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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爷瞧她期期艾艾的模样,似有难言之隐,他心中一软,说话间也温柔了许多。
“还……是……之……前……的……事……情……”春花红着面颊,把心中想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出来。
“之前的事?”朱三爷实在摸不着头脑,他细细度着春花神色,脑中转个不停。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朱三爷终于想到了这其中的缘故。
前些日子春花曾送他了一件亵衣,他当时极为尴尬。等到他看到亵衣上绣着的大红鸳鸯后,那份尴尬又转为了心惊。
因为亵衣上绣着鸳鸯的地方,恰巧便是当日他受伤的地方。联想到之前承德了然的神情,朱三爷心中惊诧不已。
他那伤原本便来得蹊跷,承德又从何处得知?是以他表面上收下了亵衣,心里想得却是,何时上门与承德说个明白。
但因为那人看的紧,他也一直未寻到机会,只能作罢,如此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而如今看着春花的意思,那亵衣莫不是春花私自给他的?与承德并无关系?
“那东西是你送与我的?”朱三爷彻底迷糊了,他这一迷糊不要紧,眼睛便显得愈发小了些。
“恩,是我所赠。”春花的头颅几乎垂到了胸口出,只留给朱三爷一个扎着双螺髻的小脑袋。
“那上面的……花样……也是你绣的?”朱三爷瞧着春花的模样,心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个并不是我绣的,娘子给我的时候,上面便有一对鸳鸯。”春花闷闷的声音从胸口处传了出来。
“那亵衣是承德给你的?她把衣服给你时,可曾说了什么?”朱三爷揉了揉额头,一副头痛不已的模样。
“娘子并没有说什么,只让我把衣服带给三爷,说是三爷瞧了自然明白何意。”春花听着朱三爷不对,一时之间好奇心战胜了娇羞意,她缓缓抬起头,偷偷打量起朱三爷的模样来。
“我确实不该将那件事情瞒着承德,我今日说得每一句话好,你都要记好。务必要回去一字一句的说给承德听。想必她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后,定然会体谅我的。”朱三爷从腰间扯下一枚荷包,放在两人面前的矮几上。
靛蓝色的荷包,用金线绣着刘海戏金蟾的花样,荷包的顶端有一碧色珠子。
“三爷?”春花圆睁着眼睛,迷惑不解的看着朱三爷。
“这事儿还要从这个荷包说起。这荷包原不是我的,但春花姑娘可知,我为何要日日将这荷包带在身上?”朱三爷眼睛盯着荷包,声音飘忽,他的思绪像是一下子飘散开来。
“我瞧着这荷包针脚细密,袋口的针法还是少见的锁针技艺,并且这荷包料子极为少见,想来是一位对三爷来说极为重要之人所赠。所以三爷才会日日带在身上。”春花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心中的涩意在最后一句话中一丝丝的透了出来。
“确实是对我极为重要之人所赠,但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这荷包并不单单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荷包,它其实是旁的意义的。”朱三爷不止声音,便是表情也飘忽了起来。
这些话,他老早便打算与承德说个明白,但每每说道关键处,总会被刻意打断。如今这秘密藏在他心中许久,他实在不堪重负,既然不能直接说与承德听,那么由承德的丫头转告给承德,这总没事了吧。
朱三爷打定了主意正要开口,房门“吱呀”一声。曾经的乞丐,如今的大厨正笑殷殷的立在门口。
第222章 大厨清风
“春花姑娘,这便是漱玉楼当中新来的大厨,你莫要瞧着他年纪轻,但手艺却是极好的。”朱三爷见到小乞丐进来,心知今日只能到此为止了,那件事情,只能寻机再说了。
“大……大……大……厨?”春花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副见了活鬼的模样。
“对,不过他之前也曾当过乞丐。我第一眼瞧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立在墙角处的小乞丐。”朱三爷被春花的模样逗得一笑,索性开起了小乞丐的玩笑。
“乞……丐?他还当过……乞……丐?”春花的嘴巴好像突然的不属于自己了,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使出极大的力气,才勉强的说出来。
“是啊,他之前就在这漱玉楼门前乞讨,他是我见过最不会乞讨的乞丐。别的乞丐见人都是笑脸相迎,唯有他整日里冷着一副面孔,像是别人都欠了他一百个大钱一般。”朱三爷好容易逮着机会,直舒了胸中不满,登时觉得痛快极了。
“他还在漱玉楼乞讨过?”春花仿佛突然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唯有一句一句的重复着朱三爷说过的话。
“何止是乞讨过,他还因为桀骜不驯,差点被其他的乞丐暴揍一顿。”朱三爷感觉从未如此痛快过,他眼中含笑,右手不自觉的敲打着矮几,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
