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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陶陶穿唐记》-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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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势自然是把双刃剑,若是运用得当,自然能够平步青云为所欲为,若是运用不当恐遭反噬。”宋如是同样慢慢悠悠的与和风说道。

      “承德倒是心有见地。”王公子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左手支头,面带笑意地瞧着宋如是。

      “公子身为权贵,却与旁人并不大相同。”宋如是也不与和风过多理论,所谓和而不同,她无法改变旁人的处事法则,只能尽量的保留初心,尽量不被周遭所改变。

      “哦?那承德觉得我与旁人有何不同呢?”王公子果然因宋如是这话起了兴致,他略微直起身子,朝着宋如是望过来。

      “因为公子尚且有心。”宋如是含笑说完,便也不再言语,她小小的抿了一口杯中清澈透明的美酒。

      “承德倒是聪慧。”王公子弯了弯嘴角,也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深蓝色的苍穹尽头那最后一抹残阳,缓缓地消逝,而后渐渐融入了大地。点点星晨,犹如顽皮的孩童,争先恐后的登场,跳跃在整片深邃的夜空。

      春花早早的便拿着小板凳坐在院中,她双手撑着脸颊,眼睛望着星空,口中疑惑的问道:“娘子,你今日与王公子打的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你的那颗心,七上八下的,全然不在此处,又怎会听的明白呢。”宋如是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也抬头仰望着天空。若说点点星辰是顽皮的孩童的话,月亮便是夏日里最为清澈的一池碧水,引得孩童们自下而来围着池水嬉戏玩耍。

      “娘子,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三爷说话生动有趣,我不过是平日里爱听他说说话。还有就是他从来没有因为春花是一介奴婢,而不屑与我说话。三爷……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春花终于收回了目光,圆圆的眼睛里盛满了困惑,困惑盛的太满,便从眼中溢了出来,最后变成了伤感。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宋如是简单明了的撂下了一句话后,便目光悠长的瞧着春花。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春花把这话细细地品了几遍,才恼怒的回望宋如是,“娘子,奴婢不过是看不惯望月如此行事罢了。娘子你想啊,三爷如此思慕望月,望月即是就在长安城中,为何不能与三爷相见呢。即便是见不了的话,捎个口信,总可以吧。”

      “望月定然不能自由行事,或许她心中知道与三爷在一起机会渺茫,所以才会忍痛割爱,不与三爷相见。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或许望月心中自有打算。”宋如是自然知道春花心中所想,无奈三爷心有所属,若是春花执意要跟随三爷,最后恐怕伤情的仍旧是春花。

      “但是三爷喜欢的不是男儿身的望月吗?”春花突然想到这个目前非常严峻的问题,三爷曾说过对女子并无兴趣,所以才会对男装打扮的望月,一见倾心。

      但如今望月既然已恢复了女儿身,三爷心中定然也会重新思量。她想到此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待到后来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身为女儿身,她叹了口气,又变得沮丧起来。

      “春花此间事情涉及太广,又错综复杂。如今咱们好不容易才从其中抽身出来。不若先观望再行事,如何?若是郎有情,妾有意,我便给你拿出一大笔银子来置办嫁妆,如何?”宋如是揉了揉春花圆圆的脑袋,开口安慰她道。但她心中何尝不知,即便郎情妾意,此事也是难上加难。

      “娘子,奴婢没事的,不是说好的要陪娘子一辈子的。”春花再仰起头的时候,圆圆的脸颊上再也瞧不出一丝沮丧来。

      “傻丫头,你总有一天会去过自己的生活的。在这世上谁都不是为了旁人而活的,你记住,你就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三爷如今是何状况,我不好推论,但若是咱们尚有一丝机会,便不该轻言放弃。”宋如是肃着脸,郑重其事的对春花说道。这些话,在此时听起来或许太过危言耸听。那她与春花情分非比寻常,实在不忍春花为了她,从而蹉跎了自己一生。

