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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陶陶穿唐记》-第8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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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妇人确实很可怜,但她的如今的处境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于她自身之上。她被相公与小妾虐待完全可以离他们而去,但她却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她家相公与小妾其实并不是病死的,而是死于砒霜之毒。她既然痛下了杀手,也就为之后的不幸埋下了祸根。”白玉举起酒盏一饮而尽,明明是在说那位老妇人。白玉眉间却是带着一抹怅然若失。

      “什么?老妇人的相公与小妾竟然是被她自己毒死的?”春花高声嚷道,像是不高声说话就不足以表达她心中的震惊之意。

      “她把自家相公葬入祖坟当中,反把那个小妾随意的扔在城西的乱葬岗上,结果一夜之间乱葬岗上的野狗全都死了。”白玉谓然一叹,轻轻放下手中的酒盏。

      “竟是这样……”春花喃喃自语道,乱葬岗上的野狗平日里以尸体为食,野狗啃食了尸体竟然被毒死,那么小妾的尸体当中定然有毒。

      “可是这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英哥儿的父亲原本极为孝顺老妇人,后来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他没有直接砍了老妇人,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朱三爷接着讲道。

      “怪不得英哥儿的父亲狠心将老妇人赶了出来……”春花麻木的说道,她之前从来不能理解,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究竟何意?如今她终于明白了,可怜之人之所以可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们不过是吞食了自酿的苦果而已。

      春花叹了一口,脑海当中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她瞪圆了眼睛紧盯着白玉,结结巴巴的说道:“那英哥儿的父亲……莫不是……也是因为……砒霜……才不在的?”

      “英哥儿的父亲倒不是死于老妇人之手,他是死于自己的心魔。他被老妇人一手带大,只以为老妇人便是自己的亲娘,老妇人确实也对他极好。两人生活虽然清贫,但日子过得极为平和。”

      “他原是一家杂货铺里的账房,后来成了亲,生了子。祖孙三代其乐融融齐聚一堂,原本也能和和美美的过完这一生,但是终于有一天,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朱三爷仰起脖子喝下了杯盏中的美酒,原本美酒美人俱在,他又有故事可以讲,但是这故事终究太苦涩了些,或许这一切真的是一场故事也就罢了。

      “那他该有多难受啊……自己以为的母亲非但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反而还是自己的杀父杀母仇人,心中所有的信念一夜之间,全然崩塌。”春花刨去刚开始的震惊,如今心中早已麻木,但仍然觉得可惜。

      事情原本可以不用发展到如此地步的。但是白玉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已经麻木的春花重新的震惊起来,她圆睁着眼睛,大张着嘴巴嗔怒结舌的看着白玉。

      第258章 捧杀之法

      “英哥儿的父亲虽然不是死于老妇人之手,但英哥儿的母亲却是因老妇人而死。”白玉眉间的一抹轻愁,像是春日湖水当中的一片细长柳叶。春日里的湖水波光粼粼带着抹温柔,在和风的爱抚下,漾起层层縠纹,有一片绿叶随着湖水一圈圈往湖心荡漾而去。

      “什么?”春花终于发出了声音,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老妇人口中说得都是实情。可是她说出的实情就像是地上的树苗,而真实的情况就是土地下面盘根错节的树根。

      “英哥儿的父亲知道了真相之后,整日里郁郁寡欢,他自问对老妇人下不了手,但又觉得愧对亲生的母亲,这件事情后来便成了他的心魔,日日折磨着他,没过多久他便病倒在床。英哥儿的母亲又要照顾缠绵病榻的相公,又要喂养年幼无知的英哥儿,忙乱当中总会出些岔子,何况还有深知斩草要除根的老妇人在一旁虎视眈眈,所以很快的英哥儿的母亲便死了。”白玉眉头一皱,像是不愿多谈,草草略过英哥儿母亲的死因。

      “那她究竟出了什么岔子,才得了如此悲惨的结果?”春花的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儿当中,她从未听过如此离奇的事情,也从未见过如此双面之人,所以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之后的事情。

