦不堪言,我一人之力,又能如何呢?她骂我假仁假义,也不算过分了……"说着语音哽咽,竟是心痛已极。

      众人听她批评父皇,那可是诽谤当今圣上,大逆不道,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接口。此时只要一个说话不慎,日后传开,便是诛九族的大罪。当下无人敢出一语,香帐中静谧无声,只闻得众人沉重的呼吸。

      过了良久,只听银川公主轻轻一声叹息,低声道:"此行西去,一路艰难,还望诸卿能戮力共进,别再为细故争吵,知道了么?"

      众人松了一口气,大声答应道:"属下凛遵法旨!"

      公主点了点头,转入内帐,不再出来了。众人见公主心情不甚舒坦,也便速速离帐,以免再惹是非。

      走出帐外,薛奴儿已在等候,他一见秦仲海的面,登即一耳光打来,骂道:"秦仲海!你这【创建和谐家园】只知拍马屁,【创建和谐家园】之极!"

      秦仲海急忙架住,嘿嘿乾笑道:"公主要大家和气相处,公公别再叫骂啦!"

      薛奴儿抽手回去,怒道:"放屁!都是你护驾不力,这才扯出这许多事来!居然还敢怪我!"说话间神色极为气愤。

      秦仲海深深一揖,笑道:"好啦!一切全是我这【创建和谐家园】不好,下次万万不敢了。"却是嘻皮笑脸,浑不在意。薛奴儿重重一哼,恨恨而去。

      这保驾一事确是秦仲海职责所在,薛奴儿却也不算错怪他,秦仲海性子豁达,错了便是错了,也不再多加辩驳,便自认错道歉,也算个了局。

      只是经此一事,众人都知银川公主个性仁慈,深知以后若要杀人放火,绝不能让她知晓,免得碍手碍脚,徒增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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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西出梁山第一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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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数日,朔风大起,气候转为严寒,一众宫女太监都穿起皮裘,众军士虽也添加了衣物,但身上的铁甲却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倍觉辛苦。

      自出事以来,秦仲海加倍小心,他听从卢云建议,调出五百兵士,分为百支小队,每五人一队,半里一支,散布中军前后左右,一遇有事,便举狼烟为号,果然此法一用,大小情事都不脱中军掌握,路上甚是平静。

      这日行到一处地方,忽见远远一座高山,甚是雄伟壮阔,云雾缭绕中颇有孤高之感,秦仲海坐在马上,提鞭指去,问道:"这却是什么山峰,居然生得这般险峻?"

      一旁薛奴儿冷笑道:"连这个也不知道,亏你还是朝廷的游击将军。"

      秦仲海哈哈笑道:"薛副总管若是知道,便就爽快说了,我向来不知便是不知,从不装模作样。"

      薛奴儿嘴上占了便宜,心下甚是爽利,笑道:"既然你自承愚蠢,我这便告诉你吧!这山不是别处,正是昔年大名鼎鼎的怒苍山!"

      秦仲海听了"怒苍山"三个字,不免心下一惊,说道:"此处便是昔年聚兵三万余人,与朝廷大战一场的怒苍山吗?"

      薛奴儿嘿嘿一笑,说道:"那还有假吗?当年诛灭匪寇,我也立过汗马功劳,这座山便是化成了灰,咱家也认得。"

      秦仲海抬头望去,只见山顶彷佛还有些房舍,忍不住惊道:"难不成这山上还有匪徒聚集?要是他们在此设下伏击,我们岂不糟糕?"

      薛奴儿笑道:"怒苍山早已给朝廷剿灭了,余下的人死的死,散的散,二十年前便成了一处废墟,还有什么好怕的?"

      众人说话间,忽见远处举起狼烟,卢云忙道:"前头出事了,我们这就去瞧瞧!"秦仲海颔首道:"我也过去看看。"便请何大人坐镇中军,守卫公主,两人快马加鞭,一同前去察看。

      两人飞马向前,过不多时,便见手下几名兵卒躲在一处山坳,不住探头往外看去,卢云与秦仲海二人翻身下马,急急向前走去,一名小兵慌忙来见,低声道:"前头有一群模样奇怪的江湖人士,正自聚集在一处破庙前面,不知所欲为何,我们怕这些人别有意图,便请人回报将军。"

      秦仲海微一颔首,也探头去看,却见远处有一座破庙,看来年久失修,已然破败至极,那庙旁却围着四名男女,在庙门附近来回走动,不知在做些什么。

      秦仲海道:"我下去瞧瞧,一会儿便上来,卢兄弟你在这接应着。"

      卢云答应了,秦仲海便飞身下去,他低着身子,往前奔了百来尺,跟着隐在一处山石后头。卢云见他身法奇快,心道:"秦将军的武功深不可测,号称火贪一刀,却从没听过他的师承来历,不知他是什么门派出身?"

