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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陶陶穿唐记》-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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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衡原本倚着门框,待瞧见了宋如是的动作。他冷笑了两声,颤颤巍巍的关上了房门,又晃晃悠悠的朝宋如是走来。他一把扯开宋如是身上的锦被,挑着眉毛笑道:“你竟如此怕我?”

      “你喝酒了?”一股浓烈的酒味直冲鼻端,再瞧李衡眼睛发红,脸颊之上也有两团红晕。宋如是心知他这是借着酒意,来这里挑衅。她倒也不敢贸贸然的惹怒他,只能先捡着旁的话先打发着时间,或许待会酒醒了,他就会走了。

      “对,我是喝酒了,但又与你何干?”李衡俯下身子,敞开的澜衫一角,正垂到宋如是脖颈处。李衡似是并未察觉,只面带挑衅看向宋如是。

      “你醉不醉酒,自是与我无关,但你似乎进错了房间,我如今要睡了,你也早些歇息吧。”滑滑软软的料子在宋如是脖颈处随着李衡的动作,一直在荡漾。宋如是覆又躺下,裹起了锦被,只留给李衡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

      “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心。”默了片刻的李衡突然暴怒起来,他粗鲁的拉起宋如是,把她的脸怼到自己面前,歇斯底里的喊道。

      “你杀了我两个丫头,又毁了我一个丫头,我倒是要问问你有没有心?”宋如是看着李衡咄咄逼人的面孔,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他步步紧逼,如今自己反倒成了无心之人,她拧着眉毛对李衡怒吼道。

      “不过是两个丫头,你若是喜欢我再给你买回来几个不是一样。不过是伺候人的小丫头,东市里面,即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宋如是的声音一大,李衡的火气反倒小了些,他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似是不能理解宋如是的怒火从何而来。

      “自然不一样,我若是杀了你最得力的小厮,然后再还赔给你两个,你可愿意?”宋如是怒道。

      “若是你杀光了我的小厮,我也不会介意的。”李衡的口气较之前已柔和了许多,他不明白宋如是为什么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许久,就像宋如是也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轻描淡写之间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你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你一念之间便能决定下人们的生死。但你有没有想过,她们也是爹生娘养的,谁的性命都不该被如此剥夺。咱们现在就说冬雪,她被毁了清白,怕是一生都不能再嫁人了。她没招谁,没惹谁,却落得了如此下场,你说她该找谁说理去?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若是没有你,哪有这么多的悲剧。”宋如是原本打算温言软语的把李衡给劝走,奈何说到几个丫头身上,她气便不打一处来。

      “你当没有我,她们便会平安喜乐一辈子了吗?她们不过是一纸【创建和谐家园】契卖了自己之人,身体发肤早就不属于她们自己了。生死存亡皆系在主家身上,莫说尽心伺候主家原本就是本分,便是主家让她们去死,她们也不得不死。你这蠢女人,话本子看多了吧,你睁开眼睛去瞧瞧外面的世道去。”李衡怒火又起,他从未听人说过如此愚蠢的话,这个女人的脑子里面怕是装满了浆糊吧。放着好好的正妻嫡氏不当,偏在这里充什么江湖游侠。

      宋如是自从离开了庆阳府后,便添了一个毛病,那便是每日里必须得燃着蜡烛方能入睡。

      所以她屋中亮着一盏小小的蜡烛,角落里的楠木柜子和窗台前高大的胭脂木高案,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光怪陆离,失去了白日里的模样。而高颈瓶里的芙蓉花也失去了往日里的清香味道。

      这屋中的一切突然间的让她陌生了起来。她刚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这屋子极为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细想之下却从未来过。

      现在她终于明白过来,这屋中的每一处布置都极为合她的心意,所以她一时之间才会觉得眼熟。这里从来都不是她的家,而且囚禁她的地方。她突然意兴阑珊起来,她不屑的看着李衡,嘴角甚至带出了一丝笑意来。

      “我不管外面的世道是如何,她们都是我的亲人,如今因为你,我四个丫头已失了其三,你竟然还在这里给我讲什么世道?”

