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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陶陶穿唐记》-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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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躺在一株最为粗壮的梅树下面,身上寸缕不着。雪白的身子下面是触目惊心的红,像是冬日里最先绽放的一朵梅花。

      第198章 玩世不恭

      “娘子……”春花的声音脆弱的如同破败的树叶,一碰就碎,只留下一缕缕的脉络来。

      宋如是无知无觉得朝着那株梅树走去,她眼睛直直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冬雪,心中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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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诩为现代人,又自认为聪慧机敏,还常常以佛系女孩自居,总想着兵不血刃的解决问题。哪知真正的斗争从来就是血腥的,暴力的,无情的。她的那些个想法,不过是幼稚极了的小儿科想法。

      “冬雪……”春花终于哭了出来,她跌跌撞撞的扑倒在冬雪身前,胡乱脱掉外面的绿色襦衫,搭在冬雪身上,高声痛哭起来。

      “你终于来了,我已等你许久了。”有熟悉声音从身后响起。

      宋如是转身,看向身后。一身杏色澜衫的李衡从树后转了出来。

      他依旧风流肆意,只是神色当中多了几分阴郁。狭长的眼睛,漆黑的瞳仁,如今瞧着宋如是的一双眼睛当中,充满了畅快与兴奋。

      “果然是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宋如是紧咬着牙齿,才勉强能克制住自己身上发出的阵阵冷意。

      “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要做什么?”李衡笑了起来,宋如是越是愤怒,他心中便越是高兴,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宋如是。

      原想着经历了这么多,她必然神色憔悴,颜色不复从前。没想到她模样丝毫未变,反而较之前更添神采。不过是静静立在那里,冷着面孔,都让人心旷神怡起来。

      一身耀眼的红衣,立于斑驳的枝桠下,有落叶从树上落下,唯恐玷污了她的颜色,便打着漩儿的飘远了。她是他所见过穿红衣最好看的女子。

      “你这个禽兽,我今天便与你拼了。”春花哭着冲李衡扑了过来。哪知她还未到李衡身前,一个影子便冲了就来,用力把她拖到一旁。

      “不过是个丫头,我又怎会放在眼里。你也莫要着急,待会你便会落个同她一般的下场。”李衡轻蔑的说道,他自始至终都在盯着宋如是。

      “那个丫头太柴了些,不如你这般珠圆玉润,恰到好处。”旁边冲出的人,自然便是李大,他抹着嘴角,不怀好意的看着春花。

      “你这个畜生,做下如此歹毒的事情,也不怕天打雷劈遭了天缱。”春花凭借着一股子的怒气,直接冲到李大面前对其拳打脚踢起来,但她哪里是李大的对手,不过两个回合,便被李大搂入怀中,紧紧箍了起来。

      “那也等我先要了你再说。你瞧你这皮肤柔软细嫩,想来滋味定是比刚才那丫头美妙许多。你可能还不知道,那丫头为何昏迷不醒躺在地上,我现在便告诉你,这就不是不听话的下场。”李大说着,伸手捏着春花的下巴,便要把她往梅林深处拖去。

      “你若是敢让李大动春花一下,我定然让你后悔终生。”宋如是神色未变,甚至这句话也说的轻飘飘的,她只是闲闲的看着李衡,口中轻飘飘的说出这话。

      “那我便更要瞧瞧,你是如何让我后悔的了?”李衡并不为所动,如今梅林幽深,自己的人又守在外面,她一介弱女子又能对自己如何?