      “英哥儿的母亲因为太过疲累,不小心染上了伤寒,她唯恐把伤寒过给英哥儿,所以她做出了一个决定,也就是这个决定最终害死了她。”白玉皱着眉头说完便专心饮酒,不再言语。

      “她……做出了……什么……决定?”春花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念头,但是她并不愿意相信人心会有如此歹毒。白玉不再言语,她只得把求助的目光转向朱三爷,茫然又期待的看着朱三爷。

      “英哥儿母亲的决定便是把住在巷子口的老妇人接回来,她分身乏术,顾得了大的,顾不了小的。无奈之下只得接回了老妇人,毕竟老妇人当初对英哥儿的父亲确实不错。”朱三爷本来不愿多谈此事,但白玉只顾着饮酒,春花又如此目光看着他,他只能接着讲了下去。

      “她把老妇人接回来之后,并不敢让英哥儿的父亲瞧见。所以只让老妇人带着英哥儿住在后院当中。她在前院里专心照顾英哥儿的父亲。她之前在郎中那里取了几副药回来,许是太过劳累的缘故,吃了并不见好,老妇人便自告奋勇的带着方子去为她抓药。”

      “英哥儿的母亲一时之间腾不出空档来,便也由着老妇人去了,哪知她喝了老妇人带回来的药之后,就口鼻流血很快便一命呜呼了。因为她是暴病而亡,所以当夜便入了棺,下了葬,待她娘家人过来的时候,一切早已尘埃落定。如今差不多已十年,她的墓前依然寸草不生。”朱三爷讲完这段话只觉得口中发苦,他咽了口口水,那阵子苦味便转入到腹中。

      周围的气氛也变得极为压抑,白玉皱着眉头专心饮酒,宋如是垂首望着手中的酒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唯有春花一脸的哀伤,目光中兀自燃烧着好奇的小火苗。朱三爷默默的继续吞了一口口水,接着讲道。

      “英哥儿的父亲缠绵病榻,总也见不到妻儿。这一日,他突然能起身下床,他走到后院,一眼便瞧见了蹲在梧桐树下玩耍的英哥儿。他刚要上前,却又瞧见了他这一生都不愿再瞧见之人。”朱三爷随手摸起酒盏,就要往口中灌酒。

      哪知春花扯着他的衣袖,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小菜。朱三爷拿起筷子,在盘中晃了几晃,复又放下了筷子,他左手拿着酒盏,看向杯中。

      如玉的汝瓷,如水的清酒,若是平常,他定然能够一口气喝上几杯,但今日这事委实让人气闷。

      “他可是瞧见了老妇人?”春花瞧见朱三爷放下了酒盏,这才张口问道。

      “对,英哥儿的父亲瞧见了一脸慈祥的老妇人,她看向英哥儿的眼神就像是看向儿时的自己,他想要上前,又突然想到自己的生母。所以他掉了个头又去了前院,他到了院门口这才看到朱门屋檐下挂着的白幡。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白幡是为谁而挂,他想明白的瞬间便倒了下去,之后再未醒过来。而老妇人失了儿子儿媳之后,又开始独自一人抚养孙子。”朱三爷一口气讲完,趁着春花一个不注意,慌忙灌下了一杯酒,这才觉得心中松快了些。

      “如此看来这老妇人像是又陷入到了之前的轮回当中,但是她杀了英哥的祖母祖父,又杀了英哥儿的母亲,她就不怕报应吗?”春花咬着牙齿,死命的克制着心中的怒火。这老妇人太过可恨,杀了三人,犹不悔改,反而还带着英哥利用人们的同情心来骗钱,一介老妇,心肠竟然如此歹毒,当真是世间少有。

      “报应?春花姑娘还是太过天真了些。姑娘莫不是没有听过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非但没有任何报应,反而还利用英哥儿得了不少钱财。”白玉放下酒盏哧笑道。

      “另一方面她对英哥儿极好,只要是英哥儿喜欢的,她便是乞讨也会为英哥儿买来。”朱三爷接着说道。

      “她这是何意?”春花听到此处彻底摸不着头脑了。

      “春花姑娘可听说过捧杀?富人有富人的捧杀之术,穷人有穷人的捧杀之法。”朱三爷晒笑道。阳谋用于军事,阴谋用于朝堂,这见不得人的招数便存活于各府宅院的后院当中。

      “捧杀?”春花明明听懂了朱三爷说的每一个字,但这些字汇在一处变成了句子,她便彻底不懂了。

      “既然有了得到时的满足,自然也就有失意时的痛苦。她一直对英哥儿有求必应,无论英哥儿的要求是否合理?英哥儿的欲望一旦释放出来,那么总有老妇人满足不了他的时候,这个时候,你猜英哥儿会如何做?”朱三爷的语气比之刚才更加沉重了些,把这种伎俩用在一个孩童身上,实在可恨。

