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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陶陶穿唐记》-第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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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主子……倒也是位奇人。”朱三爷眯起眼睛,笑得极为诡秘。

      “何止是位奇人,他这人简直是岂有此理。若不是他,我又怎么会日日装成乞丐模样,被人呼来喝去。”小乞丐皱着眉头愤愤然的说道。

      “哈哈,他倒是也能做出此事来。他非但让你去做小乞丐,他还向我提出了一个无理要求。这要求你便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朱三爷默默捡起酒杯,闷闷的喝了一杯酒,对月长叹,极为苦恼。

      “他对你提的什么要求?”小乞丐从认识朱三爷那一天起,就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苦闷的神色来,他好奇心顿起,问朱三爷道。

      “这个要求不过是六个字。”朱三爷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六,对着小乞丐左右摇晃道。

      “哪六个字?”小乞丐彻底被朱三爷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朱三爷。

      “不可说,不可说。”朱三爷变幻了手势,给自己又倒上了一杯酒,仰头对着月光美滋滋的品着酒。

      小乞丐冷笑一声,甩袖进屋,把房门“咣当”一声关了起来。只余朱三爷一人在外。

      朱三爷早已摸透了小乞丐的性格,心知他待会想通了就没事了。所以他也不恼只悠然自得的喝着酒,赏着月,望着天光,度着年华。

      他这里过得悠闲自得,离此地不远的另一处院落当中,气氛却是紧张极了。

      春花望着刚落入到院中的小小蓝布包裹,双腿钉在那里动弹不得。夏云的手就是在同这一模一样的包裹当中发现的。她回头看了看立在不远处的娘子和冬雪。

      娘子迎风而立面无表情立在房檐下,夜风渐起,她挽着的红色半臂轻舞在身后,与垂在身后的头发嬉戏在一处。

      站在娘子身旁的冬雪,面色苍白,她杏色的裙摆微动,像是要抬腿过来,片刻后她面色更白了些,人却并未移动半步。

      春花探着腰,颤抖着双手,慢慢的拖着腿走到蓝布包裹前。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睁开眼睛,一鼓作气捡起包裹,迅速退至宋如是和冬雪身前。

      “娘子?”春花的声音不由得颤抖起来,她轻轻的捏了捏包裹里的东西,蓝色的粗布包着块温热软软的东西,春花屏住了呼吸才勉强控制住呼之欲出的尖叫声。

      “还是我来吧。”冬雪伸手接过包裹,她虽害怕,但又不忍瞧见春花惊吓的模样。包裹入手升温,她差点失手扔掉包裹。

      “娘子,里面软软的热热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春花乍一出声,才发现自己话都说不利索了。

      “春花你去立在墙边,若有异常,你便直接呼唤壮士。”宋如是心中自然紧张,但当着两个丫头的面,又不能露出怯色来,只能强装镇定。

      “娘子……”春花迟疑片刻,只得一步一步挪到了墙边,她双手比作喇叭状,已然做好了随时呼救的准备。

      “娘子,我这便要打开包裹了。”冬雪退后两步,把包裹放在地上,蓝色的包裹皮与地上的青石板化为一色。冬雪吸了吸鼻子,她解了两遍方才解开了包裹上的结。包裹一开,三人面色各异。

      先说宋如是,她站在离包裹两步远的地方,低头专心瞧着包裹里的物事。若是仔细瞧得话,她除了眉毛动了一下,浑身上下,纹丝不动。

      再说春花,站在墙根下,朝着这里眺望。她依旧维持着刚才的模样,不过是比作喇叭状的双手换了个方向。原先的喇叭嘴儿对着墙根,如今的喇叭嘴儿则对着冬雪。

      最后再说冬雪,她躲在地上,垂着脑袋,不可思议的看着包裹里的东西。她双眼呆滞,僵着嘴角,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要说这包裹里放的什么,还要从刚才说起。

      原本宋如是已然睡下,春花与冬雪闲来无事,便蹲在宋如是正屋门口的屋檐下说悄悄话。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热闹,因怕吵醒了宋如是,两人又一路转战到了墙根处说话。