      “那你便瞧好了”。宋如是猛地伸出右手对着自己颈中刺去。她右手中拿着早已准备好的金簪,原想着趁着李衡不备给他来上一簪子,但如今事发突然,只能用在自己身上了。她下手极重,那金簪刺入颈中,立刻便有鲜血顺着脖颈流了出来。

      李衡对宋如是这套做法,早有准备。奈何他未曾想到,宋如是竟然用在了自己身上。眼见着鲜血顺着她的衣襟落在了地上,又没入到地上。

      他的那颗心突然飘飘荡荡的升到了半空,他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之前的快意早已消失不见,心中某个地方突然生出了莫名的苦涩出来。

      他垂下了脑袋,试图赶走心中的想法。片刻后,他又抬起头来,头上的金冠与身上的澜衫都在衬托着他那玩世不恭的脸庞。

      李衡冷笑一声,对着宋如是说道:“你这女人之前便最是愚蠢,不然也不会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只身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长安来。原想着你来了长安以后,能变得聪明些。哪里想到你今日还是这么愚蠢。你当我把你找来,是为了怜惜你的?你简直是在做梦,我今日便要让你瞧瞧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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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掐着宋如是的安静,笑道:“事情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还真当你这破法子能用一辈子了?我如今便要给你些教训,让你长些记性。”

      李衡凑近宋如是对着早已垂涎已久的红唇轻轻一吻,“滋味果然不错,怪不得勾的李诃娶了你。其实你若是放下身段,好好的求我那位惯会假清高的兄长。那么你便仍旧是刺史府当中的大公子正妻,哪里会想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我劝你……快些……放了……春花。”宋如是喉间剧痛,每说一句话,身上便冷上一分,她甚至能感觉到流出的鲜血带走了身体里的热量。

      “你看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变得聪明些呢?你如今有什么筹码能与我谈判呢?”李衡松开宋如是的脖颈,转掐为抚,轻轻的摩挲着宋如是的脸颊,他垂下脸颊,凑到宋如是脖颈处嗅了起来。清甜的味道带着一股子血腥之气,这女人无论是高兴,生气,或是绝望,虚弱,都这般惑人。

      “我的筹码便是我自己,若是你放了春花,我便……随你……怎么样。”宋如是哑着嗓子说道。

      她这声音听到李衡耳中,更是一种双重的诱惑,李衡凑到宋如是耳旁柔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你若放了春花,我自然马上跟你走。”宋如是血液迅速流失,几乎倚靠在李衡怀中,她仰头对李衡认真说道。

      “李大。”李衡原本还想再逗弄宋如是一番,但瞧见宋如是愈发苍白的面孔,他突然失去了兴致,他托起宋如是,对着李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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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初升,梅林深处。阳光在暗黄色的梅叶上泛出细碎的光,有光穿透枝叶落在地上投射出参差不齐的光芒来。

      周围极其安静,偶尔有不知名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冲天而起,间或有低低的哭泣声响起。

      哭声极为悲戚,呜咽的声音刚从细细的嗓子当中飘出,转瞬间又戛然而止。

      天空晴好,有云无风,正是秋高气爽,出门游玩的好日子。与此地不远的大相国寺上空笼罩着一层袅袅青烟,那是汇聚了无数善男信女的心愿的檀香所化。愿望从无形到有形,从有形到无形,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

      悲天悯人,神色庄严的佛像被供奉在莲花宝座上,脚下燃着无数盏莲花灯,莲花灯下跪着善男子与善女子虔诚的对着佛像许愿。

      大相国寺人潮涌动,气氛祥和。而大相国寺以南的十里梅林,噤若寒蝉,氛围紧张。

      原本躺在地上的冬雪,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她被春花紧紧的搂在怀中,一双眼睛透过春花肘窝处的缝隙,茫然的看向周围。

