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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是这边吃着这道“白玉无暇”,春花那边已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先后破开了浑金、白玉的外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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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这次倒是强忍住了,硬是等到宋如是吃了一口,她才随之吃了一口。所说刚才的白玉无暇让她惊艳的话,那么这道浑金白玉则让她生出一丝喜悦来,让她生出原来食物竟然能够做得如此完美的感慨来。
先前春花还暗搓搓的决定白玉酒楼的火爆程度与掌柜的白玉的美貌有些千丝万缕的建议,但如今她已心服口服。
她满意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家娘子手握筷子,眉头微蹙,眼神哀愁,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子?”春花放下手中的筷子,小心翼翼的唤了宋如是一声。
“这道浑金白玉做的极好,外表古朴倒是正和了浑金白玉这意头。”宋如是回过神来,勉强笑了起来,她举起筷子,连着夹了两块鱼脍。
“娘子可是还在想刚才之事?也怪奴婢多嘴,无论郎君是何身份,他都并没有害过咱们。相反若不是郎君的话,奴婢早就被冬雪那无心之人毒死了。”春花乍一想到郎中,心中极为矛盾。一方面她希望自己误会了郎中,一方面又确实亲眼瞧见了郎中的种种异常之处。
郎中虽好,但终究比不得娘子,春花想通了此结,表情之中的纠结之意,顿时尽数散去。
“我总觉得咱们似乎无意当中进入了一盘棋局当中。”宋如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瞧着春花,瞳仁当中溢着满满地茫然之色。
第252章 浑金白玉
“棋局?娘子此言何意?”春花听到自家娘子说得郑重,顿时也失去了食欲,她忧心忡忡的看着宋如是说道。
“或许是我自己想多了吧。”宋如是默了片刻,轻声说道,话音刚起便随着秋风淹入到街上渐起的喧闹声当中。
“你这杀千刀的小贼。”一声高亢嘹亮的声音从一片喧闹声中杀出重围,重重的捶打着所有人的耳膜。
宋如是放下心中思绪走至窗前,透过开着半扇的窗棱看向楼下的街道。
楼下有一老妪立在白玉酒楼的匾额下面,她身旁还立着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年,若是细看的话,老妪的双手正紧紧的抓着少年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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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来瞧瞧这个杀千刀的小贼啊,我辛辛苦苦存下的三十枚大钱,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便被这厮偷了去。当真是苍天无眼,竟然这般残忍的对待我这可怜人。”老妪声调极高,她腾出手来擦了一把眼泪,又狠狠的在少年胳膊上拧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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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六岁时死了母亲,八岁时父亲也病死了。十六岁上嫁了人,偏偏相公又是个酒鬼,每每喝了酒都会朝死里打我,之后又因为我不会生养而纳了小妾。”
“小妾李氏进了门之后,更是两人一同打我。大雪天的时候只让我穿一件单衣,三伏天的时候反而让我穿上厚重的棉袄……”老妪哽咽不已,她举袖擦着流不停的眼泪,另一只手死命的掐着少年的手臂。
“你这老妇人实在可怜,但你与这少年又是怎么回事?若是这少年的不是,我们大家定然为你主持公道。”一个瞧着忠厚老实的中年男人说道,虽然他已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但声音仍旧粗旷有力。
“各位好心人若是听完了我的经历,自然也能了解我如今的遭遇,所为何来?”老妇人一只手掏出帕子,重重的揩了一下鼻涕,于是那早已瞧不出颜色的帕子上便又多了两管黄澄澄黏糊糊的鼻涕。
“老妇人莫怕,我们定然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又是那位忠厚老实的中年人说道。