      两人先从月色谈起,接着仰望星空各自感慨了一番。话头不知为何又从月光扯到了吃食上。

      春花素来便是个爱吃的,她又擅长烹饪,所以各色糕点与吃食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

      冬雪因为近日天凉,倒也生出了莫名的食欲来,两人越说越饿,越饿越说。直到后来春花不可自抑的打了一个响亮的饿嗝儿,两人才停止了这个话题。

      但春花的食欲被引了出来,一时半会的只觉得腹中轰鸣,若是再不吃些东西,腹中各个内脏都要转来转去,回不到原位去了。于是春花果断站起身来,就要往厨房走去。

      谁知就在此时,此物从天而降,落在春花脚旁,才有了后来的宋如是被惊醒,几人如临大敌的瞅着这包裹之事。

      第196章 宣花板斧

      蓝色的包裹静静地躺在宋如是,春花与冬雪中间。几人的面部表情虽然各不相同,但包裹当中的东西却都不悲不喜的躺在那里。要说这包裹里装的何物,还要从面色苍白的冬雪讲起。

      不过是春花与冬雪刚才聊得热闹时,冬雪突然说了一句,“古今天气凉了,正是蘸着辣酱吃卷饼的好时机。”

      就是因为这句话,才有了眼前之物。话说如今静静的躺在地上,被三人三双眼睛瞧着的蓝布包裹里,放着的正是三只卷的整整齐齐的卷饼。既然是因为冬雪的一句话,那么送卷饼之人的身份,如今已是呼之欲出了。

      白色的面皮里面裹着酱色的肉丝,包裹揭开一角,里面的香味顿时发散开来。

      一缕香味悠悠荡荡的升到半空中,遇缝而入,顺着春花的鼻端一路的闯进了她的腹中。这股子香气在她腹中荡来荡去,扰的她的五脏六腑离了原处,飘飘荡荡归不得位。

      春花果断的取出一个卷饼,细细看了起来,像是看着最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这卷饼面皮和得恰到好处,里面的每一根肉丝上都包裹着鲜咸油亮的酱汁。诱人的肉丝见偶尔透出一丝绿色来,想来酱肉当中还裹着些利口的青菜。

      春花默默的把卷饼放在了口边,浓郁的肉香萦绕在鼻端,春花腹中空空,脑中茫茫。

      “春花?”宋如是的声音在春花耳旁响起。

      “嗯?”春花这才回过神来,正瞧见两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她讷讷的垂下了双手,嘴巴微动,眼神却仍旧执着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卷饼。

      “冬雪,我瞧这卷饼很有壮士的风范。你瞧这肉丝的颜色像不像壮士的脸庞?”宋如是施施然拿起一个卷饼,指着里面的酱肉笑道。

      “娘子,这卷饼……关他什么事?”冬雪仍旧保持着微蹲的姿势,垂着脑袋,只留给宋如是一个黑压压的后脑勺。

      “这卷饼关不关他的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唯有这卷饼说了算。你瞧这卷的圆圆的面皮像不像壮士圆圆的眼睛。”冬雪虽然低垂着脑袋待并不妨碍宋如是接下来的话。

      “对,这卷饼的味道极好,像极了壮士的为人。”春花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早把卷饼填在了口中,她大口的吃着卷饼,说话的功夫两颊鼓鼓囊囊塞满了卷饼。

      “春花姐姐就爱拿奴婢开玩笑,娘子竟然也调侃奴婢。不理你们了。”冬雪一把捞起地上的包裹,朝着后院,飞奔而去。

      “娘子,你尝尝,酱汁入味,卷饼筋道。我从未吃过这般好吃的卷饼。”春花津津有味吃着卷饼,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

      “咱们冬雪倒是有福了……”宋如是话说到一半,后半句话梗在了喉间。

      “娘子……”春花吃得正香,听到宋如是猛然止住了话头,她茫然的抬头看向宋如是,却瞧见自家娘子目光直直的看向东侧墙头。

      高大昏暗的墙头上赫然露出一个人头来,春花当场惊得噎住了嗓门,等她惊天动地一通咳嗽,而后一声尖叫响彻云间,惊起了树上的飞鸟,惊散了成片的云彩。

      墙上趴着的那人听到她的尖叫声,诡异一笑,口中幽光一闪,不知是唾沫还是凶器。

      春花扔下剩下的卷饼,伸开双手挡在娘子身前。她已借着月光认出趴在墙头上的人正是李衡的车夫李大。

      “你究竟要做什么?”春花立在宋如是身前高声说道,壮士不久前方才隔墙扔下了卷饼,如今怕是还未入睡。现在只希望壮士能够尽快听到自己的声音。

      李大并不吱声,仍旧趴在墙头上,笑嘻嘻的看着宋如是和春花二人。

      “如今金吾卫正在外面的巷子里巡夜,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你,那可不是几个板子就能解决的事情了。我劝你快些离去吧,不然有你后悔的时候。”春花竭尽所能的使出高声来,她全神贯注与李大说话,眼角余光一直扫向西侧墙角,希望壮士能够迅速出现。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余光一扫正瞧见英姿飒爽的壮士提着斧头立在墙头上。