      第259章 可恨之处

      雅间当中蓦然安静下来,几人默默饮酒,并不再言语,便是好奇心极为旺盛的春花也不再问东问西。

      因为她已经彻底明白了老妇人的手段。捧杀了英哥儿之后,她还是最为可怜的老人家,而英哥儿一家已然全毁了。老妇人的恨意竟是这般的深,想到此春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有风吹过,秋风探头把窗棱吹开了一半,大股的风吹了进来,把室内的郁郁之气吹散了开来。

      “好在英哥儿并没有长成她想要的模样。”宋如是目光转向窗外,外面的天空明净高远,一片湛蓝当中没有一丝杂质,像是烧制的上好瓷器,但这种天然的釉色又哪里是人工能够烧制出来的?

      “或许是父母双亡的时候,英哥儿已然记事,所以英哥儿并没有按照老妇人设计的那般长歪了去。反而比之同龄的孩童更加懂事些,许是急于摆脱老妇人的桎梏。英哥儿早早的就出来做活,因着年纪小,他的选择并不多。”

      “但是他每每找到活计之后,这老妇人便会上门演上这么一出儿,要么诬陷英哥儿偷了她的银钱,要么说英哥儿抛弃了她,英哥儿不胜其扰,只得频频更换做活的地方。但是既有老妇人在,他自然是做不长任何一份活计的。”白玉的目光也随着宋如是飘向窗外,她口中的话也随着目光变得飘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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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人她们天生可怜,她们周遭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全她们的可怜,至于这些人的痛苦挣扎又与她们何干?”白玉收回目光转而拿起了面前的酒盏,她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并未把杯盏放入口中,眼神当中带着探究看向手中的杯盏。白玉的酒杯,她的手指被白玉更加白皙细腻,但她似乎恍若未觉,眼神不知不觉飘然开来。

      “所以她才故意要把英哥儿培养的玩劣不堪,这般更能衬托出她的可怜来?英哥儿不从,所以才会频频换地方,但他毕竟年少,始终摆脱不了老妇人?”春花抬眼麻木的说出心中揣测。

      “老妇人把自己当成了话本子里的人物,她是天然的主角,天生的可怜人。至于英哥儿这孩子不过是她戏台子上的配角罢了。”白玉一声长叹,她面上闪过既同情又厌恶的神情,她晃了晃手中的酒盏而后一饮而尽。

      “这世间怎会又如此不堪之人……为了成全自己的可怜,而置旁人的姓名与不顾。”春花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位老妇人,想到手中的这枚荷包被老妇人揣进怀里过,她便觉得一阵恶心,若不是荷包当中还有一两银子,她早就扔掉这枚荷包了。

      “这世间还有许多你没瞧见过的人,为了银子就能抛妻弃子,杀人放火,比例事情简直不胜枚举。除了太阳最不能让人直视的便是人心。”宋如是倒觉得春花经历这事也算是好事一桩,毕竟两人日后的路并不好走,若是春花依旧这般单纯下去,恐怕以后还有苦头要吃。

      “真是如此吗?”春花喃喃的重复着宋如是的话,她心中既恶心又难过,眼神当中也无往日里的神采,她默默的揪下来了一个马奶葡萄放入口中,无知无觉的吃着。

      “春花姑娘心地善良,所以遇见的多数人人自然也都是良善之人,就像我这般一样。”朱三爷手悄然伸到玉盘当中,也揪了一个马奶葡萄下来,扔入口中,眯着眼睛吃了起来。

      “三爷……”春花望着三爷满含善意的目光,心头的那股子郁郁之气顿时烟消云散,心头也霍然开朗起来。

      “还有咱们白玉掌柜的为人,更是好得不得了,她生的好看,脑袋也最是灵活。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不如我们三人就当你的师父罢,想必春花姑娘很快便会聪明起来了。”朱三爷伸出指头,指了指白玉,又指了指宋如是,最后弯曲着食指指向自己。