      “我如今便要你瞧清楚如今的世道。”李衡用力把宋如是扯入怀中,神态肆意的看着她。

      她这般安静躺在自己怀中,光滑高洁的额头,让人沉醉其中的双眼,挺翘的鼻子,还有柔软的红唇。她面上的每一处,他都细细看过。她笑得时候,嘴角会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来,旁人瞧着也觉得心旷神怡。

      她生气的时候,眉头轻轻拧着,原本的远山眉上便聚上了一层雨云,而如同湖泊纯净的眼睛里则会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来。那涟漪一圈圈的散开,一道道波纹一路漾到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去。

      如今她那双盛满了湖水的眼睛,极为平静,没有欢喜,没有悲伤,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没有一丝的情感在里面。李衡心中一痛,胸中的怒火霍然而起,他箍起宋如是的肩膀,双目猩红怒道:“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我如此……如此……对你,你竟然这般无动于衷的模样。”

      “你如何对我是你的事情,而我如何对你是我的事情。”宋如是瞧着暴怒当中的李衡,心头也是一片火起。不过是为了报复自家兄长,如今竟然还整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来,莫不是入戏太深了。

      第202章 月上柳梢

      “阿如说的有理。既然如此,你也莫要怪我如何对你了。”李衡一个用力把宋如是推倒在床塌之上。他顺势压倒在宋如是身上,凑到宋如是的脖颈处疯狂的吻了起来。

      他从知事后便从未缺过女人,美貌的,多情的,伤感的,主动的,被动的什么样的女人他都见过。但从未有一人让他如此急切过,他恨不得立时便拥有他。

      女人与他,不过是一杯好喝的酒,或是一场好玩的马球。玩的时候固然欢乐。

      但过后还有更多好喝的美酒,好玩的技艺在等着他,所以他从未有过留恋,也从不知留恋为何物?

      他生而为人,不过是漫无目的的在人世间行走,有好玩的便停留一下,有好吃的也会驻足片刻,但这一切与他不过是过眼云烟,因为后面的路上定然会有更好吃的更好玩的在等着他。

      而宋如是则是他途中遇到的一座高山,翻不过又绕不过,在他心坎当中深深的扎下根来。他突然间不想再往前走下去了,只想就这般依山而住,长伴青山左右。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李衡深深的嗅着宋如是脖颈处的幽香,心中从未有一刻如此的志得意满过。他一点点的往上吻住宋如是的软软的嘴唇,柔软清香的味道让他飘飘然,好想就这样一直的沉醉下去。

      他迷蒙间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子的湿意,他伸手一摸,原来是她的眼泪。他顺着宋如是的脸颊摸到眼睛,一路的湿意聚到眼睛处化为了两团濡湿。

      李衡不管不顾的继续吻下去,她身上满是清香的味道,与之前那些满身脂粉气的女子截然不同。他吻过了嘴唇,便想要得更多些。

      他支起身子,醉眼迷离的看向宋如是。入眼的却是一双麻木的眼睛,那眼中蓄满了泪水,却并无悲伤,便是一丝丝痛苦,一丝情感都没有。他被那双眼睛一瞧,酒意疏忽间醒了一半。

      李衡用衣袖擦拭了宋如是眼角的泪水,她眼中像是藏着一口古井。他这边刚擦完,不过片刻她的眼角又有新的泪珠滚落。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自觉的柔声说道:“我并没有把你怎么样,你又何必如此伤心。”

      可惜宋如是并没有理他,仍旧自顾自的掉着眼泪,李衡心中生出一阵酸酸的滋味来,不知是难过还是伤心,他细细地用袖口擦拭着宋如是的眼角。

      李衡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宋如是,一时之间脑中混混沌沌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想讲些俏皮话逗对方开心,但他自出生起便从未讲过一句俏皮话来逗弄女人。他揉了揉额头,刚要讲话,突然脑后一痛,眼前一黑,他彻底失去了知觉。

