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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无意间听他提起过,他祖籍清河县。”朱三一拍脑门,想了起来。
“清河县?”宋如是一惊,这个行踪诡异,做事出人意表的胡姬竟然是清河县人?
“对,也是他偶然间提起,旁的我也并不知晓。不知承德急着寻他所谓何事?”朱三爷关切的看着宋如是。
“少连兄,可知昨日平康坊中,有一户胡姬酒肆中出了件奇事?”宋如是斟酌片刻方才说道。
“哦?承德先润润嗓子,再慢慢道来吧。”朱三爷为宋如是斟上了茶水,褐色的茶汤,浸在通透的汝窑茶盏当中,茶味悠长,茶意绵绵。
如今三人正处在一间清幽的茶室当中。这间茶馆位于平康坊北街的拐角处,坐北朝南,东面瞧日出,西面看夕阳。门前是游人如织的街道,院后则是郁郁葱葱的高大乔木。
瞧那树木高大,叶子螺旋卷曲,似是白玉兰树,可惜如今也过了花期,错过了盛开时,满树洁白如雪山瑶岛的绚丽模样。
夏日里的风热烈而又温柔,微微的风携着热气扑在人脸上,温热中透着一股夏日里的特有的霸道。
一阵微风吹过,窗外的玉兰树叶飒飒作响,偶尔会有树叶慢悠悠地飘荡而下,落在地上的青石板上,稍待片刻后又被风推着往前行去。
后院角落里的墙根处已汇聚了数十片树叶,这堆树叶随风而起,如轻歌曼舞,被阳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来。像是河面上随风而动的波纹,又像是茶水中泛起的一层柔亮涟漪。
三足莲花香炉当中燃着清新优雅的沉香,沉香与茶香相辅相成,汇成一片,缕缕青烟游离于空气里,消逝于时光中。
春花跪坐在墨绿色的锦垫上,一手拿着一枚硕大【创建和谐家园】的桃子,一手攥着个邢窑茶盏喝茶。
她左一口桃子,右一口香片,嘴角梨涡若隐若现,待她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桃子,又取出帕子细细地揩着嘴角。
宋如是被她的模样,逗得一笑,她饮了口茶,继续说道:“这事奇就奇在,一位佳人,两个名字,虽是三朋四友,却无一人知其真身。”
“竟有此事?不知这佳人出自何处?”朱三爷倒也生出了丝好奇来。
“自然是真的,花间小酌当中有个名为望月的小馆,胡姬酒肆当中也有个名叫望月的胡姬。花间小酌的小馆突然离开,胡姬酒肆当中的望月胡姬也是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若说是巧合,又怎会如此凑巧?便是话本子中都不会如此赶巧。”春花糕点吃着,小茶喝着,说话间自是侃侃而谈,底气十足。
“平康坊当中的胡姬酒肆倒是也有几家,但是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叫望月的胡姬。”朱三爷手轻轻扣在楠木案几上,脑中却细细地回想起,往兮望月的一言一行起来。不过片刻功夫,他眼睛一亮,急声说道:“我又想起来了一件事。”
“少连兄可是想到了什么?”宋如是微微顷起身子,聚精会神听朱三爷的下文。
这倒不是宋如是心急,实在是事情太过紧急。如今一日寻不到望月,夏蝉便一日不能安心。偌大的酒肆若是因为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耽误了酒水,那便当真是池鱼之殃了。
“我曾经在望月屋中见到过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事情绝对是我生平所见,最为诡异的事情。我与他认识之初,恨不能日日都见到他。于是我便每日都来花间小酌寻他。有一日正午,我心血来潮去花间小酌寻他。”朱三爷视线模糊,双眼放空,似是想到了极为不可思议之事。
朱三爷定了定神,方才继续讲道:“那日午后,花间小酌里静悄悄的,便是树上的知了都像是被人捂上了嘴巴,叫不出声来。我一人穿过长长的回廊,恍惚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可回廊两旁皆是一个又一个紧闭的房门,我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异常。可那目光瞧得我浑身不舒服,我只得快步朝望月屋中走去。但那诡秘的目光如影随形,直到我站在了望月门口,那目光才蓦然消失。”
“然后呢?”春花屏气敛息听到此处,朱三爷却突然停了下来,春花只觉得一颗心被吊在半空中,七上八下。