“被打?他会被人打?”春花好容易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她简直不能相信一向清冷傲然的清风,竟然还有差点被人暴揍的一日。
“哈哈,他之前还曾被人……”朱三爷心中的那点子不痛快,转眼间都转化为了快意,他甚至未曾留意到清风暴怒的神情。
“你若再多说一句,那么被暴打的人就是你了。”清风把手中的托盘重重的撂在案上,恶狠狠的对着朱三爷说道。
“清风你怎么会在这里?竟然还当过乞丐,如今怎么还成了大厨?”春花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思维,她实在想不明白清风怎会突然来到了长安,又怎么阴错阳差的当了漱玉楼的大厨。
她探出脑袋,瞧了瞧清风身后,当然清风身后除了紧闭的房门,什么都没有。
“你莫要瞧了,他并不在这里。”清风愤恨的看着春花,也不知他哪里来得那么多的火气。
“你何时来的?”春花失望的收回了目光,心中暗叹。若是他来了长安,清风又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这个你不用管,也不需要你管。你如今是店里的主顾,所以我才会与你说上两句。若是出了这个店门,我只当不认识你,你也莫要再与我说话。”清风从托盘当中,一样样的把碗碟取了出来,重重的放在矮几上,他并不看春花,只冷冰冰的说道。
“你何必如此呢?人生四大喜事,他乡遇故知算是一件,你又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人是朱三爷招惹来的,他自然肩负着缓和气氛的重任。不过好歹他也与清风相处过一些日子,知道他面上冷言冷语,其中心中未必如此。
“三爷可曾听过一句话,叫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与她之间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你既然不了解我们的过去,又有什么资格来指点我们的将来。”清风放好了碗碟,直起身来,便要离去。
“你们的过去?”朱三爷敏锐的捕捉到了清风话外之意,他不由自主的量起春花与清风二人的神色来。没想到这么一瞧,倒还真瞧出一丝异样来。
“这就不劳三爷操心了。”清风罕见的嘴角翘了一翘,而后面带微笑飘然而去。
“想必以春花姑娘的性子,应该能与那清风说在一处?”朱三爷目送着清风出了屋子,又眼瞧着清风轻掩上了房门。
他从未发现一个人的名字与自己的个性如此贴合的。所谓清风徐来,到了清风这里便成了冬日里最冷冽的一股清风扑面而来。
当然他现在在意的倒不是清风的名字,若是换到从前,他定然会浮上一大白。但如今他心中很是不自在。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可能,又否定了无数的可能,可是仍有无数个可能从脑海当中破壳而出,转瞬间便溢满了整个儿脑海。
“我与他之间,并不熟悉,若是有机会,我情愿与他再不见面。”春花从一开始的震惊,之后的百转千回,又到如今的麻木,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
小厮既然已经出现了,主子还会远吗?虽然不知道一向目中无人的清风为何突然间落魄至此。若是拿着他之前的性子,怕是宁愿被一刀砍了,也不愿做如此丢脸面的事情。
除非是不得已而为之,当然也有可能是有意为之。若说是有意为之,能让清风纡尊降贵放下身段来做个乞儿,那么只有一人有这般本事。
春花颓然的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但愿不是那人。
“清风这人性子确实不大讨喜,但也是外冷内热之人。有时候他面上虽然冷言冷语,但是内心里并不是如此。我虽不知他与春花姑娘的过往,但若是春花姑娘有何遗憾的话,我倒也能帮着姑娘给传一传话。”朱三爷心底里突然生出一棵小小的刺来,小小的刺扎在肉中,心里一阵阵的发疼。
“我与他的过往?三爷切莫说笑了,我与他之间,不过是隔着两个主子而已,何况他的性子哪里是不大讨喜,简直就是非常的不讨喜,特别的不讨喜。”春花一瞧见清风,刺史府里的过往纷至沓来,把脑海当中挤得满满当当,她恨不能立刻把头脑给摘下来,然后把里面不好的记忆统统的给倒出来,而后再装上忘却了所有记忆的脑袋。
“春花姑娘尝尝这个。清风做饭极有一套,这道菜原是这店中的招牌,经他的手做了出来,更是多了几分风味。”朱三爷心中生出的那颗刺,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他举箸指着盘中的菜肴笑道。
“我竟不知他还会做饭?如此倒也正好尝尝他的手艺。不然日后恐怕再不会有机会吃到他做的饭菜。”春花瞧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心情也重新的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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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的手艺是好是坏,春花最终也没能尝出来。她如同嚼蜡一般的吃着碟中的菜肴。她甚至一度忘了自己出门的目的。她如今只想匆匆的吃完饭,快些的回去与自家娘子禀报自己的所见所闻。
