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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手上的油纸伞并未打开,她就这样抱着油纸伞,一路淋着雨回来了。她额前的流海紧紧贴在额头上,她还未开口说话,便先张口吐出一大口雨水来。
冬雪一步一步挪到宋如是面前,惊慌失措的说道:“娘子,奴婢刚才……遇到……刺史府里……赶车的李大了。”她艰难的说完这话,抬头看向宋如是,一双眼睛失去了往日里的灵动,木木的看着宋如是。
“什么?你竟然看到李大了?你在哪里瞧见李大的?他可瞧见你了?”春花一急,嗓门陡然高了起来。
“就在咱们西市牌坊那里。奴婢早些时候瞧见天边积了大片乌云,心里担忧,唯恐娘子与春花姐姐淋了雨,于是奴婢便带上雨伞,想要去西市里为娘子送伞。结果……奴婢刚走到西市,迎面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差点撞到奴婢身上。奴婢连忙躲到路边,打算等那马车过去后,再去铺子里。结果那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冬雪呆滞的眼神终于有了神采,不再呆呆地望着宋如是,可声音中又漏出一丝惊恐来。
“然后呢?马车为何会停下?”春花放低了嗓门,扯着冬雪的袖子急急问道。
“然后奴婢心中不安,便想走开。哪知那马车正堵在奴婢面前,奴婢无论朝哪个方向走去,驾车的人都能立时调转马头,堵住奴婢的路。奴婢只得抬头看向驾车之人。一瞧之下,正是之前府中为小郎君驾车的车夫李大。奴婢慌乱不已,但又恐被他看穿,只得作出恼怒的模样问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她咬紧了牙齿,张大的瞳仁里满是惊慌。
“冬雪莫慌,你瞧你这一脸的雨水,先拿帕子擦擦脸再说吧。便是再紧急的事情,也不差这一会儿两会儿的。”宋如是取出帕子递给冬雪,她当然知道李衡迟早会入长安,只是没想到他来得这般快,来得这般巧。
“结果李大张口便说,看着奴婢眼熟,想问问奴婢的名字,看奴婢是否是他相识之人。奴婢自然不能说出真名,只胡乱扯了个名字,说是叫玉雪,但奴婢瞧着李大的神情并不相信奴婢。”冬雪接过帕子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便继续讲道。
“奴婢瞧着李大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像是奴婢不说出名字便不放奴婢走一般。奴婢六神无主之间,又听到马车中有茶盏轻轻放在案几上的声音,想是小郎君当时就在马车当中。奴婢不敢乱说话,唯恐多说多错,只得作出怒气冲冲的模样看着李大。那李大倒也极有耐心,奴婢不说话,他也不再言语,只是怀抱双臂神态悠闲的看着奴婢。”
“恰逢此时里正领着一群人过来,奴婢便大着胆子直接走了。李大初入京城,行事间自然不能同在庆阳府中一般,是以他也未再纠缠跟奴婢。奴婢不敢贸然回来,只得在街上游荡了许久,后来又绕了几个小巷从平康坊中穿了回来。奴婢临进家门前,还特地回头瞧了瞧,身后并无人跟随。”冬雪一口气说完,情绪也渐渐平稳下来,面上的煞白之色也逐渐有了丝红晕。
“恩,冬雪莫要慌张,他们一时半刻还寻不到这里,你先下去换身干净衣服,免的着了凉气。”宋如是点点头,示意春花带着冬雪下去。
雨这会儿渐渐小了些,一滴滴的雨水,落在地上蕴出了一朵朵的水花来。空气也不似前几日那般燥热,宋如是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甜润的空气。
如今种种,当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呢。九枚铜钱的事情,尚未理清头绪,如今又多了个难缠的李衡。
李衡既然心中起了疑,又怎会如此轻轻放过冬雪。除非他还有旁的途径知道自己的住处,或许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住处了。
这念头突如其来钻入宋如是脑海当中,想到此,她脊背一阵发凉,身上蓦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正在此时,院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宋如是望着朱色的院门,一门之隔,门里面是她,门外面又是谁?
