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苏陶陶穿唐记》-第68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相聚在一起也是缘分,咱们今夜便不醉不归,如何?”朱三爷举起酒杯,对着几人晃动杯中酒。

      “对,咱们今日便不醉不归。”壮士终于从面中的盘子里抬起头来,满嘴是油的高声附和起朱三爷的话来。

      “你们几人且随着你们的便,我家娘子可是要早早歇息的。”春花瞧着朱三爷上下并无一丝异常,她的脑袋更蒙了起来,她拉着宋如是的衣袖,红着脸颊高声说道。

      “无妨,这机会也不是日日都有的。今日便先用这杯中酒来谢三爷救命之恩,日后若是三爷有何差遣只管说来。”宋如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爷对娘子大恩,春花自然也要敬三爷一杯。春花之前对三爷言语上多有得罪之处,三爷莫怪。”春花摸着酒杯,支着胳膊,对着三爷傻呵呵的笑道。

      “承德的回报……待到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承德。其实是件极为简单之事。”朱三爷不着痕迹的瞧了瞧四周,又仰头看了看屋顶,甚至还探身看了看窗外,见周围并无动静后,他这才笑着饮了杯中酒。

      “究竟是什么事情?三爷不妨说来,何必藏藏掖掖如此神秘。”春花听着三爷说话说一半藏一半,她心中生了好奇之意,也顾不上喝杯中的酒,只一味的缠着三爷。

      “春花你这是喝醉了,我这就扶你下去醒酒去。”冬雪起身扯过软成一团的春花,想要把她送回厢房当中。

      “我并没有醉,醉的是我的酒窝。你瞧我神色,哪里是酒醉之人的模样。其实我从未有一刻,这般清醒过。”春花只赖着不肯起来,兀自扯着朱三爷的衣袖。

      “好,我这就告诉你,我想让你家娘子做的事情。”朱三爷放下手中的酒盏,神神秘秘低声说道。

      “其实这事还要从前些日子说起……”朱三爷再次探头瞧了瞧屋外,又竖着耳朵听了听房梁之上的声音,确定一切并无异常后,他这才轻声说道。

      “前些日子?可是我们搬来永兴坊之后,究竟出了何事?”宋如是脑中细细回想,除去那次在巷子当中偶遇三爷,三爷当时行色匆匆,似是被人追赶,当时因着被李大追赶,她倒也并未细问三爷当日之事。而后面的事情自从她们搬到永兴坊中,一时之间也不便联系三爷,是以她并不知晓。

      “前些日子我遇见了一个极为有趣之人,那人虽然是个乞丐,但却极为不同。于是我对他生了好奇之心,所以我特地选了一个时机想要结识与他。也是无巧不成书,没想到我与那小乞丐之间竟也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朱三爷像是怕被突然打断一样,他这话说得又快又急。

      “小乞丐?原来三爷这段时间就在忙这些?乞丐不是都是一般模样,再特别的乞丐终归也是乞丐啊。”春花一只手被冬雪扯着,一只手紧紧拉着朱三爷,如此倒也不耽误她与朱三爷对话。

      “那人虽是个乞丐,但是极为不同。我当时一门心思只想着结识他,而等到我与他搭上了话,没想到我与他之间竟然还有旁的牵扯。这就要从再之前的事情说起了。再之前的时候,我们著作局里不是新来了一位正字。当时也与承德提起过此事。”朱三爷咧着嘴巴,颧骨上聚了两团高高的肉来,那乞丐似是极得他的心意。

      “这乞丐瞧着倒是深得三爷之心。”春花嘴角一撇,竟是不知不觉中仗着醉酒酸起一个乞丐来了。

      “春花,莫要乱讲。三爷为人仗义,自然是因为那乞丐身上有不同寻常之处,才会激起了三爷的一片爱才之心。”冬雪在春花耳旁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冬雪姑娘说的是。那小乞丐极为特别。旁的乞丐瞧人的目光总带着三分讨好的意味,他却是不同。他瞧人的目光不卑不亢当中又带着几分的傲气。其实后来我与他熟识之后,才发现他其实并不是简简单单小乞丐,他其实是……”朱三爷压低了声音,刚说道要紧处,只听到房梁上“啪嗒”一声,朱三爷面色一百,闭着嘴巴再不说话。