      “这位壮士的厉害你也是瞧见过的,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惹怒了壮士,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自壮士出现之后,春花瞬间有了精气神,她双手叉腰,中气十足的对着墙头上的李大高声说道。

      壮士猛然一跳,跃下墙头,他二话不说,滴溜着斧头朝着李大的方向飞奔而来。眼看就要到门边时,他右脚轻轻一点,竟是轻身飞上了墙头。

      本来面带笑意的李大,瞧着壮士来势汹汹的身影。他收敛神色,滑下了墙头,消失了身影。

      壮士如今士气正旺,哪里会饶过他。两人一个逃,一个追,脚步声很快便消失在了巷子里。

      宋如是想到刚才壮士手提着板斧的模样,心中好笑,话说黑旋风李逵趁手的兵器不就是一对宣花板斧。她刚要与春花说笑几句,脑中蓦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登时被这念头惊得冷汗直流,她不假思索扔掉手中的卷饼,朝着后院拼命跑去。她一边奔跑,一边暗暗祈祷,希望冬雪能够安然无恙。

      她刚才看到墙头上的李大,心中只想着李大必然是冲着自己而来的,竟然忽略了只身处在后院当中的冬雪。自己与春花,壮士俱被李大吸引在了前院,若是此时有人乘虚而入去了后院,那么冬雪的处境便危险极了。

      她想晃动脑袋赶走这可怕的念头,但是这念头如同一粒种子,遇水生根发芽,很快便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一路奔跑到了前后院中间的天井处,待瞧见后院冬雪屋中房门大开的情景时,宋如是心口一凉,立在天井处。

      她脑中念头繁多,纷纷扰扰,耳旁听到春花的脚步声飞快的奔进了冬雪屋中,而后春花恐慌的声音接踵而来。

      “冬雪……冬雪……你在哪里?快些出来吧。我与娘子……再也不与你说笑了。”春花嘶哑的声音一遍遍的回荡在院中。但回应她的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娘子,冬雪………不见了。”不知过了多久,春花重新的立在了宋如是身后,她哑着嗓子悲戚的说道。

      原先夏云与秋雨失踪的时候,她吓得整夜里都不敢睡觉,直到后来遇见了壮士与郎中,她才渐渐的忘却了此事带给她的恐惧与可怕。

      如今连冬雪都失踪了,等明日扔进院中的包裹又会是什么?或许是冬雪柔嫩的小手,亦或是冬雪软软的脚掌,一阵风吹过,春花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如此接近死亡。

      第197章 杀机浮动

      壮士的不知何时来到了春花身后,他的嘴巴像是频死的鱼儿一张一合,夜风吹起的头发像是鱼儿鼓动的鳃。壮士终于还是开了口:“冬雪……她……莫不是……偷吃煎饼去了?”

      “冬雪不见了。”春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冬雪的失踪,死亡的逼近都让她感到绝望。所有的绝望直冲入脑,最后成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不可能,她那么聪明伶俐,定是故意藏了起来,引得咱们着急寻她。有好几次都是,她故意藏起来吓唬我,等我真正害怕时,她又笑着跳了出来。”壮士边说边点头,他环顾四周,相信冬雪必然能够听到他的这番话。或许听到了这话,她就出来了也不一定,她那么善良,定然不忍大家难过伤心。

      “壮士,那人既然掳走了冬雪,定然会提出要求的,你尽管放心,我定然会救出冬雪的。”宋如是回头坚定的看着壮士。

      “我不信,她定然是在与我们捉迷藏,我这就去把她找出来。她既然不在后院,那么必然是在前院,或许在巷子当中。”壮士梗着脖子高声说道,他心中极为愧疚,若不是自己只顾着追那车夫,冬雪又怎会被人掳走。如今冬雪失踪都是他的原因,他朝着自己脑袋抽了重重的一巴掌,转身奔出了内院。

      壮士一夜未归,宋如是与春花也是一夜未睡。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耽误,太阳照常升起。当第一缕晨光撒在长安城中。

      春花正站在厨房门口,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而立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宋如是,像是清晨绿草上的第一滴露珠,依旧晶莹剔透,并不能瞧出来一夜未睡。

