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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出门几日,倒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宋如是疏忽间把话题转至郎中身上。
“我吗?我哪里变了,我还是我啊?如假包换的郎中张钺。”郎中似乎刚刚想起来,几人还立在门口说话,他笑着把宋如是与春花迎了进去。他虽然神色正常,但那笑声未免太大声了些。
他这院落当中原本种着一株高大的杨树,树上原本栖息着几只麻雀。他这边笑声一起,那几只栖息在树上的麻雀,一惊之下,扑棱着翅膀,统统的展翅而飞。
“我那屋中实在邋遢,娘子若不介意,咱们便在这院中说话吧。”郎中不知从何处扯了一条抹布出来,他拿着抹布擦干净了杨树下面的石桌石凳,示意宋如是主仆坐下,而后耷拉着眉眼,歉意的说道。
宋如是自然客随主便,没有任何意见。她环顾四周,发现郎中院子里的布置与她那院中并不太大差别。
不过是前院多了一株杨树,杨树下多了一张石桌,三五个石凳。位于中间的正屋门口,房门紧闭,并没有挂布帘子。
而正屋西侧的厢房门口则挂着一张厚重的棉布帘子,那帘子许是用的时间久了,玄色的棉布上泛着一层淡薄的灰白之色。
“那是我存药的地方,有些药材最是娇贵。见不得光,碰不得风的,所以才在门前挂着帘子,遮挡阳光,从而保持药性。”郎中顺着宋如是的目光看着西厢房的布帘子,眼似古井,只在古井深处泛出一丝丝的亮光来。
“医者父母心,郎君为了壮士也算是竭尽所能。好在如今壮士的病有了起色,想来不久之后便会大好了。介时不知郎君该何去何从?”宋如是收回目光,素手随意的搁在石桌上面。
入了秋的石桌上面竟然没有一丝凉意,反而带着一点温热。宋如是心中诧异,她不动声色把手往前挪动了分毫,果然旁的地方冰凉一片。
“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或许我们会回家乡,或许会留在长安城中也不一定。”郎中叹了口气,不确定的说道。
“郎君曾说长安城中就要起风了,怎地如今郎君反倒是不舍得这风云际会之地了?”宋如是指尖轻轻扫过掌心下的一片温热。
想必她与春花来之前,这石桌上原本放着两盏热茶,既然是两盏热茶,定然是有客上门。而如今她环顾四周,除了正屋紧闭的房门,她并未瞧见旁人。
“天下之大,何处没有风云。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既然已经起风,那么秋雨还会远吗?一场秋雨过后,定能冲洗掉许多的恶浊污秽。”郎中抬头望天,声音飘渺不定。
“但愿如此。其实我一直想问郎君一个问题。但是这问题有些唐突,若是惹了郎君不快,郎君莫怪。”宋如是放下心中的猜想,直言问道。
第225章 无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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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是突然上门,他心中也有些许预感。他以为她会旁敲侧击,甚至会含沙射影,逼迫自己讲出事情的始末来。但他从未想到,宋如是这般直白利索的讲明了来意,他略微愣神,一时半刻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张钺眼神一黯,苦笑一声:“娘子有备而来,我自然知无不言。不知娘子有何疑问?”
“郎君这次去瞧的病人,我是否认识?”宋如是曲起手指,盯着郎中的眼睛问道。
“这人既然认识娘子,想必娘子也认识此人。”张钺默了片刻后,笑道。
“前些日子把郎君囚禁了几日的病人,我可否认识?”不到万不得已,宋如是实在不想提起那段对于郎中并不算美好的记忆。但事到如今,有些话已到了必须得问清楚的时候。
“娘子可曾到过益州?”郎中并没有直接回答宋如是的问题,反而神态闲适的扯起了家常。
“我从未去过益州城。”宋如是并不觉得郎中会无的放矢,所以神色认真的回答了郎中的问题。
“那娘子定然不会认识那人。”郎中面色一缓,斩钉截铁道。
“多谢郎君。”宋如是站起身来,对着郎中福了一福,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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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是单薄瘦削的背影看得春花一阵心酸,她匆匆的对郎中行了一礼,便也随着宋如是去了。
春花一路小跑,终于在自家门口追上了自家娘子,她插着腰气喘吁吁的对宋如是说道:“娘子……你走的……也太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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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呆呆傻傻的看着宋如是,直到对方穿过院落,进了正屋,春花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嘲讽了。她一甩帕子,低声道:“娘子怎么说话跟郎中似的?莫不是那院落当中邪气未除?”