      春花嗔怒的望了朱三爷一眼,扭过身体拉扯着宋如是的衣袖说道:“娘子,你瞧瞧三爷……”

      “春花姑娘莫不是瞧不上我们三人?”白玉放下酒盏一本正经的问道。春花与朱三爷之间的你来我往,她早已看破,只是口中未曾言明。如今三爷不惜捎带着她二人来劝慰春花姑娘,她自然乐于成全。

      “白玉掌柜的,我并不是这意思。”春花被白玉冷着脸的模样唬了一跳,她连忙摆着双手否认道。

      “你这傻丫头,掌柜的在与你说笑呢。”宋如是瞧着春花的模样忍俊不禁道。

      春花转头看向白玉神情,又瞧了瞧三爷神情,最后对上了宋如是的一双笑眼,春花嘴角一翘也笑了起来。

      “多谢掌柜的与我点醒此事,不然我怕是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而沾沾自喜呢。”春花为白玉面前的酒盏当中蓄满了酒,而后举起手中的酒盏对着白玉笑道。

      “你还是多谢谢你家娘子吧,若不是她,我便不会插手此事。毕竟这天底下的可怜人太多了,我若是一个个的都可怜起来,怕是三天三夜都可怜不完。”白玉口中虽是这般说着,终究也饮了春花倒下的这杯酒。

      “为了娘子?”春花茫然地看着白玉,她日日与娘子呆在一起,之前从未见过白玉,那么娘子又怎会认识白玉?

      “我从未到过白玉酒楼,不知掌柜的在何处见过我?”宋如是从白玉进屋便知晓白玉有话要说,没想到她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又讲了一个那么长的故事,这才把来意引申到自己身上。

      “我曾听人提起过你的模样,所以一眼便认出了你。”白玉话说一半,一双妙目带着笑意看向宋如是。

      笑容分为许多种,有的天真、有的明媚、有的清丽、有的魅惑。而白玉显然属于后者,她嘴角翘起的角度完美的像是对镜自揽过千百遍。

      第260章 壮士失踪

      “既然是听人提起,那人自然便是故人了,如今咱们只谈新人,不谈故人如何?”宋如是略怔了怔,面色便恢复了自然,她笑起了起来,一双眼睛波光浮动。

      “那咱们便只谈新人不谈故人,我自小便在长安城中长大,家道中落之后,便倚靠着眼前这酒楼过活。”白玉果然不再提与故人相关之事。那人既然是故人,她自然便是新人了,所以她很痛快的自报了家门。

      “长安城与我更像是一个梦,我想来看看长安城当中的繁华景象,是否同我梦中的一般模样。”宋如是半真半假的说道。

      “那娘子如今感受如何?这偌大的长安城是否与娘子的梦境一般无二?”宋如是半真半假,白玉的神态却是极为认真,她轻启朱唇,盯着宋如是问道。

      “长安城中一百零八坊,如今我不过是瞧见了其中的两个街坊,待我瞧遍了这一百零八坊,再来与掌柜的共饮,如何?”宋如是端起酒盏,率先饮下了杯中酒。

      两人云里雾里说了半天,春花急得抓耳挠腮,一番探寻无果后,她索性又拿起筷子,吃起了白玉带来的菜肴。

      同样是玉盘,不过菜式与之前大不相同。刚才那两道“浑金白玉”和“白玉无瑕”若是比作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绝世美女的话,那么眼前这几道菜便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小家碧玉。

      当然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冰清玉骨的鱼脍,娇俏可人的葫芦鸡,以及明人的热洛河。

      春花每样都尝了一口,暗叹一声,今日当真没有白来。她也顾不上仍旧在打着哑谜的自家娘子与白玉掌柜,只专心的吃起眼前的菜肴来。

      朱三爷则是一副有酒万事足的模样,他偶尔夹上一筷子的菜,但更多的时候,他都是默默的饮酒。

      四人虽然同坐,心思皆不相同,白玉因为惦记着柜台上的账目,所以又饮了几杯之后,便匆匆的去了一楼大堂,只余宋如是、朱三爷、春花三人。

      这三人,有人只顾着吃,有人吃顾着喝,唯有宋如是目光沉沉,看向窗外。美酒有喝完的时候,菜肴也有吃完的时候,很快的三人便都眉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宋如是不经意的回过头来,瞧见这二人的目光,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朱三爷的心思她不清楚,但是春花这丫头茫然的目光绝对是吃饱了正犯困呢。