      “自从前些日子下过雨后,这房梁便常常发出这种声响来,不知是不是被虫蛀了,还是进了水了。”冬雪仰着脑袋看向房梁,口中兀自说个不停,她话未说完,房梁又是“啪嗒”一声。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你们先吃着喝着,我先走了。”朱三爷“嗖”的站起身来,慌慌张张的出门去了。

      “他这是怎么了?”春花被朱三爷的动作带的一松,她连忙扶着案几,迷惑不解朝着朱三爷离去的方向看去。

      “他受了伤,自然要回去敷药,不然时间长了,血流的太多,血腥之气就瞒不住了。”郎中轻抿了一口酒,面上依旧带着意味深长的神色。

      第205章 血腥之气

      “你说什么?三爷真的受伤了?”昏昏欲睡的春花听到这话,猛然清醒过来。她摇摇晃晃的走到郎中面前急声问道。

      “他自然是受伤了,不然又怎会急匆匆的去了。”郎中一边饮酒一边悠悠说道。

      “那郎中刚才为何不为他把脉瞧病?”春花气急,恨不能一把夺过郎中手中的酒杯,掷在地上摔个粉碎。

      “春花姑娘莫要着急,刚才的情形,你也瞧见了。不是我不愿为他把脉瞧病,而是他不愿让咱们瞧见他身上的伤口。三爷只一味的喝酒,不过是为了掩盖身上越来越浓的血腥之气。春花姑娘若是不信,只管仔细闻闻,看空气中是否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郎中伸手指了指三爷刚才的位置。

      春花果然不再争辩,但是仰起脑袋认真嗅了起来,片刻后她高声的叫道:“为什么我并没有闻到血腥之气,反而有股淡淡的檀香味道。”

      “檀香?”宋如是面色一变,她靠近春花使劲闻了闻,空气当中除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并没有其他的味道。

      宋如是神情稍缓,这才笑道“你这丫头果然是醉了,哪里有什么檀香味。也并没有血腥味,我瞧着你与郎中都喝醉了,快些让冬雪扶你下去歇息吧。”宋如是示意冬雪扶着春花下去。

      春花一阵嘟囔,又拉扯着郎中不肯离去,非要郎中把三爷的伤势说个明白。壮士无奈,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手中的吃食,和冬雪一人架一条胳膊的,把春花一路架了出去。如此宴席上便只余宋如是与郎中二人。

      “郎中如今可以说说少连兄的情况了吗?”宋如是酒足饭饱,脑中极为清醒,她认真的看着郎中问道。

      “三爷自然是受了伤,只是并不大严重。三爷努力的表现的与平日里并与不同,但若是细心留意,三爷的左腿略微有些僵硬。”郎中眼神清亮,对着宋如是的疑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郎中与三爷很熟?”宋如是脑中想的却是,郎中之前来得时候在长安城中并无相熟之人。而如今提起三爷竟是非常熟捻的模样。

      “不过是……这几天才认识的,你失踪之后,春花姑娘急得直哭。我与壮士初来乍到,也帮不上什么忙。之后春花姑娘便想到了朱三爷,她在平康坊中等了整整一夜,才在天明时分,见到了朱三爷。之后那几天朱三爷索性住到了此院当中。”郎中神色一顿,转瞬间又恢复正常,他摸起酒杯,边喝边说。

      “原来如此,那少连兄又怎会受伤?并且受伤之后反而百般隐藏。郎中如何看待此事?”宋如是拿着汤匙,舀起一个汤圆放在碗中。圆滚滚,滑溜溜的汤圆安然躺在碗底,她拿着勺子使力戳破了汤圆,而后甜甜香香的桂花香味弥散开来,空气之中再无旁的味道。

      “三爷之前并未受伤,所以我才会说三爷身上所受的是新伤。原本想着他是因为救你的过程当中不甚受了伤。因为不忍大家扫兴,所以才不肯付诸于口,是以我才会借着酒醉把话说开了。哪知三爷似是并不打算公布自己受伤的事情。”所谓的医者父母心,郎中虽然口中不留情面,但对三爷的伤势还是极为忧心。可惜病人并不领情,他也不好仗着瞧病的名义硬捆了人去。