春花探出了半边身子,伸长了脖子看向隔壁,隔壁房门紧闭,辅首上的仰月纹蓦然间一阵流光闪动。隔壁院落当中也传出了一丝极为轻微的私语声。
春花轻轻掩了门进来,悄悄地把耳朵贴在东边挨着隔壁的墙面上,用心的听了起来。
郎中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和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正传入耳中。春花凝心静气,专心致志地听着隔壁的动静。
刚才她并未留意到郎中院中有何异常,除了郎中开门的时间稍久了些,别的如同往常一般。
但刚才郎中院中并没有旁人出现,怎地自己与娘子这边刚出了门,那边就有人与郎中搭上了话。这么短的时间内,那人根本不可能完成敲门、进门、说话的任务。何况自己并未听到隔壁门响的声音,那么除非那人一直就呆在郎君院落当中。
刚才自己与娘子进门时,那人事先躲了起来,联想到紧闭的正屋房门,还有郎中瞧见娘子时的愕然神情。春花顿时心跳加速起来,她放缓了呼吸,把耳朵更贴近了些。
郎中的声音她自然认得,但那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她既觉得熟悉,又分辨不出来,究竟在哪里听过。
“春花姑娘,可是在寻我吗?”壮士清亮的声音从院门口传了过来。
“对,对,对,冬雪刚才还念叨你呢,所以我便来帮她瞧瞧动静。”春花偷听墙角,乍然被发现,登时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起来。
“春花姐姐莫要胡说,我哪里念叨他了?”冬雪笑眯眯的从壮士身后走了出来,目光狡黠的看着春花。
“不知是谁半夜里不睡觉在那念叨壮士,一会儿怕壮士冷了,一会儿又恐壮士饿了。”春花暗道这二人来得不巧,隔壁如今安静的如同一潭死水,再无任何动静。无奈之下,她只得与冬雪高声说笑起来。
“春花姐姐太坏了些,瞧我今天不给你些颜色瞧瞧。”冬雪笑着扑了过来,对着春花的肘窝便呵起痒来。
“若是你没有半夜里念叨壮士,又何须这般恼羞成怒。”春花后退两步躲过冬雪的魔掌,而后一路小跑的奔至后院去了。她穿过后院的宝瓶门时,终是回首瞧了壮士一眼。
壮士一身崭新的灰色窄袖袍衫,头戴同色璞头,脚下踏着一双新做的鹿皮革靴。
他立在院门处,像是一棵挺拔的白杨树,迎风而立。而他的眼睛则像是隐在白杨树叶里的一束光芒,隐隐绰绰,让人瞧不清楚。
春花心里一沉,壮士的模样与之前天差地别,像是突然间换了一个人。她心里蓦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莫非壮士的病早就好了,但若真是这样的话,他为何不告诉郎中,反而装出一副时好时坏的模样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想到此春花停下脚步,转身朝前院跑去,她堪堪跑到宝瓶门处,正见到一脸笑意的冬雪堵在门口。
“春花姐姐,这是要去哪里?”冬雪嘴角翘起,眼睛却不带半分笑意。
“娘子刚才口渴,让我给冲盏茶水,你这一打岔,我倒忘记了此事。想必娘子早等急了。”春花面上的笑容逐渐僵硬起来,她僵着笑脸,急急说完,便要穿过冬雪去前院。
“春花姐姐,忙活了这么久,不若先歇歇吧。”冬雪伸出手臂,拦住了春花,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春花即使再迟钝,如今也察觉出了冬雪的不对劲来。
“春花姐姐觉得我能做什么呢?”冬雪面上带笑,眼神冰冷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春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稚嫩的小丫头。
冬雪柔顺的眼睛,无害的表情,小小的身躯,稚嫩的面孔。她从未疑心过冬雪,甚至打心底里的同情她。同情她失去了对于女子来说最为宝贵的东西。之后冬雪与壮士成就了姻缘,自己也是发自肺腑的为冬雪高兴。
春花哪里想得到,她从未了解过冬雪,也从未见过她真实的模样。
第226章 梅花珠钗
一向身体不错的春花突然病了。她这一场病生得奇怪,又来势汹汹。不过三天的功夫,已到了滴水不进的地步。
春花躺在塌上形容槁枯,圆圆的脸颊整个儿的塌陷进去,显得颧骨如高山般耸立。她的嘴唇裂出了一道道的纵纹,有血液从里面渗出,衬托的嘴唇鲜血淋漓,愈发显得鬼气森森。
春花眼睛无神,平日里清亮的眼神如同将熄的蜡烛,变得暗淡无光。她的知觉、嗅觉、听觉好像严重的退化了,有人进了屋来,她动也不动,仍旧看着屋顶,不知是听不见还是瞧不见。
宋如是来过一次,可惜春花并未认出她来。宋如是心痛不已,央求了隔壁的郎中来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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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套的望闻问切下来,郎中皱着眉头,抿着嘴巴,似有难言之隐。宋如是问得急了,郎中才犹犹豫豫的说道:“春花姑娘的模样,并不像是得了病……”
“没有得病,她又怎么成了这幅模样。”宋如是心中对郎中的技术水平产生了严重的怀疑。春花这模样,不是得了急病又能是怎么回事?