“多谢壮士。这事还要从那小妾李氏怀了孕说起,李氏怀孕以后,更是百般的折磨我。她非拣着天寒地冻的时候,闹着吃鱼脍,我只得去河边为她凿冰捉鱼,不然又是一顿好打。”老妪手中的帕子上下翻飞,擦完了鼻涕又忙着擦眼泪。
“我好不容易捉了鱼回去,她又想吃山上的茅草根,可是数九寒天里哪有什么茅草根,我在山上挖了整整一日,便是一棵茅草根都未曾挖到。众位且看看老婆子的手,便知老婆子所言不虚。”老妪高高举起自己的左手,她的左手指节异常粗大。大拇指的关节处又红又肿,其实四指的指甲早已剥落,露出里面粗砾黝黑的肉来。
“那小妾也太过分了些,竟然不知嫡庶尊卑,还敢欺负到正室头上,简直是岂有此理。”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一甩袖子,愤愤地说道。
他这一声,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有几个年轻的妇人早已掏出了帕子暗暗的擦拭着眼泪。
“坏事做多了自然会遭报应,也是那小妾坏事做多了,她怀胎十月,生下腹中胎儿,还未出了月子便一病不起,很快便去了阎王爷那里。她是春日里走的,我家那个没心肝的男人在秋天的时候,也随着她去了。如此家中便只余我和那李氏刚满半岁的孩子。”老妪声音凄厉,面上被泪水划过的地方露出一道漆黑的泪痕来。
“老妇人实在太过可怜……”众人心中极为同情老妇人,满腹的同情到了嘴边便化为了一声长叹。
“我与那孩子相依为命,待他长大后又为他娶妻生子,他夫妻二人感情极好,转年便又生下一子取名英哥儿。我日日为他们洗衣做饭,照看英哥儿。虽说累些,但心里舒坦。”老妇人说道此节的时候,面上的苦意终于浅了一些,一双悲伤的眼睛当中也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我原以为苦尽甘来,哪里想到英哥儿的父亲不知在哪里听了些个浑话,总以为是我害死了他的娘亲。所以他恨我入骨,把我赶出了家门。我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只得哀求他给了我一床破旧棉被,我就睡在家门口的巷子里。”老妇人的眼泪始终没有断过,她的声音当中带着无尽的苍凉和无穷的无奈。她的眼睛浑浊而又悲伤,那悲凉的目光瞧得人心里极不好受。
“我今日出门的急,身上统共还剩下这一吊钱,老人家且收下吧。”又是那位中年人上前说道,他的眼神里满是同情,他从搭琏里掏出一串大钱,递到老妇人手中。
中年人生得天庭饱满,地格方圆,让人一瞧之下便觉得诚实稳重。他这一起头,周围瞧热闹的人便都你三钱,我五钱的塞到老妇人手中怀中。
老妇人一手拿着帕子,一手掐着沉默不语的少年,银子当前,她便先松开了那少年,接过眼前的银子,又拱手一一谢过这些个好心人。
她垂着脑袋,向众人福了一福这才接着讲道:“于是我便住在了家门口的巷子里,我原想着英哥儿的父亲是我一手带大,总算是母子一场。或许他气消以后便会接我回家了。谁曾想到我在巷子口一住便是三年。这三年里我无数次的看见过我亲手养大的那个孩子,但是他却再未看我一眼。”老妇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旁边的少年被她松开之后,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抱起了双臂斜睨着眼睛瞧她。
但老妇人如今正陷入在自己的回忆当中,并未瞧见少年的目光,她默了片刻,才有继续说道:“平日里倒也还好,只是最怕下雨下雪天。好在巷子口有棵大榕树,呆在下面的话,棉被总不会全湿透了去。”
第253章 不孝之人
白玉酒楼一楼的大堂内人声鼎沸,二楼雅间当中隐隐透着丝竹之声,而白玉酒楼当中最为热闹之处,便数大门口的匾额下。
哭泣声,怒骂声,劝慰声,声声入耳。流泪的眼睛,愤怒的脸庞,同情的面颊比比皆是。
一位伤心欲绝的老妇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引得围观的妇人们也都掏出了帕子,擦拭着眼泪。
瞧热闹的人像是越来越多,原本不过是里外三层,如今老妇人周围人头攒动,不少在大堂内用膳的客人都跑了出来瞧热闹。
“我在巷子口住了住了整整三年,这三年里我风餐露宿,缺衣少食。最先的时候还有老街坊可怜我,给我送些吃食。后来我那亲手养大的孩儿知道了后,气势汹汹的上了街坊的门大闹了一场,以后便再无一人理我。”
“我原以为我会在巷子口度过的我的后半生,无奈天意弄人。”老妇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面色比之刚才的悲痛又多了一丝破败。
“后来怎么了?莫不是你那养子连巷子口也不让你住了?若是如此他也太没心肝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擦着眼泪,哑着嗓子说道。
“天意弄人啊,我在巷子口住的第三个年头里。英哥儿的爹爹与娘亲突然之间染了急病,不过月余便丢下年幼的英哥儿相继撒手西去了。”老妇人手中的帕子早已被眼泪和鼻涕浸了个透湿,她捏着帕子揩了揩眼角,眼睛便更混浊了些。