      她笑着起身对着朱三爷说道:“少连兄海量,待到下次再与少连兄一同饮酒罢。”

      “娘子,咱们这便要走了吗?”春花揉着迷蒙的双眼,跟着宋如是站起身来。

      “走罢。”宋如是说话间,已飘然出了房间,春花对着朱三爷行了一礼,便匆匆的跟着宋如是去了。

      “娘子,咱们把三爷独自一人留在那里,怕是不太妥当吧?”春花快步下了楼梯,终于在楼梯口撵上了宋如是,她凑到宋如是耳旁轻声说道。

      “你瞧不出来,少连兄是在等人吗?咱们若是一直呆在那里反倒不美。”宋如是侧过面颊,在春花耳旁轻声说道。

      两人说话间已走到了一楼的柜台处,白玉左手算盘右手执笔,正忙得不亦乐乎,瞧见二人上前,她自然不肯收钱,临到最后,她索性凑到宋如是耳旁笑着说道:“娘子的账目早被人清了,娘子若是执意给钱,不若直接给与那人,如何?”

      宋如是闻言,只得作罢,她不知白玉说的是真是假,白玉虽然说出了自己的出身,但是话语间极为含糊,要紧处只一笔轻轻带过。所以她并不明白,白玉对自己的亲近所为何来,她带着满腹的心思回到了永兴坊中。

      宋如是两人还未到家,院门口已立着一青一红两个人影。其中青色的人影是郎中,那么红色的人影自然便是石娘了。

      “娘子,莫不是这二人又闹了别扭,所以上赶着让娘子来评理?”春花一路上都在思索三爷要等的人究竟是谁?

      这一思索她才发现,她对三爷并不了解,三爷认识之人,除了自己娘子与清风,旁的她也并不知晓。

      她一路低头想事,直到看见了郎中与石娘的身影,她才放下心事,面带不满,嘟囔着说道。

      “若是要我来评理,总该是一先一后,又怎会一同上门,你再瞧瞧他二人神色?”宋如是老远就感觉出了郎中的不对劲。

      平日里郎中只要同石娘一同出现,神色间必然是带着三分蔑视,三分傲然,三分不屑外加一分无奈。

      但是如今郎中面色焦急,时不时的往巷子口看过来,想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郎中身旁立着的石娘,仰着脖颈正与郎中说话,所以并不能瞧出她的神情来。

      “娘子,你终于回来了。”石娘终于瞧见了宋如是与春花二人,她急走两步,行至二人身前,对着宋如是急声说道。

      “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宋如是瞧着二人神色不对,心中登时冒出了无数个年头来。

      “壮士不见了。”立在石娘身后的郎中沉声说道,他面上陈静,语气当中终究带出了一分急色来。

      “可是出门玩耍去了?”春花听到这消息,心下一急,转念间想到壮士身手不凡,即使遇见事情,定然也不会吃亏的。

      “他今日卯时便出了门,如今已过去了三个时辰,壮士从未出门这么久过,我实在担忧,便想来娘子这里讨个主意。”郎中沉声说道。

      “壮士出门的时候,可曾说了什么?”宋如是问道。

      “他问我要了三个大钱,说是要去西市里买饴糖。”郎中心中安暗暗后悔,当时自己正在配药,所以就随意的给了壮士几个大钱,让他独自出门去了。也是自己太过太意,壮士如今虽是好转不少,但是终究与一般人不大一样。

      “郎君可曾去西市里找了?”春花摸出钥匙,打开院门,几人鱼贯进了院子,她这才急声问道。

      “刚过巳时我便去西市寻了一圈,可惜并未瞧见壮士的身影。”郎中在西市来来【创建和谐家园】转了几圈都未曾见到壮士身影,壮士并不会随意的跟着陌生人走,除非他遇到了熟识之人,想到这种可能,郎中的心逐渐的沉了下去。

      第261章 装神弄鬼

      郎中立于石桌旁边,面沉如水,若是壮士瞧见的人是冬雪,那么壮士的处境着实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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