      主仆二人一时相对无言起来,但她们心里清楚,今日注定是不同寻常的一日。无论有多大的难题摆在二人面前,她们心中早已坚定了救出冬雪的念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趁着两人分神的功夫,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系着一方帕子,被人扔入院中。

      春花哈欠打了一半,懒腰伸了一半都不能耽误她迅速的跑到石子前面。

      她在离石子还有三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回头颤抖着嗓子对宋如是说道:“娘子,是冬雪的帕子。”

      揉成一团的帕子随风展开,一支红梅绽放在帕子右下角。冬雪是冬日里出生的,所以最是喜欢红梅。她总说东风才有又西风,群木山中叶叶空。只有梅花吹不尽,依然新白抱新红。所以在每方帕子上都绣着一抹红梅。如今帕子还在,但人却不见了踪影。春花叹了一口气,捡起帕子递给宋如是。

      “若要救人,出城往西。弥陀之南,十里梅林。”漆黑的墨迹印在洁白的帕子上,宋如是收好了帕子,对着春花说道:“我如今要出门去,你便留在家中等着冬雪回来。”

      “娘子去哪,我便去哪,若是娘子执意一人前去,那我便会一直跟着娘子。”宋如是的帕子收得急,又哪里有春花的眼睛快。她自然是一眼便瞧出了帕子上的字,娘子的心思她自然知晓,但她怎能放心娘子一人前去。

      “咱们若是一同出城,等到冬雪回来瞧见家中无人,她定会担忧。”宋如是温言劝道。如今对方已抛出了筹码,她势必要出去会会对方。只要能够救出冬雪,无论前方的路是布满荆棘亦或是羊肠小道,她都要勇往无前的走下去。

      “我与娘子同去。我这便去寻隔壁郎中,让他帮咱们看着院子,何况不是还有壮士,有郎中与壮士守着,冬雪定然无事。”春花唯恐宋如是会反悔,她扭身去开院门,正与一夜未归的壮士撞在一处。

      不过是一夜未见,壮士似乎变了个人一般。下巴上的胡须如同雨后春笋一夜之间冒了出来,再往上看是皱着的鼻子和布满血丝的双眼。

      “冬雪可曾回来?”壮士带着一脸的疲惫说道。

      “她并没有回来,我们这便出去寻她。”壮士一开口,倒把春花吓了一跳。他的嗓子就像被人从喉咙当中取出,又拿到沙地里整整磨了一宿似的。

      “我同你们一起去。”壮士胡乱的在面上揉搓了一把,便要同两人一起出门。

      “若是冬雪突然回来,又该怎么办?到时她瞧见家中无人,心中定然恐惧。所以你还是在这里等着她吧,何况她最爱吃你做的卷饼,若是她回来瞧见了你,又能吃上你做的卷饼,心中必然很是安慰。”宋如是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坚定的对着壮士说道。

      “我这就回去给她做卷饼。”壮士转身出了院子。过了一夜他心中的悔恨更是翻了倍,若不是自己一时大意,又怎会丢了冬雪。之前他对冬雪不过是瞧着顺眼罢了,如今方才察觉到自己竟是恨不得日日都能瞧见她。

      “咱们也去准备一下。”宋如是转身进了屋。无论怎样,今日她一定要带回冬雪。对方不是想要瞧她惊慌失措的模样,那她偏偏要神清气爽的去见那人。宋如是选了一身红裙换上,敷好的面上,一石青黛画出了眉目如画,一方胭脂抹出了皓齿朱唇,一支珠钗簪出了婉风流转,一身红衣穿出了娥娜翩跹。

      十里梅林位于大相国寺以南,一个游人如织,一个人迹罕至。若非冬日,梅花绽放,平日里的梅林很少会有人来。

      宋如是与春花立在梅林前,秋日的梅林带着几分萧条。

      “娘子,咱们现在怎么办?”秋日里的梅树叶子,早已化为了一抹暗黄。看着立在这一抹秋色当中的娘子,春花眼睛一酸。

      “咱们继续往里面走吧,他们定然就在里面。”宋如是并没有回头,她只是一步一步朝前走去,步伐虽是缓慢,但却极为坚定。

      春花闻言,便也跟着宋如是一同进了梅林。梅林还未曾到暗香浮动的时节,如今有的只有杀机浮动,步步惊心。

      两人约莫走了一刻钟的功夫,便隐隐约约瞧见前面不远处躺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躺在一株最为粗壮的梅树下面,身上寸缕不着。雪白的身子下面是触目惊心的红,像是冬日里最先绽放的一朵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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