      “娘子……”春花双眼朦胧的看着宋如是,眼中蓦然多了一层水雾,她张了张口,想说些感激的话来,无奈嗓子却哽咽起来,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第167章 吉士诱之

      七月初六,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平康坊十字大街上的漱玉楼重新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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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气洋洋的姬大哥正忙着迎来送往,他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行动自如,也瞧不出之前受过重伤的模样。

      夏蝉一扫之前的郁郁之色,如今正左手算盘,右手毛笔,趴在柜台上记账。她手中的算盘声,噼里啪啦的声音与外面的鞭炮声汇成一处。而之前的那位掌柜想必是不会再回来了。

      之前的酒博士却还在,和风一身灰色短打,忙的脚不沾地。偶尔的闲暇时节,他抽空对上了宋如是的一双眼睛。和风眉毛一扬,嘴巴一冽,露出了一口的白牙。

      “娘子,那不是和风吗?他怎么还在此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春花,一眼便看到了正笑得诡异的和风。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凑到宋如是耳旁说道。

      “或许是他们之间达成了共识。”宋如是随口一答,便不再言语,只扭过头去继续看向众人。

      春花自然知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便也合上了嘴巴,不再求根问底,只留心打量周围人的神色。

      她这一打量不要紧,正瞧见人群当中有一双掌心满是老茧的手长长的探出人群。

      当真是未见其人,先见其手。春花不由得生了好奇心出来,她不错眼的盯着那双一直挣扎着想要挤过人群的双手。

      那双一阵忙乱之后,使力扯着前面之人的衣摆,终于露出了头颅,接着又露出一身玄色的短打。那人费了半天的劲,终于整个人挤了进来。他抖了抖衣服,转身看向漱玉楼当中。

      他背着手,仰头看向漱玉楼的招牌。新做的黑底金漆招牌上面用草书龙飞凤舞的题着“漱玉楼”三个大字。那匾额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朱色印章落款,离得太远,春花也无暇细看,只好奇的瞧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她如今的位置正好斜斜的对着那人,那人一个仰脸的功夫,春花正好瞧见了那人的侧脸。

      春花登时吓得面色苍白,嘴唇哆嗦起来。她偷偷地拉了拉宋如是的袖口,口中微不可闻的吐出了“快走”两个字。

      宋如是不明就里,却也从善如流听了春花的话,拉过春花,两人拼命向外挤去。奈何瞧热闹的人多,宋如是春花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挤了出去。

      宋如是深深的吸了口外面的清新口气,这才奇怪的看向春花。

      春花却并没有回应宋如是,她拉着宋如是穿过小巷越过大街,又越过大街,穿过小巷,急急的走了一刻钟,才气喘吁吁的说道:“娘子,奴婢……刚才……瞧见李大了。”

      “李大?李衡的车夫?”宋如是乍一听,也觉得李大的名字耳熟,似是在哪里听过。她细细回想了片刻,方才恍然大悟说道。

      “对,就是他,我刚才瞧见……他挤进人群当中,也不知……他有没有瞧见咱们。不过……咱们走的时候,我瞧见他正仰着头……看着漱玉楼的匾额呢,想来……他还未发现咱们。”春花手抚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你可瞧见他身后,可还有其他人?”宋如是眼前顿时浮现出李衡志在必得的模样来。这几天忙着与王公子斗智斗勇,竟然险些忘了李衡这一章来。无奈那边的房子还未准备好,不然直接搬了过去,倒也省了这些烦恼。

      “奴婢……只瞧见李大,心中一慌,也没有注意……他身后可还有旁人。”春花从袖中拽出帕子胡乱的扇着风,这才觉得心中松快了些。

      “此地不可久留,咱们先回家去。”宋如是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像是被猎人紧盯着的猎物。她拉过春花,便想离开这条幽深狭长的小巷。但为时已晚,她缓缓松开了春花的手,越过春花,瞧着春花身后远远走来的身影。