第161章 指间棋子
“娘子,你怎么了?”春花在东屋里听到了敲门声,却未听到宋如是的动静。她疑惑地出了屋,却见宋如是面色苍白,眼神晦暗,呆呆立在屋檐下,仿佛未曾听到那重重的敲门声。
“无妨,好久未曾见过这么大的雨了。一时看雨竟然失了神。你去开门吧。”宋如是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指尖掐在掌心,些微的疼痛才让她的头脑稍微清醒些。
春花摇了摇头,不明所以的转身开门去了,门闩落地,朱红色的大门外面是一脸焦急的夏云。
“娘子,奴婢并未找到冬雪。”夏云虽说是打着伞,身上也是几乎没有一块干的地方。
“你这傻丫头,你竟没遇到冬雪吗?冬雪已经回来了。”春花笑着指了指东屋。
“真的吗?太好了。”夏云面上的沮丧之情,顿时化为乌有,她匆匆给宋如是行了礼了后,便急步入东屋看冬雪去了。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乌云压顶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天空,又重新高远起来,变成了一片明净通透的蓝色,其间偶尔飘荡着几朵绵绵软软的白云。
宋如是这小院中又恢复到了往日里的欢声笑语,几个丫头围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有着说不完的话。冬雪和夏云也托春花的福吃上了荷花饼。
宋如是瞧着她们笑着闹成一片,心下终于轻快片刻,好在大家都无事,她暗叹了一声,转身进了屋,掩上了门。
她坐在窗前的书案前,提起笔来,想要临帖以静其心,笔垂在手中,迟迟未曾下笔。直到紫豪上聚的墨汁落在了洁白的宣纸上,宋如是这才醒过神来。
她索性放下了笔,又从怀中取出那九枚铜钱,轻轻放在手中摩挲。若说红色铜钱代表的是“逃”的话?那望月为何要逃呢?
不过是酒楼里的胡姬,她究竟惹了什么事,才会如此匆匆而去?还有她为何又扮了男装去花间小酌当中当小馆呢?
若非要说漱玉楼与花间小酌两者之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便是这两个地方都处在平康坊中。
平康坊素来便是锦衣夜行之地,日常光顾的不是达官显贵便是豪门巨富。望月如此作为,只有两个可能,其一便是来寻人。
若说寻人,她要寻找的那位一定是位贵人了,所以她才会在漱玉楼当胡姬的时候,化身为郎君望月在花间小酌见客,只为快些找到心中之人。
若说事情真是这般的话,望月的突然离去倒也能说得过去了。她定然是已经寻到了一直寻寻觅觅的人,才会抛下一切跟着那人离开。
当然还有第二种可能,那便是望月定然不是只身一人行事。或许她不过是旁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所谓朝堂之上派系纷杂,明争暗斗。有些个不好付诸于口的事情,杯筹交错之间,酒酣耳热之时,总会泄漏出一两分来。
她原本推测,望月应该是通过某些特殊手段把这些消息,一一记录了下来。待时机成熟,她定然会带着收集来的消息一同离去。
但漱玉楼中丢失的却是一本本平平无奇的账本。据姬大哥说,那本丢失的账本与旁的账本并无不同。不过记录着漱玉楼当中的支出收入。
除非那账本中记录着一些旁人看不懂的暗语,旁人看来只是简单的账本,但了解暗语的人,自然知晓其中内情。这样推测的话,那掌柜的与望月也是一伙的。
她两次去望月楼,都未曾见到掌柜的,莫不是事成之后也趁乱走掉了。所说是掌柜与望月一同消失,定会让人起疑。望月与掌柜若是同伙,应该也是相互牵制的关系。
不然望月也不会借口听禅音,时时的去“如是我闻”雅间当中窥视掌柜的。唯有如此说辞,她才能明目张胆的监视掌柜的。想必掌柜的对“如是我闻”当中的玄妙之处并不知情。
那望月的主人,如此看来,心机倒是极为深沉。他一方面既要用人,一方面又如此防人。
望月既然离开,想必已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她匆匆离去,定然是知道了对某些人很不利的事情。
她离开前的几日里,漱玉楼定然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望月才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捏住了主人对手的把柄。
所以那人才会支了些地痞流氓之流的过来砸了漱玉楼的场子,又使人日日在漱玉楼中守着。
如今瞧来,姬大哥倒真是遭了池鱼之殃了。所谓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上面派系之间的斗争倾轧,流血的却是下面的黎民百姓。
还有漱玉楼中那小小的酒博士,也甚是奇怪。为何要在头上扎上两条发带,莫不是要传递些不为人知的讯息。旁人唯恐惹祸上身,都前后离去了。唯有他一直守在店中,便是那些地痞流氓日日滋扰,他都未曾离去。
莫不是店中还有些东西,需要他来守护,竟然除了账本还有其他的东西?宋如是支起额头,慢慢梳理头脑当中的讯息。
事情虽是前后她已知晓了大概,但与真相仍旧像隔了一层。像是水中看花,花虽是花,花却非花。她目光不由又转回手中正摩挲的红色开元通宝来。