      “我瞧见少连兄的时候并未留意到他是否受伤。当时我在屋中已准备入睡,但是还未睡着,也并未听到外面有何异常的声音。少连兄救了我之后,我们出了后门,便一路坐着马车回来了,路上并没有其他的状况出现。”宋如是把与朱三爷见面之后的一系列事情,细细地回想了一遍。确实未曾发现三爷与之前有何异常。她正自专心想着,头上房梁又是一声“噼啪”声,她脸色一白,口中轻声道:“若说有什么不一样的,那便是我与少连兄上了马车之后,少连兄曾经向我提起过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郎中眼瞅着宋如是面色变得严肃,他也不自觉的放下了酒盏,轻声问道。

      “他并没有来得及说出那个请求,我们乘坐的马车顶上便发出了一声异响。当时我并未在意,只当是夜鸟冲天的声音,哪知道少连兄听到声音后,却面色大变。”如今想来,三爷自那声音响起之后,便再未过多言语。这一切与他之前的模样极为不同。

      “原来你们在马车之上,便听到了异响?”郎中抚摸着颔下胡须,眼中亮光一闪。

      “对,我们在马车上的情形与刚才的状况极为相同,都是少连兄说到那个请求的时候,便有异响发出,如今看来那声音发出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宋如是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房梁,粗大的橼木贯穿正屋东西,蜡烛的光亮被巨大的横梁遮挡了大半,房梁之下烛光明亮,房梁之上则是一片漆黑。若是此时房梁背后藏着人,也不是不可能。

      “即便有人,那人如今也已离开了。他不过是为朱三爷而来,又为朱三爷而去。至于三爷的请求,想来如今还未到说出来的时机,所以那人才会三番四次的阻挠三爷说出实情。瞧着三爷刚才的神情,似是极为畏惧那人。”郎中如今脑中的谜团也已解开,原定的计划是三爷与壮士一同去营救宋如是,自己则在家守着春花与冬雪。

      哪知事到临头,三爷却改了主意,只说是联系了几位江湖高手,一同去救宋如是。还说壮士在家里更妥当些,不然若是来上一两个会武功的,那便要全军覆没了。

      郎中当时心中便起了疑,江湖高手又岂是一时半刻便能联络的上的,何况还是这般临时的改了计划。朱三爷行径实在太过可疑。如今看来三爷早已清楚那人会一直跟随,所以才会安排壮士守在屋中,免得牵涉太多。而三爷的伤,想必是从永兴坊出去之后,见到宋如是之前所受。只是不知,伤三爷之人,是否就是警告三爷之人?

      第206章 祸福难料

      一场夜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繁华与冷清,喧闹与别离。最后只余两人高坐于食案之上。一轮明月,圆圆的挂在碧蓝碧蓝的天上,银辉万里。那月光清得如水,泼在大地上,泼在院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

      “直如郎中所言,如此事情倒是愈发扑朔迷离了。”宋如是轻声叹道。她仍旧穿着那日的石榴裙,衣襟上的血迹早已被清洗干净。头发高高地束起,随意的拿布带扎起,若是细看的话,那扎头发的带着正是一方手帕。她如此装扮,仍旧难掩丽色。端坐与月光之下,面色同月色争辉。

      “掺和的人越多,事情自然就越复杂,如今还只是开始,等所有的事情展开之后你甚至会怀念现如今的宁静。时辰不早了,我这便走了。”郎中施施然站起身来,甩甩衣袖径自离开了。他堪堪走到天井处,又转身对着宋如是说道:“壮士便让他呆在这里吧。”话音落后,他再不停留,径自离开。

      “终于要开始了……”宋如是长叹一声,也起身出了屋,去了前院。一袭红衣在黑色的夜里,格外的醒目,如同一朵红云,翩然进了前院正屋。

      风起云涌的不止永兴坊,也不止太极宫,还有远在千里之外庆阳府当中的刺史府。

      先是有得道的道人经过刺史府门口时说了一句:“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之后刺史府中更是接连出了几件怪事。

      先是刺史府中最得宠的许姨娘偶然之间日子落了胎,齐夫人心疼之余,竟也身子不适起来。流水的大夫,成碗的汤药下去,齐夫人仍旧丝毫不见起色。刺史府的上空便笼罩了一丝阴郁之气。

      但灾殃却没有因为这丝阴郁之气而停止,许姨娘落了胎后又突然得怪病。那怪病怪就怪在除了许姨娘谁也不知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因为许姨娘自从得了这病之后,再未出过门。每日在连在屋中也是带着面纱,便是近身伺候的丫头呢不知许姨娘这是得了什么病。