“姑娘切莫焦心,我已为春花姑娘把过脉,无奈她脉象平和,并不是得了急症的脉象。”郎中张钺勉强说完,再度看向春花,其实以春花如今的模样来说。任谁也不会相信他的说辞,但是他真的没有瞧出春花的毛病来。
“既然不是急症,那也总有原因的,不然又怎会突然成了这般模样。我带着春花去你那里的时候,你当时也瞧见了,春花并无异样。不过是一个下午的功夫,她便成了如此模样,若说是没有原因的病症,我是如何都不肯相信的。”宋如是簇着眉头急急说道。
“春花姑娘早晨的时候,确实很正常,但是不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春花姑娘变成了如此模样?所谓的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找出了原因,春花姑娘或许还有救。”郎中瞧着春花油尽灯枯的模样,心中极为不忍。
所谓医者父母心,他既然是郎中,做的自然也是治病救人之事。他虽是希望春花能够快些好起来,但面对着春花,他心中油然生出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来。
“今天我与春花是在门口分开的,我取笑了她两句,便先一步的进了正屋当中。我临出门的时候正在临帖,所以进屋之后,我又接着之前的帖子开始临摹。开始的时候还能听到春花与冬雪笑闹的声音,但是之后我写得专注,也就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待我临完了贴,再见到春花的时候,她已变成了如此模样。”宋如是心中暗悔,早知如此,她无论如何也不会丢下春花一人在院外。
“春花姑娘曾有冬雪姑娘说过话?”郎中眼睛一亮,抓住了宋如是话中的重点。
若是春花曾与冬雪说过话,那么或许冬雪会知道什么,他正要开口唤冬雪进来,耳旁却听到冬雪柔柔的声音响起。
“我确实与春花姐姐在院子当中说过话。今早壮士邀我去西市买饴糖,我便……去了。当时在西市里,壮士还买了些春花姐姐最爱吃的桂花糖。”
“之后我与壮士便赶了回来,当时春花姐姐正在东边墙根处做活,所以我当时便于春花姐姐打了招呼。”冬雪声音娇柔,说出的话却是条理分明,头头是道。她望着郎中的目光平静而又坦荡,若是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一抹深深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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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珠钗用碎米珍珠穿成五瓣梅花的形状,珍珠梅花的中间嵌着一枚小小的红宝石。她矮身行礼时,珠钗当中的红宝石,闪过一道暗光。
“这枚红宝石珠钗款式新颖,构思巧妙,想必是壮士赠与你的吧?”宋如是望着珠钗的眼睛转回到春花身上,她似是不在意的轻声说道。
“这珠钗是……壮士前几日赠与我的。”冬雪眼中的平静蓦然闪过一道裂痕,片刻后又恢复原样。
“冬雪好福气,壮士倒是对你一片真心。”宋如是悠悠的说道。
“娘子莫要开奴婢的玩笑了,如今还是春花姐姐的事情更为重要。我当时与春花在院中打过招呼之后,春花姐姐竟然……开了奴婢的玩笑。于是奴婢便追着春花姐姐一路到了后院当中。”冬雪眼神与表情再无一丝裂隙,她细细回想着当日的情形,努力的把当日里的情形一一讲了出来。
“你们当时开得什么玩笑,她又为何去了后院?”郎中狐疑的看着冬雪,冬雪回答的未免太详细了些。若是旁人哪能记得其中的各种细节。
“当时春花姐姐瞧见了我与壮士在一起……所以……她便开起了我的玩笑……我知道她的肘窝最是怕痒,所以就故意的去呵了她的肘窝。然后春花姐姐受不住痒,便笑着朝后院跑去,我也一路追着春花姐姐到了穿过后院的宝瓶门处。”冬雪之前话中还有几分羞怯,待讲到后来,她面上的那股子羞意便如同云雾一般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平静的脸庞和一双无波的眸子。
“那你到达了后院当中的宝瓶门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郎中目光紧紧盯着冬雪,目光犀利,似乎要穿透她这个人,看到她的内心里去。