      “娘子?”春花瞧见宋如是眼神恍惚,连忙扭头看向身后,果然瞧见了那玄色短打的身影。

      春花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慢条斯理的把帕子放回袖中,而后默默的与自家娘子确认了眼神。之后她在心中默默数了三个数,便拉起宋如是的手,朝着巷子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两人无暇顾及左右,只一心一意的向前奔跑。耳旁的风呼啸而过,宋如是仿佛又回到了八百米的考试现场。她顾不上身后的李大是否追了上来,只拼命的握紧拳头奔跑,耳旁的风声和春花风箱般的喘气声,都让宋如是觉得安心。

      当然正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春花,自然不能理解宋如是莫名其妙的心安来自何处,当然她也不会知道。眼前的一切模模糊糊像是都成了一片虚无。她额上的汗流入眼中,眼睛被蜇的生疼,她不敢停歇,只能尽力奔跑,她抬头看向前面,只能看到发着白光的巷子出口。

      巷子口越来越近,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春花一刻也不敢停留,只拼命的攥紧宋如是的手,另一只手把裙摆高高提起。她心中暗想,若是此次,自己与娘子能够无碍的话,以后定然不再穿裙子出门了,实在太过碍事。舍了她倒是小事,若是因此误了娘子,她便当真是罪人了。

      幽长的巷子,狭窄的巷道,因为两人丰富的心理活动,倒也变得短了许多。好不容易能听到巷子外面大街上的嘈杂声,宋如是从未觉得人声喧闹竟是这般悦耳动听,两人也终于能够松一口气的时候。

      突然从巷子口窜出一道黑影来,那黑影速度极快,如同离了弦的箭一般急速射向两人,转眼便到了两人身前。这黑影势头极猛,宋如是与春花哪里来得及停下脚步,做出反应来。

      结果便是,转眼间三人便撞在一处,滚成一团。春花一个轱辘爬起来,看向身后。幽长的巷子,青色的砖墙,呼啸的风声,身后哪里还有李大的身影。

      第168章 山雨欲来

      春花扶起宋如是,怒气冲冲的对那黑影说道:“出门不带钱袋子的,我倒是见过,但像阁下这种出门不带眼睛的,我倒是第一次瞧见。得亏你撞的是我家郎君,不然要是撞了谁家的小娘子,怕是你都得立时娶了人家去。若是碰到个脾气泼辣的小娘子,怕是你的后半生只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春花双手叉腰,对着地上那人狠狠喝骂。

      宋如是被春花这突如其来的暴脾气吓了一跳,莫不是精神高度紧张又猛然放松下来的应激综合症?

      地上躺着的那人,被春花一头喝骂之后,倒也不恼,仿佛被春花喝骂之人并不是他。

      他从容不迫啊的站起身来,甚至面上还带出了三分笑意来:“性格泼辣的小娘子,眼前不正有一个吗?”

      春花冷着面颊,正要发作,待瞧见了那人的面容后。她架在腰间的手,便不由自主的垂落在身体两侧,面上的铿然之色,嗖的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赧然之色,口齿也不如之前那般伶俐,她结结巴巴的说道:“三爷,奴婢……实在……未曾想到……三爷竟会出现在这里?”

      “关键你们主仆又怎会突然出现在这深巷之中呢?还跑的如此快,可是遇见了什么事情?”朱三爷一边拍打着澜衫下摆上的灰尘,一边好奇问道。

      “不知从哪里来的醉汉,一路追赶我们。所以我们才会出现在此处,那三爷又是为何出现的?”宋如是瞧着春花拘谨懊悔的神色,心中好笑,便接过话头问向朱三爷。

      “对,我与郎君闲来无事,便想出门逛逛,哪想到,正碰到这不知从哪里出现的醉汉。原想着快要逃离此地了,没想到却撞见了三爷。奴婢气急才会出言不逊,三爷莫怪。”春花听了宋如是的话,也缓过神来,面上满含着歉意说道。

