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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陶陶穿唐记》-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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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里是长安城啊,在天子脚下为官,难道不是一件值得让人尊敬的事情吗?”春花眼中的点点光芒汇在一处,瞧向朱三爷。

      “长安城中商业异常繁华,酒楼、茶馆、商店、药铺等鳞次栉比,常常营业到三更。夜市还没结束,晓市便已开始了。可难就难在天子脚下,罢了,不说这些了。”朱三爷又饮了一杯酒,方才怅然说道。

      春花瞧着朱三爷的模样,心中蓦然一动,可惜她自知两人身份差距过大,便也悄然收了这份心思,转而望向窗外。

      外面是条幽静的小巷,如今正值正午,这巷中并无人经过。愈发显得这巷子幽深起来。她正要转回目光,却瞧见有一人从巷子的尽头,一步一摇的走了过来。

      那人身材高大,体格健壮,走路的样子却软绵无力轻飘飘的。

      春花好奇的看着那人,那人始终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出眉眼来。

      春花眼瞅着那人缓缓走来,又晃晃悠悠走至巷子中间。

      春花正要收回目光,那人却“扑通”一声,猛然倒地。唬得春花心中一跳,她面色发白,扯着宋如是的衣袖指望窗外。

      宋如是面上正聚精会神地吃着七巧点心,耳朵却支的老高,听王朱两人说起朝堂之上的事情。

      后宫之中的风水转换,向来便是朝堂之上党派之争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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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如是听到这里,更为忧心魏紫的处境。贤妃如今虽是受宠,但其父最近却惹了麻烦。

      魏紫与贤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贤妃带累魏紫地位。

      魏紫前段时间已升至正六品的淑人,若是因为此事惹得官家嫌弃,那便当真是前功尽弃了。

      宋如是心系魏紫,也未察觉到春花的动作。待到春花又拉了下宋如是的衣袖,宋如是方才回过神来,顺着春花的目光瞧向窗外。

      她一瞧之下,骤然站起身来,面色发白的瞧着地上躺着的那人。

      第145章 生辰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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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君……莫不是上了头了,我扶郎君出去吹吹风罢。”春花自然瞧出宋如是面色不对,她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双手搭在宋如是胳膊上轻轻的按了一下。

      “这酒固然美味,但后劲却大,咱们下次再约吧,我便先回了。”宋如是倚在春花身旁,满脸歉意的对两人说完,她也不等两人回话,便扶着春花匆匆离去。

      主仆二人慌慌张张出了酒楼,春花回头瞧了瞧,这才对着宋如是耳朵说道:“娘子,出了什么事了?”

      “春花,快些寻人把后巷那人救出来,他是夏蝉的人。”宋如是急切的说道。

      她刚才一瞧之下,便楞在了那里,不仅因为这壮汉原是她相识的人,更因为他身下洇着的一摊血迹。

      怪不得夏蝉连着几日都未曾出现,原以为是天气太热她懒得出门的缘故,没想到竟是出了事。

      她与这壮汉曾有一面之缘。当日刺史府中赏荷宴,她被李樱设计,险些落入李衡手中。于是心中恼怒,便与夏蝉商议了一计。

      但这计谋当中缺少一环极为重要的豪门恶霸,于是夏蝉便寻来了这壮汉。

      虽说是计谋并未成功,但这壮汉的模样她却是记得的。

      后来夏蝉得了良藉,离开了庆阳府,这壮汉也不见了踪影。

      直到她来到长安,见到了夏蝉,这才知道这壮汉原是同夏蝉一同入了长安。

      如今宣阳坊的房子,西市里的绸缎荘,都是这大汉一手布置。宋如是不知这大汉姓名,只知夏蝉称呼他为姬大哥。

      如今姬大哥受了伤,落了难,她又怎能见死不救?何况还有夏蝉的处境,她也得快些打探出来才好。

      春花也知事态紧急,她环顾四周,蓦然瞧见酒楼西边墙根处,蹲着几个拿着破碗乞讨的乞丐。

      她从荷包中取出几个大钱,走上前去对那几个乞丐细细交代了一番。那几个乞丐接了钱,立时便作鸟兽状散开了去。

      “娘子,咱们先回家吧,有了消息他们自会想方设法通知咱们。”春花在宋如是耳旁轻声说道。

      夕阳西下,天边最后的一抹阳光化为血色,扫过宣阳坊西隅一角。

      “娘子,莫要着急,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了。”春花看着在眼前踱来踱去的宋如是,口中安慰道。

      “春花,如今事态紧急,我如何能不着急。”宋如是说话间,并未停下脚步。

      穿过窗棱钻进来的一束夕阳,被她凌乱的脚步分割成无数细小的细碎光芒,有的化为圆形,有的化为椭圆形,有的光芒则变成了菱形。

      那些圆形的光圈随着夕阳渐渐堕入黑暗,渐渐变小,朝着门口的方向往后缩去,到最后化为一个个小小的红点,像是新鲜的血液,艳丽而妖曳。

      “娘子,夏蝉福厚心善,定不会有事的。”春花从盘中取出个湿帕子,递给宋如是。

      “春花……”宋如是话未说完,门口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宋如是的下半句话便成了:“春花,快去瞧瞧。”