      宋如是被突然重重倒在自己身上的李衡吓了一跳。她拼劲全力推开李衡,入眼看到的却是一张圆圆胖胖的笑脸。

      “少连兄,你为何会在此处?”宋如是抹干了眼泪,一骨碌爬起来惊喜的说道。

      “自然是来救承德的,闲话少絮,咱们还是先离开此地吧。”朱三爷帮着宋如是把李衡推到床里面,又拿了锦被给他盖在身上。

      朱三爷这才搀扶着宋如是出了门,临出房门的时候,朱三爷又变戏法般的掏出了一条玄色披风,把宋如是从头到脚都裹严实了以后,两人便匆匆顺着石子小路,从后门出了这所院落。

      今日正是满月,月上树梢,照的地上一片清辉。这条后巷当中除了少数的几家亮着灯外,其余的人家尽皆歇息。有些讲究的甚至在后门房檐处,挂着两盏大红的灯笼。白色的蜡烛透过红色的灯笼便也发出了红色的光芒来。此情此景俨然就是月上柳梢红灯笼,光照巷中一双人。

      朱三爷斜过头,仔细瞧了宋如是的神色,这才放心的说道:“我原先还担心你,怕你受不住这般囚禁的日子,如今瞧你面色红润,我倒也放心了。”

      “多谢少连兄,不知少连兄如何寻到我的。”宋如是心道,面色红润明明是哭的脸皴了好吗?这人还当自己在这里活得有多么肆意呢。

      “我听春花姑娘说你失踪了,然后我便开始四处寻你,虽然有些曲折……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你了。”朱三爷看着宋如是,眼中微光闪动。

      “我回去定让春花置办上一桌好酒好菜宴请少连兄。”宋如是感激的说道。

      “我虽然爱吃,那这顿好酒好菜还是紧着你吃,只当是为你接风了。咱们走吧。”朱三爷走到马车前,撩开车帘,示意宋如是上车。

      原来朱三爷是有备而来,早早的安排了一辆马车守在这里。墨色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一切,随着车夫一声忽哨,马蹄嗒嗒带着宋如是离开了这条小巷。

      “如今已到了宵禁的时辰,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呢?”宋如是坐在软软的棉垫上,这才彻底的放松下来。她身体一放松,脑子便又活跃起来。

      “哈哈,承德莫非忘了为兄可是堂堂的朝廷官员,若是没个两把刷子,如何只身前来救你。”朱三爷笑眯眯的饮着茶,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透露着自己内心的得意。

      “少连兄大恩倒让我无以回报,不如便拿春花丫头当作回报如何?”宋如是舒舒服服的喝了一盏茶水,而后对着三爷笑道。

      “一码事归一码事,春花姑娘的事情暂且先放一放,承德且说你准备如何回报我的舍命相救?”朱三爷放下茶盏,眯着眼睛笑道。

      “少连兄又想让我如何还呢?”宋如是不慌不忙把皮球重新踢给了朱三爷。

      “我倒确实有事要麻烦你。”朱三爷脸颊上的肉慢慢下垂,鼻子微微蹙起,神色极为纠结。

      “少连兄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必然竭尽全力回报三爷。”宋如是瞧他神情,想来是遇到了极为难办之事。她感念朱三爷,所以宽慰朱三爷道。

      “承德也知,之前有人一直纠缠于我,我想让承德……”朱三爷话未说完,车顶上突然“啪嗒”一声,像是有石子扔在车顶上。他面色一百,也不再言语。

      第203章 众生百态

      “不过是夜鸟惊起,少连兄莫怕。”宋如是瞧见朱三爷神色紧张,只不动声色劝慰朱三爷。

      “罢了,如今草木皆兵的反倒是我了,你的那个回报日后再说吧。当下咱们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回去大吃一顿。”朱三爷略一愣神,蓦地抖着肩膀夸张的大笑起来。