      秦仲海藏好行踪,探出头去,只见一名女子俏生生地站着,约莫三十来岁年纪,此女容貌甚是娇艳,但满脸愁容,不知有什么天大的伤心事,居然神情哀痛如斯。

      秦仲海转头看去,只见另三人长相奇异,一人长得白白净净,原本该是个美男子,谁知两颗门牙却突了出来,看来活像只兔子;另一人身材肥矮,头颈甚短,身躯却甚庞大,有如一只乌龟一般;最后一人身材异常高大,一张长脸灰黝黝的甚是怕人,两只小眼向上斜起,鼻孔却又朝天仰起,直如蛮牛般的长相。

      秦仲海寻思道:"这些人外貌诡异,个个怪里怪气的,却不知是什么来历?此处是当年怒苍山的本寨,莫非有江湖人物在此约会聚集,那可大事不妙。"

      正想间,忽听那女子叫道:"项老啊!你再不出这个庙门,却要我们几个如何是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山寨荒芜下去么?你快出来主持大局啊!"

      一旁兔子般长相的男子叫道:"是啊!你就忍心看我们自生自灭吗?你快快出来啦!"

      秦仲海心中一奇,想道:"原来这几人与怒苍山有关。听薛奴儿说起,这山寨不是荒废了二十年么,怎地还有残党?真是怪的可以。"当下专心观看,要把事情查个明白。

      过了良久,那庙中却无人说话回答,良久良久,仍是寂静无声。

      秦仲海暗想道:"若有人伏在庙里,却怎地无人回答?莫非这些人故弄玄虚?"

      正看之间,那乌龟也似的男子大声道:"你再不出来,我便要进去了!"说着便往庙门冲去。

      那人脚步奔出,身子甫触大门,忽地莫名其妙的往后一摔,连翻了几个筋斗。秦仲海大吃一惊,方才虽只一瞬间,但他已见到庙中飞出一枚小小石子,猛往那乌龟也似的男子身上打去,登时便把他震飞出去,这份内劲实在非同小可,只看得秦仲海暗暗心惊。

      那女子怒道:"不出来便不出来,你这样打陶老四是什么意思?连兄弟义气也不顾了吗?"

      一旁那兔子也似的男子大叫一声,只见他高高跳起,直直往屋顶跃去,轻功竟是不弱。忽然间,庙中又是一枚石子飞出,那兔子也似的男子连忙伸手挡格,但手掌一触飞石,全身如中电击,赫然从半空中摔了下来,跌了个狗吃屎。

      那乌龟也似的男子喝道:"小兔儿,咱们一起上!"那小兔儿大叫一声,两人一齐冲向前去,忽地庙中又飞出两枚石子,打中了他们的脚踝,两人啊地一声,扑地倒了,口中哼哼哎哎,半天爬不起来。

      秦仲海心道:"庙中之人的武功甚是高明,只怕胜过这两人百倍。看这人的武艺,倘若真要杀人,一出手便要了他们的性命。"

      眼看同伴良久站不起身,那铁牛般的汉子发出呜呜的吼声,似乎甚是愤怒,只见他大踏步的向前走去,神态武勇,竟是丝毫不怕。

      秦仲海见他脚步沉稳,下盘扎实,心道:"此人外门工夫练得极是道地,绝非方才那两人可比,不知庙里那人要如何应付?"

      只见那铁牛般的汉子伸手推门,便要闯入,忽然又是一块小石子飞来,往那人身上撞去,那人呜哇一声大叫,胸膛往前鼓起,硬生生地接下那枚飞石,只听碰地一声,如击大鼓,那铁牛却只喘息片刻,便又伸手推门,看来他定是练有"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外门硬功,不然要如何挡下飞石上所附的雄浑内劲?