“然后我立在望月门口,心中犹豫。想要见到他,又恐扰了他的清净。我正暗自纠结,却听到屋中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朱三爷眉头紧蹙,瞳孔紧缩,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中,眼白占了多半,瞳仁便被远远挤在了后面。
“什么声音?”春花那颗吊在半空中的心,晃晃悠悠的落地不得,她白着面颊,急声问道。
“那是一种很古怪的声音,沙哑、粗砾、含糊不清。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发出的求救声,又像是长剑拖在地上发出的刺耳声。我心中不安,一把推开了房门。”那份不安像是一直藏在朱三爷心中。如今重提此事,那份不安便从他心中呼啸而出,转瞬间便笼罩了全身,弥漫了整个房间。
朱三爷掂起紫砂茶壶,往自己杯中蓄水,一注茶水愣是分了三次,才倒满了手中茶盏。
“三爷,若是不堪回首,便不要为难自己回想了罢,咱们寻人的办法也不是只有眼前这一种。”宋如是瞧着朱三爷不安的模样,心生愧疚。她瞧着朱三爷把杯中茶水如同饮酒般的一饮而尽,只得又为他蓄了一杯茶水,方才安慰他道。
“无妨,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若是此事说出来能帮助承德快些找到望月,那心中这点子不安,又算得了什么。”朱三爷又饮了一杯茶,又呼出了一口长气,这才接着说道。
“我一把推开了望月的房门,向屋中看去。结果屋中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模样。”朱三爷艰难的说完,随手又饮下了一杯茶水。
第148章 凤凰涅磐
“我推门进去,什么都没有看见。”朱三爷面色发白,额上隐见冷汗。
“怎么会什么都不曾瞧见呢?”春花那颗心终于落了地,下一秒钟又突然提了起来。她手中不自觉的从银盘中取了个桃子出来,紧紧握在手中,仿佛只有这样,这颗心便有了着落。
“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只瞧见望月屋中窗户大开,空无一人。当时外面突然起了风,木兰花开的正盛,一阵风把木兰花的花瓣带了几片进来。我心中惊奇,又走进屋去,仔细瞧了一番。望月屋中布置极为简单,屋子中间用四季花卉落地屏风隔出里外两间来。外间除了一张矮几,一个高案,并无别的东西。矮几上放着几盘瓜果点心,高案上则随意摆放着几本书籍。如此一目了然,并无【创建和谐家园】的地方。我又绕过屏风瞧了里间,里面除了一张床塌并与旁物。床塌之上被褥整齐,不曾有人睡过的痕迹。”朱三爷支着头细细回想当时的情景,不禁露出困惑的神情,迷惑不解的说道。
“屋中既然没人又怎会发出那般古怪的声音呢?三爷可又细细瞧了一遍。”春花紧握着桃子问道。
“我自然仔细瞧了,便是床塌后面我都仔细瞧了,但那屋中空空荡荡,没有一人。我后来从里间出来的时候,才注意到外间的矮几旁边,散落着两个小小的酒樽。”朱三爷揉着眉间仔细回想,唯恐错过了重要的细节。
“那你进去的时候,可曾注意到那酒樽?”宋如是神色倒是不变,声音却是多了分急切。
“当时我心神震荡,并未在意矮几,是以我也不能确定那酒樽是否在我进屋的时候便在案几旁边,还是后来有人故意放置进去的。”朱三爷神思恍惚,似是又回到了那日午后。
“那你后来可曾向望月提起过此事?”宋如是头脑如同一团乱麻,拧在一处,让人摸不着头绪来。
本来不过是一件胡姬突然消失的事情,如今却演化成了一件更为复杂诡异的事情来。
摸不着头绪的自然也不止她一人,还有同样迷惑的春花,春花桃子也顾不得吃了,只聚精会神地听着三爷讲话。如今三爷话已说完,她脑中如同浆糊,更加混沌起来。
“后来我无意间与望月提起此事,他只推说是我摸错了房间,他从未中午时分出过门。”朱三爷同样拧着眉头,茫然不已。
“那三爷究竟有没有走错房间呢?”春花脑中灵光一闪,或许一切不过是朱三爷的摸错了门而已。两行数十间一模一样的房间,若是走错房间也是能说的过去的。
“当然不会,望月房中我虽然去过的次数并不多,但他那门框上的纹理很像是株小小的玉兰花瓣。我进门前还专门瞧了瞧,又怎会记错。每人心中都有难以启齿的事情,我又何必强人所难,所以他含糊而过,我也就没有再提起过此事。”朱三爷君子雅量,又行君子之道,自是不会为难别人提起不愿回忆之事。
“三爷这么一说,望月突然失踪竟已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么此事便又回到了起点。”春花放下手中被捏的软塌塌的桃子,开口叹道。