      宋如是也不戳穿他,马车便在滴答作响的马蹄声与朱三爷爽朗欢快的笑声当中,一路的驶过黑暗与光明到了永兴坊中。熟悉的街坊,熟悉的小巷,便是空气当中的味道都是独一无二的专属于永兴坊的味道。

      “虽说是才离开了几日,我却有已别了经年的想法。巷子还是这条巷子,但我却觉得熟悉又陌生。”宋如是撩起一角车帘,朝外望去。

      “是承德这几日经历的太多了,等今夜回去好好休息一夜,明日秋高气爽又是新的一天。”朱三爷的声音充满了关切之意。

      “三爷说的是。”宋如是揉了揉眉角,轻声说道。

      夜晚的永兴坊除了黑白二色,还有琉璃瓦幽暗的绿,灯笼里朦朦胧胧的红。

      黑色的屋檐,白色的月光,还有红色的灯笼,以及灯笼下绽放着笑意的脸庞。

      “娘子,你终于回来了。”春花从屋檐下奔了出来,待马车缓缓停下又一步跨上了马车,她撩起车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宋如是一遍,而后才放下心来。

      “你这丫头还是这般冒失。”宋如是捏捏春花软软的手掌笑道。

      “自奴婢开始伺候娘子那天起,奴婢就从未与娘子分开过一日。如今已整整五日不曾见到娘子了。娘子奴婢日日都在想你,生怕娘子过得不好。你瞧奴婢这几日生生的瘦了一圈。”春花圆圆的脸颊上带着笑意,眼中波光盈盈,一个不注意,那泪珠便溢了出来。

      “你家娘子平安归来是喜事,你这边怎么还哭上了。眼泪虽然晶莹剔透美不胜收,但终究填不饱肚子。”朱三爷的声音从角落里悠悠荡荡的飘了出来。

      “三爷……你怎么还在?”春花被朱三爷的声音唬了一跳,她四下打量车厢,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朱三爷默默的在马车的角落里占着半壁江山。

      春花原以为马车当中只有娘子一人,如今这种状况倒是尴尬了,平日里最是伶牙俐齿的春花此事面对着朱三爷突然之间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我自然还在,因为我还等着吃春花姑娘置办的宴席呢。”朱三爷笑着拍了拍自己瘪瘪的肚子。

      “宴席早已置办好了,奴婢这就去布置。”春花扭身撩车帘,“咚”的一声跳下马车,这串动作一气呵成。

      而等到朱三爷和宋如是下了马车之后,早已看不到春花的身影了。只余屋檐下立着的笑意殷殷冬雪,懵懵懂懂的壮士与笑得极为欠揍的郎中。

      “娘子,快些进来吧。”冬雪笑着迎了上来。

      “好,咱们这就进去。”宋如是看着立在冬雪身后的壮士,心中的那一抹阴霾随着壮士的笑脸,转瞬消失不见。

      这院子似乎发生了悄无声息的变化,若是非要说出细节的话,便是这院子里像是一夜之间住进了春天。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寒冰融化,透出一个天地的春意出来。而改变这一切的便是冬雪与壮士。

      “你倒是一如从前的不爱惜身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一味如此的任性,那不如趁早的还回去。好在你面色倒是不错,想必已然诊治过了。等你明日有空我再帮你诊脉,之后再好好的调养一番,便也好了。”郎中冷着脸,羊角胡气的一颤一颤的,待后来瞧见众人的脸色,他又悄无声息的转了画风。

      刚才还沉浸在一片祥和氛围当中的宋如是心中暗道,冬雪与壮士已不是昨日的模样,但郎中还是之前的郎中没错了。

      众人簇着宋如是进了院落当中,宴席便设在后院的正屋内。长长地食案上摆满了芳香四溢各色菜肴,光是闻着味道就已让宋如是食指大动起来。好在在场的几位都不是外人,也不讲究那些个虚礼,几人各就各位落了座,又默契十足的举箸用起膳来。