      刺史府的角落当中,丫鬟仆妇聚集之地,隐隐有些声音传了出来。不出几日许姨娘遭天谴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刺史府中。

      这话传到齐氏耳中,齐氏的病立时更严重了些。之后便是清晨的坊间都能闻到刺史府当中的药味。

      而长安城永兴坊当中一处最为普通的院落当中,清晨当中也充满了药味。

      “娘子,你说你在府中的布置如今不知是否已见成效?”春花把药在嘴边吹凉了,而后一勺一勺喂给了宋如是。

      “想来如今已到了发作的时候了,我不愿争,不代表我争不过。她们太小瞧了我,但我也未曾将她们放入眼中。”宋如是哭着脸吞了药,满面苦涩的说道。

      “娘子,就奴婢来说,这些教训还是轻的了。”春花冷哼一声,仿佛许姨娘就站在眼前,她翻着眼珠子说道。

      “春花,你当刺史府是那么容易进的吗?她虽是顺利进了金无院中,但日子绝对不会如同她想象的那般。”宋如是又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药,叹声道。

      “娘子,你猜我今日发现了什么事?”春花瞧着宋如是神色不对,慌忙转了话题。

      “莫不是又瞧见了哪家有好吃的糕点?”宋如是眉毛一挑,谓然笑道。

      “娘子想到哪里去了,我刚才发现壮士换了一身的新衣,一大早的便来寻冬雪。”春花手中拿着调羹,对着宋如是挤眉弄眼。

      “然后呢?”宋如是抛给了春花一个这还用说的眼神,伸手端过药碗,一仰头把剩下的汤药一饮而尽,之后嘴巴苦的差点抓耳挠腮起来。

      “然后他们两人便出门去了,娘子这几日冬雪与壮士总是大清早的便出门。也不知俩人再做些什么?”春花捏起一片杏脯放入自家娘子口中,这才愤愤然的说道。

      “出门?他们经常出门吗?”宋如是含着口里的杏脯,口中的苦味这才被掩盖了一些。

      郎中果然还是一片医者仁心,昨夜回去之后,连夜回去为宋如是配置了药草。今日一早便让壮士给帮着带来了,冬雪也是个性急的。瞧见了药草便立马的给熬了起来,如此趁着宋如是还未醒的功夫便熬好了药草。

      这不宋如是乍一醒来,迎接她的便是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和春华不怀好意的笑脸。

      宋如是一度怀疑郎中有自己有仇,不然世界上又怎么会有这么苦的汤药。她严重怀疑郎中包了一整包的黄连过来。好容易喝完了汤药,口中含着杏脯,这才分神关心起冬雪与壮士之事。

      “是啊,这话还要从前几日说起。我与冬雪得救那日,我们顺着小巷一路的回了咱们院子。哪晓得正在院门口瞧见了一直守着的壮士和郎中。冬雪之前还无异样,但瞧见了壮士之后,她的眼泪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个不停。”春花嘴中不由得溢出一片苦涩来,她也捻起一片杏脯放入口中。

      “壮士当时的模样也极是狼狈,满脸的胡茬子,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穿的还是咱们出门那日的衣服,早已瞧不出衣服本来的颜色来。他瞧见冬雪的眼泪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眼看着冬雪越哭越凶,壮士一急,便也伸出袖子抹起眼泪来。”春花又捻起一片杏脯扔进嘴巴,她眼神复杂似是羡慕,又似是同情。

      “如此说来壮士倒也是有情之人。”宋如是嘴巴里面甜丝丝的,听到壮士与冬雪之事,心中便也甜了起来。

      “壮士何止是有情,简直是太有情了。他这一哭,便有了暴雨来袭之势,他的每一滴眼泪都有花生那么大。花生大的泪珠砸在地上,突地变成了无数个小水花来。”春花说着用拇指与食指比出了花生那么大的圆圈来。

      “然后他面前的地上硬是被他哭湿了一片,冬雪一瞧壮士的动静,只能忍着心中伤心来安慰壮士。谁知两人安慰来安慰去,不知哪日里便好上了。”春花圆圆的眼中只剩下羡慕之意。

      “没想到两人的姻缘竟然成就在这里。”宋如是边吃边感叹。世事难料,果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原以为冬雪此事是遭了祸事,如今反倒是因祸得福,与壮士过了明路。