      当她看到不远处,脖颈上淌满了鲜血的娘子后,瞳仁这才有了一丝悲戚。她鼻子一酸,刚呜咽出声,嘴巴便被春花捂了一个结实。

      “莫要出声。”春花颤抖着声音凑到冬雪耳旁说道,说话间她面上的泪珠子一滴滴的落在冬雪脸颊上,与冬雪的泪化作一处。

      冬雪无声的点了点头,她目光又转到娘子脸上,娘子粉面朱唇,若不是她面容太过苍白,朱唇上又度着一层鲜血,娘子当真是生得极美。

      她正看得入神,突然感觉到有人正盯着她不放,她顺着目光看向那人,一瞧见那人的脸庞,冬雪猛地伸手掩面,那人赫然正是李大。

      李大原本对春花垂涎欲滴,哪知因为郎君的一句话,到手的鸭子就这般飞了。他心有不甘,无奈只能饱饱眼福,旋即盯着春花与冬雪二人看个不停。

      “你现在就放我这两个丫头回去。”宋如是依偎在李衡怀中,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这个蠢女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却还关心着旁人的死活。简直是不知所谓。”李衡反手抚着宋如是的脸颊,拇指在宋如是唇上流连忘返,他状作无意把宋如是唇上的鲜血抹了去,露出了红唇掩盖下的苍白。

      宋如是脑中阵阵发晕,眼睛酸涩,她瞧着李衡口中虽是明言,但瞧着他的神色,想来春花与冬雪两个丫头无碍了。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彻底晕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擦黑。屋中昏暗,外间的案几上亮着一只小小的蜡烛。烛光在仕女扑蝶图的屏风上印出一个圆圆的光圈来,剩余的烛光则顺着屏风的缝隙钻了进来,微弱的光芒影影绰绰的照出屋内的布置来。

      雨过天晴色的床幔撩开了一半,透过另一半的空隙能看到楠木的案几,莲花形状的三足香炉,窗前的长颈汝窑瓷瓶里面簪着几支开得正好的芙蓉花。

      这屋子当中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妥帖极了,她恍惚间觉得这屋子的一切都特别熟悉,头昏脑胀之间又想不真切来。她想要开口唤人过来,嗓子一时之间发不出声音来,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嘶嘶”声。

      好在很快就有个小丫头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乍一瞧见宋如是醒来。这丫头喜得满脸带笑,“娘子可算是醒了,快些喝点水吧。郎中已经来过了,说娘子的脖子并无大碍,只需将养几日也就好了。不过却是要多喝些热水。”

      这丫头生得白白净净,一双眼睛灵光闪动,瞧起来极为伶俐。她性格也很是开朗,见到宋如是醒来,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扶起宋如是,而后拿起调羹一勺勺的给宋如是喂起水来。

      温水入喉,极为舒适,宋如是也就从善如流的一口一口喝起水来。耳旁听着自来熟的小丫头说个不停。

      “娘子莫要担心,只管安心养病便好。我瞧着娘子就像画中走出来的美人一般,娘子样样都好,只有一点不好。那便是面貌憔悴了些,想是操心的事情太多的缘故。如今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休养一番。等到病好了,娘子还是那沉鱼之貌,落雁之容的绝世美人儿。以后啊奴婢也能跟旁人吹牛说,奴婢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呢。”

      这丫头话说得又快又急,手中的动作却是不急不缓。她眼瞧着宋如是喝了小半碗的水,便收了碗碟,笑道:“娘子刚刚醒来,不宜喝太多茶水,奴婢炉子上正炖着胡麻粥呢,想来已经炖好了,娘子稍待片刻,奴婢这就去为娘子盛些粥来。”这小丫头说话间便转出了里间,只留给宋如是一角先是的粉色衣角。

      宋如是好容易耳旁得了清净,她也无事,目光又四处打量起来。这屋中布置虽说是简单,却又透漏出清幽安静来。

      她刚才倒也没注意,莲花三足香炉中正燃着香料。这香料极是清新典雅,紧着闻上几口便是嗓子当中的灼烧之意也少了许多。脖子上像是缠着一层锦帛,想来是包扎伤口所用。若是春花冬雪得了自由,她这脖子倒是伤得值得。她这边暂且无事,只是不知冬雪,春花现在是何状况。

      “娘子,这粥熬的刚刚好,我扶着娘子起来喝粥。”粉衣小丫头又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她放好托盘,扶起宋如是,又在她腰下垫了两个软枕,这才笑意盈盈的说道:“娘子,你瞧这是我自己做的小菜,虽然卖相不是太好,味道倒是顶顶好的。”她说着,拿了筷子捡起小菜喂给宋如是。