      春花匆匆出了屋门,穿过院子,立在了门后。她顺着门缝往外瞧了瞧,之后才急忙打开门。门口立着的正是许久不见的夏蝉。

      “娘子,可在?”夏蝉脸颊发红,鬓角被汗水浸透,正紧紧的贴在脸颊上。

      “在,娘子便在屋里。”春花掩门上拴,跟在夏蝉后面快步进了屋。

      “多谢娘子相助。”夏蝉蹲身为宋如是行了大礼。

      “究竟出了何事?姬大哥如今怎么样了?”宋如是扶起夏蝉,张口问道。

      “姬大哥如今已无大碍,今日若不是娘子,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夏蝉这时才取出帕子擦拭面上汗水,她面色转红为白,面上仍旧带着后怕的神情。

      “人无大碍便好。”春花拍着胸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想到给两人砌了茶水。

      “娘子,此事虽是凶险,如今倒也是咱们的机缘。”春花这才拿出帕子,胡乱擦拭着面上的汗。

      “机缘?”宋如是疑惑道。

      “对,姬大哥今日遭此劫难,只因为他无意中瞧见了一件事情。”夏蝉收好帕子,折入袖中,这才望着宋如是说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出来啊,你可急死我了。”春花今日提心吊胆了一整日,如今哪里还能忍得下去,她把刚砌的茶水放到夏蝉手中,急切的看着夏蝉。

      “春花,莫要着急,我这便告诉你。”夏蝉饮了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慢悠悠的说了起来。

      “我幼时便被人伢子卖入咱们宋府当中,时间久了,之前的事情便也记不大清楚了。直到姬大哥找到了我,我才知道他原来是我嫡亲的阿兄。”夏蝉目光茫然地看着宋如是,思绪早已不知飞到了哪里。

      “姬大哥竟然是你嫡亲的阿兄?”春花像是堕入了五里雾中,事情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我先前也不相信,直到姬大哥说出了我脚心的胎记,又拿出了我出生时的玉牌,我这才相信。胎记或是道听途说,但刻在玉牌上的生辰八字却是错不了的。”夏蝉的眼睛最是好看,深深的双眼皮,一对很亮很黑的眼珠,眼珠转到眶中的任何部分都显得灵动俏媚。而如今这双眼睛,黑亮的眼珠上面像是蒙上了一层纱。

      “你可曾仔细瞧过那玉牌?”宋如是唯恐夏蝉被人利用,她既然自小入府,又哪里能记得清楚自己的生辰八字呢?

      “不会错的,那玉牌与我身上的玉牌,正是一对。我这玉牌上背面刻着一枚云雀,姬大哥给我的那枚玉牌上则是我的生辰八字。”夏蝉说着从脖颈上取下串在一条红绳上的玉牌。

      宋如是接过尚带着夏蝉体温的玉牌,放在手心细细看了起来。

      毋庸置疑,这两枚玉牌定是一对。

      岫岩玉的玉牌颜色通透而又温润,一面玉牌上刻着展翅高飞的云雀,一面则刻着甲子年六月初八。两枚玉牌合在一起,严丝合缝恰好是一对。

      “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原来便是长安人。”夏蝉收好玉牌,重新挂于脖颈之上,这才幽幽说道。

      第146章 胡姬望月

      最后那抹残阳,也随着黑夜的到来,隐入到天边大片的墨绿当中。

      长安城中,华灯初上,一盏盏的油灯,燃起了一片片的光明,温暖了一户户的人家。

      春花摸出火石,燃起了油灯,小小的屋子里顿时便是亮起了起来。

      夏蝉的脸上也被渡上了一层淡黄色的光芒,她那黑幽幽的瞳仁便泛着金色的光芒。

      “我在长安出生,又在长安长大。六岁那年被人伢子拐了去,阴错阳差去了清河县,又被卖入宋府当中。原本的人生轨迹转了个大圈,竟然又回到了起点。”夏蝉苦笑一声,眸子里的光芒也暗淡下来。

      宋如是自是能够体会到夏蝉的感觉,一夜之间,过去的一切犹如大厦倾覆,被全然否定。

      过去的信念,曾经的坚持,突然如梦似幻起来,让人分不出哪个自己才是真的。

      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又有谁能分得清楚?