      宴席之上,众生百态。有专注吃饭的,有相互之间打着眉眼官司的,还有那些个凑热闹的。

      冬雪与壮士之间话不多说,但一颦一笑,眉尾眼角皆是浓浓的情意。天地万物,众人之间的嬉笑吵闹都与她们无关。

      “娘子……”春花在宋如是身旁朝着冬雪与壮士悄悄地使了个眼色。

      宋如是笑而不语,冬雪如今倒是因祸得福,与壮士之间过了明路。没想到经历了这一系列事情反倒是成就了冬雪与壮士,这般对两人来说也都是好事。

      朱三爷自然也瞧出了几人的眉眼官司,但因着桌上的饭菜太过好吃,他也无暇顾及,只忙着吃饭。虽说没有紫驼之峰出翠釜,水晶之盘行素鳞的八碗八碟,但也是有鱼有肉有汤有酒。

      有香甜美味的蕨菜,红亮诱人的鹿脯,肉质鲜美的松江鲈鱼,皮酥肉嫩炙羊肉,各样美食码于精美的盘中,看起来甚是美味。

      “三爷,尝尝这酒。”春花为朱三爷斟满了一杯酒,笑意盈盈的敬给朱三爷。

      “入口花香,回味绵长,不错,不错。”朱三爷连着说了两个不错,喜得春花面上腾的飞出两朵红晕来。

      “这酒是奴婢春日里酿上的,是桃花开放时,奴婢现采了些新鲜的花瓣,而后浸入酒中,这酒喝来最是美容养颜。”春花捂着嘴巴说出最后一句,周围顿时响起一阵爆笑声。

      “只要是春花姑娘酿的,无论是否能美容养颜,三爷我都喜欢喝。”朱三爷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一句话说得春花垂着脑袋握起调羹一点点的喝起汤来。

      这桌上有一味汤,是春花用自家酿的米酒煮开了,又搓了十几枚桂花小汤圆放在锅中一同煮开。这汤甚是开胃可口,春花一喝之下便也无暇顾及其他。

      反倒是郎中饶有兴致的看看朱三爷又看看春花,而后笑道:“我瞧着三爷心宽体胖面色极好,这些个桃花酿对娘子们来说是锦上添花,对三爷怕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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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中天,院落当中依然喧闹一片。除了角落里的虫鸣声和偶尔鸟儿煽动的翅膀,便只余几人的私语声。

      一碗米酒下去的春花醉眼迷离的看着郎中:“郎中此话怎讲?”

      “这话就说来话长了。”郎中抚摸着羊角胡意味深长的看着朱三爷。

      “郎中但说无妨,若是有个什么不好的,朱某还能受得住。”朱三爷手中紧紧攥着酒杯,眼中却透漏出不在意来。

      “桃花利水通便,活血化瘀,用在一般人身上自然是极好的。但三爷身上应是新添了伤口,若是再多饮几杯桃花酿来,怕是对伤口不利。”郎中侃侃而谈,山羊胡在月光下一颤一颤的。

      “伤口?什么伤口?三爷莫不是受了伤?”春花迷蒙着双眼奔到朱三爷身旁,拉着他的手臂上下看个不停,看完手臂又摸大腿,把个三爷摸的浑身不自在起来。

      “郎中想来是喝醉了,怎么讲起醉话来了。我这浑身上下没一处都好好的,哪里来得伤口?”朱三爷眼睛一眯,一口饮了杯中酒,这才幽幽说道。

      “月色撩人,美酒醉人,看来我是醉了酒,看花了眼,闻错了味道了。”郎中讽刺一笑,也不再言语,只捡着面前的菜吃了起来。

      “相聚在一起也是缘分,咱们今夜便不醉不归,如何?”朱三爷举起酒杯,对着几人晃动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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