事实上她也很快的用了膳,又匆匆的与朱三爷道了别,慌慌张张的回了永兴坊中,甚至来不及提一句所为何来。
“娘子,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这人你绝对想象不到,因为他简直不应该出现在长安城中。”春花进了院子,便瞧见了正悠然坐在院中看书的自家娘子。她急匆匆地冲到自家娘子身旁,急切的说道。
如今刚到了天凉好个秋的时节,自家娘子的衣服已经有了过冬的雏形。厚厚的织锦襦衫,下面配着条宽大无比的杏色襦裙。
她头发松松挽在脑后,用一支镶宝石蝶戏双花流苏银簪固定在她如云的乌发间。她面色白皙,眉眼如画,一抹朱唇,不点而朱。不过懒洋洋的躺在美人塌上,院子里面就多了几分明媚。
“莫不是瞧见朱三爷了?”春花出门时的娇羞默默同谁诉,宋如是自然看在眼中。而等到春花匆匆忙忙如同被狼撵了一般归来后,她颇为不解。不过这并不妨碍宋如是开春花的玩笑。
“娘子都什么时候,你竟然还在开奴婢的玩笑。”春花眼睛一瞪,嘴巴一撇,口中急道。
“我听冬雪说你急匆匆的去见朱三爷了,难道不是吗?”宋如是不急不缓的说道。
“奴婢原本却是去见三爷了,但是见到三爷之后。三爷带着奴婢去了漱玉楼,奴婢在漱玉楼当中竟然见到了清风。娘子可知清风如今在做什么?”春花也顾不上脸红,只急急地说道。
“清风?他既然出现在漱玉楼当中,那么……自然是去饮酒的罢。”宋如是终于放下了手上的《地理志》,
“就是清风。他非但不是去饮酒的,反而是去做饭的。”春花着急忙慌的说完了这话,心中才觉得略微松快些。
“做饭?”宋如是面上的淡然突然变得僵硬起来。
“清风如今是漱玉楼当中的大厨,并且他之前还当过乞丐。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春花的眉眼簇在一处,嘴巴又不自觉的往下耷拉着。
“他之前还当过乞丐?也是在漱玉楼附近吗?”宋如是眼神当中微光闪动,不知想到了什么。
“我听三爷说,清风曾在漱玉楼门前当过一阵子的乞丐,但他与旁的乞丐颇为不同。别的乞丐见贵人而涌上,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越是遇见贵人他越是桀骜不驯,相反遇到一些貌不惊人的时候,才会上前乞讨。关键在于还真的让他讨来了钱。”春花五官仿佛突然分了家,当中的四官在高处,一官在下面,瞧起来极为可笑。
“那他又缘何当了漱玉楼当中的后厨?”宋如是漫步在意的问道。
“这个三爷倒是提了一句,清风好像是毛遂自荐,之后才做得大厨。”春花说完了前后因果,心中的担子卸给了宋如是,鼻子眼睛嘴巴也就慢慢的回归了原位。
“他之前在漱玉楼门前乞讨,如今又在漱玉楼当中做厨。但漱玉楼的生意在平康坊中并不算最好,甚至算不上第一流的酒楼,那么他如此死磕在漱玉楼当中又是为了什么?”宋如是覆又躺下,轻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等着春花回答。
“如此说的话,他定然是有他自己的理由在。若说是寻人,那么去“花间小酌”,更容易些。除非他知晓自己所寻之人,定然会出现在漱玉楼当中,但若是这样的话,他便该一直留在漱玉楼门口当他的小乞丐啊?厨子日日呆在后院,哪里还能见到什么人?或许清风只是单纯的热爱做饭?”春花说到最后,自己也不确定起来。
“热爱当厨子,或许还有几分可能。那么你可见过,有人热衷于当小乞丐的?”宋如是摇摇头,并不认同春花的观点。
“这个奴婢真的不知道了,莫不是他就是奉命来寻找娘子的?如今既然见到了咱们,自然也不需要抛头露面,然后他为了知晓咱们的行踪,所以才毅然决然的在漱玉楼当中做了厨子。”春花眼睛一亮,如此推论倒也能解释清风的所作所为了。
“当了厨子又如何能知晓咱们的行踪,何况要是想知道咱们的行踪,他只管问少连兄便好了,又何必这么麻烦。”宋如是无情的推翻了春花的推论。
果然春花面色一顿,刚才还觉得清醒无比的脑子当中,突然的又混沌了起来。若是真如娘子所说,那么清风所等之人,并不是自家娘子。
春花左右摇晃了一下脑袋,又抬头望天,片刻后,她一拍手掌,喜道:“娘子,奴婢想到了。清风自然是打探到了夏蝉的踪迹,所以才会日日守在漱玉楼门前。他此番做了厨子,虽说是不能知晓咱们的动作,但却能日日知晓夏蝉的行踪。如此即使一时半刻见不着咱们,他也能从夏蝉行动中窥出一二来。何况他与三爷之间的交情,奴婢瞧着并不算太好。”
“清风与少连兄之间的交情远远比你我瞧见的亲密的多。你可还记得少连兄之前曾经提过一个特别的小乞丐,但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了。想必那个时候两人之间已有了交情。”宋如是回想起朱三爷曾经数次提起过小乞丐,只可惜总是话到嘴边便莫名被打断,而当时她又哪里能想到小乞丐便是清风。
“那娘子被困那日,朱三爷曾经只身相救,如今看来,想必有清风相助。不然凭着朱三爷一人,又怎能闯到旁人的宅院里,孤身救人?”春花说到兴起,蹲在宋如是身旁仔细分析。
若是事情真如同她想象的一样,那么清风的所作所为都是幕后大公子的指示。那么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说明大公子对娘子并未忘情。不然大公子又怎会派了清风前来相助娘子?