      第207章 与众不同

      清风徐来,桂花飘香。后院当中的桂花悄然绽放。桂花的花朵虽然很小,而且不够艳丽,娇嫩的黄色花朵一小簇一小簇的结在绿叶间,但它的气味却清香纯净、馥郁宜人。

      香气袭来,春花的第一反应是饿了。她流着口水对宋如是说道:“娘子,壮士虽说还未痊愈,但对冬雪极好。不说别的只说这几日,日日的酱肉卷饼。他还换着花样的做,今日做牛肉的,明日便改成羊肉的。”

      “如此甚好,你与冬雪有了归宿,我便也能放下心来了。”满脑筋官司的宋如是身旁,如今总算有件喜事,她一时心情倒也不错。

      “可是壮士如同浮萍,冬雪若是跟了他,生活不得安定又该如何?”春花想到冬雪的前程,一时之间倒也忘了腹中饥饿。

      “冬雪瞧着懵懵懂懂,其实她心中极为明白。想来对于以后的生活,她早已有了打算。”宋如是从起身走到窗前一把关上了窗户,隔绝了春花瞧着外面的视线。

      “娘子?”春花被阻碍了视线,眼前的桂花不见了,脑海当中的各色吃食也不见了踪影。

      “如今冬雪的事情有了着落,我便不再费心思为她谋未来,但你与少连兄之事是否想明白了?”宋如是回首正色道。

      “娘子……其实奴婢也说不清楚……奴婢原想着陪伴娘子一生的,可是……可是……遇见了三爷之后,奴婢只盼着日日都能瞧见他,但是无论如何奴婢是不会离开娘子身旁的。若是让我选,无论何时我都会选娘子的。”春花低垂着眼睛,弯弯的眉毛无精打采的耷拉在双眼之上,但话音极为坚定。

      “春花你这一世不该为别人而活。其实你若是真心喜欢少连兄,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宋如是笑道。

      “娘子可有办法?”春花蓦然抬起头来,眼睛中像是盛满了一整个的银河,亮闪闪的发着细碎的光芒。

      “你可知少连兄喜欢什么样的人?”宋如是故作神秘的说道。

      “三爷喜欢望月那样的人?”春花复又垂头丧气道。

      “这你就瞧错了,其实少连兄喜欢的是与众不同之人。之前的望月和之后的小乞丐不都是因为与众不同才被他一眼看重的吗?”宋如是伸手点了点春花的额头。

      “娘子说得有道理,但是奴婢总不能装扮成小乞丐的模样去吸引他吧,何况他心中已有了望月。”春花又垂下脑袋闷闷不乐道。

      “少连兄与望月早已不可能了,何况望月的身份过不了明路的话,那她与三爷注定有缘无分。所以我才会问你心中所想,其实每个人的命运都把握在自己手中。有时候不过是一念之差,结果便是错失了终生。”宋如是既然知道了春花的真实想法,她总要为春花运作一番。何况春花若是有了归宿,日后总不会被自己所连累。

      “娘子,奴婢愿意为了三爷努力一把。”春花一口吃掉了手中揉得不成杏脯,鼓起胸脯,高声说道。

      “春花姐姐这是在立什么军令状呢?”冬雪俏生生的站在春花身后笑道。

      “你这丫头倒编排起我来了,我还没问你今日去哪里了?”春花扭身回了冬雪一个笑嘻嘻的笑脸。

      “我这不是出去给娘子买东西去了。”冬雪摇晃着手中的纸包,面上带着一副神秘莫测的高人模样。

      “你这丫头还敢编排娘子,你看我不收拾你。”春花扑到冬雪身上,呵起痒来。

      “春花姐姐误会我了,我当真是给娘子买东西去了。娘子你倒是为奴婢说句话啊。”冬雪高高举起手中的纸包,她最是怕痒,因为手上拿着东西,如此只得落了下风。

      “冬雪确实是去帮我买了一件东西。”瞧了半天热闹的宋如是终于开了口。

      两只手正放在冬雪腰间的春花,听到这话,不情不愿的停了下来,苦着脸说道:“奴婢好容易占了一次上风,娘子也不帮我。”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22 18:42: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