      听得"嘎"地一声,那门已给推开一缝,秦仲海心下好奇,想看看是什么人躲在庙里,便在此时,又见一块飞石掷来,这次掷来的小石力道雄强,激起的风声劲急无比,显然其中所蕴的内力远非方才几枚飞石可比,秦仲海心道:"这下可要糟糕了,倘若这铁牛硬要抵挡,只怕当场便会毕命。"

      那飞石快速而去,铁牛却浑然不挡不避,只是高高地挺起胸膛,简直把命横了出去,只听飞石声响甚急,只要撞上铁牛的胸口,定是开膛破腹的大祸。

      忽然那铁牛往旁跌开,秦仲海定睛看去,却是那女子出手相救。只见她用力往铁牛身上撞去,已将他推开了数尺,那飞石扑了个空,直冲出去,猛地撞在秦仲海身旁的大石上,只听啪地一声轻响,霎时石屑纷飞,溅到了秦仲海脸上,【创建和谐家园】辣地煞是疼痛。

      秦仲海心下一凛,寻思道:"好厉害!这人的手劲很有些门道,足与少林寺的硬功相较。"

      秦仲海正自惊叹,忽听那女子放声大哭,捶胸顿足,哀伤不能自己。那女子哭道:"我的命怎么这般苦啊!我丈夫二十年来下落不明,自己的亲兄弟又战死在沙场之上,二十年来我已年华老去,大仇却始终不能报,老友却还凉薄至此,这要我如何是好?"她越哭越是伤心,一旁那铁牛甚是焦急,口中不住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想要劝解什么,但却说不出话来。秦仲海心下领悟,才知那铁牛是个哑巴。

      陡地那女子大叫一声,手上已然多出一柄匕首,她惨然道:"本想靠着昔年的老友,也许报仇雪恨还有一线希望,谁知道他竟然无情无义,连自己的兄弟也要杀……呜……呜……我生不如死,不如今日就一了百了吧!"说着便往自己心口插落,手法快绝。铁牛虽在一旁,也是阻拦不及。

      那乌龟般的人大哭道:"大姊不要啊!"却为时已晚。

      忽听庙中之人一声叹息,一枚飞石射了出来,猛地击中那女子的手腕,那女子手一麻,匕首掉落在地,她凤眼圆睁,怒道:"你既不出来相助,也不许我死,到底想干什么?"

      庙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二十年了,唉…………你们这些人年年都来烦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小兔儿与乌龟般的男子大声欢呼,都笑道:"他开口了!项老总算开口了!"

      那女子却殊无笑意,厉声道:"你说我这二十年来在此搅和,那么你呢?你二十年来伏在这破庙里,像那缩头乌龟一般,又是想干什么!"

      庙中那声音叹了口气,低声道:"我是身不由己,你莫要怪我。"

      那女子大声道:"你身不由己?天下又有几人能够由得自己了?你只要一日缩头不出,我就每日都来烦你!"

      那人低声道:"你别再扰我,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的。"言语中似有无限伤心,无尽的难言之隐。

      那女子叫道:"我懂了,你是不是给人囚禁在这里?我帮你打破庙门,一起讨回公道,怎么样!"

      她浑然忘记庙中之人武功远胜自己,若有人能将自己的老友囚禁在此,武功必然出神入化,凭她几人有限的武艺,又岂能是人家的对手?

      那人叹道:"别说了,快快去吧!我此番开口说话,已然犯了忌讳,你们快走吧!"

      那女子叫道:"什么忌讳?凭你的武功,还怕什么忌讳?"

      忽听一个声音笑道:"既然是忌讳,那就不得不叫人怕,否则也不叫忌讳了!"那声音尖锐,颇有不男不女的味道。

      众人回过头来,喝道:"什么人?"

      只见一人足不沾地,如鬼魅般飘来,脸上擦着重重的白粉,唇上却又涂得红亮,看来妖异无比。秦仲海陡地心惊,暗道:"怎地这花妖也跑到这里来了?他与这些人相识不成?"

      来人果是东厂的副总管,人称"花妖"的薛奴儿。

      只听薛奴儿嘿嘿冷笑,对着庙门说道:"项天寿,没想到你真的一诺千金,二十年来一直待在这小庙里,无愧是当年大勇堂的堂主啊。"听他这般说话,真是认得庙中之人。

      秦仲海寻思道:"原来那人叫做项天寿,怎地还与薛奴儿相识?不知两人以前有什么过节?"

      那庙中之人听了问话,却只嘿地一声,便即沉默。

      薛奴儿见那项天寿不敢回话,登时哈哈大笑,往那几名男女一指,尖声道:"你们这几个又是什么来历?为何在这里哭闹不休?"