      “承德你与春花身为女儿身,日后要是想去平康坊中闲逛,只管叫我来陪着你们。天气愈发热了,醉汉便也多了起来,好歹是这次碰到了我。若是一下次不巧,没遇到我呢?”朱三爷拍打完衣角的灰尘,方才直起身来,一脸关切的望着宋如是。

      “什么叫没事便来平康坊中闲逛,今日漱玉楼重新开业,我家郎君是来特地捧场的。”春花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说道。这三爷话中的意思像是自家娘子没事便来平康坊中闲逛一般,如此名声传出去,那还了得?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朱三爷拍了下脑门,懊悔极了。

      “三爷还有日常的事务要做,若说是忘个无关紧要的事情,倒也无妨。”春花看着三爷头上那清晰的红色掌印,心中一紧,那一巴掌比挨在自己身上,更让她疼些。

      “春花姑娘还是如此模样更好些。”朱三爷收起懊恼之色,眯着眼睛,瞳仁带笑,看着春花。

      春花顿时面皮一红,眼神飘忽,讷讷说不出话来。

      “那三爷究竟为何出现在此处呢?”宋如是自然瞧不得春花吃亏,她貌似不经意的问朱三爷道。

      “我……那个……主要是……”朱三爷这个那个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回头瞧了瞧身后,这才接着说道:“咱们这便找个地方,我慢慢与承德说来。”

      宋如是从来不知道自己家附近竟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个特殊的茶馆来。

      小小的门面,门口挂着半张竹帘。屋里统共也就五六张桌椅,再加上一个水曲柳木的破旧柜台。屋中便显得满满当当,拥挤不堪。

      宋如是、春花、朱三爷围坐在一个小小的方桌前,桌上放着一套粗瓷茶具。外加几个盛着瓜子,糕点的青瓷小碟子。

      朱三爷抓了一把瓜子,慢慢嗑着。期间又腾出手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承德应该记得,前些日子我曾说过,著作局中要来一位新的正字。”

      “是有此事,当时三爷还担心新来的正字人品如何?可是那正字入了长安?”宋如是手中的茶盏一顿,她自然知道新来的正字是谁?不止她知道,如今怕是整个庆阳府中都知道了。

      “是啊,原先我与王公子还担心再来一位混日子的主儿。没想到这位爷,人还未到,那谱却先摆了起来,整整三日过来点过卯,立时便走。旁的时间都未曾出现。恰似神龙见首不见尾,便是我们著作局中的人都从未见过他的模样。也不知他是老的、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朱三爷又嗑了一小把瓜子,方才愤愤然的说道。

      “这人未免太过嚣张了些。身处长安城中,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嚣张,可知平日里定是张扬跋扈惯了的。”春花借机抓了一把瓜子,面带不屑的说道。

      春花当然也知道那人是谁,虽说刺史府不是她的主场,但也并不影响她体内燃烧的八卦之魂,平均水平的发挥。何况有齐氏推波助澜,府中上下自然早已知晓了小郎君的大好前程。

      平日里肆意妄为也就罢了,没想到入了长安城,竟然还不改脾性。既然没有时间呆在著作局中,那又怎么能【创建和谐家园】的便出现在平康坊中。李大既然身在平康坊中,一向风流快活的小郎君还会离的远吗?

      “可不就是吗?几个正字原些还对这位新来的正字,颇有微词。但经过了昨夜,几个正字竟然对他交口称赞起来。”朱三爷拧着眉毛,瞳仁中藏着两大片的乌云,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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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钱能通神,而世人又皆有弱点。”朱三爷把手中瓜子,皆数仍回盘中,讽刺的笑道。

      “即是如此,三爷与那位新来的,便各有各的路罢了。俗话说的好,鱼找鱼,虾找虾,乌龟对王八。他们既然臭味相投,便由着他们去好了。咱们尽管做好咱们自己便好。”春花从盘中抓起一把瓜子,紧紧攥在手心,面上露出同仇敌忾之色,口中宽慰朱三爷道。