“隔壁郎中还未归来吗?”宋如是蓦然转开了话题。
“隔壁郎中?奴婢确实好几日没有见到郎中了。也未曾听到壮士提起过。”春花一拍脑袋,这才想起,的确有几日不曾见过郎中了。
第224章 客随主便
“几日不见,正巧有些疑问,需要郎中解惑。咱们这会儿便去瞧瞧郎中罢。”宋如是纤长白皙的手指,细细拉展了裙角,霍然站起身来。
“有些疑问?去瞧郎中?”春花茫然的跟着宋如是站起身来,不是在说清风吗?如今怎么又突然扯到郎中身上了?
“对,咱们马上就去瞧郎中,想必他已经回来了。”宋如是说话间已快步走到了院门口。
春花虽然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但无奈仆随主变,只得随着宋如是去了隔壁院落。
主仆二人站在郎中张钺的院门前。曾经绿云压顶的院落,如今瞧起来非但清明一片,反而多了一丝高洁之意来。但这院落瞧起来,仍有一份与众不同。宋如是又仔细瞧了片刻,这才发现不同之处来自何处。
这一溜儿的街坊当中,俱都是一样的高门矮墙,朱门绿瓦。在两扇街门中央门缝两侧、在一人来高的地方都装有一个类似门把手的物件,可以是门环,也可以是菱形的门坠,而衔着门环或吊着门坠,固定镶扣在大门上的底座称为铺首,又叫门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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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郎中张钺这门上的铺首却是一枚铜钱的模样。巴掌大的铜钱下面又一圆孔,圆孔里面挂着一枚树叶形状的门环。若是细看铜钱的话,还能隐隐约约瞧出弯弯的“仰月纹”的图案来。
“春花,上前扣门吧。”宋如是收回停留在铺首上的目光,示意春花上前敲门。
“是。”春花虽然不知宋如是想些什么,但娘子的吩咐,定然是没错的。所以春花上前两步,拉起铺首下的门环,在门上重重地拍了几下。
过了盏茶的功夫,才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了出来,大门被打开,郎中的面孔露了出来。
“娘子今日怎么有空来了?”郎中披着头发,敞着衣襟,耷拉着胡须。猛然间瞧见宋如是与春花,他匆忙掩起衣襟,狼狈的说道。
“听闻郎君前几日出门诊病,今日特来瞧瞧郎中。”宋如是不以为意,挑起眉毛笑道。
“我前几日出门,确实是为了给人瞧病。那人家人催促的紧,我也无暇与娘子知会一声。哪里想到一去就是三日,,原本该登门致谢,多谢娘子照顾我家壮士的。奈何回来之后又忙着配药熬药煎药,一时之间也忘记了这茬,娘子莫怪。”郎中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掩上了衣襟,缕了缕胡须,仍旧立在门口。并没有邀请宋如是主仆进屋的意思。
“若说照顾也是壮士照顾我们,壮士聪明能干,既会劈柴挑水,又善修理杂物,甚至还把我那贴身丫鬟冬雪给拐走了,如此又怎能称得上“照顾”二字呢?”宋如是丝毫不以为意,说起壮士来也是春风拂面,轻柔不已。
“哈哈……壮士与冬雪佳偶天成,既成全了壮士,也成全了冬雪。初入长安城时,我与壮士还是一般孑然一身,如今壮士倒先一步的成就了姻缘,这小子倒是有福的紧。”郎中听到这里眉眼登时活泛起来,眉飞色舞的说道。
“郎君出门几日,倒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宋如是疏忽间把话题转至郎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