      那女子大声道:"你又是什么人?凭你也敢在这儿发号施令?"

      薛奴儿嗤了一声,冷笑道:"咱家面前,没有什么不敢的事。"

      那女子怒道:"大胆!你可知此处是何地方!"她见薛奴儿说话蛮横狂妄,也动了真怒。

      薛奴儿听了这话,猛地尖声大笑,其状直如夜枭,他笑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就是什么怒苍山的总舵么?不过是破铜烂铁一样的废墟,你却嚷嚷什么?便是白沙帮、五毒门的总坛,也比这鬼地方称头多了。"

      那"白沙帮"与"五毒门"都是江湖上第三流的小门派,薛奴儿言下之意,却是轻视贬抑"怒苍山"已极。

      小兔儿涨红了脸,大声道:"你……你……不许你污辱我们怒苍山!"

      薛奴儿双眉斜起,咦了一声,道:"你们怒苍山?"他侧着头打量那小兔子几眼,道:"听你这般说,你与怒苍山有些渊源啰?"小兔儿朗声道:"没错!昔日怒苍山排设宴席的就是我!人称小兔儿哈不二便是!"

      薛奴儿笑得直打跌,说道:"听你说得认真,咱家还以为你是何方神圣,原来不过是只烧饭厨子。有啥好夸口的?"

      小兔儿气愤至极,怒道:"你可以小看我哈不二,可决不能轻辱咱们怒苍山!"

      薛奴儿嘿嘿一笑,道:"你口口声声地说咱们怒苍山,敢情这几只都是怒苍山的人马了?"

      小兔儿大声道:"没错!"神态甚是骄傲,似乎颇以自己的出身为荣。

      他还待要说,忽听庙里那人道:"哈兄弟,不要和他啰唆,你们快快走吧。"薛奴儿哼地一声,冷笑道:"项天寿啊项天寿,当年有胆子造反,现下却怎地胆小怕事起来了?我看怒苍山里全都是些不中用的废物!"

      那乌龟也似的男子跳了起来,怒喝道:"你这人说话好生狂妄!我今日便告诉你这不男不女的老妖怪,你老子便是怒苍山监造酒醋的金毛龟陶清!你可给记好了!"

      薛奴儿哦地一声,笑道:"看来喝酒划拳之类的勾当,你这人的本领定是大得紧了。那铁牛般的汉子,却又是什么人?"

      金毛龟昂然道:"说出来可别吓坏你啦!我大哥便是怒苍山里打造军器铁甲的第一好手,咱们铁牛儿欧阳勇欧阳大哥!"那铁牛呜哇一声大吼,颇振声势。

      薛奴儿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登时笑了出来,他笑道:"一个厨师,一个酒保,一个铁匠,怒苍山就剩下你们这几个废物吗?"

      却听那女子冷冷地道:"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既然来到怒苍山脚下,就不容你这般污辱人!否则休怪我们下手不容情!"

      薛奴儿脸上青气一闪,狞笑道:"你这女子好大的口气,却又是什么来头了?却是山寨里陪酒的,还是卖唱的啊?"跟着耻笑连连,神态轻蔑之极。

      小兔儿冲上前来,大声道:"你休得胡言乱语!我告诉你吧,咱们大姊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镇守五关的红粉麒麟言二娘!你嘴里最好放尊重点!"

      薛奴儿长眉一挑,轻轻地咦了一声,这怒苍山昔年有"内三堂"、"外五关",镇守外五关的将领通称"镇关小彪将",看来这"红粉麒麟"颇有来历,绝非其他人可比。

      薛奴儿颔首道:"原来你是镇关小彪将之一,你其他的几个兄弟呢?怎么没瞧见半个人影?"

      言二娘听得此言,眼眶儿忽地红了。

      薛奴儿哈哈大笑,道:"敢情一个个都战死了吧?只留下你们这几只不成气候的孤魂野鬼,在这儿丢人现眼、露丑卖乖!"

      这几句话虽然难听,但言二娘听了却没动气,她悄悄地低下头去,脸上泪珠滚滚而下,显然此言触动了她的心事。其余几人也是红了眼,尽皆泪下。

      秦仲海远远看去,见这女子伤心欲绝的模样,想起她自承丈夫下落不明,兄长又战死沙场,看来这俏生生的弱女子二十年来必是辛苦倍尝。秦仲海心中一动,心下忽起怜悯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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