“望月那般一说,我心中也不确定起来,感觉那日的午后更像是一场梦,一场求而不得的噩梦。佛云,人生七大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离别苦、求不得。我虽是倾慕望月,但后来他突然离去,我才得知,他所有的温柔小意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但我却仍然无法将他忘怀。”朱三爷杯中的茶,俨然成了举杯忘怀的美酒,他又连着喝了几口,仿佛酒入腹中,愁绪便出一般。
“这世上又哪有一帆风顺的人生呢?只有见到了生老病死,体会到了怨憎会、离别苦、求不得如此种种,方才能够放下一切,云淡风轻的看待世间万物。自古便有凤凰涅磐一说,传闻凤凰在大限到来之时集梧桐枝于自焚,在烈火中新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人也一样,只有抛下了过去,才能真正的迎来新生。何况就眼前的形式来说,三爷便是同望月双宿双飞,怕是也不会走的长远的。”宋如是不忍朱三爷伤心,只得思绪放在一旁,暂且安慰他道。
“多谢承德的肺腑良言,我一定尽力帮助承德尽快寻到望月,不仅是因为他带来的麻烦,还为了我心中这份情谊。”朱三爷故作轻松的一笑,但眼睛当中的怅然失意又怎能瞒了人去。
“恩,那咱们就此别过吧,若是有了望月消息,我定然会先来告诉三爷。”宋如是瞧着外头日已当空,心中想着下午只能再去望月的住处寻找一番了,看能否找到旁的有用线索。
春花瞧着宋如是长身而起,自然也跟着宋如是起身离去。哪知两人还未走到门口,朱三爷突然开口唤住了宋如是。
朱三爷神色极不自然,他并不与宋如是对视,只小声说道:“其实那日我在花间小酌,还见到了一个人。”
“三爷还瞧见了何人?”宋如是回首问道。
“虽是只瞧见了一个背影,但我仍旧认出了他是谁?”朱三爷语调越来越轻,说到最后声音几不可闻。
“那人是谁?”宋如是瞧着朱三爷的神情,极为纠结为难,心中不由生出一分好奇来,究竟是何人竟能让朱三爷如此说不出口来。
“我那日从望月房中出来,无意间瞧见楼梯拐角处人影一闪,我忧心望月,便紧走几步撵了上去。但那人走的极快,我好容易走到拐角处,那人已快步下了楼梯。我只瞧见了他的背影,但我能肯定那人便是王公子的父亲。”朱三爷握紧拳头,鼓足了勇气终于把这人名字说了就来。
“竟然是他?”春花捂着嘴巴,唯恐自己惊呼出声。
宋如是心中那团乱麻缠绕的越发紧了,之前来得时候,尚有一些头绪,如今听了朱三爷的话,望月之事更加云里雾里让人瞧不出真相来。
美貌胡姬,欢场小馆,如今又多了个权势滔天的丞相大人。
此事扑朔迷离,真相越来越远。三人定定站在屋中。
屋外又是一阵风起,卷曲的玉兰花树叶又乘着风飘然而下。碧绿色的树叶落在青灰色的石板上,与之紧紧贴在一处。又是一阵风起,玉兰花叶翩然而起,向更远处飞去。
第149章 开元通宝
唐代实行三省六部,九寺五监官级制度。
三省掌天下大事,是为百官之首。而三省又分为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其中又以中书省为先。
中书省负责草拟和颁发皇帝的诏令。长官为内史令,副长官为内史侍郎,主要职官有中书舍人。
王公子之父,王柏毅身为内史令,位高权重,朝廷当中的肱骨之臣。又岂是几人能够随意窥见的。
朱三爷说出了这个名字后,接着便是一阵长长的沉默。许久过后宋如是才醒过神来,她坚定了眼神,谢过朱三爷后,便带着春花飘然而去了。
辛苦半日,花间小酌这条线索自然是断了。宋如是与夏蝉商议后,两人决定在酒肆中再寻找一遍,瞧瞧有没有被遗漏的线索。
正午的平康坊中迎来了难得的清净,夜间游人如织的街道上,如今只有三三俩俩的行人经过。
道路两旁的店铺大多掩了一半的门板,顺着门板的缝隙瞧过去,正好能看到正趴在柜台上打盹的掌柜,以及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做活的小伙计。
偶尔有店门大开的铺子,店中也并没有什么客人,有趁着东家不在偷偷砌了茶喝的小伙计,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伸头一瞧,并不是东家,便又低着头安心喝起茶来。
知了的声音有一声,没一声的拼命嘶喊着,像是要把积攒了一冬的委屈尽数倾诉出来。
三人穿过了穿过了长长地街道,快要到街道尽头的时候,夏蝉停了下来,示意宋如是到了。