      宋如是还从未享受过这般待遇,她想要拒绝,又苦于伤了喉咙说不出话来。无奈间也只能这么着被伺候着了。这小丫头的小菜还真是做的极好。尤其是对她这种卧病在床的病人来说,如此爽口的小菜瞬间打通了她的任督六脉,强行让人精神了起来。

      “娘子若是喜欢,我便日日为娘子做这小菜,如何?”粉衣小丫头自然能瞧出宋如是喜欢她这小菜,她心中得意非凡,这才后知后觉的对宋如是笑道:“娘子,奴婢名叫环儿。”

      第200章 恼羞成怒

      丫头环儿,聪明伶俐,心灵手巧,样样都好。唯有一样,一口三舌。

      每日里从清晨到黄昏,从醒来到入睡,都能听到环儿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宋如是总有种感觉她会从天光乍破说到暮雪白头。

      好在她的伤势没几天便轻了许多,平日里也能说上几句话了。这倒也打破了环儿一人独大叽叽喳喳的局面。

      休养的光阴总是过得极快,一个白天的光景便在两人的对话当中很快的结束。

      宋如是这几日就见过李衡一次,还是在一个安静的午后。她午睡醒来,鼻端萦绕着淡淡的芙蓉花香味,心中惬意,她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正要下床。余光一扫,李衡竟然立在床位盯着她瞧。

      他一身红色澜衫,腰上系着枚玄色荷包,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依旧戴着一枚金冠。

      他狭长的眼睛仔细的盯着她,瞳仁深处像是有团火苗在燃烧。看到宋如是醒了,他笑道:“你这人倒也心大,在我的地盘上还能睡得这般熟,倒也不怕我突然凶态必露,一举把你拿下。”

      “你并不会对我怎样,毕竟留着我对你还有些用处。”宋如是苦笑一声。

      “你倒是看得通透,可惜你还是太不了解我了。”李衡说着,已侵入宋如是身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如是,语气充满了不以为然。

      “我就是太过了解你,才会这么肯定,你并不会对我怎样。你先前的种种手段,不过是为了先击溃我的信心而,而后让我听从与你而已。”宋如是并不为其所动,她仰起脸,不甘示弱的看着李衡。

      “然后呢?”李衡垂首看着宋如是,眼中微光闪动,嘴角带着笑意。

      “然后你自然会让他看到毫发无伤的我之后……再让他瞧见支离破碎的我,唯有这样才能另他更痛心些,然后你心中也能更快活些。”宋如是没想到再提到李诃竟然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让他见到你被【创建和谐家园】后的模样,自然对他的【创建和谐家园】更大些。虽然他早已有了新欢,但你总是他的正妻,若是正妻被辱,他的脸面可真是丢尽了。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公子若是正妻被辱,细心呵护的小妾又是个见不得光的,这般诸事加身,看他是否还能装出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吗?”李衡挑起宋如是的下巴细细地看着宋如是面上的表情变化,只可惜这张脸上有怅然,有失落,唯独没有痛苦。他心生愤怒,但心底深处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

      “我如今……早已……不是他的正妻了。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的事情自然也与他无关。”宋如是兀自倔强着不肯露出悲色。

      “可名义上你依旧是他的正妻,而许氏不过是他的妾,虽然他如此宠爱许氏。你可知道?你原先住的正房如今早已改成了许氏喜欢的模样。许氏不喜欢雨过天晴色的床幔,如今那床幔已换成了她喜欢的朱红色。许氏不喜书房那座美人塌,我那兄长可是二话没说便让人烧了那美人塌呢。”李衡一字一顿的说道,他嘴角轻翘,眼神当中闪出一道残忍的光芒来。