“我到了……宝瓶门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极为奇怪的事情。”冬雪喉间滚动,结结巴巴的讲道。
“当时春花姐姐站在宝瓶门的西侧,她侧着身子看着宝瓶门的另外一侧,我瞧着她嘴唇翻动,似乎在与人说话。当时我心中起疑,因为这院落当中当时只有四人。一为娘子,二为春花,三为壮士,四为奴婢。当时娘子在正屋当中临帖,壮士在前院里,而我在宝瓶门外,那么与春花在宝瓶门里对话的第五个人又是谁?”冬雪面上闪过一丝惊恐之意,她的嘴唇微微煽动,瞳仁蓦的缩回到漆黑的眸子后面。
第227章 第五个人
春花这厢房里面布置的极是简单,她如今无知无觉得躺在塌上,杏色的薄被愈发衬托的她面无血色。
宋如是握着春花的手,贴着春花坐了。而郎中坐在不远处的案几旁边,冬雪则立在宋如是身前,神态谦卑的回着话。
“第五个人?”宋如是轻声问道。
“娘子,我确实瞧见了春花姐姐在与人争论。当时我心中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来,所以我并不曾走近春花姐姐,反而停在了离宝瓶门一丈远的地方。”冬雪掏出帕子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珠,之后又使劲甩了甩手中的帕子,仿佛这样就能驱赶走心中的恐惧。
“那你可瞧清楚那人的模样?”郎中皱着眉头问道。
“我怕被那人发现,所以只能隔的远远的瞧着她二人。但我虽是没瞧见他人生得如何模样,但我却瞧见了他的衣服。”冬雪垂首说道。
“他穿的什么样的衣服?”郎中紧接着问道。
“春花姐姐与他争吵时,他似乎也极为激动,行动间便露出了衣服一角,又正巧被我瞧见,他穿着红色的澜衫,衣服下摆那里绣着一道窄窄的水纹滚边。”冬雪声音轻柔,语速却比之前慢了许多。
“与春花姑娘争吵之人,竟然是个男人?”郎中眼皮子一跳,冬雪此言可大可小。当时与春花争吵的若是个男人的话,无论春花结局如何,其中都有咎由自取的意味在。
“奴婢并没有看到那人的模样,但那人确实身着一身红色澜衫。”冬雪抬起头来,肯定的说道。
“那之后呢?又发生了什么?”宋如是握起春花略显冰凉的手指,声音带着几分冷意。
“后来奴婢瞧着她们争吵的越来越激烈,春花姐姐面红耳赤,声嘶力竭,十分生气的模样。奴婢瞧着情况不对,便想上前去劝慰春花姐姐,哪知此时却又突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冬雪眼神当中带着惊恐,手无意识的紧紧捏着帕子。
“竟然还有奇怪的事情,究竟是何事?”郎中摸着颔下的羊角胡问道。
“奴婢刚要上前,那个着红色澜衫的人衣摆猛然后缩,像是要离开。春花姐姐盛怒之下,又怎会放那人离开,所以春花姐姐上前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袖。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人不知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春花姐姐的神情突然变得惊恐起来,我当时只能瞧见春花姐姐的半边侧脸上,布满了惊恐。”冬雪的嘴唇剧烈的颤抖起来,她瞳仁当中突然失去了焦点,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
“那人究竟做了什么,怎么会让春花短时间内受到如此惊吓,你可瞧见那人手上可是拿着什么东西,是否有什么利刃之类的?”郎中颔下的羊角胡几乎被他缕成了一条直线。
“奴婢什么都没瞧见,只瞧见春花姐姐害怕慌张的模样。结果我刚上前两步,那人便一把扯过自己的衣袖,而后便消失不见。然后我慌忙上前,走到春花姐姐身旁。这个时候春花姐姐已经瘫软在地,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她的嘴唇无意识的煽动着,我附耳过去,然而她并没有发出声音来。”冬雪缓缓松开了手中的帕子,手指这时才觉得僵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