“娘子,你说这妇人说的是真是假?”春花早已从食案旁起身,挪到了宋如是身旁,她探出头去盯了老妇人半晌,疑惑的问道。
“如今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咱们便再瞧上一会儿,若是她当真可怜,咱们便也舍她些钱罢。”宋如是的眼睛却是看向老妇人身旁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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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是与春花说话的功夫,老妇人便又说下了长长的一段话,“老婆子可怜家中的孩子,于是便又回到了家中照看英哥儿。这一照看便是十年,我唯恐英哥儿会变成他父亲那般,也曾数次想扔下英哥儿不管。可是这孩子却极为可爱,我实在狠不下心去,只得东家借米,西家借粮的把这孩子拉扯大了,我也到了该养老的时候,谁曾想到老天并不打算放过我这苦命之人。”
“我把英哥送入了西市的杂货铺里当学徒,也算给了他一个营生,如此即使我死了之后,他也能够继续生活下去。结果英哥儿在杂货铺中只做了两个月,只说是太过辛苦,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去。”
“我只得拉下脸来又去求老街坊,这次又给英哥儿送到了米铺里去给账房先生当学徒,如此也算是个正经营生。结果英哥儿也只做了一个月便又吵闹着太过辛苦,从此再不去了。也怪我心疼这孩子没爹没娘,什么都不曾让他做过,结果反而是害了他了。”老妇人悲从中来,她索性坐在地上手拍着大腿,高声哭泣了起来。
她身旁的那少年仍是半分反应也没有,甚至没有劝慰老妇人一声。
如今周围的人也都大致猜出了老妇人身旁的少年便是英哥儿,瞧着英哥儿毫无反应的样子,众人俱是一叹。
“娘子,奴婢这里还有一两银子,待会便赠与这老人家吧。她辛苦一世,年轻时受相公与小妾的欺辱,中年时又被赶出家门,如今到了该颐养天年的时节,竟还落得如此下场……”春花如今已全然相信了老妇人的说辞,她哽咽着掏出了一枚小小的蓝底红花荷包,抽泣着要把荷包送与老妇人。
“她若当真可怜,便由我来出银子。”宋如是被春花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她从袖中掏出一条帕子递给春花,她看着春花的眼神极为复杂。
“娘子,我现在便去荷包给这老人家去。”春花握起荷包就要下楼去寻老妇人。
“春花,暂且等等吧。”宋如是伸手拉过春花,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白玉酒楼的匾额高高在上,匾额下面的人却极为渺小,她颓然倒在地上,身上沾满了灰尘,手无力的拍打着膝盖,像是已无力与命运抗争。
她身旁那少年依旧耷拉着脑袋,右手用力的揉搓着靛蓝色的衣角,右手指节根根分明。
“我豁出了脸面,又为他寻了几个活计,他竟没有一个活计能做完一月的。我心疼他年少,虽也发愁,但也只得认命,总想着他再大些便会好了。”老妇人伸出手指无力的指向身旁的少年,一双混浊的眼睛当中满是痛心失望。
众人虽是隐隐知道老妇人身旁的少年怕就是老妇人含辛茹苦养大的英哥儿,但如今老妇人心痛之下终于点了出来,众人仍是为少年的无动于衷所震惊。
便是他们围观的人,一听之下,对老妇人也会心生同情。而这位被老妇人从小养大的少年,竟然全无反应。
“你这小子,太过分了些,瞧你的模样已不小了,你不赡养你家祖母便罢了,竟然还日日使老人家担心忧愁,简直是不孝之人。”方脸的中年男人高声说道,他走近那麻木的少年两步,恨恨的看着那少年。
少年始终未抬起头来,偶尔会看上祖母两眼,但目光极为冰冷。瞧起来哪像是相依为命的两人,他的目光简直像是在瞧着自己的仇人。
众人被这少年的目光唬了一跳,于是纷纷的劝说着这少年。少年索性盯着眼前的地面,像是突然之间入了定。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哪里是不想去了……他其实是……被人撵了回来。可怜我还蒙在鼓里,日日为他发愁。”老妇人哭嚎了半天,嗓子已然沙哑不已,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重重的捶打了少年几下,之后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沙哑的声音像是一记重锤,捶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良知,他们并非没有见过可怜之人,但如老妇人这般可怜的实在少见。
第254章 棺材铺子
老妇人说到此处,其实大多数人已心中明白,英哥儿是如何被各家店铺撵了出来。
不过是顾及着老妇人的脸面,没有人把那个“偷”字,付诸于口。但是瞧向少年的目光已是悄然变了。
若说是怕苦怕累尚且能够被原谅。但是沾上了偷盗二字,怕是这一辈子都甩不脱了。