      “不论美人塌在不在,不论床幔是什么颜色,如今都已不关我的事了。他们……如此……恩爱,倒也正成全了我。”宋如是脑海当中不由闪过初见李诃时的情景,所有的郎情妾意,琴瑟和谐都被突然出现的许秋意击了个粉碎。或许并不只是许秋意的缘故,而是他们之间早就出现了问题。宋如是面上终于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我还听说,许秋意如今已怀上了长兄的孩子。十月怀胎,想必不久刺史府便要再添人丁了。不过你也不必难过,即使那许秋意生出个儿子出来,也是要恭恭敬敬的叫你一声“嫡母”的。”李衡瞧着宋如是面上的痛苦之色,心中得意,他索性又添了一把柴,瞧着宋如是越来越痛苦的面孔,他心中甚是欢畅,仿佛这份痛苦压在李诃身上一般。

      “竟是这么快吗?”宋如是眼睛酸涨,紧咬着嘴唇不肯落下泪来。

      “你既然主动腾了位置出来,就莫要做出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出来。若是你心中实在不好受,我倒可以为你出个主意帮你解气。”李衡满意的看着已经动摇的宋如是,他凑到宋如是耳旁充满蛊惑的说道:“这主意便是,与我做妾。”

      宋如是神色一凛,很久之前,李衡便对她说过这句话。而当时的自己果断的给了他一簪子,如今他又旧事重提,不过却是拿着自己做伐子来【创建和谐家园】李诃。

      “多谢郎君好意,我不愿意。若是复仇的办法只有献出自己这一种,我情愿不再复仇。”宋如是面上的种种神色尽皆收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坚定的双眼。

      如今她大病初愈,神色尚且带着几分虚弱,大大的眼睛嵌在一副远山黛下。若是眉是青山,那她的眼睛便是清澈美丽的湖水。风吹水动生涟漪,涟漪深处层层叠叠似是捕鱼用的渔网,能把人的心都捕了进去。

      “你若是跟了我,既能报了许秋意的夺夫之仇,扫了李诃的颜面,又能在我这里卖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何况…我也会对你好的。”李衡松开宋如是的下巴,不自觉的捏了捏晚上系着的荷包。

      “我若是想要报仇就不会只身来往长安城中了,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宋如是唯恐惹怒了李衡吃了亏,所以只能尽量温和的说出心中想法。

      “既然如此,便随你的便吧。”李衡说完,转身而出,只留给宋如是一个气鼓鼓的背影。宋如是只当他计谋未曾得逞,所以恼羞成怒而去。她也不放在心上,只凝聚了心神,想着如何从此地逃出。

      环儿虽说是话多,但要紧处的话却是只字不提,无论宋如是如何的旁敲侧击,她愣是没说出一个有用的线索来。

      宋如是只能退而求其次,声称在屋中憋得难受,要出门走走。环儿隔了一日,方才答应了宋如是的要求。

      还未等宋如是熟悉完整个院子,李衡再次出现了。

      宋如是白日里在院中转了一天,心中也略微有些心得了,晚上躺在了塌上,方才觉得身上酸痛。

      她躺在塌上刚要入睡,门却被人粗暴的一脚踢开。

      第201章 一念之间

      李衡气咻咻地站在门口,他头上冒着热气,鼻子尖上戳入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他身上的玄色澜衫,自领口处便被解开,露出里面雪白的锦帛里衣,腰间的荷包松松垮垮的胡乱系在革带上。他倚靠在门框上神色晦暗不明,定定的看着宋如是。

      宋如是被他这模样唬了一跳,李衡平日里最是潇洒肆意,便是神色当中都带着几分的不以为然。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如今蓄满了怒意与不甘。他微微垂着脑袋,眼睛向上跳着斜睨着她。

      宋如是被不同寻常的李衡吓了一跳,她连忙扯过锦被盖在身上。哪里知道她这个防卫性的举动,更是惹恼了李衡。

      李衡原本倚着门框,待瞧见了宋如是的动作。他冷笑了两声,颤颤巍巍的关上了房门,又晃晃悠悠的朝宋如是走来。他一把扯开宋如是身上的锦被,挑着眉毛笑道:“你竟如此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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