      “春花姑娘这话,倒是与我想到一处罢了。我原想着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日后私下里不来往,也就罢了。”朱三爷抛给春花一个欣赏的眼神,而后提起那人后,他的神色便显得怪异起来。他嘴角下垂,显得不以为然,然而眼睛中却带着钦佩之意。

      第169章 夜色朦胧

      “没想到,今日一早,我便瞧见了他。”朱三爷面上闪过奇异的神色,努力睁大的眼睛当中,既含着不可思议,又带着意料之中。

      “然后呢?又发生了何事,让三爷如此神色匆匆,恨不能立时逃离此地。”宋如是揣度着朱三爷面上的神色,心中起了困惑。李衡所作所为自然能让人出乎意料,但三爷又为何露出这幅神色来。

      “然后的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朱三爷不自觉的喝着茶,眼神当中显现出了迷茫之色。

      “究竟出了何事?三爷倒是说出来啊。”春花手中的瓜子,已经被手心的汗,浸的带出了湿意。她倒也没尝出差别来,口中木木的嚼着瓜子。

      这茶馆虽小,但也有窗。方方正正的窗棱,隔开了屋里与屋外,也贯通了黑暗与明亮。一个小小的窗子上挂着瞧不出本来面目的绸布。朱三爷正定定的透过绸布上的破洞瞧向外面。

      盛夏已过去了一半,太阳虽然依旧炽热,但与酷暑时节相比,已露出疲态。

      而喧闹了一整个夏天的知了,正在声嘶力竭的进行着最后的狂欢。

      偶尔有一从绿意自房檐后透了出来,虽说是颜色依旧翠绿,但也从中透出了灰白之色。

      朱三爷暗暗的叹了口气,夏天已过大半,秋冬还会远吗?

      他转回视线,许是望着外面的时间久了些,再看向店中布置,便显得更加黑暗破败了些。

      “因为他实在与我想象之中,不大一样。但是我不愿与之为伍,所以瞧见他向我走来,我就匆匆的出了著作局,急急的上了街。所以才会有了偶遇承德与春花姑娘这一章。”朱三爷已平静了下来,眼中清明一片,所有的疑惑茫然都随着刚才的视线消失不见。

      “就是这样?”春花手中的瓜子,不知不觉吃了个干净,这感觉就像是只看了个开头,没想到就已结束的皮影戏。她圆睁着眼睛意犹未尽的问道。

      “就是这般,旁的再没有了。”朱三爷回过神来,既然身在茶馆,自然要细细品茶。所以他慢条斯理的给茶盏之中续上了茶水,又一脸虔诚的端起茶盏,细细的品着茶。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他的姿态风华高洁,他整个人都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以后咱们上街除了小心醉汉,还需小心新来的正字大人才好,想必新来的正字大人定然是个狠角色了。不然咱们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三爷,又怎会被一个新来之人,唬的满街乱跑,甚至慌不择路的钻入到小巷当中呢?”宋如是随着朱三爷的目光看向窗外,又随着朱三爷的目光看了回来。她心中自然知晓朱三爷这是不愿再提此事了,她也不是不识趣之人,便也不好再提,不过这不并不妨碍她打趣朱三爷。

      “扑哧。”却是旁边的春花一个没忍住,大笑了起来。想到胖胖的朱三爷被人撵的抱头鼠窜的模样,她顿时忍俊不禁,嘴角的酒窝也笑得不能自已。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既然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自然要与他保持距离。”朱三爷脸一红,声音却高了几个分贝。

      “是是是,咱们三爷英明神武,又岂是那么容易被腐蚀的。”春花强忍着笑意,为朱三爷摇旗呐喊。

      宋如是瞧着这一对欢喜冤家,笑意从眼中溢了出来,嘴角也被感染的翘了起来。

      她悠悠的看了眼外面,天气虽好,风雨已在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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