宋如是注视着铜板背面的仰月纹,突然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她脑中的混沌。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起来。那店中除了账本,缺少的便是这九枚红色的开元通宝。若说是酒博士一直守在那里,便是为了寻找机会给主人透漏这铜钱的下落,也是说得通的。
若是当真如此的话,她这宣阳坊的院子,如今已是极为危险了,怕是也住不得了。
不论是哪一方的势力,先一步的找到这里,她和这院中的几个丫头处境便极为凶险了。
还有如今已入了长安城中的李衡,今日他未必找到这里,但明日,后日呢?他总会找上门来的,到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若说是李衡对她有情的话,她更相信那不过是一种【创建和谐家园】裸的欲望,一种想要把长兄狠狠踩在脚下的欲望
他与李诃之间的争斗,自小便处于下风,直到后来遇到了她。还有什么方法能比得到了长兄心悦的女人,更加让李诃觉得羞辱不堪的。
第162章 烈日丹心
李衡望着她时的炽热眼神,她到现在想起来还会觉得浑身一激灵。那种势在必得戏耍玩弄的眼神,像是猛兽看着自己猎物。
那眼神让她相信,李衡定然不会如此轻易的放手。若是能在李诃之前找到她,又得到她,当然是件值得炫耀又能给李诃重重一击的事情。虽说李诃如今有了新人,但她仍旧是他的正牌娘子。
宋如是想到李诃,心中便一阵烦闷。她索性推开了窗户,深深的嗅了一口外面清新自然的空气,这才觉得胸中轻快乐些。
这院中的桃子已成熟了,如今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桃子的清甜之气。粉嘟嘟的桃子坠地枝条弯了腰。一场大雨过后,有些熟透了的桃子,落在地上,如此正便宜了春花。春花自然如愿以偿地吃到了最大最红的那个。
还有后院的那棵槐树,高大挺直,之前郁郁葱葱的树叶,大多被摘了下来,清洗干净,挤出了汁液,和入面中,做成了冷淘,葬了自己的五脏庙中。
还有前些日子,蔫了吧唧叫声时有时无的知了,今日里喝饱了水,也缓过神来,如今正欢快又歇斯底里的叫嚷着,它的生命似是只能在永不停歇的叫声中来实现价值。
宣阳坊这处二进的院落,前后加起来不过两三间的正房,五六间的厢房,一个回廊伴一圈院墙。
小小的后院中有槐树、有水井、有欢声、有笑语。她虽是没住多久,但此地却是自穿来之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属于她的家。
现今的处境,怕是要再做打算了,几个丫头的笑声从院中溢了出来,缓缓上升到半空当中。声音起于空中,又消散与无形当中。再往上便是一片碧空如洗的天空和无边无际的天际。
如今这院落里的一切都显得平和欢乐,但她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罢了。如今既然已牵扯到了如此波谲云诡的事情当中,又哪里是那么容易便能脱身的。上位者的一念之间,便能让她们这小院转瞬间灰飞烟灭不复存在。她们几人在命运面前,就像是小小的蚂蚁一般,无法与之抗衡。
宋如是复又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感觉那股子凉意,顺着喉咙入了心中后,她这才轻轻的关上了窗。
自那日大雨过后,宋如是便不再出门,便是丝绸店里也不再去了,唯恐露了行踪,被人瞧见,惹了是非。她整日里在屋中呆着,又不准春花几人瞧见,是以春花冬雪虽是焦急,但也不知自家娘子究竟在做些什么。
往常负责出门采购的春花也被宋如是拘在了院中不准出门。这可把春花急得不行,后来无奈之下,她转而入了厨房,去鼓捣各种点心去了。如此几日过后,春花倒也做出了一样全新的点心出来。
白色的奶皮子面皮,红色的海棠花内馅,微微透明的白色当中隐隐透出一副春色满园的意味来。
春花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唤作“烈日丹心”,倒也符合她这点心的形象。一个个的“烈日丹心”在盘中一层层的码好,恰似一整个的春深似海。
春花得了如此佳作,自然心中得意。这一道点心,像是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她脑中灵光一闪,又有了新的想法。
这一日,她端了一盆桃子,坐在前院中清洗,心里计划着甩开袖子大干一场的时候,这多日未曾响起的院门突然响了起来。
彼时,春花袖子撸的高高的,手中拿着个拳头大小的桃子洗的正起劲。她乍然听到敲门声,也不敢出声,只悄悄回头看向正房。
果然宋如是不知何时,已立在廊下。她上身穿着杏色的襦衫,下面穿着绯红色的留仙裙。面上无妆,头上无饰,一双眼睛中云雾缭绕,让人瞧不出本来模样,一张红唇微微抿着,让人不由生出一丝怜爱来,她便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都能让人看呆了去。
春花已是许久不曾见过宋如是女装扮相了,猛然瞧见便大张着嘴巴呆呆地望着宋如是。她心中暗道,娘子如此相貌,奈何却未遇见识珠之人。不过瞧着娘子神色,倒是极为享受此时的状态。她想不透娘子的想法,只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无论娘子处在各种处境,她都会永远陪着娘子的。