姬大哥这家胡姬酒肆与旁的店铺别无二致,一样的青砖黛瓦,一样的十二扇水曲柳木门板。
宋如是抬头看向酒馆门头,黑漆匾额歪歪斜斜的挂在门框上,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用草书写着漱玉楼三字。
酒楼里面摆着数十张高大的胡桌胡椅。每张桌上都倒扣着几只汝窑白瓷茶碗。店内桌椅虽多,但并没有来喝酒的人。
正低着头打盹的酒博士,抬头瞧见几人,怔了一息的功夫,这才揉着眼睛上前招呼。
“娘子,那拨人昨日又来了一次。他们也不再【创建和谐家园】,只是驱赶前来饮酒的客人。连着赶了几次之后,咱们这店便没有客人敢来上门了。”这酒博士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灰色短打。他虽然已是少年模样,但那嗓音仍旧是尖尖细细的孩童声音。
“他们还做了什么?”夏蝉皱着眉头,面上带出一份忧色。
“他们又在柜台那里翻了几遍,旁的并没有做什么。”酒博士垂着脑袋呐呐道。
宋如是顺着夏蝉的视线,瞧向右手边的柜台。黄花梨木做成的高大柜台,面上放着一个算珠油光锃亮的算盘。瞧这算盘便知这酒肆之前的来客有多少。
ËãÅÌÅԱ߰Ú×ÅÒ»¸öÁѳÉÁ½°ëµÄÇàʯÕòÖ½£¬»¹ÓÐÒ»¸öˤµÄËÄ·ÖÎåÁѵÄʯīÑą̂¡£Ñą̂ÖеIJÐÄ«Å罦³öÀ´£¬»¨ÁËÒ»´óƬµÄÌ¨Ãæ¡£
宋如是又转到柜台后面,原来这柜台里面做成了三排格子。柜台面上放置的自然是算盘,笔墨纸砚等物。
柜台的第一层格子里面散乱的放着几本已经揉的不成模样的账本。
宋如是蹲下身子取出一本,仔细瞧了起来。可惜这账本极为普通,不过是某月某日里做了几笔生意,得了几钱银子。旁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她连着翻了半本都只写着收取的银钱和支出的银钱。
宋如是勉强看完,并未发现异样,她连着翻了几本,除去时间内容几乎一样。她只得放弃了账本,转而看向柜子下面两层。
中间那层空无一物,只在最下层放着几个青瓷花鸟纹圆肚罐子。宋如是随意取出一个,罐子虽是不大,入手却很沉重。
宋如是打开罐子一瞧,里面盛着半罐子的铜钱。她用力的摇晃了下罐子,果然发出了清脆的铜钱声。看来这罐中并没有混杂其他的东西。她又连着摇了几个罐子,情况俱是如此。
她捻起一枚仔细看了起来。五大帝钱之一的开元通宝,制作的极为精美。开元通宝四字,由书法家欧阳询题写,形制仍沿用先秦方孔圆钱,规定每十文重一两,每一文的重量称为一钱,而一千文则重六斤四两。
“这里的大钱,不过是平日里找零用的大钱,想是事情出现的突然,姬大哥还未使人把这银票收起来。”夏蝉瞧见宋如是困惑的目光开口解释道。她这边说完,便喊了刚才那个酒博士过来把这些罐子收拾起来。
“我来帮你吧。”夏蝉自从刚才宋如是晃动罐子开始,瞳仁里面便倒映出无数个大钱来。
她眼中瞧着数不尽的大钱,耳中听到的清脆声音更是有如仙乐。所以那酒博士刚走上前来,她便抢先一步,摸到了心心念念的钱罐子。
几个罐子一个一个的从她手中经过,又一个一个的被酒博士收了起来。春花不禁心中生出一阵失落之意来。仿佛这里的钱原本都是她的,只是被人突然拿走了一般。
所以最后一个钱罐子在春花手中待的时间就长了几息的功夫,她好容易才下定决心把关系递给酒博士。
那酒博士本就是个小小少年,瞧着春花半天不动作,也就没了耐心。一时之间并未瞧见春花的意图,待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好的刑窑罐子已被摔了个粉碎,里面的大钱滚落了一地,撒的到处都是。
春花红着脸颊,心中愧疚,连忙伏在地上捡散落的大钱。
宋如是刚要开口,嘱咐春花小心地上的碎瓷片。却猛然听到春花小声的惊呼声。
宋如是唯恐她伤了手,连忙凑过去瞧她,却见春花手上正捏着个鲜红的大钱。
这大钱外圆内方,与旁的大钱一般模样,可它的颜色却是极为特别。鲜艳欲滴的红色像是刚刚绽放的一朵彼岸花。
“这是什么?”夏蝉自是也一眼瞧出不同来,她接过春花手中的大钱,专心的瞧了起来。
这红色大钱,颜色极为鲜亮,看起来又诡异至极。这抹红色就像是本来就生在大钱上一样。
宋如是几人又心照不宣的看了另外几个罐子,果然每个罐子中或多或少总有几枚红色的大钱。
这柜中共有七个青瓷罐子,其中五个罐子当中各有一枚红色铜钱,另外两个罐子当中则各有两枚红色铜钱。加起来统共有九枚红色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