      “我过了好久,才能肯定自己是长安城中的姬玉容,而非清河县中的丫头夏蝉。后来我随着长兄来到了长安,长兄怜我远离家乡多年,便什么也不舍得我做。但我素来便是闲不住的,从细微处开始,也渐渐的能帮兄长打个下手了。可谁知,竟又出了此事。”夏蝉缓缓到来,十数年的故事只汇聚在这短短一句话中。

      “夏蝉,清河县中我便觉得你与旁的丫头不同。不是有那么一句成语嘛“鹤立鸡群”,当时你给我的感觉便是这样。”春花瞪着圆圆的眼睛,仰慕的看着夏蝉。

      “你这丫头,那夏蝉是仙鹤你又是什么?”宋如是笑着点了点春花额头。

      “我当然也是仙鹤了,我与夏蝉是仙鹤,娘子便是天上下凡的仙女。”春花转了转眼珠子笑着说道。

      春花这一插科打浑,笼罩在几人身旁的沉闷之色,已然消散。

      夏蝉的眉头也略微舒展开了些:“我阿兄名下有一胡姬酒馆,正开在平康坊中。平日里迎来送往,酒水倒也不错。可昨日阿兄归来,却是愁眉不展,满腹愁肠的模样。我连连问了几次,阿兄方才说道,恐怕要生祸端。”夏蝉说道这里,眉头又皱了起来。

      “可是酒馆中生了是非?”宋如是心中担忧,夏蝉的长兄混迹长安多时,若是寻常的事情又怎会让他觉得棘手,以至于愁容满面呢?

      “我也是这般想的,后来被我磨的狠了,阿兄这才沉声告诉我事情的缘由。平康坊中的酒楼都会买上几个胡姬来充当门面。阿兄那酒馆中的生意也有一半是胡姬的功劳。其中有个叫望月的胡姬笑春风,舞罗衣,生得年轻貌美,天生丽质,明人,而又能歌善舞。长兄一直待之不薄,哪里想到这个名叫望月的胡姬却突然消失了。”夏蝉拧着眉毛露出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来。

      “望月?”宋如是惊诧道。

      “对,消失的不止望月,还有一本账本。”夏蝉深呼了一口气说道。

      “想必那账本对姬大哥来说,极为重要了。”宋如是思忖道。

      “怪就怪在,那账本倒也不是特别重要。平康坊中,达官显贵,如同过江之卿。阿兄便专门为他们另毗出一本账本来。上面不过记录着寻常的流水账,我阿兄想不通此结,又细细地寻遍了酒馆,哪里还有账本的影子。我阿兄心中不安,恐望月利用账本来生事。”夏蝉又喝了一口茶,压下心中那份躁意。

      “望月的住处可寻了?”宋如是往夏蝉杯中蓄了些热水,方才闻道。

      “望月的住处自然是寻了的,可惜她那屋中早已人去楼空,什么东西也未曾留下。她擅长应酬,又一心一意为店里打算,自她来了之后,店中的流水生生翻了一番。长兄为了安她的心,便为她脱了奴藉,哪里想到后面竟会生出这般事节。”夏蝉又掏出帕子来,却没有用来擦汗,只在手中揉来揉去。

      “谁也没有生出一双前后眼来,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谁能想到小小的胡姬竟然存了这般心思。”宋如是宽慰道。

      “我阿兄一片好心,竟然得了这么个苦果。昨晚阿兄长吁短叹唯恐出事,结果好的不灵坏的灵,今日当真出了事。他们先是赶走了客人,后来又砸了酒馆,阿兄知道要出事,便想寻人来说和。结果说和的人还未到,这群人便先动了手。”夏蝉双眼发红,手中的帕子几乎被拧成了麻花。

      “就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吗?”春花圆圆的眼中满是关切的眼神。

      “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们打了人便一窝蜂地离去了,便是一句话都未曾留下。”夏蝉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夏蝉,莫要忧心。他们既然寻上了门,不论时间早晚总会亮出自己的底牌的。咱们现在首要任务便是寻到那位叫望月的胡姬。她这条线索虽然断了,但我却在别处听过她的名字。一个人若是想要消失的无影无踪,总要事先周全计划。若是突然离开的话,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来,待我明日去帮你问个清楚。”宋如是脑海中闪现出圆圆胖胖的朱三爷的面孔来。

      “娘子竟然听过这个名字?”夏蝉一惊,手上的帕子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对啊,我刚想起来,我与娘子前几日曾听过这个名字,怪不得会觉得这名字耳熟。”春花拊掌说道。

      “我与春花,因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一个人。望月的名字便是从他口中说出,不过他口中的望月是个男儿身的郎君。但此事又怎会如此凑巧,平康坊中竟会出现一男一女两个望月?”宋如是很是迷惑不解,她眸子中似是起了一层烟雾。

      “另一个望月竟然是个郎君?他也在平康坊中?”夏蝉奇道。

      “对,不过那人随口一言,我明日便去寻他问个明白。”宋如是安抚的看着夏蝉,她眼中的迷惑之意也渐渐散去。

      “朱三爷为人豪爽仗义,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却是春花笑着说道,眼中仿佛燃了两支小小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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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三爷倒是很快便寻到了。他得知了两人来意后,挠着头皮,面带难色的说道:“望月的住处,我并不大清楚。只知道他来花间小酌的时间并不太久。”

      “劳烦三爷再想想,还有别的吗?实在是事态紧急,有些事情要寻望月问个明白。”春花闻言,面上便蒙上了一层失望之色,如同失了池水滋润的水中芙蓉,面色依旧红润却少了分生机盎然。

      “曾无意间听他提起过,他祖籍清河县。”朱三一拍脑门,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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