宋如是瞧见春花微张着嘴巴,一副傻呼呼的模样,她眼光闪动,嘴角一翘,对着春花嫣然一笑。
这时候春花才活泛过来,娘子这一笑,倒是比她那盘中糕点春意更加浓厚。
春花依依不舍把手中的桃子放回木盆当中后,便站起身来,走至门后。
她随意的把手在腰间蹭了蹭,又回头看了一眼宋如是,这才慢慢的打开了门。门口立着的竟然是朱三爷。
“三爷?”宋如是眼睛睁的大大的,若是她眼睛再大些的话,那黑漆漆的眼珠定然会直接蹦出来。
“你们这地方太偏了些,害得我一番好找。”朱三爷拿着帕子抹着额角上的汗珠,一边喘着粗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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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次遇见承德都是在平康坊附近,而每次遇见你们的时候,你们都不曾骑马或者乘车,当时我便推测你们必然住在平康坊附近,而宣阳坊又是离平康坊最近的街坊。所以很容易便能推算出你们住在宣阳坊中。”朱擦干净了脸上的汗,得意的瞧着春花说道。
“宣阳坊中百户人家,你又怎会找到这里?”春花万万想不到,朱三爷竟然寻到了这里。她虽然心里想要见到他,但如此场景,她心中实在惊疑。
“不若春花姑娘放我进去,我便细细为姑娘讲解此事,如何?”朱三爷立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在院子当中找寻宋如是的身影。他仔细看过四周,终于在廊下瞧见了宋如是,他张了张口,一声“承德”喊了一半,便大张着嘴巴,呆滞着眼睛定在了那里。
“少连兄。”宋如是笑吟吟的看着朱三爷,并不过多言语。
”承德……你……竟然……竟然……”朱三爷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也未曾说出一句利索话来。
第163章 环环相扣
“三爷,还是先进来吧。”春花瞧着朱三爷的模样,忍俊不禁道。
“承德你……”朱三爷一路飘着进了院子,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宋如是,其实他那眼睛即使眨了,旁人一时半刻也发现不了。
“少连兄,莫要见怪,实在是这身装扮在外面行事多有不便,才会让少连兄误会了去。”宋如是眨了眨眼睛,眼睛瞧着朱三爷笑道。
“原来如此,之前朱某实在太唐突了些……”朱三爷突然想起,前几日自己还在平康坊中明目张胆的牵着承德的手,如今承德竟然是女儿身,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登徒子了,想到此,他面呈猪肝色,额上的汗珠又冒了出来。
“少连兄,莫要拘泥于小节,我如今一人带着几个丫头,拖家带口的,也与男人差不了多少了。”宋如是走至院中的石凳上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两杯茶水,她举起一杯对着朱三爷付之一笑。
朱三爷见宋如是行动间,如往常一般,并未有何不一样的地方。他那挤成一团的心,方才略微的轻松了些。
他顺势坐在宋如是对面,端起茶杯,也笑了起来:“朱某最喜交友,又自诩阅人无数,但却在承德这里闹了乌龙出来,也是我先入为主,只想着望月是男儿身,承德定然也是男儿身,只是没想到望月其实是个女儿身,承德也同样如此。”
“若是性别能够选择的话,我倒更想当个仗剑走江湖的游侠儿。远离这些琐事的纷扰,去感受自然的美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行侠仗义,快意江湖。”宋如是轻轻浅浅饮了杯中的茶,语嫣款款的说道。
“承德这话,之前倒是有人也曾说过。不过我却更喜欢长安城中万丈红尘,醉生梦死的繁华景象。”朱三爷对着茶盏一饮而下,似是饮酒一般豪爽。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少连兄喜欢油光锃亮的红烧肉,我却喜欢清淡素雅的清粥小菜。只可惜此生是没有机会了,若是下一世托生成男儿,定然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去瞧瞧外面的世界。不像现在被拘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宋如是也学着朱三爷的模样,就着茶盏一饮而尽。
“哈哈,承德性子倒是甚和我意。得此友人,当得再饮一杯。”朱三爷拿着茶壶为两人茶盏蓄满了水,他径自拿起一杯,快意的看着宋如是。
宋如是也不与他客套,爽快的仰头饮尽了茶水,这才悠然问道:“少连兄,既是上门来寻我,可是有事?”
“你瞧我这记性。”朱三爷一拍脑袋,懊恼不已,片刻间他又神神秘秘的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银线流苏荷包递给宋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