原本在场的恰有几位店铺里的掌柜,他们也一直打量着少年,只待老妇人说完,便为少年再寻上一个活计。
不过是举手之劳,又能帮人脱困,也算是功德一件。
谁曾想到少年竟是如此品节不堪之人,几位掌柜的暗自摇了摇头,再无一人提起此事。
少年听到了此处,右手的拳头便握的更紧了些,他向着老妇人走近了两步,挥起拳头就要招呼在老妇人身上。
他这一系列动作极快,围观的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他便举起了拳头。有些个胆小的妇人更是吓得捂住了眼睛。
离他二人最近的便是那位中年方脸男人,他早就想把这英哥儿暴揍一顿,如今正好有了由头。他刚要动手,英哥儿却突然收回了拳头,又转身回到刚才站立的地方,之后再无任何动作。
“老天这是不让我活了啊,我老婆子辛苦一辈子却落得如此下场。一个两个的都拿我当仇人看,我当真是生不如死,偏偏苍天不收我这条贱命,如今便让我自己了断了自己吧,也省得受这般锥心之痛。”老妇人原先伏在地上痛哭,一个抬眼的功夫正瞧见英哥儿举起拳头的动作。
老妇人顿时万念俱灰,她呆呆地跪坐在地上,面容哀伤,眼神麻木。她呆愣了片刻之后,突然一个使劲头用力的朝地上撞去,沉闷的声音荡起了一地的浮尘,她笼罩在乍然惊起的浮尘当中,面带死气。
“老人家不可!”春花说话间已冲出了房间,奔下了楼梯,冲进了人流当中。等她好不容易挤到老妇人身旁的时候,老妇人早已被人扶了起来。
她想是存了必死的心,用力极猛,碰到了青石板上的棱角。额头上破了枣子大小的一块儿皮,那皮一半连接在额角,一半耷拉在眉上,有一道鲜血顺着眉间流了下来,瞧起来甚是可怜。
“老人家,好死不如赖活着,英哥儿如今年纪还小,等再过几年,他明白是非了,就不会如此了。”仍旧是那方脸的中年男人劝道。
刚才他离老妇人与英哥儿的距离最近,刚才英哥儿举起拳头的时候,这方脸男人便往前疾走几步。
所以老妇人这一寻死,中年男人率先的冲到老妇人身旁,一把扶起了老妇人。
围观的众人也都聚了上来,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着老妇人。
其中有家棺材铺的掌柜的上前说道:“老人家莫要忧心,若是老人家不嫌晦气,便让英哥儿去我那店铺当中干些零碎的活计吧。虽说月钱不多,但是足够养活你二人了。”
棺材店的掌柜的生得五短身材,瘦长脸,山羊胡。他思虑了半晌,确定只要收好银钱,自家的棺材铺当中实在没有什么能偷得走的东西后,这才上前说道。
“这位老爷,此话当真。”老妇人的眼神当中蓦然迸发出一道光彩来,她也不再提寻死觅活的话,整个人又充满了生机。
“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反悔。只不过我开的是家棺材铺子……”棺材店的掌柜的低声说道。
“无妨,只要英哥儿有了着落,旁的老婆子并不忌讳。英哥儿若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老爷只管狠狠的管教,老婆子绝无二话。”老妇人胡乱的擦着自己脸上的泪痕,心中极为轻快。所有的痛苦毕竟早已过去,只要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
“那英哥儿随时便能来我这店铺当中。我那店铺便在这条街的后面,从东往西第三家店铺。”棺材铺掌柜指着白玉酒楼后面的说道。
“多谢老爷,老爷心善,日后定然有天大的富贵等着呢。”老妇人心喜之下,重新伏在地上,“咚咚”的为棺材铺掌柜的磕起头来。
众人又是一阵忙乱才把老妇人扶起身来,春花此时也终于挤到了老妇人身前。她把装着一两银子的荷包塞入老妇人手中,柔声说道:“老人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这个使不得,如今我家英哥儿已找到了活计,我身子骨还算硬朗,平日里也能为街坊邻居浆洗衣物,一月下来也能得上几枚大钱。如今英哥儿又有了活计,我们的日子便能好过许多。”老妇人早就没了刚才的颓然之色,她粗糙的双手连连的把春花手中的荷包推回去。
“老人家还是收下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春花把手中的荷包扔到老人怀中,转而挤出了人群。
春花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进了白玉酒楼一楼大堂当中,她正要顺着楼梯去二楼寻自家娘子,却突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这道身影,既矮且胖,如今正环抱着双臂立在柜台旁边瞧热闹。
“三爷怎会在这里?”春花既然瞧见了朱三爷,自然要与三爷招呼一声。她走到朱三爷面前诧异的说道。
“春花姑娘竟然也在?”朱三爷瞧见春花也是一惊,他放开双臂,探头瞧向春花身后。
朱三爷自然未曾瞧见宋如是,他疑惑的问道:“承德竟然没有来?那么春花姑娘与谁一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